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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露这话, 房间中的另外两人都没有十分惊讶的神色显然也是对这个结果有了预料。
迪卢克微微点头“你是在座和他最熟悉的人,可以说说你的看法。”
司露她能不能不接受这个“和散兵最熟悉”的头衔。
“首先,流浪者如果真的是愚人众的人或者退一步来说, 流浪者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杀害晨曦酒庄的三位普通仆役吗”
司露分析道“派一个可能同时拥有两种元素力的顶级卧底过来,但最终目标只是伤害三位普通人, 显然不合理。”
“更何况,他连那三位普通人都没有杀死就像刚刚温迪说的, 他留了活口。”
司露托腮“如果是他那个级别的神之眼持有者,想要取三个普通人的性命,完全可以一击必杀,没理由留了三个活口, 等我们把他们救回来,作为自己行凶的目击证人。”
“最后,根据女仆和医师们所说,流浪者一开始很明显想支走他们我们按照常理推断,一个人想要支开无关紧要的人,要么想要离开,要么想要在房间里动什么手脚。但是在被支走的两位女仆回到房间后,流浪者既没有离开, 也似乎没有在房间里做什么, 直接就动手伤害了他们那他之前支走他们的意义在哪”
她缓了缓, “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两名女仆和那位医师,完全可以直接对她们下手,然后再去寻找那个医师他们三个都是普通人, 无论是躲藏还是还手, 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流浪者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绕这么一大圈。”
她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的破绽很多,只是一开始我先入为主了。”
迪卢克摇摇头“说多很多,但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很容易就会怀疑上他。”
“不是熟悉他的人吗”温迪笑了笑,“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整件事恰恰是十分熟悉他的人所为呢”
司露点点头,神色间凝重了几分,“这也是我想说的这件事的策划者,多半是认识流浪者,或者是和他有旧怨的人。”
按照散兵那个性格,想要陷害他甚至杀了他的人,大概能从风龙废墟排到稻妻列岛。
“那个人首先知道他住在晨曦酒庄,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来,最后他知道流浪者或许可以使用雷元素力量这一点。”
迪卢克微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流浪者要离开。”
司露颔首“我也是这么判断的,最开始在房间里支走两名女仆的人确实是流浪者本人,他在支开她们后便离开了,之后便被那名凶手钻了空子,利用了这一切。”
她现在还没法判断当时支开女仆的是流浪者还是散兵,但显然他的这个举措,在幕后凶手的意料之中。
那个人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流浪者与散兵。
说着司露看向迪卢克,“迪卢克老爷为什么离开晨曦酒庄”
迪卢克微微一顿,“你的意思是”他想了想,轻轻摇头,“如果按照我的判断,我不觉得这是调虎离山,因为我的离开是因为深渊。关于先前侵蚀风龙计划的调查有了眉目,而且事发点离晨曦酒庄不远,我便先去了一趟。”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那么及时地赶回酒庄。
“深渊”司露思考了一下,“深渊在陷害流浪者”
这确实有点说不通。
如果邪眼之事是真的,那流浪者或者说散兵和愚人众关系匪浅,愚人众和深渊又是合作关系,深渊有什么必要陷害他
如果他连愚人众都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稻妻浮浪人,所有行动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寻找
一颗心的话那怎么会和深渊扯上关系
“还有一点。”
司露想到了什么,“幕后黑手会变装或者可以篡改普通人的记忆。”
根据三名受害者的证词,他们在第二次回到房间后,看到的是流浪者亲自动手。
但那个时候真正的流浪者多半已经离开了。
“深渊咏者拥有伪装成普通人的力量。”迪卢克沉了眉目。
司露有点想不明白“总不能真是深渊吧他们图什么呢”
“嘿,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去问问他不就好了”温迪看他们的分析告了一个段落,轻笑道。
司露一怔。
温迪看向她,“你知道他在哪吧”
这个“他”很明显不是指幕后黑手,是散兵本人。
司露很想说自己不知道毕竟按照她之前的推断,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人在即将得到“心”的紧要关头,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等等,心
“我可能确实知道他在哪。”
司露踏足龙脊雪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连夕阳都只剩下清冷的余辉,暖意不再。
