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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热啃噬感几乎要将过分娇嫩的肌肤粗鲁地弄破, 沐言咬着唇浑身哆嗦,不肯溢出一丁点声音,却被这难忍的感觉夺去了所有感知, 连关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方才沐言坐下时宽大的木椅, 在应琛坐下后变得异常狭窄,这会儿分开的膝盖抵在坚硬的木质椅面上, 却没有额外的活动空间。
甚至在应琛刻意抬腿的动作下短暂地悬空, 丰腴的软肉被恶意地磨蹭、挤压。
交错的失重感、挤压、啃噬,甚至是黏湿的嘬、吻声,让沐言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 绵软的手挂在应琛的胸前, 连攥住衣襟的气力都没有。
湿润的小脸红成不自然的珊瑚色, 昳丽的眉眼紧蹙着,沐言说不清是方才有人的惊惧,还是此刻应琛的对待更叫他难捱,如同被人捻在指间,过分把玩的鲜花, 花汁倾溢, 已经瞧不出高缀枝头时矜贵高洁的面貌。
在最后一丝意识剥离的时刻,后颈的软肉突然被捏住, 像是拎起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吸气。”
应琛低沉的声音传来, 沐言黏湿的眼睫费劲地挣动开来,涣散的眼瞳异常缓慢地聚焦。
然后在下一刻,靡艳的唇肉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 濒死一般汲取着空气, 随着气流涌入, 僵硬的手脚中停滞的血液开始恢复流动。
心里无数的气愤几乎要化成巴掌落在应琛脸上,可应琛在自己后颈的力道一松,沐言就跟团软棉花似的,晃晃荡荡的往下栽;
反应过来屋内已经没有人,沐言软黏的睫毛被怒气上涌的眼睛费力地支起,还带着泣音骂出声;
“你、你放肆”
骂完这一句,白腻的手背抹了抹眼睛,迷蒙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然而第一眼,沐言就瞅到了应琛鼻尖和薄唇上沾着的一点黏腻水渍,脸上的怒气顿时僵住。
应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得体的、稳重的,甚至比他这个皇帝更具有上位者的威严。
但无论如何,这样俊俦沉静的脸上,都不该出现如此混乱、无法自持的痕迹。
不知怎么,看着这样的应琛,沐言反而有些心虚。
这与原剧情中的应琛,好像完全不一样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应琛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完全停下来,薄茧一点一点磨着软肉,逼出一点难以忍受的幽咽。
因为刻意的压抑,沐言唇中的那点声音声量极低,声线拉长,婉转生媚,勾人摄魄。
听着这样的声音,应琛脱离掌控的情绪才有一丝被填充的满足。
他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眼中的欲涩和惯有的沉静交织,仿佛要将他分裂成两个人;
明明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却似乎比方才的小皇帝更加苦痛挣扎。
“陛下,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沐言的神经已经在方才的折磨中十分疲乏,雾津津的眼眸迷茫地看着应琛,不明白他要听什么。
应琛也十分有耐心,就这样静静等着,手掌在脊背的凹陷处来回游走。
沐言被这样近的目光看得有些忐忑,恹巴巴地打了两个哭嗝,肿软的唇瓣微微抿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坑应琛的事情太多了,是应琛发现了什么,所以方才才刻意报复自己
可应琛也没说他发现的是哪一件,万一自己说的不是应琛想的那件,岂不是还提醒了他
沐言被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半边身子都被盯得发麻,厚实温暖的大氅下,后背却一阵一阵的发凉。
唇肉张合了数下,才小声说道;
“没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应琛轻笑了一声,眸色却极冷,方才萦绕在身周的愉悦感已经尽数消失。
