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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鹿收到了好几条生日祝福。
父母给他发了红包和转账, 一看时间,是今早六点发的,那会儿他还在睡懒觉。
沈佳和任临安也给他发了祝福, 还有张挺和周舟。
江鹿也没在朋友圈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就家人和熟悉的朋友记得。
舍友群里,张挺在问小鹿还没起床呀活蹦乱跳的鹿gu
江鹿盘腿坐在床上起床啦, 刚才在楼下吃饭
张挺古镇好不好玩
江鹿挺好玩的,风景很漂亮, 也有很多美食
张挺那就好, 你和顾准玩得开心啊, 我的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开学给你
张挺往群里发了一张照片,礼物盒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 猛男心软萌礼物。
江鹿瞧见,闷声笑了笑。
周舟也加入到聊天中,说自己也准备了礼物那小鹿刚好在线,就再说一次吧,生日快乐呀
他还发了个爱你的表情包。
江鹿都还没来得及发消息回他。
顾准你最好还是撤回。
硝烟味横生。
周舟不仅没有撤回,还一连发了好几个爱你的表情包怎么,就是爱小鹿,兄弟情你懂不懂, 这个醋你都要吃,变态
张挺跟着附和就是,变态
顾准。
江鹿出来缓和气氛,连忙转移了话题。
上午也没什么事, 一楼沙发对面的墙上有面大大的荧幕。
江鹿把窗帘拉上, 喊顾准一起过来看电影。
他选了一部国外的大片, 男主是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得到超能力想拯救世界。
这部片子他看过不止一次,想着顾准没看过,干脆拉顾准再看一遍。
江鹿拆了袋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顾准捏他的脸“不才吃了饭”
“可是吃薯片看更加有氛围感呀。”江鹿说。
顾准顺势坐下,修长的手臂懒懒地搭在江鹿肩膀上。
客厅环境昏暗,荧幕上的光照着江鹿精致的脸,他吃着薯片,咔滋咔滋的声音混合着电影爆炸的音效声。
江鹿吃了小半袋就觉得有点腻,刚放下薯片,顾准已经弓腰扯了张湿纸巾过来,都没让江鹿自己动手,他捏着江鹿的手指,一根根地擦江鹿手指上残留的薯片碎屑。
动作温情又暧昧。
江鹿说了声谢谢,顾准挑了下眉梢,捏他的手心说不用谢。
江鹿手小,他整只手掌都被握住,腕骨也被顾准揉了揉。
“好好看电影呀。”江鹿轻咬嘴唇,抽回了手。
顾准低低地应声,将注意力放到电影上,他看的电影本来就少,年少的时候也没怎么去过电影院,蒋羿泽以前都说他活得是不是太寡淡了点儿。
现如今倒不寡淡了,有江鹿带他看。
只不过
顾准看着电影里各种惊险又刺激的画面,都还没有身边的江鹿激动。
他无声地笑了下,用余光扫着江鹿的表情。
不知不觉,电影进展到男女主的感情戏。
电影的动作戏拍摄得真实又刺激,特别满足观众的视觉,但感情戏还是落于俗套。
女主一见钟情拯救她性命的男主,偏偏男主是个迟钝的感情白痴,于是女主只好趁着两人独处发起暗示、勾引。
女主洗澡,假装滑倒在地,刻意制造出很大的声音,惊得男主进入浴室。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画面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他们和我们还有点儿像。”顾准忽
地说道。
低沉微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拨动江鹿的心弦。
电影里的男女主已经在接吻了,某种不可仔细言明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出。
“有、有吗”江鹿眉间一跳,嘟囔着“哪里像了。”
