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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好在用手机和［启德一代刑警］私聊, 所以沈辞宁发来消息的时候盛清雪并没有错过。
［o怎么了］
［拒绝安静一些事情，还有版权的相关文件，我们还是见面再聊吧］
明明今天在学校已经说过版权的事情, 沈辞宁这时候还说, 盛清雪就察觉到沈辞宁似乎不想在fu上多说什么。
［o好, 明天下午我有时间］
［拒绝安静嗯，明天下午三点钟志和图书馆］
警督
一个穿着警督制度的年轻人拿着手机，无奈道“组长，沈辞宁他不接了。”
“不接就不接，他又不是嫌疑人, 公民法保护着他, 你也没办法。”坐在长桌主座皮肤晒得黝黑的男人嚼着烟嘴, “把第一通录音电话重新放一遍。”
年轻人连忙点头操作。
紧接着就响起了好听的磁性嗓音。
沈辞宁“你好，我是沈辞宁。”
督警“沈先生你好，这里是帝都警督, 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下，请问您方便吗”
沈辞宁没说方不方便“什么事情”
督警“您现在是零的代理人对吗那么请问之后的官司以及灵悦父亲的上诉, 零本人可以出席吗灵悦已经身亡, 他的父亲到警督来，希望找到零进行调解, 亲自向零道歉。”
沈辞宁“首先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请告诉对方，我们不接受私下调解，其次，零原本就是不想出席才让我当代理人的，所以不接受零出席任何公众场合，最后, 灵悦的死亡，我为她默哀，但和灵悦犯下的错误是两码事。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督警“灵悦死亡案件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零作为近期与灵悦有矛盾的相关人，拥有嫌疑，我们需要联系上零。”
沈辞宁“零有嫌疑，那你们就去联系她。”
督警“沈先生，我们无法联系上零，所以需要您帮忙。”
沈辞宁“连你们警督都联系不上，我更联系不上。”
督警“可是你前几天还在网络上说零有和您联系。”
沈辞宁“前几天的确是联系上了，但是这几天又联系不上了，我还有事，抱歉，不奉陪了。”
嘟嘟嘟电话挂断，电话录音结束。
重案组组长把嘴里没有点燃的烟吐到了垃圾桶里，“是个狡猾的人。”
“这就是不配合警方调查”一旁有些暴脾气的平头男扯了扯自己制服的袖子，“明显就是在撒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零在哪儿”
年轻警员叹了口气道“零的存在绝对是个突破口。”
当初灵悦出现的时候，重案组是多么的激动，因为前三起贵女连环凶杀案之中，零的存在和启德学院这两个线索差不多是同一个重要级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灵悦不是贵族啊，虽然现在口头上说的去特权化，但是警督就是不能在没有通过批准的情况下去调查贵族，一旦调查被发现，就要受到极大的处罚，
更别提在不知道一个陌生人是不是贵族的前提下调查，所以他们在调查零的时候就十分的捉襟见肘。
灵悦说她是零的当晚，他们就放开的调查，结果检查着检查着倒是警督先发现灵悦根本就不可能是零，但这件事情他们刚调查出来没多久，就被沈辞宁爆了出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反转舆论和打脸灵悦画社。
因为零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在不完全确定灵悦不是零的情况下，他们有人在灵悦的楼下监视，在人还没有撤走的当晚灵悦就在死在了家中，而外面一直观察的警员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进入，监控也没有拍到，但是灵悦就是死了。
监控显示灵悦开门之后往外探了一下头，然后关闭了门，过了一下会儿又打了一通电话，根据织金画社的社长的通话记录，内容没什么营养，双方开启了一场长达五分钟的相互辱骂推卸责任的电话。
