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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55 我喜欢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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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这年除夕, 姜虹分外有干劲,大早便起床准备食材,连带着夏漓也跟着忙进忙出。

    分明只有三个人, 团年饭姜虹却准备了一桌子菜,说吃不完也没关系,正好讨个年年有余的彩头。

    偷闲的时间, 夏漓就会给晏斯时发消息。

    聊的话题无甚营养, 但一直没中断。

    晏斯时不总是秒回,有时候隔半小时回复,说正在陪外公看电视聊天。

    到了晚上, 微信消息提示不觉于耳, 夏漓听着电视挨个回复拜年。

    开发区这边没禁烟花爆竹, 十一点刚过,不远处便烟花炸响, 照得天空时明时暗。

    夏漓拍了一段小视频,发给了晏斯时。

    姜虹与夏建阳平日十点就睡了,今日过年熬到零点已是极限,没等春晚结束, 便已洗漱上床。

    夏漓也去洗了个澡,关了客厅电视与照明, 回自己卧室躺下。

    这时候, 收到了晏斯时回复的微信消息, 说方才陪外公外婆散步去了, 没注意看手机。

    sherry那你还在外面吗

    yan没有。已经到家了。

    yan你睡了吗

    sherry已经躺在床上了。不过还不困。

    yan我过来找你方便吗

    sherry

    yan见你一面。

    yan别睡着了。

    夏漓发过去的“你真的要过来吗”没得回复,大约他开始开车,无暇分心。

    或许是除夕夜路上车少,不过二十分钟, 微信上便有晏斯时的新消息,他已经到了,问她楼栋号。

    夏漓回复以后,他让她五分钟后下楼,不必麻烦换衣服,随意套一件外套就行。

    他见见她就回去。

    夏漓爬起来,取下衣柜里的长款羽绒服,套在睡衣外。

    出去时脚步很轻,也没敢开客厅的灯。

    乘电梯下了楼,打开大门,晏斯时就站在门外,穿一件黑色羽绒服,黑夜里孤月似的清标。

    她走到他跟前,还不及感知夜风的寒凉,他已掀开了羽绒服将她裹住。

    仰头看着他寂清却有温度的双眼,她踮踮脚,亲他,“你真的过来了呀。”

    “嗯。”

    远远的又有烟花升空,那爆鸣的声响让他们齐齐转过头去。

    有大楼遮挡,那烟花并不能看得完全,夏漓说想绕到视野开阔的地方去瞧一瞧。

    “你这样会冷。”

    “不会的。就几步路而已。”

    晏斯时便牵住她的手,朝小区门口走去。

    放烟花的位置应当是在体育公园,看着很近,真要走过去也有一公里。

    晏斯时的车停在附近,就说载她过去看看。

    上了车,夏漓将车窗打开,趴着窗沿往外看,料峭空气拂面,她不觉得冷,离公园越近,那烟花越大越清楚。

    找了一处视野好的位置,晏斯时将车靠边停下,也打开了驾驶座一侧的车窗,他单臂撑着,转头看着她。

    此刻,绽了一朵硕大的明黄色烟花,如星芒四散,将半个夜空都照亮。

    她惊喜地转过头来,“快看”

    晏斯时并不去看夜空,只看她的眼睛,那样明亮,也似燃了一场烟花。

    下一秒钟,他蓦然伸臂,按下了副驾安全带的锁扣,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倾身吻去。

    那烟花很快被遗忘。

    夏漓耳畔心里,都只有晏斯时的呼吸声。

    她讨厌两座之前排档的阻拦,使她不能挨近他,换气间隙,微喘气息地说“你座位往后移一下。”

    晏斯时微讶,但依言按下了车门上的座椅调节按钮。

    座位与方向盘间空出富余空间,夏漓弓着身,自排档跨过去,直接分膝往他腿上一坐,就这样侧身挨向他。

    晏斯时关闭了两侧车窗,外头的轰鸣声彻底被屏蔽,两臂紧紧搂着她细瘦的腰,抬头,几分迫切地吻住她。

    这样亲切的姿势,使得彼此对对方的一切变化都感知明晰。

    夏漓身上的外套半褪不褪地挂在手臂上,棉质睡衣的最上两粒扣被解开。因光线昏暗,又是密闭空间,她方敢睁眼低头去看。她抬起手,分明是想推开他,手指却深陷他墨色的发间。

    继续点火只是彼此折磨,最终,晏斯时退开了。夏漓抱着他,埋头于颈间,微颤如风里抖落一片枯叶。

    晏斯时在她耳畔的呼吸温热,声音几分黯哑“你怎么总是让我忘记初衷。”

    他的初衷只是想过来见见她。

    “怪我咯”

    “不怪你,怪我。”

    晏斯时抬手,修长手指替她扣上了领口的纽扣,抬头亲亲她发烫的耳朵,“送你回去”