“当初你不是也这么勾我的。”顾准笑道。
江鹿放在沙发上的手被顾准牵住,顾准单腿抵在沙发上,挺拔修长的身躯压向江鹿。
带着极强侵略感的清冽气息扑面,江鹿心里一乱,靠在沙发侧面扶手上。
电影里,勇敢正义的男主也一步步沦陷在成熟女性的刻意撩拨中,但很快就正人君子地扯下浴巾给女主遮挡,他抱着女主回房间休息,还说自己有药,他找一找。
这段剧情江鹿和顾准都没心思再看了。
顾准渐渐地逼近,将江鹿囿于自己的身下,他揉着少年的手腕,说“当时你也是因为我拦下那人的反击”
“这算是救美吧。”
“”江鹿感受着顾准身上的气息,羞红了脸。
顾准彻底压了下去,他啄吻着江鹿的脸颊、唇角,每个动作都很温柔,又带着欲念的克制。
“宝宝就是因为这样对我一见钟情”顾准问。
江鹿紧张地咽了下喉咙,他凝视男生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黑眸,好半天才记起来回答。
顾准气场太强,江鹿弯着膝盖抵在顾准腰腹上,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他支吾着说“也不是啊。”
听闻,顾准意外地挑眉“不是”
他揉着少年的下巴,说“可是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你对我见色起意。”
“”
“”
气氛凝滞。
江鹿脸色爆红,他小声嘟囔着什么叫见色起意,搞得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矜持似的。
可当他看着顾准这张冷峻深隽的脸时,又很可耻地承认自己确实是深度颜控。
“好吧色就色吧。”
江鹿放弃狡辩,他勾住顾准的脖子,主动地吻上去。
“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江鹿咬了下顾准的薄唇。
顾准发出低哑的笑声。
江鹿亲了两下,这才解释顾准心中的疑惑“第一面也没那么深刻,主要是在楼梯那会儿,你接住了我。”
说完,江鹿抿唇看顾准的反应。
楼梯
顾准回想着,旋即懂了。原来是两次见面,江鹿才对他有了兴趣。
“那楼梯那里算又救美了一次”顾准笑道。
江鹿轻咳两声,面露羞窘。
电影里又传来砰砰的爆炸声,江鹿和顾准被吸引得扭头看了眼,无心继续看电影,顾准拿起遥控板按下暂停。
房间一下安静,顾准肆意地吻着,手指卡进江鹿的指缝。
江鹿整个人都热起来,感觉到顾准在吮他的颈侧时,江鹿抓住他的黑发,咕哝道“别留这里,没法遮。”
夏天穿着短袖,锁骨位置一览无余,更何况是颈侧。
这次出来也没带遮瑕膏。
听闻,顾准舔了下,江鹿发出一声软哼。
他垂眸看着江鹿,闷笑道“嗯,都听宝宝的,那我吻在你的腰上。”
气温攀升,事态渐渐控制不住。
江鹿腰间被吻过的皮肤酥酥麻麻,感觉到顾准没停下来的意思,江鹿呜咽着说“下午还要出去玩呢。”
他往后躲开了点“现在都还是早上,大白天就这样啊”
“不都说好了晚上再叫你哥哥吗”江鹿红着脸说。
轻轻的两个
叠字带着一点儿讨饶的意思。
听得顾准心里一片软,更加期待夜晚降临。
顾准不是那种恋人说了不要还非继续的人,他只是看着江鹿那儿的弧度,说“不难受”
江鹿难以启齿地说“有点儿。”
“那要吗”顾准问。
江鹿缩了下“不要。”
顾准笑道“嗯,听你的。”
他起身坐好,一脸淡然地看着江鹿。
江鹿憋得难受,怎么顾准比他这么冷静啊,明明顾准那儿才是最凶悍可怖的,不应该更不经撩吗
胡思乱想一番,江鹿又有点儿后悔了,他握住顾准的手,眸光带着水汽。
不言而喻。
顾准不紧不慢地捏着江鹿的手指,淡声道“那我也要,一起”
江鹿心跳乍乱。
到了后面,两人都出了点儿汗。
湿纸巾的凉意一点点地浸润少年的手,顾准眉眼恍若带上了点儿餍足,他像刚才看电影时给江鹿擦薯片碎屑那样,再一次仔细地给江鹿擦手。
略显荒唐的午间慢悠悠地过去,时间眨眼来到下午。
天气很好,河边长势旺盛的柳树枝丫低垂,古镇风景仍旧优美,但人流量却比昨天大很多,游客数量至少翻倍。
江鹿和顾准午睡起床,决定把昨天没逛完的景点一并逛了。
老板瞥见他俩换了身衣服,好奇地问了句,这么一问,江鹿绷不住地脸红了。
