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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第 93 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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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这一漂, 便漂了很久很久。

    海水沉沉浮浮,他睡得舒服,银蓝鱼尾轻盈的划着水, 直到系统嗓门都快喊破了, 扒着他的耳朵鬼哭狼嚎。

    “宿主你到底还要睡多久”

    “醒醒, 醒醒”

    “林言,醒醒啊”

    意识穿破湛蓝的海水,破水而出。

    林言猛地睁开眼睛, 惊魂未定的仰起头,乍一下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不远处隐隐能看见一处狭窄的港湾。

    海面广袤深蓝, 白色海鸟叫声清脆, 不时有片片海浪翻卷着自身边涌过。

    “这是哪儿”林言已经恢复人鱼形态,卷曲浓发缠绕在身上, 澄黑狭长的狐狸眼带着初醒的茫然, 往四面八方看了看,确定这里除了海, 连块礁石都没有。

    系统可算把他喊醒了, 深吸一口气, 给他解惑“看见那边那个港湾了没”

    林言下意识看过去, 港湾狭窄曲长。

    海水较为幽蓝, 颜色更深, 连接着的应该是外海。

    等等。

    他眉心一跳。

    外海

    “没错。”系统说, “再睡个俩小时,你就直接去太平洋吧。”

    这座星球自然是没有太平洋的。

    不过足以说明,他现在位处内海边缘地段。

    “”林言往回望,连海岸线都看不见,“现在是什么时候”

    “宴会第一天。”系统说。

    皇室宴会明面上会持续一周, 实际也就前三天重要,剩下四天更多的是与民同庆。

    宴会头两天设宴,跟大臣们、皇室宗亲们聊聊天,忆忆往昔,展望未来。第三天傍晚会举行晚会,届时各大家族、朝臣都能带家庭成员出场。

    既是晚宴,也是政治社交平台。

    林言没想到自己一觉直接睡到宴会开始。

    “已经是第一天了”

    系统“是,现在还不算晚,是第一天上午,你争取在明天上午到达帝国,想办法混进皇宫。”

    “我为什么要混进去,我有”林言面色空白一瞬,呆滞的看看自己修长潮湿的手,手指间有一层透明的蹼,像花瓣,白皙又干净“我邀请函呢”

    “这是重点吗”系统说“你衣服也没了,就在一个小时前,环卫大妈把你脱在岸边的衣服当垃圾回收了。”

    “”

    林言这下是真的绝望了。

    人鱼星资源匮乏,与世隔绝。

    化为人形后为了搞一身衣服,他差点没累死,现在好了,千辛万苦准备的一身衣服,也被环卫阿姨拿走回收再利用了。

    果然,他沉痛的想,一条鱼,想在人类社会混,真的难。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往海岸线游。林言潜入海中,速度极快,银蓝色的鱼尾宛若星河点缀,游荡在海水中,轻盈而优雅。

    他加足了马力,路上被本土海洋生物惊奇的围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系统贴心的给林言开启隐身。

    这一游就是一天。

    等到第二天清晨,海面四周笼着薄雾,昏蒙不定的时间段,林言靠近了海岸线。

    他不信邪,扒着礁石,找自己的衣服。

    最后绝望的连那条自己在列车上花钱买的一次性内裤都没找到。

    现在问题就很严重了,林言撑着礁石,遥遥看着远方的皇宫一角。

    富丽堂皇、威严庄重的皇宫圆拱冲天,充满哥特式建筑风格,在清晨的薄雾中,历经岁月侵蚀,显得沉淀而富有韵味。

    天渐渐亮了。

    海边来了些游客。

    帝国难得大规模的给外界进入游玩的机会,不少游客们赶着点,来参加这难得一见的皇宫晚会。

    林言从禁止外人进入的区域,缓缓游入游玩区。

    游玩区竟有士兵看守。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他潜在海中,藏身在陡峭锋利的礁石后,凝神听那些士兵们轻声交谈。

    “狮鹫军还在搜查”

    “陛下这次发了怒,不光克莱克家族,就连剩下三大家族都没躲过。”

    “这几天越来越多的外星人来参加宴会,每一个都被陛下亲军监视着陛下到底要做什么,先是广发邀请函,现在又监视着那些人的行动。”

