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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萦听裴元嗣久久无言, 心里咯噔一下。
裴元嗣果然还是介意她娘罪臣之女的身份。看来是她太操之过急了,忙道“您看我怎么好好儿的就说起以前那些事儿了,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提, 先帝都定下的铁案, 我一个妇道人家在背后议论什么, 您就当我刚刚说着玩儿吧”
阿萦很是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似乎生怕他生气, 裴元嗣神情微松,阿萦想来是担心他不喜林氏罪臣之女的身份, 所以暗自查案不敢叫他知道,阿萦就是太过懂事为别人着想。
裴元嗣不喜欢阿萦和他生分的样子,他喜欢阿萦像以前一样率真坦诚,没有丝毫矫饰的真性情,高兴了就钻进他的怀里热情地亲吻他,不高兴就冲他发脾气甩脸色直接不理他,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小心翼翼地侍候他, 这样会惹他心疼。
“要让我帮忙, 也不是不可以”
裴元嗣说着, 瞥向阿萦。阿萦微僵,感觉到衣摆下温润滑腻的肌肤被摩挲得有些微微地疼, 起了一层小疙瘩。
“求人办事,是不是该拿出些态度和好处来,嗯”
男人另一只手挟起了阿萦的下巴,在她耳旁意有所指地道。
阿萦烫着脸闭上眼睛。过了片刻, 她慢慢睁开眼看着男人。
裴元嗣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凤目中满是暗色,哑声说“继续。”
阿萦便推他起身, 第一次主动做了她一直不喜欢,他却格外迷恋的那件事。
阿萦捂着喉咙难受地咳了两声,抬手擦了擦酸肿的嘴角,抬头见他直直望过来毫不掩饰的视线,耳根子红透,嗔视地横了他一眼后一语不发地转过了身去,用帕子仔细擦拭着衣襟上的水渍。
裴元嗣从后面搂了过来,男人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一起擦拭着,阿萦便推了推他,她害羞,让他一边去。
裴元嗣不走,在她耳旁磁沉沙哑地说了几句。仿佛猜到她会不愿意,裴元嗣的话语便哄得极具诱惑性,阿萦杏眼圆瞪,顿时又是惊又是羞,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急忙反应剧烈地挣扎道“不行,您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答应”
裴元嗣不能理解,“这样你我都能舒坦,你为何不愿,不过是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作势去托她的双腿。
阿萦一下子就急红了脸,眼看小巧的脚踝被男人握在了掌中把玩,玉足慌张地去踢他的胸口道“裴肃之你敢,别碰我,我生气了,你不许”
男人就沉沉地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她越是着急羞涩他就越是想逗逗她,她急红眼在他身下无助哭泣的模样让他莫名生出一种想欺负她,将她狠狠疼爱一番的冲动。
逗够了,裴元嗣终于松开手,俯身亲吻她眼角急出来的泪道“好了好了,逗你的,不试就不试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还这么害羞”
“你管我你不也是两个孩子的爹”
“我不羞,没有我哪来的两个孩子,你一个人能生出来”
“你、你不要脸”
阿萦咬牙,就很气,带着一丝赌气意味地抗拒他。
阿萦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连什么时候结束、沐浴都没有丝毫意识。
到凌晨时分她又被闹醒,眼睛实在睁不开,推了几下男人竟像没感觉似的继续。
