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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薄诏&蒋意歌(2) “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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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诏和蒋意歌都是生活极规律, 极自律的人,不管前一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第二天早上都会按时起来, 先运动,再冲澡、吃早餐。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的时间差不多,在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了。

    蒋意歌穿了身轻薄的运动服, 长发扎成了马尾,额头上戴着吸汗的发带。薄诏穿了件白t, 下面是条灰色、宽松适合运动的裤子, 头发软趴趴的, 难得一见的柔软和休闲, 看起来没沉稳严谨了。

    “早。”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属于清晨的低哑。

    蒋意歌垂眸移开视线,“早。”

    薄诏绅士地让了让身体,让蒋意歌下了楼。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后, 蒋意歌出门跑步去了,薄诏去了椭圆机上。

    婚房周围的环境很好,还有湖,清晨看起来雾蒙蒙的。

    蒋意歌沿着湖跑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楼下不见薄诏的身影, 应该是在楼上洗澡。

    蒋意歌也上楼洗了个澡, 然后穿着睡袍下来,打算去厨房。

    婚房里除了她和薄诏没有别人,早餐得有人来做。

    她走到餐厅的时候看到薄诏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吃早餐了。他已经换了身打扮, 白衬衫黑西裤,不过因为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上,矜贵里带着分随意。

    看到她, 薄诏抬了抬眼,“吃饭吧。”

    蒋意歌走过去,抽开椅子,“你做的”

    薄诏“我叫助理送来的。”

    想想也是,他怎么会做饭。

    蒋意歌坐下来后,薄诏问“打算什么时候回门我把时间空出来。”

    蒋意歌“不用了。”

    “行。”薄诏没有再问。

    蒋意歌原本还有一句,她也不打算回门。但因为薄诏一个“行”字结束了回门的话题,她就没有再说。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个看着财经新闻,一个看着报表,各做各的,气氛安静。

    他们没有度蜜月的计划,吃完早饭就各自准备去公司了。

    两辆豪车已经停在了外面,两人各自上了车。

    “所以你和薄诏现在分居”朋友问起,得知蒋意歌和薄诏婚后的状态很诧异。

    蒋意歌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他们在北城各自都有住处,婚房只住了一晚。

    第二天晚上,她结束了一个应酬,正要回去,收到薄诏的消息,说他晚上有事,就不回去了。

    蒋意歌看了那条消息好一会儿,回复我也是,住那里不太方便。

    回复完,她收起手机,对司机说“不回那里了,去我住的地方。”

    看着朋友的表情,蒋意歌说“有什么好惊讶的,分居的人多的是。”

    朋友点头“也是,谁不是各玩各的。”

    听到“各玩各的”四个字,蒋意歌垂了垂眼睛,没有接话。

    因为分居,办过婚礼后的日子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蒋意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薄诏。

    一天晚上,她和几个朋友难得凑齐,一起喝酒。

    那个以前被她们捧的主唱也在。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从ive hoe唱到节目里了,现在粉丝比以前更多,上过好几次热搜。

    蒋意歌和几个朋友玩得很疯,都喝了不少酒。

    出来的时候,她走路都不稳。

    她被扶了一下,抬头看是主唱。

    其实蒋意歌这几年和主唱接触得很少,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都是她的朋友经常叫他玩。

    她从他的手中把手臂抽出。

    主唱看着她,“公主切小姐,你结婚后过得并不幸福。”

    蒋意歌都快忘了自己留过公主切了。现在的黑色长发让她看起来更清冷,气场更强。

    她找回了几分清醒,好笑地说“谁说我不幸福”

    主唱以为她是在嘴硬。

    但其实,她嫁给了梦里经常出现的人。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公主,她喜欢现在这样足够强的自己。

    他说得对,够强就不用在意别人给的公平了。

    她现在就一点都不在意她的父亲。

    上车后,蒋意歌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是晕的。

    司机问她是不是回去。

    蒋意歌想到什么,问“这里是不是离婚房近”

