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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毅虽然六年未回京, 回来后又因为陛下变相的圈禁没有四处走动,但朝中的信息,在家这几日也都有了解。
苏尚书之子苏和玉文采出众, 一表人才, 又一举夺得文科状元魁首, 其父还是两朝元老,门生无数;
这样的人物,即便现在官阶不高,前途也不可限量。
但一个才授职不久的从四品官员,能有什么事需要在早朝外的时间单独面见皇帝,还是在寝殿内
宁毅剑眉微拢,在丝毫未收敛的情况下,身上那股凶煞之气十分压人。
他没理会苏和玉的见礼,鹰隼般的眸死死盯着他, 径直问道;
“你什么时候进的宫,我清早觐见陛下怎么没见到你。”
苏和玉没料到宁毅问得如此直白。
他读圣贤之书,本不屑做隐瞒的举动,但宿在天子寝殿不是别的事, 还关系着陛下和皇家的颜面。
苏和玉沉思半晌,沉默着并未答话。
但这副模样, 在宁毅眼里, 与挑衅炫耀无异。
想着自己远离京城的这几年里, 什么阿猫阿狗都揣着心思往陛下跟前凑,宁毅心里就被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
陛下看着那么乖,兴许根本没懂这些人的脏污心思, 也不懂怎么拒绝, 反倒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宁毅面色阴沉地地思索着, 突然嗅到熟悉的香味,脸上又是一变;
他往苏和玉的方向走了两步,站在两人不过一尺有余的距离,使劲嗅了嗅。
这股香气,比方才应琛身上的还要浓郁,根本不是只是在一个屋子里,或是离得近这么简单;
宁毅这会儿连呼吸都带着沉闷的响声,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手背上经络乍起;
但此刻他反而没像方才那么沉不住气了,深眉紧紧扫视着面前的人,像是要将苏和玉看穿。。
陛下看上他什么了
若是自己有没有机会
宁毅本来如同得胜凯旋地出了小皇帝的沐阳殿,出宫门时却又是一脸阴云密布。
他为了能上早朝、能在早朝见到陛下而兴奋的不行,而这些不知哪里蹿出来的人,早就登堂入室,跑到陛下的殿中去了
心里紧闷得差点一晚上都没睡着,最后攥着胸口那块带着香的绢巾,才勉强入眠。
这算是宁毅第一次上早朝。
他初入军营时官阶很低,在边关熬了六年爬到大将军的位置,却也整整六年都没回京,根本没有上朝的机会;
武官回京如同休沐,宁毅也没什么事要启奏;
早朝还未开始,他便早早地在武将那一列的最前头站定,也不和其他朝臣寒暄,眼眸直往陛下进殿的入口处看,就差跑过去张望了。
小皇帝最后才姗姗来迟,到的时间甚至比规定的还要晚一些,但朝臣们都安静等着,半点惊异都没有,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冬日的风很冷,小皇帝进门还携了一阵冷风进来。
满朝文武都恭敬地垂着眼,只有宁毅一人昂着头盯着天子容颜。
沐言怕冷,裹着白软厚实的狐裘,纤细的身形都掩住看不到了;
脖颈围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得小脸更加清丽,鼻尖和眼眶被冷风吹得微红的,像是一碰就要碎掉的脆弱,却又别样的好看;
精细得跟画里的人一样。
不对,比画里的人还要好看
沐言一进殿就感觉到了熟悉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往下瞅了一眼,果然看到宁毅那张锋利深刻的脸。
这两天他都没睡好,没力气和宁毅计较,便只不耐地翘起软媚的眼尾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走到了珠帘后。
那一眼宁毅没
看出半点凶,反而像撒娇似的,在心口点了一把热烘烘的火,烧得他经脉发烫。