他不该对陛下抱有期待。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我会等陛下亲自告诉我的。”
沐言直觉不妙,刚想要说些什么,脑海就传来熟悉的系统通知声,与之同步的,是红色字体的通知内容。
沐言连忙聚神去看,但才看到剧情两个字,系统的显示界面像是突然断电一般,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
系统bug了
沐言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呆了一下,屏幕一时也没再度亮起来。
习惯性地看了一下系统的位置,却发现,这段时间总是属于离线状态的系统,这会儿显示在线。
在线为什么不回复自己的消息
沐言连忙准备和系统对话,问下现在任务的情况,可才喊出系统两个字,就见到系统的状态在自己的注视下由在线变成了离线,仿佛刚刚只是短暂的停留。
被忽视的感觉实在不好,沐言的心情更加沮丧,眼中已经干涸的水意又滚动起来,眸中满是委屈。
娇气劲一上来,沐言连面前的应琛也不怕了,应琛一动,就呜呜咽咽地喊疼,应琛不动,又叫唤着冷,要人伺候穿衣服。
小皇帝本就娇气得很,喊得如此真情实感,倒叫应琛心底的怒气不清不楚地散了。吩咐人去小皇帝的住处取了衣服,又亲手给小皇帝穿上。
只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哪里是会伺候人的,沐言瞥见自己身上没法见人的痕迹,更加郁闷,小脸冰冷,给了应琛无数个冷眼。
也许是被小皇帝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取悦,应琛将小皇帝撒的气全然接了下来。
府衙里伺候的下人不多,却没有宫中的人嘴严。
那位京城来赈灾的摄政王,抱着那位府衙里才来不久的客人从书房出来,亲自送回房里的事,当天就在府衙里传了个遍。
应琛这样刻意作为,府衙中的其他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沐言身前的那点伤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肿得厉害,再柔软的衣料覆在上面,动一会儿就疼得厉害。
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折腾着林总管找了几身软和些的中衣,清早一醒来,又让林总管去找御医取伤药。
林总管才出门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回来得这么快
想着待会还要上药,沐言还穿着那身软和的中衣,坐在床边。
过了一晚上,疼痛感半点没散,反而好像更加严重了。
沐言有些不确定,拉开了一点衣襟往往里瞧。
锁骨处原本被衣料遮盖的肌肤因为这个动作露出一小片,只是原本应该白腻如雪的肤肉,这会儿印着许多斑驳的红痕,深深浅浅交错,极其艳丽,一看知道是通过何种方式留下的。
沐言回想起什么,白皙的小脸有些泛红,在心里将应琛又骂了个遍。
目光又继续往里看了下,瞥到一块略带弧度的肤肉上。
确实还肿着,只是昨天他也没有细看,这会儿看不出来有没有好转。
沐言郁闷地嘟囔了一声,皱着眉眼抬头,眸光瞥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看起来比起林总管高大许多。
是傅辰。
自己刚刚有传傅辰进来吗
沐言懵着小脸回忆,等确认了答案,注意力才回到傅辰身上,然后就看到了傅辰有些奇怪的视线。
顺着这道视线,沐言的目光又回到了自己松散的衣襟处。
瞬间,他飞快地拉起衣襟,脸上浮起羞怒的红晕;
“放肆”
傅辰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不通报闯进自己的寝殿就算了,还敢这样盯着自己看
“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
傅辰艰难地移开视线,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听话的出去,闷声喊了一声“陛下”,站在原地不动。
沐言不知道方才傅辰看到了多少,但这副模样,肯定是瞧到了,说不定还在脑中想些什么。
泛着粉的指尖不自觉地将衣襟攥得更紧了些,却不小心将原本宽松的衣料勒到了伤处的软肉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沐言顿时吸了一口气,唇中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吟。