    夏漓默默地点点头。

    几乎一路飘飘然地上了楼,动作轻缓地开门,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头躺了下来。

    微信上有晏斯时的消息,叫她早些睡。

    夏漓回复,说他到家以后,她收到他的消息再睡。

    还有些余留的拜年消息,她没心思处理了,翻个身脑袋埋进枕头里。

    反复回想方才车里的有个瞬间,晏斯时的手托住,那手背的皮肤,几与她一片白皙的肤色一模一样。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戴着她送的银色戒指。

    这样一幕能直接让她大脑宕机。

    没多久,收到了晏斯时的消息。

    夏漓回复晚安,让他早点休息。

    晏斯时回复道睡不着。我勉强试试。

    夏漓笑得手机差点砸下来。

    姜虹那顿“年年有余”的年夜饭,到初三也没完全消化完。

    但初四要来客,便全部处理了做新鲜的。

    夏漓能感觉到,姜虹对此的重视甚至还要高于除夕,就宽慰她不要这么紧张,晏斯时远远会比她以为的随和。

    “那不行的,他随和是他的事,我们的态度是我们的事。”

    夏漓无奈,就随她去了。

    晏斯时按照约定时间准时到达。

    夏漓下楼去接,看见他手里提的礼品盒,忍不住笑。

    叫他这样一个天上月一样的人,提着什么烟酒茶叶、人参阿胶,真是说不出的违和。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愿意去做这些礼数。

    屋里,夏建阳和姜虹都严阵以待,那架势简直像在等待领导莅临。

    直到晏斯时递上礼品,自我介绍,叫他们可以像其他长辈一样称呼他“小晏”,又接了夏建阳找的烟,那气氛才稍显正常。

    姜虹在厨房里忙碌,夏建阳坐在客厅待客,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又被架上了一个“考察者”的位置,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尤其这人还是霍济衷的外孙。

    夏漓便很自然地接管了局面,穿针引线地串起话题,介绍晏斯时的专业和工作。

    夏建阳问“创业的话,是不是风险挺大”

    晏斯时说“当然有风险,但不会影响到夏夏的生活。”

    夏建阳有此一问就是听说有些创业失败的,一下背上几十上百万的债,担心夏漓会受牵连,没想到晏斯时如此敏锐,一下就看穿了他问话的用意,且回答直指他的顾虑。

    夏漓说“创业失败大不了就继续上班嘛。上班还稳定对吧”

    夏建阳点头说是。

    没一会儿,午饭做好了,几人移步餐厅。

    夏建阳不擅酒桌文化那一套,只开始与晏斯时喝了两杯。

    姜虹更善谈些,饭桌上问的问题也更细致实则很多情况夏漓已经提前汇报过了,但姜虹好似要再听晏斯时说一遍才觉心安。

    晏斯时十分耐心,有问必答。

    最后,姜虹说“上次我做手术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晏斯时说“阿姨您不必客气,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

    一番对话下来,姜虹的喜悦已是溢于言表,“我听说,漓漓之前跟你外公外婆接触过”

    晏斯时点头,说霍济衷和戴树芳很喜欢夏漓,今晚他们也要给他过生日,并问“夏夏方不方便跟我一起去。”

    姜虹忙说“方便,当然方便,晚上她也没别的安排。”

    夏漓笑了,“您问过我了吗,就说我没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

    “”

    吃过饭,夏漓端上了提前订好的蛋糕。

    前两天她特意找一直待在楚城的几个同学问来的,本地最好的一家蛋糕店,而且初三就开始营业。

    她知道晏斯时不喜欢吃蛋糕,但要给他的仪式,她一点也不想缺漏。

    晏斯时很配合,该吹蜡烛吹蜡烛,该许愿许愿。

    吃完蛋糕,夏漓带晏斯时进了自己房间。

    晏斯时还在打量房间,她将一只小礼物盒,和一个差不多长30公分,高15公分的的铁盒,往他面前的书桌上一放。

    她轻拍一下那铁皮盒,说道“这个是临时想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所以没包装,将就一下。”

    那铁盒明显不是新的,油漆脱落的地方露出锈迹。

    “现在能打开吗”晏斯时有些好奇。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俩在房间待太久的话,一会儿我妈又要过来唠叨了。”夏漓笑。

    晏斯时便决定带回去再打开。

    这几日夏漓在家无事可干,把姜虹和夏建阳替她搬过来,但只胡乱摆放的书籍,全部整理了一遍。

    晏斯时此刻去看书柜,有一排放了整排的杂志,都是看电影。

    从2007年到2010年,按照时间顺序,排放得整整齐齐。

    晏斯时目光扫过2009年那一部分,毫不意外地发现,缺了5月份的看电影午夜场。

    他抬手,点了点,“少了一本。”