阿萦就有些恼了,这几天一到晚上他就缠着她做那事,她才刚出月子没多久,本来就不怎么想,他却跟个发情的公狗似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她不是才生了昭哥儿吗,他就又想让她生了,当她是猪下崽呢
许是火气太大,她突然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感觉到已经被他得逞之后,阿萦咬着唇使劲儿翻了个身,随手一扯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过了片刻,男人就进了她的被子里,急促的呼吸在她耳旁喘息着,“萦萦,萦萦”
阿萦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好吧,是她有求于他在先,可他这般折腾她实在是吃不消啊裴元嗣今年三十了吧,不是说男人三十就走下坡路了吗,他这样模样哪是走下坡路,这头牛再不歇歇,她这块地都快涝死了
阿萦无奈,转了个身装作依旧困顿的模样钻进他的怀里,软声撒娇道“我真的困了,裴郎就让我歇歇吧,我下回再伺候您”
裴元嗣还能说什么
他是想要和阿萦鱼水之欢,却也不至于强人所难。
半途而废,睡是睡不着了,裴元嗣坐起来去净房用帕子就着冷水擦了三遍身才把火气给擦下去。
翌日阿萦整整比平日晚起了半个时辰,因着裴元嗣的吩咐下人们都不敢叫阿萦起床,还是阿萦没睡踏实惊醒了过来,一看外面的日头慌忙让紫苏去给她找衣服打水。
“怎么不叫我起来”阿萦责怪道。
“大爷说姨娘身体不舒服,吩咐奴婢们不许叫姨娘呢。”紫苏看着阿萦眼底的淡青色笑道。
阿萦语塞,还不是他给闹的。
担心让管事们久等,早饭没来得及吃,孩子们也没来记得看,等她梳妆收拾完毕到花厅的时候管事们已经都在候着了,陈庆媳妇体贴地道“大爷提前吩咐了我们,日后理事的时间门推迟两刻钟,姨娘放心,我们也才没来多久。”
阿萦遂放了心,开始登账理事。
忙完后已经快要到晌午,阿萦捏着酸疼的腰身和肩膀刚要起身,便见赵氏抱着绥绥,身后跟着薛宁婉,两人慢悠悠地外面踱步进来。
管事们纷纷给两人见礼,称呼“太夫人和表姑娘”。
“呦,萦姨娘这是终于起来了”赵氏嘲讽道。
薛宁婉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绣缠枝宝瓶纹的妆花褙子,她本就生得纤细袅娜,加之皮肤白皙,那身明艳的桃红色便将她愈发衬得肤白貌美,亭亭玉立,阿萦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薛宁婉给阿萦微微笑着施礼,阿萦同样报之一笑,点头致意。
绥绥从赵氏怀中跳下来,扑到阿萦怀里不满地哼唧着,“娘不陪绥绥吃饭饭”
赵氏找了个位置坐下,冷哼道“你娘在这儿一呼百应地,大小管事那都得吹捧着她,她舍得陪你这孩子一起吃饭浪费时间门”
“娘不是娘可疼绥绥了”绥绥抱住娘的大腿,急切地护犊子道。
赵氏一噎,瞪了阿萦一眼,阿萦心疼地抱起绥绥,柔声说“姨娘错了,姨娘明天陪绥绥吃饭,好不好”
赵氏打断母女两人道“你找人去开库房,把库房里今年春圣上赏的那匹缂丝拿出一匹来给宁婉做身衣裳。”
阿萦面上笑意不减,心里却想这一寸缂丝一寸金,普通的富贵人家用银子买都买不来这缂丝,就连库房里的这几匹缂丝也是今年苏州进贡为数不多的贡品,圣上见裴元嗣平辽王大捷一高兴将三分之一都拿出来赏了卫国公府。
裴元嗣和兖国大长公主都没舍得用,给她、女儿、陆氏和赵氏每人送了半匹做衣裳,赵氏竟然一开口就要给薛宁婉一匹缂丝做衣服,真是好大的口气
虽然薛宁婉极力婉拒不想要,心里不舒服,阿萦仍是爽快答应了,并邀请薛宁婉与她一起去库房挑一匹喜欢的花色。
薛宁婉无奈应下,“姨母是因姐姐这才想方设法对我多加疼爱,这匹缂丝我受之有愧,怎么阿萦姐姐也跟着答应了呢”
阿萦笑道“既然太夫人疼表姑娘,那便是表姑娘应得的,没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你与太夫人是血脉至亲,便是旁人想要太夫人还不给呢。”