    司机“是的。”

    蒋意歌“去那里吧。”

    车开动没多久,蒋意歌就睡着了,等到了被司机叫醒。

    她睁开眼睛,准备下车,发现外面很陌生,“这是哪里”

    司机“婚房。您说要来这里的。”

    蒋意歌这才想起来是她自己说的。

    她拿着包下车。

    “蒋总,要我送您进去吗”司机不放心地问。

    蒋意歌摇了摇头。

    下车后,她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摔倒。脚下高跟鞋的细跟颤颤巍巍,像是随时会折。

    她好不容易进去了。

    一楼黑漆漆的。

    她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灯。

    空荡荡的一片,婚礼的时候贴的喜字还在,像喧哗热闹过后的废墟,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

    蒋意歌先换了鞋。

    脱下的黑色高跟鞋有一只倒了下来。她的包也落在了旁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一身的酒气很难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一边往楼梯走,一边脱衣服,像自己平时回家一样。

    正好是不冷也不热的秋天,蒋意歌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西装外套。酒的后劲比刚才还大,脱下的西装外套被她随意地勾在手指上,随着手垂落下来,黑色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地上。

    她踩到了西装,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里面是一件酒红色的丝质吊带。一侧的肩带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到手臂上。

    还好没摔倒,只是一只拖鞋不知道去了哪里。

    蒋意歌低头看了看,没有找到,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了,赤着脚。

    接着,她开始解裤子。

    裤子落在了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之下,露出的是又白又直的腿,往上是酒红色的蕾丝内裤。

    她扶着楼梯的扶手,晃晃悠悠地上楼。

    两片胸贴落在了楼梯上。

    在楼梯还有几级的时候,她看到楼上一侧走廊的灯是亮着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灯是亮着的时候,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阿诏哥哥。

    薄诏听到外面有声音,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楼梯上歪斜地穿这着吊带的蒋意歌。他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当年青涩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成熟的女人。

    薄诏收回目光,见蒋意歌还站在原地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叫了她一声“蒋意歌”

    低沉的声音让蒋意歌半满拍回了神,“薄诏”

    是真的薄诏。

    她像是把他当成了别人,刚认出他。薄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蒋意歌又慢半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窘迫得想跑。

    她刚抬脚,脚背碰到了上一级台阶被绊倒,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摔倒。

    好在只有节台阶了,她人摔在了上面,没有滚下去。只是她的膝盖生生磕在了台阶的边缘,她疼得脸都白了。

    薄诏走过来扶起了她的上半身,问“摔哪儿了”

    见她捂着膝盖,他拉开她的手,“我看看。”

    蒋意歌的手被拉开,小臂被他的手捏着。

    猛地一阵疼痛后好一点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只穿了吊带和内裤。

    她此时整个人几乎是在薄诏的怀里的。她的后背贴着薄诏的身体,薄诏的一只手抓着她的右手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的左侧。

    蒋意歌试图站起来,脚一用力发现脚踝那边更疼。她倒吸了一口气。

    薄诏低头看她,“做什么”

    蒋意歌一只手撑住他的手臂,想借力站起来,“扶我起来。”

    薄诏抓着她右手臂的手松开,穿过她的腿弯,左手把她把吊带滑落的肩带勾了上去,然后拖住她的后背,把她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蒋意歌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恍然想起小时候他抱她那次。

    薄诏抱着蒋意歌走向主卧。

    打开主卧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蒋意歌往薄诏的怀里缩了缩“开灯。”

    薄诏因她的动作,借着对面走廊透过来的一点光,低头看了她一眼。

    他把她往上抱了抱,用托着她后背的那只手开了灯。

    房间骤然亮起,一片皮肤白得惹眼。

    薄诏把蒋意歌放下,让她坐在床边,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小腿。

    蒋意歌在女人里已经算高挑的了,但是和薄诏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他就算是蹲下,也只比坐在床上的她矮一点点。