    “是呢。”

    “去哪儿了”

    夏漓笑“去哪儿了呢我也不知道。”

    “送人了”

    “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收到的那个人有没有扔掉。”

    晏斯时轻笑一声,“来路不明的书,当然扔掉了。”

    夏漓眼睛睁大,“真的吗”

    “不知道。你得去问你送书的那个人。”

    “”

    这时候门口姜虹的人影一晃,笑眯眯问晏斯时,要不要喝茶,她沏一壶新的。

    晏斯时说“好。谢谢您。”

    夏漓无奈地耸耸肩,无声对他说我们还是出去吧。

    待到差不多下午两点半,夏漓便跟晏斯时离开了。

    他们订了春节档的电影票,看完以后去晏斯时外公外婆家里,时间刚刚好。

    自电影院出来,天已经黑透。

    前几日天气预报说要下雪,结果只干刮了一阵冷风。

    此刻风更凛冽,不知是不是真要下雪。

    抵达霍家,霍济衷和戴树芳早已等待多时,热情相迎。

    戴树芳叫人来接了他们的外套挂上,拍拍夏漓手背,笑问“外头冷吧”

    “我们开车过来的,不冷的。”

    “那小晏你带小夏去洗个手,我们马上开饭。”

    霍家是前些年流行的那种欧式装修,但因为房子面积大,空间高阔,家具又都是精品,不显得局促,反有一种富丽堂皇之感。

    餐桌很大,皇家蓝的锦缎桌旗上摆着一只白色花瓶,插着漂亮的浅粉色重瓣晚香玉。

    与中午的那顿一样,晚上也是一大桌子的菜。

    夏漓之前与二老就打过交道,相较而言,她与他们相处起来就自在得多。

    和前两次相比,他们对她的态度更多了一层亲热。

    戴树芳笑眯眯说“年后小夏你就要去滨城是吧”

    夏漓点头“辞职以后工作交接完毕就会过去。”

    “滨城好,靠海,气候温暖,空气也清新。”

    夏漓说“您到时候可以去玩。”

    “等小晏也过去了,我一定去。”戴树芳笑说。

    晚饭结束,戴树芳让保姆拿上蛋糕。

    夏漓知道吃不完,是以订的蛋糕尺寸不大,但戴树芳准备的这个可就毫不客气,好似生怕小一寸就亏待了晏斯时一样。

    一模一样的流程,又要来一遍,夏漓感觉晏斯时已经有些生无所恋了。

    但他依然十分配合,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吃完蛋糕,陪着二老闲聊,到了晚上九点半,保姆过来说,外头开始下雪粒了。

    戴树芳赶忙拉开客厅的窗帘瞧了瞧,叫晏斯时送夏漓回去,不然一会儿雪下大了,路不好开。

    两人便告辞。

    一推开门,风夹着雪粒扑面而来,晏斯时叫二老别送,外面冷。

    戴树芳和霍济衷就站在门口,叫夏漓有时间再来。

    上了车,晏斯时将暖气调高,开雨刮器扫了扫车前玻璃,随即问道“现在回家”

    “你想让我回去吗”夏漓看着他,眼睛里像盛着两弯小小的月亮。

    晏斯时不说话,打转向灯,将车启动。

    拐出小区以后,夏漓识得车子不是在往她家的方向开。

    到达晏斯时住的地方时,那雪粒已经变成了小片的雪花,落在地上即刻化去。

    拿上礼物,晏斯时牵着夏漓的手进了屋。

    灯打开了,融融灯光叫人一点也想象不到外头的寒气。

    夏漓走到窗边去看雪,晏斯时说楼上书房有大落地窗,视野更好。

    进了书房,夏漓根据格局,明白过来晏斯时的卧室,另外那扇门就是通向这里。

    书房面积几与楼下客厅相差无几,拉开丝绒的帘子,是一整面玻璃窗。

    夏漓在窗边立了一会儿,雪还太小,没什么看头,她转而去看书桌后的整排书架。

    书都有些年头了,最上面两排,是成套的名著精装版,那应当不是晏斯时的品味,大抵是装修的时候采买过来做装饰的。

    在方便拿取的那一排,夏漓发现许多本心理卫生健康方面的书,此外,是计算机编程相关的专业书籍。

    连期的大众软件、整套虫师漫画、以及不连期的看电影。

    夏漓一下便发现了2009年5月号的看电影午夜场,抬手,将其抽了出来。

    一翻开,有张便笺飞出来,落在了地上。

    晏斯时先一步俯身将其捡了起来。

    他捏着那便笺,低头看得仔细。

    夏漓只觉像有热气扑向面颊,忍不住伸手去夺,“别看了啦。”

    晏斯时手拿远了,没让她够着,轻笑一声问道“字是左手写的”

    夏漓不说话。

    “为什么要匿名”