可惜一进入珠帘后,宁毅就看不到了。
珠帘挂得密集,他仰着头看了半天,也只能勉强看出珠帘后龙椅上小皇帝大致的身形轮廓。
朝堂内大臣们的启奏宁毅是左耳进右耳出,脑海里只有
小皇帝动了动脚;
小皇帝好像小声地、软乎乎地打了个哈欠;
小皇帝好像困了,在皇位上软枕上靠着
那腰身,看着比软枕还软。
耳中偶尔听到应琛的声音,宁毅心底又生出不满。
应琛凭什么能坐在珠帘后小皇帝的旁边
自己在外出生入死,拿命给小皇帝守天下,而应琛呢,动动嘴皮子,就能被小皇帝如此信任,允许他坐到身边。
若应琛是真心效忠小皇帝也就罢了,但自己回京时和应琛的交易不难看出,这人分明狼子野心,另有所图
宁毅全然忘记,自己回京之前,了解应琛的所作所为,当时对应琛的评价十分高,大有沐朝有他是黎民之福,朝廷之福的意思。
毕竟在这样荒唐的小皇帝手下,将沐朝几年时间就治理得井井有条,手腕自然不低。
殿内蓦然谈到边关粮草的事,宁毅收回心神,听了听。
“应大人,此前的州县屯应急粮的策略之下,国库粮食本就不比以往充沛,这两年边关战事不断,粮草消耗不少,如今雪灾赈粮,恐怕国库余粮也不够啊”
说话是管钱粮的户部官员。
“王大人说的是,且即便是赈灾,国库也不能断粮,否则若是突发战事,士兵无粮征战,又如何保护百姓和国土。”
说的都有理,应琛沉吟半晌;
“如今个州县粮价如何”
谈及粮价,不少朝臣都叹了一口气;
“应大人有所不知,雪灾受灾的消息一出,各大商贾都屯粮不售,相互哄抬市价,各灾区粮米更是一价难求,拿着钱也买不到,就连京城,粮食价格也涨了许多。”
“所言甚是,近日里,京城也有灾民涌现,各州府的赈灾粮食不足,百姓们知道了风声,许多都提前逃难去了。”
殿内七嘴八舌,讨论半天,半点好消息都没有,皆是叹息;
大灾之年,百姓苦难。
这时,殿内又有一位朝臣犹移地站了出来;
“应大人,除了灾情以外,还有一事需警惕,臣听人打探,如今百姓中已有流言出现”
应琛眉眼抬了抬,视线定位到殿内说话的朝臣身上;
“什么流言。”
那朝臣支吾着不敢说;
“微臣叫人手写了一份,请大人察看。”
宫人将纸张呈了上去。
应琛看了半晌,未发一言;
是一首童谣。
沐言在龙椅上睡得迷迷糊糊,好在有狐裘在身上,即便殿内不比他的沐阳殿暖炉烧得旺,也没觉得有多冷。
此刻莹白的小脸睡出一点薄薄的酣红,如施粉黛,颜色惑人。
殿内并不安静,沐言睡得也不熟,恍惚感觉到一束视线停在自己脸上良久,乌泱泱地睫毛颤颤错开,迷蒙眼睛顺着视线望过去,正好瞧见应琛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和不甘。
还没来得及反应,沐言就骤然听到脑海系统的提示音;
系统通知嘀厌恶值5,主角攻应琛目前厌恶值75,请再接再励
沐言靠着软枕呆了一下,再向应琛看过去时,应琛已经移开了视线,神色平静地将手中的写了字的纸张折起。
若不是系统提示,他都怀疑刚刚看到的画面是
自己的错觉。
无论如何,任务总算是有了动静
沐言在脑海里喊了几声系统报了喜,也没等到系统回复,从龙椅上坐起来,回忆应琛厌恶值增长的原因。
肯定不会是因为自己在早朝的大殿上睡觉,毕竟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睡了;
看来看去,目光又重新落在那张叠好的纸上。
但伸出的手还没碰到那张纸,就被应琛皱眉躲开,纸张被收进了袖中。
应琛在自己面前,还从未如此明显地表现过排斥。
沐言呆呆地眨了下眼,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向来骄纵的脸上浮着些委屈、还有不知所措的蔫蔫模样,软弱可怜。
应琛见状,面上闪过些许复杂之色,却没解释什么。
沐言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应琛是不想让自己看那张纸,还是厌恶自己的触碰;
他心底完全没有脸上表现的伤感,反而十分高兴。
毕竟来了这么久,任务第一次有起色
