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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市游玩了几天, 假期还有余额,初夏和岑峥年拿着海市的地图看周边的城市和小镇。
许多人都知道,海市周边有苏省有嘉市, 建筑群具有典型的江南风格,青砖绿瓦、小桥流水。
虽说这会儿和后世商业化的古镇相比,没有那么多的店,但更加古香古韵, 可以体味江南水乡的婉约美。
“我们去这里吧。”
初夏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后世有名的古镇说。这会儿这个古镇估计刚刚开发,不会像后世游人那么多, 正好可以漫步在小巷里。
岑峥年用笔把初夏说的地方圈起来“好,我去找找过去游玩需要准备什么。”
现在没有网络, 岑峥年找了旅行社, 花钱买了海市周边旅游景点的册子和游览路线以及地图, 还请导游讲了那边的情况。
岑峥年没有找导游,因为他更想和初夏两个人慢慢地浏览风景,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初夏在酒店里整理行李,等岑峥年回来, 他已经规划好了古镇旅游路线, 做好了计划,连过去的车票都订好了。
岑峥年订的是旅游专线的车,车程直通到古镇, 比坐两个城市之间的客运大巴更方便。
初夏看着岑峥年列好的计划, 整个人一下子雀跃起来“我正在想怎么过去呢,我都不了解这边。”
岑峥年把行李检查一遍, 确定没有缺少东西,把行李箱合起来说“你只用说你想去哪里,一切有我。”
初夏没忍住朝岑峥年扑过去, 岑峥年稳稳地接住她,初夏抱住他的腰开心地说“有你真好,以后我们出去玩我都不用带脑子了。”
岑峥年抱着她,嘴角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还是要带的,比如想着我。”
初夏“嗯嗯”点头,岑峥年的心变得很柔软很柔软。这样和初夏两人旅游的日子太过于美好,让他忍不住沉浸于此,也让他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旅游了。
坐车一个多小时到古镇,岑峥年拉着两个行李箱,初夏背着个包跟在他身旁,朝他伸手说“给我一个吧。”
“不用,一会儿就到宾馆了。”
岑峥年通过旅行社定了古镇最好的宾馆,是古镇原本的住户开的,这边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家庭民宿。
因为花了钱,岑峥年也愿意多花钱,旅行社推荐的店很真心,干净卫生服务也好,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店。
把行李放好,初夏和岑峥年手牵着手在古镇里慢慢走着,享受水乡的慢节奏生活。
秋天的古镇和春天不一样,没有春意融融的味道,多了几分温暖。道路两边的许多果树都挂上了果子,那一颗颗石榴坠在上面,把枝条都压弯了。
路是青石板铺成的,路两边就是萦绕着古镇流淌的小河,河上不时就能看到一座座用同样青石板铺就的小桥。
“那里有船”
走着走着,初夏站在桥面上,忽然看到水边停着几艘乌篷小船。
初夏拉着岑峥年的手,兴奋地跑过去问船可不可以坐。
船夫撑着船篙,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笑得一脸淳朴说“可以坐不过要收钱的坐船可以直接环着我们小镇游一圈。”
初夏给了钱,她和岑峥年坐在了小船的船头的位置,那里放着不高的靠椅,还有矮小的桌子,桌子上咕噜噜地煮着茶水。
船夫和两人搭话,说炉子上的水刚刚煮的,茶也是今年的新茶,不是好茶,但并不会难喝。
初夏问岑峥年“要喝茶吗”
岑峥年抬手,用热水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烫了烫,然后给初夏和他都倒了一小杯。
两人坐在船上,欣赏着岸两边的景色,慢慢喝着茶。
确实如船夫所说,茶并不难喝,初夏对茶没有研究,不知道是什么茶,只觉得味道挺清新的,还有回甘,并不苦涩。
船行得很慢,可以保证游人每处的景色都能看到。如果看到喜欢的景,还可以让船夫停一会儿。
从船上下来,初夏发现已经快接近中午了,明明感觉两人并没有做什么事,但是时间过得就是这样快。
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怪不得她觉得饿了。
两人随处找了一家小店,就在街边上,卖的饭菜是古镇的特色菜,多是一些蹄膀和河鲜。
初夏要了万蹄、咸肉蒸鳝筒、田螺塞肉、桂花焐熟藕,另外又要了两小碗米饭和一份汤。
