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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9e5:黑日之下16
他们指责我波拿巴主义。是的,我,如果我想这么做有人求助于我,说,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你快掌权吧,否则但我从来都不想那么做。格奥尔基库可夫,1958年。
“啥恭顺派信徒又发动叛乱了他们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汉斯施密特中士按着电话线,几分钟之前还沉浸在节日即将到来的喜悦中的他被长官的一通电话打得头晕目眩,“长官,这我知道但我们现在要去对付谁啊到处都是枪声”
他手下的士兵们也不敢随便离开,大家聚集在一起,在窗户上架设好了临时火力点,做好了和可能攻入此处的恭顺派信徒们决一死战的心理准备。紧张地望着和上级交涉的施密特中士的士兵们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谁也不想在外部情况混乱不明的时候跑出去当出头鸟。镇压恭顺派信徒没什么,给争斗不休的各方卖命、在无意义的内耗中浪费生命就没意思了。然而,上级的意志不会因为士兵们的心愿就有所改变,害怕情况失控的军官在更高层的指挥官督促下命令驻守在巴黎的作战人员尽快投入到镇压恭顺派信徒的战斗中如果实在找不准攻击目标,那就去防守重要设施。
施密特中士的脸色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他和他的手下当初听说大家要被调回巴黎临时休整的时候都高兴得要命,人人觉得自己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远离血腥而残酷的战场。现在看来,真正的惊喜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我明白了”
年轻的德军士官把电话扣下,回过头看了看身后那群比自己更年轻的士兵们,又看了看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仍挣扎不休的军官。刚才接电话的本该是这位军官而不是施密特中士,但这位尊敬的长官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能和人正常交流的模样:只见他仍在地上滚来滚去,满口还完好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一双泛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施密特中士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仇恨,仿佛站在这间屋子里的不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同胞、战友而是与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上尉,你清醒点,我们都是你的手下”施密特中士走到还在打滚的直属上司身旁,试图说服对方结束这场闹剧,“别开玩笑了,外面全是恭顺派信徒,他们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中士,他们开始进攻了”据守在窗边的士兵刚喊出几个单词,密集的子弹雨接踵而至,把整整一面墙位置的窗户全部打碎,玻璃碴差点飞到施密特中士的眼睛里。总算没当场变成瞎子的中士连忙带上头盔,也不管还倒在角落里的神志不清的上司,手脚并用地爬到窗边,指挥手下的士兵们就地反击。“长官,咱们这怎么也有恭顺派信徒啊”
“我他的怎么知道,他们到处都是”气急败坏的施密特中士举起步枪,瞄准向自己逼近的恭顺派信徒开火。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明白和他们朝夕相处的下属、同僚、长官为什么转瞬间就成了要把枪口对准他们的一群疯子。已经有人试过要和这群人讲理了,代价是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喂,你们几个赶快去确认咱们这个营区还有多少人站在咱们这边实在不行,就马上组织突围”
“是”
连哄带骗地把几名士兵派去确认情况的施密特中士无计可施,他直到现在仍然无法理解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外面那些已然癫狂的士兵们将他们团团包围,更让人绝望的是这些疯子除了头脑出了些问题之外并未丢掉半点以前在军旅中锻炼出的本事。在直接突围的尝试失败之后,施密特中士只得带领仍然神志清醒的士兵返回营房,打算先将其他同伴聚集起来再从长计议。
