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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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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书记站在高处, 打眼一扫,就把各人心里头的想法了解个七七八八,他在心里头数了数, 大概有那么四五个人是动了心了,这人数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等有人揽来第一个广告, 将奖金实打实的拿到手之后,大概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这年头, 市面上的好东西越来越多, 物价开始飞涨, 真说自己手头不紧巴,不差钱的有几个有些人无非就是嘴巴硬,瞧着人家摆小摊、干个体的一个一个赚得盆满钵满的,面上高高在上, 觉得人家是下九流没保障,心里头却是又羡慕又泛酸, 巴不得自己也能跟人家似的, 大把大把的赚钱。

    高书记把这些人的心态摸得透透的,因为他自己有时候就这样。不过他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懂得反省,懂得自我调整, 也懂得不能抱残守缺, 知道与时俱进。

    这次会议,总体来说, 达到了他的预期。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在单位里有绝对的权威,单位里的人,不管心里头有什么不满, 起码表面上对他是绝对服从的,这样就好,这个队伍就好带了。

    高书记笑呵呵地让大家安静下来,说“同志们要是有什么想法、思路,或者需要协助帮忙的,都可以私下来找我,咱们共同探讨。咱们所做的这些事儿,都是为了让大家饭碗捧得更牢,饭碗里能装上大米饭、肥肉片,为了让大家都日子更好过。有不愿意去拉广告的,你可以不拉,但千万不要打击其他同志的积极性,说什么风凉话,这样损害大家利益、破坏团结的害群之马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可是不能轻饶的”

    高书记说到后边表情严肃起来,表示了自己的决心,让有这种想法的人赶紧偃旗息鼓。

    很快,第一个广告意向客户就来了,是京市一家做儿童服装的企业。这家企业是家集体企业,之前找了关系,将他们的一部分儿童服装纳入到统购统销中,前些年就是靠着统购统销,也能衣食无忧,可是随着改革开放,服装行业的开放,供销系统在竞争中逐渐失去优势,他们的服装款式逐渐滞销卖不出去了,如今库房里积压了大量的儿童衣服卖不出去。

    这家企业的总经理是陈阳家的亲戚。等杂志社的广告方案出来之后,陈阳第一时间就找了自家亲戚,跟他讲了自家杂志的销量,在全国各地发行等等。

    为了自家这些积压的货,总经理愁白了头发,要是这些货底子再不变现,他们厂子就经营不下去了,即将面临关张、卖厂的风险,那这些工人怎么办听陈阳这般那般的说了一番之后,就决定破釜沉舟最后一试。

    康从新也帮着颜如许联系了机械集团旗下一家新合并过来的生产清洁用品的厂子。这家企业合并过来之后要面临着产业升级,以前生产出来的一些产品也是需要清库存,双方很快达成了合作。百花电影11月当期杂志中便出现了这两家的广告。

    由于是第一期试水性质的广告,杂志社不光给了这两家优惠的价格,而且还安排在预计最火爆的一篇文章的下面。本期杂志一经刊出,这两家厂家的留下的电话险些被打爆,积存几年的货底子没几天就清干净了。

    尝到了甜头的高书记整天笑得合不拢嘴。说实在的,他在最开始听颜如许提到广告这个形式的时候,心里头是忐忑的,唯恐拿了人家企业的钱却起不到什么效果,他会觉得对不起人家,这下自己得了广告费,人家企业还专门过来感谢他们,说他们做了件大好事儿,高书记这才觉得,自家这一步是走对了。

    开了个好头之后,职工们的积极性也高涨起来,同时也有企业慕名而来,主动询问在杂志上刊登广告的事情,杂志社的广告业务也逐渐走上正轨。

    在11月15号供暖当天,颜如许一家搬家了。

    康家和颜家两家除了康强军没来,合家出动。搬家无非就是搬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这边新家连锅碗瓢盆都是新置办的,用康从新的话说就是权当是新房了。

    家具窗帘都提前布置、打扫过了,今天说是搬家,其实活计也不多。白凤梅指挥着肖红樱、那花婶、黄姐、小秀几个收拾收拾康康的儿童房,整理整理他的玩具室,再把厨房里新买的锅碗瓢盆全都刷一遍,反正就是没活找活干。

