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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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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灵灵忘了还有中毒这茬, 她瞥了眼倒计时,距离任务死线只剩下两个多小时。

    毒不毒的已无关紧要,如果祁夜熵再不来, 等不到毒发身亡她先就被系统抹杀了。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衣袖,免得让北宸看见节外生枝。

    “又三天了”她故作轻松地朝门外的黑袍男人笑笑。

    北宸道君隔着铁栅栏望着她,默然点点头。

    “我的师兄师姐们还好么”她问道。

    北宸道君:“他们每日都会收到你从宗门传出的平安信。林道君和舒仙子还在珠洲, 其余三位前日受我之托去了溯州,都在忙着除妖,应当不会起疑。”

    戚灵灵:“那就好。他们和这些事无关,对小师弟的身份一无所知, 还请道君别为难他们。”

    北宸:“放心。”

    他等她问起另一个人,可她却没问。

    如有实质的沉默悬在两人之间。

    良久, 北宸道君涩然道:“他今日大婚,在赤炎山大宴宾客, 不会来了。”

    戚灵灵用下巴磕了磕膝盖:“那挺好啊。”

    北宸默然片刻道:“你要是难受就哭吧。”

    戚灵灵笑了笑:“有什么好难受,小师弟聪明, 不上你们的当,我不知多高兴。”她一边说着, 一边无意识地抠着指甲。

    她蓦地惊觉, 忙把手缩紧袖子里。抠指甲是小时候的坏毛病,被戚奶奶收养后慢慢改了,不知怎么时隔多年又犯起来。

    虽然她在北宸面前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勉强维持着自尊,可是怎么会不难过呢

    其实她并没有装出来的那么高尚, 那么大度。她只是个普通人, 还是普通人中的庸人。

    一个人在黑暗中, 听着脑子里的秒表“嘀嗒”作响, 她努力用细节塞满大脑,想要转移注意力,可那些阴暗的念头还是像野草一样生根发芽,钻出意识的缝隙,不一会儿就蔓延成片。

    也许从始至终都是她自作多情,说到底他从来没承诺过她什么,甚至连一句明确的喜欢也不曾说过。兴致来了撩一撩,逗一逗,或许只是无伤大雅的游戏罢了。

    他对她做的这些事,也会对别人做吗他也会对别人说那些貌似深情,其实似是而非的话吗

    她止不住越想越离谱说不定第一次解毒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呢第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生涩,但第二次就突飞猛进,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熟练得可疑。

    还有,他和钱小姐是利益的结合,还是两情相悦

    命都快没了还在纠结这些着实可笑,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就这样死了也好,她有时候自暴自弃地想,让他见不到最后一面就死,看他会不会后悔。

    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就像可笑的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都主角,患得患失,因爱生恨,妄想通过虐待自己报复对方,她不比书里的恋爱脑苏小蛮好多少,她甚至理解了小锦鲤绝望中的纵身一跳。怎么教苏小蛮的,自己全忘在脑后。

    那些念头似野草疯长,又被她一根根拔去,周而复始。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还剩最后两个小时,北宸道君的态度还不明朗,她得抓紧最后的机会再添把柴。

    北宸道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裴谌的计划落空,恐怕会迁怒于你,我带你走。”

    戚灵灵不禁迟疑了一下,这个提议很诱人,如果有得选,她也想再去看一眼外面的阳光流云绿树青山,而不是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但是时间紧迫,他带她逃走势必有一场打斗,不如这里安安静静,可以把要说的话好好说完。

    她摇了摇头:“再等等吧。”

    她抬起眼,直视面具后的眼睛:“道君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她的眼神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北宸道君取出铜符打开铁门,走进牢房,在她身边坐下。

    戚灵灵转头看着他:“道君可以暂时摘下面具吗这样说话总是怪怪的,像对着个陌生人一样。”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隔阂自然是越少越好。

    北宸道君略一迟疑,道了声“好”,摘下面具放在一边。

    “道君既然是我小师弟的敌人,为什么要帮我第一次见面我还坑了你。”戚灵灵道。

    北宸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有些像那个风流倜傥的修仙界顶流了:“是啊,让在下记忆犹新。”

    “其实我们也不熟,”戚灵灵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是因为不想伤及无辜吗”

    “或许这就是眼缘吧。”北宸淡淡一笑,“再说有谁能不喜欢你。”

