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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人形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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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是被别人摇醒的。

    叫醒她的人一个类人种族, 级别比他们这些普通喽啰更高,所以铃梓一般叫她“队长”。队长笑起来的时候瞳孔是竖着的,被她盯上的时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铃梓来到这里这么久, 她对自己还算友善, 对自己表现出的种种不适应也算照顾有加,所以铃梓并没有很讨厌她。

    “你怎么又睡着了, 简直太懒了。”队长对铃梓指责道。

    铃梓摇了摇头,她是被队长在雪原上捡到的, 她告诉她自己是梦之魔神麾下的药剂师,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坚冰冻住然后失忆了, 要不是梦之魔神在冥冥之中保佑了她, 她铃梓早就被冻死了。

    “雪原有时候很危险,你没有什么能力就不要乱跑,你以为你是主人座下的那只青鸟吗”队长对她叮嘱道,她将今天要处理的草药收进篮子里交给她, 然后又告诫她一番应当如何处理。

    “哦, 好。”铃梓点了点头, 自己对之前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但是脑海里偶尔闪过的几个片段告诉她队长说得并没有错, 她确实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兔, 一家人生生世世为梦之魔神效劳。

    不过她倒是对梦之魔神没有什么感情,完全不像是队长一样忠诚。

    “不过什么是青鸟啊”铃梓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己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队长看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 也愿意为她解答:“就是那个武力值拉满的残忍怪物, 本体好像是一只鸟吧听说当初主人驯化他可花了好长时间呢, 现在他就是她手下最锋利的兵器,听说在前线战场上杀了不少人呢。”

    铃梓看她一边骂他是“残忍的怪物”,一边脸上又流露出艳羡的神色,应当是对他的实力十分认可的,但是铃梓却没有多少自豪的情绪,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他的杀业一定很重。”

    “你在说什么呢”队长的耳朵很灵,立刻捕捉到了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铃梓吐了吐舌头,她差点忘了队长是一个梦之魔神最忠心的手下,如果梦之魔神有一天要她献上自己的头颅,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引颈受戮。

    “你不要去外面学一些不好的话。”队长戳着她的脑袋,“你这番言论,简直像那个什么岩之魔神说的话,他说的什么平等、契约,你一个字也不要信,那都是他们用来击败我们的把戏。”

    “好好。”铃梓点头奉承着。

    就算她是一个小喽啰,也明白这段时间魔神之间的混战咬得很紧,比起尘之魔神与岩之魔神的所向披靡,梦之魔神这边就稍显萎靡,甚至还听闻他们节节败退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以至于梦之魔神好几次亲自出面安抚他们让他们不要以讹传讹。

    梦之魔神讲话的时候,队长所提到过的那只青鸟就站在她的一旁,比起铃梓想象中的三头六臂,他长得十分普通,完全就是普通类人种族的样子,但是外貌确实出奇的好看,要不是他偶尔会眨一下眼睛,她都以为他就像是一个画中的仙人了。

    不过比起传闻中仙人的出尘不染,他现在全身上下多了几分邪性,就身后的羽毛都十分锋利,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俯瞰他们的时候,又多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威压感。

    注意到铃梓在看他,他就像是老鹰锁定猎物一样立刻在茫茫人海中锁定了她,以至于她立刻就低下了头来,躲避开他的目光。

    但是铃梓能感受到他并没有转移开自己的视线,就像是盘旋在她头顶的乌云一样,他的目光和带给她的压力经久不散,让铃梓有种被揪住后颈皮的错觉。

    “那只鸟真的很可怕啊。”她扯了扯队长的衣角,小声说道。

    明明他们都不认识,他看她干嘛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看你是你的福气。”队长冷冷瞥她一眼,“而且就看你一眼,你紧张什么”

    可能是因为她对梦之魔神不够虔诚,被他抓住了但是这话是绝对不可能跟队长说的,要不然她肯定会第一个把自己卖掉。

    于是她低下头来,耐心地听着梦之魔神讲话,不再说话了。

    梦之魔神是一位善于蛊惑人心的魔神,她十分深情地为大家讲述了战争中大家做出的贡献,夸张地描绘了他们在战场上英明神武的样子,以及她弹指一挥间的一场冰雪,就能让对面成千上万人销声匿迹。

    “岩之魔神手下的千岩军,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一群蝼蚁聚在一起,能够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梦之魔神认为,这天地间最渺小的生物就是人类,即便是有了魔神的带领,也抵挡不住她的一根手指。

    铃梓却十分敏感地注意到,关于前些日子征发处于的小分队的下场,她完全没有陈明,他们这一方的战况并不如梦之魔神所描述的那样好。

    可能是都死了吧,想到这里,铃梓的内心突然涌上一股烦闷之感。

    “更何况,我们还有他。”梦之魔神拍了拍身旁青鸟的肩膀,对他耳语道,“走上前来吧,我的孩子。”

    青鸟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他神色冷淡,即便明白梦之魔神的认可是台下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激动,好像情绪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他为我们做出了许多贡献,为我们在战争中撕裂了不少人的梦境,是我们所有人的标杆。”梦之魔神夸耀道。

