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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幼宁, 本王同意了么”
她眼前一花,双手就被抓握住了,仰躺着扣在脑袋上方,动弹不得。
薄时衍不允许她动, 深邃如墨的眼睛望下来, 把她定住了。
他语带警告“有些东西, 只有我能碰,其他人沾染不得, 你自己也不行。”
汤幼宁一愣, 似懂非懂“什么东西”
“你说呢”他垂眸,视线宛如实质, 一寸一寸游移。
汤幼宁对这个言论颇为惊讶, 睁圆了一双杏眼“它又不是属于你的”
“谁说不是。”薄时衍低头咬了她一口, 湿热的舌尖轻抵住。
满意地听见她吸气声,他冷哼一声“本王盖了章, 就是属于我的。”
“它才不是”汤幼宁咬着下唇辩解。
挣扎了一下手腕, 被他按住, 根本无法抽出来。
薄时衍若即若离, 啄吻一口, 是存了心的让她难受, “就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夺。”
“你不讲道理”汤幼宁的眼眶都被逼红了,嘴里呜呜咽咽“那你就好好对它呀”
他怎么会这样过分
一定是那些肉搏戏教坏了他, 竟然如此折磨
眼看人都要被欺负哭了,薄时衍终究没忍心继续逗弄她,揽过那截细韧的腰肢,给她一个痛快。
学会贪心的小姑娘, 哼哼唧唧,要求还不少,这儿那儿,轻不得重不得,满身娇气。
还只顾着自己快活,丝毫没想过他不见动静的巨兽,是什么滋味。
薄时衍倒没说什么,任劳任怨,心里给她偷偷记了一笔。
现在拿了解药也没用,总不能耽误她明日登山。
让她高兴了睡过去,才不会影响第二天的体能状态。
汤幼宁小脸红扑扑的,倒在薄时衍怀中,闭上眼就呼呼大睡。
没心没肺的模样,丝毫不担心自己以后会承受怎样的报复。
青莒峰高耸入云,植被茂密,是形成蒲兰谷的天然屏障之一。
它坚守在谷地的外围,生长了许多草药生灵,堪称一大宝地。
猎户偶尔进山,医师也会踏入,幽深的广阔山峰,是难能可贵的资源。
汤幼宁跟随陆谦颜步入其中,还没爬多高,就已经看到了不少小动物。
“山里很热闹呀。”她不由露出笑意。
满目苍翠,叫人心旷神怡,越是往里面,越能感觉出它的美丽。
汤幼宁的身体很不错,在爬山远行这件事上,不曾锻炼过,但好歹没有一步三喘。
青莒峰很高,等到他们一行人陆陆续续上去了,才能体会到,陆谦颜所说的她跑太快旁人追不上。
这样陡峭的上山路,哪怕是习武之人,都很难一口气登顶。
更何况蒲兰谷的医师们,大多跟文人差不多,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不曾学过武艺。
要他们跑着上去,怕是累死半条命也做不到。
而陆云苓,因为对武功感兴趣,早早学了点,加上身体底子好,简直是健步如飞。
陆谦颜说起回忆中的旧事,柔和了眉目,唇角微扬,似乎那是发生在不久前。
记忆犹新。
说着说着,他忽然扭头看向汤幼宁,问道“你娘还在气我么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啊”
空气中忽然安静了一瞬,范子悬捧着小竹筒过来。
“师父,你喝口水吧”
陆谦颜不喝,笑了笑道“故地重游也是不错的,你娘很久没来青莒峰,怕是不知道,此处改道了。”
他说是八年前,一次连天大雨下太多天,从山顶汇聚而下的水流像小溪一样哗啦啦,浸透了泥石,有一侧的山体滑坡,导致青莒峰改道。
说完了青莒峰发生过的小事,陆谦颜站在汤幼宁跟前,抬手轻轻落在她发顶上。
语气和蔼“圆圆,你娘脾气太倔了,你不要像她一样。”
汤幼宁与他四目相对,看他两鬓银丝垂坠,应了一声“好。”
范子悬知道师父又犯病了,长叹一声,“你也挺倔的”