    夫妻两个的衣物肯定得小两口自己整理。他们只带过来了秋冬季节的衣服,直接往衣柜里面一挂就好了。夏天的衣服还留在平房处,等穿的时候再过去收拾也不迟。

    康从新帮着颜如许一起把主卧的床铺收拾好,两人的衣物放在柜子里,再把颜如许的化妆品、首饰什么都一一摆好就算完事了。出来看白凤梅他们一群娘子一个个兴致勃勃的挪腾桌子、椅子什么的,看他们还挺乐在其中的,俩人也没去帮忙,便出门去买吃的。今天是乔迁新居,是要燎锅底的,这顿饭要在家里头吃。还有些其他的仪式,反正都是听白凤梅指挥。

    白凤梅平时也不会插手小夫妻的生活,这次觉得搬家是个大事儿,就把好几十年都没讲究过的老理翻出来。

    她没能在儿子活着回来的时候昭告四方,没能在儿子有妻有子的时候大宴宾朋,康从新和颜如许就不想再在这件小事情上让她不痛快了,所以她说什么,两口子就听什么。看到她乐呵呵的弄这个弄那个,还觉得挺欣慰的。

    康康跟着龙凤胎还有颜如玉在楼下玩拍气球,孙敏在旁边陪着他们,不一会儿就被孩子们围在一起,崇拜的看她表演花式拍气球,只见她一会儿用大腿颠球,一会儿用胳膊肘颠球,一会儿又用头顶颠球,那只球就像是有粘性似的,始终缠绕在孙敏身上,任由她怎么颠,都不会掉下去。

    颜如许和康从新两个从楼上下来,正听见孩子们发出阵阵的欢呼声和鼓掌声,三楼的窗子打开,岳谅昔家的两位公子也探出头,朝着下面直叫好。

    康康本来在专心致志地看孙敏颠球,可是爸爸妈妈走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过来,见他们好似要出去,立刻就跑了过来。

    颜如许笑着说“爸爸妈妈去买菜,一会儿就回来,你接着玩去吧,记得不要乱跑。”

    康康点头,见爸妈没有带自己一块去的意思,就扬了扬拍红了的手掌给爸爸妈妈摆摆手,又跑过去看表演了。

    有孙敏看着孩子们,颜如许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两人一块上了停在院墙旁边的吉普车。临上车之前,颜如许又往一楼看了一眼,那里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一楼是祁年春和周爱青的家。

    岳谅昔夫妇、刘璋夫妇还有马少元、祁年春都陆续过来家里,礼节性地对新邻居表示欢迎,问问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们看着康从新家里这一大屋子的人,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只是到屋子里看了一眼,再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岳谅昔还把颜良深还有康玉衡邀请到他们家去喝茶了。

    马少元家没搬过来自己在这边,所以他是自己过来的,但祁年春这个有媳妇的也是自己来的。因着颜如许在岳谅昔家见过周爱青,所以礼貌性的问了下周爱青,祁年春就回答说周爱青生病了,按照正常的礼节,颜如许又问了周爱青生了什么病,说等会去看看她啥啥的,谁知道祁年春连连摆手,连说不用去,她是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看着就是特别害怕人去的样子。颜如许瞧着祁年春脖子上等一道划痕,心里头有了个猜测。

    颜如许上了副驾驶后,用下巴朝后点了点,问康从新“他们家到底是怎么了大白天的拉着窗帘,祁年春还一副恐怕别人去他家的样子。”

    康从新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说,“吵架了。祁年春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周爱青离婚,周爱青不肯,两个人矛盾升级,大概动手了。祁年春准备跟他的两个孩子和好,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周爱青身上,一家人合起伙来一致对她。”

    两人去过一次港岛后,祁年春对康从新的革命感情极速升温,对他很是的信赖,工作上的事找他商量,就连自己的私生活也要跟康从新吐露。康从新对此烦得很,他对别人家的私人活不敢兴趣,且祁年春这个人对国家、对工作甚至对朋友都可以说是肝胆相照,无愧无心,但唯独对爱人未免太薄情,对逝去的前妻如是,对现在的妻子也如是。

    对于这样的人,在工作上可以成为好搭档,可以为他保驾护航,但私下里,康从新却不想和他成为朋友,更不想听他讲现任妻子有多么的难缠,为了离婚他做了哪些努力云云。要不是颜如许问到,康从新真不愿意讲这些事儿。

    颜如许撇了撇嘴,说“他们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块呢,一个贱一个渣,就应该好好在一起,省得离婚了出去祸害别人。唉,祁年春这么着急想和周爱青离婚,是不是外面又有人了”