于是,迫不急待地,沐言又伸出了软白的小爪子,想测试一下应琛的厌恶值是怎么涨的。
这次应琛倒没有躲开拉着自己袖子的手,闭目没有看小皇帝,像是在平复情绪,又像是在竭力忍耐;
遗憾的是,厌恶值增长的提示没有再出现。
沐言测试了几次,应琛则是全然放任的状态,没有理会,专心与朝臣商议赈灾之事;
厌恶值不动,沐言也准备放弃,见应琛讨论的是赈灾的事,也不敢打扰,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
狐裘十分暖和,沐言围着它,不一会儿又热乎乎地睡着了。
等沐言闭上了眼睛,应琛的视线才再次转向他;
眼看着皇位上精致软糯的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一睡,就睡到了早朝结束。
醒来时,应琛已经坐在了小皇帝身边,黑沉的眼眸逆着光看着小皇帝,看不清其中翻涌的情绪。
任谁睡觉时被这样看着,估计都会心慌得不行;
沐言急忙想起身,狐裘从颈上软软地垮落,露出裹着衣物,却依旧纤薄的肩头。
然而才扑腾到一半,沐言又软着腰身栽了回去;
这才发现,腰上横着一只手,一直没有用力,又暖烘烘的,却是绝对禁锢的姿势。
沐言搞不清楚应琛的用意,澄净的眼眸看着他,直到发现,应琛坐的地方,是龙椅。
应琛向来谨慎小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莫非是厌恶值刷得太过了
想到应琛这会儿有些危险的厌恶值,沐言的肩膀立即往后缩了缩,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你、你要干什么”
也许是刚睡醒,小皇帝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摆出骄矜高傲的神情,白皙的脸上眼眸闪烁,受惊的四肢蜷缩在狐裘下,身上漂亮的狐狸毛都恹恹地耷下来;
看着像是被捉住尾巴逃脱不得的小狐狸,可怜的同时,又格外地姝丽明艳。
雪白柔软的皮毛并不适合捕猎和厮杀,倒十分适宜娇养在庭院,不见外面的风雨。
应琛的眼眸并不怎么锐利,没多少侵略性,却让沐言觉得自己是盘中被筷子拨来拨去,挑拣着肥瘦,等待送入口中的鱼生;
软枕被挤到一旁,沐言的背靠在了有些冰冷的扶手上,腰上细嫩的肌肤被硌得有些疼,却咬着唇肉,双目氤氲,没敢说话;
“陛下”
应琛匀了一口气,似是叹息,又带着些许郑重。
但还未等他说完,珠帘外又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陛下。”
龙椅上的两人皆是一震,完全未想到此
时殿内还有人。
应琛立即从龙椅上站起身,退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冷眸却隔着珠帘,直直往下殿看去。
“宁将军。”
宁毅虽然是第一次上朝,却不至于连散朝都不知道;
他是舍不得走。
明明昨天觉着能每日见陛下一面就够了,但真正见到了,他又贪欲不足,想和陛下离得近一些,说说话。
可眼见着珠帘后的人影半天都没出来,且向来谨慎的应琛都大逆不道地凑到了龙椅旁边;
珠帘后交织在一起的身影,让宁毅愤怒得恨不能冲过去,将那个道貌岸然之徒踹出大殿。
听到那声怯懦的、又让人难以自控的声音一响起,宁毅就再也忍耐不住,立即喊出了声;
“陛下,微臣有事要向陛下禀告。”
沐言听到殿内的声音先是一喜,但听出是宁毅后,小脸又垮了下来;
这两人就是一伙的,还都是想杀自己的
只不过一个是动心思的,一个是动手的。
但这会儿还不是自己的死期,宁毅的声音也让刚刚有些危险的应琛恢复如常。
沐言瑟缩地地看了应琛一眼,又赶紧收回来,用狐裘把自己包的紧紧实实,丰润的唇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起;
朝宁毅说话时,语气又染上娇横;
“刚刚早朝的时候怎么不说”
