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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黎杳一阵心疼。
她想起从前一点一点展露在自己眼前的凛青望的过去, 他被囚于腐骨渊中,被自己的母亲剜血剔骨,自己的父亲却还想将他蛊舍。
画面的最后, 停留在黎杳第一次迷迷糊糊的用潜梦术进入到凛青望的梦境。
魔域旧主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满身是血的儿子, 轻轻笑着“为父养你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杀了你。”
而凛青望仰面躺在幽冥虎身上, 脸色苍白,鲜血殷红, 像是被剥皮抽筋, 像是死了。
就在魔域旧主抬手想要将他彻底杀了之时, 凛青望忽然睁开眼, 一双赤眸冰冷带煞,速度快得几乎飞出残影。
一句话都没给自己父亲留下, 一只手伸入他胸口, 一把将他心脏连带着魔灵根一并拽了出来
鲜血瓢泼般溅到他脸上。
凛青望随便抹了把脸,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意, 显出异样的脆弱与强大并生的美感。
他杀了他的父亲。
这是他的过去。
是他永远无法翻篇、无法弥补的创伤。
弑父、屠母族。
黎杳几乎可以理解, 他说方才那些话时为什么会不敢看她,为什么声音会颤抖。
黎杳张开双臂,将他拥进怀中, 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一点点又重新在她怀里软化下来。
黎杳摸了摸他头发, 笑着说。
“好啊,那我们就生一个小殿下罢。”
凛青望一顿,更用力地抱住她, 还突然张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一点力都没收,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留印儿了。
黎杳“嘶”一声, 朝他背上拍了一掌“你做什么”
“看看是不是梦。”
“是梦你也该咬你自己,咬我做什么”
“忘了。”
黎杳笑起来,难得看凛青望这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刚笑一声就直接被他拦腰抱起,大步朝寝殿走去。
“你做什么”
他一脸明知故问地看向黎杳“不是说要生一个小殿下么”
“”
我只是答应你,也没有说现在啊
只是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凛青望一路抱着黎杳走回寝殿,外头守着的几个魔将远远看见就立马跪地俯首,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又是一夜不息的雷鸣闪电。
黎杳觉得有点崩溃。
以前她觉得有那雷电做掩护挺好的,但现在一个月功夫里魔域几乎天天都是雷声大作。
而且还都是只有晚上才有
而且还都是等魔尊魔后进屋后才有
傻子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殿下。”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长长的青丝披了满床,“你摸摸我这脉。”
她将手伸过去,纤细白皙,被子顺着肩滑下一截,白得刺眼。
凛青望不由舔了下唇,又给她将被子重新拉到肩膀上,抬手扣着她手腕,两指按在脉搏上。
黎杳“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凛青望直觉这人又要作妖,但还是如实回答“灵脉很稳,不虚亏。”
“也没有喜脉吧”黎杳问。
他一顿“我不知道喜脉是怎样的。”
“我今天刚找大夫来瞧过,没有喜脉。”
凛青望抬眼看她,便见她啧啧出声摇了摇头“殿下,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这还没什么动静呢。”
她样子欠嗖嗖的,又拖着长音“哦”一声“之前在幻境中,我们成婚六年,也都没有怀孕,原本以为是在幻境中的关系,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啊。”
凛青望扬了扬眉,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很轻地笑了声,有点戏谑“哦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黎杳从善如流“我觉得是不是你”
