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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9-EPXB: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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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9exb:余震

    如果你把叛徒写得好,他们会说:你是瞎了眼吗,怎么没认清这条毒蛇如果你写得不好,他们会说:你为什么当时不说你为什么当时不报告朴江大,2018年。

    戴着墨镜的克劳斯哈特威克少校木然地行走在肃静的走廊里,两侧往来的行人只是偶尔向他身上投来一瞥、确认他身上的那些徽章和符号的含义后便不再对他有什么好奇心。无他,聚集在这里的大部分人和他有着类似的身份,从血腥的前线返回、特地前来看望自己的战友们的军人无心去打探他人的私事。

    他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其中一间病房门口,向发觉有人来访的同伴打了招呼,迈着小步走进屋子内,又拖来一把椅子,这才化掉封住他那张脸的坚冰仍然是面无表情,但又多了一分释然。

    “嘿,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来看我的姑娘们可不少,要我说你也该来了”坐在病床上的大块头的右臂和右腿都被一层层绷带和纱布包裹着,可想而知他在不久前的激烈战斗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你的眼睛,不要紧吧他们说你”

    “没瞎。”哈特威克少校抬起右手,只是扶了一下墨镜,并没有把它摘下来的打算,“运气好,没目击到爆炸的瞬间。医生说,再休养一段时间,视力还是有可能恢复的。”说到这里,他转向有些落寞的同伴,映入他眼中的只有模糊的人影,“巴尔克,瞧你这副样子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都报废了,以后别说是指挥战术机部队,连下半生的正常生活都成问题。”

    “呃,你看歪了。”约阿希姆巴尔克咳嗽了两声,他想让同伴看向正确的方向,但他的右臂和右腿恰好都动弹不得,而哈特威克少校又在他右侧,“实话跟你说,没有那么夸张。医生也跟我说了,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了。”

    哈特威克少校叹了一口气,他用左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免得再抬起头的时候找不到正确的位置。两位从西德并肩奋战至今的老朋友一见面便谎话连篇,只有他们自己明白那些谎言的背后藏着多少担忧和艰险。他们各自的状况都不乐观,没必要在久别重逢的时候再给对方添堵了。

    “真该把那群人渣都给宰了。”过了许久,保持着僵硬姿态的哈特威克少校突然骂了一句,“说什么那是恭顺派信徒的袭击,说那是意外巴尔克,你跟我说实话,当时袭击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恭顺派信徒嘛。”约阿希姆巴尔克移开了视线,柔和的阳光正从窗外投射进入干净得有些冰冷的房间,“何必再问呢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又能怎样”

    巴尔克少校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同伴已经转移了目光的哈特威克少校仍然以原先的姿态平静地注视着瘫坐在病床上的战友。他面部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有什么话要对很可能要在这里度过余生的同伴说。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十几年了,先是俄国佬,然后是我们这些人大家在战场上拼了命地战斗,然而每次问题不是出在前线而是后方,那些事故带来的破坏胜过一百次战术上的失败。出了事,他们也只会用根本没用的过激手段拙劣地做些补救工作。”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的哈特威克少校说出了对他而言违背军人本分的话,“巴尔克,你住在医院里,只能收到他们允许你知道的消息,所以你可能根本没法想象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子。到处都在抓人,每天都有人被处决,天知道死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巴尔克少校猛地回过头,哈特威克少校的抱怨提醒了他,现在是个获取真实消息的绝佳机会,“我问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只管和我说,要安心休养。现在我问你,前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这里肯定不是波尔多,口音听着不对劲。”

    “你说得对,这间医院不在波尔多,而是在贝尔法斯特。”

    被裹得和粽子差不多的壮汉浑身一哆嗦,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唯一阻碍他掉下病床的是他仍然无法活动的右腿和右臂。短短几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对现状存有什么幻想。

    “这么说”他脸色煞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转瞬间就从一个只是看起来略显虚弱的伤员变成了哮喘患者,“其他人呢麦克尼尔呢还有小凯蒂亚呢”

    “他们还活着。”看不清哈特威克少校那挡在墨镜的下的双眼的巴尔克少校能明显地察觉到同伴连吸了几下鼻子,“但和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因此相关部门已经对外公布了麦克尼尔的死讯。至于瓦尔德海姆议员的,估计也快了。”

