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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话, 长谷川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 就像是被什么阴冷的东西盯上了一样猛然一阵恶寒。但是大巴车里除开自己熟悉的人, 就没有其他的存在了。
全集中让他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褐发青年的停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握紧日轮刀,对着好友嘱咐了一句“我上去看看。”
aha从车窗矫健地翻了出去, 踩在了大巴车顶。
四周低矮群山已经远去, 周围除却寂静的夜色公路就只剩下大片的空旷土地。没有任何多余的存在,也不再给长谷川彻任何警示。
在车顶谨慎观察了几分钟后,长谷川彻才又翻回了车辆里,对着神色担忧的好友们摇摇头“没事,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他扫了一眼目光转为探究的同期们, 又低声道“我还没有解释呢。”
其实在刚刚长谷川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五人就知道他要准备做些什么了。
长谷川彻对待他人释放出的善意,哪怕只是细微的一点,都足够他珍惜地捧在手上,记在心里,然后再加倍地还回去。
更别提那些并不知情还试图帮忙掩盖真相的人是他们的同期, 本来和长谷川彻的关系就不差。
“好吧。”诸伏景光笑道“如果你已经想好了的话。”
“我们尊重你自己的想法,阿彻。”降谷零补充了一句。
其他三人没有说话,但表情中显然也流露出这个意思来。
于是在大巴车上的鬼塚班的众人包括两位教官与编外司机先生,被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而在另一边,松田阵平正试图将那个从降谷零手上拿过来的野猪头套戴在自己的脑袋上, 萩原研二左看右看想找手机将幼驯染这副傻样拍下来。
“根本看不见啊。”松田阵平小声地和自己幼驯染嘀咕,“我还以为肯定会有什么能露出眼睛的地方呢。”
“那这样还能杀鬼也是很厉害了。”萩原研二感叹道。
就是谁都想不到粗犷可怕的野猪头套之下是那么一张脸, 尤其是当他被长谷川彻打晕闭眼昏睡时, 美貌更是尤为惊人。
萩原研二想问的也是其他人想问的。
“长谷川, 鬼杀队招人是不是有特殊要求啊”
aha有些不解地摇摇头“不事实上通过每年的入队选拔就可以了。”
“可是你和你前辈长得都好好看啊,总给人一种看脸入职的错觉。”
男生们七嘴八舌插科打诨道,一时间竟然也没有让长谷川彻感到格格不入的冷落,甚至说有点过于热闹,让哪怕是长谷川彻也有点招架不住。
“小河川是你的代号吗”
“我们以后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还是不了吧,万一给长谷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办”
“总感觉我们世界正在处于ju漫中,不问的话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些藏在夜晚的事情啊。感谢蝙蝠侠,啊不,感谢小河川”
大巴车里瞬间笑闹成一团,长谷川彻都快要被调侃到缩成一团了,他耳根滚烫,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怎么能和蝙蝠侠比”
褐发青年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车后座,那里有早就知晓秘密所以并没有参与进来的其他好友们。但显然他们只想看戏,一点来帮忙解救的意思都没有。
大巴车伴随着几乎要冲破夜晚寂静的笑闹声重新驶向警校的方向。
“所以你是因为察觉到鬼的踪迹,才在夜晚离开营地勘查的”鬼塚八藏问道“那降谷是怎么回事”
长谷川彻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鬼塚八藏是在说一开始他
和降谷零去山顶远眺的事情。
在某方面还算乖巧的学生刚想否认,他的嘴就被从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深肤手掌捂住了,察觉到气息靠近但因为非常熟悉所以并没有戒备的aha“唔”
降谷零义正辞严地点点头,“是的,教官。因为之前的不太方便告诉你们事实,所以才隐瞒下来。”
鬼塚八藏抱着手臂打量着他们,“长谷川,是这样吗”
教官冷起脸时还是很有威严的,但是长谷川彻已经在这短短半个月内被带歪了不少,似乎察觉到挚友想要干什么的他顺着降谷零的意思点了点头。
于是十五圈的罚跑就这样一并勾销。
长谷川彻下手的力道并不重,在他用伊之助的手机给炭治郎前辈打完电话没有多久,脾气暴躁的美人前辈就一脸不耐地醒了过来。
