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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残缺的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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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5

    金杯落地前, 所有人都没能预测到这样的变故。

    直到石头的纹路从弯曲的手指爬满国王全身,一名侍者忍不住尖叫出声,才终于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怎、怎么会”

    王储看着变成岩石的父亲, 回过神后猛地指向人群中的一名侍者“是他是他把酒端进来的还有那个试酒师给把他们抓起来”

    那名侍者和试酒师同样不明所以, 直至被众人压倒在地才回过神, 立刻大呼冤枉。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侍者整个人被按在地上,只能不断用手掌拍打地面,嘶声叫喊着, “真的不是我啊”

    夏尔托王储依然坐在床边,指向试酒师的手却在颤抖, 声音尖利到有些可怖“你们不是合谋那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趴在地上的两人被他问得一愣,试酒师急忙看看自己的双手。

    他还有力气挣扎确实完全没事

    可是

    室内顿时变得十分安静,所有人都朝王储看去。

    弗朗茨清晰地看到, 夏尔托王储一手握住床柱, 一手指向前方。

    上半身因愤怒而不停颤抖, 而下半身

    “殿下”

    铂赛尔第一个冲到王储身边“您的腿”

    王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力道之大好似要把他的腕骨捏碎。

    “这不是瘟疫是有人下毒”夏尔托王储喃喃道,忽地看向眼前的骑士, “不能让父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铂赛尔,你一定要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找出来”

    大概是因为夏尔托王储只抿了一口酒, 所以目前只有下半身出现了石化的情况。

    在没有明确有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没有人蠢到会把自己一起毒到。

    而且王储只要晚一秒喝酒,就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此, 他下毒的嫌疑暂时被排除。

    铂赛尔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看向与自己一起前来,完全没机会靠近国王陛下的弗朗茨。

    “你去通知外城的守备队,没有王储殿下或我的命令, 任何人和货物都不能随意进出。”他把在门口被收缴的佩剑递给好友的副官,“内城也是,一只虫子都不能放行”

    弗朗茨也终于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接过他的佩剑后简单行了一礼,匆匆向外走去。

    “反绑住他们的双手,按到椅子上。”

    黑发的骑士指挥着室内的其余侍从,亲手拿起那只掉到地上的陶罐。

    还好室内铺着厚实的地毯,陶罐落到地上也没摔碎。

    没理会两人的辩解声,他一把抓住侍者的双颊,被迫其张大嘴,顺便问身边的人“他们是否还有家人”

    被捏住双颊的侍者闻言立刻瞪大眼,“啊啊”着直摇头。

    他这样,旁人也不会可怜他,压住他肩膀的人很快答道“家都就在王都外城,我们这就去把他们的家人抓来”

    “这个不急。要逃早就逃了,没逃现在也逃不掉,”

    铂赛尔将那人的嘴掰开,用匕首检查了遍牙齿,这才拔开陶罐上的软木塞,对着他的嘴把整瓶酒都灌了进去。

    室内的众人都看着他动作。直至侍者的脸变得通红,被绑住的手脚也没有任何硬化的迹象。

    可刚刚,老国王可是刚喝下一杯酒,不到半分钟就变成了石头而试酒师和侍者的情况明显与之不符。

    铂赛尔很快反应过来,这很可能不是酒的问题。

    视线扫过地面,很快捕捉到两只金杯、托盘和用来试酒的木制小杯。

    “你进来前,外面闹过出一阵不小的动静。”他居高临下地看向侍者,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好好想想,都有谁碰过那两只杯子”

    药酒并不是很烈。即使被灌了一肚子酒,侍者的头脑依旧清醒。

    眼睛被刀刃闪出的光晃到,顿时打了个激灵,一股脑把当时的情况全说出来了。

    “那、那时我正端着托盘走过庭院,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好几只骡子还是驴”他的声音有些抖,条理却还算清晰,“我、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庭院里会有骡子结果其中一只就跑过来把我撞倒了是、是阿切尔出来把我扶起来的”

