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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琢表面上温润如玉, 克己复礼,儒雅绅士,从不做越矩之举。
但实际上, 又霸道又强势,对她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逐渐蔓延生长,枝条密密麻麻地交织, 将猎物收笼。
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端方,绝不越雷池一步那些都不过是说来哄人的罢了。
哄谁
哄盛苡、哄盛霁。
盛苡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愕然之下, 与他四目相对。
她立马爬到一边去, 就仿佛慢上一步,又要被吃掉似的。
而他动也不动, 就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爬。
老虎俯首,收敛爪牙, 倒也能是一番慈眉善目的模样。
她盘腿端坐在沙发上, 气恼瞪他“你干嘛呀。”
他说“不要离那么远。”
盛苡想了想,行吧
她动动双腿, 往他那边挪近一点。
“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得出来, 他甚是满意, 含笑一颔首。
他很不客气地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 一边有意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 一边状似对自己的动作浑无所觉般无辜。
盛苡感觉她的容忍度下限在不断被压低。
她忍了又忍, 只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要是他说不出什么来,那她就扑过去将他锁喉绞杀
她的手养得好, 十指纤长,又白又嫩。即使是握在手中,亦是柔软滑腻, 肤如凝脂。
他像是在抚一道艺术品。
一边抚,一边开口“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是不知道你的前男友程先生原先是要和前女友断掉联系,而且做得挺好。但是中途发生了一件事情”
是的,他已经很迅速、很卑劣地将程慕辞安上了“前男友”的名号。
至于他
那自然是现任、是丈夫、是爱人。
所有合规合法的称谓,都属于他和她。
盛苡抬眸“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承沐集团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一个很重要的中间人失联,项目无法继续。如果中止的话,则会牵连到其它项目,包括程慕辞正在承办的一个项目。这件事对承沐来说是紧急事件,根本不容耽搁,程董将这件事交给了程慕辞,不过很遗憾,他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那个失联的中间人。”
这些事情盛苡是不知的。程慕辞根本没有同她说过。但是她能明白为什么他不说他只是怕她担心。
很多工作上的问题,他都尽量自己解决,不说给她一起烦心。
自打他进入承沐以来,遇到的问题有大有小,他都一一跨过,所以她相信他没问题的。
她的眸中生出些许疑惑,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但是她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他继续往下说。
“程家有一子,程慕辞有个弟弟,同父异母。这个弟弟是私生子,他们在承沐争权夺利,互不相让。所以对程慕辞来说,他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权利就要旁落。”
盛苡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确实重要,也确实焦心,他与你说过吗”他看向她。
盛苡顿了下,迟疑地摇头“他很少和我说工作上的烦心事。”
他只会自己默默处理。
不过那段时间,她是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他心情好像很不好,像是胸口憋着一大堆的事情。她也担心,所以她在他工作时间尽量不打扰他,等他不上班的时候就找他过来,或者是出去约会,反正不管是说说话,还是一起吃吃饭,总归比他自己一个人待着要好。至于那些问题,他不同她说,她也确实是不知道的。
谢问琢淡淡笑了笑,而接下去的话,才是他想说的
“你不知道,但是林知鸢是知道的。她父母也是这个行业的,手中有些权利和人脉。最后她求助于父母,迂回地解决了这件事,总体来看,解决得还算是圆满。”
他平静地叙述。
却是在盛苡心里丢下一颗惊雷。
她愕然看他,难以相信他这几句话的真实性。
她不知道,林知鸢为什么会知道
甚至于,还是林知鸢帮他解决的吗
她竟全然不知
他朝她肯定地点了下头,确认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盛苡张了张口,一度哑然。
此刻她有好多问题想问问程慕辞为什么她连什么问题都不知,而林知鸢却是知道的他不告诉她,却是愿意告诉林知鸢可是明明她才是他的女朋友啊他如果愿意说的话,那诉说的对象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这个问题到底是有多大有多严重或者说,林知鸢的父母是有多厉害怎么,她父母能解决,他们盛家难不成还解决不了吗
在他眼里,到底是怎么界定的她们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可她得不到答案,她得到的只有失望。一层接一层叠加上去的失望
她曾经以为他们之间很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会平平顺顺地走到最后。喜结连理、白头偕老,她什么都想好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们之间早就出现了问题。问题大到,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或许早就被另一个女人顶替而上。那么多事情,那么重要的问题,他宁愿与另一个女人说,也不曾与她吐露过半个字。
曾经她以为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痴傻天真,蠢到可怜。
也不知在他眼里,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林知鸢又是什么身份
盛苡觉得可笑。
他未免也太小瞧了盛家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盛家就算陷入难关,他那点问题在盛家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他们敢这样对她,难不成是以为她的身后已无人为她撑腰么