    只穿了内裤的蒋意歌并拢了双腿,却因为一只脚被他抬起,被迫一点点分开,被他任意摆弄。

    掌心细腻的触感和视觉上的冲击让薄诏的呼吸有点沉。

    他垂下目光。膝盖上磕出的印记触目惊心。

    还有脚踝。

    他碰了碰蒋意歌肿起来的脚踝。

    他的手指刚一碰到,手中的腿就缩了缩。他的手被她带得轻轻一晃。

    蒋意歌疼得倒吸了口气。

    薄诏看了眼她的脸。

    那张自毕业后越来越清冷的脸上泛着红晕,一脸酒后的状态。她抿着唇,眉头紧皱,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疼都不知道喊疼的。

    明明小时候那么爱哭。

    想到她小时候的样子,薄诏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惜。她变成这样应该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这样的性格也好。蒋家那样的环境,有那样的哥哥姐姐和偏心的父亲,她要是只小兔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只是,他当年在天台上或许该安慰她几句。

    薄诏轻轻放下她的腿,说“脚踝应该是扭到了,膝盖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我叫医生来。”

    蒋意歌立即并拢了双腿,然后把双腿放到床上,抓起被子盖住大腿。

    薄诏正在给医生打电话,余光注意到她有动作就看了过去,正好她弯腰抓被子,吊带的领口垂落,一览无余。

    他打电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移开目光才继续。

    等薄诏打完电话,蒋意歌开口“能不能去帮我拿套睡衣来”

    客气的语气听着不怎么顺耳。

    薄诏去了衣帽间。

    主卧的衣帽间很大,一人一半,但是因为他们平时都不在这里住,也没在这里留多少衣服,就零星挂着几件他们的衣服。

    他拿了身她的睡衣过来。

    睡衣是春秋季穿的那种长袖真丝睡衣。

    蒋意歌先穿上了上衣,扣好纽扣再穿裤子。

    没受伤的那条腿很容易,受伤的那条腿就有点困难。她缓慢地把裤子套上受伤的那条腿,接着用一条腿支撑住身体提裤子。

    她喝了酒四肢本来就很飘,床又很软,又怕碰到另一条腿,她很难撑住身体。

    倏地,她腰间一紧,被薄诏的手握住。

    薄诏稳稳地扶住了她。

    借着他的力,蒋意歌把裤子提到了腰间。

    穿好裤子,蒋意歌重新坐回了床上。

    看到她要下床,薄诏问“又做什么”

    蒋意歌“我的衣服还在楼下。”

    “我去捡。”

    不等蒋意歌说什么,薄诏已经离开房间了。

    很快,薄诏回来了,拿着她的包、手机、西装外套、裤子,还有最上面两片乳贴。

    薄薄的两片肉色放在黑色的西装外套上很明显。

    薄诏面色坦然地把这些都放到了蒋意歌的身旁。

    蒋意歌假装找东西,翻衣服的时候用外套把乳贴盖住,然后拿起手机。

    她抬头,对上薄诏的目光,发现他在看。

    这些年,蒋意歌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她镇定地转移话题,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薄诏把她刚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听到冷淡的声音,他扫了眼她泛着红的脸,倒也没有戳穿,“这几天找我的人太多,过来躲清静。”

    虽然喝多了,但提到正事,蒋意歌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

    她听说了,薄诏最近手里有个开发项目,不少人都想跟着喝口肉汤,找他走关系的人当然就多了。

    薄诏问“你呢”

    他记得婚礼第二天傍晚,他临时有个外地的会,给她发了消息。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收到了她的回复,说住这里不方便。

    蒋意歌“正好在附近,就过来了。”

    薄诏看到蒋意歌微微皱起的眉,“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蒋意歌眉间的折痕更深。

    薄诏“头疼”

    蒋意歌“嗯”了一声,再也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疼痛。

    薄诏不知道她在强撑什么,“你还真能忍。”