顾准薄唇微启“也没什么,就想着穿一样的衣服拍照片也一样,索性就换了。”
老板点头“这样。”
走出民宿正门时,江鹿脸颊的红都还没完全消散。
不过这种羞赧的心情很快就被见到各种美食的喜悦替代了。
为了空出肚子,中午特意没吃饭,江鹿又觉得自己行了,摸着肚子心想要大饱口福。
逛景点时,在场馆工作人员的热情销售下,两人买了许多纪念品,都装在江鹿的背包里。
顾准垂眸,问要不要换他来背背包。
江鹿摇头“这也不重,我都懒得取下来给你。”
“好,要是背累了给我说。”顾准道。
江鹿“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担心啦。”
他偷偷地捏了下顾准的手。
顾准唇角勾笑,在外面玩,这个小动作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亲昵习惯。
场馆工作人员说今晚在河上有放莲花灯祈愿的活动。
江鹿这才弄懂,为什么今天古镇上的游客那么多。
“晚上去玩”顾准俯身在江鹿耳边说。
他的黑发擦过少年的耳廓,呼吸灼热,都好像要亲上了。
明明还有这么多人在
江鹿心跳快要冲破胸腔,他连忙答应,捂着发烫的脸颊后退。
“你是故意的吧。”江鹿很小声地说。
顾准唇角上扬起很小的弧度,说瞎话“没。”
江鹿“我才不信。”
晚上九点,天色完全暗下来,古镇里的游客却只多不少。
放莲花灯的活动集合点人挤人,晃眼望过去,都是手拉着手的情侣。
江鹿的顾准也买下两个莲花灯。
周围没有桌椅可以垫着写字,江鹿在商家那儿拿到中性笔后,让顾准站他跟前弯腰当写字垫。
“这样就方便写愿望了。”江鹿轻笑。
纸笔写在纸上,力道也传到下面,顾准穿得轻薄,感觉很清晰。
他尝试着解开江鹿写了什么,却始终猜不到。
于是他问。
夏季微热的晚风扬起江鹿的发梢,额发往后掀起,江鹿白皙又精致的额头露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狡黠。
江鹿说“和你有关的愿望。”
“是吗”顾准心里刚柔软两秒,就听到江鹿说
“我想要你变得小点儿。”
顾准柔软的心脏立马硬得像石头一样。
偏偏江鹿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当然,我说得不是年龄。”
顾准“”
身后传来江鹿清越欢愉的笑声。
江鹿写完愿望,就把纸条卷起放进莲花灯里,顾准低声问“真写的那愿望”
江鹿不告诉他。
顾准按捺住追问,也拉着江鹿作为他的写字垫,写下祈福愿江鹿一生顺遂无虞,皆得所愿1
字迹流畅飘逸,自有风骨。
有位戴着眼镜的银发老大大看了眼,夸赞道“小伙子,专门练过吧,这字写得可真好。”
顾准礼貌道“随便写写,谬赞。”
老太太又啧啧两声,低头找地儿写自己的祈福内容。
江鹿也觉得骄傲,他知道顾准的字迹很漂亮。
“你写的什么啊”江鹿好奇。
顾准将红色的祈愿纸条卷起来塞进莲花灯里,他抬眸说“不说。”
“哼,小气鬼。”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江鹿有点累,于是把大半个身子都挂在顾准身上。
“现在不担心我们是两个男生被看见”顾准轻声说。
江鹿大大方方地喊“哥,我好累,你背我回去呗。”
顾准“。”
中气十足的“哥”大可不必,还不如悄悄喊他老公。
在江鹿灼灼视线的注目下,顾准转身伏低身子。
江鹿心里一乐,亲昵地趴了上去,顾准起身时,耳边听到轻软的撒娇声“顾准,我好喜欢你呀。”
顾准偏头看了眼江鹿,少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眨眼睛。
“嗯,我知道。”顾准笑道。
他掌心钳住少年的腿,将江鹿稳稳地托起。
顾准问他脚上的伤口是不是又疼了,江鹿点点头,说“就是有点儿疼了。”
顾准“回去给你换药。”
江鹿单手勾着顾准的脖颈,举起另一只手,兴冲冲地说“好啊,走走走。”
穿梭在密集的人群里,顾准有点儿难以行动,好在平时锻炼得勤,背江鹿并不困难。