正是因为录音的存在，可以证明灵悦当时语气虽然很暴躁，但完全没有那种慌乱到想死，或者不堪牢狱之灾的那种放弃状态，反而有种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双方谁都别想好过的感觉，但是当晚就在浴缸内溺毙，尸检报告也没有任何的急症疾病或者其它问题。
关键是，在灵悦的尸体上，有一个和前三个死者一模一样的痕迹
额头处被类似钝器画印下的0。
这也是他们会认为零可能和案件有关的原因之一，就算零不是凶手，凶手也有极大的可能是零的狂热粉，或者和零有什么联系。
他们也偷偷的调查过零，但是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或者出现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零现实中是谁。
而且无论是和老社长，还是和沈辞宁，零都是和他们单线联系，就连赚的收益都全部在老社长名下的账户里，并且以零的名义全部投入到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当中，也就是说，就连涉及到上亿元的金额，零这个人也没有插手过这笔钱。
画师零和凶手0都是浮在厚厚冰面下的人，警督站在冰面之上透过冰雾看着，却无可奈何。
沈辞宁也不配合，警督还处处受限不能在不同意的情况下随意调查取证，这就导致了案件难度的再次升级。
暴躁平头警员越想越气“这个沈辞宁不配合，能列为间接嫌疑犯了吧，他不是有意要考公民院吗就他这种不配合，一旦被列为间接嫌疑犯，别说考入公民院了，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行了，说不说是人家的自由，人家有权保持沉默，”重案组组长用手指扣了扣桌子，“现在去向上面申请对沈辞宁进行监控保护。”
一旦申请成功，他们就可以调查沈辞宁的一切，这样说不定就能挖出来和零有关的线索。
年轻警员立马来劲了，“是”
年轻警员推门出去的时候，刚好被盛谦看到，“小李，还没走”
“盛局”年轻警员小李朝盛谦敬礼，然后才憨笑道，“正要去找您呢，我们组长也在。”
重案组组长和暴躁平头警员都站了起来。
组长“师父。”
暴躁平头警员“盛局。”
“嗯”盛谦胳膊上挂着外套，进入会议室，“还是不顺利”
组长叹气，“灵悦死了，线索断了，现在唯一知道零是谁的沈辞宁也不配合。”
盛谦知道自己徒弟是什么意思，点头首肯道“去查沈辞宁吧，我批准了。”
第二天早上盛清雪接到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因为知道是盛清雪不喜欢电话的方式交流，所以加了fu账号进行视频通讯。
盛清雪看着视频里面笑的亲切的医生，打招呼，“王医生。”
“王医生就王医生吧。”王医生神色无奈，“我倒没想到你转来帝都了，我还想着过些天回新林省的时候，再去找你。”
盛清雪问“不是已经在帝都工作了么。”
王医生点头“主要是启德给的太多了哈哈，不过我在新林省还有几个约了长期的心理咨询的工作没结束，所以每月都要回去两三次，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有交到新朋友吗”
盛清雪如实点头“有一个新朋友，叫秦妍，她的性格很好比较热情”
精致容貌摆在那儿，对盛清雪热情的人只多不少，但是，“我有想和她做朋友的冲动。”
“非常好，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进步”王医生明显对盛清雪的变化感到惊喜，“其他的呢”
盛清雪“昨天晚上因为觉得有意思，就捉弄了一个学弟。”
王医生“那你当时有什么感受呢”
“我”盛清雪回忆了一下，“笑了。”
因为盛清雪的情况很特殊，在被盛父带到王医生跟前的时候，她对正向情绪感知能力几乎为零，因为无法感知到情绪，她的情绪都是模仿的。
除了负面情绪，盛清雪的负面情绪是幻觉带来的，所以在小时候，盛清雪平时没有面无表情，什么情绪都没有，一旦被幻觉刺激或者被突然惊吓，她就会非常的暴躁急躁烦躁甚至狂躁，这也是盛清雪被带到王医生跟前的原因。
王医生鼓励道“你现在已经非常的好了，日常生活完全不会被影响，有了自己的社交能力，而且还感知到了开心，可以多交一些朋友。”
王医生这句话让盛清雪想起了，孟向松系统的对话。
被女主好感度超过30的人都无法设定为锚点，女主盛清雪对人好感值无法检测，该世界锚点默认定为陌生人。
做一个不现实的假设，如果她和每一个人都认识，那么系统和任务者会不会就会停止出现
盛清雪问“怎么样才能认识更多的人，怎么样才能他们都做朋友”