    视野里的人影又晃动了几下,牵动着哈特威克少校的心弦。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巴尔克少校最好不要继续刨根问底了,尽管哈特威克少校很清楚自清醒之后就不断接到假消息或是报喜不报忧的选择性的真实消息的巴尔克少校显然已有满腹疑虑。情况已经很糟了,他没必要让有伤在身的同伴因为对时局和命运的担忧而继续深陷于忧虑之中。

    1984年底的圣诞节期间,参加了夺回巴黎的行动的克劳斯哈特威克少校在麦克尼尔的建议下组织了佯攻,以牵制敌人的注意力、为麦克尼尔攻击2号心灵雷达创造机会。队伍在前进过程中由于遭到敌人的轮番阻击而分散,率领手下的西德军战术机驾驶员配合第338中队的a小队各自为战的哈特威克少校始终未能突围,直到提奥多尔艾伯巴赫把亚历山大莫瑟的死讯通知他时,他才终于坚定杀出一条血路的决心。

    然而事情正是在那时急转直下的。作为此次特别进攻行动总指挥的迈克尔麦克尼尔在追击莫瑟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其他就下一阶段行动目标争执不休的指挥官不久之后就明白了麦克尼尔想要阻止的究竟是什么冉冉升起的核弹头已经说明了一切。联军并没有通知法军发射核弹以拦截当时还在大气层之外的beta登陆单元,发射它们的只会是一言一行都被操控的恭顺派信徒。那些本该在最后时刻用来对付beta或是从天而降的beta登陆单元的武器如今已经落入恭顺派信徒之手,没人知道它们指向何方,但它们显然不是用于对付beta的。

    “虽然说这话听上去像是讨好美国佬,那个男人是我见过的所有战术机指挥官里最厉害的一个技术上,思维上,都是。”回忆着巴黎战役经过的哈特威克少校发自内心地佩服带领他们挽回了本该造成更大破坏的危机的那位可敬的战友,“当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但他说服了他的部队在人造母舰级beta内切断外部通讯、只观察他的中队的反应。如果不是第81联队及时为他们打开了返回巴黎的安全道路、又在敌人发射核弹前不久抵达巴黎,那么巴黎和我们也就成为历史了。”

    “亚历山大莫瑟是个可怕的人。”巴尔克少校松了一口气,他衷心地为又一个勾结beta危害人类的害群之马的死而感谢公平的上帝,“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嘿,你看看,我又忘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那个项目组只怕要解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测试部队了。没那些一天到晚沉浸在神秘主义里的专家给你答疑解惑,你肯定也不知道。”

    “un军有一份内部调查结果,我去拜访施坦因霍夫将军的时候,在他疗养的地方看了那份文件。”哈特威克少校来了精神,这时候他也不顾刚才对巴尔克少校的担心了,“亚历山大莫瑟还有他在爱国联盟的同伙,利用不同批次的被洗脑人员传递了不同的指令。具体来说,一部分被洗脑人员在接到特定指令后会转而将beta视为同类、将其他未被洗脑的人类视为敌人;而另一部分,他们接到的命令本身,就是传递下一部分洗脑指令。”

    “难怪在战斗过程中不断有新的部队加入恭顺派信徒的行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约阿希姆巴尔克顿时释然了,他更倾向于把当时袭击自己和凯蒂亚的那群武装人员视为另一群受到影响的被洗脑的伪恭顺派信徒,“只要残存的部队还打算凭着正常指挥结构发号施令,敌人就能始终利用我们的指挥系统来传递新的洗脑信号、让更多处于潜伏状态的受影响士兵叛变。但是如果真的是这么一回事,麦克尼尔又是怎么预料到这一切的呢”

    “我不知道。”哈特威克少校轻轻地摇了摇头,包裹在麦克尼尔身上的谜团恐怕永远没人能解答了,“在那么多次事故之后觉得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的,不会只有他一个;采取了行动的,当然也不只有他,但他的方案起到了关键作用给其他人的反制争取了时间。也许他是个天才吧。”

    天才世上没那么多天才,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哈特威克少校悲哀地想着。他承认,最初和麦克尼尔打交道的时候,只想办完手头的事的他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和那个浑身上下都被死者的气息笼罩的家伙和睦相处。重要的不是迈克尔麦克尼尔的死活,而是关系到那支测试部队的秘密还有随着亚历山大莫瑟的死亡一并灰飞烟灭的罪证。纵使把与之有关的技术人员一概赶尽杀绝也毫无意义,潘多拉的盒子早就打开了,如今的局面并非只懂从上往下刮树皮或是从下往上刮树皮的三流医生们所能应付的。

