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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司露是注定睡不好觉了, 任务失败,散兵失踪,连晨曦酒庄的袭击事件也没从散兵口中问出什么线索来。
菜菜也被她几个大动作吵醒了, 干脆陪着她一起裹紧披风,坐在火堆前熬等天亮。
“那你现在怎么办”菜菜听完司露的叙述后,歪了歪头。
司露抱着膝盖唉声叹气“还能怎么办, 等天亮下山回蒙德, 告诉默菈他可以准备受死了。”
她掰着手指头, 将之后要做的事一样样捋一遍。
“然后我准备点物资,给秃秃送过去, 如果一来一回都用传送的话,最多也就一两天的时间之后我们离请仙典仪还差大半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留在蒙德再住几天,顺便把目前的几个好感度刷到系统的要求。”
她拉开自己的面板,看了看目前的好感度列表。
迪卢克75点。
凯亚49点。
阿贝多30点。
温迪25点。
钟离10点。
撇开双神的好感度不说,迪卢克离目标好感的80只差5点了, 凯亚的目标好感60,也只差了11点, 现在就是阿贝多的好感离目标的进度还差一半。
“之后嘛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我想早点回璃月。”
“为什么”菜菜不解, “你只要确保请仙典仪那天能回去就行了吧”
“就是一种很微妙的直觉。”司露皱了皱眉。
细究起来,他们的主线任务好像从来没有一帆风顺过,不是这里出了岔子就是那里断了剧情。
司露从不轻估系统的狗币属性,她想了想, 还是觉得应该在任务开启前早点回去, 至少也要先探探路。
“但在那之前, 还有一件事要留在蒙德调查一下。”她拿起两根木头扔进火堆, 将面前的篝火燃得旺盛一点,“关于晨曦酒庄的事”
说着她顿了顿,半晌后长叹一口气,隐了接下来的话,“算了,到时候再说。”
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司露想了想,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小壶酒,架在篝火上暖了起来。
菜菜游过来闻了闻“你怎么想到喝酒了”
司露有些心不在焉“暖暖身体吧,毕竟这里是雪山。”
菜菜没有说话。
她的背包中物资充沛,想要取暖有很多方式,司露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她酒量其实不太好,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她不喜欢酒后晕乎乎的脑袋。
那种思绪杂乱不受理智控制的感觉,最让司露糟心。
但司露现在拿出了酒。
菜菜本能地觉得司露的情绪大概有点糟糕或者说复杂,复杂到她下意识想要喝酒。
菜菜没有忘记,在人类世界中,“喝酒”是个十分有效的宣泄情绪的方法。
它没有多嘴,只是呲了呲牙,问道,“你喝的什么酒”
司露其实是随手拿的,她翻过瓶子看了看,“竹叶青。”
菜菜如果身上长毛,现在的毛应该都炸开了“什么玩意儿”
“竹叶青啊。”她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才反应过来,竹叶青也是一种蛇的名字。
她顿时生了逗弄它的心思,她趴在膝盖上看它,笑眯眯道,“对,竹叶青,就是一种用竹叶青蛇泡的酒,那可是生物药酒,大补”
说着她把温好的酒打开,清香顿时飘散在了火堆旁,“你闻闻,特别香”
菜菜尖叫了起来,颇有种唇亡齿寒的绝望感“蛇蛇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拿蛇蛇酿酒”
“兔兔还那么可爱呢,你麻辣兔头吃得也挺香啊。”司露白了它一眼,拿出个小杯子给
自己倒了一杯,还贱兮兮地在它的鼻子下绕了一圈,让它闻个明白,“好喝就行。”
“不可以喝”菜菜的声音高了八度,“我要闹了”
司露才不理它,喝得十分开心。
菜菜在地上阴暗地爬行了一会儿,正准备去掀翻司露的酒杯,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掌揪了起来。
“哎呀呀,看我发现了什么一条正要浪费美酒的小蛇。”
晨风吹来吟游诗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将菜菜揪离酒瓶,随手放到远处的石头上。
司露看着扫了扫石上雪堆,直接坐下的温迪,颇有些无语“你体内是装了什么美酒探测器吗”
如果她没记错,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闻着酒味儿出场了。
温迪摇摇头,煞有介事道“寻常探测器也做不到我这么精准哦,这是我和美酒的双向奔赴”
十分掷地有声的回答呢。
司露也就由着他,任他自己给自己倒酒。
被武力镇压拎到一旁的菜菜郁闷地在地上扭来扭去,原地画着圈圈“蛇蛇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拿蛇蛇泡酒”
“咦”温迪抿了一口酒,然后笑了笑,“谁说竹叶青是拿竹叶青泡的,那是拿药草泡的酒呀”
“真的”正在扭曲爬行的菜菜竖起身体,两眼放光,“我就说不该拿蛇泡酒嘛”
司露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她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你听得懂它的话”自然是指菜菜。