    康从新摇摇头,说“据我了解是没有。”康从新说着发动车子出了院子,穿过一块空地之后右拐进入到主路。

    颜如许看着道路两边,这边比宝来胡同那边要繁华得多,那边胡同、居民区居多,这边更偏商业化一些,马路对面就有商店、银行、邮局、饭店还有新盖起来的十一层楼带电梯的商贸大楼。

    颜如许指指那栋崭新的,比周围的建筑高出一大截的建筑,问“席远征的工作单位远洋商贸公司是不是就在那里”

    康从新点头“很不幸,是。”

    颜如许吐口气“天,这么近,以后是不是更得来咱家了”

    康从新笑“别担心,咱家门上有猫眼,开门前看一看,是他就不给开门。”

    颜如许“哈哈哈哈,好,就这么干”

    两人开着玩笑。席远征今天早上就给家里打电话说要过来帮着给搬家,被康从新给拒绝了,说康、颜两家人都来,家里没地招待他,席远征还很失望来着,说本来给准备了很贵重的乔迁礼,这下不送了。

    今天是两家家人帮着燎锅底,席远征来确实不太合适。

    颜如许便又说“你改天打电话问问席远征,看他哪天有时间,我们单请他一回,省得他真生气喽。”

    康从新“等请完这些邻居们的。”第一家搬来的是岳谅昔家,他们在搬到京城的时候就请过客了,后来陆续搬过来的都宴请了邻居,他们也都被邀请了,但因为还没有搬过来,所以没来参加倒也不算失礼,他们是最后一个搬来的,就也按照这个规矩来。

    两人去街边熟食店里买了些烧鸡、肝、小肚、炸带鱼之类的熟食,白凤梅他们的兴致都在布置房间上,抽不出时间来做肉菜了,索性就买现成了,又买了些青菜,再加上白凤梅带过来的那些,一家人足够吃了。

    又买了一箱绿棒子啤酒,一箱冰洋汽水,还有些瓜子、花生粘、果丹皮之类的零食。

    回到家时,院子中孩子们的队伍扩大了,还招引来了其他家属院的孩子们过来观看,这会儿孙敏不表演颠球了,开始表演花式跳绳,孩子们的叫好声快要把楼顶都掀翻了。

    颜如许不仅咂舌,看了看表,“咱们出去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孙敏这体力真好,那些孩子怕不是当成看杂耍了。”

    康从新笑,说“他们以前训练的强度可要更大的多。”

    他将汽水箱子摞在啤酒箱子上,又往上面放了好几袋沉些的熟食,然后自己搬起来,只给颜如许剩下装了几样青菜的菜篮子。

    颜如许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也不跟他争抢,快走两步赶在他前面,帮他开楼门。

    康康自从爸爸妈妈出去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老是想着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都去买什么了。看见爸爸妈妈回来了,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居然还有还有一箱黄橙橙的冰洋汽水立时高兴得不得了,赶紧又是叫哥哥姐姐,又是叫小姨,又是叫孙敏的,叫嚷着“我爸爸买汽水了,咱们回去喝汽水”

    康康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方面是要和伙伴们有福同享,一方面是他自己要是想喝汽水妈妈会说不健康,都是色素糖精之类的话,不让他喝,但有其他人在,妈妈就不好意思不让喝,嘿嘿。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要开始供暖的季节,但不刮风有太阳的白天还是很暖和的,再加上玩闹了这么长时间,孩子们也都渴了,听说有汽水,立时都渴望得不行,跟着康康一起,跳绳也不看了就往家里跑。

    剩下孙敏和颜如玉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儿,也只能跟着回家了。孙敏还有些意犹未尽,自己跳绳的技巧还没有展示完全呢,不过她的职责就是看护好孩子们,既然孩子们都跑回家了,她也就跟着回。

    她朝着围了一圈的人挥挥手,说“咱们下次再玩”

    围观的孩子们未免有些失望,其中最高的那个一十多岁的大男孩笑呵呵的说“汽水等会喝也行,先给我们演示完嘛,不差这一会儿,我等下请你喝”旁边比他小一些的男孩也附和“就是就是,让我哥请你喝还不行吗。正看得有趣呢,你不是说还能一绳跳两下嘛,表演完了再走呗,我们也不认识你,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了。”

    这两个大小伙子正是岳谅昔家的两位公子,岳凌和岳远。

    他们在楼上看了孙敏在花式拍球就忍不住下来看,从拍气球看到了跳绳,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他们也没见识过这样的绝技,不仅看入了迷,这会儿见孙敏要走,恋恋不舍的。