世人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多得是见异思迁的人,怎么不把那薄情分一点给他师父呢
也或许,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执着。
别说其中还夹杂了对陆云苓的愧疚外人是体会不到那种复杂的心绪了。
“累么”薄时衍中途想背汤幼宁一程,被拒绝了。
她摇头,自行走在前头,“我不累,我可以。”
她歇一口气就能继续了,不需要搀扶。
朝气蓬勃的小娘子,步伐还挺轻快,把身边的湘巧湘宜都落下了,只十澜才跟得上。
薄时衍一伸手,拉住了汤幼宁,“既然不累,不如牵我一把。”
“嗯”
他一个习武的大男人,好意思
这厚颜无耻的发言,就是汤幼宁都为之震惊,略一犹豫,还是握住了。
“走吧。”
她一副没办法的表情,选择了妥协。
而薄时衍,脸皮比城墙还厚,黏黏糊糊牵手登山,落在旁人眼中怎么看,他一概不做理会。
一行人边走边看,一路到了青莒峰的峰顶。
回头往来时路一瞧,云层环绕半山腰,漂浮在脚下。
山上风冷,却让人耳目一清,心旷神怡。
他们带了东西上来吃,不是熟食糕饼,而是米面食材。
范子悬这样的半大小子,正是闲不住的年纪,最喜欢上山下野了,常年在外行走,对于野炊一事得心应手。
他很快去砍了几节翠绿色的竹子过来,准备做一顿竹筒饭,烤着吃。
苒松几人帮忙架起篝火,捡拾干柴。
烧开一壶水后,给主子们烹茶,剩下的开水把竹子全部烫一遍,放至一旁备用。
汤幼宁也闲不住,附近多得是干枯树枝,帮着捡回来一些,都是添柴的好东西。
薄时衍故技重施,去山涧那边随手叉几条鱼过来。
加上陆谦颜采摘的草药野果,丰富了这顿野餐的食材,野趣横生。
一通忙活下来,几条翠绿色的竹筒摆上了石块搭起来的烤架。
烟熏火燎之中,它的颜色被逐渐改变。
旁边烤肉烤鱼烤饼,还有野菜汤菌子汤,青莒峰的山顶,炊烟袅袅。
给这座如同仙境一般的山峰,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方才登山途中,陆谦颜的癔症又发作了,他忘记陆云苓去世的事实。
似乎在他的故事里,苓儿与他成亲生下圆圆,现在不过是暂时闹脾气远走,迟早会回来。
这会儿到了山顶,陆谦颜拿着沿途挖到几株品相上佳的草药,给范子悬讲解它的药性。
说着说着,一抬眼看到薄时衍与汤幼宁两人。
陆谦颜蹙眉道“这是苓儿找的女婿么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就是太黏糊了,如此厮缠圆圆。”
范子悬呐呐,不知道怎么说,挠头道“恩爱些不好么”
“他看得太紧了。”陆谦颜如何不知道薄时衍的心思,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那是因为汤姐姐善良好哄。”范子悬回道。
这句话勾起了陆谦颜的伤心事,“圆圆和她娘确实不一样,苓儿就很难哄,她怎么还不回来我等了好久。”
陆谦颜长叹一口气,抬手拍在小徒弟肩膀上,道“来日你长大了找媳妇,不要找这样的”
“师父”范子悬一脸难受。
他很想让他清醒一点,快点变回以前那样吧。
他是师父捡来一手养大的,从记事开始,师父就是从容厉害的一个人,不管面对怎样的病症,难缠的病人,他都可以解决。
甚至是在外遇到的那些变故、气候灾害没有什么能难倒陆神医。
可是,在找到师母的下落之后,强大的人,已经从内里被击垮了。
范子悬又不敢让师父清醒,他怕他沉湎于痛苦之中,彻底丢下蒲兰谷。
现在这样,好歹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出诊,教导他医术。
范子悬小小年纪,一脸愁苦。
汤幼宁见状,递了一杯清茶过来,“这是山里新鲜采摘的,味道还不错。”
她给陆谦颜也带了一杯,“爹爹,你也喝吧。”