    “道君是个好人。”

    北宸道君自嘲地挑了挑嘴角:“灵灵不必抬举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戚灵灵:“道君其实也不认同天道这种规则吧”

    以往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两人就会不欢而散,但这回他却没反驳,只是不发一眼地看着凹凸不平的石墙。

    “你明明知道我小师弟的身份,却没有告诉裴谌,”戚灵灵接着道,“其实你也在犹豫吧你知道这是错的,不该这么对一个无辜的人,是不是”

    本来她应该采取更迂回的策略,可是时间不够了,她只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北宸道君垂下眼帘,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没用的,灵灵不必再劝我。”

    戚灵灵:“为什么”

    北宸道:“聚窟洲闹妖雾的时候是什么光景,你亲眼见过吧”

    戚灵灵想起城中那些受灾的百姓,心往下沉了沉:“你想说这都是我小师弟的错”

    北宸摇摇头:“不是谁的错。你可知道,天道也有寿数天地间的罪业不断累积,天道也会由盛而衰,最终走向灭亡。如今的天道寿数在四千年前已尽,天劫将至,罗浮老祖算到此劫,联合另外十一个灵力高强的神裔之族设立天极斩邪阵。”

    他顿了顿:“他自愿背负天地间的罪业进入阵中,受千年折磨,直至身陨业消,他就是第一个祁夜。此后,每当天道气数将近,天极阵就会从十二族中选出天赋最高者成为下一任祁夜,为天道续命。这就是真相。”

    虽然真相和戚灵灵的猜测差不多,但是听他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还是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罗浮老祖是自愿的,他很伟大,值得尊敬,可是谁也没有权利把这种命运强加给别人,”戚灵灵道,“你没有被蒙蔽,知道在助纣为虐。既然天道本来就要死,白白多活了几千年已经赚够了便宜,就让它毁灭,让新的天道来接替它不行吗”

    北宸:“天道覆灭必然造成生灵涂炭,罹难的百姓将以万计。”

    戚灵灵硬起心肠:“生逢乱世,不也是命运吗那些罪业本来就是所有人的,凭什么要让一个人背难道就因为我小师弟命不好,所以活该”

    北宸像授课般循循善诱:“如此说来,许多罪业是前人造的,这些人也是因为命不好,生逢乱世,又有何辜”

    他顿了顿:“你能对着聚窟洲受难的百姓说,这是他们的命,他们活该么”

    戚灵灵的确做不到。

    “可是还有一个办法,”她道,“既然祁夜一个人就能承担和化解全天下的罪业,如果集合天下宗门的力量呢”

    她前几天就想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二选一的电车难题,还有第三条铁轨,就是由享受最多灵气资源的修仙门派共同负起责任。

    北宸道君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办法,罗浮老祖一开始就想过,但是各大宗门都会为各自的利益考虑,谁多承担一些,谁少承担一些必有分歧。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所有人都撂挑子。何况不愿承担责任的宗门毫无损失,反而因为不必消耗灵气和修为而日益强盛。”

    他的顾虑都是对的,三个和尚都没水喝,何况是三百、三千个宗门呢,有多少利益纠葛,多少私心这些她都考虑过了。

    “可以用民意倒逼这些宗门,”戚灵灵道,“正道宗门肩负维系天道、拯救苍生的责任,他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北宸道君看她的眼神几乎有些不忍:“灵灵,不是我想泼你冷水。若你是个普通百姓,知道牺牲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就可以带来一千年的风调雨顺、海清河晏,你会怎么选”

    他顿了顿:“或许你善良,不愿用一个无辜之人换取千年安宁。那我换个问法,有几人会像你一样在乎”

    北宸道君不是被什么崇高理想洗脑的年轻人,他深谙人性,悲观且清醒。饶是戚灵灵也不敢断言,如果那个人不是祁夜熵,只是个陌生人,她还会不会这么坚定。人性是经不起拷问的。

    “靠自觉当然不行,”戚灵灵道,“但是如果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和安全呢我有个计划,但是需要你帮忙,你先听我说完再判断。”

    北宸道君听完她的计划,初时只觉异想天开,但细想似乎又不是全然不可行。

    他沉默良久,神色复杂:“你被关在这里十日,他都没来救你,你为什么还要”