    孙敏将丢在旁边的皮球抱起来,左手皮球,右手跳绳的朝着他们拱拱手,说“抱歉,确实得走了,有机会再给你们表演。”说着,便如同轻盈蝴蝶一般从他们身边飘过。

    岳凌转头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有种想要抓住她的冲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明媚、爽朗、爱笑、又充满了神秘感。

    “哥,她不给演就不演吧,咱也回家去。”岳远被拒绝了很是不高兴,有些赌气的说。

    “你说,她怎么能把皮球和跳绳玩得这么好呢就跟听从她的指挥似的。”岳凌低低的像是在询问别人,又像是在自己回味。

    “我小时候家里穷,我家里把我送出去跟人家学了几年杂技,后来年成好了些,我家里人又用麦子把我给赎回来了。”一楼客厅里,龙凤胎喝着汽水,也问了孙敏同样的问题。孙敏一口气喝完了一瓶,舒爽的呼出口气后舔了舔嘴边的水渍如是回答。

    哇,杂技呀孩子们想不到小小年纪学习杂技要吃多少苦,想到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顶碗、走钢丝、车技等的表演,不由得对孙敏又崇拜了几分。

    白凤梅听了一耳朵,她是第一回见孙敏,但之前从康康还有颜如许口中多次听到这个名字,令她很有好感,也了解了孙敏的来历背景,知道能在亲家身边的人都是政审了不知道多少次,知根知底的,听了孙敏的话,不由得跟着其他人感叹“都是苦孩子”

    饭菜差不多快做好时,颜良深和康玉衡从岳谅昔家回来了,两人先是闲聊了一会儿,接着三人轮番的下了会儿象棋,三人水平都还不错,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会儿。

    不大一会儿,康强军也赶了过来,两家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大概是心境不同了,也或者是和康从新结婚后习惯了大家庭的喧闹,向来喜静不喜热闹的她也很享受这样的人间烟火气。

    她想起她和康康搬进宝来胡同是,来帮忙的只有那花婶一家,他们家虽然有三个孩子,但大概是那花婶提前嘱咐了他们,来家里后规规矩矩的,也不敢乱说乱动,后来她留那花婶一家人吃饭,大家也是安安静静的。

    对比着那时,颜如许觉得,还是现在这样好,生活就是要有仪式感。瞧着今天白凤梅给安排的,又是给选黄道吉日,又是让他们夫妻两个手里拿着米桶、存折、首饰盒子进屋,完了她自己提了个烧得红彤彤的火盆,在每个屋子里走一圈,说是可以驱邪,保佑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最后还在楼下放了挂鞭炮。

    反正就是让人觉得乔迁新居是件特别了不得的大事儿。这些仪式还是白凤梅问了老家那边的人好几个人,综合了几种说法之后最后选定的,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搞过这些,以前是在搞革命,谁也没有那闲工夫搞这些,后来就是要彻底摒弃这些旧礼仪,旧习俗,她身为司令夫人就更加不能搞了。谁想到,临老临老,她又开始讲究起这些“老礼”了。

    据白凤梅说,搬入新家的第一天不能在新家睡午觉,也不知道这是她在哪儿听来的老理,大家虽然觉得这个老理挺好笑的,但还是照做了--之前那么多礼仪都遵守了,也不在乎这个。不过,大人能控制得住,打打麻将、扑克就能打发时间,但孩子却不行,吃完饭就困得不行了,就连一向不爱睡觉的龙凤胎都困得不行,于是温居宴到此为止,两家各回各家,康康也随着一起去了军区大院睡午觉。

    残羹冷炙都被收拾干净了,家里头就剩下康从新和颜如许两个人。两人便手拉着手参观自己的新家。

    由于是单坯、一梯一户的房子,每个房间的采光都很好,房屋结构设置很合理。一进门是比较宽敞的,可以放得下鞋柜和坐凳的玄关,玄关走进去左侧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右侧是餐厅,餐厅右侧是厨房。玄关正对面走过去是洗手间,洗手间和客厅中间隔着三个房间,洗手间和厨房中间隔了一个房间。

    挨着客厅最近的这间房间是主卧,面积大概有三十多平米,旁边是书房,面积和主卧差不多大,放了写字台,书籍、康康的玩具什么的,将来有了一宝,这间会改装成一宝的卧室。至于洗手间和厨房中间夹着的房间暂时空着,当个储藏室用,放了张双人床,预备着有客人来的时候住。