席卷了整个巴黎的混乱仿佛是一瞬间爆发的。原本尽职尽责或是漫不经心地保护着城市的军人和民兵突然把枪口对准了同伴,并向城市发起了进攻。发现有部分手下脱离控制的将军们第一时间发去通知、劝说这些不知为何非要在圣诞节前夕发疯的家伙悬崖勒马,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当他们想起来把事情继续上报时,却听说在法国其他地区也发生了类似的叛乱。
“会在这时候发起叛乱的,肯定是恭顺派信徒。”将军们就此达成了一致意见,并决定和同样受到了重创的爱国联盟联手镇压此次叛乱。
不能坐以待毙的守军指挥官按各自的指挥系统逐一联系了巴黎附近的部队,只要有哪一支部队还能正常回应他们的命令,他们就会要求那些人就地投入战斗、消灭在巴黎兴风作浪的恭顺派信徒。问题正出在这里,几乎没有哪一支驻军部队能排除这些恭顺派信徒的影响,许多士兵猝不及防地被友军击毙,另一些精神失常的士兵干脆引爆炸弹和武器装备同归于尽、不给保持清醒的士兵投入反击战的机会。结果,尽管联军的各级指挥机构疯狂地下达命令,却几乎没有成建制的部队可供他们调遣,90以上的守军都在对付自己军营里的叛徒。
眼看在短时间内歼灭恭顺派信徒的计划成了泡影,巴黎守军又改变方案,决定先集中能控制的部队保护重要设施、避免那些一旦落入敌人手里势必导致局势进一步恶化的关键地点沦陷,而后再考虑反击。其中一些较为大胆的指挥官干脆私自下令仍在各处营房里苦苦支撑的手下自行突围,并宣布将在重要设施附近重新集结部队。
也许他们下令之前应该问清实际情况的。并不是所有部队都具备突围的条件,那些恰好处在受恭顺派信徒渗透严重的作战单位内的士兵能活到接受通知已经是奇迹了。不想就这么白白和自己的手下一同送死的军官再三向上级申请支援,得到的却只是突围的答复于是,一些人倒在了突围的路上,另一些人则在缺乏支援的情况下终于被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恭顺派信徒们彻底歼灭。
刚刚从beta降临的阴影笼罩下脱离不久的巴黎,转瞬间沦为了新的人间地狱。
第一轮爆炸发生时,仍被关在监狱内的约瑟夫桑德克反而感到有些惊慌失措。他暗自向上帝祈祷,希望发生在外面的只是些小规模的意外。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当了这么多年难民的波兰犹太人没有受过多少专业的军事训练,也不大可能抓住这个机会从监狱内逃脱。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交到一群守规矩的警卫手中,总好过让一群极有可能被愤怒和仇恨支配了头脑的家伙随意地操控他的命运。
但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仅仅过了片刻,他就听到了枪声,那枪声不是从外面传来而是从这栋建筑里传出。害怕到了极点的约瑟夫桑德克立即躲回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唯恐自己的半点轻举妄动都会招致外面的胜利者的怒火。
“上帝啊,我跟这事没关系你们都看不见我”他不停地自言自语着,然而枪声还是离他越来越近,“主啊,快把这群亵渎神明的异端收走吧”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临时地牢尽头紧锁着的门被炸开了。牢房外的警卫们见状,毫不犹豫地向入侵者开火,没料想敌人肆无忌惮地往牢房走廊里发射榴弹,把猝不及防的东德军士兵们炸得粉身碎骨。爆炸的气浪震得约瑟夫桑德克头晕眼花,侥幸没被弹片夺取性命的他吓得魂不附体。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每当那些人经过一间牢房,桑德克就会听到一声枪响。这群人不是来救他的,而很可能是来杀人灭口的不,说不定这只是一群到处见了人就杀的嗜血杀手罢了。自己死掉也不要紧,只要自己的孩子还能生存下去,总会有人代替他见证胜利到来的那一天。
左顾右盼也没找到越狱工具他早就试过了的桑德克尝试着抬起头,他想看清铁栅栏另一头那些将要夺走他性命的人们的嘴脸。脚步声忽然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阵枪响。德语里夹杂着法语的叫骂声灌满了牢房,跪在地上的桑德克只得用双手紧紧地抓着膝盖、盼着令人煎熬的一切早些结束。
枪声再次停下了。之间距离他近在咫尺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重新从门口响起的一连串摩擦声。一伙没穿制服的武装人员出现在了他面前,为首的是个中等身材的青年女子,戴着一副眼罩。
“约瑟夫桑德克是这个名字吧”她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随手把它塞进口袋里,“尼克斯斯塔弗罗斯在什么地方”
“他他早就被带走了。对了,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和儿子,他们不是恭顺派信徒”约瑟夫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但他看得出来这群人应该不是恭顺派信徒或什么想要专程来取他和斯塔弗罗斯性命的刽子手,“呃,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对吧他们他们嫌疑小,被关在另一个地方了。”