    从一个多月后的视角来看,亚历山大莫瑟的计划相当完美。即便联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夺回了巴黎,已经在和叛变部队还有beta的交战过程中损失惨重的联军也无力阻止莫瑟安排的保险:向巴黎方向降落的beta登陆单元迫使美国太空军调动轨道防御系统前去拦截,此时从法国方向发射的核弹会将联军置于两难之中要么默认发射出的核弹全是恭顺派信徒操控下的即将打向人类控制区其他大城市的弹头并动用更多力量阻止弹头落地,要么怀着侥幸心理只管对付外太空的beta巢穴而仅采用常规手段对付那些核弹。

    当联军指挥官们在核弹升空后不久自认为发现了莫瑟的险恶用心后,他们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将从法国发射的核弹摧毁在法国本土上空,至于现在想办法让法军收拾局面则完全是痴人说梦。本着就近原则前去拦截核弹的联军作战部队等来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核爆,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莫瑟的袭击目标并不是大洋彼岸的其他城市而是眼下摇摇欲坠的欧陆。

    那些在核爆发生的瞬间近距离目击了闪光的士兵们直接永远告别了光明世界,而像哈特威克少校这样的幸运儿则祈祷着自己有一天可以重见光明。大量受到洗脑的士兵叛乱、残存的人造beta失控地和其他beta一样攻击人类、已有的防线和据点在核爆中灰飞烟灭单独承受其中一场灾难,法军或许还撑得住,而雪上加霜的局势无疑粉碎了法军把beta赶回德意志地区的希望。

    法国人败了,收复德国也成了泡影。

    “目前巴黎有一半处在beta控制下,法国人正在拼命地试图守住另外一半。麦克尼尔还有艾伯巴赫以及他们的法国人朋友先前讨论过防守策略,但恐怕他们也没料想到巴黎保卫战会在此等极端的绝境下开始。”戴着墨镜的青年军官说到这里,默默地摘下了墨镜,“你简直没有办法想象欧陆乱成了什么样子。莫瑟死了,他控制的那些设施也被摧毁了,但是洗脑效果会持续到完成命令才消失。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把那么多人都活捉然后再送去医院治疗还有他们制造出来的那些怪物,这都是天杀的俄国佬的责任。”

    约阿希姆巴尔克少校头疼地揉着眼睛,他试图理解哈特威克少校所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单词都令他心惊肉跳。他大可以把过去一年来联军在欧陆战场上的全部失败归咎于亚历山大莫瑟的阴谋,说不定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但被莫瑟利用的那些漏洞更致命一些。倘若不是爱国联盟失去了控制、倘若不是联军试图在管理能力捉急的情况下利用爱国联盟来饮鸩止渴、要不是联军在对待难民的态度上确实有失公平、若非在彻底的石油危机爆发之后看到了爱国联盟潜力的联军选择了无视那些危险信号

    没有如果。

    爱国联盟的野蛮扩张和失控固然使得亚历山大莫瑟得以利用其中的漏洞安排大量恭顺派卧底和间谍操控洗脑程序、将本应坚决和beta血战到最后一刻的战士转变成效忠于外星异形怪物的傀儡,现在去追究他们的过失不仅已经晚了,而且很不合时宜。下令解散爱国联盟容易,清除他们就难了,更何况谁来接手爱国联盟缺席后留下的真空呢没人愿意面对这个问题,或许加强对爱国联盟的管理和约束听起来更靠谱一些。

    展现在约阿希姆巴尔克面前的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从1983年战火真正烧到nato联军的防区开始,情况就日渐向着众人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发展。一次次反击、一次次牺牲,换来的最后仍然是溃败。从东德逃到英伦三岛,接下来他们还能逃到哪里去英国也不安全了,海峡对岸的beta正夜以继日地制造更多的母舰级beta,无法有效地利用震波屏障拦截母舰级beta的联军被迫在滩头和岛内同beta交战。虽然哈特威克少校坚称战场上没有出现新型beta,巴尔克少校并没把这些话当真。他和哈特威克少校都还记得,beta在西德境内就已经做出了些他们无法理解的事,那还是在黑森林基地的1号心灵雷达出现事故前夕。等他们第二次有类似的发现时,又恰好是亚历山大莫瑟需要头脑级beta的残骸来搭建模拟beta巢穴的关键时刻这不会是巧合。莫瑟掌握了真正和beta交流的方法,那个似乎从未把自己视为人类一员的家伙到底把多少人类内部的情报以及人类的战术交给了敌人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外面的医护人员走进室内,告诉哈特威克少校,时间到了。