一个称呼的转变,就能让一个人喜笑颜开。
不过陆谦颜笑着笑着,忽然又清醒了过来。
“圆圆,我终究只是你的义父,”他接过茶杯,低声道“我找到了你娘的下落,但是不敢去墓前看一眼。我没脸去。”
汤幼宁在他身旁坐下,道“都已经过去了,你去不去她也不知道。”
陆谦颜两眼望着远方的山幕,好似放空了自己“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到处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长眠于地下,腐烂了尸骨。
“我不会再离开蒲兰谷了,”陆谦颜轻声道“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
以前有一个信念支撑他走遍各地,现在他被抽干了气力。
汤幼宁一直为此感到忧心,“你会没事么”
这样不稳定的精神状态,真怕他一时钻了牛角尖。
“我无事。”陆谦颜陡然间门丧失了目标一般,但是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支撑。
陆云苓的女儿还在,他要给她一个娘家。
而且,偌大一个蒲兰谷,那么多人在为它努力,他这个失职的谷主,缺失了太长时间门。
范子悬又年岁小,很多东西还没开始学
他的人生,没有陆云苓,好像也跟以前一样。
没什么变化,因为她消失了太久,久到仿佛不曾存在过。
只是这样的日常,日复一日,想来有些了无生趣。
为了活着,所以活着。
“圆圆,我在谷里等你娘回来,你偶尔来看看我们吧。”
“好哦。”
在蒲兰谷短暂逗留几天,薄时衍带着汤幼宁返回京城。
毕竟是摄政王,再怎么休假,也没有太多时间门给他。
尤其是小皇帝一直风寒不愈,把江立棠一群老臣急得上火。
递到薄时衍跟前的消息一道又一道,全是恳求他回去帮忙主持大局的。
还厚着脸皮,请摄政王劳动陆神医进宫给看看。
并非说太医院的御医们不好,他们能考进宫里,自然是有一双妙手。
不过都已经调理过那么多次了,章宸帝的身体一直没能强健起来。
不至于弱不禁风,但是身量力气各方面,比起同龄人都略逊一筹。
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往后等着他的事情多不胜举,没有健硕的体魄如何能行
况且秀女们还没选上,到时候有了嫔妃,还得付出一部分精力在后宫。
一些家里三妻四妾的大老爷们,已经很有预见性地愁上了。
对于这个请求,薄时衍拒绝了。
有心求医就自己去,做什么要经过他的手要是看出个好歹,岂不是八张嘴说不清。
那卓家能同意他请的大夫给小皇帝下针用药
更重要的是他薄时衍看上去是那么热心肠的人么
还替人求医
薄时衍当做没看到,懒得多管闲事,带上汤幼宁,收整行囊,打马回京。
这一趟出来,他们收获最多的,当属各种药物。
大夫手里,治疗什么的都有,没病还能预防备用。
反倒是补品不多,医师们主张食疗,若不是大病初愈之类的,无需多加进补。
尤其是薄时衍汤幼宁这样的年轻人,好端端的别吃太多补品。
他们也就余毒散尽,才跟着用了一些调理药物。
算着日子差不多可以停了,往后照顾好一日三餐的饮食即可。
这个消息,对汤幼宁而言最开心不过。
先前薄时衍给她塞药珠,为了捣烂它无所不用其极,她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更何况捣烂后的药珠会变成白色粘稠的液体被排出来,那般画面,脸皮再厚的人也遭不住
也就是离京路上,为了不耽误她的行程,薄时衍暂停了药珠的使用。
现在得知可以免去这些,汤幼宁就不担心回京之后的日夜了。
然而她高兴地太早了,薄时衍俯身告诉她“药珠用完才行,剩下没几颗了。”
汤幼宁不解,“都说可以停了,为何还要继续”