“背你这么久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写的什么了吧”顾准问。
江鹿发出“嗯”的语气,道“可以啊。”
“写的什么”
“当然是希望你以后好好克制一下,不要每次都那么凶。”
这话江鹿是凑到顾准耳边说的,夜晚环境昏暗,过往的游客在如此热闹的氛围里也不可能听见这句话,顾准耳根子还是红了。
顾准一直没说话,江鹿惊讶地戳了戳男生的耳朵。
“顾准,你的耳朵红了诶。”
“不是。”顾准说,“你看见那排红灯笼吗,是红色的光照过来,显的。”
“是吗”江鹿狐疑道,“好啦,其实我有认真写,我当然是希望你快快乐乐。”
“就写我”顾准又问。
江鹿“是啊,难道你写的不是我吗”他无辜地眨眨眼睛。
“今天我生日,要是你的愿望里没有我,我可就生气了。”
江鹿生气时语气也一点儿不冲,像是在发小脾气。
发觉自己语气不够严厉,为了让顾准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江鹿又小声嘟囔“要是你的祈愿没写我,今
晚我就不让你上床了。”
他明晃晃地威胁。
顾准哑然,捏了下江鹿的腿,说“宝宝好凶,怕了。”
江鹿正想反驳。
“怎么会不写你,我的愿望里全是你。”顾准道。
随着他的话,江鹿心尖一颤,他热着脸又问“那你写的是什么。”
顾准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顺顺利利,能实现自己想要的一切。”
美好的希冀轻缓地吐出,顾准极尽温柔的低沉嗓音融化在夜色里。
江鹿眼眶微微湿润。
回到民宿,一推开门,江鹿就看见客厅桌面上摆着一大束用轻盈白纱包装起来的香槟玫瑰,旁边摆放着蛋糕。
江鹿瞪大眼睛,心里无比惊讶,他还以为今天都出去玩了,顾准肯定没时间买花买蛋糕。
“生日快乐。”顾准垂眸笑道,揉了揉江鹿的脑袋。
“谢谢”江鹿兴奋地跑过去抱起花束。
花束包扎得真的很漂亮,灯光照耀着朵朵团簇着的香槟色玫瑰,玫瑰花瓣沾着的金粉反射着碎光,熠熠闪耀。
“这颜色好少见,好好看。”江鹿嗅闻玫瑰的清香,很满意顾准送给他的花。
“怎么选这个颜色呀。”江鹿好奇地问,“店家推荐的么”
顾准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了江鹿的腰。
薄唇贴近少年耳边低声道“当然不是,我从图片里选的,这花的颜色和你的发色、眼睛很搭。”
“同一个色系。”
江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确实很好看。”
江鹿弯着精致的眉眼,眸底倒映着细碎的光芒,比星河还璀璨闪耀。
“嗯,还有蛋糕。”
顾准手也没放开,暧昧地轻抚江鹿的腰侧,“花束和蛋糕都是我订好了,让民宿老板帮忙收下放房间里来的。”
“我就说怎么回来就看见花和蛋糕。”
江鹿放下玫瑰花,又去拆蛋糕盒上的丝带蝴蝶结。
奶油蛋糕并不大,但绝对够两个人吃。
造型精致可爱,各种各样的水果点缀在蛋糕周围。
草莓红、猕猴桃绿、蓝莓深蓝色、葡萄紫色、青提青色,还有晒干的柠檬片,几种颜色衬得蛋糕特别有食欲。
清凉的薄荷叶和小巧的石榴颗粒作为星星点点的装饰,奶油也是很温柔的颜色,看上去甜而不腻。几片小饼干插在蛋糕上,立着的桃心便利贴写着“hay birthday”
“这蛋糕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江鹿眸底亮着光,又嘴馋了。
顾准哪里看不出来江鹿的心思,他捏了捏江鹿的小腹,笑道“下午、晚上不都吃了挺多东西,宝宝还能吃”
江鹿被捏得腰身一软,他轻笑着说“甜品都在另一个胃里”
顾准被这话逗得笑了好几声,他拿出商家备的蜡烛,关了灯,点燃蜡烛。
摇曳的烛光把江鹿纤长的眼睫染成漂亮的金色。
江鹿轻阖双眼,双手合十,在心里诚挚地许愿。
当他睁开眼睛时,顾准手里多了一个深蓝色的首饰盒,纯黑的天鹅绒布料上有一块表,表盘是深邃墨蓝的星空,上有闪耀的钻石作为星辰,秒针滴答。
“生日礼物,希望宝宝喜欢。”顾准说。
“表吗”
江鹿接过男生手中的首饰盒,垂眸凝视以浩瀚星空为背景的表盘。
