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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 穿过雨幕呼啸而来。此时的擂钵街像只趴卧入眠的巨兽,在漆黑夜色中破旧诊所的明亮灯光格外显眼。
唰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从诊所内出来,速度很快的掠过周围的矮墙和屋顶, 最后一同在一栋废弃楼房前停下。
他们都没有选择在诊所开展战斗,而是在外面挑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地方。
森鸥外和银发男人对视一眼, 随即便一起进入了废弃楼房。空旷的一楼只有孤零零的几根承重墙,连像样的可以避风躲雨的墙壁都没有。
这是绝佳的战斗场所,附近只有一个垃圾场,就算闹出来的动静再大,也不会波及太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战斗一触即发,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在武士穿扮的银发男人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缓缓往外抽出的时候, 锋利的刀芒在黑暗中闪过一道银光。
下一秒, 对立而战的两人忽然贴近, 武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一把小小的手术刀,架住了劈砍过来的刀锋。森鸥外手腕用了巧劲,轻轻一挑借力推开了刀刃。
“爱丽丝。”黑发男人轻声喊道。
忽然他身后凭空出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金发小女孩, 她手里拖着一个巨大和她一般高的医用注射器。
在唤出自己的人型异能之后,森鸥外的压力小了不少。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一下子便翻转了场上的情势, 开始压着银发男人打。
但很快福泽手上的动作快了好几分, 出手的招式更是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花里胡哨。
每次的劈砍挑都精准的攻击在对方的死角弱点,银发男人拿出十分认真的态度, 成功招架住了对方的进攻。
在战斗激烈焦灼的时候,裁判终于从诊所赶了过来。
撑着黑伞, 钟离月不紧不慢穿过雨幕来到废弃楼房。他扫了眼正在打斗的两人, 收起伞抖了抖, 然后走到角落平静地看着场上速度有些过快的战斗。
这大概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两人的战力不相上下,森鸥外看着身形略有些削瘦,还因为经常熬夜的缘故眼下时常带着黑眼圈。而在职业方面又有一些先入为主的瘦弱观念,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的能力。
福泽谕吉提出以决斗的结果来决定与谢野去留的问题,大概就想到对方必然会答应,而这也是他们之间比较公平的解决方式。
一个军医出身,上过战场经历过战争的人注定不是一般人,森鸥外的武力值出乎意料的要高。跟自小学习剑术,武力高超的福泽的战斗中也不落入下风。
但这种不相上下的局面在随着时间的延长,逐渐暴露出了问题。
武器的短板和体力的消耗,让森鸥外露出破绽。银发男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刀尖朝破绽而去。
一旁的爱丽丝虽然及时赶到森鸥外身边,但却来不及做出应对,只能为他挡下这一击。
森鸥外接住倒下的身影,半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的喊道“爱丽丝”
金发小女孩胸口被染红,嘴角溢出血线,抬手碰了碰黑发男人的脸,声音虚弱的说“笨蛋林太郎,我们输了”
下一秒被森鸥外抱在怀中的人形异能身形溃散,消失在空气中。
黑发男人手中的手术刀掉在地上,半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捡起刀起身。
朝已经收刀看着他的银发男人说“福泽阁下,这次你赢了。”
他说完转头看向角落,裁判钟离月往前一步,朝两人点了点头“嗯,决斗结束。”
另一边,诊所内。
被钟离
月嘱咐过的乱步看了眼低着头站在药柜前的与谢野,在她身上单薄的衣服上顿了顿,然后脱下披风踌躇了一会儿上前。
“这个给你。”黑发少年把深色披风递到她面前。
与谢野晶子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接过然后给自己披上“谢谢。”
见她愿意开口,乱步神色放松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着椅背有些好奇地问“你跟店长认识”
在疗养院的时候,乱步就想问这件事了。
厚实的披风一披上就能感受到暖意,就好像四面八方的寒意都被阻挡,整个人感觉都被温暖包裹。
情绪平复下来的与谢野晶子难得有来想要倾诉的,她抬头看趴在椅背上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乱步,扯着嘴角笑了笑。
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嗯,之前在工作的花店见过来买花的钟离先生。”
乱步有些惊讶“花店工作简单吗我之前做过很多工作,有邮递员、餐馆服务员、跑腿小弟、送奶工等等啦。但这些工作都很麻烦,还要跟一些讨厌的大人交流。”
提起这些,他的有些厌烦,是很真切的在向与谢野抱怨以前打工时遇到的不快乐事情。
与谢野晶子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眸,等他说完追问道“那之后呢”
乱步皱了皱鼻子,想到和织田的初遇以及现在的生活,脸上露出笑容“在我又一次被开除后,我遇到了同样在找工作的织田,然后靠着乱步大人在店长的咖啡厅找到了工作。”
与谢野晶子看着他爽朗的笑,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她感慨的说道“是吗真好啊。”
“那你呢”乱步忽然问道,他直直的看着与谢野晶子。
裹着深色披风,整个人缩在里面,看着很小。苍白亚健康的脸也在披风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白。
她垂下眼睫,神情有些落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与谢野晶子张开又握紧双手,慢慢的把花店之后的故事告诉乱步。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没有我,他们就不用坚持那么久,死亡对他们来说或许是解脱吧。”