她之前从没来过五百年后的雪山,但这座冰封的高山似乎与五百年前没有两样。
连时间都仿佛被冰雪冻结在这座山峰上。
“为、为什么又要来这里”菜菜缩在她口袋里,冻得瑟瑟发抖。
她在上雪山前绕了个路,把菜菜接了回来毕竟雪山这地方不太平。
“寻找某个走失的熊孩子。”
司露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她思来想去,能让散兵在得到心前做出离开的决定的,也只有雪山上这颗杜林之心了。
或许是她早晨提到的“心”让他联想到了这里,又或许是他在五百年前的布局,恰好在如今到了收割的时候。
但至少她有很大的把握,会在龙脊雪山上找到散兵。
只是龙脊雪山这么大,她也不可能翻遍整座山坡。
她决定先去眠龙谷看看,那里是离杜林尸骨最近的地方。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把以及一些驱寒之物,又裹紧了迪卢克给她准备的冬衣,哆哆嗦嗦地朝眠龙谷走去。
“你是荣誉骑士司露小姐”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露微微一怔,回眸间心中一跳,不祥的预感攀升在心头。
在身后的人开口前,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透过蒙蒙的飘雪,司露看到了那个叫住自己的人。
年轻的炼金术师没有带任何防雪护具,浅金色的发顶已经被白雪盖了一大片,仿佛在风雪中跋涉了很久。
“阿贝多先生”司露认出了他。
“是我。”
阿贝多走上前来,边顺手拂去了头上的风雪,“远远看过来还没有确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你来雪山是有什么事吗”
在漫天风雪与黑夜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应该是件令人安心的事,司露缓缓靠了过去。
“我上雪山找个人,没想到碰到了阿贝多先生,你是来做研究的吗”
阿贝多笑了笑,“我的研究营地之一就在雪山,这次是想到有份资料在雪山的营地没有拿回来,就过来了。”
“很重要的资料吗”司露好奇道,“现在风雪这么大”
“还好吧,”阿贝多瞥了一眼逐渐飘大的雪花,“我已经习惯了。”
司露又靠近了一点,“我背包中还有伞,阿贝多先生需要吗”
“雪山上风雪很大,打伞几乎没什么用,”阿贝多好心地向她解释
道,“像你身上披的斗篷才更合适这样的天气。”
说道这里他耸耸肩,“至于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会生病。”
司露借着风雪的遮掩,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边笑道,“阿贝多先生常居实验室,也天天锻炼健身吗”
他点点头“算是吧,保重自己的身体也是为了实验进度着想我经常这么和砂糖说,但她鲜少听得进去。”
司露突然笑出了声,“这就是当年阿贝多先生得出的课题结论吗”
阿贝多顿了一下,“什么”
“当年阿贝多先生答应我的事情尽一切可能完成关于死亡的课题,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阿贝多沉默了一瞬,“并非如此,”他叹了口气,“这是个十分复杂的话题,司露小姐和我回营地吧,在夜晚的大雪中赶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司露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像是思索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那好吧。”
阿贝多于是在前头引路,司露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好几次脚下滑了一下,都被阿贝多伸手扶住。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营地前的那个悬崖终于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越靠近这深阒的峡谷,风雪的呼啸愈加如刀削般割在脸上。
“阿贝多先生。”司露看着深不见底的雪谷,突然幽幽开了口。
“嗯”走在前面的阿贝多微微侧头。
“我有点冷,可以把你的外套脱给我吗”
阿贝多顿了一下,随即伸手开始解扣子。
或许是大雪的缘故,他将外套扣得十分严实,紧紧扣到了上面的第一颗扣子,裹住了所有的脖颈。
司露的目光看着底下的峡谷,似乎没有在关注他的动作。
阿贝多慢慢将扣子解开,将外套脱了下来,伸手递了过来。
司露的视线这才转回来“谢谢。”
她伸手,接过了那件外套,语调平缓道“但我要恩将仇报了。”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一时刻,一直藏在她口袋中的菜菜突然探出了脑袋,“阿贝多”只觉得脑中一个恍惚,行动慢了一步,下一瞬便被自己的外套糊了满脸。
脑内混沌、视线受阻让他在顷刻间落入了下风,司露毫不手软,在糊住他的视线后伸脚一踹,狠狠将这人踹下了悬崖。
菜菜躲在她口袋中向下看去,“你是怎么认出他不是阿贝多的我看上去完全是同一个人诶”
司露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他的发量太厚实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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