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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忍不住眼尾红红, 挂上泪珠,攀着他脖子软软求抱,韩烬手箍紧在她腰上, 垂眸敛息,半响也叹出一口气。
察觉肩头轻抽颤颤,韩烬与她分开些, 晦眼去捧她的脸。
之后抬手, 轻柔慢慢地帮她擦去眼尾悬挂的泪珠, 指腹被长睫拂撩得痒,他叹息哄着“要把我的心哭碎。”
这句话像是引匙, 只一言便轻易冲破了洪水临堤的闸门。
不舍的情绪瞬间门全部弥漫溢出, 宁芙眼睫颤颤, 泪涌汹涌, 感伤再难克忍。
他越是指腹温柔拭泪, 她便越控制不住地舍不得他。
“抱抱我, 抱紧些。”
韩烬臂弯收力,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的筋骨里, 他眼神始终克制着, 最后半阖上眸,偏头去轻吻她讪红的眼尾。
舔舐过,可眼泪的咸,根本压不住他心头的涩。
侈欲翻涌, 他急于奢想更多。
从眼角吻到琼鼻, 檀唇,再向下去吮咬住她透艳的唇珠,两人纠缠于一处,心甘匿身情沼。
韩烬粗喘出一声, 边亲边把人放到腿上跨坐,而后抵着她,咬着她,把娇娇宝贝困在自己胸膛与坚硬书案之间门,她身上的暗香幽幽很快压过了桌上飘来的水墨气,叫他忍不住想抱着她,就在这庄威肃穆的大殿里试一试。
到底是宁芙率先回过神来,往后稍退,又轻轻把人推离些。
正殿之内,毫无遮挡,岂能公然宣淫宁芙脸颊羞臊,偏头躲开他愈发凶猛的吻,枕在他颈窝身娇孱弱,喘息不止。
她摇摇头,声音低弱游丝,“不可的。”
“嗯,知道。”
方才他确实是昏了头,当下理智回拢些,也意识到场合实在不妥,若真来一回,芙儿也一定不会舒服。
把人松了松,他抵着她额头静心缓和半响,而后将人从腿上抱下去。
两人若再保持这般姿态继续贴坐于一处,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撞进去。
宁芙很快缓过来,可他却明显紧绷难受,想了想,她赶紧另寻话题叫他别再想方才冲头的旖旎光景。
“对了,你放才说我父皇来了信,我想看看,可以吗”
韩烬点了下头,眼神依旧很晦,他抬指向前示意,说道“夹在那本地方志中间门。”
宁芙伸手够不到,于是敛着裙起身,弯腰将信封从书页中抽出。
展开信,看着纸上熟悉的狂草字迹,她心头下意识涌浮上些许愧意,不过她没叫这份情绪持续深入蔓延,很快收了神,开始默声读信。
没有多余的形式客套,父皇直接开门见山,明确言称愿意以一半金矿作为条件,只求雍岐能短时放松边线巡防,许得大醴兵士入境寻公主下落。
公主失踪事大,又牵扯到女子名节,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危紧时刻,父皇绝不会传此消息入他国,想必东崇一定逼迫得紧,而她漂泊经久,父皇母后又哪会真的不牵挂她。
看到结尾之处,父皇还再认真叮嘱诚言,恳求尊主一定将密信妥善保管好,不要将公主被劫一事向外扬传,若将公主顺利寻回,大醴自感激不尽。
何时见父皇这么低下四地求过人,宁芙心头忍不住发闷,不太舒服地将信收放好。
她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怪罪阿烬几番思谋把大醴逼到这份上,而是亲眼目睹着全过程,当下心间门难免生出作为女儿的自责与愧疚。
像是看穿她的心事,韩烬拢了拢她的肩膀,宽声道“芙儿,这是权宜之计,也是唯一的办法,但我依旧很抱歉。”
宁芙摇摇头,不会在这种时候真的耍小性子。
“没有怪你,只是忍不住没事,我过一会就好了,要稍缓一缓。”
韩烬摸摸她的头,宁芙靠在他肩膀,想了想,她又忽的问道“你说你已经回了信,你回的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韩烬眼神飘忽了下。