    简直就是人形兵器嘛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铃梓的心里就更烦了,除了烦之外还多了一层苦,那种从心中一直蔓延到舌根的苦涩,好像冥冥之中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清除出去。

    他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面旗帜,瞬间全场的气氛就被点燃了,虽然当事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这种近乎朝拜式的狂欢也不需要他做出什么表情,他只要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在盛大的欢呼声中,唯有铃梓一言不发,她总觉得梦之魔神并不是一个靠谱的领导者,她并不在乎众人的性命,她在乎的唯有自己的权力。

    “加下来宣布第十三小队的成员名单。”

    铃梓很快就没有思考的机会了,因为她在这份名单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意味着她要跟随其他成员一起,去与岩之魔神正面对抗,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了。

    她对此忧心忡忡,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画一个问号;呃。

    不过她发现他们这批队伍是有点特殊的,除了他们这些常规的炮灰之外,梦之魔神将那只青鸟也安插了进来,说要让他带领五支小分队取得“前所未有的辉煌”,让他们走在最前方为后面的人吹响胜利的号角。

    铃梓瞥了一眼左右两边一看就弱不禁风的队伍,又看了看他,他漂亮的脸蛋依旧紧绷着,不论梦之魔神说什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根本没看出来梦之魔神想让他去送死。

    看起来就像是被剥夺了所有感情的人,铃梓怀疑如果敌人捅了他心窝子一刀,他会先面无表情地扭断那个人的脖子,而不是先给自己止血。

    梦之魔神一声令下,一个个队伍很快就被编制好了,铃梓个人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们很快就被打包发配战场,一路上顶风冒雪地前进。

    他们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出来了这么久并没有碰到岩之魔神的队伍,这让铃梓松了一口气,她在团队中主要担任的是治疗的角色,每天负责治愈各种伤员,这还没有打仗她每天的工作量就已经十分巨大,要是真的打起来了,他们所储备的草药完全不够用。

    所以她每天就是负责挖各种草药,然后装到背篓里带回去,有时候会碰到那只青鸟,他通常会站在特别高的地方,用他那漂亮的鎏金色眼睛冷眼观察着一切,就像是在监视他们一样,铃梓从来没见过他笑的样子,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形兵器。

    他们的视线匆匆交错,然后又立刻分开。

    在那一个瞬间,铃梓认为他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扒拉着手指头过日子,直到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们就在原地驻扎下来,为随时可能爆发的冲突做准备。

    铃梓还是雷打不动地每天出去挖草药,照顾伤兵,队伍里有一个人出去探索敌情结果不小心掉到了水里冻成了冰块,一看就是梦之魔神的手笔,他却全身上下严重冻伤调理了好多天都没好,让铃梓心中有种被自己人坑惨的感觉。

    她今天带着碾好的膏药推开了营帐,打算去给他上药。

    沙沙的风雪声掩住了她推开营帐的声音,她放轻脚步不想打扰伤员睡觉,却看到了一副意料之外的景象。

    青鸟背对着自己,正在换衣服。

    他的后背无疑是线条分明、精壮有力的,但是铃梓却看到了他身后交错的鞭痕,有的伤口发黑可以见到部分的嫩肉正在生长,无疑是很久之前就受伤了,有的却还在丝丝渗血,还没有愈合。

    他脱衣服的动作很是利落,就像是毫不犹豫地在意自己背后的伤一样,随手就是一扯,即便是后背上的血都蹭到了衣服上,他的眼睛也没眨一下。

    铃梓立刻反应过来他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刚想趁着他没注意向外面慢慢撤退,却被他一记眼神刮过来,然后定在了原地。

    “是你。”他说话十分言简意赅,对于铃梓的到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叹,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我”铃梓有点纳闷,然后生怕惹到了什么罪名,立刻解释道,“我走错帐篷了,想去给其他伤员送药的。”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说什么。

    铃梓看他没有责备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就意识到他上半身完全没有穿衣服,此刻他正侧对着自己,虽然看不到全貌,但是也能看到他的流畅的腰身和不可言喻的线条,登时脸色爆红,想要夺门而出。

    但是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一句:“平时还是不要虐待自己,你这种伤口,很容易发炎的。”

    “我”他抬头看她,脸上透露出几分懵懂,“不是我。”

    这下子倒是轮到铃梓好奇了,她又走了回来:“不是你那是谁”以他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梦之魔神想要惩罚他,不然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很慢的眨了眨眼睛,又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沉默了,他对别人不感兴趣,对于自己的事情也毫不在意,完全不想像别人诉苦。

    这是一个连自己也懒得关心的人铃梓心中突然涌现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楚,看他这种表情好像要把自己都撕开了。

    “我帮你上药吧,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容易发炎的。”她走到了他的身侧,然后从随身携带的盒子中拿出药,然后又掏出了平时用得到的工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十分配合地坐下来,后背对着她,将自己毫无保护的后背呈现给没有见过几面的人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但是他就莫名其妙地这么做了。