    “你也赶快回去吧。”庆幸哈特威克少校愿意来看望自己还说了这么多真话的巴尔克少校向医护人员点了点头,“法国的事暂且不说,我可不想又住到美国去啊。”

    “放心,我们会守住的。”哈特威克少校摸着自己来时提着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花盆,那还湿润着的土壤上生长着一株巴尔克少校无从准确命名的植物,“来的时候匆忙,忘记给你带礼物了。我想给你这么个不缺女人的家伙带花好像也不合适,就随便在外面买了点东西。”

    说着,他提起花盆,离开椅子,摇摇晃晃地往已经摆满了花卉植物的窗台旁走去,却一头撞在墙上,差点把刚戴回去的墨镜撞碎。旁边的医护人员见他这副模样,一拥而上,有人手忙脚乱地接住差一点就要摔碎的花盆,有人上前扶住哈特威克少校后者险些挨了少校的拳头。

    “不用你们都滚开”踉踉跄跄地把墨镜戴好的哈特威克少校用英语冲着一头雾水的医护人员大吼大叫,声音里竟还带着几分委屈,“我我没瞎,谁说我瞎了”

    闻讯而来的是另一批看上去更有经验的医护人员,这些早已对类似现象见怪不怪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可能又要撞到墙上的哈特威克少校,帮他把花盆摆在了窗台上,又不停地向瞠目结舌的巴尔克少校打手势、让旁观了好一出闹剧的伤员最好别说话。

    “你和他说了什么吗”另一名医护人员靠近巴尔克少校,小声向少校询问事情的经过,“他看上去像是受了刺激”

    “嘿,别提了,都是伤心事。”住进医院后已经消瘦了不少的少校摇了摇头,没有把自己刚才和同伴说的话都告诉这些医护人员的意图。就算他不说也无所谓,医院里也许有比他想象中更多的窃听装置。“喂,这责任不在我,我很高兴有人来看望我,你们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就禁止我和外人见面啊。”

    忧心忡忡地目送着同伴离开病房的巴尔克少校一时有些搞不清真正重伤的到底是谁了。或许他们受了同等程度的损失,但他刚才能明显感受到哈特威克少校心中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又或者说是多了什么。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军人在走上战场的那一刻早该做好自己以残疾人的身份度过余生的心理准备,他不相信哈特威克少校没有理解这些。

    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离开了病房的哈特威克少校来到走廊上,有气无力地对着仍然心有余悸的护工们说道:

    “实在抱歉我马上就走。不必跟着我,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说着,他抬头挺胸,沿着一条直线向前走着,一直来到了走廊尽头,却没能及时拐弯,又差一点撞在墙上。勉强用左手推着墙壁的哈特威克少校停下了脚步,愣了片刻,缓缓沿着那堵墙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这下走廊里的其他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但没人上前去问问哈特威克少校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的苦难又不是身为局外人的他们能随便评价的。

    “onkeharick”

    一个声音唤醒了哈特威克少校,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蓝色保暖外衣的女孩从人群中走出,向着他打招呼。

    “你是哈特威克叔叔吧我是赫尔嘉萝丝hegarose啊,是你在汉堡救了我一命。”见到了救命恩人的女孩欣喜地奔向满脸泪水的哈特威克少校,想说些什么,却被浑身发抖的青年军官抓住了双手。

    “好样的。孩子,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五官扭曲成一团的哈特威克少校还在哭着,他咬紧牙关,已顾不得满心喜悦地走向他的女孩会作何感想,“跟我走吧,跟我去打beta吧把它们都杀了,把恭顺派信徒都杀了,把爱国联盟的人也都杀了,好不好”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了,夹杂着不知什么情感的泪水夺眶而出,“宰了他们,杀死他们,把他们杀光吧”

    直到专门对付精神病人的护工把他拖走的时候,他还在喊着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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