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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车在路上灵活地七拐八拐, 小市井生活缩影在身边。
路边陌生人围在厚切炒酸奶的小摊旁谈笑,穿着校服骑着自行车的少男少女车铃声作响,不似公司、拍摄场地和车上充裕的冷气, 夏日的风潮而热, 几乎逼得人无法呼吸。
穆清野的目光被刺眼的阳光扎的睁不开,半眯着盯着阮十八的背。
被风吹鼓的t恤偶尔会印出脊骨的线条, 还有对方白皙细腻脖颈的腺体, 在细碎的黑发尾尖遮挡下,犹抱琵琶半遮面。
阮十八还在催促“清野抱着呀”
往日脆而清爽的少年音被风声稀释的软拖黏长, 好似不是一句简单的提醒,而是对方满怀期待的请求。
穆清野垂落的长睫一颤,搭在膝上握紧的双拳逐渐松开, 他抬臂,慢慢的, 掌心握在阮十八腰线两侧。
灼热的掌心温度透过薄透的衣衫传来,阮十八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痒。
忍不住有点想笑,他弯着眉眼吸气, 肚子往里缩了一小圈,又迅速恢复到原状, 穆清野掌下的腰部线条也随之变化。
紧致毫无赘肉, 甚至挪动指尖时,还是摸到隐约的腹肌线条上去俊朗清秀的beta衣衫遮掩下每一寸肌肤都蕴藏着未知的无穷力量。
穆清野阖上眼,松松搭浮在阮十八腰上的手前伸,手臂完整地圈住了阮十八的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扣环。
他的额头再次抵在阮十八的背上,将脸埋进去,窥不清神色。
路程不近不远。
迎着风狂奔的电动车拐了个角, 突然停了下来。
穆清野猛地松了手,前方的阮十八匆匆忙忙停了下来,没有锁车,一溜烟朝一片树荫方向跑去,而后很快又跑了回来。
去时双手空空。
回来时捧着一个塑料封杯,杯壁满是冰气凝结的白雾,紫红色液体随着阮十八的走动晃晃荡荡。
“喏,清野,这个给你。”
“那个奶奶每天都会做冰镇酸梅汤。她家的酸梅汤是酸梅果子现熬的,酸酸甜甜特别好喝”
阮十八被冰的直吸气,却笑眯眯地俯下身,将塑料封杯递给了穆清野,“这还是下午刚出摊的第一杯呢”
塑料杯塑料吸管被塞进穆清野的掌中。
阮十八再次跨上电动车,“滴滴”,拧把前冲。
卖冰镇酸梅汤奶奶的摊位就摆在谢宏住家小区外,最多不过分钟,他们就可以到楼下了。
老式小区没有那么严密谨慎的安保措施,绿油油的古老榕树遮天蔽日,依附墙壁攀爬的爬山虎被清了一波又一波,却依然肆意生长。
“吱吱吱”
响亮又极有规律的蝉鸣在穆清野耳边此起彼伏。
阮十八的肚子突然一凉。
冰冰凉凉的塑料杯碰到了他的肚子,是穆清野再次不声不响的圈住了他的腰,酸梅汤发出“哗哗”的晃荡声响。
他在楼下停好了车。
稍微有些年头的住宅区最高只有五层,没有电梯,谢宏家在顶楼,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
提前给谢宏打过招呼得到了允许。
阮十八掏出钥匙开门,转身对穆清野热情邀请,伸手努力招呼,“清野”
“清野快进来外面好热。”
“我给你开空调”
阮十八匆匆忙忙换鞋,开灯,在堆满了谢宏杂乱衣物的沙发上翻找空调遥控器。
他明明每天都有在认真打扫卫生,整理房子,怎么偏偏就在穆清野上门的这一天,家里却被谢宏搞得乱七八糟
穆先生该不会以为他不讲卫生吧
阮十八有些紧张地心想。
好不容易翻出空调遥控器,他和谢宏是深海妖怪,喜欢极低温的环境,可人类不一样,阮十八将温度调高了几度,转身却见穆清野仍然站在门外,无声无息。
盛着酸梅汤的杯壁蜿蜒滴水,打湿了穆清野的指间。
“为什么不进”阮十八闷声闷气,疑惑探出脑袋。
他一把将紧绷面色的穆清野的拽了进来。
穆清野的脚猝不及防跨过微高两指的门框,仿佛打破了边隔间距,下意识地阖上双目,又急忙张开。
“嘭”的一声,大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穆清野的心猛地一颤。
自觉自己真是昏了头的穆清野僵着脸连退几步,抵在门上,远远地望着在客厅到处麻利收拾东西的阮十八。