    “陛下的心思谁能懂。我猜是联邦又整幺蛾子了年年大宴前后都有各种势力混进来,咱们谨慎点,省的到时候又被其他国家在新闻上编排。”

    “嗯。”

    这一上午,他们闲暇时间又说了不少消息。

    林言越听越心惊。

    现在整个首都星,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伪装成小贩的陛下亲军,视觉死角处更是安排了人守着,一旦有形迹可疑的人,只许拍照把消息传回皇宫,不允许轻举妄动。

    好端端的宴会怎么搞得跟抓特务似的。

    普通人自然发觉不了这繁华热闹表面下的暗流,看那边欢欢乐乐的旅游团们,便能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私下发生的,一点没让外人察觉。

    林言不打算在这关键时刻添乱,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见墩墩、见君主,莫名其妙被拍了照,关进大牢,遭点罪受,那不是得不偿失了。

    如今他万万不能耽误时间,皇宫宴会只持续三天,明天晚上的晚会,他一定要参加。

    参加是参加。

    但这个衣服

    这个路线

    这个进皇宫的方式

    林言头疼的不行,再一次觉得鱼生不易。

    系统突然“诶”了声。

    “宿主,我忽然发现这片海,它好像归私人所有。”

    林言心如死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个。怎么,我潜个海还得去买门票”

    “重点不在这。”系统说“这片海归皇室所有,它分为内海和外海两片。你现在处于外海皇宫里头的,是内海。”

    嗖的抬起头,林言眼睛一亮。

    系统“不过内外海看管严格,还有最新的高科技守着,这个科技主要检测水流变化,就算我给你开隐身,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

    “咱们等个好时机,再偷偷潜进去。”

    帝国内部暗流涌动,所有嗅觉敏锐的人,都在这一年一度盛大的皇室晚宴下,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不过对于不少家族而言,这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今晚就是皇宫晚宴的重头戏假面舞会。

    舞会上所有政客、贵族、宗亲们,都不再受身份限制,可以戴上面具,任意的交谈享受。

    华灯初上。

    天色暗沉下来,远处的天空竟飘起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裹挟着四月暖风吹来,不冷不热,刚刚好。

    皇宫外,不少豪车驶来,黑色伞面撑开,伞下走出穿着华丽、气质出众的皇亲贵族们。

    媒体们等候在外,今天下着小雨,无法走红毯,更何况皇宫历来没有走红毯的传统,下车后的宾客们自然的经过媒体聚集地,容着镁光灯闪烁,摆出温和礼貌的笑颜,这是彰显身份的一种方式。

    忽然,媒体们集体失声。

    接着,便是爆发式的拍照声、惊叹声。

    在他们面前,一辆加长豪车停下,车后座走下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克莱克家族的家主,洛恩克莱克。

    他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称得上英俊端方,他的妹妹跟在他身后,两位并不算稀客,克莱克家族身为帝国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与媒体的关系不远不近,大多数时间,媒体不敢得罪他们。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目光掠过克莱克两兄妹,径直落在跟在他们身边,那穿着简单的西装、弯垂着脆弱的脖颈,气质犹如林间小鹿,脆弱又安静的青年。

    青年头发卷曲,松松扎起,睫毛一颤一颤,迷茫的面对着镜头。

    三人从容地走过这段通往殿堂的阶梯,在门口侍者处,接过皇宫统一的假面。假面只盖住上半张脸,蒙住眼周的皮肤。

    西瑞亚的面具是银色的,边角处有两根绒羽展翅飞出。

    他咬着唇,在克莱克家主的询问下,小声又不安地说“我不想戴羽毛款式的,有鳞片型的吗”

    侍者一顿,着重打量他两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当然。”

    此时此刻。

    皇宫后殿内。

    二楼,起居室

    劳伦斯站在露台上,遥遥望了眼前面金碧辉煌的主殿,一眼便看见宴厅内渐渐热闹起来的场面。

    对讲机里响起侍者的声音,他静静听着,回应“不用管,继续做你的事。”