    被提到名字的侍从脸色一白,立刻辩驳道“你不要血口喷人确实是我把你扶起来的,但我根本没碰过那两只杯子”

    “你说,是只驴把你撞倒的”

    冷硬的声线打断两人的对峙,铂赛尔眯眼看向瑟瑟发抖的侍者“你确定,那是驴”

    侍者强咽下口唾液,眼皮不断眨动着思考片刻,这才肯定道“是、是驴它的耳朵比骡子长很多”

    铂赛尔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但这太匪夷所思了,贸然说出来更是会让在场的人更加混乱。

    “殿下,我现在有了个想法,必须出去验证一下”

    他再次走到王储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王储原本涨红的脸“唰”一下变白了“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

    不知他联想到了什么,又使劲抓紧堂弟的手臂,惊恐到语言系统都变得十分混乱“不、不,你不要管什么驴了你就待在这里保护我对,不要去别的地方,就在这里”

    铂赛尔没想到他会直接失去理智,立刻按住他乱抓的手“请您冷静点。如果这是真的,您的腿也许还有救”

    “有救”

    王储瞪大眼睛,惊恐喊道“如果是真的,我们都得死魔王乌洛提会额”

    众人眼睁睁看着王储殿下被击晕,却没一个人敢在此时出声。

    “事态紧急,之后我会自请受罚。”

    铂赛尔收回手,声音里是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坚决“把王储殿下安顿好。我回来前,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不许传出一个字”

    弗朗茨手持带着王族徽章的宝剑,先跑到内城的守备队传达了命令。

    不远处,狼头商会的人正带着他们的空板车走远。

    等弗朗茨跟守卫队长说完话,最后一辆板车也拐入巷子,消失不见了。

    弗朗茨自然没看到这些,即使看到也无暇询问。

    他很快向守备队要回自己的马,挥鞭往外城奔去。

    街上的士兵多了不少,民众却不多。

    经过一夜的发酵,还敢在街上闹事的人全部被抓起来,即使走在大街上,人们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带着胆怯和戒备。

    路过一栋纯白的高大建筑时,他不禁往侧方瞥了眼。

    今天是十月的第一天,本应最热闹的大圣堂门口却大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有

    年轻的副官抿抿唇,再次加快速度冲到最近的外城城门。

    一一传达完铂赛尔的口令,弗朗茨这才握着剑往内城赶。

    但还不等他进入内城,迎面就遇上铂赛尔带着自己的那队骑士往外走。

    “正好,你也一起跟上。”

    他接过弗朗茨递来的佩剑,将其悬挂到腰间后便一夹马腹,径直奔向近在眼前的中央高塔。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围住高塔,把负责高塔守卫的人吓了一跳。

    “布、布兰克里夫大人”

    高塔守卫急忙收起武器,向来人行礼后看了圈周围“您这是在做什么”

    铂赛尔看了眼要不到顶的高塔“最近到塔顶巡视了吗”

    高塔守卫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这个您也不是不知道,大圣堂的修士们一向不允许我们擅自进入”

    铂赛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向里面扬了下下巴“开门吧。”

    高塔守卫“可是”

    “出什么事我来承担。”

    守卫无法,只能为他让开道路。

    铂赛尔命令属下在外面守着,只带着弗朗茨一人进入高塔。

    刚走没几步,他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顺着没有熄灭的灯光走去,那间本应作为看守人员居住的房间里,三名修士躺在一堆酒罐里,发出的鼾声在门口都能听见。

    铂赛尔的眉头从到达王都后就没松开过,但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有了拔剑的冲动。

    弗朗茨还是第一次进入中央高塔。

    本来他的心情还有些雀跃,可看到这些玩忽职守的家伙,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完全被愤怒取代,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

    “注意你的用词。”

    铂赛尔轻轻瞥了一眼这个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青年,说出的话却像是差了一辈的长者“亚当没教过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冲动吗”

    弗朗茨立刻闭嘴,只是脸还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

    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年轻的公爵继承人沉默片刻,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过身,率先踏上石阶。