    戚灵灵只是低下头笑了笑。

    什么都没说,但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浅浅的一笑中。

    北宸心中涩然,她的心情没人比他更明白,因他也是一样的。

    戚灵灵瞥了一眼倒计时,这一场谈话下来,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

    “道君,方才那个办法,你愿意试一试吗”她问。

    北宸道君望着她的眼睛,这双漂亮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希冀,谁能拒绝这样一双眼睛呢

    “我会考虑一下。”他终于还是道。

    戚灵灵弯起眉眼:“多谢。”

    她没指望他一口答应,没有直接回绝就是她能达到的最好结果。她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就是被抹杀的前一刻,临终时的恳求多少该有些分量吧。

    计时器“嘀嗒嘀嗒”地响着,就好像渐渐逼近的死亡的脚步。

    两人一时无话,戚灵灵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裙裾,对北宸说:“道君能不能帮忙施几个净诀”

    地牢里有阵法,束缚住囚犯的经脉,不能动用灵气,哪怕修士身上干净,她也过不去心理上那一关。

    事关她最后的体面,万一那小白眼狼良心发现想起替她收尸呢

    北宸道君当然不会拒绝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替她施了几个净诀。

    戚灵灵顿时感到浑身像是被清泉洗了一遍,还有一股暖洋洋的香味同样的术法,不同的人使出来结果也会有细微差别。祁夜熵的净诀就有一股凛冽的气息。

    怎么又在想他戚灵灵有些郁闷,可是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她又问北宸道君借了梳子和铜镜,她的发髻在和裴谌那猥琐男拉拉扯扯的时候弄乱了,得重新梳一梳。

    这事她一直不太擅长,北宸道君看她动作笨拙又吃力,微微一笑:“我帮你梳。”

    戚灵灵下意识地拒绝:“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种事太过暧昧,她倒是不在意,横竖都要死了,但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北宸她临死还打算再算计他一次呢,未免有点欺负老实人。

    北宸道君没有坚持,只道:“那我替你举着镜子。”

    说着拿起戚灵灵支在墙根的铜镜,举到她面前,默默看着她梳头绾发。

    戚灵灵双手举在脑后,抬起眼冲他一笑:“道君,多谢你。”

    虽然是他绑架了她,但他也信守承诺尽力保护她了,他们只是立场不同,算不得敌人,甚至有点像朋友。

    不管怎么说,有人陪她走完最后一程总是好的,至少能减轻一些死亡的恐惧。

    这一笑太绚烂,阴暗的囚室似乎都为之一亮,北宸看着她嘴边俏皮的梨涡,却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她太平静了,不是绝望的平静,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置身事外的超脱,他只在即将完成使命的死士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北宸道君心头蓦地一跳:“灵灵”

    戚灵灵正抬手绾发,手一抖,衣袖滑落下来,露出手臂。

    虽然她马上垂手遮掩,但北宸道君已经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青黑,立即扣住她手腕,捋开她衣袖:“你中毒了”

    戚灵灵想抽回手腕:“没事,是慢性毒,没那么快发作。”

    北宸却扣着她的手腕不放,两指搭她脉搏:“是尸虬毒”

    戚灵灵只能解释:“没什么要紧,上回在聚窟州不小心溅了几滴蛇血,有些余毒”

    话音未落,她心脏一阵剧痛,像是受了电击一般,与此同时视野忽然变成鲜红一片,耳边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和任务系统机械平板的声音:任务时间仅剩三分钟,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超时意识将被抹杀。

    戚灵灵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北宸道君吓了一跳,忙将她抱起:“可是毒发了”

    戚灵灵抽着冷气:“不不是”

    北宸道君却已经从腰间乾坤袋里取出了琉璃药瓶,瓶子里是一种透明的液体,和上元节看到的那种山寨金鲛血有些像,不过更加璀璨夺目,就像一小瓶液体钻石一样。

    北宸托起她的脖颈,将药喂进她口中,一边解释道:“这是提炼过的金鲛血,服下去毒就解了。别怕,我马上带你走。”

    说着将她打横抱起。

    又是一次电击般的剧痛,戚灵灵声音断续微弱:“道君,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别把我小师弟锁回阵里”

    北宸道君看她的手臂,青痕肉眼可见地消退,毒解了,可她脸色惨白,额上沁出了冷汗,一看就不是装的。

    “出去再说。”他道。

    戚灵灵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襟,就好像抓住全部的希望:“答应我”