    这次搬新家,颜良深送了台崭新的容量更大的冰箱,白凤梅送了台进口的17吋彩色电视剧,肖红樱两口子送了台洗衣机。整个把家里的生活水平又送上了一个新台阶。

    其实平房那边的电视冰箱都采买没几年,还都很好用,就因着康从新他们说,没准夏天还会去住,两边老家就那电视和冰箱就不用搬来搬去的那么麻烦了,索性就买新的好了,于是私下里商量了,送他们这些贵重的电器。

    康从新和颜如许作为既得利益者,除了感谢之外也说不出什么话了,都是家人的一片心意,只能说是以后加倍地孝敬他们吧。

    颜如许就怕肖红樱会不高兴。虽说肖红樱两口子跟着老两口住,吃住都沾着老人的光,自己不用花什么钱,但如果不是肖红樱跟老两口一起住,康从新也没法那么放心的在外面过小日子。况且白凤梅确实比较偏心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儿子,颜如许觉得肖红樱和白凤梅这样的婆媳关系非常难得,她不想他们之间起了罅隙,所以也一很在意肖红樱的感受。

    肖红樱最在乎的就是她的两个孩子,颜如许在发现康晨曦特别有辩才之后,狠狠跟肖红樱、白凤梅夸奖了孩子一顿,提议继续挖掘孩子这方面的才能。

    肖红樱素来知道自家闺女能言善辩的,却没想到这也是一份才能,立时骄傲又欢喜,对于颜如许的提议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颜如许难得的把别人家孩子的事儿全权兜揽过来。

    颜如许多方打听后帮孩子报了个少年辩论与口才培训班的小班课程,培养孩子发音、站姿、台风、朗诵、演讲、阅读、写作、辩论、语言组织能力、表达能力、想象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等。

    这种课程价格不菲,但物有所值,请来的老师都是大拿,学员还有很多在一些演出场合表演诗朗诵,参加小主持人的选拔等等,总之,去了这里,就比别的孩子多了很多机会。

    这样的课程班,为了课程质量,对孩子也是要考核有要求的,好在有颜如许的关系加上康晨曦确实是个好苗子,顺利通过了老师的考核。

    对龙凤胎里的另外一个孩子,她也不能厚此薄彼。康旭阳没什么语言天赋,也不感兴趣,但对康康踩着轮滑鞋轻松自在的滑来滑去特别羡慕。颜如许专门带着孩子去买了一套装备,把教康康轮滑的老师推荐给了他。

    见颜如许对自己家的孩子这样好,肖红樱心里头也没什么可不平衡的了。

    颜如许做的这些,康从新都看在眼里,却颇有些矛盾。一方面有些心疼,一个方面却很享受。颜如许不是个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可如今为了他,为了他家庭的和睦,她也学着改变自己。他又怕颜如许太过勉强自己,过得不快乐。

    颜如许不以为意,说“人哪儿有不变的呀家里头和睦,我们,还有康康都受益,再说,我也是真心喜欢两个孩子的,不希望他们的天分被埋没,还有一嫂,她顶佩服她这个人的。是心甘情愿去做的,将心比心。”

    康从新笑着搂过她,摸摸她的头发说“我最希望你快乐,能让你高兴的事儿就去做,如果不高兴就不用做,万事有我。”

    两人在自家房子转悠了一圈,颜如许特别满意。虽说现在这房子还是公家的,但未来会出台相关政策,可以将公房以极低的价格买下来,过户到个人名下,就是自家的房子了。想想这片所处的位置,虽然比宝来胡同距离皇城更远了些,但宝来胡同那边是不会拆迁的,而现在这块,未来会是高楼大厦林立的cbd区域,那拆迁费

    颜如许不仅笑了起来。她一向没有大志向,也没“梦里”后世的经历的就想要做成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她能在这一生里和故纸堆里的人相爱,甚至是相守一生,便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独自抚养康康的时候,她想着要给康康多攒点家当,让他衣食无忧、有底气的过快乐日子。她购买宝来胡同的房子,一方面是为了过清静、没人打扰的小日子,一方面是为了给康康留下房产。

    如今,他们小家庭里又多了套房产,颜如许摸摸肚子,笑着说“咱们一宝也有房子了。”