王医生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单纯想要体验情绪，其实交到可以相互输出情绪的好朋友就可以，想要交很多的朋友，你可以尝试主动去接触对方，每见到一个想要结交的人，就去认识一下，做不了好朋友，也可以做点头之交，这些交流对你而言都是有好处的。”
“嗯。”
这次的线上心理咨询将近一个小时才挂断。
刚挂断电话，昨天晚上和盛清雪私聊的［启德一代刑警］就转发了一个启德的帖子给盛清雪。
［匿名贴名启德一代刑警〈fu启德学院校内论坛昨夜人工湖有人跳〉］
盛清雪有所预感，点开了帖子。
昨夜人工湖有人跳湖，今天早上捞出来的
1022120107:36:11
［〈0〉昨天放假我和我朋友没回去，今天早上到人工湖边跑步的时候，发现湖里浮着一具尸体，因为水清澈所以看得很清楚〈浮尸图jg〉
后续报了警，我是学生会的，提前找了监控〈监控十分钟视频avi〉，监控里显示凌晨是3点他一个人去了人工湖旁边然后跳了下去，摇摇晃晃的，像是喝了酒一样］
长达十分钟的视频里，孟向松从住宿公寓里出来一直走，自己一个人走到人工湖，在湖边走了走，似乎想找了最深的地方，然后一头栽了进去，因为是凌晨三点，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1〉艾尔登生草，学校不让喝酒，也不让带酒，昨天晚会都没酒，他怎么喝醉的］
［〈2〉里脊肉饼人都泡肿了］
1022120108:12:32
［〈68〉米虫我去，他是今年第五个了吧，启德是中了什么诅咒吗］
［〈69〉楼上别瞎说，我认出来这个人了，他是的是一年生7班的孟向松，刚刚去他的fu上面看动态，有他长达多年的暗恋史，而且准备昨天晚上告白，我猜他应该是暗恋告白失败之后，喝了酒一是神志不清就跳湖了］
［〈70〉噬人鲨孟向松是我们班的呀平时挺好一人，还挺开朗的，不像是那种为情所困就自杀的人］
［〈71〉该昵称又被占用我见他昨天的确捧着一捧玫瑰花去了舞台后面，但是对着喷泉和小树林那儿只有一个监控，还刚好被新搭建的舞台挡住了，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告白或者和谁告的白］
盛清雪刚看到这里的时候帖子就被删除了，不过也没关系，她知道是孟向松死了。
她知道孟向松是任务者，他已经吞噬了原主的灵魂能量体，而且他昨天晚上明显没有要放弃的迹象，系统也说能量充足，所以他不可能是任务失败后自杀。
凌晨三点的时候盛清雪已经睡着了，此时闭上双眼仔细的辨别脑海里杂乱的声音，还真的听到了那道气急败坏的任务者的声音。
他似乎非常的不甘心，但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任务失败的内容。
所以，那个除她之外，也知道系统和任务者存在的人，就在启德
盛清雪睁开双眸，［启德一代刑警］又发来了消息。
［匿名贴名启德一代刑警这个人肯定不是自杀］
盛清雪眼神定在对方聊天框的肯定上面。
［o对方不可见你肯定］
［匿名贴名启德一代刑警孟向松昨天晚上的确告白了，但告白的对象却不是他动态里面提到的女生，而且他告白失败之后，并没有表现出难过到要放弃的程度］
昨天孟向松和她告白的地方的监控，不是被舞台挡到了么，［启德一代刑警］怎么知道孟向松昨天晚上告白的对象不是动态里面提到的
他看到了
［o对方不可见那他和谁告的白］
［匿名那他和谁告的白］
霍执皱眉，无论孟向松是不是自杀，一旦传出孟向松是给学姐告白并且被学姐冷眼拒绝，肯定会传出风言风语。
昨天晚上和这个匿名聊过，霍执觉得对方和他有认知相同也有不同的地方，总之有契合的方面，所以他选择在知道这个帖子第一时间就转发给了这个人，但他并不认为这个匿名是可以谈论除了案件以外事的人。
［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无论是谁，总之不是那个女生，但是我觉得孟向松很可能是连环凶杀案的第五个受害者］
［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浮尸图jg〉你看到这张图上面他的脸了吗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标记，当初第一个死的文娅，她跳楼之后我到了现场，文娅的额头也有这个标记，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后面三个尸体我都没有机会看到］