不远处的傅辰立刻绷紧了背脊,握成拳的手背上筋络迸起。
濯黑的眼睫浮上生理性的泪水,单薄的腰身也轻颤了颤,沐言难捱地咬住了下唇,小口小口地吸气,一时没有找傅辰茬的心思;
“去找林总管来。”
傅辰向来冷峻的面容脸色有些难看,这会儿却一声不吭立即出门出去找人,将林总管带了进来。
林总管哪里跟得上傅辰的脚程,一路连走带跑,到了屋里还在喘着气;
“陛下消肿去淤的药替您取来了”
屋里还有站着一个傅辰,林总管这样口无遮拦,让沐言的脸又粉了一片;
瞪了一眼林总管,却没敢去看傅辰。
“替朕寻一身舒服的衣服来。”
林总管做事细致,当下道,“已经找好了,奴才这就服侍陛下更衣。”
沐言细白的手指搭在衣襟上,半晌都没动。
就算林总管不会说出去,沐言也没脸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
“你们先出去。”
林总管和傅辰对视了一眼,“陛下,那这伤药”
沐言不耐地牵动眉尾,“出去,朕自己来。”
林总管行了个礼,就见到自己手下的小太监小跑进来;
“陛下,宁将军在外求见。”
沐言这会儿正难受,半点都不想应付他们。
“不见,谁都不见。”
说完又想到,若是应琛过来,林总管估计也拦不住,于是又喊住了傅辰;
“你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傅辰头一回没有立即领命,而是又追问了一句;
“应大人呢”
沐言正抬手小幅度地拉着衣襟,避免衣料磨在伤口上,见傅辰望过来,立即收回了手,衣襟落下的摩擦感,让精致的小脸露出一抹苦色。
听到傅辰有些精准的废话,含着怒气的声线一字一顿;
“谁、也、不、见。”
沐言的皮肤娇,很容易留下印子,但散得也快。
更何况身上的红痕到处都是,若都是涂上药,得浑身腻得不行,他便犯了懒些懒,只在肿了的伤处涂了药。
御医制的药都是特地为小皇帝准备的,才涂上去,清清凉凉的触感就刺痛压下许多,连触到衣料都没那么痛了。
痛感减轻,沐言就有心思想起昨天那个被中断的系统通知。
在脑海里看了看系统界面,还是一片空白。
系统状态的显示也依旧是离线。
剧情出现了什么问题,才触发了系统通知
系统最近为什么一直不在。
沐言有些不安,明知道系统这会儿不会回复,还是没忍住在脑海里试探地喊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语气透着些可怜。
傅辰再次没有经过通传闯进了屋内,甚至脚步有些匆忙。
沐言那点伤感的情绪也被冲没了,仰着小脸,耐心告罄;
“谁让你进来的。”
傅辰脸上些许迟疑,“臣似乎听到陛下在唤臣。”
沐言微挑着眼睫看了傅辰一眼。
傅辰倒不是说谎的人,难不成是出了幻听
瞧着傅辰的脸色也说不上好,沐言的烦躁被药膏的清凉压下去不少,倒没有方才脾气那么大,小脸淡漠道;
“不舒服就去找御医看看。”
傅辰答了声“是”,但显然没有去找御医的意思。
沐言也没有耐心管他,“还不走。”
傅辰微微抬眼。
屋内还有淡淡的药香。
面前的小皇帝还穿着中衣,衣料格外薄软,将圆润的肩线体现得十分完美。
衣襟处有些轻微的皱痕,领口却整齐地合好,早上无意瞥见的痕迹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半分。
再往下,带着微微坠性的衣料在一片平坦中,被顶起一点点尖尖,似乎是涂了药膏的缘故,衣料的那一点透出一点湿润。
他看过那处,自然也能凭着现在的迹象辨别那处肿得有多厉害。
傅辰腮肉收紧,喉间涌出淡淡的血腥气,似乎是感觉到小皇帝对自己的不虞;
“陛下,臣的内力可以散淤消肿。”
沐言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傅辰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不一会儿,白软的脸颊便迅速漫上粉,手也不安地抬到领口处,指尖羞耻地细颤。
“滚出去”
沐言养了三天伤,身上的印子消得差不多了才敢出院子。
这几日丰州都是好天气,院子里的积雪本就清扫过几回,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沐言在府衙逛了一圈,才发现府衙比自己来的时候还要空旷许多,许多院子都落了锁。
林总管在一边解释,丰州赈灾之行事务差不多了结,应琛带过来的人已经提前出发回京,年关将近,也需要人去料理京中的事务。