这里的饭菜也偏甜口,初夏和岑峥年随意找的店味道还不错。
万蹄香糯溢口、咸中带甜,猪蹄做得极嫩,入口即化,配上白米饭初夏觉得自己可以把整盘菜都吃光。
咸肉蒸鳝筒非常鲜,也是咸鲜带甜的味道,但是黄鳝肉很紧实,咸肉的味道介于鲜肉和腊肉之间,一点不油腻,两者结合让菜鲜得感觉人的舌头都能掉了。
田螺塞肉里塞入了肥瘦相间的肉馅,与田螺紧实嫩香的肉结合在一起,口感极为鲜美。
桂花焐熟藕的藕片里的孔全部灌入了糯米,呈紫褐色,搭配桂花糖浆,甜香软糯,清甜可口。而藕片之间又丝丝相连相连,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初夏吃得非常满足,不过她也只吃了九分饱,倒是岑峥年,因为饭菜的味道很合他的口味,全部都吃完了。
初夏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的肚子“吃这么多,撑不撑”
岑峥年摇头,慢条斯理喝着汤说“只是样数多,其实每盘菜没多少。”
这也是南方菜的特色,都是小而精致,量不多。
吃过饭,外面的太阳暖融融地晒着,初夏突然想睡觉了。
两个人打道回府,到住的宾馆,借了店主的躺椅,初夏躺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阳光从树下穿过,她睡了甜美的一觉。
醒来之后初夏心情还是极好的,尽管她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记得梦里场景很美好。
岑峥年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子旁,慢慢喝着茶,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盘围棋,他自己在和自己下。
初夏从躺椅上起来,身上的毯子也随之落在她腿上。她把毯子放躺椅上,坐到了岑峥年身旁,靠在他肩膀上。
“自从安安上大学之后,我就很少看他下围棋了。”
围棋需要静心,需要有耐心,也需要时间。岑淮安过于忙碌的大学生活让他没有时间去下棋。
岑峥年手中执棋落下一子说“这是他的选择。”
初夏“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学校怎样了。”
之前初夏严令岑淮安注意休息,照顾好他自己的身体。他很听话,初夏再去学校就发现他脸上有肉了,眼睛的青黑也淡了。
毕竟年轻,想养身体的话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加上初夏经常给他送做好的各种有营养的饭菜,他脸上长肉也很正常。
初夏和岑峥年出来旅游很多天了,她和岑淮安除了打电话没有见过面,心里忍不住升起挂念。
她总怕自己不看着,岑淮安又和之前一样不在意自己身体。
岑峥年停止下棋,将初夏揽在了怀里,低头给她理了理头发说“如果实在担心,我们现在可以回京城。”
初夏摇头“出来玩就好好玩,安安也成年了,我要学会放手,不然什么都干涉,会影响母子关系的。”
岑峥年觉得以安安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他更希望初夏多管他些。
不过他没有说,初夏这样的想法是对的。
晚上的时候初夏和岑峥年吃过晚饭出去遛弯,古镇家家户户门口都悬挂着各种漂亮的灯笼。
到了晚上,真的是万家灯火明,从街头到街尾,灯火辉煌,美得让人仿佛置身在星河中。
“真美啊”初夏伸出手,好像感觉能触摸到星光。
她一抬眼,岑峥年照在灯河里,好似神仙下凡,明明已经不是二十多岁年轻的年纪,却依旧引得人心动不已。
初夏没忍住,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抱着他笑得一脸开心说“峥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什么”岑峥年顺着她的话问道。
“我在想,我好幸福啊可以和你相恋,可以有安安这样优秀孝顺的儿子,就感觉人生非常圆满。”
岑峥年低头用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也是。”
他声音低沉,眼里好似有着一片银河,深邃得让初夏心甘情愿沉浸在了里面不愿意出来。
古镇的游玩太快乐,初夏乐不思蜀,甚至都想在这里定居不回去了。
“这里的环境我真的喜欢,身处在这里,仿佛自己也成了一个故事。而且这种慢节奏的生活让人好悠闲,每天睡到自然醒,出去走走吃吃喝喝,再和你说说话,这一天再美妙不过了。”
岑峥年抱着她“那就留在这里。”