握在掌心的冰凉饮料似乎开始烫手。
他的视线紧紧跟在阮十八的动作,脑筋像是宕机一般午饭运转,但看着看着,穆清野的指尖一动。
“你和谁一起住”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话一问完,穆清野便想起来了,阮十八曾和他说过,目前正和老乡一起住。
就是那个在背后撺掇阮十八“离他远一点”的谢宏。
穆清野的神色沉沉落了下来,视线开始在房内左右打量,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客厅、厨房、洗漱间,落到了最后两个紧闭的房间上。
“和宏哥呀。”
阮十八觉得穆清野的话很奇怪,“不过宏哥在饭点工作呢,没有回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厨房内摆着正在控水的碗筷。
剪裁的废弃烘焙纸丢在垃圾桶中。
不大的房子内的确挤满了两个beta一同生活的痕迹,莫名的,胸膛内仿佛被密不透风的黑布牢牢包裹,穆清野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你的房间是哪个”他冷声转向阮十八。
不要被他知道这两个人住在
“左边的那个呀”阮十八挠了挠头,补了一句,“宏哥住右边的那间。”
暂时的寄住地又不是私密的单人巢穴,他大大方方上前推开了自己的卧室门。。
想起自己此次邀请穆清野回家的目的,阮十八笑盈盈歪头,转身神秘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在满是阮十八和他人生活气息的环境中,穆清野的呼吸更加凝滞粗重。
不似刚进门时的犹豫为难,他毫不迟疑,冷色疾步走进阮十八的卧室中,抱臂在不大的房间内走动巡视,目光悠悠地扫视各个角落。
简单的纯色被套毫无皱痕,夏凉被整齐地叠放在床脚。
横杆衣架上挂着干净的清一色短t,本是爱好时尚研究穿搭的年龄,但阮十八的衣物裤鞋都很少,仅是够穿的数量,普通又守旧。
只有阮十八独身beta的痕迹。
穆清野的神色逐渐好转,他漫不经心地破开酸梅汤吮了一口,酸甜可口的饮料顺着食道落下,驱散了心头的沉闷郁气。
阮十八跟在穆清野的身后碎碎念。
“我的房间比客厅干净多了,对不对,清野”
“都是宏哥总是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才弄的乱糟糟,我都和他说过好多次了,不能那样,他每次都不听我”
穆清野忽地转身,眉眼沉沉道“闭嘴。”
阮十八立刻睁圆双眸捂住了嘴巴。
他的指缝处露出一点缝隙,小声挤出,“宏哥不行,但清野你可以在沙发上吃薯片”
如果是穆先生把家里弄的乱糟糟,他一定不会生气的。毕竟听说人类下班回家后喜欢一些休闲的娱乐放松活动。
穆清野面无表情地喝掉了最后一口酸梅汤。
被阮十八当着面左一个“宏哥”,右一个“宏哥”,不停地被提醒阮十八正在和其他人“同居”的事实,穆清野原本好转的心情再度蒙上了一层阴雾。
他捏着空塑料杯走向桌子旁的垃圾桶,一垂首,却发现桌边书架上整齐摆放着许多看上去极为眼熟的物体。
是一本本时尚、采访、电影杂志。
每一本都套了单独的封皮,贴着精美的标签,上面写着杂志名称、发行时间,还有关于他在杂志中的内容。
“珠宝代言”、“走秀采访”、“电影上映宣传”
虽然杂志的数量并不多,发行的时间也多在最近半年内,但大概是不知追星渠道的普通人能在公开流通市场上找到的所有存货。
穆清野擦拭掌心残余水珠的动作一顿。
阮十八眉眼弯弯,从一旁冒了出来,兴致勃勃地用指尖滑过书架,骄傲地仰首。
“除了这些,我也有认真研究你的作品哦”
阮十八掏出手机,将屏幕露给穆清野看,他开了视频会员,历史浏览记录里存着许多信息,皆是穆清野过往的作品。
“你之前给我推荐的那部哭戏,我看了好多好多遍”
人类社会,还有人类本身的魅力就在于此。
艺术文化是传递交流信息最坚固的桥梁,穆清野不愧是实力派影帝,每一部作品都意义非凡,百看不厌。
阮十八激动地交流自己的观后感,“我觉得、觉得自己好像也经历了影片中的一切”
看穆清野的哭戏足足用光了半卷卫生纸,直到大半夜凌晨,他还和小一扭抱成一团哭鼻子,小一的黏液足足打湿了一整张床单。
