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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是同龄人并且都年纪小的原因, 虽然说五条悟现在的样子在大人的眼中着实是可爱的,但是对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子看起来就不是这样了。
最起码夏油杰现在就没感觉这位白发神子有那种猫咪样子的可爱,他只是心里开始找应对五条悟的回答的话语。
“那就好。”最终,夏油杰说出了这样的回应。
五条悟“嗯。”
江户川乱步再次轻轻地翻了个身, 最近两天他的行动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因为动作大了不止脑袋会晃着疼, 身体也会疼。
新竹“”要不你们还是别说话了, 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前一天他一手一只小崽子那样融洽的记忆是他的幻觉。
这尴尬的, 看乱步都翻过身去了。
不过这样的尴尬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夏油杰是真的需要离开了, 因着这孩子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脚上都没有穿鞋,之后也是新竹将人从传送阵那边抱到天守阁的, 所以现在回去还是新竹过去送。
为了防止真的出现夏油杰忽然出现在房间里把忽然过来检查发现孩子没在的夏油夫人吓一跳的情况,新竹是直接抱着孩子直接到了夏油杰的房间的,灵力附着在小孩的身上,形成可以欺骗眼睛的小小屏障, 也就是之前让几人靠近魏尔伦都能完美隐藏存在感的手段。
好在夏油杰的房间里此刻没有人,房间门也是关着的,整个夏油宅里也只有楼下的厨房那边有轻微的忙碌的动静,应该是夏油夫人还在忙碌。
撤去夏油杰身上的小小术法,新竹将小孩放到了床铺上, “狐之助最近两天跟甚尔一起在这边, 如果他们过来找小杰玩的话,小杰想去就跟着去, 如果不想的话就跟狐之助说知道了么”
之前几次都是甚尔直接扛着孩子就跑夜路了, 开始的时候也没问过这孩子自己愿意不愿意。
夏油杰脸颊上还有着没有消退的红晕, 闻言也就轻轻地点了点小脑袋。
新竹轻轻笑了笑,在小孩的脑袋上揉了揉随后身体就在空气之中消散开来,夏油杰站在床上一会儿,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之后有一些想法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但是仔细去想的时候又好像只是在走神并没有想什么具体的事情。
直到房间外有没有刻意隐藏的脚步声传来,小家伙才如梦初醒,赶紧爬到了床头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然后就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
他自己没有注意到,淡蓝色的被子有一两个小小的灰色的脚印留了下来。
被提到的禅院甚尔跟狐之助其实也有些忙碌,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那是不太可能过来找夏油杰的。
原因无他。
五条家疯了。
虽然说咒术界里流传着咒术师都是疯子这样的不体面的说法,而且大概率是在平民咒术师之间流传地比较多,因为有家族传承的咒术师们都不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
或者说那些有些年头的咒术师家族里的咒术师们,都觉得他们自己老正常了,不正常的不可理喻的是平民咒术师还有其他的普通人。
但是这一次,五条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觉得自己疯了的,同样这样想的还有其他的大中小各个咒术家族。
原因无他,五条家的神子,那位一出生就将咒术界的格局重新改写甚至拔高了咒灵的数目跟强度的五条悟,失踪了。
失踪了整整两天,生死不知。
第一天的时候五条家还只是在到处搜查,也没有对外说明什么原因,到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就直接对禅院家开炮了。
禅院家“”
不是,虽然说同为御三家,背地里禅院家跟五条家的关系并不算特别好,他
们也的确想要弄死这一代的六眼,并且在六眼小的时候甚至到现在也还在伺机杀了六眼,黑市里的悬赏也有他们家的一点贡献。
但是
但是这次真的不是他们做的,如果家里有人把六眼给控制了,那必然是第一时间禅院本家就能得到消息,然后大家开始高兴的庆祝了,虽然现在也不妨碍他们庆祝就是了。
“你们的恶毒心思昭然若揭,自古以来,禅院家就视我五条家为生死仇敌,盖因一代六眼与十种影法术同归于尽,让你们看到了能够与六眼比肩的希望。”怒气冲冲的跑来禅院家要人的长老手里的折扇几乎要将禅院家会客室内的榻榻米给戳个洞出来,他甚至没有提前下帖子,就带着一众五条过来了,面对着禅院家现如今的第26代家主禅院直毘人也是一点大家族的面子都没给,“我们悟少爷如今的成长已经让这一代没有十种影法术出生的禅院家所忌惮,这才做下如此厚颜之事。”
禅院直毘人的手在腰间的葫芦上摩挲了一下,脸上却也是八面不动的,“五条家的事情老夫也略有耳闻,只是几位凭着一点猜测就到我禅院家兴师问罪是否过于滑稽了一些”
五条家的长老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点猜测你们禅院家做的阴险的事情,旁人一看便知。”
一位同样在会客室的禅院家的长老忽的冷笑一声,“什么一看便知的事情,吾等倒是想向您讨教讨教。”
五条家的长老也冷笑一声,这声音比刚刚禅院家长老发出的甚至要高上两个度,“咒术界谁不知道你们家有一个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而且实力强劲,之前听着说不仅仅能凭借咒具斩杀一级咒灵,甚至好几个在悬赏的刺头都不在话下,现如今吾等探查了悟少爷失踪的地方,并没有其余人的咒力残秽留下,而整个咒术界有这样的实力能够无声无息带走悟少爷的人屈指可数。”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位五条家的长老话语里的意思。