初夏用手点点他的胸口,笑得身子往后仰“你又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定居的。”
“可以的。”岑峥年把她的身子揽正,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说“只要你愿意,没有不可能。”
岑峥年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在和初夏开玩笑。如果初夏真想在这里定居,他会想办法。
尽管难,但不是做不到。
初夏明白岑峥年的意思,摇头“不了。这里美我们就每年来一次玩玩足够了,还是在自己家里舒服。”
两人后面又去了苏市,然后在假期最后一天坐飞机回京城。
这一趟旅程初夏特别满足,她和岑峥年在每个地方都拍了很多照片。
有些城市很有地方特色,初夏和岑峥年就会换上和那里相合的衣服,然后请人帮着拍照片。
初夏说要旅游结婚,好像真的来了一次新的婚礼,只不过没有仪式,没有亲人朋友,天地间只有两人,她们快乐的游玩,拍照,组成了一张张幸福的照片。
回到家里,初夏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洗出来的照片,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
“峥年,你看这张,咱们俩笑得一模一样,还有这张我们在古镇对视的照片,好有氛围啊。”
初夏还拍了很多张穿旗袍的照片,岑峥年就打扮成当时的有底蕴的贵公子,两人一个温婉美丽,一个气质卓绝,在照片里的氛围感非常绝,初夏特别喜欢这组照片。
旅游的照片她一张都没舍得不要,全都洗了出来,还专门找照相馆,把喜欢的几张相片做成大尺寸的照片,用相框装裱起来挂在客厅里、卧室里。
初夏回家的第二天就去了京华大学看岑淮安。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没有再牺牲身体做科研。
初夏问他忙不忙。
岑淮安点头“忙。不过还在我承受的范围内。”
“天凉了,记得穿衣服,不要感冒了。多吃肉,不要怕花钱,你比你同学都小,你还在长身体呢。”
岑淮安只点头应着,在送初夏出校门时,心里还十分不舍,只是面上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初夏抱抱他,给他一本相册“这是我和你爸爸去看的地方。尽管你没有去,可是看到这些照片,也能看到我们看过的风景。回去吧,照顾好自己。”
岑淮安的手把相册拿得很紧“妈,我会找时间回家的。”
“好。”
岑淮安到实验室,大家都在忙,他就先把相册收了起来。
等回到宿舍后,岑淮安坐下来,把相册放在桌子上,一张张翻看着。
这是初夏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把她和岑峥年看到的每处景色都包括进去了。
当然也有很多她和岑峥年的合照。
岑淮安翻着,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眉眼间的神情也温和下来。
和岑淮安同宿舍的舍友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在看什么。
直到有个室友看到岑淮安居然在笑,震惊地叫一声,赶紧让其他室友来看。
那些室友立马奔到岑淮安面前想看他怎么笑的。结果岑淮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室友看到了相册。
“哇岑淮安,这是你爸妈吗和你好像啊拍得照片真好看”
“这是实景吗好像不是京城的。”
“这是我家那边的景,海市的,这里我在家的时候经常去玩。”
这个室友家是海市的。
岑淮安把相册合上了说“是实景,我爸妈出去旅游拍的。”
大家又是纷纷“哇”地惊叹出声。
有个室友弱弱地问了句“岑淮安,你爸妈出去旅游没带你吗”
岑淮安“我在上学。”
他不在意,倒是这些室友看向他的目光都目露同情,好像他是被父母抛下的小可怜。
其实岑淮安真的没想跟着一起去,他不想当父母之间的电灯泡。
章麓终于到了大,她可以进行初教机训练了。
在进入初教机之前,所有人都被严格要求背诵上机的注意事项,这些都是飞行员操作时必须牢记在心的,一不注意,可能就会造成坠机。
章麓是最快背会的,飞机所有操作事项还有上面的仪表盘,她都是最快记住并掌握的。
因此她也是第一个上初教机训练的,指导先在飞机上操作,让章麓观摩一遍。
等飞机停下来后,问她“我刚刚做的都记住了吗”
章麓一脸自信地喊道“报告,我都记住了。”
“好你来操作,记住一定不要害怕,怕了也不用慌,有我在旁边呢,保证不会出事。”