大战末期,因为她的存在,那些士兵们一次又一次的被叫上战场前线。
最后,因为战争的死亡折磨患上严重的心理问题,给她送过点心,折过漂亮纸花,每次上前线前会和她聊天说话的士兵都死了。
他们没有死于战场而是选择自杀,因为受不了重复的死亡折磨,心理崩溃走向死亡。
那个送她纸页上飞出的金属蝴蝶的上等兵也因为不愿被治疗,而被当时的军医森鸥外开枪打出致命伤,逼迫与谢野晶子治疗,最后也选择了自杀。
而目睹他的死亡的与谢野也彻底崩溃,开始质疑自己的异能。
最后大战结束,心理问题严重的与谢野试图炸毁基地而被抓捕,然后被关押在隔离所,最后辗转回到横滨被关进疗养院。
与谢野晶子低着头看着鞋尖,声音轻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在空气中消散,她有些迷茫地说“这样的我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或许对她来说,待在疗养院挺好的。
乱步听完与谢野晶子的话,对森鸥外的好感彻底跌落负数,他厌恶的皱起眉。但在听到与谢野最后那句话,乱步直起腰语气笃定的说。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你可以去,而且绝对绝对不会逼迫你使用异能。”
乱步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邀请道“来我们武装侦探社吧。”
与谢野晶子楞住了,她抬起头看真诚邀请她的乱步,迟疑了一会地说“可以吗”
黑发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来我们侦探社吧,你想用异能就用
,不用就不用,不会有人逼迫你。”
“可是”与谢野晶子犹豫的看了眼门外,有些担忧他们的决斗。
乱步也想到了这件事,但他对社长很有信心“社长肯定能赢”
见他这么说,与谢野也有了些信心。于是,她想了想点了下头答应了乱步的邀请。
见她点头答应,乱步高兴的站起来,正要朝她走去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吱嘎
门被推开了,寒风呼呼吹进来。腰间配刀的银发男人进来,随后是略有一丝狼狈的白大褂医生和收起黑伞站在门外的钟离月。
乱步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银发男人身上“社长,我邀请与谢野来侦探社,她已经答应了。”
看出决斗结果的乱步没有问谁赢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告诉福泽这个令人高兴的消息。
银发男人点了下头“嗯。”
他转而看向瘦瘦小小裹着披风的与谢野,自我介绍道“我是福泽谕吉,武装侦探社的社长。”
与谢野晶子余光瞥了眼有些狼狈的森鸥外,然后收回视线,她捏紧手有些紧张地对银发男人说“我是与谢野晶子,叫我与谢野或者晶子都可以。”
打过招呼,福泽谕吉便带人离开。
一行四人从诊所出来,离开镭钵街来到十字街。撑着黑伞的钟离月和福泽谕吉道别,然后带着乱步和与谢野回山下町。
四楼的侦探社还没布置完,不能住人。而福泽谕吉带与谢野回家也有些不太好,所以最后在侦探社开业前,与谢野被托付给钟离月。
回到山下町,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他把乱步赶去睡觉,然后带着与谢野上到二楼,他推开客房门让出位置。
“暂住的日子里就睡这间房间吧,有单独的洗浴室和洗漱用品。衣服的话那边衣柜里还有几套洗干净没穿过的浴衣,你先去洗个澡吧,我下楼去给你煮一碗姜汤。”
白发青年温柔地说完,便转身离开,留足够的空间给与谢野适应。
等他端着姜汤上楼,敲开门就看到已经洗好澡穿着一件素色浴衣的与谢野。对方似乎有些不适应,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拘谨的扯了扯腰带。
钟离月笑着说“比我想的要合适。”
他说着把手中的姜汤递给她“要喝完哦,喝完就去睡觉,碗放在床头柜上,等明天再收拾吧。”
钟离月道了声晚安,然后转身离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进门。
第二天。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雪从昨夜一落地就化的雪粒子变成了柳絮大雪。屋顶围墙树叶还有车顶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
纯白无瑕,年前的第一场雪。
过年前横滨下雪有些少见,一般都是过年后才能看到落雪的景色。
钟离月打开门,来到院子一角的菜地里拔了几棵蒜。冷意透过指尖直钻入骨髓,很快就冻的没了知觉。
他打了个冷颤,快步回到温暖的室内,然后进了厨房准备早饭。天气太冷,他决定早上吃些带汤水的热乎食物。
正巧冰箱里还有肉和买来的馄饨皮,他打算早上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包馄饨很快,馅料只选精肉和一点儿肥肉,倒入搅碎机里,再加入一些葱姜水和简单调味料。
馅打好,钟离月便准备烧水。等锅里水开的时候,他开始包馄饨。筷子一挑肉馅,一收一捏便包好了扔在一旁。
等包完几人的分量,水正好开了。他拿出六个碗摆开,然后开始调料。雪白的猪油一勺,盐和味精少许,酱油半勺,耗油半勺,再加入一些干紫菜和虾米。
准备好之后,他往碗里加入一勺热水,猪油
化开香气直冲鼻腔。
下水煮馄饨,等飘起来再煮一会儿,便捞起来放入碗里。用筷子搅一搅,再撒上一些葱花,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就可以了。
把馄饨端出去,钟离月就看到最先起床的织田正从洗浴室出来,他让织田去喊乱步和敦起床。
这个时候,中也也已经起来了,他洗漱完推门出来,忽然听到二楼客房里传来响动。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惊喜飞快的下楼跑到厨房“哥哥,是兰波哥哥回来了吗”
钟离月愣了下,想到二楼客房的与谢野,他扭头柔声说道“不是兰波,二楼客房住的人是福泽先生拜托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她叫与谢野晶子,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去的那家花店吗当年她在花店工作的时候,还给我们包过花束。”
赭发幼崽听到不是兰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在听到后面一段话后,他显然也想起当年的那家花店。
只是有些不记得钟离月说的人了。毕竟当初他只顾着看花店里的花,没有特别去注意花店里的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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