她又气又恼。原先她只知道他们早已勾缠在一处,却不知是何时,也不知这其中过程与缘由。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他们还分分合合过,而她呢什么也不知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任由他瞒,任由他骗。
盛苡死死咬住唇。
可她怎么也不服。
林知鸢到底是比她强在哪里
就算输,好歹也是叫她输给一个强劲的对手,叫她心服口服,而不是输给一个她根本想不通比她强在哪里的人。
程慕辞还在与她说,一切他都可以解释呵,不管其中有什么样的原因,是出于什么样的苦衷,反正最直白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残忍刮心,多说无益。他又何须解释他的解释还有什么用吗
盛苡第一次觉得,她这个恋爱谈得还挺可悲的。
是啊。
可悲。
从前所有的过往与甜蜜,于此刻想起,都化成了笑话一般。
她的骄傲,第一次被折得如此彻底,也是第一次被踩得这样粉碎。
看着她这样难过,又是震惊又是震怒,一双美眸之中尽是不可思议的失望与愕然那么多情绪将她困于其中,击得她这样受伤,谢问琢的心里也跟针扎一样泛起密密的疼。
他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
今天这关,是他刻意为她而设下的绝情关,可也是她必然要亲自趟过的绝情关。她心里那一关,只能她自己跨,也是必须要跨。
他想,等趟过去就好了。
等趟过去后,就忘了那一段吧,也忘了那个人吧。
彻底翻过这一页,斩断所有过往,一切都重新来过。
他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让她枕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她的头。就像大人安抚小孩那样。
盛苡也顾不上去挣开了,既然有个地方可以靠,那她就靠一下。
她听见头顶传来很深的一道叹气声,里面好像糅杂了很多情愫,只是她辨不清“要是心里实在难受,可以和我说说话。说出来就不难受了。”
话音落下,一张纸巾便递了过来。
她一愣,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小姑娘哭起来,就像一只小白兔似的。红着眼睛红着鼻子,更惹人怜爱。
谢问琢并不喜欢别人在他跟前哭,亲戚家的小孩、谢含之都在他跟前哭过,他只觉得烦躁。
但是那些不好的情绪他不会连到她身上来。看见她哭,他只会心疼地想赶紧哄住。
或许,今后即使是有个女儿,都不会叫他生出这样的偏爱。
如果,能有个女儿的话。
盛苡很生气地将哭湿的纸巾投进垃圾桶。
投掷失败。
她憋红了脸。
更生气了。
一转脸就趴进他怀里,大有这辈子都不想再出来见人的架势。
“呜呜呜呜。”
谢问琢的嘴角勾起。
他胡乱揉了把她的头。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乱,或许有很多要想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出声吵扰她,只是安静地给她陪伴。
盛苡想不明白,从前记忆里的那个程慕辞,怎么就不见了。
明明在她的记忆里,他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和活力。
她知道,他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也有只属于他的理想和抱负。他不愿意依靠任何人,靠着自己单打独斗地往上闯。
他的那些想法她都懂的,也是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他永远向上,永远不屈,永远充满干劲,和这个路遥马急的人间,总有几分不同,和这个世界的俗气,突兀地格格不入。
那个少年,满满都是跳动热烈的色彩。她始终相信,他有只属于他的光彩,他能闯荡出他自己的世界,至于巅峰,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现在她所接收到的信息里呈现出来的程慕辞,却是与她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变了。
他最终,还是和这个世界同流合污了。
他不再只想着靠自己了,也再不是那副满心抱负、斗志昂扬的他了。
甚至于,他也不是靠的家里,而是靠的一个女人。
这是她最不能接受,也是最幻灭他在她心里形象的一点。
他可以求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她摊平一切,他们可以一起去解决。这样光明磊落的,才是她心目中的他应有的模样。
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在隐瞒她的情况下,去找另一个女人。并且通过林知鸢的渠道,解决了他所困扰的问题。
问题是解决了。
但是他也变成了一个她全然不认识的人。
如果说他之前的背叛对她来说只是难受,那么现在他整个形象的破灭对她来说才是最重的打击。
盛苡一次又一次地觉得可笑。
先是自己。
再是他。
最后是这个世界。
原来,兜兜转转,到头来,什么都不是真的。
他最终还是在社会的磋磨之下,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盛苡黯然了很久很久。
这无异于某种始终坚定的信仰破灭。
而她的这段爱意,在这些破灭之后,又该如何存续呢
可谓是从根源上,掐断了她对他仅存的爱与幻想,也掐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他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盛苡的脑子乱成了浆糊。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将他的羊毛衫衣摆揪成了一团。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件衣服嗯好像已经毁了形。
她眨了下眼。
还泪汪汪的一双眼睛极为无辜地望向了他。
谢问琢“”
他倒也没有真和她计较的意思。
见她的注意力终于从里面,他已经觉得很不容易。
他低眸问她“还难受吗”
盛苡点点头。
哪有那么快恢复呀。
谢问琢犯了难。
他有意想哄人,但确实是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我给你说件开心的事儿”
盛苡嘀咕。这人怎么有这么多的事儿能说。他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点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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