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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岑的话音落下, 璀璨的烟花在空中骤然炸开,五彩斑斓的烟火映照在顾阮阮的眼中。
宁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公园的有些地方还保持着一些以前遗留下来的风貌, 在七彩烟火的照耀下更是增添了一层说不出的韵味。
尤其是她们对面的河堤,是很有名的情人湖。
据说见证了无数有情人的相遇和别离,两个人一起走过感情会更加深厚。
此刻,情人湖和漫天的烟花都不能让顾阮阮集中一点精神。
她连看烟火秀的精神和劲头都没了。
顾阮阮对这场和烟火秀本来是满满的期待, 但是今天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她猝不及防。
顾阮阮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有这么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时候。
“如果,我问心有愧呢”
江岑的这句话一直在顾阮阮的耳边回荡。
天空中壮丽的五彩花火全部都变成了江岑的那张脸,赤的橙的黄的绿的青的蓝的紫的江岑在顾阮阮眼前交替闪过。
噫, 没眼看。
顾阮阮又把头转回来看江岑。
江岑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灿烂的烟火也没有分散过她的意思注意力。
她用那双幽深静谧像湖水般深不可测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顾阮阮。
顾阮阮“”
向来雷达一般准确的直觉告诉顾阮阮这种时候比较危险。
或许,她应该拔腿就跑
此时此刻, 她应该在车底, 不应该在车里。
江岑给她戴的围巾当然很暖和,柔软的绒毛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她的脖颈, 没有留一丝缝隙。
可是围巾的暖意却不能跟江岑的体温相比。
江岑滚烫的气息将她包围, 驱散了一整个冬天的寒冷。
顾阮阮刚要转过头去, 可是江岑却一把将她收得更紧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沉了沉, 江岑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
江岑左手揽住她的腰身, 右手包住她的后脑勺往前按了按。
漆黑的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
江岑紧密而急促的心跳声一直在提醒她, 刚才的那些话并不是错觉。
黑夜让一切情绪都无所遁形, 可以掩盖住想掩盖的, 可是也能放大一切想放大的。
虽然顾阮阮一直致力于和江岑可以有更加紧密的接触, 并且对让两个人更显亲密的肢体接触也乐此不疲,可不是这样的。
她对江夏安也是一样的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近到顾阮阮根本就不敢动
江岑江岑是不是对她和二姐不一样啊
二姐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而且更不会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不对,二姐也会。
但是江夏安是绝对不可能这么
顾阮阮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那个词该怎么说。
总是,就是会让她胡思乱想,脸红心跳的这种氛围
明明接下来江岑什么话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顾阮阮很清楚地知道那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她也没敢再问。
这里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周围人潮汹涌,女孩子的尖叫声、男孩子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噪音太大,只是刚刚全部都被顾阮阮选择性的屏蔽了,她的世界只剩下强势挤进来的江岑。
存在感十足。
在烟花炸开的瞬间很多人都在狂欢着拥抱,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的拥抱。
在这样激动人心放大情绪的时刻,拥抱实在是太正常了。
顾阮阮的下巴整个埋在了暖暖的围巾里,时间久了也有了一些微麻的痒意。
顾阮阮在江岑的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江岑就顺势放开了她。