这话也就是给学员加油打气,其实飞机真要出问题了,除非操作失误,其他的机体问题,他也无能为力。
当然大家可以跳伞,但不是每个地方都正好符合跳伞的最佳条件的,有时候跳伞下来的树枝多,也很容易出事。
章麓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迈着正步走到初教机前面,登机,坐在驾驶位上,她甚至感觉到她的手有些抖。
不过这都是正常的,她这是兴奋得发抖。
坐在副驾上,看到她眼睛冒光地摸着机上的各个仪表盘,那个神色让他脸上也露出笑容,忍不住想起来当年。
他年轻的时候刚上飞机也是这个模样。给了章麓充分和歼击机熟悉的时间,等她心情完全平复下来,才开口道“准备好了”
“报告,好了”
“好,现在准备开始起飞”
章麓按照之前学的操作歼击机的步骤,稳住气一步步去做,速度不快不慢,整个过程看起来非常的熟练,根本不像初上机的学员。
能看出来她是在强装镇定,但能做到这个模样,也证明章麓的天赋了。
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歼击机按照操作指令,在空中完成飞行后,章麓又平稳地落地。
等歼击机完全停下后,章麓摘掉头上的头盔,呼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腿有点发软,但内心的开心却是满得要溢出来了。
“感觉如何”在旁边笑着问她。
章麓重重点头,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芒说“非常棒还想再来一次”
“那不行,该下一位学员了。”
章麓的初教机训练顺利,不代表其他学员的都顺利。真的有学员不适应飞机,不管怎么尝试都不行。
他一脸痛苦地求着再试一次,不愿意放弃。能考上国防大学,并且选择航空兵专业的,都是天之骄子,也都是真的热爱飞行。
不然以她们的高考分,什么学校去不了。
只是事实残酷起来的时候就是很残酷,再试的结果也是不行,那名学员被打击得很大,可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等待转入其他专业。
章麓其实都忘了上机还有不适应这种情况,毕竟距离上次和舍友讨论已经过去很久了。
现在看到同班同学失落颓丧得好像全世界都黑暗了的模样,章麓心里有些难受,移开了目光。
她和这名学员感同身受,如果是她不能飞行,她会比这个男生更崩溃,更无法接受。
从初教机训练场上离开时,整个歼击机班的学员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初次上机大家很开心,但是送走同伴也让他们很难受。
不过日子总要往前看,那名学员离开后,大家继续照常训练,后来低落的情绪也慢慢消失了。
在初教机各项训练里,章麓她们光起落就学习了很久。中间还穿插着体能训练、跳伞训练、飞行特殊训练。
在这些训练中,她在整个学校都有名,是比男学员还厉害的女飞行学员。
有些新进来的学校的学弟学妹,甚至把她当成榜样,当成了追赶的对象。
岑淮安因为大学里跳级了,他比章麓早一年毕业。
现在他大一时的同班同学在上大,他大大四的同学,平时除了上课也不熟悉,加上他已经保送研究生,毕业后还要继续在京华大学深造,因此岑淮安毕业的离别情绪并没有很浓。
邦子、胡攀登这些朋友都比岑淮安重视他的这场毕业,在他毕业典礼这天,一群大男生特意买了花来庆祝他毕业。
初夏和岑峥年自然不会错过他的大学毕业典礼,两人带着相机和毕业礼物过来。
陶桃和蒋知达也来了,两人抱着他们不到一岁的儿子,还推着一辆小推车。
在等岑淮安和班里学生一起照毕业合照时,初夏逗起来陶桃和蒋知达的儿子。
“北北,笑一笑,笑一笑。”
初夏做着各种有趣的表情,北北“咯咯咯”地笑着,一点不认生。
他现在才刚刚学着说话,很多字说不清楚,只会“咿咿呀呀呀”,有什么会突然蹦出来“妈妈”“爸爸”的词语,他也不懂什么意思。
“一转眼安安都毕业了,我看着他现在的模样,脑子里想的还是他刚来京城那小大人的模样。”
蒋知达难得感叹一声说。
岑峥年看着岑淮安,手拿着相机给他拍着照说“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他也能感受到时光的快速流逝。
岑淮安的大合照一结束,邦子几人立马捧着花过去了,脸上的笑容比岑淮安的还大,一个个笑容灿烂得堪比太阳,对岑淮安说“恭喜毕业”
“恭喜恭喜,你年纪最小,结果倒最先毕业。”胡攀登重重拍着岑淮安的肩膀。
小河望着岑淮安,叹口气“我和你比了这么多年,现在我需要承认,你比我强,我比不过你。”
小河自问做不到提前大学毕业还能保送研究生。