    都已经被看出来了,蒋意歌也不再强撑,难受得闭着眼睛,语气平淡又带着点虚弱“要够强就不能让人看出弱点。不然我怎么在蒋家说得上话。”

    她其实喝了酒会很难受。

    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又冷又倔。

    薄诏气笑了,“我可没让你这么变强。”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在气谁、气什么,有点像是,他自认为看着长大的狼崽经历的其实和他看到的不一样。

    蒋意歌不说话。她平静的样子像是在表示自己这样没有错。

    薄诏“要不要吐”

    蒋意歌摇了摇头。

    感觉到一阵气息靠近,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薄诏的脸。

    “做什么”

    “难受就倚着。”

    薄诏把她抱到了床头,在她的背后放了枕头,让她靠好。

    “现在还能有人让小蒋总喝成这样”

    薄诏也知道有些场合少不了要喝点酒,但喝成这样和灌她没区别了。据他所知最近没那么大的项目。

    蒋意歌的面色有几分倦乏,“难得和朋友聚,高兴喝的。”

    薄诏顿了顿,评价了句“该。”

    蒋意歌不想面对,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他在这里。她狼狈的样子又让他看到了。

    头疼得难受,但蒋意歌还是能感知到房间里的动静。

    她能听到薄诏的脚步声,像是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薄诏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喝点水。”

    蒋意歌睁开眼,看到了骨节分明的手和水杯。

    她愣了愣,接过水杯,说了句“谢谢”。

    喝了大半杯水,蒋意歌继续闭上了眼睛。薄诏也没再说话。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

    医生是薄诏这边的,看到蒋意歌当然是叫“太太”。

    蒋意歌被叫得一愣,薄诏倒是没什么反应。

    医生给蒋意歌看伤的时候,薄诏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身后的落地灯照着他,高挺的鼻梁在一侧落下阴影,一身矜贵沉稳。

    蒋意歌坐在床上,没受伤的那条腿曲着,受伤的那条腿裤子被卷到了膝盖之上。

    她微微垂着头,长发全都在另一边,卧室的灯光像一根金色的线勾勒着她的侧脸,看着柔和了几分,像冬日里老太太的园子里雪下了大半夜,然后是个大晴天,日出时暖色的阳光照着瓦片上的一层积雪,边儿是金色的。

    医生问“太太这是怎么弄的”

    不等蒋意歌开口,那边的薄诏说“喝酒摔的。”

    “”蒋意歌看了一眼薄诏。

    薄诏“再给她开点解酒的药。”

    “”蒋意歌的脑袋更疼了。

    好在蒋意歌的膝盖那里没有伤到骨头,至于脚踝上,就是扭伤,不过是比较严重的扭伤。医生开了药,让她好好休养。

    医生走后,蒋意歌转头去看薄诏。

    薄诏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小蒋总这一身酒气瞒得过医生”

    蒋意歌一噎。

    只是她好歹管着公司,传出去了很丢人,影响形象。

    薄诏又说“医生不会乱说。”

    蒋意歌点点头。

    他似乎总能把她看穿,知道她在忧虑什么。

    薄诏“你打算怎么说”

    蒋意歌“就是上楼的时候不小心。”

    薄诏“怪楼梯”

    蒋意歌面不改色“没错。”

    薄诏“就按小蒋总说的。”

    蒋意歌纠正“是蒋总。”

    他今晚叫了她几次“小蒋总”了。公司里的人从今年开始称呼她的时候都不在前面加个“小”字了,至少在她的面前没人会再加这个“小”字。

    “小蒋总”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也没听人叫他“小薄总”。

    薄诏轻挑眉梢,看着蒋意歌清霜似的脸,改了口“行,蒋总。”

    声音里极浅的笑意让蒋意歌有种他是在逗她、陪她过家家的错觉。

    薄诏去给蒋意歌的杯子里添了水,说“先把药吃了,然后把药膏敷上。”