“可恶。”他骂了一声,爬起来坐在后座上,看起来非常生气,“小河川,你和权八郎学坏了。”
他着上身,肌肉遒劲,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虽然很抱歉,但是前辈,不可以和普通人动手。”长谷川彻将头套还给伊之助,“我打过电话给炭治郎前辈了,他会来警校门口接你回去。”
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都是灶门家的常客,逢年过节时,他们都会被炭治郎前辈邀请,四个人一起聚聚餐。
山野间长大的伊之助根本没有买房子的打算,反正产屋敷旗下的紫藤花旅馆遍布全国,他在哪里都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
“权八郎要来”伊之助精神陡然一振,那张写满了不耐的表情顿时被战意重新覆盖住,很明显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接下来可以和挚友对练的事情上去了。
长谷川彻“咦”
褐发青年愣了下,然后露出了危机解除的放松笑容果然只有炭治郎前辈能「安抚」好伊之助前辈。
虽然伊之助脾气表现得很暴躁,但是他实在是长得很好看,有部分胆子很大的男生在试图和他搭话。
“伊之助先生,非常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
“头套真的很帅气哦”
感谢的话语轮流被这群男生们讲出,对于嘴平伊之助来说造成了无数点特攻,他那张已经藏在了头套下的脸喷洒出害羞的热气,那种曾经有过的轻飘飘的感觉又重新席卷而来。
“本、本大爷当然很厉害”他扬了扬自己的日轮刀,头套上的猪耳和鼻子仿佛更加粉红。
“和阿彻一样呢。”萩原研二笑着看被班上同学们包围起来的人,“竟然听到夸奖的话就会害羞。”
就是不知道鬼杀队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可爱的性格。
警校很快就到了,嘴平伊之助轻飘飘地走下了大巴。在那之前,灶门炭治郎就已经开着车在门外等着了。
副驾驶的侧窗探出了一个可爱的黑发女童,她叼着竹筒口枷,樱粉色的瞳孔看见长谷川彻时一亮。
“祢豆子前辈,晚上好呀。”长谷川彻蹲下身,感觉到灶门祢豆子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拍,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在校门外等着他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长谷川彻的尾椎骨,总感觉那边要长出一条甩来甩去的毛茸茸大尾巴来。
一定是睡眠不足引起的错觉吧
不过,那个小女孩的造型是不是有点糟糕
黄昏别馆中,黑发红瞳的男人正拿着一根试管,里面泛着三分之一的青色药剂。在下弦肆被斩杀的那一刻,通过她的双眼传回来的画面完完整整地被鬼舞辻无惨接收到。
那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熟悉到,他似乎在二十几年前还在这间别馆的其他实验室里见过。
而那个
男人,据说手里曾经掌握过青色彼岸花的下落。只是可惜,在鬼舞辻无惨没有来得及命令下属付之行动,那人连同他造出来的孩子就都已经被杀死在了家里还被一只低级的鬼啃掉了尸体的绝大多数部位。
至少他当初收到的情报正是如此。
但是现在,那个特殊的孩子似乎还活着。
如同腥血的红瞳被眯起,里面泛着极大的不悦。
鬼舞辻无惨不高兴,那就会有人鬼遭殃,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初带来这个消息的童磨。
万世极乐教中,童磨舔去手指上沾染的血,在下一瞬,绚丽的七彩瞳孔猛然骤缩,下一秒,就在上弦伍面前爆成了碎块。
梨绘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童磨又怎么惹到了鬼王,但梨绘姬不敢出声,深怕触怒到自己身上。她悄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小腿,在一地慢慢复原的同事碎块中陡然消失不见。
鬼舞辻无惨放下自己所披着白大褂的衣袖,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无惨大人。”
哪怕是凌晨,这里依旧有不少医疗人员抱着资料匆匆走过。见到这位被boss尊敬的男人时,根本没有人敢抬头看他,都惶恐地将脑袋低下,眼观鼻鼻观心。
鬼舞辻无惨脚步悄无声息,走进了走廊尽头通过扫描后为他自动打开的档案室。
冰冷的钢铁墙壁将这里包裹得严严实实,与电脑存档的资料不同,这里几乎是手写的陈旧实验笔记。
鬼舞辻无惨扫视着,在标着时间年限的那排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份资料。
苍白的手指翻过有些泛黄的纸张,上面工整的字迹与数据映入眼帘。
“这种强度的细胞,真是有点意思”
男人的腥血眼瞳里染上兴奋,他其实并不介意多出一位鬼杀队出身的强力下属。