沐言点点头,得知应琛这会儿不在府中,索性也懒得回屋里去闷着,放心地让人搬了软塌去花园里。
府衙里的小花园冬日没什么花,看着空空落落,晒太阳却不错。
只是才躺下来,就听到书房往后院走的回廊里传来吵闹声。
林总管瞥见小皇帝皱眉,连忙使个眼色让人去驱赶,扭头回来,却发现小皇帝坐了起来,似乎是想去看,又连忙在前面引路。
沐言实则是闷了几天,无聊得紧,等走过去,发现正和下人拉扯的人还有一分熟悉。
那人看到沐言,眼眸一亮,连忙把那阻拦的下人扔到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大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沐言此次出行并没费心给自己安排什么官职,一时竟答不上来。
但他在朝堂唬那些朝臣经验十分丰富,秾艳的小脸冷丽非常,仿佛丝毫不将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你是谁”
那人肥胖的身躯被这一眼看得抖了抖,顿时额上都出了颗颗分明的汗。哪怕面前的脸漂亮得移不开眼,也掐着自己没敢再看;
“草民是、是丰州商会的会长周全此次丰州大灾得几位大人相助,丰州才能平安渡过,因此我等代表百姓,设宴相待,感谢各位大人的辛劳”
听着是找应琛的,沐言顿时没有什么兴致,淡淡“嗯”了一声,准备离开。
那人一急,又疾走几步,挡在沐言面前。
林总管虽然不会武,却十分警戒,连忙护住小皇帝,喊了一声“来人”,廊下顿时无数侍卫围了过来。
那周会长吓得不轻,膝盖一软就跪到地上去了;
“皇草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应大人公务缠身,想着大人您去也是一样的”
苏和玉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见周全一双眼还往小皇帝身上瞧,立刻站在他面前挡住窥探;
“周会长
,擅闯府衙可是重罪,苏某已经说过,应大人和我们是奉旨赈灾,无需什么答谢,你若再不走,恐怕今日就走不了了。”
那周全惧怕又不甘,只能告辞,一边走还一边伸长脖子回望。
沐言瞧着,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他往那位周会长的方向走了两步,仿佛突然来了兴致。
“只是设宴,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这话听得周全皮子一紧,脸上有些僵;
“安排、倒是有些,不知道是否合大人心意”
“那周会长可得好好安排。”
沐言睨了他一眼,玉色的面容含着似有若有的笑意,好似能勾走魂魄。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设宴不如就在今晚。”
周全看得有些呆,直直点头。
人还没送出门,沐言就刻意避开了苏和玉回了院子,生怕苏和玉找他谈去连州赴任的事。
他是不能再因为这事去找应琛了。
又怕应琛提前回来不让自己去,回去换了套衣服,筹备早些出门,还将傅辰也带上了。
沐言原本以为丰城如今大灾既过,即便想铺张,恐怕也没有什么铺张的本钱,可到了地方才发现,此处奢靡的程度竟全不输京城。
他到的有些早,被带到一旁小憩片刻,能见到下人捧着菜鱼贯而入,菜色比他在府衙内吃的还要精细。
另一边的帷帐下,那位周会长站在帷帐后,一旁还站着一个生面孔;
“这真的是小皇帝”
“错不了。”
晚宴开始,沐言被恭敬地迎上主座,其余还另有七八人,一一在下方坐好,对着上座的沐言说了不少恭维的场面话。
沐言一身雪青色的衣袍坐在主座上,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衣料,在屋内的烛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华,叫那妍丽的眉眼自带一股迫人的意味。
让人既想让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自己,又在那双美目扫过来时,生出自己会玷污这双眼睛的无地自容感。
下座传来微不可见的抽气声,侍立在一旁的傅辰眉峰紧蹙。
小皇帝的身份天生就习惯了被注视,并未发现屋内的异常。他一手懒懒地支着精致的下巴,露出一截玉质的纤细腕骨。
在周全举杯向自己敬酒时,沐言丝毫不给面子,透粉的指尖点了下润红的唇,连面前的酒杯都没碰,兴致缺缺道;
“这就是周会长的安排”
沐言的音色并不凌厉,反而透着软,但那属于上位者的语调轻缓又矜贵,在质问人时,又十分有气势。