宁毅也没解释,向来严肃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那句话只是情急之下瞎编的。
“陛下,这事微臣需要单独和陛下禀报。”
应琛已经撩开珠帘,缓步走了下来。
珠帘被撩开的那一瞬,宁毅眼尖地捕捉到了小皇帝的脸。
小皇帝似乎有些犹豫,殷红的唇肉被自己轻抿着,微微变形,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有多软;
白色的狐裘格外相衬,脸上裸露的一点肤肉看着比身上狐裘还要白皙、绵软几分,哪怕是含着都会化掉。
这乖软的小模样,只一眼,宁毅方才胸中的怒气就无影无踪了。
“应琛,你、你先去忙吧。”
被激起厌恶值的应琛这会儿看起来比宁毅还要危险,沐言立即做了决择。
应琛确实很忙,赈灾的事刻不容缓。
但他看了一眼宁毅的神情,若有所思;
近来,好像小皇帝身边的人都变化不小。
当然,自己也是。
应琛略带警告地看了宁毅一眼,便出了殿。
而宁毅,看都没看他一眼。
和小皇帝见面的时间实在难得,宁毅是半分都不想浪费。
但瞧着那珠帘又重新垂下,他又是万般心痒。
小皇帝直接掀了珠帘走了出来;
“不是有事要说,你哑巴了”
宁毅活到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横地跟自己说话,战场上倒是遇见过,不过都已成为自己剑下的亡魂了;
但看着小皇帝在自己面前耍横,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急哄哄地走近了两步,挺拔的身形如山一样坐落在沐言面前。
沐言小步子退了一下,小脸有些紧张,却勉强撑着威严,猫崽一样的圆眼警惕地看着宁毅;
“你、你干什么”
宁毅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摸摸自己的后颈,脑袋飞快地转,半天都没能憋出一个字。
小皇帝见他还闷不吭声,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朕”
“不准看”
宁毅闻言,肩背宽阔的个字陡然僵住,半晌才挤出一句;
“连看都不行”
怎么苏和玉和应琛就
能登堂入室,说不定还搂了、抱了,甚至亲了;
轮到自己,小皇帝就那么吝啬
自己哪里不如他们
沐言不知怎么,竟从那带着戾气的脸上居然看出了一点委屈。
看当然是可以看的,但哪有人像他这样看人的呀。
沐言一脸抗拒,懒得和这个危险分子磨叽;
“没事说朕就走了。”
说着,竟是一秒都不想和宁毅多呆,径直往殿门走。
宁毅哪里能让人走,下意识去挡,想把娇娇小小的人堵住;
却不想小皇帝走得急,闷头撞到宁毅的胸口,当即像撞到一块铁板上;
被一块鲜嫩的水豆腐砸到嘴边似的触感让宁毅有些回不了神,浑身肌肉紧得有些发疼。
直到听到小皇帝的一声娇叫,垂眼一看,竟似疼得眼睛都湿了。
宁毅慌忙将小皇帝的脸抬起来看;
额头红了一小片,鼻尖也粉了,白皙的小脸上晕着两抹极浅的粉,潮湿的眼睫盛着一汪清亮的水,两瓣唇肉委屈屈地扁起;
宁毅明明心疼得不得了,盯着这两瓣闻着甜滋滋的唇肉,喉头又粗鲁地滑动了两下;
“陛下,臣、臣给您揉揉。”
在战场上洪亮如钟的嗓音从未这样温柔过,其实并不好听;
反而因为不熟练,显得不伦不类。
沐言抽了抽小鼻子,湿红的眼眶望着他,透着瑰丽的艳色;
“谁让你挡着朕的”
“是臣的错。”
错认的极快。
望着那白嫩肌肤上的红印,宁毅动作极轻地抬手在上面揉了一下,却不想沐言叫得更加惨兮兮,眼眶里滚了好久的泪也涌了出来。
宁毅也被惊了一下;
“陛下,怎么了,哪里疼”
“你的手”
宁毅看了下那片白嫩的额头,除了被撞出的红印之外,又多了一道更深的红痕,又垂头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整日舞刀弄枪,手上的茧十分粗厚,竟硬生生地将小皇帝的额头划伤了。
宁毅知道小皇帝身子娇,却没想到能娇到这种程度,一时有些愣;