温迪歪了歪头“不该听懂吗特瓦林的人语都是我教的呢”
理智告诉她,身为七神的巴巴托斯有再多技能都很合理,但看着眼前这没个正形的醉鬼
司露一拍手掌“那太好了,用这坛酒作为报酬,你来教菜菜人语吧。”
温迪
菜菜
这随手使唤人的操作太熟练了,连温迪都愣了一下。
他眨眨眼,默默放下酒杯,又将酒杯推得远了点“可我之后没空诶。”
司露惊奇道“你要去干什么大事”
能让温迪说出“没空”要去处理的事,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人轻易能摆平的大事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温迪有些无辜地笑笑,“我困了,想睡一觉。”
司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醒吧上一觉还睡了整整五百年。”
“那又怎么样睡过了就不能睡了吗”温迪理直气壮,“你今天吃完早饭,明天就不吃了吗”
司露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好像没什么不对。
温迪为什么要睡觉据她所知,温迪每次陷入沉睡,都是因为力量使用过度需要通过休眠来恢复。
但他最近干了什么吗
司露觉得脑中似乎有一团模模糊糊的记忆,但细细回想的时候,却连它是否存在都无法确定。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摸了摸鼻子,“那你就不管蒙德了吗”
“蒙德是个自由的孩子,”温迪笑得很温柔,“就像栽花培土,我只负责帮它除虫哦。”
不愧是你,能把不负责任说得这么充满浪漫气息。
但身为自由之都的蒙德,确实更适合这样肆意生长的风格。
“所以,你今天是来践行的”司露看着他。
“不,”他眨眨眼,“我是来喝酒的。”
司露
“顺便想来看看那个孩子,但他好像已经离开了呀。”
“散流浪者”
温迪没有否认。
但说起散兵她就来气,捏紧了手
中的杯子,“你能感应到他去了哪里吗”
温迪笑了出来“他身上带美酒了吗”
司露“没有。”
温迪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司露嘟囔了一句“他明明带着神之眼你都找不到吗”
都说神之眼是神明视线的注视,温迪真的“注视”不到散兵吗
“他的神之眼不是被你炼掉了吗”
司露一口酒差点呛到喉咙里“那是在梦里好吧那都是假的”
提瓦特虽然有那么点神神鬼鬼的,但总得来说还是有守恒定律的,如果梦境里的东西都能影响现实的话,现在的世界上应该有两只阿贝多。
温迪笑了一声,“大部分梦中的物质都是假的,但总有些东西是真实的。”
“比如”
温迪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司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沉默了半晌。
“但他把那颗心劈碎了。”
温迪弯了弯眉眼“那颗心是真实的吗”
司露这回反应很快,“你也说了,我思故我在,都是在做梦了,还管它是不是真实的吗”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退一万步来说,心不是真实的,得到心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那颗心不能带出梦境,但“得到它”的充实感,却能长久镌于体内这也是司露觉得自己计划可行的原因。
“所以,心代表着感情”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司露眉目一动,“我不觉得。”
“欸”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也让温迪有些意外,“这么肯定”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由手底传至耳畔,她的体内正存着一颗鲜活的心脏。
她点点头,肯定道,“是的,有心的人不一定有感情,”她顿了顿,又想起了散兵,“没有心的人也不一定没有感情。”
那疯子的感情可太充沛了。
“那么,你此刻的心烦意乱又代表着什么呢”温迪轻轻一笑。
司露一怔,看向温迪,他笑得依旧很温柔。
“风都告诉我了哦。”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从梦境中出来后,司露的情绪便很不稳定。
起初她以为那是因为任务失败而产生的挫败感,但似乎又夹杂了别的什么。
不,不是从梦境出来后。
在梦境中时
“代表着困惑。”她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我脑内的人类感情解析模块停止运转了。”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钢铁直女在人类社会生存的本能。”司露浅浅讲了个冷笑话。
温迪歪了歪头,像是没有t到。
司露想了想,反正温迪也快去休眠了,那今晚的践行稍微多说两句问题也不大。
她于是挪了挪座位,向他靠了靠。
“你见过有一种人吗他们是人类,活生生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人类,但是他们体会不到人类应有的感情不对,这么说也不准确,至少一些激烈的情绪还是很能体会的,比如愤怒什么的”