因为几个兄弟每人都送了花,岑淮安怀里堆满了花,花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脸都看不到。
周围其他同学全看向他,这样送花的大阵仗少见,还送这么多,还都是男生送的。
因为岑淮安少年老成,他的同学们很少见他现在这样面上露出无措愕然的时候,一个个站在旁边看着他笑。
初夏笑得最大声,拿着相机给岑淮安拍了好几张照片。
最后大家还是良心发现了,把岑淮安手里的花分了分,才减轻了他的负担,不让他寸步难行。
岑淮安本身对毕业没什么感觉,可是在看到家人朋友为他郑重庆祝的时候,他心里也泛起淡淡涟漪,好像突然感受到了毕业的意义。
岑淮安对拍照的兴趣不大,如果不是初夏硬拉着他拍了几张,他一张可能都不会拍。
倒是胡攀登、邦子各种拉着岑淮安拍照,比岑淮安本人玩得都开心,初夏和岑峥年给他们拍照也很开心。
后面这些照片洗出来后,初夏翻着看,发现岑淮安的笑容真的很少,每张照片都像被强迫的一样,其他人笑得却是一脸开心,让初夏看得乐得不行。
在岑淮安研究生的第年,他也要毕业的时候,刘教授的实验室终于研究出来了一些成果。
这么多年的辛苦研究,在真的能看出来成就时,实验室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行,互相抱着彼此欢呼雀跃。
岑淮安看起来是比较淡定的了,他的脸上也有难以遮掩的喜气。
刘教授更是大手笔地一挥手“走,今天老师请你们出去吃大餐。”
有学生开玩笑地笑着问他“老师,不会又是在学校食堂吃吧”
之前很多次刘教授请实验室的人吃饭,都是在食堂吃的,大家都习惯了刘教授一说请客就去食堂的习惯。
“不我们去外面饭店吃,找最好的饭店”
一群学生叫得更大声了,甚至有人脱了外套甩着在实验室里跑来跑去。
当然大家也没有真的狠宰刘教授,都知道他为了实验室研究都自己掏腰包了,他确实没多少钱。
大家找了学校附近一家味道好价格中等的餐厅,一行人要了个大包厢,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免费的大餐。
出了酒店,刘教授太高兴,喝得有点多,他拉着岑淮安的胳膊,和他谈理想,显然把岑淮安当成他好友了。
岑淮安时不时应着,扶着刘教授不让他摔倒了,李石扶住他另一边。
送刘教授回他在学校的宿舍时,他半路跑到垃圾桶旁边狠狠吐了一堆,然后他清醒了些,和岑淮安李石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开心的大事不算很多,今天算是一件,还是非常大的开心事,一辈子不会忘的事我要唱歌,我要歌颂祖国母亲”
然后刘教授唱起来了国歌,唱得慷慨激昂,结果被宿舍其他人打开窗户骂了句神经病,大晚上不睡觉鬼叫什么。
刘教授的国歌演唱会就这样被打断了。
做出来成果后,岑淮安终于歇了一口气,他也有了很多时间忙自己的事情。
许久没回家的岑淮安先回了一趟家。
初夏和岑峥年在上班,家里并没有人。
岑淮安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初夏进来的时候,岑淮安刚好擦着头发出来,他已经完全长成了大人模样,整个人没了以前少年的稚气,有力的臂膀让人感觉很有担当。
初夏的嘴角立马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对于岑淮安的回家十分惊喜。
现在天有些热了,走一路回来初夏感觉有些热,她倒了杯开水,加点凉白开,一边喝着一边问岑淮安“怎么突然回来了”
岑淮安“我们实验室出成果了。”
初夏立即瞪大了眼睛,把杯子放下,脸上的惊喜更甚“那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初夏翻着冰箱,找出来之前冻的排骨和海鲜,在岑淮安的帮忙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岑峥年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桌子上满满的菜,岑淮安和初夏正坐在桌边等他。
他洗过手走到餐桌前坐下,看到岑淮安眼里也浮现笑容“学校实验室还忙吗”
岑淮安摇头,和他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有时间回家。
岑峥年看着那桌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我还在想今天有什么好事怎么会有这么多饭菜,原来是这样。”
初夏点头“对啊安安忙了这么些年,实验室终于有成果了,这不是最大的喜事嘛”