宁芙直起身来,眼巴巴盯看着他。
若他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引,她怎么可能忍得住好奇心,于是当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你不会没答应吧一半金矿呢。”
又不是要雍岐劳力派兵去帮忙寻人,而是只需要他向下吩咐一声,允许大醴兵将入关就好,可谓容易得很。
而且进关数量不到百人,父皇在信上也已经说明,如此更不成军事威胁。
很明显,大醴给的诚意已经足够了。
被她眼神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韩烬觉得有些不妙,但事情已经做了,他自然要认下,这只是计划的一半,后面还有很多要接连实施,步步紧凑,出不得一处纰漏。
不想欺瞒,他如实道“我回信说,若真要我开疆通域,一半的金矿不够,我要那整座金山,若能给得起,本尊主亲自带兵寻人,绝不外漏消息。”
宁芙真的被气到,更有些揣摩不明他的心思。
“你你不是说你不要金矿,为何还要这样轻悖回信难不成你和东崇人一样,同样野心勃勃,早想私吞下这笔财富。”
这当然是气话,但脱口而出,后悔余地也没有了。
她硬着头皮承着他的目光。
半响。
他才终于出了声,“你这样想我。”
“我。”
宁芙咬了咬唇,一句话也没说完整。
而韩烬看着她同样沉默,没有情绪起伏,他声音口气始终很淡,被质问时面色也未显异样。
宁芙只能偷偷用余光瞄他,当下不免几分泄气。
她承认自己不如阿烬聪明,若他不把话说清楚,讲明白,她就只能胡乱猜测,根本想不到什么下一步,下下步。
别说往前走了,她根本就只能原地踏步。
两人对视僵持,谁也没有再开口,倒是阿烬率先坚持不下去,叹息着出了声。
“你父皇兄长都是千年的狐狸,若我直接答应,他们岂会不生疑。而且你二哥曾见过我几面,即便我前后身份转变巨大,但难以保证怀疑的种子没有深埋。若他真因眼前事而生出疑心,难免会将先前所有一道串联,这对我们来说才是真的麻烦。”
宁芙故意态度冷冰冰的,看着他问“所以呢”
“所以,我必须要傲慢态度,先给大醴一个下马威,但这并不是不礼敬长辈,而是捭阖战术。当然,我确认此时此刻即便是用整座金矿来换公主安危,你父皇也会选择弃之金,佑其女。现如今,两大国左右窥伺,明哲保身才是大醴该选的上上策。”
宁芙还是没回过味来,当下满脑子都是韩烬更看重金矿,不管她,甚至一半不够还贪心整座金山,于是没忍住地故意开口恼他。
“哦那真是要恭喜尊主了,价值连城的财富眼见轻松到手,雍岐又可以丰兵固武,屯粮充饷,进一步坐稳六国霸主之位。”
“牙尖嘴利,倒挺会讽刺人。”
牙齿锋不锋还要试试才知道,她现在的确很想咬人。
拉起他的手,见他还是如常一般对自己从不设防,宁芙心头哼了声,狠狠心,将手指头送到嘴边儿,一点儿没犹豫地俯身一口咬住。
“嘶”
韩烬吃痛,但没挣,就怕自己力气太大会伤了她脆弱的齿。
等她嗦含不动,口水就要沾出时,他适时指头微蜷,向上回弯,这一下把小姑娘玩弄得直接没忍住连娇喘都外溢出声了。
“唔唔”
她赶紧吐出来,眼神湿湿的像弥漫着一层水雾,谜一样的雾。
韩烬看在眼里,心头抑不住在放肆疯涨的想法是
想弄她。
弄穿,弄坏。
很快敛住那些恶念邪想,韩烬还不想这么快就让她见到自己的内心卑劣。
于是,他面上还是那副从容正派的模样,看着她,带哄一般抬手蹭了蹭她发粉的小鼻尖,柔声继续道。
“我讲事实。因为地势原因,若没有雍岐力量,你们大醴实际很难独自将金矿开采顺利,更别说在虎狼环伺之下,将其完整吞腹。”
看他还这么自持优越,宁芙顶着刚刚被他玩红的脸颊,没任何威慑的瞪着他。
“那难不成我们还要拜高香感谢你不成”