娇成这样,要是被自己弄一弄岂不是会坏掉
沐言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鼻尖,其实除了刚撞的那会儿疼得厉害,现在已经好多了;
但他心里憋着气,嫌弃地伸腿踹了一下宁毅。
这一踹让不知想些什么的宁毅醒了神。
“臣不用手揉,不会疼的。”
不用手,那用什么
沐言好奇地瞧他一眼,灵动昳丽的眉眼,看着十分好欺负。
等额头上印下软软的触感,沐言还在发呆,扇动的眼睫扫到了宁毅的下巴上。
实际上,滚热的温度印在额头上十分熨帖,暖乎乎的;
宁毅的动作又十分小心珍重,让沐言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比精细对待的珍宝,这种感觉,让人滋出些贪心,不想推开。
敏锐地感知到小皇帝的变化,宁毅隐隐亢奋起来,在额头不断啄吻,早已超过了那片红痕的范围;
精致的眉骨被吻遍,又沿着纤细的鼻梁往下,落在挺翘的鼻尖;
满腔的怜爱难以按捺,宁毅像是采集花蜜的蜂鸟,忍不住在鼻尖轻嘬了一下。
这一下有些重,沉浸在舒适中的小皇帝软哼了一声,迷茫地睁开了眼;
眼底雾蒙蒙的,像是不明白刚刚的亲近代表着什么,又模糊地感觉到有些不对,还带着点自己也没弄清的期待和渴求。
这副荡魄的模样差点让宁毅瞬间失控,铁臂一揽,将小皇帝连人带狐裘都锁
到了自己的怀中,鹰眸盯上那在梦里肖想过多次的红唇,渴得骨头都痛了。
沐言被这个用力的怀抱弄得有些疼,立刻清醒过来,推搡着宁毅挣扎;
宁毅十分不想松开,但又怕惹急了小皇帝以后连面都见不着,只能无奈放开,姿态放得极低;
“陛下,微臣手粗,这样揉就不疼了。”
这是什么揉法
沐言有些怀疑宁毅肯定就是瞎编,哪有人用用嘴揉伤处的
但宁毅脸上严肃得很,让沐言又有些不确定,没法理直气壮地找茬。
心里憋着闷,软嫩的脸颊好像也微微鼓了起来;
“都是你笨手笨脚的,谁说这样不疼了”
被欺负了撒小性子也一副软团子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是欺负得更厉害些,小皇帝会怎样
宁毅脑内绮思不断,还不忘笨拙地哄人;
“微臣愚笨,陛下不要生气了。”
这副将恶言全盘接纳,呆笨地讨好自己的模样让沐言都有些不好意思,耳尖红红;
“朕、朕要回去了。”
宁毅一听小皇帝要走,霎时变了脸色,但他这回不敢用身体挡了。
“陛下”
沐言“有什么话就快说。”
“陛下,想不想出宫转转”
宁毅搜索枯肠,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人开心,在军中的时候,好像听那些士兵说过,要是想见心上人,可以约人出踏青。
可这回儿是冬天,外头树杈子都光秃秃的,怎么踏青
憋出这一句,宁毅本以为肯定没戏,却看到小皇帝漂亮的眼眸亮了一下,又扭着脸,傲娇道;
“宫外有什么好转的,难不成能比宫里好。”
宫外自然比不上宫内华贵,宁毅想了想,试探道;
“出宫可以骑马、射箭”
宁毅几乎将十几岁少年有兴趣的东西都提了个遍,小皇帝脸上仍是兴致缺缺。
也是,身为天子,小皇帝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宁毅几乎无望地提了最后一个提议;
“今天天气好,是百姓赶集的日子,十分热闹,陛下想去看看吗”
皇宫虽大,却十分压抑,沐言即便想出去,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宁毅的提议算是提到了他的心口上。
沐言避开宁毅的眼神,语气高高在上,仿若施舍,只是那兴奋的小情绪即使别过脸也无法遮掩严乎。
“朕还未亲自体察过民情,你想去看,朕就勉强陪你去看看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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