她叹了口气,“不,准确来说,不是体会到的,是学习到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感情对于司露而言只是存在于字典里的字句,看得见、摸得着,却从不存在于她身上。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是在四岁那年的孤儿院中。
自从司露有记忆以来,她就在孤儿院中长大,那一年,温柔和善的生
活阿姨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永远离开了人世。
司露站在号啕大哭的同龄孩子之间,面无表情。
他们为什么在哭哭代表着什么
她见过孩子们哭被抢了玩具、和同伴打闹、被领养家庭送回
但这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
而且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一起哭。
还有角落里的花花小朋友,司露明明在前一天还听到她说,“阿姨收走了花花的美工刀,阿姨最坏了花花讨厌阿姨”
讨厌她说讨厌。
现在她讨厌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她为什么会哭呢
哭代表着伤心,可是,为什么会伤心
司露抱着玩具熊,穿过哭闹的孩子们,一个人回了房间。
后来她去院长的办公室交作业,却从露了一道光的门缝中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窃窃私语。
“那孩子本来还以为只是迟钝点”
“可能只是吓傻了”
“她是不是,心理不太正常联系医生”
“我去联系医生如果真的是疾病的话,得尽早治疗”
她从那时起知道了,那是一种“不正常”。
不可以不正常,会被当作异类的。
司露走到厨房,偷偷拿走了一个洋葱,回到房间后哭了个惊天动地。
整层楼的孩子们都被吓醒,老师赶到她房间安慰她,她一边抽噎着一边将洋葱藏到枕头底下,拉住老师的手。
“阿姨阿姨阿姨不在了”
她明显看到老师松了口气她知道,她在老师心中变回了“正常”的孩子。
从那时起,司露学会了“合群”。
再长大点后,她试着探究过自己的情况。
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但在遍览各种研究与案例后,她又觉得自己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她只是“不懂”感情,却并非冷血。
她不会将自己视为比普通人更高一等的存在,她只是“不懂”。
她不想杀人,没有任何在刑法边缘大鹏展翅的冲动。
她只是真的“不懂”感情。
像是所有人类与生俱来的、大脑中处理感情的模块被硬生生抹去,无法正常工作。
人无法驾驭一个自己不曾见过的东西。
她于是开始训练自己,重新给自己装上那个正常人必备的模块。
她将它称为“人类感情解析模块”,她终于得以渐渐融入了正常人群。
司露当然不会对温迪说那么多,只是笼统地概括了两句,最后她抿了抿唇,像是叹息般出声。
“温迪散兵会哭。”
她想到借景之馆中面无表情的人偶,精致的人造物,生而不该有瑕的容器,却会哭。
“他是个人偶,但他生来就会流泪。”
没有任何人教他,连他的创造者都没有刻意给他注入“感情”的模块他的创造者希望他是冰冷而完美的。
但他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便会流泪。
他只是个人偶,却会流泪而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苦学多年后,才知道“流泪”这个感情,该怎么去利用。
羡慕吗好像也不,她只是觉得困惑。
生为冰冷造物的散兵,天生便具备了“感情”的功能。
但生为人类的她,却在这么多年的苦学后,还会因为这样的事产生“困惑”。
梦境中的四个人,表面上似乎她是那个唯一的人类,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比起阿贝多和散兵那样有血有肉的人造物,她才
是其中的异类。
这让她费解,也让她颓然这么多年她努力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徒劳。
她研究学习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连散兵这个人偶的“感情”都无法理解。
他对“母亲”的感情,对踏鞴砂的感情,对博士的感情
司露走神地看着眼前渐渐熄灭的火堆,突然有一阵淡淡的清香自身旁滑过。
她低头,一只白皙的手掌伸了过来,指尖夹着一朵纯白的塞西莉亚花,如一片黑夜中骤然破空的光芒,盛放在了她茫然的眼底。
“你看到这朵花的时候,是什么想法”花的主人语调十分轻柔。
“想法”司露愣了一下。
“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不用思考。”
“我在想为什么雪山会长塞西莉亚花。”
颇为不识情趣的反应,但温迪脸上笑意未改,“然后呢说出来。”
“然后我意识到,这花不是长在雪山的,应该是你从摘星崖弄来的。”
温迪没有接话,还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再然后我开始思考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把这朵花拿出来。”