薄时衍振振有词,道“对你身体好的,别浪费了你义父一番心意,若非这趟离京,它差不多就用光了。”
可是她觉得已经可以了。
现在非常健康,能吃能睡还能跳,只是在外头不让她蹦跶而已。
“此事听本王的。”薄时衍轻掐她软嫩的脸颊,一锤定音。
汤幼宁崛起嘴巴,嘀咕道“你就是想折腾我。”
看她狼狈哭泣,他是不是就开心了
真是可恶
回程走的是同一条路,沿着官道再走一遍。
但是与来时不同,薄时衍不再让汤幼宁出去骑马,把人拘在马车内,哪都不准去。
汤幼宁被扣住了,颇有点气呼呼。
原以为这人想趁机在车内欺负她,谁知他并没有。
薄时衍靠坐在软垫上,小桌子没有摆放茶水糕点,而是横放一柄长剑。
“圆圆,坐过来。”他朝她一招手。
“干什么”汤幼宁迟疑着,不想上前。
薄时衍微微挑起眉梢,“怎么,怕我吃了你”
“怕呢。”汤幼宁实诚地回他一句“你在蒲兰谷忍了好几天,出来就想把我办了。”
薄时衍略一沉默,道“看来你很清楚。”
给他下软枪散,他没有当场算账就不错了,还不许事后寻仇
不过此刻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薄时衍长臂一探,把人给圈了过来,按在旁边的位置,“坐好,别离我太远。”
汤幼宁想去窗户边看看沿途的风景,不想陪他枯坐。
才刚挪动了一下圆臀,薄时衍拿起矮桌的长剑,铮的一声长剑出鞘。
银亮的剑芒闪过汤幼宁的双眼。
她愣了一愣,缩起脖子,小媳妇一样乖乖坐好。
薄时衍见状,不由轻嗤一声,拿起他的软帕,擦拭自己的武器。
“以为我在吓唬你”
“难道你没有么”汤幼宁圆溜溜的眼睛朝他看去。
“何至于此,”薄时衍一抬眼帘,“本王多得是手段镇压你,用得着舞刀弄剑”
汤幼宁这小脑袋瓜,一想觉得有理,于是也不怕了,伸长脖子去打量他那柄武器。
薄时衍很少把他的佩剑公然摆放出来,至少汤幼宁不曾动手去触碰过。
刻纹精细的宝剑,削铁如泥,泛着冷冽寒光。
“它看上去很漂亮。”她嘟囔一句。
薄时衍闻言,侧目斜来一眼,道“很快就会用上了,你不要被吓到才好”
“什么意思”汤幼宁没听明白。
薄时衍没有给她多做解释,有些事情,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会更紧张害怕。
两辆马车吱吱悠悠,进入紫行山地界。
此山脉占地极广,它的地界内,前后圈起来有几千公顷。
高耸的山峰,行人绝迹,乱世时候是山匪流寇的天然驻扎地。
被剿灭过几次之后,现在百姓们基本日子安宁,倒是没有再次冒出来。
不过,紫行山依然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密林之中,毫无预兆的涌出一群黑衣人。
他们动作轻巧无声,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悄无声息出来后,半句废话没有,提刀围着马车迅速砍杀。
苒松连忙叫随行护卫抵挡,拉车的马儿受到惊吓,昂首嘶鸣。
原本寂静的山林,顿时热闹起来。
薄时衍一行人的人数太少了,因为装作普通商户出行,没有带多少护卫。
即便身怀武艺,也双拳难敌四手。
尤其是,最得力的茂岚被留在京城,随行的人是焕星。
薄时衍倒是临危不乱,一柄长剑舞得无人敢靠近。
“往林子里撤退。”他沉声吩咐。
汤幼宁揪着裙摆慌了神,已经是第二次遇见这种刺杀的场面了,但
恐怕这种事情没人会习惯,刀剑无眼,每一刻她都很害怕。
马车被驱赶着进入密林,慌不择路。
靠近路边的树木高大稀疏,倒是还能走一小段,后来,只能弃车而去。
汤幼宁被薄时衍一把抱起,转身就跑。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应煊,我能跑的,你这样带着我太累了。”
那么多杀手在后面追逐,他不保存体力怎么行呢
薄时衍瞥她一眼,“别说话。”
