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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正对着石森议员的额头, 他的余光可以看见光滑的黑色枪口正反射着亮光。麻生三墓站在办公桌前,没有做出居高临下的表情、也没有刻意营造出压迫感,但是他那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还是让石森议员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呼吸频率。
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 “石森先生请放心, 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很简单,我只是想让石森先生打个电话而已。那些针对松田先生和萩原先生的人遵从的是石森先生的命令,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来麻烦石森先生了。”
石森议员看起来正在思索着对策, 麻生三墓举着枪的手又向上抬了抬, 催促他,“麻烦快一点, 石森先生,一直举着枪很累的。”
石森议员半秒钟也没有挪开视线, 一直盯着麻生三墓的一举一动。在谈判时会给对方带去极大压力的做法却对麻生三墓半点影响也没有, 反而是石森议员自己因为麻生三墓的捉摸不透而感到了棘手。他维持着和煦的笑容,用接受采访时的缓慢又具有说服力的语气问:“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外务省办公大楼, 不是普通人能够进来的地方。”
“很简单, ”麻生三墓已经看出了他拖延时间的意图, 但还是好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把别在衣服领口的议员徽章摘了下来,放在石森议员面前的桌上, “进出外务省办公楼只需要徽章就够了。而徽章这种东西,很容易就能拿到。”
麻生三墓看起来就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模样。他说“很容易就能拿到”这句话时的语气让石森议员误会了些什么, 脸色凝重了下来。
石森议员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 可是手机上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出现可以帮助他的消息提醒。
“石森先生看向手机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期盼。是在等待刚才那条消息的回复吗”
石森议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麻生君, 既然这么问了, 你明目张胆地闯进我的办公室拿枪对着我,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呢”
“石森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吗”
“就像是国家之间的交锋一样。你还年轻,没有这方面的阅历,不知道个人的行为会对集体产生多大的影响。有时候,某一个单独的个体做的某一件小事就有可能成为两个国家之间产生冲突的原因。对于组织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麻生君所属于的那个组织,难道没有叮嘱过麻生君吗”
“我从来不在意那些问题。”因为麻生三墓根本没有什么“所属的组织”。石森议员误会了他和那个组织的关系,不过这倒让麻生三墓有了一个想法,“啊,石森先生如果想要报复,那就找组织的麻烦吧,怎么样都可以。”
麻生三墓不在意,但是石森议员不得不在意。不仅仅因为他的公众人物的身份,也因为他知道那个美国黑丨帮不会为了他而和另一个大组织产生冲突。麻生三墓的每句话都让石森议员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意识到了一点麻生三墓是真的有恃无恐。
但是他还想不甘心地尝试一次。“看来我只能照你说的做了。”他状似无奈地拿起手机解锁,想要借用这个机会再发一条消息出去。
“石森议员,”麻生三墓却阻止了他,“在我面前说谎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其实想要阻止他们追杀松田先生和萩原先生还有一个备选项,只要石森议员死掉他们就安全了。我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显然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
“告诉他们停止一切对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行动。”
“我知道了。”石森议员妥协。
在麻生三墓离开之后,石森议员瘫在椅子上喘着气。桌上的手机震动着提示新来电。
他接通电话,愤怒地指责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回电话”
但是给他打电话的人似乎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位。“抱歉,石森议员,拦截了你的通讯,让你失望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明明是个年轻的声音,语气也十分谦逊友好,但却偏偏没有用敬语,透露着一股不甚明显的傲慢的意味,“希望麻生没有给你添太多麻烦。”
“你是谁”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呢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
虽然对方的语气很柔和,但是石森议员还是因此而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对方刚刚在监听着他和麻生三墓的谈话。“你是那个组织的人。”
“是。”那人承认道,“麻生在这方面经验不足,所以我来提醒一下石森议员不要做不合时宜的事,比如让人对麻生下手什么的,这是很危险的事噢。永田町愿意干脏活的人不少,你应该也明白,毕竟,德春议员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为德春议员的死亡,石森议员才有了机会和那个黑丨帮合作。和德春议员一样,石森议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也立刻就会有人填不上他的空缺。
这是威胁。
外务省办公楼的门口设立了金属感应门,麻生三墓口袋里装着枪械,却还是若无其事地从门口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对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麻生的心里就像看起来的那样安然镇定呢。”
他的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和煦的声音。
“绿川先生。”麻生三墓转过身,看向靠在路边墙上刚挂断了电话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对着他笑了笑,夸奖道:“麻生,竟然能够想办法带枪通过安检,很厉害呢。”
“因为进出的都是议员,所以安检员其实并不太愿意进行严格的搜查。他们都有着察言观色的能力,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直觉。所以只要摆出着急、不耐烦的表情就可以了。比如说在等前面的人过安检时探头看一看,然后再踮一踮脚。只是机器不太好骗”
诸伏景光摊开手放在他面前,“麻生是怎么骗过机器的,这一点我等下会认真听的。不过,那个东西,”他笑眯眯地说,“那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交给我吧。”
麻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枪,放在诸伏景光的手心里。
诸伏景光在看到枪的那一刻表情就变成了惊讶。他知道麻生三墓是怎么“骗过机器”的了。
他手心接触到的不是冰凉的金属,而是轻质的塑料,上面刷了黑色的金属油漆,看起来就像制成的一样。他噗嗤笑了出来,“原来是假的啊,真是”
麻生三墓解释:“只是想吓唬一下石森先生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做什么。”
“我可是一直在担心着呢。”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暂时。”
“之前,我好像有一句话没有和麻生说。”
“是。绿川先生在说了个开头之后又收回了,我在意了很久。”
诸伏景光感觉到了他的控诉,觉得有趣的同时也还是向他道歉了。“抱歉抱歉,那个时候担心我说了之后会给麻生带去什么影响。不过,还好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刚才突然意识到,之前的我对麻生,有着一个极大的误解。”
诸伏景光随手将塑料玩具扔进了垃圾桶里,示意麻生三墓边走边说,“我之前想说的是麻生,一直以来都处于让我非常忧心的状态中。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管是很久之前的aice的父亲,还是川满真司和川满真幸,又或者是那些麻生从来没有提起过的案件。麻生一直以来似乎都没有将那些已经死去了的人放在心上。麻生,死亡是非常需要敬畏的。”
麻生三墓不解地歪着头问:“既然已经死去了,那为什么还要关注那么多呢重要的不是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吗我是这样认为的。”
“麻生每一次都在询问着,但实际却从来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的打算吧”诸伏景光并没有责怪,只是温和地陈述着,“很固执呢,麻生。但是固执的麻生,虽然并没有被说服,但也在寻求着那个平衡,我看出来了噢。”
“所以,绿川先生觉得我是坏人吗”
“不是。麻生虽然不做好人很久了,但也绝对算不上坏人。”
诸伏景光一直以来担心的就是麻生三墓会为了他的“正义”而做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在川满真幸自杀时他就意识到了,即使川满真幸就死在了麻生三墓面前、死亡的原因也非常令人唏嘘,但麻生三墓关注的依旧是“组织有什么目的”。
前一天他还说着“想要川满真幸代替川满真司活下去”,第二天却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在川满真幸死后,麻生三墓自然而然地就将从自己的名单上剔除了,川满真幸的死亡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一点的波澜。
这种观念在组织中很常见,就像是琴酒一样,死亡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描述状态的词汇而已,所有被打上死亡标签的人都不再拥有任何价值。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坚定地阻止麻生三墓和组织接触。
“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但会努力约束自己的行为”诸伏景光从麻生三墓的表现中看出了这么一句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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