话说到这,她忽然对上凛青望的视线,那根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的神经倏的收紧了。
“”
她讪讪一笑“没什么。”
凛青望却是将她手腕一拽,眯了眯眼“方才想说什么的”
黎杳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她说什么不好,偏是挑衅凛青望她哪是他的对手啊
黎杳立马脸一瘪,佯装出哭腔“呜呜呜,疼,疼,殿下,弄疼我了。”
凛青望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起身抵着她肩膀将人重新压回到床上,低头在她耳骨上咬了一口,用半哄半威胁的语气“快点,说清楚。”
黎杳只好委委屈屈地将刚才剩下的话说完。
“就是你这不是都这么大年纪了,会不会现在想要生孩子已经没那么容易啦”
凛青望冷哼一声。
黎杳立马狗腿地接上“不过殿下那么厉害,肯定是没问题的说不定是因为我的关系呢”
“那就再试试,看看是谁的问题。”
“啊”
下一秒,唇就被封缄,纱缦轻飘。
只剩一室旖旎。
如果能够再往回倒半个时辰,黎杳一定会捂住自己那张嘴。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黎杳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被凛青望带进了自己神府中,全凭着他操控,像是为了报复她之前她在神府中将他沉下海中的行为,这回换她在凛青望的神府火海中沉溺。
凛青望下了床,给她掖好被子,又给她抹去额角的汗。
“累么”
黎杳没好气“你说呢。”
“那就好好休息会儿。”凛青望坐在床边,俯身在她额头盖了个吻。
黎杳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袖子,迷迷糊糊问“你要去哪里吗”
“不去哪里,就在外面。”凛青望将她手放回被子中,起身出去了。
黎杳实在是累得很,倒头就睡过去,也没有细究凛青望到底去了哪里。
夜色已深,静悄悄,风刮过树叶发出簌簌响声。
凛青望踩着落叶走出去,交代魔将过一会儿等到黎杳醒了就拿吃食进去,保护好她。
魔将还有些不明所以,魔后哪里还需要他们保护,现如今天下谁敢找魔族人的不是,更不用说还是魔后了,不过也只能点点头应下。
凛青望屏退众人,往魔域外走。
没一会儿,便见那魔域与道界交接处地方一个身影,白色道袍轻轻飘诀。
凛青望走上前“道尊。”
白岁之“魔尊找我何事”
“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凛青望看着他低声说,“请道尊同我一起去一趟仙界。”
“仙界”白岁之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魔尊是指洗髓芝”
“是。”
他们的确将那些被天元太上收集起来的洗髓芝强行破坏了,没有让那一场傀儡尸猖獗的浩劫发生,也没有火仙阵。
因果相连,黎杳没有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破坏世间仅存的洗髓芝。
所以现在仙界瑶池内还有残余的洗髓芝。
凛青望需要将那些后患都彻底除去。
“这些洗髓芝的确是需要除去,否则天下只要再有一人动了禁术邪念,恐怕祸患又得再卷土重来。”
白岁之沉思片刻“只是,如今瑶池中的洗髓芝虽不比从前多了,但想要销毁恐怕也并非易事,毕竟我们已经没有魔藤石和九雷石的力量了。”
凛青望“不是摧毁,是封印。”
“怎么封印”
“我自有办法。”
两人一道上了仙界,有白岁之作保,凛青望在仙界上这一路也没有受到阻拦,一路走到瑶池。
瑶池周围仙气飘飘,云雾缭绕,拨开云雾便看见瑶池中央漂浮着的洗髓芝,的确已经凋零许多了,零零散散的,但这瑶池很大,加起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这洗髓芝亦正亦邪,但邪压过正。
虽然能凝聚散落的神魂,但实在太过危险,其实仙界对此也都不知道该怎样解决。
白岁之“你想怎么做”
凛青望站在瑶池前,只见随着他抬起手,池子中那些散落的洗髓芝都朝岸边聚拢起来。
他闭上眼。
随着这个动作,仙界忽然刮起一阵狂风。
在风中,树叶花瓣尽落,只剩下其中人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凛青望周身灵力翻涌,连带着天上风起云涌、云卷云舒,他连手都没有动就已经召唤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即便是白岁之这样深厚的修为都在此刻感受到一种不适的压迫感。