汤幼宁哪能不说,她是为他好呀
可是,还没开口,视线越过他的后背,发现居然有个衣裙与她一样的人钻进了马车,并且赶着它走向另一个方向。
汤幼宁一脸茫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自有一套计划。
他知道在这里会被人埋伏行刺
两人没有跑多远,就躲进一条事先挖好的地道里面。
仗着荆棘草木掩盖,此处极为隐秘,恐怕就是深山里的老猎人都未必能找到。
而他们那辆马车,在护卫的拼死保护下,被杀手追逐围剿,逼近一处断崖。
车夫刹车不及,阻止不了狂奔的马儿,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直直坠落。
苒松又气又急,从腰间门摸出烟雾弹,放出信号,让暗处跟随的几个暗卫出来,速速找到王爷的下落。
而焕星不需要吩咐,已经带着人寻道下去。
那群杀手同样半点不落后,各自绕着断崖去底下寻人,他们奉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及至天黑之前,双方在崖底又几番交手。
于石壁上看到一滩血迹,还有一片女子衣裙的裙角。
摄政王与他的王妃,回京途中遭遇杀手埋伏,坠落断崖后生死未卜。
这个消息随着信号烟雾弹,被快马加鞭传回京城。
整个摄政王府都动作起来,茂岚点了五百人马前去搜山。
他先行一步,极为迅速,等到章宸帝在皇宫里得知此事,再商议决定救援的人选,茂岚已经走远了。
章宸帝被吓了一大跳,本就带着病容的小脸,煞白了大半。
他立即吩咐,此事不容外传,违令者斩
幼帝体弱,羽翼未丰,这时候除掉摄政王,不就把大堰握住了一半么
要是薄时衍有个万一,只怕小皇帝的死期将近。
即便没死,邻国知晓了,多半也不肯安分,蠢动来犯。
章宸帝身边几位近臣,连夜处理此事,派了朱卫平将军亲自带人去紫行山。
一来可以寻人,二来,注意防范着山的另一边,若有哪方势力异动,可以及时调遣。
与此同时,外戚卓家被盯梢了起来,他的嫌疑很大。
卓任隆清楚自己有没有动手,他暗自密切防备,这要不是薄时衍在自导自演,那就是齐凯桓在暗中搞鬼。
他想动手了么
薄时衍那家伙,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但是此刻,他身陷险境,毫无疑问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若是有个好歹,说不准,卓家的敌人就换了一个。
汤幼宁被带入地洞藏身,也没躲多久,就被薄时衍领着,从地洞的另一头出去。
竟然是连接到一个小湖泊边上,从洞里出来后,一眼就看到湖边停靠着一只灰扑扑的破旧小木船。
薄时衍带她登船,让换一套衣裙,他撑着竹竿,把小木船沿着湖泊顺水而出。
到了较为宽阔的河面上,迎着一艘画舫,两人迅速混入其中。
这是一艘花船,汤幼宁身穿紫色堆花娟纱裙,被推到一位满身脂粉香的娘子面前。
薄时衍“十骊,给她插花。”
“请叫我骊娘”骊娘扭着腰肢上前,牵起汤幼宁白嫩嫩的小手,眨着她那双桃花眼“随我来吧,我的花魁娘子”
“花魁”汤幼宁一脸茫然,回头去看薄时衍。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被人追杀,既然逃出来了,不行想办法去把那群人给逮住么
为何又在这里玩什么游戏
这艘画舫,装扮华丽,丝竹声不绝于耳。
实在是与方才的紫行山格格不入。
薄时衍伸手,捏住她莹润的小下巴,告知她一件事“从今日起,花魁被我包月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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