薛宁婉看着阿萦,客气地笑。
紫苏用钥匙打开库房门,阿萦领着薛宁婉走了进去,指挥紫苏将地上某一个上锁的箱子打开。
“阿萦姐姐体贴又善解人意,看到阿萦姐姐我就好像想到了我的亲姐姐,”薛宁婉忽地长长叹了一口气,问“当年阿萦姐姐入府时,可曾见过我的姐姐”
阿萦眼中的笑意微微凝滞了一分,神色如常地道“有过几面之缘,玉柔姑娘便与宁婉姑娘一样的美貌,一样地孝敬太夫人她老人家。”
这时紫苏将剩下的三匹缂丝送了上来供薛宁婉挑选,薛宁婉没敢拿那两匹红底的,捡起其中一匹玉白底绣卷草纹的尺头在怀中细细打量,惊叹不已。
阿萦站在薛宁婉的身后,目光从薛宁婉低垂的眉眼漫不经心地移到她的身后。
薛宁婉身形比薛玉柔更加纤瘦,腿脚细长,腰肢几乎不盈一握,从背后来看尤甚。
不知为何,阿萦越看却越觉得薛宁婉这背影有几分眼熟,像是
脑中似有电石火花急速闪过,阿萦浑身僵在了原地。
“阿萦姐姐,阿萦姐姐”
薛宁婉戴着只粉镯的皓腕在阿萦面前晃了晃,疑惑道“姐姐在想什么,都入迷了,我叫你好几遍你都没听见”
阿萦的视线从薛宁婉手腕上的粉镯,慢慢看向薛宁婉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
“没什么,”阿萦很快就恢复如常,嘴角扯了扯道“昨天夜里没睡好,今早也不知怎么的,坐那儿说话都险些睡过去,让妹妹见笑了。”
薛宁婉美眸微眯,阿萦眼底淡青,的确像是没睡好的样子,前世裴元嗣没碰过她,将她逐出卫国公府后随便找了庄稼汉远远嫁了,那庄稼汉见她年轻漂亮便日夜折磨她,害得她几乎生完一个又怀一个,刚出了月子肚子里又被种上一个,大着肚子还要被拖去下地干农活,求天告地无门,不到几年就病死在了床上。
前世她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皆是拜沈明淑和裴元嗣这对狗男女所赐,这一世沈明淑早早死了,倒省得她再费一半心思寻思如何除掉那毒妇。
阿萦这幅眉眼疲惫却脸色红润的模样薛宁婉再清楚不过,女人睡不好多半是男人给闹的
想那庄稼汉在她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就背着她时常出去睡娼妓,害得她每日以泪洗面,这沈萦孩子都生两个了,又不是年轻青涩的小姑娘,裴元嗣居然还如此宠爱她
“婉妹妹好像还没去我院里坐过吧,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去我那里吃两盏茶,咱们姐妹两人商量商量,看看让绣娘给妹妹做身什么样的衣服,方能不辱没妹妹这出挑的好身段”
薛宁婉闻言心中一喜,她正愁没有机会接近裴元嗣,如今阿萦这话可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推辞两句装作推辞不过便去了。
薛宁婉和阿萦这厢聊得口干舌燥,谁知晌午裴元嗣打发小厮回家报信,说他晌午不回来了。
薛宁婉不由大失所望。
又不好直接起身离开,恰巧奶娘一左一右拉着绥绥、抱着昭哥儿从赵氏处玩回来,绥绥一见娘亲眼睛一亮,忙欢快地跑到娘亲怀里腻歪着。
这孩子一向不怕人,胆子肥得很,不知为何就是和薛宁婉不亲近,阿萦不做强求,对薛宁婉道“妹妹要不要抱一抱昭哥儿,这孩子倒是乖巧又文静,不像这淘气鬼灵精的丫头”戳了绥绥一指头,绥绥嘤嘤哼唧了两声,在阿萦怀里蹭来蹭去叫娘。
绥绥毕竟年纪大了也记事了,日后再养可能会养不熟,昭哥儿却不同。
薛宁婉看着包在小被子里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昭哥儿,眼底莫名温柔了几分,在奶娘的指挥下装作不娴熟的模样抱起了昭哥儿。
阿萦死死地盯着薛宁婉的后背,眼中的恨意再无法抑制,恨得她几乎要将手中的茶盏生生要捏碎
果然是她,薛、宁、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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