温迪开口了,却只是纠正了她“不是拿出来,是送给你。”
司露顿了顿,“现在我开始思考你为什么要送我花了在人类社会中送花的含义有很多,我脑内能一瞬间闪过数十种答案,一项一项和现下的情况做了比对,一一排除,然后再筛查”
仿佛是什么难以理解的绝世难题,司露在面对“被人送花”的一幕时,脑内的思绪能瞬间组成万字大长篇。
“排除到最后,我剩下了三个相对靠谱的答案。”
“说说看”
“第一,我们现在身在雪山,面前又有一团火堆,你将这朵花递给我,或许是想要我用做以塞西莉亚花为底料的菜。”
在常人看来十分离谱的答案,温迪眉目不动,无声地鼓励她继续开口。
“第二,你觉得我现在有点醉了,塞西莉亚花的花香清醇,可以解酒。”
温迪“哎呀,这连我都不知道呢,奇怪的知识增加了哦。”
“第三,在正常人类人际交往的前提下,我此刻或许算是情绪低落的状态,你给我送了一朵花,或许你是在安慰我”
唯独在第三个看上去最靠谱的答案上,司露用了问句。
温迪笑了笑,没有回答到底哪个假设是正确的,只是反问了一句话。
“那么,如果情景互换,如今坐在这里低落的是我,你会怎么安慰我呢”
司露认真思考了一下,“给你加五百万债务。”
温迪
“你等会儿,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你说的或许是减”
司露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道“在我的概念里,让你走出情绪是比空话安慰更有效地方式毕竟我不会安慰人。”
温迪看出来了。
司露继续道“但我知道,人在忙碌起来的时候,情绪对他们产生的影响会趋近于零所以我会选择激励你去干正事,比如赚钱。”
温迪挥挥手,夜色中绽放的纯白花朵在指尖散去,他笑了一声。
“你看,在我给你送花的这件事上,你虽然绕了些路,但最终还是得到了正确答案。而在换位思考的前提下,虽然阶段性呈现出来的方式不太寻常,但你却从未质疑过为什么要去安慰一个低落的人。”
这是司露第一次从浪漫到骨子里的吟游诗人口中,听到如此严肃又一板一眼的分析。
大概是觉得以她的脑回路,他不适合用含蓄而诗情的比
喻句来回答她的问题吧。
“比起当年相熟的长辈去世,都不知道同辈们为何悲伤的你,你真的觉得这些年的经历都是徒劳吗”
司露怔了怔。
温迪只是浅浅地问了一句,便不再深言他似乎更想让她自己去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骑士团的大家,还有你的朋友们,在乎你的这点缺陷吗”
司露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去思索群友们不必多说,而从她穿越来提瓦特后遇到的新朋友
虽然有的时候她的语出惊人确实会让他们噎到,但也仅仅只是愣怔一下,不至于产生什么诸如“绝交”之类的负面想法。
而且某种意义上,在提瓦特这个颇带着点玄幻色彩的世界里,她不是唯一“脑回路清奇”的存在。
她摇摇头。
“你与陌生人的交流可以凭借着这些年的学习做到面面俱到,而真正与你相熟的同伴又不会介意你的一些小缺点。”
温迪笑的很开心,他摊开手,轻轻吹了口气,做出有些夸张的、撒开手掌的动作。
“哗烦恼都被风吹走啦。”
司露看着他的样子,默默笑了一下,“感觉从我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哄小孩一样的安慰了。”
“有效吗”
司露像是有些为难道“如果我说无效,你接下来的睡眠质量会变差吗”
温迪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好吧,非常有效感谢全提瓦特最伟大的吟游诗人的开解,愿风神护佑你,做个悠长好梦。”
温迪像是终于放心了一般,迎着天边的朝阳,施施然伸了个懒腰。
“那么,晚安。”
晨风带走风神的笑意,朝阳升起时,雪山脚下的营地里已只剩下司露一人。
司露整理好背包,捞起菜菜准备下山回蒙德,路过雪山下的冰湖时,浅浅往下一看。
她本来只是想整理一下熬了大半夜的仪容,却不经意间瞥到了自己白色的鬓角上,绽着一朵纯白的花朵。
司露站在原地,凝着冰湖底下那朵花的倒影,怔了良久。
半晌后,她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实体的花瓣触碰到指尖不是错觉。
司露捏着指尖的塞西莉亚花,突然心中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脑海中蔓延。
她指尖动了动,拉开系统面板,给默菈发了条信息。
私聊司露雪山山脚,速来。
两个小时后,满身大汗的默菈喘得跟条狗一样和司露在雪山下汇合,他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风、风神之心、你、你找到了”
他在接到司露私信的那一刻就赶了过来,最近能让司露着急地见他的事,也只有神之心了。
司露将手中的塞西莉亚花递给了他。
默菈“什么玩意儿一朵花”
司露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你先拿着。”
默菈莫名其妙地伸手接过那朵塞西莉亚花,在下一刻突然跳了起来“卧槽刚刚系统提示我完成任务了你怎么做到的”
居然真的可以
司露看着面前狂喜地上蹿下跳的默菈,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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