［匿名0］
［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对，现在看，零是一定要调查的存在，警方估计也早就开始调查］
［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兄弟，过几天放寒假，我打算先去新林省调查，你要去吗去的话我们再趁这两天放假先面基一下吧］
［匿名去］
［匿名但是我觉得相较于新林省调查，不如等下一个被杀手锁定的人出现］
霍执扬眉，这兄弟也太想当然了。
［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到目前为止，就算不算上今天出现的孟向松，前四个死者的线索有重合的，有不重合的部分，范围极广，很难锁定具体的人，去新林省调查也是要找下一个可能会是死者的人的线索］
［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如果你去的话，那我们就今天下午志和图书馆见到地方了我给你发消息］
［匿名我下午有三点有事］
霍执无所谓，［未来刑警对方不可见我几点都行，你到时候结束了给我发消息］
［匿名好］
盛清雪到了志和图书馆，沈辞宁就在门口站着。
沈辞宁很快就看到了盛清雪，牵起殷红的唇“我在志和图书馆里预约了一个学习室，我们在那里面说。”
盛清雪点头。
学习室里面开着空调还有下午茶，沈辞宁关上门后，先把装着版权的文件夹递给了盛清雪左手边，然后才问“你知道警督在调查零吗”
盛清雪摇头。
“昨晚警督给我打电话，问我关于调解的问题，但实际上是想从我这里问到你、也就是零的真实情况，后来又说你是灵悦死亡的嫌疑犯，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以警督的动作，他们最多不超过两天就会监视到我头上，一旦他们调查我就能查到段知暃给我发来的原稿，很容易就能追根溯源查到零就是你。”
沈辞宁把温热的奶茶放到了盛清雪的右手边，他语言轻松，并没有把警督调查说的很严肃，“如果你不想让警督查到你是零的话，我可以想办法阻止他们。”
沈辞宁就差点没说吧，如果你是嫌疑犯，那我愿意成为共犯直说出来。
盛清雪听懂了他的隐喻，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做违法的事，如果下次警督再问你，你可以直说。”
从［启德一代刑警］说出他和警方对零怀疑的时候，盛清雪就不打算隐瞒身份了。
“而且，如果你一直不配合警督，应该就没有办法去你想去的公民院了。”
沈辞宁没有说出我考公民院就是为了你这样虚伪的话，他有野心，有目标，也会为了这些往上爬，但他的确能够为了盛清雪放弃。
他只是搅乱了眼中的波光，朝盛清雪挑眉，“我真的超级怕呢，如果你真的做什么事的话，我只能舍命陪零大了。”
这也是实话，他在昨天晚上接到电话之后，就已经清点了自己的资产，随时准备带着盛清雪跑路了。
盛清雪没有表现出被感动，“我没事，我等下还有约，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么。”
“问题倒是没有了。”沈辞宁嘴角上扬，他一直觉得盛清雪的性格真特别，有时候像社交达人，有时候倒像不通圆滑的稚子，倒没感觉到挫败，就是很有趣，“需要我送你去赴约吗”
盛清雪摇头“我们约在这里。”
“”沈辞宁轻笑，“那好吧，那我先走了，这个学习室我预约了一整天的，留给你们续约。”
盛清雪点头微笑“谢谢。”
沈辞宁忍俊不禁“不客气。”
沈辞宁离开后，盛清雪就拿出手机给［启德一代刑警］发消息。
［o对方不可见志和图书馆3楼学习室306，我在这里等你］
对方回复消息很快。
［匿名贴名启德一代刑警行吧，我去找你］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霍执收到消息刚下车走到志和图书馆的正门，然后就看到了沈辞宁从志和图书馆出来。
两个人算不上认识，霍执知道沈辞宁也是因为这人是他母亲启德理事长招收的第一个非贵族的学生，而且还涉及到了他调查的零。
两人视线相接的时候，沈辞宁朝霍执笑了笑，“霍少。”
霍执回应，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他对沈辞宁也不了解，不过也不在乎他到底为什么来，看了一眼手机上匿名发的消息，然后就坐上电梯到达了三楼。