只见凛青望周身都变得透明,胸腔中央的火、雷二系灵根蓬勃,火焰纠缠紫电。
他衣袍与墨发齐齐翻飞。
这是白岁之第一次这样直观地见到魔尊那让世人胆寒惧怕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灵根。
他心中腾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魔尊。”白岁之在狂风中喊道,“你想做什么”
他胸腔内那一株雷系灵根渐渐往上,他周身都被一种浓烈的紫光包裹,仿佛一个产生无数道裂隙的瓷器,光从里面向四周照射出来。
雷电交错。
那一株雷系灵根悬于他头顶。
凛青望在狂风中侧眸看白岁之“该你了。”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凛青望一笑,“快。”
白岁之抽出剑飞到半空中,几道利落的剑光之后,瑶池中的洗髓芝纷纷绽放,释放出一团团艳红色的气,瞬间将凛青望那一双眼逼得赤红。
与此同时,雷系灵根也骤然炸开一道道光芒。
“嘭”
一瞬间,瑶池内的水面波涛涌起,周围的石块尽裂,尘土飞扬,金光与紫光交错,像是正打斗着的两股力量。
终于。
随着一道紫光沿着脚下飞速铺开,彻底将洗髓芝压制住。
凛青望紧皱的眉心在这一刻终于松开了。
看来,是成功了。
紫光退去,洗髓芝依旧在瑶池内绽放着,但却已经只是花而已了,它再也没有那些可怕的力量。
没有了九雷石和魔藤石,凛青望用自己其中一系的灵根成功封印住了洗髓芝。
那让世人渴求不已的灵根天赋,让世人深恶痛绝的灵根天赋,到这一刻白岁之才发现,这些对凛青望而言都不值一提。
在他眼里,什么天下第一,什么至纯灵根,都不及黎杳分毫。
他为了能够许她一片太平盛世,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至纯灵根拱手相让。
这一次封印洗髓芝比想象中要胜利得多,可将灵根移出体内还是一件非常消耗灵力的事,凛青望还是受了点儿伤,尽管在外表上看不出来。
从仙界离开后他便直接回了魔域。
到的时候黎杳还在睡觉,凛青望过去,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黎杳像找热源似的闭着眼就寻着温度靠过去,搂住了凛青望的腰,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凛青望摸着她头发,轻笑一声“这么累啊。”
她人还睡着,只哼唧一声,就算回了他的话。
凛青望便也不再说什么,安静陪她躺着。
又过了片刻,黎杳忽然蹭得从他怀里抬起头,跟小狗似的窝在他身侧嗅了嗅,然后抬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黎杳蹙起眉,摸了许久的脉搏“殿下,为什么我探不到你的雷系灵根了”
凛青望没说话。
黎杳抬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快说”
他轻描淡写的“你不是嫌每回打雷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以后就不会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黎杳脸都板起来。
凛青望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将人重新搂进了怀里“没什么事,只是方才去了趟仙界,用那灵根封印了洗髓芝,以后只要有我在,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能够伤害你了。”
黎杳愣了好几秒。
脑子都空白一片,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尽管她知道,即便缺了一系灵根,这世上凛青望依旧是最强大的存在,没有了洗髓芝依旧没人能够伤害他。
可她就是生气他又擅做主张做了这样危险的事。
要是、要是不顺利
黎杳都不敢往下想,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才终于又在一起了,要是又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凛青望看着她神色,靠过去想她安抚安抚,却被黎杳别开脸,不让他亲。
黎杳“出去。”