没有咒力,实力强悍,还是五条家的对头家族。
这的确很容易被怀疑。
刚刚还梗着脖子准备再次用高上几个度的冷笑哼回去的长老假装失忆一样的垂下了眼,不在言语。
禅院直毘人也是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见此情景,五条家的其他人心里的猜测越发肯定,作为这次兴师问罪的主力军,五条家的那位长老再次用手里的扇子敲起了榻榻米,沉闷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还夹杂着他愤怒的沙哑问责,“怎么不说话了,这种事情你们不是都会说天与咒缚不是咒术师,不是禅院家的人这样的话语吗”
禅院直毘人“”这谁敢说啊,就算是作为家主的他也不敢说,虽然他比目前的甚尔要稍微强一些,但是他可没有欺负小朋友的打算。
他对禅院甚尔没有什么恶感,或者说他其实还挺欣赏这个孩子的,因为实力足够强,只是甚尔还小的时候他并没有能够成为家主,等到他成为家主之后,虽然实力强劲却也受到了长老们的制衡,加之甚尔吃过了太过的苦,对禅院家已经失去了族人对家族的那种认同感,所以对于甚尔的情况是无能为力的。
这也是他无奈的点,只是他之前有一段时间是觉得以甚尔的遭遇已经性格或许是会在羽翼丰满的那一天毅然离开禅院家的,而有的时候甚尔也流露出了那样的意思,别小看活了几十年的大人的眼光,不过这样的想法在前段时间就没有了。
无他,如果要离开禅院家的话,以甚尔当时将禅院家上上下下看不惯他的以及他看不惯的人都揍了一顿的时机其实是最好的,那时候离开的话,禅院家不敢再去招惹他,他能够最快获得自由。但是,人家没走,甚至还时不时在族人嘴贱的时候再去揍一顿,一副我打了人,但是我还是不会
离开的爱家架势,整的族人被打了几次之后就敢怒不敢言了。
说真的,禅院直毘人觉得挺好的。
连他的儿子禅院直哉最近说的话都礼貌了许多,要知道他这个嫡子虽然出生地晚,上面也有另外两个,却从小就被禅院家的一套理论浸染,特别是因为是嫡子的缘故,所以长老们对他的理念灌输还要尤为重一些。他成为禅院家的家主也是单纯的因为实力是目前禅院家的最强而已,对禅院直哉的教导没怎么插手,现在稍微有些变化也是喜闻乐见。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持之中,五条家的族人没有等到反驳却也没有得到承认,于是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禅院家的人。
原本只是猜测,但是他们现在几乎都要确认了,甚至如果现在不是在禅院家的本家里,面对的是禅院家里的最强战力,还有他们五条家的神子依旧不知所踪,他们几乎要跳起来跟禅院家的干架了。
最终,禅院直毘人干咳了一声,先吸引了在会客室里的所有人的注意,这位堪堪五十岁,但是身体格外硬朗的当家将腰间的葫芦接下来放到了桌子上,这才开口,“关于五条家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在这件事情之前,我也并没有指使天与咒缚去绑架或者杀害五条家的神子。”
禅院直毘人说的坦荡,健壮的身体微微前倾,“对此我们可以当面立下束缚。”
但是也只是立下他刚刚说的内容的束缚,这只代表他个人,这样不管是不是禅院家里的谁出手了,都不会有影响,当然之后也不会有影响。
笑话,他也是禅院家的人,身在阵中,如果有机会能杀掉六眼,他作为家主首先维护的还是家族的利益。
束缚的话语一说,五条家的族人都失去了再次逼问的立场,知道今天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五条家的族人只得暂时离开。
会客室里的禅院家的族人都是长老或者是有权的宗家或者是有权的分家,在禅院家都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他们并没有因为愤怒的五条家的族人的离开而离开。
而是一个个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坐在原地,甚至在好几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话,会客室里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之外就是家主禅院直毘人喝酒的吨吨吨的声音。
最终还是三长老耐不住性子,“真的,真的是甚尔吗”
他甚至都不敢说那个天与咒缚,因为他现在敢说,回头晚上指不定又会被人套着被子打一顿,他上次被打掉了两颗牙,刚刚装好假牙,有些有嚼劲的东西都不能吃了。
三长老的话语如同河堤上开了个口子,禅院家的其他人也渐渐交流了起来。
“都已经这样不顾脸面的直接上门了,甚至帖子都没有下”
“五条家也是越来越不堪了。”
“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一定要让甚尔将六眼直接杀死。”
禅院直毘人虽说一直灌着酒,但是耳朵也没闲着,将会客厅里其他人的话语都听的清楚,听到这一句之后忽然打了个酒嗝,随后开口,像是不禁意一样抛出了个小小的问题,“谁去跟甚尔说”
死一样的寂静跟龙卷风一样再次将会客厅席卷。
禅院直毘人又像是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氛围一样,擦了一把自己的嘴,“我刚刚提出了定束缚了。”所以跟甚尔说要杀死六眼的事情他是不会去说了。
所有人都明白,禅院家的人在甚尔面前没脸面,如果人真的是甚尔抓的,那么如果他们跑去让甚尔杀死六眼,那么一身反骨,以跟禅院家作对为乐的禅院甚尔将五条悟完好无损的送回五条家的概率,那是相当的大的。
他们甚至都不敢去问一问甚尔是不是真的把六眼给绑了。
不过他们不敢去问,有一个人却是敢的,躲在会客室后面的小隔间里的禅院
直哉眼睛发亮。