“倒也不必。”韩烬唇角稍扬,觉得她脸红可爱,还有点贪享被她舌尖舔过的感觉。
可惜,只是手指。
很想给她换一根别的,嗦着慢慢吃。
“何至于拜高香,只要你父皇愿意把他最宝贝的小公主换给我就好,至于那金矿,我帮忙负责开采,待开矿完毕,整座金山都作为我娶你的聘礼,芙儿觉得如何”
威据在北的猛虎,吐出了眼前唾手可得的肥肉。
宁芙听完这话怔愣地眨眨眼,当即已经被他前后一番话语,弄得头脑晕晕,思绪难晰。
可他轻笑着,显然是早就做足打算,见她误会也不解释,还故意逗弄她玩。
不想看他这么得意,宁芙不领好意,轻哼一声。
“金矿本来就是我们大醴的,你用作娶我的聘礼就这个”
“这个不够啊。”韩烬扬了下眉,尾音拉长,果然还有后话,“那魏西走廊”
“啊”
宁芙这回是真迟疑了,看着韩烬凝过来的幽深目光,她心头微震,下意识如实开口,讲明那段历史渊源。
“魏西走廊从前的确是大醴地界,可是早在几十年前,走廊一带就被东崇人霸道夺去,列为他国版图,至今还未复归”
韩烬目光始终未移半寸,停定在她脸上,再次问声,“所以,这个同作聘礼,够不够入芙儿的眼”
宁芙惊讶不已,何止能入她的眼,他给的根本就是无价之礼。
她又确认一遍,“你要为大醴夺回失地”
“是为你。”他纠正,强调。
“我这二十年里打过无数的仗,给仇人当过刽子手,也为国家奉献牺牲过,但每一次都像是被人赶着推着,身不由己,无奈去做无情的杀人傀儡,但终于有一次是不一样了”
宁芙认真听着他的每一个字眼,心尖不由被扯痛。
他敛眸,继续说完。
“帮大醴归复疆域版图,这是为娶我心爱的姑娘,特此献上的诚意。”
这与其他,当然不同。
西渝雍岐边域。
宁桀与谢钧在西渝边线城池菡州和雳绉约定回合,大醴书信早已传到雍岐郢都,可对方端持高傲态度一般,迟迟没有回信,宁桀心焦难耐。
等他们千里迢迢带着寻人兵马赶来西渝,也终于在雳绉这边得了信。
宁桀将回信周折拿到手,当下并没有多疑什么,他们只当雍岐尊主是为寻近,才将信转交给雳绉,毕竟西渝相比大醴,确实离郢都要近得多。
之后没有再犹豫,赶紧将信打开,可是越往下看,宁桀的脸色越不好,眉头也更拧得紧。
最后他把信纸紧紧攥握在手里,大力到险些将其扯碎,开口声音更是咬牙切齿的。
“这厮实在猖狂,竟狮子大开口,大言不惭直接要整座金矿”
谢钧立刻把信抽出,展阅查看,随着目光移略,他脸色同样愈发凝重。
只是他比宁桀理智多些,掩下怒气之后忙建议道“为今之计,是快点将雍岐尊主之意传递给陛下,听其定夺。”
宁桀叹息摇摇头“父皇早有此猜想,我们出发前他便单独召了我,给我托了底,交代说若雍岐此番当真要趁火打劫,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点头。”
谢钧沉默了下,不甘之意同样写在脸上。
两人忍息半响,谢钧率先开了口,声音沉沉,“殿下宽心,眼下,什么都比不上公主的安危重要。”
宁桀阖上目,缓了缓愤懑,终于冲雳绉忍痛言道“答应他的要求,整座金山,换芙儿踪迹。”
雳绉应令,又补说“尊主还有一要求。他说雍岐绝非是有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不能玩闹一般给他国兵将随意打开防线,所以尊主的意思是,大醴兵将不入关,而他可随线索,亲自带手下去寻公主踪迹。”
宁桀迟疑“此人城府颇深,实在让人信不过。”
雳绉顺势道“我也有此顾虑,故而自作主张先一步交涉,询问尊主能否允一人进关。”
“他怎么说”
“他说可允第方国家人入,殿下与将军身份不便,可我为西渝人,可在两者中做调和。”
旁人的地盘儿自然是人家说了算。
宁桀思吟半响,只好同意,之后又再叮嘱雳绉,一定尽心帮忙寻找芙儿下落,他自感激不尽。
雳绉一一应下。
同时,他又忍不住心头作想,尊主料事如神,就连宁桀与谢钧两人读信时的反应都猜得不离十。
如此智谋与城府,他不赢谁赢