蜡烛还燃烧着,钻石反射着光,星空腕表做工极佳,星河璀璨,精致又浪漫。
“嗯,当时在商场看见,觉得和你很搭就买下来了
。”
江鹿和星空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喜欢吗”顾准取下表。
江鹿“喜欢啊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他笑着伸出手腕。
顾准捏着腕表的表带,垂着眼睫,将表佩戴在江鹿的手上。
江鹿笑着欣赏自己手腕多出来的装饰品,眸光闪烁着欢喜。
“那我吹蜡烛啦。”江鹿说。
顾准颔首,江鹿鼓了鼓脸颊,将烛光吹灭,顾准起身去开灯。
回到桌边时,江鹿正在切蛋糕。
顾准不饿,吃得很少,江鹿坐在沙发边,开心地挖着蛋糕吃。奶油丝滑清甜,风味和口感都一级棒,江鹿看见顾准碗碟里剩下蛋糕,询问顾准不再吃后,干脆拿起一并吃了。
“还好你买的蛋糕小,不然吃不完肯定就浪费了。”
江鹿唇角沾着乳白色的奶油。
顾准抬手去擦,江鹿同时伸出舌尖去舔舐。
触碰到的那一刻,江鹿立马缩回舌尖,唇角还残留着一抹奶油。
手指泛起一点儿湿意,顾准看着被江鹿吻过留下的光泽指侧,忽道“还剩这么多蛋糕,宝宝偏偏把我的蛋糕吃了。”
江鹿眼睛里露出迷茫时,顾准坐到了江鹿的身边,他接过江鹿手里的碟子放在桌面上。
倾身去咬。
江鹿唇角被细细地吸吮,奶油在彼此的唇齿间化开,热意骤然升起。
“顾准。”江鹿眼睫轻颤。
“嗯”
顾准黑沉的眸子透着深情,他说“这奶油本来就是我的。”
“唔。”
江鹿眸子氤氲起薄薄的雾气,他紧拽着顾准的衣服,羞红了脸。
“是你自己说不吃蛋糕了。”
声音听着有点儿委屈。
接着,江鹿被迫发出咛声,顾准的吻痴迷汹涌,像带了团炽热的火。
“现在我不也是正在吃”顾准薄唇勾了下。
“蛋糕。”
短袖衣摆不设防,顾准的掌心轻易地扣在少年纤细的肩胛骨上,细细地摩挲,手心像是有极高的温度,宽阔的掌心灼烫江鹿细腻的肌肤。
江鹿被欺负得大脑短暂地空白,这叫什么理由啊。
“什么叫现在正在吃蛋糕啊。”江鹿羞赧地蜷了蜷脚趾。
“你嘴里的。”顾准声音像含着沙,他加深了吻。
江鹿每一次想要后退,却又被顾准那只大手推向前。
渐渐地,他也沉醉在这个缠绵的吻中。
唇腔中早都没了奶油的香甜味道,江鹿被吻得缺氧,脸颊泛着勾人的薄红。
过了好久顾准才松开他,就在江鹿以为终于结束时,锁骨被什么划过。
江鹿睁开潋滟着水光的眼眸看向顾准,男生冷白的指尖残留着奶油。
顾准把奶油涂到了他的身上。
江鹿心尖一颤,果不其然,极不经撩拨的脖颈又一次沾染上了顾准清冽的气息。
男生身上的木质香徐徐地包裹着江鹿,密不透风。
江鹿的世界里满是顾准,他的下颌被顾准的黑发蹭得痒,他扣着男生宽阔挺拔的脊背,持续的啃咬啄吻令他脑中一片昏沉,神志不清。
锁骨被轻咬着,江鹿腰身发软,几乎软成了水。
要是没顾准单手托住他的脊背,江鹿这会儿估计都躺沙发上了。
顺势往下,顾准从不只满足于锁骨吻。
越来越多的奶油涂到江鹿雪白的肌肤上,在暖黄灯光的照耀下,江鹿的皮肤似比奶油都要白上几分。
“要被你勾死了。”
顾准清
冽沉稳的嗓音带着一股欲念不满的劲。
江鹿心口一热,他攥紧男生的黑发,声音轻颤“你这样说”
江鹿喉结滚了下,吸了口气继续道“配得上其他人给你的标签吗”
“什么标签”顾准挑眉,线条凌厉的眉眼都沾染上欲。
嘴唇再度被重重地吸吮,江鹿低声呜咽,晕乎乎的大脑想着燕大其他人对顾校草的官方评价“清冷禁欲。”
顾准喉间发出一声闷笑。
他紧贴着江鹿的天鹅颈说话,胸腔带起来的震颤传到江鹿那边。
“那是遇到你之前。”
奶油在江鹿的身体上融化开,尽管被顾准吻遍全身,始终还残留着,江鹿嫌黏糊糊,低声说“顾准,抱我去洗澡。”
顾准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他哑声道“必须现在吗”
“嗯,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江鹿说。
“我也难受。”顾准克制忍耐着,颈侧的青筋凸起得格外明显。
江鹿眼皮一跳,登时红了脸,看都不敢细看。
偏偏顾准还带着他的手去摁。
“这”
