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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林惊枝这些年虽依赖他, 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近。
铺天盖地混着些许淡淡酒香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男人炙热的吻落在她衣襟外白皙的侧颈上,铺天盖地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门都没有。
屋里, 伺候的丫鬟婆子早就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林惊枝只觉得他宽大掌心隔着喜服的料子落在她身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手臂微微发颤, 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有温度, 她不自觉瑟缩一下心如擂鼓。
“枝枝。”裴砚喉咙里溢出的嗓音,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放纵。
他薄唇勾着眼尾泛红, 握着他纤腰的掌心用了力气“让我看看你。”
“好不好”
这一瞬间门, 林惊枝觉得他眼神有些可怕,那种属于成年男子的侵略性的目光,几乎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些年,他一直在压抑克制着, 加之前世那些记忆,他在她面前是如月辉般高风亮节的君子,可实际上他早就疯了偏执极端, 而她就是这世间门唯一能束缚住他的逆鳞。
在林惊枝因为他的话愣神的时候,裴砚灵巧的指尖已经以极快速度解开她身上繁琐的嫁衣, 吻顺着她白皙脖颈一路往下
“裴砚。”
“我怕。”
林惊枝双手紧紧攥着他有些松散的衣襟,身体不受控制颤得厉害。
她知道要嫁给他后, 想过很多以后和他要一起做的事,唯独没想的就是洞房花烛。因为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原来嫁人是要做这般羞人的事情。
出嫁前,小周氏有让婆子给她塞了一册只有巴掌大小的书册,她当时不知随手翻了一页, 吓得如同被烫了一样,把那册子往地上一丢,面红耳赤。
婆子当时也没多说,笑眯眯捡起册子又重新递到她手中“六姑娘,这事情婚后总要经历的。”
“这册子老奴已经送到,至于该怎么做册子里也说得清楚,六姑娘趁着没人的时候好好看看才对。”
等那婆子离开后,林惊枝把册子藏在了床榻的暗格里,就把这事丢到脑后了。
直到裴砚饮了酒,从外头回来,她才反应过来今夜恐怕是要做册子里的事的。
“枝枝。”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
裴砚的呼吸落在她白如羊脂玉的肌肤上,越来越烫,她的身体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箍着,她紧张得脚趾都不受控制微蜷。
林惊枝下颌被裴砚粗粝的指腹捏着,微微抬起,他侵略性十足的视线从她发颤双肩一路往下。
帐幔垂落,里头的空气因为他的靠近又潮又热,她哪受得了他存了心思的撩拨,不过片刻就用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眸瞪着裴砚,羞涩中又夹杂着浓浓的控诉。
“不怕。”
“再忍忍。”
他说话的时候,能看见他霜白的脖颈上有经络浮出,大地莹润的汗水从他深邃眉骨滑落,顺着他结实不见半点赘肉的小腹落在她身上。
林惊枝仰头,一口咬在他肩上用了全身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伴着猫儿一样软软的哭泣声,还有男人无奈的轻哄声,渐渐安静在凉夜里。
裴砚抱着林惊枝,视线落在帐子外燃烧整夜的花烛上,他强壮手臂紧紧把她嵌在怀里,衾被已经换了新的,她也重新沐浴过,身上清爽干净。
裴砚吻了吻她雪白的香肩,桌上放着的醒酒汤早就凉透,他一口未饮。
外头那些人怎么敢灌醉他,他装作醉酒回来模样只是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他怕自己吓到她。
人一旦有了念想,就会不顾一切去争取,更何况他像一个疯子一样等她长大。
若不是怕伤到她,今日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她,不过是来日方长,她和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门。
裴砚见林惊枝熟睡后,他起身去了侧间门书房。
书桌上放着抄写了一半的佛经,他提笔继续抄写。
这些年他能坚持下来,不过是自虐一样地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朝堂上。
如今的他已日具威严,暗中布置了不计其数的棋子,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同样不介意去强夺。
翌日清晨,林惊枝是被裴砚吻醒的。