    蒋意歌“放那里吧,我先洗个澡再敷。”

    薄诏“还要洗澡”

    蒋意歌“一身酒气。”

    她本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的,没想到发生了后面的事。

    “你这样怎么洗”

    “坐着洗。”

    说完,蒋意歌撑着身体慢吞吞地下了床,单脚落地。

    虽然头疼,澡还是要洗的。

    本来就没有穿拖鞋过来,蒋意歌赤着脚。深色的木地板衬得她的脚更白。

    她刚准备跳去浴室,被薄诏横抱了起来。

    她攀住了他的肩膀,两只脚悬在空中。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抱她了。第一次她因为脚疼和没穿衣服,注意力都没在这上面。

    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手臂的力量。她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喉结和下颌,都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薄诏低头,两人的视线对上。蒋意歌平静地移开了眼睛。

    主卧的浴室很大,本来就有坐着洗澡的地方,薄诏把蒋意歌放下,把手持花洒摘下放到她够得到的地方。

    “还有什么需要的”

    “浴巾、卸妆油、洁面。”

    蒋意歌虽然只在这边住过一晚,但是东西很齐。洗手台旁边的柜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

    薄诏鲜少有被难到的时候,但实在认不出这些瓶瓶罐罐。

    蒋意歌看到他站在柜子前的样子,弯了弯唇说“卸妆油是左边属第个,绿色瓶子的那个。洁面和它隔一个,白色的。”

    等薄诏拿着两瓶东西过来,蒋意歌又以尽量自然的语气说“还有睡袍和内裤。”

    薄诏也很自然“在哪里”

    蒋意歌说了地方,薄诏离开浴室去拿。

    没一会儿,薄诏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件丝质睡袍,还有条黑色蕾丝内裤。

    内裤在他手中显得又小又脆弱,宛如只有一片布料,画面莫名色气,蒋意歌有点脸热。好在她的脸本来就因为喝了酒很红。

    薄诏把睡袍和内裤放下,“洗完了叫我。”

    “嗯。”

    薄诏出去带上了浴室的门。蒋意歌坐了一会儿才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薄诏出去后拿起了手机,然后坐在了离浴室不远的地方,怕蒋意歌要是有动静他听不到。

    他低头在微信上给助理发消息,隐约听到浴室响起水声,指尖的动作微顿。

    大约半个小时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传出蒋意歌的声音“薄诏”

    薄诏放下手机,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门口。

    “我进来了。”

    “嗯。”

    浴室的门打开,水汽飘了出来,带着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什么的香气。

    蒋意歌包着头发,穿着睡袍,扶着墙壁单脚站在水汽里。

    薄诏走近,把她抱了出去。

    蒋意歌先坐在梳妆台前吹了头发,然后又护肤。

    她做这些的时候薄诏就耐心地倚在旁边看手机,影子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薄诏虽然低头看着手机,但余光可以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有袖子滑落露出的小臂、被水汽蒸得泛红的颈项,还有被吹风机吹起的长发。

    “好了。”蒋意歌没有让薄诏久等,弄完这些比平时速度要快。

    薄诏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做这些。

    他做事向来讲究效率,这样的等待竟然没有让他失去耐心,反而觉得还能再等她一会儿。

    他走到蒋意歌的身侧,看到她背后一缕翘起的头发。

    其他都发都很垂顺,唯独这一缕乱了。他动作自然地伸手用手指勾出那一缕头发,才把她抱起。

    蒋意歌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只感觉他好像碰了下她的头发,又好像只是不经意蹭到。

    蒋意歌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等她敷上药,薄诏说“早点睡吧。”

    他看着她躺下来盖好被子,有一瞬间生出想摸摸她脑袋的想法。

    他没有这么做,不过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分温和“我替你关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意歌因为他的语气晃了下神,回过神来薄诏已经走到门边,要替她关灯。

    “别全关。”

    她又补充“我习惯留一盏夜灯。”