    她让他感觉很安心。

    他闭上了眼睛,好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被梦之魔神指挥着去杀人,为她效力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有过反抗,但是又被一轮又一轮的锁链和鞭笞穿透,他对梦之魔神的憎恨转化为了她自身的力量,让她变得越来越强大。

    他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但是又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

    铃梓没有心情去注意他的情绪,她已经完全被他后背上的伤所惊讶到了,这简直是她见过最触目惊心的伤口,甚至可以作为一个患者样本去让众多医师围观。顺着伤口摸下去的时候,能摸到他的脊骨,昭示着他经历过许多惨无人道、伤筋动骨的鞭刑。

    铃梓咬着牙关,刮起药膏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涂着,她起初还担心弄痛了他,但是即便是她有时候手不小心重了一下,他也依旧一副无知无觉毫无反应的样子,好像铃梓擦的不是他的后背一样。

    铃梓侧过身看着他,只见他眼皮都没动一下,不会真的整个后背都没知觉了吧那样的话可不好治

    她这样想着,伸手在他的腰窝上戳了一下,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反应。

    他立刻皱了下眉,回头看着铃梓,好奇她在搞什么。

    原来还是能感觉的到的铃梓无辜地举起自己涂满药膏的手:“你痛得话跟我说一下,我控制一下力道。”

    他摇了摇头:“这些都不算什么。”然后又背过身去继续让铃梓涂药。

    铃梓却来了兴致:“可不要觉得这个草药没什么,我可是在里面加了很多成分,还有我从岩之魔神土地上偷偷摘的琉璃百合,这个药起效的第一个作用就是消炎,所以可能会有点痛,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会很想睡觉”

    她一边涂药一边替他轻轻地揉了一下肩膀,他便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后背也崩得没有那么紧了。

    “你随意。”他这样说道。

    铃梓认为他对痛的感知已经突破了自己的上限,所以这点感受对他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了,一个经历过鞭刑的人又怎么会为这一点感觉皱眉,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十分酸涩。

    她手抚摸过他的翅膀,羽毛如同流苏一样从她的手中流淌出去,完全不同于她之前想象的那样锋利,反而多了几分柔软和可爱。她的手与他的脊背肌肤相贴,本来带着点凉意的膏药在她与他的摩擦之间化开,逐渐被揉搓成她掌心中炽热的温度,又带着一点暧昧的粘稠,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让她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虽然他平时展现出来的都是一副又冰又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但是如果他有本体的话,应该是很小一只吧可以放在手心里那种,又刚好可以被她揣在胸前,铃梓一边上药一边想。

    他呼吸的时候,后背也随着一张一弛,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能够感受到他的微弱的生命力,好像一个即将枯死的植物,要是没有阳光来照耀他,他马上就要枯萎了。

    夜幕渐渐落了下来,铃梓站起身:“我去点灯。”

    帐篷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还从地上掀起了凛冽的风潮,她担心有雪灌进来,于是就走上前去拉紧了帘子,等到她捧着灯再次走进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只鸟已经睡着了。

    她一边将油灯放在一旁,一边观察起他的睡颜,他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嘴唇也抿得紧紧的,可能是药效的原因,平时这么谨慎的一只鸟现在就这样睡着了让她不禁笑了一下。

    她一边憋笑一边去摸他的头发,他的发丝比她预料的柔软一些,墨绿色的头发在她的手心散开,带着一种清苦的味道,有点像是铃梓之前找到的一种草药。

    眼前这个场景总觉得眼熟,但是哪里眼熟又记不清楚,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突然,她发觉到了手下这个人的体温好像不太对劲,又去用手掌贴了贴这个人的脸,发现果然有点低烧。

    铃梓登时就慌张了起来,虽然嗜睡的表现经常有,但是因为这个药发烧的她从来没见过,她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将他给医死了,到时候梦之魔神肯定要将她的脑袋砍下来谢罪。

    于是她连忙找了一些枕头棉被给他盖上,以免他再次受寒,还去拿盒子装了点雪放在他的脑袋上,期待他赶快退烧。

    但是他偏偏不给面子的越烧越重了,短短一段时间体温就直线上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预料的范畴,完全药物所能做到的。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嘴唇也有一丝干裂,铃梓坐在他的旁边,可谓是如坐针毡,刚想站起身来给他去打水,他却好像感受到她想离开,十分精准地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被扯住大半个身子,以为他醒了想要回头去看他,结果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而且不论她怎么去扯他都不放手,铃梓只能迫不得已地坐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铃梓哭笑不得,只能一遍一遍地给他擦汗。

    他感受到了有人在摸他,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微微扬起了头,感受着她的抚摸,用头发在她的掌心里蹭来蹭去,让铃梓更加确定他本体并不是什么骇人的鹰隼,应该只是一之普通又可爱的小鸟。

    他微微张嘴,发出了十分微弱的声音:“铃”

    “什么”铃梓没听清,只能把耳朵贴近他,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他的整个人现在都是滚烫的,靠近他的时候能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温度,一呼一吸都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像是会呼吸的火炉。

    “铃梓。”他突然睁开眼睛,与她相视,鎏金色的眼瞳也泛着血红,好像将他的眼泪都烤干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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