阮十八认真注视穆清野的双眼,诚实地告知对方自己内心的想法,“清野,你真的好了不起。”
穆先生是一名好演员。
尽职尽责,吃苦又努力,每一部作品都能看到满满诚意,是在真心回馈观众粉丝们的喜爱和支持,也在不停地进步,带给大家更多的惊喜。
穆清野嗓间喉结快速滑动,他掩眸遮住自己难得的失态,指尖按在桌面上,青白的关节失血失色,用力僵直。
阮大夸赞穆清野一番,心满意足地掀开一旁垂地的布料。
一台缝纫机露了出来,老式的,花纹磨平,上面描绘的彩色油漆都掉了大半,是阮十八专门为了缝补外套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便宜又耐用。
虽然对自己吝啬,但绣补的针和线都是品牌店内能找到的最高品质,阮十八轻轻抚过平铺在缝纫机上修补了大半的西装外套,侧身回望穆清野。
“我说会赔给你。”他双目坚定,“就一定要做到。”
穆清野身型始终未动。
半晌,他才好似倦怠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手遮着面部,未遮到的唇角绷直拉平,隐隐下垂,“阮十八,没关系。”
所以阮十八才会在拍摄场地那么有信心地告诉他,他可以绣补那个缺损,而阮十八也真的做到了。
不是偶然。
是分分秒秒,一针一线摸索练习的必然。
穆清野的声调很轻,“我什么都不缺。”
大概除了阮十八,没有人会用这么笨的原始方法想要弥补他,就像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在乎一件随手送出、注定会在雨中废弃的西装外套,因为他穆清野拥有的太多了。
事实上他也的确并不在乎,但阮十八在乎。
“我买不起新的给你。”阮十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头。
他的指尖捏住衣服下摆,绕了个圈,冲穆清野软乎乎地笑,“真贵呀,怎么就被我弄坏了”
穆清野拧起的眉头始终紧皱,心跳奇异加快,但这种特殊的感觉令他难受的喘不过气来,燥郁又憋闷。
任由阮十八捏着软尺在身上比划,拉开量肩宽,右手一乍一乍比划,阮十八在他的面前细细地说他快要修补完了。
“我还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阮十八露出两颗小尖牙浅笑。
穆清野突然开口,“阮十八。”
拿到更精细数据,已经坐到缝纫机前的阮十八疑惑抬头,“嗯怎么啦”
许久,穆清野敛眸沉默不语。
赶工入迷的beta全情投入扑进修补工作中,仿佛忘记了穆清野的存在,穆清野迈开脚步,朝着桌旁的座椅走去。
脚步声如落尘轻而缓。
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身,换了个方向,坐到了离阮十八更近的位置,坐到了床铺的边缘。
穆清野面色始终很严肃,心知自己不该这样,尤其是不该以一个客人的身份,不经允许擅自坐在房间主人的床边,这样很不礼貌。
但对方是阮十八。
是正在追求他,是喜欢他,是会害羞夸赞他真了不起的阮十八。无论他做什么,阮十八都会对他满目倾慕,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穆清野的指尖按压在床铺被单上,指尖传来棉质四件套的柔软触感。
正午灿烂的夏阳透过窗帘洒落一片片光斑,身处开了空调的室内,穆清野阖眼,细碎的眼光照应在他的脸上。
耳边是缝纫机踏板规则的“咔咔”声,细线穿梭过布料,而阮十八的信息素弥散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枕头、床单、夏凉被上的气息最为浓郁。
阮十八补完了最后一丝针线。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捂着僵直的脖颈,舒缓颈肩,阮十八抬手,皱眉轻喊,“小一”
奇怪,小一怎么不像往日一样胡闹动弹了
思绪一转,阮十八猛地睁圆双目,视线在房间里搜索,他心中慌张,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小一”而忐忑不安。