只是把人给放开了,江岑的手却没有松开顾阮阮。
她分出一只手紧紧牵住了顾阮阮的左手,并一起收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顾阮阮很没骨气地跟着吧手揣进了江岑的衣兜里。
毕竟外面真的很冷哇。
江岑的手手感真的很好。
谁能拒绝江岑片刻的温柔呢
反正顾阮阮这个怂货不能。
两个人并肩看看向天空中的烟火。
这场烟花秀足足有半个小时那么长,并且放到后面越来越好看,七色华彩铺满了眼前的整片天空,盛大且华丽。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这是宁城历年来最盛大的一场烟火秀,一定烧了不少钱,有些烟花的形状都是没有见过的。
眼见着顾阮阮的心情随着烟花的绚丽变得更加灿烂,江岑微微勾起唇角。
“顾阮阮,你明年还要不要来这里看烟花”
顾阮阮重重的点了点头。
当然
“要的还要和二姐、爷爷、管家大叔、江姨一起看”
人多才更有意思一家人一起看烟花,团团圆圆
早知道今年的烟火秀这么好看,她就约全家人一起来了
广场上这么热闹,江爷爷一定很开心的,她知道江爷爷其实和她一样,很爱凑热闹。
不过老爷子总是要端着一点大家长的架势,不好意思说。
要有人给他搭一个台阶,他才装出一副真是没办法就听你们年轻人的吧的傲娇样子。
顾阮阮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江家人。
她转头问江岑,“姐姐,你喜欢看烟花吗”
江岑把顾阮阮的手往兜里揣得更深了,她淡淡笑了笑,“我更喜欢和你一起看。”
咚,咚,咚
顾阮阮不知道是她的心跳声还是江岑的心跳声,在嘈杂纷扰的人声中,更加清晰。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短短不过半个小时,顾阮阮的心就乱套了两次。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吞两颗速效救心丸拯救一下。
江岑为什么突然间,这么会说话哇
她快要扛不住了
平时一直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出口即嘲讽的人一旦变了点模样,就令人难以招架。
顾阮阮心里的那个名为“抵抗”的小人儿已经快要被打死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是这种直觉用在江岑的身上就会时灵时不灵。
不灵的时候更多。
江岑不是一个很好琢磨的人,她的心思也没什么人能够猜透。
顾阮阮基本没有猜中过江岑的心思,多数时候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死皮赖脸孜孜不倦来对付江岑的。
她们两个的关系就像放风筝,她是在天上晃晃悠悠的风筝,而江岑则是那根一直控制着她的丝线。
或远或近,或高或低,其实一直都由江岑来掌控。
顾阮阮的心只能跟着那根线而动,那根线让她飘去哪里,她就会随风飘到哪里。
所以,她从来都不知道江岑在想些什么。
她自己对江岑,从一开始的只想讨好她在这本书里活下来保全性命,到后来把江岑视作一家人,是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的。
现在,江岑在她心中是比家人还要更亲密的存在。
江岑刚才说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在江岑的心里,她也是比家人更重要的存在吗
她自己是异世孤魂,对江岑是最为信任和依赖的,而且她以前也没有家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岑是对她最好的人,她可以谁都不信,但是不可能不信任江岑。
江岑并不需要依赖她也不需要信任她。
那江岑到底把她看成什么人呢
其实她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点答案,顾阮阮也没彻底傻透
只是那个答案实在是太过惊悚,她可不敢这么想。
万一要是会错意了,那她真的而是没脸在江家待了,更没脸面对江夏安和江老爷子
顾阮阮贫瘠的感情世界本来就干涸,这片黄沙漫天的大沙漠上也长不出来花
她唯一的经验就是看的那一大堆的总裁恋爱文,不过没有一个和她现在的情况是相同的
那种什么替身情人契约娇妻的小说里面霸总看上谁了都是飞机大炮长枪短笛齐齐上阵整个一百零八套花活的
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甚至顾阮阮觉得自己哪怕多想一点都是对江岑的亵渎
对她们纯洁姐妹情的亵渎
顾阮阮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着江岑慢慢走着,直到江岑停下来了都没有一点察觉。
走着走着,顾阮阮觉得自己的大脑遇到了不可抗拒的阻力
她的大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有点柔软,还有点温热。