凛青望
随着“砰”一声响,魔殿大门紧闭,凛青望站在门口,魔将们都低眉耷头,不敢正眼看这幕魔尊被赶出房间的画面。
又过一会儿,门打开一道缝隙,一个包袱丢出来。
黎杳“殿下以后另找地方睡吧。”
凛青望
魔将“”
凛青望抿了下唇,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也有些面上挂不住,只不过在他眼里什么面子也都比不上黎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在门口。
“杳儿。”他低声。
里面没人应。
周围魔将们把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屏住了,心道这魔后也太猖狂了,居然敢这么对魔尊,真是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错了。”凛青望说。
依旧没人应。
魔将“”
凛青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转身交代魔将照顾好魔后,如果有什么事就来告诉他。
魔将“是”
这魔后肯定是什么魅妖
因为凛青望向来独来独往,魔宫内只辟了一座宫殿,黎杳不准他回来睡,后来一连好几天凛青望都只能睡在大殿那硬邦邦的石座上。
这几天连带着魔将们都屏息凝视,生怕惹怒了魔尊。
大家每天都在猜魔尊的底线在哪里,每天都有人打赌今天魔后一定必死无疑,然后又看着魔尊每天都到魔殿外求情被再次拒绝。
魔后还在宫殿外下了道咒,其他人都能进,只把魔尊挡在外面。
凛青望当然能够破开这道咒,不过大概是怕惹得黎杳更生气,只能乖乖在外头待着。
魔将懂了,不过是魔尊和魔后间的打情骂俏罢了。
又过了几日。
魔将完了,魔尊沉迷美色,魔域要完
这扇门虽然凛青望是进不去,不过幽冥虎却是可以,于是幽冥虎就担起了这个充当说客的任务。
可惜不会说话,于是凛青望还送它去了一趟荒芜海,找到了之前神女用来治它喉咙的海草草药,治好了幽冥虎的喉咙。
“去吧。”
凛青望站在寝宫殿外,拍了拍幽冥虎的脑袋。
幽冥虎“”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任务好像比之前那些更重要。
幽冥虎担着沉甸甸的任务走进大殿,黎杳正在吃荔枝,一扭头见它过来,笑了,冲它招了招手“你要吃吗”
幽冥虎过去一口吞下荔枝。
“好吃吗,好吃这些都给你吃。”
幽冥虎点点头,又想起来自己此次的任务,张嘴说话“好吃。”
黎杳顿时睁大眼“虎虎你会说话啦怎么好的”
“荒芜海。”
“殿下带你去的”
幽冥虎点点头。
黎杳“哦”一声,继续剥丑枝橘。
这丑枝橘是魔域特产,别处都没有,只不过魔域这片土地大概正是灵气不足,特产的吃食都不怎么好吃。
黎杳从前不喜欢吃这丑枝橘,觉得酸涩,最近不知怎么却是很喜欢。
她剥完了塞进嘴里,又剥了颗甜滋滋的荔枝喂给幽冥虎,丝毫没有要提起两人吵架的事。
幽冥虎哑了几百年,突然能够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有点别扭“殿下,在外面。”
黎杳“哦。”
幽冥虎
它大概是觉得难以交差,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一声。
黎杳听到,顿时笑了,眉眼弯弯“他找你来当说客啊”
“嗯。”
“你怕劝不动我,一会儿出去了要被他训斥”
幽冥虎耷拉着耳朵,又“嗯”一声。
黎杳面不改色地挖墙脚“那你要不就待在这儿陪我吧,我不骂你,还天天都有好吃的,怎么样”
幽冥虎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情况,愣了一会儿,索性撒娇打滚耍赖了。
把脑袋往黎杳怀里一拱,哼哼唧唧地一阵蹭,呼噜呼噜喘着气儿。
黎杳愣了下,而后大笑起来“你这是跟谁学的。”
问完,她又想起灵兽是主人精神世界的幻化,只是没有了那些作为人的千斤重包袱,她又脑补了一下凛青望做这动作,笑得更大声了。
其实黎杳早就已经消气了。
但凛青望这一次次的总是先斩后奏的行为总让她觉得害怕,不过是想用这样的办法让他长些教训,以后别再这样罢了。
算算日子,已经过了大半月了,也差不多了。
“算了,你让他进来吧。”黎杳说。
幽冥虎眼睛一亮,立马跑去叫凛青望。
殿门外的符咒随之消失,凛青望走进来,他已经半月有余没踏进寝殿了,老老实实地走到黎杳身边,语气有些委屈“杳儿。”
黎杳又拣了个丑枝橘剥,剥到一半塞到了凛青望手里“你给我剥。”