穆先生对了穆先生还在
他怎么把穆先生给忘了
阮十八满心懊恼,他慌张地站起身,房间内无人影,而他的尾椎传来触手们垂落的存在感。
墨绿的触手们顺着阮十八脚下,不知何时攀爬到了床上,沿着床铺边缘密密围成了一个圈,有的静静地躺在枕头边,有的翻着腹部朝上休眠,浅灰绿色的腹部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阮十八屏住呼吸朝床铺走去。
小一懒散地竖起半截触手,冲阮十八转了转触手尖端,“咕叽咕叽”
穆清野躺在床铺中央,睡的正熟。
他的领口被松开了一点,利于睡梦中呼吸,此刻侧身半蜷缩身体,抱着一根触手,松松压在身下。
触手们贴心地拉来被角盖在穆清野的肚子上,为对方褪去袜子,轻轻地揉捏着肩颈、小腿等容易酸痛的肌肉。
被穆清野抱在怀中的触手勾着软尖端与穆清野额头相碰,其他触手们看的眼红,“咕咕叽叽”催促着让它快点退出来,换下一条补位。
阮十八悄悄地在床边蹲坐,视线正好与床铺边缘平齐。
他伸出指尖,想要将和穆清野贴贴的触手扒下来,然而触手们完全不听话,将他的催促、警告甚至威胁抛之触手后,一门心思对着穆清野流黏液。
幸福的触手贴着穆清野发出“咕叽咕叽”炫耀声,阮十八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呼吸越来越热。
“坏蛋小一”
“小一是坏触手”阮十八不会骂人,只能不停地重复,“坏蛋小一不许舔穆先生”
触手们滋溜滋溜
阮十八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只得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触手当着他的面耀武扬威,然后被穆清野抱得更紧。
“唔”他盯着穆清野的脸发呆。
穆先生沉睡时,眉眼舒缓放松,冲淡了往日眉宇间的冷意倦怠,而往日锋利上挑的冷丹凤眼也显得柔和许多。
阮十八心头一动,他伸出指尖,轻轻触了一下穆清野鼻梁上的小痣。
像火烧油烫,他又匆忙紧张地缩回手,视线左右乱瞟,咬紧下唇,不停地搓弄指尖,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刚才的行为。
“坏蛋小一。”阮十八的声调越来越低,毫无底气,“不许不许乱碰、穆先生。”
触手们在穆清野的头发上碰了碰,竖起身在空中手舞足蹈。有一根大胆地贴近穆清野的颈后腺体,小狗一样狂嗅,“咕咕叽叽”流口水。
“”阮十八的脸红的能烫鸡蛋。
他压低声音警告小一,“是很香,但是”
但是不可以舔
他的触手们看样子真的坏掉了怎么办要不要给族里通一下信,问问长老和爹娘,小一为什么对着一个人类aha求偶
阮十八强硬运用妖力,将触手们一根一根拽回去。
拽到最后在穆清野怀里的一根费了很大力气,既不能惊扰到穆清野,又要压制不停反抗,死死扒住床沿的触手。
床上,穆清野身子微动。
好歹没有被美色迷昏头,知晓孰轻孰重的触手不情不愿缩了回去,阮十八终于松了口气,额上沁出了细汗。
很好
现在就只剩下一点点小事要处理。
他倾身,小心地伸出手,想要将穆清野脸颊边滴上的黏液擦去。
触手们真的太不检点了阮十八心跳如鼓。
但是但是真的好香。
越是靠近穆清野,对方身上的檀乌木海盐信息素气味越是浓郁,尤其是颈后,怪不得小一最喜欢往那里贴。
阮十八悄悄吞口水,指尖触碰穆清野的脸颊。
他小心地擦去那滴黏液,心头一松,视线垂落,忽地对上了一双暗沉看不出情绪的双眸,对方镇静地凝望着他,虽是被俯视,却难掩居高临下之态,自带aha特有的傲气矜贵。
穆清野对着不足一拳距离,在面前放大的阮十八俊脸缓缓皱眉。
他略一思索,得出了结论。
撑起身,重新夺回高位掌控权,穆清野始终紧盯着蹲坐在地,一动不敢动的阮十八,抬起手,将大开的领口拢了拢。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你想偷亲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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