    摁灭对讲机,他整理好身上的燕尾服,走出露台。

    几名亲卫站在起居室外,他们身穿狮鹫军制服,气势凛然,警戒着周围的环境。

    推开起居室的门,屋内秩序井然。

    女仆们手捧制服,男仆们则恭敬地捧着箱子,箱子里是各种配饰,包括流苏、胸章等等。

    光线明亮,路易坐在床边,他已经穿好自己的制服,深黑色君主制服镶有金边,胸前缀有流苏,挺括合身的制服勾勒出他悍利劲瘦的身材,肩膀处佩戴肩章,胸前则佩戴家族徽章。

    君主制服很像军服。

    漆皮军靴包裹住紧实修长的小腿,随着起身的动作,无形之中,沉冷淡漠的威压自路易身上溢出,他站在床边,低眼,动作却是温柔的,给怀里的孩子穿制服。

    墩墩翘起脚,乖乖穿裤子。

    皇太子的服饰没有君主服饰那么繁琐规矩,更为贴身柔软。

    墩墩是个爱玩爱闹的性格,路易没给他戴容易割伤自己的徽章,只给他穿好缩小版皇太子制服。

    皇太子制服穿在身上,墩墩下了地,没让爸爸给自己穿靴子。

    他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抿着薄薄的小唇瓣,拉好军靴拉链,站起身,牵住路易的手。

    屋内气氛依然安静。

    劳伦斯无声叹气,看着这对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则难掩伤神、落寞的父子。

    面对这一大一小,也不知道那位大人多狠的心,竟连来都不愿意来一下。

    “爸爸。”墩墩被路易抱起来,奶乎乎的小脸趴在爸爸肩膀上,小凤眼乌溜溜的,沁着薄薄的水汽“爸爸没、没来找墩墩吗”

    “爸爸会来的。”路易轻轻擦去他的小眼泪,他这几天没休息好,嗓音微哑,低沉而温和“我们再等等爸爸,好吗”

    “好。”墩墩把眼泪蹭到路易肩膀上。

    他看向起居室角落,那里有一个珍贵的透明玻璃盒。

    盒子里装着一个小蛋壳。

    白白软软的小蛋壳,是墩墩想让爸爸看的。如果爸爸认不出墩墩,他就把蛋壳抱给爸爸看,这样爸爸就能认出墩墩了。

    晚宴即将开始。

    路易从侍者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面具,戴到墩墩脸上。

    漂亮的羽毛面具遮住眼周的皮肤,墩墩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色面具衬得他下半张脸愈发可爱,白嫩的婴儿肥、柔软的小嘴唇,还有酷似路易的下颌线。

    “陛下。”

    劳伦斯收到侍者的消息,对路易说“您该去致辞了。”

    墩墩还在对着镜子拨弄面具旁边的小羽毛,路易唇边浅淡的笑缓缓收起,他抬起眸,眸色幽黑深邃,冷而克制。

    君主的情绪不能为外界窥探,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捋正胸前的家族徽章,气势却明显从温和转为沉敛,道“嗯,走吧。”

    离开前,他和墩墩说了自己要离开的原因,墩墩很乖的点头。门外的侍卫们守在左右,路易步伐稳重,眼睑淡漠的垂着,再没有屋内的温和耐心。

    君主本就是一个喜怒不定的帝王。

    走在铺有猩红地毯的走廊内,他语气平常,对劳伦斯说“墩墩如果想出去玩,不必拘着他。”

    “可是”劳伦斯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路易道“没有人比他身份更尊贵,你们只需要保证他的安全。”

    “是。”劳伦斯道。

    狮鹫军亲卫们也道“是”

    跟在路易身后,劳伦斯还有点回不过神,希望今天别有不长眼的,敢对皇太子殿下无礼。

    以路易对墩墩的宠爱和看重,真要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估计也离死期不远了。

    他们走后,二楼一时间安静下来。

    起居室内,侍者们隐身般藏在角落,不敢出声,怕扰了小殿下的清净。

    墩墩还在照镜子,摸面具旁边的毛毛。

    他情绪一直恹恹的,直到遇到新事物,才稍微提起些兴趣。

    不过玩了会儿面具,就又低落下来。

    想爸爸。

    好想爸爸。

    抿了抿唇,墩墩跑到角落,把玻璃盒里的小蛋壳抱出来,小心的摸摸蛋壳,生怕把蛋壳摸坏了,到时候爸爸就认不出墩墩了。

    月色下,珠白色的小蛋壳泛着莹润的光。

    某一刻,墩墩忽然感应到什么,倏地的站起身,狭长的眼睛睁圆,牢牢盯着阳台,又过了几秒,墩墩好像确定了什么,马上推开阳台的窗户,迎着小雨,抓着栏杆,探着小脑袋往下看。