    薄诏给她留了夜灯。

    第二天,蒋意歌的助理艾琳来到了别墅。

    她作为蒋总的生活助理,蒋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昨晚接到蒋总电话的时候她还很意外,没想到蒋总会住在这里。

    也不知道那位薄总在不在。

    她见过薄总一次,在他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明明他也没为难过她,甚至也没给她一个眼神,她就是觉得他的气场很强很吓人。

    以他们蒋总和薄总的关系,薄总应该不在。

    艾琳根据蒋意歌给的密码开了大门。穿过花园后,她看到里面的门是开着的。

    她刚换了鞋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薄、薄总早。”艾琳的舌头有点打结。

    正在听助理说话的薄诏认出来她是蒋意歌身边的助理,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你们蒋总在楼上。”

    艾琳点头“好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生怕打扰到薄诏。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等等。”

    楼上的蒋意歌已经醒了。喝了那么多酒,她到现在头还有点疼,不过比昨晚好多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应该是艾琳。

    是她叫艾琳过来的。最近公司没那么忙,她的脚又不方便,也不想一瘸一拐地去公司,就让艾琳把电脑还有一些文件带过来。

    蒋意歌“进来。”

    艾琳推着轮椅走进房间,“蒋总,您怎么突然就把脚扭了”

    蒋意歌“上楼梯的时候摔的。”

    艾琳看到她肿起来的脚踝,惊叹“怎么摔得这么厉害”

    蒋意歌看着她手里的轮椅,问“怎么想到带轮椅来了。”

    艾琳“不是我带来的,是薄总。”

    薄诏叫住她就是让她把轮椅走电梯推上去。

    艾琳“应该是薄总的助理送来的。”

    助理送来肯定是薄诏叫的。蒋意歌没想到薄诏能想到这些。

    有了轮椅方便很多。艾琳扶着蒋意歌坐上轮椅,推着她去洗漱。

    蒋意歌洗漱完,看到薄诏给她发了消息。

    薄诏早餐给你送上去

    蒋意歌不用,我下来。

    艾琳推着蒋意歌下楼去餐厅的时候,薄诏的助理正要离开,和蒋意歌打招呼,“蒋总早。”

    蒋意歌点点头,“早。”

    之后,薄诏的助理就离开了。

    蒋意歌被推到餐桌边。

    薄诏正在吃早餐,旁边放着一叠助理送来的文件。他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衬衫,袖子卷到小臂,手腕上带着表,金属质感冷硬,透着几分斯文,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似乎周围都是他的掌控范围。

    视线对上,薄诏看了眼蒋意歌的脚,问“怎么样了”

    蒋意歌“还行。”

    之后,他们一起吃早餐。

    艾琳吃过早餐了,就站在一旁,有点紧张。

    蒋意歌见她像木棍似的杵着,觉得她很奇怪,“站着做什么坐吧。”

    “好的。”艾琳悄悄看了薄诏一眼,抽出椅子坐下,坐得笔直。

    蒋意歌看了看艾琳小学生一样的坐姿,问她今天本来的日程。

    主要是有个会议,艾琳报了时间。

    蒋意歌点点头,让她安排。

    她线上听就行了。

    艾琳还有件事要汇报,但看了眼薄诏,有点犹豫,毕竟涉及到一些公司机密。但她又不敢直接说“薄总在这里,不太能说”。

    这么说了就像是在赶人走。

    她不敢。

    这时候,薄诏放下餐具,“你们聊。”

    他站起来,上楼回书房。

    蒋意歌看出来他是有意把空间留给她说正事的。

    关于公司的事她确实没打算当着他的面说。

    薄诏一走,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消失了,艾琳松了口气。

    看到她明显放松下来的样子,蒋意歌这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不太对劲。

    艾琳跟了她两年。她原本觉得小姑娘很可爱,做事又细心,现在对比薄诏的助理,就显得不够稳重。,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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