最后站定在306学习室门口敲响了门。
霍执有想过匿名是谁，在他的猜想里对方应该是一个十分魁梧、但眼中带着精明的壮汉，毕竟胆小的人也不敢和他聊死尸和死者，直到开门前一秒他还是这么想的。
然而门被从内部打开，霍执反复抬头看门上的306门牌标志，“学、学姐”
盛清雪没有去猜测过［启德第一刑警］到底是谁，谁都有可能来，所以看到霍执也没有太惊讶，不过还是要用暗语确认一下的“启德一代刑警”
霍执“”
霍执“”
霍执“”
为什么这个名字从学姐口中吐出，就那么中二傻缺啊
霍执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是我。”
盛清雪视线放在他红透了的耳廓上，“进来吧。”
霍执进到房间之后坐立难安。眼神四处晃荡，就是不敢落在盛清雪身上，完全没了线上的灵敏的直觉和果断。
盛清雪想了想，选择了寒暄式社交，“一代刑警，你的梦想是想当刑警吗”
“我，”霍执踌躇了片刻，然后才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我是想进入警督做刑警的。”
说完有些紧张的看向盛清雪。
盛清雪听完“挺好的。”
霍执微微张眸“挺好的”
很多贵族都认为，以贵族的身份去当小小的督警简直就是丢人可笑，就连他的母亲启德学院理事长，都不支持他进入警督。
当然，因为他的母亲也是贵族，她更希望他能够进入政坛，毕竟启德学院这么好的一个社交资源库都被他握在手里，一旦进入政坛，不说顺风顺水，也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麻烦。
盛清雪不觉得有什么，“对啊，因为我爸爸就在警督工作。”
霍执眼睛蓦地亮了，“学姐觉得我可以吗”
盛清雪点头“分数够，再考一个警校，就可以的。”
因为去特权化的缘故，警督的高层大部分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立功晋升职位的警员，如果霍执想要凭借自己贵族身份直接进入到警督，花了很大时间才把扎根吸血的贵族踢出去的警督不会欢迎，但凭自己本事考进去的，警督没有理由拒绝。
这么多年的梦想第一次被认同，还是自己倾慕的学姐，霍执有些兴奋，“其实我想要调查这件事情，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且我找到了关键线索也会提交给警督，算是我的投名状。”
盛清雪懂了，问他“你去新林省是具体要调查什么”
一谈到案件，霍执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学姐你之前给我发的那条信息，让我有了一些眉目，但我这次去新林省不止要找线索，我觉得凶手很可能就在新林省。”
“而且画师零和凶手0之间，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联系，当然也不排除两个零就是同一个人的可能。”
“可以排除了，”盛清雪顺手把手边装有文件夹的纸袋推向霍执，“我就是零。”
霍执近乎失语“哈”
“零”霍执看向盛清雪，问了句废话，“是画手零吗”
“嗯，文件夹里的版权证明可以证明。”盛清雪当然能肯定自己不是凶手0。
霍执打开了文件夹看了一会儿，然后沉思了半响，冷静了下来说“学姐，零现在绝对是警督的是重点嫌疑人。”
盛清雪点头“但我不是凶手。”
“孟向松是在和你告白之后死亡的，灵悦是因为冒充了你的身份之后死亡的。”霍执分析着，突然灵光一闪，“前三个死者都在去过你没转学前的城市之后死亡，而剩下两个也在你转来之后相继死亡学姐，你要先去警督承认你的身份。”
否则越拖，对盛清雪来说反而不利。
盛清雪正有这个打算。
霍执有些担心的看着盛清雪，还有一点他没说，就前五个死者的死亡线索集合来看，凶手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盛清雪，无论是不是，她都需要警督保护，防患未然。
盛家今天的晚饭非常的丰富，因为昨天是玫瑰节，今天盛父就提前下班，回家和几人一起吃饭。
一直到吃完饭之后，盛清雪才问“爸爸，零是不是被归为了连环凶杀案的嫌疑犯”
盛父盛谦看向自己的女儿，有些为难，“雪雪，这属于案件保密问题。”
“阿雪，怎么问这个”谢伊岚也负责帝都的舆论导向，所以对连环杀人案这个话题比较敏感。
盛子濯兴奋了，举起筷子挥斥方遒，“那肯定是呀，我看大神帖子里分析的，零的嫌疑绝对排在前三的”
盛清雪直说了“因为我就是零。”
