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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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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景玄大约从宁远青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端着规矩行礼“淑妃娘娘。”

    “长淮哥哥不必见外,不想同别多年,你如今已是工部侍郎了。”

    柳景玄和宁彦之同岁,两人在一书院读书,同年考中秀才,同年中举,只是之后柳景玄举家迁居京城,再没有任何消息。

    得知他的身份后,宁湘特意让人打听过,柳景玄在进京三年后的科考上一举夺魁,高中状元。

    新科状元郎自是意气风华,但多年为官,心性愈发沉稳,见了宁湘不卑不亢,面上却露出几分重遇故人的喜悦。

    “若非今日偶遇宁兄,也不知伯父伯父来了京城,素日倒是听端王殿下提过宫中淑妃娘娘,眼下才方知是故人。”

    因着宁彦之的缘故,宁家人即便多年不见柳景玄,彼此仍存着几分熟稔,寒暄一阵后便热络起来。

    宁湘一看到温雅如玉的柳景玄,更是想到最疼爱自己,因自己而英年早逝的二哥,不自觉地红了眼圈。

    二哥若还在,也是长淮哥哥这般金殿登科、功成名就了吧。

    柳景玄知她因何红了眼,嗓音温和 ”我进京之后玉成与我常通书信,我还收着,娘娘若不嫌弃,改日我叫人送进宫来。”

    玉成是宁彦之的字,恩师杜言所赠,家里人都称他的名,唯有像柳景玄这样的同窗好友互称表字。

    宁彦之生前的书籍字帖都被宁父宁母收了起来,以免触景伤怀,后来很多年里都没打开他用过的书房,直到序秋和知雅长大,渐渐抚平了爹娘心中的伤痕。

    只是如今提及难免感怀,宁湘和宁远青尚可,宁母已经拿着帕子擦拭眼角。

    “多谢长淮哥哥。”

    宣明繁从九曲长廊上过来,便是见着宁湘笑容浅浅唤柳景玄哥哥。

    他脚步信了信若天甘事让在几寸之处并没有打蜡他们们两少停了停,石尤其争站在儿文之外,开没有打揽他们。

    但宣明繁长身而立,清隽矜贵,让人想忽视都难。

    宁湘立刻注意到他,面上悲伤的情绪很快淡去。

    他这才抬脚过来,瞥了柳景玄一眼。

    “柳侍郎。”

    短短三个字,清淡平和,却叫柳景玄心中微妙一动。

    这匆匆一面,不过和宁湘说了几句话,皇上就找来了,可见京中传言不假。

    他不想引火烧身,忙道“皇上,臣先告退了。”

    柳景玄很有自知之明,宁母和方氏作为女眷也不便久留,与宁远青各自回了席上。

    这角落里便只剩了他们两人。

    宁湘看到他平静的眉眼,挪动脚步靠近,忽然一顿。

    小巧的鼻子动了动“你身上怎么有脂粉香”

    宣明繁到嘴的话还没出口,被她倒打一耙,幽幽看她 “哪有脂粉香”

    “我闻见了”她扯过他的衣袖,仔细闻了又闻,的确有股几乎能忽略的脂粉味,旁人也许不会注意,但她鼻子太灵光,宣明繁身上除了佛香不太会沾上这些陌生的气味。

    想到自己方才离开这么久,说不定哪家干金投怀送抱,宁湘也没了那些愁绪,立刻就警觉起来,伸手捧着他的脸,一脸凶神恶煞“快说是谁”

    他无语凝噎,只好实话实说“方才有个女子摔倒在我身上。”

    宁湘惊奇 ”你没治她个御前失仪、大不敬之罪”

    “我不认识她,碰也没碰一下。”他受不了她质疑的目光,语气里莫名多了几分委屈,“我原是等你来,半晌找不见人。”

    等他亲自寻来,竟是看她和家人在一起与柳景玄相谈甚欢,亲亲热热叫人家哥哥,倒真像是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了。

    宁湘没看到他眼底的不满,只牵过他的手直奔情敌 ”那我去吓唬吓唬她们。”