长谷川彻不知道自己先前打喷嚏的原因是被那位鬼王不怀好意地盯上了。
告别了几位前辈后,天边已经要泛起鱼肚白来。
“你要是不说,我们就得将人拷走了。”松田阵平靠在墙壁上看着车辆远去,“给那么小的孩子准备木箱和竹筒口枷什么的,真的很像一些人渣变态。”
长谷川彻大惊失色,停下向校内走的脚步“什么不不不,炭治郎前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我们没有立刻动手,就是因为相信阿彻和你前辈们的为人。”诸伏景光急忙补充,顺便挼了两下慌乱的小狗脑袋。
“喂你们几个”门卫值班的警卫吼了几声,“快点进门”
于是交谈被迫中止,六人赶紧嘻嘻哈哈地往宿舍赶。
“其实这么早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公共澡堂里肯定挤满了人。”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没人想带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躺在宿舍床上吧。”
长谷川彻瞅了瞅自己破破烂烂的警校制服,深有感触,突然提议道“大家可以来我的宿舍里洗啊”
萩原研二脚下差点一个出溜,好在拉住了走在自己旁边的伊达航胳膊。
“为什么”半长发的oga有些头疼地扶额,“为什么你总是能一脸无辜地说出这种话。”
再多的困意疲惫都被身边这位「口出狂言」的aha吓没了。
aha有些不太理解地歪歪脑袋,又被降谷零转移了注意力,“但是明天休息日,不用起早,我们可以补觉。”
“所以等一会也不是什么问题。”诸伏景光紧接着补充了自己幼驯染的未尽之语。
没能帮助到好友,长谷川彻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他带着自己的日轮刀回到自己的宿舍,简约洗
漱了一番就沉浸在梦乡里。
“彻,伯父伯母来接你回去了。”津岛修治拉开移门,看着趴在自己榻榻米上睡成一只小猪的男孩。
他的面颊下还压着今天的作业本,铅笔被松松地抓在手上,在作业本上划过一条长长的痕迹,旁边放着一兜糖已经快吃完了。
很显然,没能叫醒。
津岛修治在门口脱掉鞋,踩着白色的筒袜走了进去。
这是长谷川彻在津岛家的房间,一下课,年幼的aha就被津岛家负责他起居的仆从接了过来。在父母不在家的日子里,小孩都是住在这里的。
津岛修治蹲下身,从糖袋里拿出剩下所有的糖,一粒一粒撕开挤入口中。他不太喜欢吃这些甜到过分的糖果,但是在他吃光后能看见小孩委屈却还要故作大方的表情,着实能带给他愉悦感。
各种味道的甜腻感混在一起属实不算美妙,让津岛家的小少爷迅速嘎吱地咬碎口中剩下的糖果。
他撕开最后一颗草莓味的,放在了褐发男孩的唇边。
小男孩吧唧舔了一下唇边的硬物,在察觉到是熟悉的草莓甜味后下意识咬了上去。他那还没有换完的乳牙杀伤力不大,但也在小少爷的手指上留下了不浅的牙印。
“唔”被修治君捏着婴儿肥的脸蛋喊醒的时候他嘴里还咬着对方的手指,看着对方的面无表情,长谷川彻下意识松开了作案的牙齿。
“很痛诶。”小少爷故意装可怜,那双还没有日后那般沉稳的眼眸带着一丝小孩看不出来的狡黠,“彻,超级痛。”
长谷川彻看了看那圈牙印,草莓硬糖倒是乖乖地躺在他嘴里,这让他道歉的话有点含糊。
小少爷选择宽容大方,不在这种时候计较这些小事反正长谷川彻几天后还是要回到这里,回到他身边来。
他又将刚刚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小孩面孔稚嫩,还带着可爱的滚圆,闻言亮晶晶地抬眸“我下次见面会给修治君带礼物”
明天是他的生日,爸爸妈妈这次回来肯定会带很多礼物。
津岛修治沉默不言,只是在长谷川彻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向自己伸出手掌时牵了上去,语调拖得老长“笨蛋惊喜告诉别人不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了吗”
褐发男孩脸上还沾着可笑的橡皮屑,甚至残留着作业本压出来的红印,蹦蹦跳跳地往外面走,“那我下次不这么提前说了。”
长谷川夫妇正在大厅里和津岛家主聊天,还没看见小孩的身影时,就听见哒哒哒的快乐脚步声,以及“爸爸妈妈”
褐发小孩炮弹般弹射进褐发男人的怀里。他们的面孔极为相像,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父子,倒是身边被称为「妈妈」的女子,金发碧眼,容貌身形都有着明显的混血特色。
“嘿,宝贝。”长谷川京藏抱起自己的儿子,掂量了一下,“你是不是又重了。”
“我才没有长胖。”小孩抗议道,又不安地向自己妈妈求证道“对吧,妈妈”
安娜丽正向着封建古板的津岛家家主代替自己的孩子表达歉意,闻言笑道“妈妈可不知道,你得问问修治君。”
她看向唇边挂着礼貌笑容站在一边的棕发少年,“谢谢你照顾小彻。”
津岛修治唇边笑意不变,温和有礼地扮演所有人眼里的好孩子“不必客气,长谷川伯母。”
他在长谷川彻的询问声中,唇边的笑意带上了点真实的无奈,“没有胖,你只是正常长高,彻。”