盛谦震惊。
谢伊岚猛的看向宝贝女儿。
盛子濯再次瞳孔地震。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盛谦肌肉记忆的接起电话，“喂。”
手机那边语气低沉「师父，我们再次给沈辞宁打了电话，他说盛清雪就是零。」
警督里的人当然知道盛清雪是盛谦的女儿。
「我们下午跟踪沈辞宁，发现他带着零的作品版权去见了盛清雪。」
「调查也在刚刚出了结果，沈辞宁收到零的作品原稿是从新林省的段知暃手上得来的，而段知暃邮递的原稿笔记本就是他原来的同桌盛清雪的」
盛谦张嘴“我知道。”
对面声音有些失控「您知道」
盛谦知道他误会了，“我刚知道，雪雪刚才跟我说了。”
他完全没想到调查了那么久的嫌疑人，居然扯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尽管知道女儿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但盛谦必须得问“雪雪，你知道现在你是嫌疑人吗你需要告诉爸爸，你做过那样的事吗”
“爸”盛子濯皱眉，他当然相信他姐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谢伊岚知道盛谦的意思，没有说话。
盛清雪摇头，“我没做过，调查出不在场证明，应该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盛谦作为多年的老刑警，怎么会不清楚这个局面对盛清雪来说完全是不利的，凶手像一抹无处不在的影子，更别提盛清雪还有多年精神方面的就医史。
最后一家四口人全部到了警督去消食。
去到警督后，作为嫌疑人的盛清雪要去做笔录，而盛谦作为亲属，需要回避，只能和老婆孩子一样作为家人在接待室等待。
盛清雪还是第一次做笔录，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员，他们一只耳朵戴着耳机，面孔很年轻，都挂着不会让人紧张的舒适微笑，但盛清雪知道，在右边的窗户外有老警员在看着她，也在指导着年轻警员。
女警员温柔道“清雪，你已经提交了可以证明你是零的文件，但还是要问一些问题，在接受问题的时候，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你可以保持沉默，这是你的权利。”
盛清雪点头。
于是女警员开始问“可以详细说说你是什么时候，什么契机开始以零的身份在画社发表画册的吗”
盛清雪如实回答“1010年认识了老社长，她教我画画，说我很有天赋，然后在我学习两年之后邀请我在她的画社发表，作为约定一直画到她去世的那一年。”
盛清雪没有过分说明她和老社长是朋友的关系，大概在其他人眼里她们更像是师徒或者长辈与晚辈，不过说不说也没有重要影响。
女警员“那为什么你没有提到要签合同，后续的收款你为什么没有收，反而是让老社长自行处理的”
盛清雪认真回答“因为我不缺钱，她刚好想成立基金会，就给她了。”
旁边在记录的男警员表情一哂“”
他允许自己短暂的不敬业一会儿，心中哀嚎，那可是好多亿啊在这个小朋友眼中居然不缺这点钱么。
“咳，”女警员接着问，“能说说和老社长是怎么认识的吗在哪里认识的”
其实在知道零就是盛清雪之后，他们就开始调查，当然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但必须让盛清雪说出来，一旦盛清雪撒谎，她的嫌疑就会直线飙升。
盛清雪“在新林省的心理咨询中心。”
老社长有对她自嘲过，说自己有艺术病，总是多愁善感，不过是对艺术比较敏感，容易难过，也容易快乐，情绪比较不稳定，所以会定期去咨询。
至于她自己的情况，也是必须要定期咨询。
女警员步步紧逼“你也在做咨询吗什么咨询”
盛清雪“心理咨询，我有幻听。”
问到了关键问题，男警员的表情正经了起来，单向玻璃外面紧紧盯着的老刑警面容也严肃了起来。
女警员根据耳机里的话提问“清雪，你是不是不太容易能掌控自己的情绪，或者有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哪里”
这具有引导性的问题
盛清雪抬眸和女警员对视“从来没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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