大醴该是万幸的,以两国实力差距之悬殊,尊主若看中的是其版图上的一座城池,大醴何敢又何能招架估计到最后也只能拱手相让。
可偏偏,人家唯爱美人。
还宠到了心肝儿上。
宁桀的信传来。
按照计划,事不宜迟,宁芙明日便要被人安排着离开郢都。
这次,韩烬罕见地将即将要实施的计划详细告知给她,一方面是想叫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接下来的计划的确有需要她配合完成的部分。
宁芙认真听着,慢慢消化。
她没有想到阿烬会叫自己配合雳绉在二哥面前演一出戏,似乎还十分考验演技
她面带忧色,很担心自己能否做好,也不由心生推辞之意。
可又想,阿烬已经辛苦做了那么多准备,眼下到了她的关键时刻,她绝不能拖后腿。
他完成了前面的九十九步,到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步,她如何能退缩
所以即便忍羞,最终宁芙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最后一晚,两人歇得很早。
内寝烛火皆灭,只余贴着月纱纸的窗棂此刻能将月光一半透隙,照在铺玉的榻前地板上,折出浅白的皎影,隐约的芒辉。
拨步床上不算太暗,抬眼就能看到雕顶绘纹,纹路不甚清晰,但走向却十分明了。
两人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静幽沉默。
宁芙睁眼用目光慢慢描摹床顶的案纹,之后恍然想起,几月前两人在懋场离别那次,当夜她分毫不知,也没有任何离别的愁绪,而阿烬满腔伤意无人相诉,孤单强忍,当是成倍煎熬。
思及此,她更难受舍不得了。
试着伸出手去,她轻轻牵住他,试探问“睡了吗”
“睡不着。”
他回得很快,同时用大掌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住,给足她安全感。
宁芙顺势朝他翻了下身,伸手环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凑贴。
察觉到她手凉,身上也凉,韩烬二话没说,直接弯膝把她双腿夹住,又拉着她的手腕往他胸口处贴,他丝毫不觉得冰,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宁芙率先不自在地面色讪讪,先显羞意。
当下,他正抵着她腿,存在感十足,宁芙也不懂,为什么他能这么快,才蹭了没一会,就长到这般程度得骇人,这叫她以后还哪敢碰到他。
赶紧找个话题聊为妙。
宁芙咳了声,假装未觉“你刚刚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想到了懋场。”
“”
原来还真有心有灵犀,宁芙明显惊讶了下,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低喃,“其实我刚刚也想到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分离,虽然你很坏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自己一走了之现在马上就要第二次了,阿烬,你觉得我们会分开多久啊,会不会也像上次一样,我个月都见不到你。”
说到最后,宁芙声音越来越小。
她心里闷闷难受,很怕忍不住的再哭一次,那好丢人。
“很快,很快。”他连连保障,又承诺,“若顺利,最多超不过一月。”
“那万一不顺利呢。”
一想到还有别的可能,她便忍不住心忧起来。
韩烬摸摸她的头,说道“芙儿只好按我教的演,我保证顺利。”
“我会努力。”
宁芙吸了下鼻,脸蛋儿贴着他的胸口,将他搂得更紧。
韩烬又揉揉她的耳垂,玩捏两下,忽的又开口。