“咱们又扑空了,而且是两次。”另一名持枪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沮丧地和同伴们交换了眼神,“海姆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他一定牵扯到了其中,而且责任还不小。”
“早点走吧,扎普za。”门口传来了呼喊声,“斯塔弗罗斯不在这里,我们没必要继续耗下去了。听说流亡内阁办公厅刚才遭到了炮击真希望他们一炮把海姆炸死,免得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家伙继续碍事。”
为首的青年女子却没有想要立即撤离的意图,她犹豫了片刻,拿起挂在腰间的通讯设备,按下了按钮。
“叶克伦,桑德克说他的妻子和儿女都被关在另一个设施。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几分钟之后,有些不情愿的武装人员拖着千恩万谢的约瑟夫桑德克离开了牢房,并严肃地告诉他,由于巴黎市区内到处都在混战,现在他们没办法给桑德克选定一个较为安全的临时休息地点。不想就这么没命而且也怕自己被抛下的桑德克当即提出要和他们同行,哪怕前面有着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利用这个机会浑水摸鱼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或是另有所求,或是以为眼前的混乱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用兵力有限的联军选择优先防御和aternative3计划备用项目组相关的研究设施和实验基地、联军指挥机构所在地、法国重要部门所在地,至于那些还在巴黎当客人的各国流亡内阁就只好暂时受些委屈了:这里毕竟是法国,谁也没理由让法军放着自己家的设施不管却去优先保护另一群大概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丧家之犬。
在所有位于巴黎附近的驻防部队和临时调回巴黎休整的作战部队当中,被寄予厚望的阿尔萨斯洛林旅受到渗透的程度相对较轻,这也使得它成为了联军指挥机关目前所能动用的部队当中仅存的一支大体完好的机动部队。遗憾的是,联军指挥部不得不决定将它拆分开使用,这是为了最大限度保全位于巴黎的重要设施。
相比上次那群有勇无谋又缺乏先进武器的乌合之众,这一次出现的恭顺派信徒们无比棘手。倒向了恭顺派的联军作战部队在城市内横冲直撞、肆意妄为地破坏着一切,时不时还有战术机从空中掠过,它们一视同仁地向下方散布着死亡和绝望。争夺其他空军基地的战斗还在进行中,但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战士也奈何不了那些干脆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而且到死都要给联军添堵的恭顺派信徒们。一架又一架飞机在机库内被引爆,咬牙切齿地目睹着陷入癫狂的敌人用最后的力气毁掉战争兵器的士兵们并不想从受命前去夺取战术机基地的同伴们那里得来类似的坏消息。
整整一上午,汉斯施密特中士和他的战友们都在没命地奔逃的路上。他们乘着装甲车从一个营区跑到另一个营区、从一条街道撤退到另一条街道,遇上混战就只得绕开,因为谁也没法判断出现在自己前方的军队究竟会是可靠的战友还是下一刻就会开火的恭顺派信徒。等他们按照上级的命令抵达2号心灵雷达所在地时,原本应该在此集结的友军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就位。
“好吧,其实我也不太懂这设施是做什么的。”施密特中士听到过一些谣言,他所接受的教育导致他偶尔会把那些传闻中的新技术当做是魔法和妖术,“得在这里搭建防线,阻止敌人靠近。”
“长官,那边有车队在靠近我们。”刚从施密特中士身后的装甲车上一瘸一拐地走下来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道路尽头的可疑队伍,“要不要拦住他们还是直接开火”
“呃先和他们联系吧。万一里面坐着咱们的顶头上司,那就不好玩了。”施密特中士说做就做,他说服了附近的友军朝车队喊话,并且很快得到了回应。
了解他们的通讯频道的访客自称是该设施当前的负责人亚历山大莫瑟博士,他赶来这里避难是因为车队在从凡尔赛返回巴黎的路上遭到袭击而不得不偏离原有行驶路线、转而就近寻找可靠的友军。
这些解释并不能让士兵们信服,准确地说很多士兵根本不知道亚历山大莫瑟是谁。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的施密特中士提议把消息逐层上报再做决定,并要车队在警戒线外等候。