    康从新初时没明白颜如许的意思,一瞬间脑子转出了好几个念头。要不是颜如许例假刚完,他们两个房事随频繁却一直都用安全套,他都以为颜如许是怀上了。他笑着也摸摸她的肚子“这么早就开始给一宝攒东西了”

    他宽阔的胸膛靠过来,让颜如许靠在自己身上,一直贴在小腹的手逐渐向上。他衔住她的耳朵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咱们得先把一宝做出来”

    颜如许大脑开始迷糊,浑身发软,声音发颤的问着“康康奶奶有没有说,有没有说,搬家当天,不允许,不允许”

    两声低沉的笑从康从新喉咙里滚出来,他炽热的喉结滚动在颜如许细嫩的脖颈上,引来她一阵的酥麻震颤。紧接着,她觉得身后热度抽离,她立时焦急不已的想要贴过去寻找热源,口里头娇娇的喊着“康摇光,康从新。”想让他赶紧过来。

    男子低沉略哑的笑声自耳边传来,紧接着颜如许天旋地转,等睁眼时正看见康从新近在咫尺的脸,他抱着自己进入主卧,将颜如许请放在主卧床上,然后附身下来,炽热如夏日的风般的气息喷洒在颜如许脸上。

    他轻轻开口,贴在她耳边说“这是新房,新房会不允许夫妻洞房吗”

    颜如许感受到他身体的蓬勃,不自觉就搂紧了他,双腿更是愈加贴紧他,抬头却看见外面蓝瓦瓦的天空和黄灿灿的太阳,连忙去推康从新“把窗帘拉上。”

    康从新又使劲儿亲了她几口,才转身大步迈下去拉窗帘、关卧室的门。

    颜如许目光如钩子般紧盯着他,叮得康从新的动作像是按了快进键一般,他快速附身在床板下面翻找,摸出个东西来。

    看见那东西,颜如许吃吃的笑,“你可真会藏”康康太爱翻东西,有一回康从新给藏在柜子底下还是被他给找了出来,当成气球吹着玩,把颜如许给臊得不行,趁着孩子没注意,偷偷给戳爆了。以后就和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一起锁起来。就是有时候两人太急,又是找钥匙又是开锁的,太耽误事儿。

    康从新顾不得回答她,三下五除一的撕开包装,跳了上来。

    因为明天还要去幼儿园,晚间康康被康玉衡送了回来。彼时康从新和颜如许刚刚穿好衣服,幸好康玉衡把孩子送到门给康从新便离开了,没有进屋里来,否则颜如许真是要被臊得无地自容。

    康康蹦蹦跳跳进来时,颜如许已经将衣服头发都整理好,也开了窗子通风。屋里头的暖气很足,颜如许穿了稍厚些的睡衣,火力壮的康从新进屋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件薄秋衣,套这个小马甲。

    “妈妈”,康康喊了一声,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颜如许笑着答应,随口问着他在爷爷奶奶家都干了什么,顺手把带着孩子出来,走到客厅处坐下。

    康康一下子就把要跟妈妈说的话给忘了,开始给妈妈详细讲述他下午在爷爷奶奶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孩子有倾诉的时候一定要认真的听,颜如许就坐在那里专心的听,时不时的插两句最,不大一会儿康从新也坐过来,一块听孩子说话。康康愈加的有了动力,但讲起事情来却还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起什么说什么。

    孩子下个月过生日,马上五周岁了,能说很长的句子,有时候讲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但叙事能力就差了很多。有些孩子天生就有语言天赋,比如康晨曦,有些孩子就需要引导一下,颜如许觉得康康就是就是后者。

    颜如许想了想,引导他说“爸爸妈妈大概听明白你都做了写什么,但就是听着比较乱,你试着按照时间发展顺序给爸爸妈妈讲,就比如说你到了爷爷奶奶家首先做了什么,接着做了什么,然后又做了什么,这样一项一项的讲给爸爸妈妈听。”

    康康小脑袋晃了晃,有些不理解,但看到爸爸妈妈鼓励的眼神,还是思考了下,说“那我重新开始讲。”

    康从新露出骄傲笑容,看了一眼颜如许,意思是,看咱儿子记性多好,这一件一件的记得多牢

    颜如许很想白他一眼,那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儿,孩子要是还记不住才有问题吧。

    这父子两个,一个是爹吹,一个是儿子吹,在彼此眼中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颜如许认为自己已经够“孩子是自家的好”了,可对比康从新,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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