下面的其他人都十分紧张,看了一眼周全,都垂着脸不再吭声。
周全又开始冒汗,连忙应答;
“大人,自然还有旁的安排。”
沐言没有说自己的官职,他便只能模糊地称呼大人。
只见周全拍了拍手,屋内便进来一群舞姬,有男有女,衣着清凉,身形有致。
行完礼后,屋内便响起丝竹声,舞者们闻声而动,顿时热闹起来。
上座上的沐言坐实了自己荒、淫无度的名声,兴致盎然地看了起来,似乎连眼睛都舍不得移。
见主位上的客人心情好些了,周全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趁热打铁;
“大人,草民还备下了些上好的菜色,不知大人平日喜好口味”
沐言看了周全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上个菜有什么好问的,面上依旧矜傲;
“把最好的都呈上来。”
周全脸色怪异了一瞬,眼眸小心地看了眼主位上身姿纤细、浑身都透着娇贵的小皇帝。
虽说传言都有根源,可无论如何,他也瞧不出眼前的小皇帝能
玩得这样大。
但周全毕竟是生意人,知道博大的道理,也没什么好舍不得,当即把自己准备的上好菜色都呈了上来;
方才舞者们站的地方,一时都有些盛放不下。
那些人衣着艳丽,五官出挑,得了周全的眼色,无论男女,都扭着腰往沐言的身边走。
前面走得快的眼看要坐到沐言的身边,手妖妖娆娆的往沐言身上搭。
沐言完全没想到周全嘴中的菜色竟是这么回事,被这么多人围过来,莹白的小脸又白了一个度。
这些菜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人,似乎还地位极高,不免生出些妄想,急匆匆地往主位凑,生怕自己被遗漏。
眼看带着脂粉香气的手要落在自己的衣襟上,沐言乌泱泱的眼睫惶乱地颤动,似乎不知如何反应;
这时,极窄的缝隙里冒出一柄剑鞘,瞬间将妄图沾染小皇帝的人拍到一边。
傅辰手中有剑,那群男女即便十分想凑近,也在长剑的胁迫下远远站着不敢动。
周全自然是知道傅辰身份的,见到傅辰动手,差点直接撩起长袍跪在地上。
他想不出傅辰会擅自动手,只当小皇帝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甚至生了怒,顿时战战兢兢。
“大人,这是”
沐言在殷红的下唇上咬出了一道印,才缓过来方才的紧张,眼眸还有些润润的,咬牙瞪向周全;
“这就是你们说的最好的菜色”
害自己还让他都呈了上来。
周全体会了一番小皇帝的话,看了看自己那些珍藏,又看了看小皇帝,心中一时憋闷。
小皇帝样貌太过出挑,可不就将这些平日千金难求的美人衬成了庸脂俗粉。
可莫说找比小皇帝更好看的,就是找个大差不差的,恐怕也找不出。他周全识人无数,就没见过小皇帝这般漂亮的人。
沐言知道周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解释,闷着脸装作挑剔模样,留下了个会抚琴的,算是揭过。
只是那位抚琴的美人,坐在一边,经受着傅辰刀刃一般的眸光,即便再想靠近,也得保命为上,离沐言离得远远的。
沐言喝不惯这里辛辣的酒,叫人换了果酒上来。
周全等人自然不敢有意见,他们都被刚刚那阵势吓到,原本准备好的话,谁也不敢开口。
饮了两杯,沐言脸上就沁出了醉人的桃粉,眼眸中水意盈动,叫人心颤,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周全没想到小皇帝酒量如此差,自己计划着在这里讨些好处,弥补此次被朝廷收粮的亏损的计划看来泡了汤,肥胖的脸上顿时有些萧瑟。
小皇帝却似喝到了兴头上,主动与他们搭起了话。
也许是醉得很了,小皇帝丝毫不顾忌自己还瞒着身份的事,将自己要建长生塔,寻至善之人的事讲了个十成十。
周全原本听得没兴趣,听到小皇帝许下的给至善之人的好处,又有些意动。
能不能长生延寿是一回事,长生塔上,日后是要受百姓香火,叫后世传颂的。
商贾之家向来是低人一等,子嗣也没有为官的机会,若是与皇帝一同供在塔上,这是何等的荣耀
更何况,若是塔上有名,在各地方官府走动,都是个凭借,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皇商。
听了这个消息,满桌的人,除了沐言,心思都开始活泛起来。
沐言刻意喝得很慢保持清醒,但这果酒味道甘甜,酒劲却好像十分大。
不过三四杯,沐言清澈的眼眸便被水雾漫得有些看不清,饱满红润的唇肉被酒液湿得泛着水光,软润可人。
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目的,话说到一半