顾阮阮转过头,江岑收起阻隔在她脑门和栏杆上的那只手,冷笑道,“你的两只眼睛是留着出气儿的”
顾阮阮“”
她刚才不是想东西想的太入神了吗也没注意到差点就撞上铁栏杆了。
啊她这么心不在焉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江岑太反常了吗
顾阮阮瘪了瘪嘴巴看江岑,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小委屈。
江岑觉得好笑。
“坐不坐摩天轮”她问道。
顾阮阮当然求之不得,这种活动她一向乐此不疲。
上次和二姐一起坐摩天轮她就意犹未尽。
宁城公园是京城的地标性建筑,坐落的位置很好,基本可以将整个宁城一览无余。
公园的这个摩天轮是宁城最大的摩天轮,比游乐园的那个要大了整整一圈左右。
元旦时节,摩天轮上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看起来好看极了。
很多人在排队,江岑这次没有走通道,而是老老实实地拉着顾阮阮跟着前面的人一起排队。
顾阮阮的手心热热的,带了点出汗的潮湿,江岑把顾阮阮的手揣回了顾阮阮自己衣服兜里,又转到另一边换了一只手牵着。
顾阮阮弱弱地小声说道“姐姐,我的手不冷。”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以自己把手都揣回去
江岑振振有词,而且半分心虚都没有,“排队的人这么多,天又黑,我不牵着你,一会散了怎么办”
啊,颇有道理。
顾阮阮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脏,太脏了
她又不纯洁了
她不应该有一点点质疑的,江岑怎么可能会想牵她的手呢,原来是因为怕她走丢哇
都怪她思想太歪了她要是再有邪念她就去投哪个情人湖去
“还是姐姐思考问题更加周全”
顾阮阮心虚无比,这句彩虹屁也就无比真诚。
排队的队伍长,不过摩天轮的载客量也很大,排了半个小时左右的队以后,就轮到了她们。
江岑先把顾阮阮送了上去,待顾阮阮坐定,才进来坐到了顾阮阮的对面。
摩天轮缓缓升起,高楼大厦距离她们越来越远。
夜晚,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营业性场所则是闪烁着迷离的华灯。
整座城市都亮着的万家灯火视觉效果是很震撼的,不亚于刚才的烟火。
顾阮阮趴在玻璃上发出感叹,“一家人点着灯围坐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呀。”
她太珍惜这样的生活了。
顾阮阮闪着星星眼对江岑祝福道“姐姐,元旦快乐,希望你永远年轻漂亮”
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欣赏江岑的美貌啦
江岑把她拉回来一点点,让她不要靠玻璃那么近。
她含笑问顾阮阮,“顾阮阮,你知道我之前在摩天轮上许了什么愿望吗”
唔试问谁不想知道呢
她比二姐先知道,二姐一定馋死了吧
哈哈哈
顾阮阮点头的速度比小鸡啄米还快,她好奇道“姐姐,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江岑看着她无比认真专注的眼神,忽然伸出手捧着顾阮阮的脸颊。
她缓缓靠近顾阮阮,低沉又坚定的声音传递到顾阮阮的耳边。
微风带起一阵气流,江岑温热的气息引起了顾阮阮耳边的一阵酥麻。
她说,“顾阮阮,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顾阮阮听懂了,江岑说的不是“留在江家”。
而是留在我身边。
简单的四个字和五个字的区别,这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真的不是她想太多,而是江岑今天晚上就是这个意思。
她没有明说,但每个字每句话,每个举动,都在表明那个意思。
顾阮阮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到脑子那里去了。
她脸颊的温度热到不真实。
不知道是江岑的手心更热,还是她脸上的温度更热。
摩天轮升到了最高点。
江岑忽然起身,将手心贴到了顾阮阮的额头上。
顾阮阮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感觉到了一点危险气息的降临。
她不由得往后靠了靠,瞪大眼睛看向江岑,“姐姐,你”
后面的话全部被她吞进了喉咙里。
因为,江岑隔着那只手,在顾阮阮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虽然江岑吻的是她自己的手背,但是顾阮阮觉得那双唇透过手背好像真的亲到了她的额头上。
“顾阮阮,现在你够清楚了吗”
顾阮阮“”
她久久不能回神,捂着自己的心口处瞪大了眼睛喘息。
cu要烧干了呀
顾阮阮觉得自己就是个烧干的水壶,一直在嗡嗡嗡地长鸣着。
整个大脑调成了一级战备状态,但是苦于没有应对经验,只会拉响警钟长鸣,却没有小兵出战