    “小殿下”

    “小殿下危险”

    侍者们连忙跑过来。

    墩墩却不理他们,下雨的皇宫四处都蒙着的雨雾,雾气四散,夹着冰凉的小雨点,偌大的后花园内,一条通往宴厅的石板小路上,不时有侍者、守卫来回走动。

    此时此刻,那条石板小路上,四周簇拥着盛开的艳色花朵,绿化丛修剪整齐,一道人影慢慢走着,撑着黑色的伞。

    随着一阵冷风吹过,那伞檐微微偏斜,露出半张熟悉的面庞。

    青年身段清瘦柔韧,浓发白肤,嫣红的唇不笑自含三分笑意,狐狸眼上翘,似一条墨线细细勾画而成,撑伞的指骨很白,白的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他穿着最为简单的衬衫西裤。

    裤腿溅着水,颜色较深,一点梳妆打扮的痕迹也没有,相反,眼睫细密纤长,微微垂敛,有种说不清的懒散闲适。

    就这么走到后门口,一名侍者茫然地看看他,犹豫着递出面具,没管他要邀请函。

    门开,斜斜的、亮色系的昏黄光影洒出。

    青年收伞,踱步走入殿内。

    “小殿下小殿下”侍者们终于跑到墩墩身后,不等他们慌乱的说话,墩墩忽地往屋里跑,他小动作分外灵活,眼瞳亮晶晶的,仿佛映出了闪烁的星光。

    “小殿下”

    门口的狮鹫军们也一脸茫然,看着推开门,拔着小腿跑出来的人影。

    墩墩小小的心脏里充满了惊喜、快乐,他使尽全力的奔跑在走廊上,头发乱了、小制服也乱了,唯有脸上路易爸爸给他戴上的面具没有乱。

    爸爸。

    是爸爸

    他在狮鹫军的保护下,一路顺畅的跑出后殿,经过长长的后花园,小脸被雨风吹的冰冰凉凉,泛着浅红,尽管如此,也浇灭不了他心里的迫切。

    小军靴踩在水坑里,啪啪哒哒,溅湿了自己的衣服。

    到了后殿门口,守在此处的侍卫立即为他拉开门,狮鹫军们没有闯进去,等墩墩进了大厅,自有君主安排的人在暗处保护。

    踏进大厅,墩墩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巨人国。

    到处都是裙摆、人影。

    他只到大家的膝盖,小小一只,像误闯人类世界的小猫咪。

    “感谢诸位拨冗出席今晚的皇宫晚宴。我是路易范维斯。帝国建立已有百年,每年四月底,皇室都会举办皇室宴会,皇室晚宴并非朝会、仪式,只是一项与诸位共同参与的晚会”

    低沉温和的声音传入耳朵。

    墩墩下意识看过去。

    假面舞会的灯光不亮,最中央悬挂着的水晶吊灯熄灭着,墙壁上嵌着昏黄的小壁灯,壁灯洒出昏黄温暖的光影,烘托出舒适惬意的氛围。

    殿内撤下了长桌、香槟塔。

    最前方的平台上,君主身姿笔挺端肃,站立其上,深色制服使他气度雍容,语调沉稳而有力,所有人都没有贸然走动,而是安静的听着他的致辞,以示臣服与恭敬。

    君主致辞仍在继续“在这里,没有君主朝臣之分,没有贵族平民之分。今年,皇宫内廷决定采用假面舞会的形式,让更多社会人士得以参与进来”

    墩墩开始走动,他有些害怕人多的地方,但为了爸爸,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小拳头,从各位女士、先生们身边经过,仰着小脑袋,仔细看每一个来宾。

    路易爸爸的声音就在耳边,这让墩墩升起不少勇气。

    他没有出声,但还是小范围的引起一些骚动。

    “哪里来的小孩子”

    “是啊,谁家参加晚宴还把孩子带来了。”

    “马上就该开场舞了吧”

    “不确定,路易陛下连续很多年没有跳过开场舞了以前他的舞伴是安娜皇后路易母亲,自从安娜皇后病逝,路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邀请舞伴了。”

    “诶你们快看,克莱克家族那个男人开始动了。”