,茫然地看着下座的人,眨巴着昳丽的眼睫无声询问。
众人看得心中惊叹,却不敢没命地去接小皇帝的话。
紧接着,是更加糟糕的感觉。
五脏六腑仿佛被酒液浸透,一阵一阵地发热,烧得沐言四肢发软,浑身都像在往外冒着热气。
他绵软的手指揪着领口齐整的衣襟,不知道是该拉紧还是松开,忽而又觉得口干,晃晃悠悠地去找桌面上的酒杯。
可才端到半路,杯中的酒液就被撒了个干净,还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衣料洇出暗紫色的湿痕。
沐言仰头喝了一杯空气,砸了咂鲜嫩的唇,没尝到味道,又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肉,随即湿漉漉的眼睛迟钝地望向酒杯,委屈又可怜,没明白自己的酒跑去了哪里。
酒意让高台之上的贵人坠入凡尘,高不可攀的孤冷变成触手可及的媚色,屋内此刻所有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落在了酒醉的小皇帝身上。
直到被一道挺拔瞬间遮挡。
沐言抬头望着坠下来的黑影,眼中水汽氤氲,看不太清面前人的脸,却本能地感觉到安全。
手指从衣袍的下摆缓缓爬上腰际,攥住傅辰的衣带,难受地哼喘;
“水、想喝水”
甜腻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短短几个字,傅辰就浑身僵硬得如同雕塑。
他轻柔地揽住座位上醉得没有丝毫坐相的小皇帝,吩咐了下人去倒水,又低头想要哄着带人回去,可手掌触及到沐言后颈发烫的肤肉,顿时眉目一凝。
抬手击出剑鸣声,十来个玄色衣袍的人不知从何处跳入屋内,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将里面的人团团围住。
傅辰脱下外衾裹在沐言身上,脸上却是与动作完全不符的冷峻,杀意弥漫;
“解药。”
沐言仿若完全未感知到屋内的异常。
他本就热得难受,还被厚重的外衾罩住,更加难捱,只能不住地往外伸手,想要获取空气中的凉意,却又一次次被傅辰捉回,收进外衾内,不让人看见分毫。
热意无法纾解,逐渐从骨缝里泛出痒,难受的哼唧声染上了堪怜的湿意,仿佛在低声哭泣。
纤手泄愤一般拉拽着傅辰胸口的衣襟,又抓又挠,遍布红晕的小脸却乖巧地贴着傅辰微凉的衣服挨蹭,鼻尖和下巴被衣料磨出绯红。
只是这点舒适和成倍增长的热度完全不成正比,沐言腰身在傅辰的臂弯难捱地扭动,挣扎着想要逃脱,一边扬起媚红的脸,迷蒙的眼瞳祈求地望着傅辰。
此刻,艳如花瓣的红唇微张,甜香的吐息被热气蒸得发腻,浓郁又让人上瘾,一息一息地涌到鼻尖。
傅辰甚至配合地垂了垂颈,离那勾魂的体香更近,贪婪地捕捉更多气息。从他的角度,正好从微张的唇缝里看到一点鲜红湿嫩的口腔内壁,乖软的舌尖时而扭过,仿佛在让人将它填满。
喉颈干涩地吞咽,傅辰的眼底浮上难言的焦躁和急切,又被强行压下。
这和他见过的中毒都不太一样,更像是
很快,酒楼的老板也被绑着扔进了屋内,身上刺鼻的脂粉味熏得人直皱眉。
傅辰低头在沐言的发间轻嗅着甜香,缓解体内翻滚的躁意和杀气。
一旁的副手已经按着人问了一遍话。
那老板嚎得哭天抢地;
“贵人哪,我做了半辈子生意,怎么可能给贵人下毒”
长剑在颈间划出一条血线,刺耳的声音顿时熄止。
老板战战兢兢地急转心思,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在今日保全性命,余光却扫到那身玄色衣袍的贵人身上。
一只软白透粉的手从那位背对众人的贵人腰间露了出来,如同瑰丽
轻灵蝶翼在空中扑腾两下,无力地跌落到一侧,缓了一会,好似惘然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又顺着衣摆往上攀;
纤指时而微微蜷着,时而捻着一点衣料轻晃,或是胡乱地舒展开,指尖、掌心贴着衣料来回蹭动,软若无骨的指尖被蹭得轻盈地发颤,还不肯停下。
仅是一只手,就能看出被抱在怀中的人生着怎样一副叫人血脉喷张的媚骨。就连她这双看遍风月的眼,见这手方才那几下动作,都深觉比看了一场鲜活的春戏还要刺激,难怪惹得贵人要喊打喊杀。
老板仅看着只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当即抢道;
“贵人哪,他没有中毒,他是”
剑锋又入一分,老板立马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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