清清楚了,太清楚了。
清楚到她整个人灵魂被抽干
江岑亲完以后就没事儿人一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留给顾阮阮冷静的时间。
她当然知道今天晚上对顾阮阮来说太过兵荒马乱。
可是她更早就已经丢盔弃甲了,半点都等不得了。
一点点的利息不足以让她满足。
她不能再等,因为她才是那个全盘皆输的人。
顾阮阮冷静了好一会儿才闪着眼睛说道,“姐姐,我失忆了,你刚刚说什么”
江岑
她重复了一遍,“顾阮阮,你现在清楚了吗”
顾阮阮摇了摇头,“不是这句,上一句。”
江岑不知道她的脑回路又搭到了哪里,不过她还是顺着顾阮阮的话回答道,“顾阮阮,我希望”
顾阮阮更猛地摇头,“也不是这一句,上一句呀”
江岑有点明白了,但依旧顺着顾阮阮的意思说道,“顾阮阮,你想知道我之前在摩天轮上许了什么愿望吗”
顾阮阮坚定无比地大声说道,“不,我不想”
江岑“”
江岑眉梢轻扬,“好吧,我不说,那我就把刚才做的再做一遍吧。”
顾阮阮
大意了。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往后退,控诉道“为为什么突然亲我脑门,我还没有准备好”
啊,虽然江岑是隔着自己的手心亲的,严格来说不算亲上,可是那种感觉也
江岑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是很现实的,她淡定道“因为在这种地方你不会跑。”
顾阮阮闻言往下看了看,下面是万丈高楼,前面是江岑的脸。
确实没什么可以跑的地方
她哪也跑不了
太心机了吧
留给她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直接面对。
很显然,江岑是没有留给她逃避机会的。
顾阮阮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江岑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她也没有逃避的意思,既然暂时想不通这个,不如看看接下来江岑要做什么。
她扬起头有点期待地看着江岑。
“然后呢”
那小模样竟然像是在说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江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
“没有然后了。”
顾阮阮傻眼。
就,就这样
啊,好平淡哦。
冷静下来的顾阮阮已经可以直面这接踵而来的暴风雨了
但是地还没浇透呢,雨先停了。
别人家的总裁表白不都是大场面大阵仗要让全世界都见证的那种吗
什么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全城燃放烟花,所有的电子屏幕上循环播放告白宣言什么的
她要让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了
就是这么霸道且蛮不讲理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顾阮阮敲了敲头,想象中的表白怎么和她在书里看的的一点都不一样哇
江岑看她一个人在那边兀自表演了一场从惊慌失措到羞涩不安再到暗淡失望的大戏。
她知道,顾阮阮考进表演系时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听到顾阮阮的喃喃自语后,她还是忍不住了。
薄唇轻启,“顾阮阮,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玫瑰,烟花,广告,亏你想得出来。”
顾阮阮
卧槽,怎么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这种事自己想想可以,但是说出来还被当事人听到了,也太羞耻了吧
脚底下的摩天轮被顾阮阮迅速抠出了一栋江家老宅。
江岑问道“刚才的烟花还没有看够吗”
“看,看够了。”
“宁城公园的烟花秀是我赞助的,你可以四舍五入,当做我是为你一个人放的。”
不然一个公益性质的公园怎么可能会有钱举办烟火秀,还会燃放足足半个小时的烟花。
这是需要巨大财力支撑的。
有这么四舍五入的吗
江岑摸了摸顾阮阮的小脑袋瓜,“你不要想太多,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顾阮阮垂下眼睫,她没有办法不想太多。
顾阮阮的顾虑就太多了。
如果她是这本书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事情也不会这么复杂。
可她偏偏不是,只是一个套了这个身份壳子的“外来人口,”按理来说她的灵魂在这里属于黑户
再者说,她现在心乱如麻,也不清楚自己对江岑是什么感觉。
在此之前,她都是把江岑当做姐姐看的,只是对二姐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偏心的亲人哪