时隔半月,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凛青望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重新带上笑意,在她身旁坐下来,乖乖替她剥桔子。
只是前不久去荒芜海摘治嗓子的草药时手上割开了一个口子,很小,几乎察觉不到,只是这会儿丑枝橘汁液渗了进去,有些刺痛。
凛青望一顿,面上不露,只是问“从前你不是嫌这橘子太酸涩吗”
黎杳托着腮看他剥。
阳光斜斜地从窗棂打进来,一半落在他脸上,映照得半明半暗。
黎杳渐渐看出了神,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当真是称得上一句“岁月静好”,她轻声回“最近不知怎么,又喜欢了。”
凛青望剥完了橘子,将上面涩味的白翳也一并剥去,只剩下酸酸的果肉,喂进黎杳口中。
汁水淌下来,润湿了他指尖。
凛青望自然地放到自己唇边,抿去上面的汁水。
“我让人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蟹酿橙,正温着,现在让人拿进来”凛青望问。
“好啊。”
很快就有人拿着一屉蟹酿橙进来了,黄澄澄的,弥漫开橙子的清香的蟹肉的香味,还混杂一些点缀的桂花香。
黎杳立马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那可口的味道刚在口腔蔓延开,她喉间却忽然涌上一股不适的恶心。
凛青望立马问“怎么了”
“被你气的。”黎杳立马说。
他一顿,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但还是抱着人亲了亲,原本只是想安抚一下,可实在太久没有亲昵,便将人抱到自己怀中亲了好一会儿。
“我错了。”凛青望蹭着她嘴唇,赤色的眸中带着些温润的水光,哑声问“到底怎么了,不舒服”
黎杳近距离地看着他眼睛,心跳有点儿快。
心想这人怎么活了三千多年了还一点儿不见老,多亏了平时太凶神恶煞没人敢靠近,否则一定也是个祸水。
“也没什么,就最近可能吃坏了东西,总是想吐。”黎杳说。
“有请大夫来瞧瞧吗”
“没有。”黎杳说,“我试了试灵力,应该没什么问题,或许过几日就好了。”
凛青望二话不说便吩咐外面的魔将请大夫过来。
原本魔域是没有什么大夫的,魔族大多皮糙肉厚,体质天赋异禀,很少生病,更不用说凛青望这样的,即便是受伤了都是自己解决,从不会让人来包扎。
这几个大夫还是为了黎杳专门请来的。
黎杳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的心安理得地让凛青望喂她吃东西。
“以后不许那样了。”黎杳忽然说。
凛青望一顿,低着头剥橘子“嗯。”
“以后做决定前你要提前告诉我知道吗,不用总是自己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做事情。”
凛青望“我知道。”
“殿下。”她长长舒出一口气。
“嗯。”
“你说过的。”她说,“我们要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因为这句话,凛青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许多过往的画面。
在那亮堂堂的拱桥上,天灯零星升空,点缀铺开一片漫步边际的璀璨星辰。
黎杳在天灯上写下“生生世世”,他接过笔,写下“纠缠不休”。
黎杳看着这几个字,扭过头来,嫣然一笑。
所有一切都虚化倒退,只剩下那一抹灿然的笑,成了他心头永恒的画面。
“当然。”凛青望说,“我们当然要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他生活在烈焰地狱。
也曾想从中挣脱出去,可却一次又一次遍体鳞伤,一次又一次心灰意冷。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个少女。
是她从金丝笼中伸出纤细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服,睁着一双清凌倔强的眼睛看着他。
这是所有故事的开始。
后来她来到腐骨渊,告诉他名字“黎杳,黎明的黎,杳杳的杳。”
这是故事的序章。
黎明的黎。
她带着他一任走进深渊地狱,在地狱中为他摘了一朵花,赠给他,点亮了地狱中的一方太阳。
与他一起行至杳杳。,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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