“懋场分离那夜发生了什么,芙儿还记不记得”
闻言,宁芙认真回想了一下,凭着记忆说“当夜,我们在草场痛快骑了马,之后还躺在草坪上一起仰头看星星,好像还一起喝了酒,其他的有些想不起来了,我后面可能醉了,我和我二哥都一样,喝醉酒就容易忘事,是这些吗”
“不止。”
他看着她回,眸底深深。
“啊”宁芙倍感意外,而后看着他诚心发问,“我真忘了一些事吗是什么啊,我记不得了。”
韩烬没说话,抬手,摘下拇指上的玉扳指。
自从被她亲身浸过,他格外珍视,期间门特意封盒,甚至平日都不会带在手上。
可今日,他特意取来挂指,就是想她看到。
“也不记得它了吗”
边慢悠悠问,韩烬边将扳指放到她手心里。
明明是凉玉触感,可宁芙却莫名觉得手心被烫住。
他言语明显意味深深,笑容更似隐着坏,宁芙一下便听出这问题的不简单,可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只能全程被他牵着鼻子走。
见他目光转而移向自己的唇,宁芙一滞。
突然,她想到前几日咬他那次,他伸指在自己嘴里胡作非为地乱搅,熟练的仿佛并不是第一次。
难不成
她不可置信抬眼,惊诧又羞耻地将心头怀疑问出口“你不会趁我醉酒,将你的扳指”
话音都在嗓口,她羞耻地有点儿说不出来。
“没有。”他做否。
怀疑错了吗宁芙一怔。
可不管怎样,他否认了就好,还不至于叫她太羞。
正要松一口气,哪里能想到他下一句话才是真正的惊人之语。
他抬手,往她腿间门指了指,“你是吃了它,不过是用这。”
宁芙僵住,一动不能动,羞耻冲顶,她愣了片刻,猛地将被子拉过蒙上自己头顶。
没脸见人阿烬就是混蛋
她羞愤地连骂声也喊不出来,干脆不要理他。
韩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窘意,他只从容矜雅地笑笑,而后俯身搂着包成粽子的娇宝,声音低沉,继续肆意惹羞。
“芙儿你知道吗,当时我好嫉妒,它陷进的温池是我做梦都想品尝到的霖泉,我得不到,只能把带着温度的戒指咬进嘴里,以此,尝到你的味道。”
“不要说了”
她真的呼吸都快不畅了,但她此刻也的确是恨不得把自己闷死。
韩烬没有那么好心的轻易把人放过,他伸手,将她死死护在怀里的被子拉下。
看她已经冒了一整头的汗,发丝也胡乱的糊在脸上,他耐心细致地帮她擦,又将碎发拨去耳后。
宁芙吸了下鼻,看着他满目委屈,似乎已经到达自身能承受的极限。
“阿烬,你不能对我这么坏。”
他目光很抱歉,“临近分别,我忍不住。”
忍不住对你的恶劣,邪念。
眼下这样,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
“你,你还要怎样”
攥着被衾边缘,宁芙声颤颤的发问。
他直言,没有任何避讳,“想成为一次玉戒,陷入,被滋养,湿掉。”
“做不到的。”
她连连摇头,根本连想象都艰难,更不要说实际做到。
韩烬向她证明。
把人抱起来,箍腰向上托举,而他本人则向下缓慢移挪。终于调整好,她两手在前支撑,两膝抵在他头左右。
韩烬喘息明显重了很多,他稍提她的裙,裙摆便跟着拂撩过他的鼻尖,像羽毛剐蹭,带来涟漪一样荡漾漾的痒。
“别抖,不要怕。”
他安慰着,哄着,怕她临阵脱逃,不肯慷慨为他降下这一场春雨。
宁芙紧紧闭上眼,黑暗吞噬了她。
“要怎么做”她懵懵懂懂,很害怕无助,完全不知道会被指引到何处。
“坐好。”
韩烬屏住气,不敢怠慢唐突到,他叫自己别急,可越近,喉结都开始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
闭眼之前,他的最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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