江鹿拖长尾音道,“还不是怪你要玩什么奶油,你先忍着。”
顾准呼吸很重,黑眸都变得幽深,听闻他扯了扯嘴角,闷声说“好。”
他从来不做江鹿不喜欢的事情。
顾准都这样了,江鹿又有点儿舍不得折磨人。
“明明是我的生日”
“那看你喜欢吧,不洗澡也没事。”
顾准心脏像被羽毛轻抚过,江鹿怎么就那么好。
就在江鹿都接受了直接在沙发上,顾准做了个深呼吸,他俯身吻江鹿的额头,说“我抱你,一起去洗澡。”
一阵天旋地转,江鹿双腿攀附在了顾准腰上。
紧跟着,他就再次感受到顾准那几乎无法再等待一秒的热意。
“”
江鹿轻咳两声,热着脸把头塞进顾准怀中。
顾准只是笑。
也没时间再泡澡了,箭都在弦上,要是再慢悠悠,顾准指不定会坏。
淅淅沥沥的水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温水带起热腾腾的雾气,白雾在浴室里翻涌。
彼此的衣服都被淋得透透的,衣衫褪去,被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顾准黑眸沉沉地望着怀中的少年,他抵着江鹿说“宝宝,可以吗”
江鹿都要哭了,他轻颤着挂着水珠的眼睫,咬了下男生肌肉线条鼓鼓的肩。
他说“偷吃我唇角的奶油,你不问。”
“不该问的时候,偏偏停下问。”
顾准喉间漾开低哑的笑声。
他俯身朝前凑了凑,亲昵地吻住少年的眉间。
混合了不少水气和欲念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嗯,我知道了。”
淋浴间,江鹿站着,被迫紧贴着温水湿润过的瓷砖。
下巴被迫在空中划出好几条流畅的弧线,深入骨髓,他像只濒死的天鹅。他抽噎着,右手贴在瓷砖上。
顾准喉头轻滚,抬起手,覆在江鹿满是水珠的手背上,十指紧扣。
热意暖融融,江鹿只觉得脑袋都要烧起来。
好不容易歇息片刻,他整个人又被抱起,亲密的拥抱衬得顾准的滚烫更为真切。
蚀骨之感像浪潮席卷全身每一个角落。
江鹿眼眶都红了,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木床,阵仗太大,咯吱地响。
良久,夜深。
江鹿是真的服软了,他软声低语地喊顾准的名字,喊他老公
可完全没用。
顾准黑色的额发被薄汗湿润,衬得双眸深邃又黑沉。
如黑曜石纯粹的眸子凝视着少年生动又鲜活的脸,他大发慈悲地提醒“上午不是说好了要让你习惯哥哥这个词”
江鹿吸了吸鼻子,羞耻至极,不知为何,就是没法叫出来。
“不想说”顾准沉身加了力。
江鹿头发丝都在抖,脊椎被电了一样颤栗。
只坚持了几秒钟,江鹿就松口放弃。
他抓住顾准劲瘦的手臂,断断续续说;“哥哥哥。”
颤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落入顾准耳朵,像是往柴火里浇了一把油,火苗烧得更旺。
“好听。”顾准对此评价道。
他用手指勾着江鹿额角的碎发,整理了一下,哑声道“我还要听。”
江鹿羞怯得不行,又被磨得没办法,他温声软语地喊着“哥哥。”
“哥哥”江鹿是真的哭了。
眼尾的泪水滑落,被顾准温柔地吻到唇间。
本来以为这样服软就会被顾准放过,哪知却招来某人更深刻的对待。
满室热意翻涌,到了后面江鹿大脑一片白,哥哥就哥哥,反正以后都要习惯的。
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叫。
嘴唇却忽地被顾准封住。
顾准冷白性感的喉结滚了下,他说“宝宝,悠着点儿。”
“这里只是民宿。”
民宿的隔音哪有家里、五星级酒店好。
江鹿愣住,反应过来后白皙的面颊漫开血色。
薄薄的云层将月亮遮挡,整个古镇都变得安静。
时间要跳过零点时,顾准又说了一遍“宝宝,生日快乐”
江鹿泪眼朦胧“你比我快乐吧。”
“真的假的。”顾准好以整暇地问,撞着。
江鹿瘪瘪嘴,只能将喉间的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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