    淑妃娘娘气势汹汹,到了戏台前换上端庄大方的笑颜,一眼看到听戏正入神的端王殿下。

    伶人婉转清亮的声音娓如听,她在宣明繁身边落座,微微探过身子,朝宣明呈一声轻咳。

    他收回视线“干嘛”

    宁湘道“殿下,你忘了今日什么日子”

    宣明呈不明所以,“不是小皇子满月宴”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宣明繁,宁湘只好压低了声音”上次你说我给你五彩丝,你就从今日赴宴的贵女中挑选一个合眼缘的姑娘这可是贵太妃所托,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

    说起丝线宣明呈就来气 “那五彩丝被我皇兄抢走了,我凭什么答应你”

    “啊”她懵了懵,不解地抬眸看向身侧的人,“皇上,你抢他的做什么”

    宣明繁理直气壮“我没有。”

    宣明呈也不能有。

    尤其还在他跟前炫耀。

    宣明呈看她哑然,哼道“淑妃娘娘,您安心听戏吧”

    宁湘回头,目光在世家贵女们中逡巡一阵,又喊宣明呈,“殿下你瞧这么多花容月貌的姑娘,就等着你回头,你朝她们笑一笑,定能俘获一众芳心。”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她们是瞧我吗是瞧我皇兄呢”

    宁湘一僵,端着笑脸问宣明繁,“那么姿色上佳的姑娘,您可有瞧顺眼的”

    净闻法师面无表情盯着戏台,摇头”都不如你。”

    宣明呈“”

    完了他皇兄变了

    从圣洁清雅、不近女色的净闻法师,成了拥有七情六欲,满眼只有淑妃娘娘的凡夫俗子。

    宁湘唇角微翘,眸光明亮,炫耀似的对宣明呈道“殿下,您仔细相看相看,回头我对太妃好有个交代。”

    宣明呈兴致缺缺“没合眼缘的。”

    她鬼鬼祟祟偏头”我瞧着冯依就一直盯着你看。”

    宣明呈喝着凉茶,眉头一挑“冯依是谁”

    “定国公的女儿。”

    提起定国公,宣明呈脸色一言难尽起来,立刻想到上回被他邀去喝酒,结果定国公把他灌醉,把女儿送来伺候。

    伸手碰茶杯碰到一双女人的手时,他差点没跳起来,吓得立马落荒而逃。

    他早前就听说定国公夫人想把女儿送进宫,怎么转头看他皇兄不近女色又打起他的主意

    宣明呈皱着眉回头,正好看到冯依望来,朝他露出羞报怯弱的笑,旁边的定国公夫人更是一掌拍在女儿后背让她挺直脊背。

    他只好报以微笑,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秋香色身影。

    那是季翩然。

    近日蒋申的事沸沸扬扬,荣王一家子都不在,季翩然虽借住姨母家,却是实打实的功臣之后、大家闺秀,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宣明呈不受控制地多看了她两眼,惹得宁湘好奇心十足,伸长了脖子问“你看什么呢”

    没由来的心虚爬上来,他轻咳一声,正襟危坐“没什么”

    因为和宣明呈说话,宁湘大半身子都要贴在了宣明繁身上。

    今日天热,湖边虽有微风,但她柔软的身躯靠过来,分外地滚烫。

    宣明繁扳正她的身子,挡在两人中间“好好听戏。”

    宁湘狐疑。

    诵经念佛的人,如今也爱听戏了

    正想拆穿他的假正经,一道翩翩倩影映入眼帘,随之而来还有股甜腻的胭脂味。

    她缓缓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妆容精致的脸。

    ”臣女见皇上桌前没有酒,特送一壶来,请皇上品尝。”

    女子身段柔软,轻轻一拜,便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况味,但又莫名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姿态。

    宣明繁眼中流露出困惑,大约也没想到会有人心细如发专程送酒来。

    “臣女许莹莹,方才在长廊见过,多亏皇上扶了一把,臣女不至于摔倒。”

    宁湘听见这个名字,一些没用记忆瞬间涌进脑海。

    她去年出宫之前,丞相给宣明繁的画像里就有这位小姐,她当时看了几眼,就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出身乃至生庚年月都有印象。