“真是灾难性的一天。”自称亚历山大莫瑟的青年男子跳下越野车,走向严阵以待的eu军士兵们。他穿着一件带兜帽的灰色羽绒服,把帽子严严实实地扣在脑袋上。“不必紧张。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想你们一定会记得曾经攻陷布达佩斯巢穴的英雄部队还有他们的指挥官麦克尼尔、艾伯巴赫。我和他们有很不错的私交,可惜他们现在都参加了最新的作战行动。”
“原来如此。”施密特中士信了八成,他一路上见到的恭顺派信徒尽是见了面就开火的疯子,料想这群恭顺派信徒不是自愿加入而是被人以某种手段控制的。那么,所有能和他们正常沟通的人应该都是安全的。“请您稍等片刻,我们需要核实您的身份。”
这其实没什么悬念,接管基地防务的指挥官几乎刚把莫瑟的名字汇报给顶头上司就得到了立即放行的命令。坐在越野车里惬意地和周围的士兵们挥着手道别的莫瑟就这么消失在了施密特中士眼前,已经和英雄见过面的中士不禁后悔刚才没多和莫瑟交谈几句。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和手下的士兵们站岗放哨。不远处的土地似乎在抖动,肯定是热气流上升带来的错觉。只要他看守着这里,不会有谁能蒙混过关的。
每个人都在遵循着各自的原则和规矩行事,他们无暇顾及那些已经被掩埋在废墟中的人。看守研究基地的士兵们不会去在乎已经被摧毁的建筑物中有多少无辜者正等待着他们的救助,他们冒不起那个风险。第一批受害者只能想办法自救,或是祈求奇迹早些发生。
尼克斯斯塔弗罗斯是在下坠的过程中猛然苏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上方废墟里那个大小适中的空洞,掉落在他身旁的混凝土碎块解释了他能安然无恙地沉睡这么久的原因。缓慢地活动着四肢的斯塔弗罗斯为自己的身体近乎完好无损除了一些不会造成永久影响的擦伤而感谢了上帝一番,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险些从被炸开的外墙边缘直接掉下去。不敢去看下面发生了什么的希腊人试着往回走,他得快些离开这里。现在没法指望东德人了,他只能凭自己的运气去闯过难关。
刚走出几步,绕过了地面上那几具死得有些凄惨的尸体的斯塔弗罗斯就听到了从左侧传来的呼救声。仍有力气的希腊人往左侧的走廊里探索着,发现道路尽头被倒塌下来的墙壁堵住了。不死心的斯塔弗罗斯蹲下来,仔细地寻找着突破口,从下方的缝隙里匍匐爬行到了另一侧。
弗朗茨海姆气息奄奄地躺在水泥墙下方,身旁躺着另外两名已经被钢筋扎了个透心凉的保镖的尸体。很可能身受重伤的老人无意识地呼救着,他还没有看清斯塔弗罗斯的身影,只是盼着有人能将他拯救出来。
“海姆将军,你不要动,我马上过来救你。”斯塔弗罗斯快跑两步,来到海姆身旁,想先把完全压在对方身上的水泥墙抬起来。这对他来说很困难,况且斯塔弗罗斯还不清楚海姆的伤势,一旦造成二次伤害,后果不堪设想,“上帝啊,它太沉了。我去找些工具。”
说着,他转身到已经被倒塌的墙壁封锁的这处小密室四周寻找能派上用场的杂物。东德人怕是没用了,但他不能把海姆丢下不管,因为他还指望着这些人帮他去把威胁解决掉呢。
等等,什么威胁恭顺派信徒已经开始兴风作浪了,这时候再谈止损毫无意义。对了,是有些私人恩怨得解决要不是弗朗茨海姆大力支持爱国联盟,恭顺派信徒也没机会趁着爱国联盟野蛮生长的机会躲在它的羽翼下发展壮大;若非这个老不死的利用东德人里的间谍和特务窃取了洗脑技术又没让它掌握在可靠的人手中,恭顺派信徒纵使混入爱国联盟也不会得到今天这样的机会
不对,这不是私人恩怨。这是替他的战友们报仇,替几百万、几千万、几亿、几十亿被beta害死的人报仇。谁间接或是直接地帮了恭顺派信徒,谁就是帮了beta、就是全人类的敌人。杀死这种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动手去做就好。类似的事情,他在莫斯科也做过一次了。
半昏迷的海姆又一次睁开眼睛,见斯塔弗罗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惊喜地张开了嘴希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块毛巾塞到了他的口中。
“下地狱去吧,这是为了卡萨德、为了岛田、为了舒勒”在老人茫然的目光中,斯塔弗罗斯从旁边举起了一块个头不小的混凝土碎块,用力地往海姆的脸上砸了过去,每砸一下就喊出一个同伴的名字,“还有博尚。他们都是被你这种人害的”
恍惚间,斯塔弗罗斯松开了沾满鲜血的混凝土块。他刚才做了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没伏法,他却在这里杀了一个连从犯都算不上的人。不,他不是这么想的,起码他刚进来的时候还打算把海姆救出去。
剧烈的颤动从下方传来,一转眼就到了斯塔弗罗斯附近。旁边的墙壁猛地被砸开了,一只血红色的战车级beta出现在斯塔弗罗斯面前,却并未展开攻势,而是弯下了那些奇形怪状的腿,像是要让斯塔弗罗斯坐着它离开。
失魂落魄的希腊人摇摇晃晃地走向那怪物,嘴角无意识地浮现出了一个连他自己看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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