“明天小彻的生日,如果可以的话,让修治君一起来庆祝吧。”安娜丽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向津岛家主提议道。
“当然。”津岛家主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未
来的aha搞好关系,这样他未来的仕途也同样不成问题,更何况长谷川夫妇都在非常有名的药企工作,薪资水平也非常优秀。
长谷川彻眼睛亮晶晶“好耶”
小男孩跟着父母回到了家,吃了一顿温馨的家庭餐。
“最近身体有没有难受”长谷川京藏问道。
长谷川彻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爸爸妈妈都会问他这个问题。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是父母在关心自己。
小孩摇摇头,“没有哦,爸爸。”
长谷川京藏眼中的情绪被掩藏在眼镜片下,“没有就好。”
他揉了揉自己儿子的柔软发丝,“上去睡觉吧需要爸爸给你读睡前故事吗”
长谷川彻摇摇头,“不,我已经是大人了,我明天都九岁了。”
快九岁的小孩这么说道“会被同学们笑话的。”
但他又的确想念自己父母陪伴自己的简短日子,“我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看一部动画片吗”
“当然可以,宝贝。”安娜丽在男孩额发上落下一个轻吻,“想看什么”
“迪迦”小男孩眼神亮晶晶,“我们要相信光”
大人们愣了一下,牵着儿子的手走向二楼的放映室,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苦涩的笑意。
但是他们的光的确就在身边。
看完了两集特摄剧后,小男孩已经趴在爸爸的腿上迷迷糊糊了,被抱起放回自己房间的床上时,他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我爱你,爸爸。”
长谷川京藏愣了一下,镜片下的琥珀色眼眸泛起温柔的波澜,“爸爸也爱你。”
“礼物爸爸妈妈明天带你去取。”
“晚安,儿子。”
回到客厅,长谷川京藏叹了口气,仰倒在沙发上。一双手替他摘去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太阳穴,让男人收回了有些发散的神思。
“玛格丽特。”他握住爱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别在家里这么叫。”安娜丽玛格丽特这么说道,“这里只有长谷川安娜丽。”
长谷川彻京藏不置可否。
他是组织里的研究员,对方是行动组的狙击手。两人相爱在组织里属实是秘密,但确实又发生了。
长谷川彻是长谷川京藏一个人用自己的细胞和实验室里异变的其他细胞造出来的孩子,的确和加入组织后就被摘除了子宫的玛格丽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也许他们的相爱是一场秘密行动,但彻的母亲只能是安娜丽。
这个成功孕育出生命的胚胎存在组织电脑里的数据已经被抹去,他自己的手写笔记也全部被销毁但是他曾经的助手,也许记录过这件事。
“你在担忧什么,京藏”安娜丽看着自己的爱人,摘下黑框眼镜后的面庞根本看不出他已经三十多岁,依旧还和他们初见时那般漂亮。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安娜。”长谷川京藏叹了口气,“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那明天陪儿子过完生日,我们就走吧,别把危险带回家。”
长谷川彻是在胸口的剧痛中醒来的,他有点呆滞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愣愣地看着被染红的蓝色被子,上面还有一个黑洞。
他不懂发生了什么,在胸口被撕裂般的疼痛中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哭着跑了出门。
然后他看见了,倒在客厅里的爸爸妈妈。
他们的身下有好多血。
“啊”
男孩从楼梯上一骨碌滚了下去,刚好对上自己爸爸那双无神的眼睛。他被吓得一愣,有些小心翼翼地摸上对方的脸庞。
凉的。
“爸爸”
他又在血泊里爬过去找自己的妈妈,或许说不用,因为他的妈妈就趴在自己的爸爸身上,“妈妈”
男孩推了推金发女人。
无人应声。
男孩有些害怕,他想找电话打给警察,或者是打给津岛家。但是爸爸妈妈的小灵通被打穿了,家里座机的电话线也被剪断。
胸腔里传来的痛意让他脑袋晕晕,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用染上了不知道谁的鲜血的被子裹好自己。
也许,这只是玩笑呢
也许,明天一睁眼,他又能看见爸爸妈妈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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