岑峥年温和笑着道“你说得对。”
岑淮安在家准备好好休息几天,他的毕业论文早就写好了,又帮着导师做出来了成果,研究生毕业完全不成问题。
现在只差他写的论文能不能在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这个不出意外的话没问题,他之前也发表过好几篇了。
岑淮安在家里下棋、做饭,给年老的黄子和黑子洗澡,带它们去检查身体。
对于黄子和黑子,岑淮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两条狗年纪很大了,相当于人年纪的晚年,他心里很不舍,可是生老病死,这是非人为能干预的。
在岑淮安享受着家里悠闲的生活时,邦子开着车过来家里找他。
邦子大学毕业后没再深造,而是继续做他的生意。他的店在大学城开了不止一家,许多学校的女生只要一说买东西,必逛的肯定是邦子的店。
邦子在大学期间买了房子,也是家四合院,距离大学城不远,他把他奶奶接过来一起住,在大学城里邦子奶奶有时候还去蹭大学生的课听,过得比在梁州开心太多了。
岑淮安给邦子倒了杯茶,坐在他对面,手继续拿着棋子下棋。
因为不是和别人下对手棋,岑淮安一心两用也没关系,他本来就没有把全部心神投入在围棋中,只是为了放松的玩乐。
“邦哥,你找我什么事”
岑淮安知道,如果邦子不是真的有事情找他,不会直接过来他家的。
他看邦子的脸上神色也没有多急,还慵懒随意地喝着茶,岑淮安也就不急了。
邦子把杯子放下,手交叉在一起,看向岑淮安,脸上依旧带着桀骜的味道,这是他性格的外显,改不了。
“淮安,我有个生意想和你做。”
岑淮安本来要下的白棋放回了棋篓里,他的态度也郑重起来“什么生意”
“半导体生意。我们合作,我开公司,你搞科研,我相信我们两个一定能在半导体通讯行业,闯出来一片天。”
邦子的信心很大,岑淮安却并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问他“白手起家的话,这个行业需要先砸钱。”
邦子点头“我知道,我调研过市场,也预测过前景。淮安,未来一定会是半导体、通讯信息的天下,看现在的电话,一开始bb机、大哥大,再到现在的小灵通,发展太快了。而且我去国外看过,他们在这方面领先我们的不是一星半点。”
岑淮安搞科研的自然知道双方的差距,他也能看到邦子说的这些前景。
他只思考了几秒,便抬头看向邦子,下了决心“好。不过除了我之外,公司还需要招聘其他科研人才。”
单打独斗没有团队协作搞科研的速度快,一个好的科研团队是公司非常重要的力量。
下了决定之后,岑淮安就开始准备未来的研究方向了,他之前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思路,这会儿只是把它们在纸上明确出来,计算研究的可行性。
邦子的速度很快,说建造公司,没让岑淮安等太久,公司就注册成功,第一笔资金也已经到位。
邦子拍着岑淮安的肩膀,带他看公司的选址和他准备好的实验室。
“你要的人我招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再招。”
总有人愿意为了钱来他公司工作。
这个公司岑淮安也资金和技术入股了,也就是说公司兴,两人都兴,公司败,他们都败。
所有东西到位,岑淮安不管邦子怎么经营公司,他只管带着人开始搞科研。
岑淮安要离开刘教授实验室时,刘教授百般挽留,这可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啊,他能舍得放开就奇怪了。
岑淮安“老师,在这里项目做出来成果后,我觉得我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现在我想尝试更多的可能性。”
刘教授“真的没有回来的可能吗”
岑淮安眼里露出愧疚,低着头说“老师,对不起。”
刘教授摆手“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只要不放弃咱们这个专业,你做什么都不用说对不起,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
岑淮安从实验室离开了,李石看着他的背影,咬咬牙还是追了出去。
“学弟,等等”
岑淮安停下来,看向李石“学长”
“学弟,你以后还会回来实验室吗”
岑淮安“会回来看望老师,不会再进实验室。”,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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