    墩墩晕头转向的在人群里走动,各种香水的味道浮在鼻尖,他蹙着小眉头,忍了又忍,还是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啊切。”

    喷嚏打完,他晃晃晕乎乎的脑袋,忽然听到一声笑,很轻,清雅散漫。

    “小朋友,你还好吗”

    墩墩呆呆地扭过头。身影缓缓蹲下来,青年倚在角落里,戴着金色面具,随手将红酒杯撂到一旁,浓墨般的眉眼在昏黄灯光的晕染下,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蹲下身,眼神温暖而柔和,充满宠爱。

    找到了自己其实也一直在找的小小人影,含着笑,说

    “墩墩啊,是在找爸爸吗如果不是的话,爸爸会很伤心哦。”

    “至此”偌大安静的殿内,君主致辞已到结尾。路易的声音沉而内敛,如低缓的大提琴,好听却又格外淡漠,不带任何有趣的、场面式的情感,“皇室宴会正式开始。”

    “时间宝贵。祝各位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扩音话筒收录折纸时的细微摩挲声。

    君主折起致辞,站在高台上,感受到一阵骚动,他抬起眸

    克莱克家族的家主微笑着,看着身边勇敢迈出步伐的人影。

    一动不动的人群中,青年一直走到高台下,眉目含情怯意,掩在银色面具后,有种独特的、不谙世事般的纯洁气质。

    他声音又细又颤,紧张的垂着眼眸,像鼓足了勇气,抬头问“陛下,今晚您会跳开场舞吗”

    开场舞,一般都由皇室成员跳。

    路易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种场合里露过面,大多时候是长公主代替他跳完舞,热个场。

    西瑞亚没听到拒绝,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年年都有公子小姐问陛下这个问题,一般不过三秒,陛下就会拒绝。

    但这一次,陛下居然犹豫了。

    果然是因为他吗

    西瑞亚压下心底的窃喜,面色酡红,惹得不少公子哥频频看向他,他仿若无觉,继续问“陛下您会跳吗”

    依旧没有回答。

    西瑞亚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其他人也从刚开始的震惊,变成现在的疑惑。

    什么情况跳不跳不就是一句话的事,陛下在沉默什么。

    前排的贵族们打量着君主的神色,却发现君主根本没有看西瑞亚。

    灯光晦暗,遮住路易大半神色,他们无从循迹,只能窃窃交谈着。

    “陛下在看什么”

    “是在发呆吗”

    “这种场合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都能发呆”

    “美吗没多好看吧。”

    听着这些交谈,西瑞亚心突然跳的很快,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预感升起,空前的令他警惕。

    不对劲

    他猛地抬头,不同于普通人类,身为人鱼,他的视力很好,循着君主的视线看去,他看向一个角落。

    四周的噪杂扯回了一些林言的注意。

    林言蹲在光线暗淡的角落,抱着怀里揪着自己衣襟,掉着眼泪的墩墩。

    墩墩小小一团,还没别人的膝盖高,小身板哭的一抽一抽,可怜死了,雪白的腮边粘着眼泪,薄薄的小凤眼也滚着泪花,埋在林言肩膀上可怜的抽泣。

    小奶音不时叫一声“aa”

    “爸爸在,爸爸以后再也不离开墩墩了,好不好”林言心疼的很,眉心蹙着,抱紧了墩墩,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四周乱起来时,他下意识先遮住墩墩没戴面具的脸,不让别人注意到墩墩的长相。

    这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只是抬起头,林言警惕的眼神,却意外的撞进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幽沉。

    如稠黑的夜,情绪在其中翻滚,一点也看不透。

    高台之上的男人直直注视着他,目光如锁定的牢笼,密不透风。他缓缓迈开步子,优越挺拔的身躯包裹在制服下,似一头蛰伏的、不动声色地野兽。

    走下台阶,他一步步穿过人群,神情淡漠却又令人心惊,所有人都愣愣的,下意识后退一步,为他留出走动的空间。

    一直到发现他走向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角落。

    角落里,蹲在地上的青年抱着一个孩子,戴着金色面具,看不清神情。

    君主就这么朝着他们走去,阴影洒在他未带面具的侧脸,忽明忽暗。

    这一瞬,西瑞亚呼吸凝滞,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张到目眩。

    难以置信的想。

    那不是,列车上那个青年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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