    “那把圣剑是假的。”

    他这样说道,完全不在意身后的年轻副官露出怎样的脸色,脚步不停地往上走“真的圣剑被亚当拿走了”

    弗朗茨先是被第一句话惊到,可听到第二句时想也不想就出口反驳“怎么可能莱克特大人才不是那种啊”

    意识到不对时已经太迟,站在高处的骑士已经转过身,用那双如同深渊的黑色眼眸盯住他。

    “确实,以那家伙的性格既做不出私吞圣剑的事,但把圣剑拱手让人更不可能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拿到的就是把假货。”

    “但那些碎掉的石头确实属于核心的外壳”

    铂赛尔的声音依旧听不出起伏,逆光站在那里,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他的手搭上身侧的剑柄,“他是怎么在没有圣剑的前提下击碎魔王之盾的”

    骑士的身形在此时显得异常高大,强压下来的气势几乎让弗朗茨喘不上气。

    年轻副官的手指都要嵌进塔壁的石缝,垂首片刻,突然迎着气窗中投下的阳光抬起头。

    “非常抱歉,布兰克里夫大人这件事我不能向您汇报”

    因畏惧而佝偻起来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他鼓起所有的勇气大声说道“我已经向一个人做出承诺,绝不能向外透露一个字请您谅解”

    “哦。”纯黑的人影发出一声冷淡的回应,“即使这是个会让你掉脑袋的决定,你也不肯说”

    弗朗茨闭上眼,却还是把背挺得更直了点“是”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漫长。

    弗朗茨没有勇气睁眼面对之后的一切,只能紧闭着双眼,用沉默迎接自己的结局。

    “呵。”

    许久,一声冷笑打破了寂静,上方再次传出脚步声。

    弗朗茨再次睁开眼时,只看到剑鞘的尾巴消失在螺旋的台阶后。

    他愣了愣,却还是快步跟上。

    “您”他犹豫半晌,还是小声问道,“就这样放过我吗”

    走在前方的骑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轻飘飘地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不要学亚当,他的脑子一直不太好使。”

    弗朗茨

    真是句似曾相识的评价他还是保持沉默吧。

    就这样又走了段,他突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布兰克里夫大人”他又快跑了几步跟上对方的速度,气息有些喘,“您不是在查下毒的人吗为什么要来中央高塔”

    铂赛尔脚步顿了下,又很快跨上台阶。

    “陛下刚才的样子,让我想起十年前的一起事件。”

    他的左手紧握剑柄,看向前方的眼神有些骇人“当时王在一条河流边扎营休息。第二天起来后,却发现有一大半的人手脚失去知觉,僵硬的部分好似变成了石头”

    弗朗茨震惊“那那不就是”

    “没错,跟现在城中的瘟疫很像。”

    “而那场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是一只擅长拟态和魅惑的高阶魔物剧毒魔女。根据她以往的作风,我们推测她身上的某些可能本身就含有石毒。”

    “如果是她,就算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也能轻松在王都各处下毒。”

    他们终于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木门被骑士一脚踹开。

    高塔的最顶端,立着一口半人高的铜钟,表面布满复杂的符文和法阵。

    弗朗茨知道,那些不但是为了配合结界,也有放大钟声的作用。

    只要钟面产生一点震动,震天的响声就能传遍整个王都。

    但此时

    铂赛尔探身往铜钟下看去,即使已经猜到结果瞳孔还是不自觉地一缩。

    「铜钟」已经被破坏,已经有魔物潜入王都。

    可有时间用这么“委婉”的方式下毒,而不是派更具攻击力的高阶魔物冲进来,就说明结界本身是有效的,即使混进来也无法使用魔法。

    很巧,“剧毒魔女”的本体他曾见过一次。

    以对方的体型,即使想出城也不会那么快那东西现在一定还在城里

    他转过身,快速走下台阶。

    “通告全城,即刻起任何人都不许从井里打水喝,否则后果自负”

    “还有不论死活,把城中所有的驴都拉到中央广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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