    “那当然要匿名。你那天看起来心情不好,我怕直接给你,你会拒绝。”夏漓小声说。

    好像,此刻与晏斯时对话的,又变成了少女时期的她。

    满腹心事,委婉曲折到极点。

    “不会。”晏斯时低头看她,“如果是你给的。”

    夏漓睫毛蝉翼似的颤了一下,“真的吗”

    “真的。”

    似乎这句话给了她勇气,她顿了顿“你要看一下生日礼物吗”

    晏斯时点头,走到书桌旁,抬手搭上了那铁盒。

    夏漓呼吸一轻,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是没法当他的面跟他一起看,就拿着手里这本杂志,朝落地窗对面的单人沙发走去,若无其事道“你自己看吧。”

    晏斯时揭开铁盒。

    入目的第一样东西,已让他一怔。

    包着书纸的一册漫画,封面一行行将褪色的字,仔细辨认,是“fro y”。

    翻开看,是噬魂师的单行本。

    漫画中间夹了两张纸,一张是列了中文释义的英文单词,一张是电脑配置清单表。

    再往下翻,一只3,不知是什么牌子,外观有些磨损,但看来整体状况还算良好,让人怀疑或许充了电还能开机。

    除此之外,还有两张照片,都塑封过,一张是西安事变演出结束后的合影;一张是画质超糊的单人照,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但更具体是什么时候拍的,他毫无印象。

    铁盒最下面,放着一张明信片,斑斓热带鱼,盖满了印章的纪念品,以及一本“百日冲刺计划书”,里面夹了一只信封。

    纸张已然泛黄,最普通的那种白底红格的信封,上面写着晏斯时亲启。

    晏斯时顿了一会儿,才去拆那封信。

    前面那些零碎的,被精心保管的物件,带着时光的厚重分量,已然让他心潮起伏。

    晏斯时

    你好呀。

    我是夏漓。

    我们已经认识快两年了,希望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不会太惊讶。

    这信纸好严肃,还印着明中的校徽,不知道在这样简陋的信纸上写情书的人,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是的,这是一封情书。

    原谅我开宗明义,不然我一定会不停地绕弯子,然后跑题,最后失去一鼓作气告诉你的勇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如果我说第一面,是不是显得我很肤浅

    那时候,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第一眼见你,我就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有天我在窗边写作业,窗外的树梢上忽然飞过了一只白羽的鸟,那么轻盈而迅速,我连它的影子都捕捉不及。

    第二次见你,是你刚转过来的那天,你没注意到我还好你没有注意到我,我那时候超级狼狈。

    但那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海晏河清,我喜我生,独丁斯时。

    是这个意思吗

    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喜欢你的名字。

    喜欢在大课间的人潮汹涌中,找到你身影那一刻的惊喜。

    喜欢你的背影,你走路的样子,你低头时风会跟着沉默,你被风吹起的白色衣角。

    你总是显得有些孤独的影子,你喜欢独来独往,你听的歌有跟你一样的气质。

    你谜一样的眼睛,你似乎只向界限内的朋友展露的温柔。

    你坐在窗边看书,偶尔走神露出的百无聊赖,那天的树绿得好漂亮,阳光都更眷顾你。

    我还可以列出一百件,我喜欢你的事。

    我羡慕所有接近你的事物,你的朋友,你的耳机,你银色的打火机,你的外套,在你指间的铅笔,被你拿着的冻柠七,你翻开的每本书,你听的歌,甚至你说出的单词,和落入你眼睛里的风景

    我这样自私又狭隘地喜欢你。

    我是你的朋友吗或许是吧。

    因为这样,我必须连看向你的目光都要小心翼翼地隐藏,怕你发现,从此我连靠近你的机会都失去。

    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为了不辜负我向你奔赴的每个瞬间。

    所有故事,只在落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才算完成。

    可不可以,在读完这封信之后,告诉我我的故事,最后的句号应该怎样谱写

    夏漓

    2010年2月23日

    这封信迟了八年,送达他的手中。

    晏斯时看得仓促,甚至不及看第二遍,就这样拿着信纸,朝夏漓走去。

    夏漓手臂撑在沙发旁的小桌上,托着腮,看着窗外。

    等得忐忑,那种心情,好像是回到了10年。

    她想象的场景,她会在起风的走廊拦住晏斯时,递上那封信。

    他看完会说什么,她不知道。

    只知道所有沉宛的心事,最终都将有下落。

    身后响起脚步声。

    夏漓回神,刚一转头,晏斯时已走到她身侧,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这样撞入他的怀抱。

    好像撞入了风里。

    那想象中的,2010年的夏天。

    打闹的笑声中,走廊里翻卷着白色纸张,夏凉风越过面对面站立的他们,又朝着远处汹涌而去。

    这就是他的答案。

    她的句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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