要顾阮阮一时之间接受江岑身份的转变也是不可能的。
“姐姐,那个我还是个孩子呢。”顾阮阮厚着脸皮把脸埋到羽绒服里,两只眼珠子骨碌碌地随着羽绒服上的小球转来转去。
她选择性强行遗忘自己穿越前已经到了可以领证这个年龄的悲惨事实。
江岑轻轻“呵”了一声,“你已经是个可以接受别人爱慕的孩子了。”
“孩子”两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带出了那么几分嘲讽。
呃
顾阮阮一阵心虚。
她想起了刚才顾箬晴和她表白的场面。
太尴尬了啊
最重要的是,还被江岑当场抓包了,就更尴尬了
尴尬升级,简直是尴尬她姥姥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姥姥家了
从道德上和法律上,年满十八岁都是可以谈恋爱的。
不过
她高中还没毕业这算不算早恋
江岑是一个商人。
商人本性凉薄,永远都只会做出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对她来说是有着更好的选择的,也是利益最大化的最优选。
她本来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渗透进顾阮阮的生活中,思绪中,把自己变成顾阮阮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然后再慢慢引导顾阮阮,让她发现自己的重要性,信任她,依赖她,把全副身心交给她,那样她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就像一根藤蔓,让顾阮阮只能依靠她而活着。
从始至终,都只能由她的心意而行。
可是她想把这根控制风筝的线交到顾阮阮的手上。
或远或近,或高或低,由顾阮阮来掌控。
她的心绪随着顾阮阮的选择而波动。
江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样不受控制的时候,更不允许她的心有半分的松动。
她有太多次因为顾阮阮而不受控制。
远离顾阮阮,冷落顾阮阮,她根本做不到。
靠近她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来越难以自控。
曾经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面对顾阮阮的时候统统都失效了。
她可以让顾阮阮变成藤蔓,可是她舍不得。
她不愿意让顾阮阮失去她的活泼和天真,她看得出来顾阮阮对朋友和亲人的渴望。
顾阮阮咽了咽口水,辩解道,“那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顾箬晴她”
她以前也没被人这么表白过哇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她怎么知道顾箬晴突然就表白了,再说她也没有接受好不好
江岑不想听她提起这个名字,拉过顾阮阮的一只手握在手心,轻轻拍着安抚她,“好了,我都知道。”
顾阮阮觉出几分安心。
江岑说知道那就是真的知道。
毕竟江岑猜她的心思从来没输过
江岑的冷嘲热讽她习以为常,但是江岑的温柔她毫无招架之力。
顾阮阮咬了咬唇瓣,“姐姐,我”
江岑坐到了她的身边,温柔地看着顾阮阮,“你想说什么”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顾阮阮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总觉得拒绝也不对,可是不拒绝也不对。
江岑浅淡地笑了一下,在冬夜里仿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不用回答我什么,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你知道了就好。”
她把顾阮阮的手放在下面,然后把自己的手心交到了顾阮阮的手心里。
江岑把自己的想法用语言和行动全部展现给顾阮阮。
接下来,顾阮阮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顾阮阮被江岑这个举动和这句话撩得七荤八素,差点找不着北。
江岑的温柔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顾阮阮都感觉到自己又开始噗通噗通的心跳了。
江岑捏了捏顾阮阮柔软的小脸,用近乎蛊惑的语气说道,“小软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顾阮阮晕晕乎乎,“什什么事。”
“你可以暂时不喜欢我,但是能不能答应我,在此之前也不要喜欢别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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