    北宸道君的心脏好像也被她的手紧紧攥住,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戚灵灵心弦一松,手也滑落下来。

    北宸抱着她快步走出地牢,立刻有几个裴氏豢养的法修剑客拦住他去路,抱拳道:“阁下留步,主上吩咐过,此女不可离开暗室”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北宸背后长剑出鞘,凌空横扫,剑气将当先之人削成两截。

    “滚”他向余下几人冷叱一声,抱着戚灵灵,踏着染血的长剑向群山飞去。

    聚窟洲,津阳城外。

    前阵子肆虐的妖雾已不见踪影,西山笼罩在薄暮苍霭中,一派宁谧。

    一个黑影似归鸟般从山林间划过,落在悬崖峭壁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悬葛垂萝间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这是一位上古大能的墓冢。

    古冢前已有一人守着,见了同伴赶紧迎上来。

    “主人从阵中出来了么”来人问道。

    另一人摇摇头:“尚未。”

    来人问:“这回怎么这么久别出什么事了吧”

    “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这不是担心主人么,我们又不能入阵,又不能传音,只好干着急。”

    另一人道:“急什么,主人入阵时说过,下面的东西不好对付,可能要进去十天半个月。堡中情况怎么样”

    来人笑道:“你是想问新嫁娘好不好看吧谭影那厮好大的福气。”

    “那钱小姐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国色天香”

    “差不多吧,新娘子脸涂白了,也看不清什么,何况那小子像防贼一样防着兄弟几个,好像看一眼会少块肉似的。”

    “早知如此,当初天衡宗那差事我就抢着去了,又能娶第一美人,又能当明面上的堡主。”

    来人嗤笑了一声:“就你这副尊容,去了钱小姐也看不上你呐。也就是谭影那小白脸能迷惑人。”

    他压低声音:“还有什么第一美人,这种话可千万别叫主人听见,第一美人只有咱们夫人一个。”

    “自然自然,和咱们夫人自是不能比,谁敢把夫人和别人比。当着主人的面借我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胡言乱语。”

    正说着,两人脚下的山石忽然震动起来,山体中传来闷闷的“轰隆”声,片刻后,一人从古冢里走了出来。

    男人身形颀长,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挡,露出线条凌厉的薄唇和下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中泛着一丝病态的苍青色,周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的步伐虽沉稳,却比平日慢了些许,显是有重伤在身。

    两人忙敛容行礼:“拜见主人。”

    祁夜熵微一颔首,取出一瓶丹药倒进口中。

    两人俱是心头一凛,主人修为高深,几乎从不用药,只有在伤得极重时才会服几丸伤药。

    祁夜熵用眼神告诫两人别出声,便即掐诀传音。

    两个下属悄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知道主人肯定是在给夫人传音,主人每次做什么危险的事,只要一脱身,第一件事必定是传音给夫人。

    只要和夫人说上两句,主人的心情就格外和煦,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也会略微减轻一些,他们当差也不用那么战战兢兢。

    传音铃响了好一阵,对面却没人应答。

    祁夜熵蹙了蹙眉,又传了一次,仍旧无果。他又传了一个给秦巍,这回倒是一下子就接通了。

    “四师兄,”他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道,“小师姐和你在一起么”

    秦巍愣了愣才道:“小师弟,我在溯州,小师妹在宗门里好好的,今日晌午我们刚收到她传信报平安。”

    祁夜熵心中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小师姐一个人”

    秦巍也听出他语气不对劲来:“怎么了小师弟北宸道君托我们去溯州办点事,小师妹雷劫将至就一个人留在宗门里。”

    “无事。”话音未落,祁夜熵已经断开了传音。

    他又给戚灵灵传了一次音,可还是石沉大海。

    他看向下属:“这几日有没有人去霍家堡找我”

    其中一人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书简:“约莫十日前裴家家主下了帖子来请主人,此人诡计多端,又常和我们赤炎山做对,仆等疑心有诈,不敢贸然行动,便留待主人出阵后定夺。”

    祁夜熵一言不发地接过,快速拆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一份请柬。

    打开请柬,里面掉出一绺头发。

    祁夜熵接在手中,紧紧握住。

    他根本用不着施咒查验,指尖一触便知它属于谁。,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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