他在这里其实也是其他人默许的,不然这么大一个孩子,要无声无息地躲在里面谁能信呢,只是禅院直哉是家主的嫡子,却也跟长老们关系不错,他也在不久之前觉醒了术式,所以做事愈发肆无忌惮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在小隔间内听一听与其他家族的交锋也有利于嫡子的成长。
所以在诡异的安静,然后众人都离开之后,这个小家伙才从隔间里跑了出来,人刚刚出了会客室的门身后就跟上了两名仆从。
禅院直哉也没有觉得不对,只是兴致冲冲地带着人直接往禅院甚尔的院子里冲,他早上的时候听到有说甚尔回来了的,在厨房里吃了三碗粥,还把二长老的点心给吃完了。
远月的点心,也就是御三家这样的家族可以每天都能有固定的份额了,毕竟就算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有着崇高的地位跟数不清的财富,但是在面对咒灵的时候还是需要仰仗咒术师。
小孩小小的一团,跑起来的时候两条小腿却跟装了轮子一样,飞快地往目的地奔跑,身后的仆从也已经经验十足,十分快速的跟上了小孩的速度。
禅院甚尔正躺在廊下晒太阳,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偶尔伸个懒腰,露出结实的小腹身体如同猎豹一样充满了力量,他将一只腿曲起,舌头顶住牙签的末端给换到了嘴巴的另一个方向。
狐之助就躺在少年的身边,他也是侧躺着,一条毛绒绒地小短腿曲起,支在地板上,那副姿态跟禅院甚尔是一模一样的。
狐之助“我也想要一根牙签。”
禅院甚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没有了。”
狐之助的耳朵动了动,身后的尾巴也不安分的甩了甩,因为两人的距离比较近,所以尾巴甩的这两下也是甩到了禅院甚尔的腿上,虽然这里已经是十一月末的天气,但是禅院甚尔依旧只穿了一条单裤。
禅院甚尔不为所动,“我屋子里已经没有牙签了,而且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
试了一盒子牙签,没一个能成功被叼住的。
“那是因为我一说话它就会掉下去。”狐之助叹气。
“你可以不说话,或者是把掉下去地捡起来再叼起来。”
狐之助“”
狐之助嫌弃,“甚尔,你好不讲卫生哦。”
禅院甚尔“”
狐之助补刀,“还是说甚尔还是在意着禅院家,还要为禅院家省一根牙签么”
绝杀。
禅院甚尔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少年坐起身,刚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到了自己院门口传来的动静,他耳力好,听得清楚,来的应该是三个人,一小两大,就是不知道来做什么的。
狐之助也听到了动静,但是他没有动作,只是将小腿放了下去,然后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恢复了蹲坐的姿态,像足了一只无辜又可爱的狐狸。
禅院甚尔看了狐之助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甚尔”稚嫩的童音里带着一点掩藏不住的雀跃,黑色短发的小男孩跟旋风一样带着两个仆从跑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冬款的和服看上去稍微有些臃肿。
禅院甚尔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小孩跑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又用一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禅院甚尔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并没有觉得眼前的孩子哪里眼熟,他也干脆,眉头一皱,“你谁”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难以置信,“是我啊甚尔我是直哉啊”
虽然看了未来的发展路线,但是对除了几个关注的人跟大事件多看了两眼其余都粗粗扫过的禅院甚尔“谁”
跟在禅院直哉身后的仆从欲言又止,他们想要开口维护嫡子的尊严,又怕被揍,
最后只得将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禅院直哉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懊恼,他甚至对禅院直哉这样在禅院家其他人眼中看起来很失礼的态度表现出了崇拜,因为甚尔很强啊,强到只是在这个年纪就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
“我是父亲的嫡子,未来的禅院家27代的家主”小孩挺直了胸脯,努力表现着自己。
狐之助伸出爪子来舔了舔毛。
禅院甚尔又思考了一下,“你是直毘人的儿子。”
狐之助换了个爪子舔。
“是的”禅院直哉握紧了小拳头,“等我长大了成了家主,我就要让甚尔到我的身边来”
狐之助放下爪子,这孩子才七岁,就惦记着老爹的身后事了。
禅院甚尔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了一瞬,总算是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了个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还是他之前看到了咒术高专里除了他的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姓禅院的,后面的战斗也看了看,的确是有一个想跟他儿子争家主的位置的被捅死的金色脑袋的家伙来着。
禅院甚尔“再说吧。”有他在,到时候禅院家在不在都两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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