她睁眼时,已是巳时过半,别说是早膳了,再耽搁一会子府中只怕是该吃午膳了。
按道理,进门第一日她作为新妇该早起给家中长辈敬茶,然后再认一遍亲眷,等午膳时要立规矩陪太夫人了周氏一同用膳的。
“晴山。”林惊枝张了张嘴,喉咙沙哑。
裴砚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已经起身给她拿了准备好的衣物。
屋外静得厉害,一个人都没有。
林惊枝僵着身体,衾下的她,可晴山半天不见进来,青梅也同样不知去了哪里。
“你莫要怕。”
“不过是敬茶和人亲眷,让府中的人等着就好。”
“我的枝枝何其尊贵,她们能等你那也是她们的福气。”
林惊枝双颊再也控制不住一片通红,她伸手推了推裴砚想让他避开,她还要穿衣下榻。
可裴砚就像是看不出来她的窘迫一样,俯身吻了吻她红润唇瓣“我伺候你也一样的。”
“能伺候枝枝,也是我的福气。”
林惊枝慌乱伸手去捂他的唇,裴砚却坏心思伸出滚烫舌尖舔了一下她娇嫩手掌心。
“我看看,还有有没有伤着”
“昨日瞧着有些红肿,你睡着后给你用了药。”
“今日再用些,应该差不多就好了。”
裴砚指尖从她脸颊上抚过,每一个字从他喉咙里滚出,都羞得林惊枝恨不得找个地儿躲起来。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掀了衾被摁着后腰趴在榻上。
他伸手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玉瓶,单膝半跪在她身旁,衾被下她雪嫩的脚踝被他握住,她想挣扎却使不出力气。
“枝枝。”
“别动,我怕伤着你。”
冰冷的膏药,他指尖温度却十分烫人。
林惊枝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融化,双眼紧紧闭着睫毛轻颤,死死抿着唇就怕发出某些令她觉得羞愤欲死的轻哼。
“好了。”
“还难受吗”裴砚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垂眸认真细致帮她穿衣。
她巴掌大的小脸似着了火,根本不敢抬眸看他。
一个时辰后,晴山得了吩咐进屋给林惊枝梳发,青梅从小厨房里端了早膳过来。
食盒里装着的是一碗鸡丝银耳面,点缀了小葱很是可口,再配了几道小菜,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林惊枝昨日夜里累得厉害,肚子早就饿了,一碗面她难得吃了小半碗下肚。
裴砚满意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语调温和道“我带你去见人。”
“除了裴家两位姑娘外,其他都不相干的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三日后我们去汴京。”
林惊枝已经知道裴砚身份,但她猜不透他为何对裴家如此冷淡,不过他既然说了是不相关的人,她自然是听他的不必放在心上。
万福堂花厅,太夫人钟氏一大早就起来了,就等着孙媳敬茶,不想这一等裴家所有的长辈都到了,而昨日嫁进门的孙媳院子里竟然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太夫人忍着火气,派人催了几回。
每一次派出去的婆子是直接被拦在垂花门外,连进去通报的资格都没有。
皇子隐瞒身份寄养在裴氏,对裴氏而已无疑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可自从裴家老太爷去世后,裴砚对裴氏的关系就开始渐渐疏远。
近些年尤其明显,可现在的裴家却没有回头路可言,虽然裴氏作为五姓之首,但是裴砚却是被天子暗中定为燕北储君来培养的,那些知晓秘密的人,谁也不想得罪日后的太子殿下,时间门久了只能安慰自己就算他冷漠些也理所当然。
林惊枝被裴砚牵着进来裴太夫人的万福堂,有丫鬟放了软垫在地上。
“不必跪了。”裴砚淡淡开口。
他淡漠视线从裴氏众人一张张脸上扫过“今日带枝枝给太夫人敬茶,也算是全了这几年的养育。”
“三日后,我会带枝枝回汴京。”
裴砚伸手端过茶水,往前迈了一步,看似随意的步伐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裴太夫人钟氏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砚哥儿,你在说什么”
裴砚冷笑,漆眸微深“太夫人,您觉得我在说什么”
花厅里一片死寂,没人敢说话。
裴漪怜不明所以看着裴砚,小脸煞白,周氏站在太夫人身旁脸色铁青,她想说什么,却被裴漪珍拉了一下衣袖。
周氏看了长女一眼,霎时紧紧抿着唇,不敢轻易开口。
“太夫人若不愿喝这茶,我也不会勉强。”裴砚似笑非笑道。
太夫人钟氏怎么会不明白裴砚话中的深意,他是皇子,他娶的妻子自然是尊贵无比的皇子妃,又怎么能下跪给她敬茶。
只是这一刻,裴太夫人觉得十分不甘。
裴砚倾尽全族之力教养裴砚,最终目的是想养育一个和裴氏亲近的皇子,明明最开始时还是好好的,自从裴家太爷离世后,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按照裴家期待的发展。
这一场豪赌,没有人会甘心,也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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