    枢密使家的干金,果然勇猛果敢。

    别人都忌惮她这个淑妃娘娘,许莹莹竟然一点不怕,还光明正大地挑衅她的存在。

    奇耻大辱

    适才宣明繁说有个女子摔在身上,她就怀疑是故意为之,眼下看到始作俑者堂而皇之又出现在面前,便道她存了什么心田前,使和道她仔丁什么心思。

    宁湘心中不悦,可当着这么多的面,还要维持镇静,淡声道“许小姐喝酒吗”

    许莹莹没想到宁湘会先开口,下意识应道“不常喝”

    女子通常饮些清香淡雅的果酒,并不醉人,此时桌上便是一壶梅子酒。

    但以宣明繁的酒量,只怕也坚持不住三杯。

    这枢密使干金居心不良,她这会儿要不在,岂不是给人腾出位置来了。

    “不常喝,那说明也要喝,若是许小姐不嫌弃,我陪你喝了这壶酒如何”

    许莹莹怔住“喝一壶”

    宁湘微微一笑“喝不了”

    她是预备把酒献给皇上,多露露脸好叫宣明繁记住自己,压根没想过要与淑妃娘娘喝酒。

    此时上来,也是因为来之前父亲说淑妃出身卑微,虽然生下皇长子却也只能在妃位,后位空愚,叫她好生争取。

    许莹莹也没别的法子,先前试了在皇上面前摔跤,他也没舍得扶一把,眼下送了酒来,他也全然没有应付的意思,只冷眼旁观看淑妃折腾自己。

    她骑虎难下,只好说“能”

    宁湘斟了酒,往前推了推“那就喝吧。”

    随即斟满另一只杯子一饮而尽。

    淑妃娘娘干脆利落,引来宣明呈的叫好声。

    “皇嫂真厉害”

    宁湘瞥他。

    宣明呈从来不叫她皇嫂,显然存了心要膈应许莹莹。

    许莹莹有些难堪,却不得不在众人的注视下喝完酒。

    果酒不轻易醉人,可肚子里涨得慌,没几杯便觉得腹中不适。

    宁湘连喝七杯也面不改色,澄澈的眼眸含着笑意 ”许小姐喝不下了”

    许莹莹面红耳赤,屈膝“娘娘恕罪。”

    她靠在椅背上,缓缓道“退下吧”

    许莹莹落荒而逃。

    台上的戏也到了结局。

    有淑妃娘娘当道,一些试图亲近皇上的贵女都假旗息鼓,今日要抢了她的风头,果然不大可能,许莹莹便是例子。

    宾客们在日暮时分陆续离去,宁湘打了个疲惫的呵欠,怠惰往宣明繁身上靠。

    “皇上,我醉了”

    她面色如常,眸光清明,哪里像喝醉的样子。

    但还是搀住她的手,“走吧,今日就在行宫留宿。”

    宣明呈凑上来“皇兄也给我辟间屋子”

    他淡淡看过来。

    宣明呈噤了声,赶紧溜之大吉。

    宣明繁既说宿在此处,宫人便提早去安排,眼看天色已晚,便在廊下吹着风待紫檀准备热水

    宣从一睡了整天,除了吃奶连眼睛也不睁开,宁湘正抱着孩子试图戳醒他,看到宫人端着一碗凉茶过来,伸手要接。

    她喝过酒正口干舌燥,才碰着碗沿,一旁的曲嬷嬷便道“娘娘才出月子,少食冰凉,这是给皇上的。”

    她一滞。

    宣明繁神色倒是不变,接过碗喝了一口,就递给她”喝吧。”

    她一直馋着,月子里很忌嘴,并没有吃不该吃的,这半碗凉茶也没有多大妨害。

    曲嬷嬷提醒也是好心,她偏生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好在宣明繁素来偏袒她,只当没注意曲嬷嬷微妙的目光。

    凉茶下肚缓解了酒后的不适,宁湘心满意足去沐浴,等宣明繁收拾妥当进了寝殿,已经见她躺在床榻上睡得正熟。

    这里比皇宫清凉,晚上开了窗便驱散了一屋子燥热。

    宣明繁吹灭了蜡烛,就留床头一盏微弱的灯照明,放下床幔刚躺下,身畔的人忽然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眸光莹润清亮,手中还有才从头上解下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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