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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无棣盐场 无棣县因盐场而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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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胜乃是云游道人, 行如闲云野鹤,自不会为大官人留在盐场劳碌效命。

    于是公孙胜请求,希望一道游历一段时日, 西门卿本着多一人多份力的想法,同意了他的同行。

    如此一来, 公孙胜就跟随西门卿一行人一道离开沧州, 首先出发往无棣县盐场而去。

    沧州城距离无棣县算不上山高水远, 一行人骑马赶路,第三日上午就抵达无棣县城。

    这一回西门卿没有特意停下,在市井传言中去探听盐场口碑。

    但却能明显感觉到, 无棣县因盐场而起的变化。

    一路穿行县城而过,偶尔可见红砖砌墙的草房或瓦房,或黄泥墙垣断处有红砖修补,还有修砌了半截的红墙,以及旁边的红砖堆和水泥堆。

    好似在无棣县城这张灰黑色调的画布上, 涂抹上了几笔红艳色块。

    走过曾走过的一条街时, 原本坑洼不平的黄泥土道, 已铺成砂石混凝土的青灰路面, 平整而光洁。

    前后陆续遇见好几个担着盐走街串巷的小盐贩子, 并不吆喝叫卖,巡逻衙役路过也就当没看见。

    有那要买盐的人家,在门外站上一会儿,看见小盐贩子就招手叫住。

    “叫我看看,可是盐场精盐”买盐妇女抓起一把盐从指缝间漏过, 洁白似雪,颗粒分明。

    盐贩子不惧买家挑拣,“昨晚深夜才去进的一担精盐, 新鲜热乎着哩那能有假”

    买盐妇女很满意精盐的成色,开口问价:“还是二十五文一斤”

    “不高不低,仍是这价。”小盐贩子弯腰去拿称。

    果不其然,买盐妇女是实在买家,递出一个装盐的大陶瓮“给我称上十斤”

    “好嘞趁这好时机,囤上一二十斤精盐在家,方是持家正理”

    小盐贩子边称盐,便夸买盐妇女会持家。

    “是哩要不是盐不经久放,我高低要囤它个百八十斤在家

    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这般上好的盐,卖这般实惠的价也不知以后还有无这样好事儿。”

    “也是盐场新开,精盐销路不便,才有这等好事。至于以后,可就未知有无了。”

    小盐贩子希望还有这等好事,眼下半个月的功夫,他就卖出三千多斤盐,每斤可赚两文钱,就已赚足六贯不止

    “不过就算以后没这好事儿了,毕竟盐场就开在无棣,占了地利便宜,盐价应当也比以往要实惠。”

    “你说的在理,便只冲着盐价实惠,我也盼着西门大官人的盐场长久地开下去。”

    “可莫要叫那些黑心的盐商得逞我可不想吃那又苦又黄还掺沙子的盐了”

    西门卿一行穿过县城,又跑马一阵,就来到无棣盐场高墙之外。

    护卫轮班,守门的不是上次那四个护卫,依旧不认识西门大官人。

    一行在接近门洞时,护卫就已出来拦停。

    其中一个护卫盘问道“尔等何人从何处而来来此办何事”

    另一护卫则手持纸笔,等着登记来客信息。

    “盘查户籍怎的”西门卿不笑时气势威严,很不好招惹。

    盘问的护卫不为所动,礼仪却也周到:“请见谅,实是最近盐场来客众多,出入繁杂,我等接待时不得要领,这才登记一二,免得叫错了人。”

    这自然是胡扯的借口,实则是盐场重地,大门得把守牢实了。

    西门卿冷着脸,高傲却不傲慢,一看就非等闲“睁大你们的眼看看,我也敢拦闲杂人等能有高头白马骑乘”

    登记的护卫挪步上前,用笔杆子捅捅盘问护卫的腰,嘴唇似动未动,悄声低语“当是贵人。”

    盘问护卫如何看不出然而依旧铁面无情

    “官人见谅,盐场新开,莅临视察的大人物也不少,坐轿的,骑马的,反倒是步行的少。我们也都一视同仁,需得登记。”

    言外之意,盐场新开,前来考察的盐商络绎不绝,哪个穿戴寒酸了去

    盐商都不简单,谁又是闲杂人等了难道他们便都不登记了不成

    这时登记的护卫上前,笑得热情,“官人见谅,这人就是拽脑筋您贵姓来自何地”

    西门卿上下扫视登记的护卫,“一唱一和,配合得倒好。”

    登记的护卫见被识破,也是嘴里发苦。

    鲁智深和公孙胜等人事先都收到暗示,眼下都只是站着不发一言。

    如此僵持几息,门洞前的气氛一度好似冰凝。

    两个护卫却也硬挺着,不曾退步。

    看那神态,怕是在想后招。

    “你们很不错。”忽然地,西门庆黑云压城般的脸色,恰似云销雨霁,笑得阳光普照。

    “云统领将你们训练得很好。”

    西门卿从马背包袱里掏出私印和路引,丢给护卫查看:“我是西门卿,这一位乃我八拜二弟智深和尚,这一位则是一清先生公孙胜。”

    “我们自沧州盐场来,来此是为巡查无棣盐场。”

    “原是西门大官人大官人见谅,见过大官人”两名护卫赶紧告罪,却不如何害怕。

    据他们听说来的,先前也有一班四个护卫,拦了大官人盘问,非但没被追责反得了赏。

    护卫验看完印章和路引,西门卿依旧从包袱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负责盘问的护卫。

    “值守辛苦,拿去分一分,轮休时也去吃喝一顿散散闷。”

    两名护卫喜形于色:“谢大官人赏”

    西门卿扯着马缰,离开之前回头道:“虽忠于职守是好事,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身为盐场护卫,总得将我和我几个兄弟记住。万一有甚十万火急要紧事,若还被拦在大门外被盘问一番,耽搁了如何是好”

    可以亲切,让属下亲近。

    但也要威严,让属下敬畏。

    此时西门卿神态语气并不冷硬,反而带着笑意,但两个守门护卫却是心神骤紧

    齐道:“属下知错”

    “无碍,下回注意。”西门卿没再多说,驱马进入盐场。

    这一回西门卿也没搞微服私访那一套,直接就去盐场办公楼,找到应伯爵、云理守、孙天化和白赉光四人。

    厮见过,又寒暄过,西门卿让应伯爵吩咐人,领着鲁智深等人去洗漱安置。

    他则就在应伯爵的管事办公间,直接坐下来。

    西门卿不着急问盐场诸事,而是先问“进县城后的一路上,我见着有红砖房和水泥路街面。”

    “你们这是做起了红砖和水泥生意”

    四人见大官人并未去更衣洗漱,而是当即坐下与他们说起正事,难免心头惴惴。

    应伯爵正欲开口,孙天化抢先道“大官人,做红砖和水泥生意一事,乃是我一意孤行,强硬说服应二哥的。”

    应伯爵抢话道“也不可这般说,刚开始虽是想着我们乃是盐场,当以晒盐卖盐为重。”

    这时一向惯会逢迎拍马的白赉光,竟也插话进来“虽是孙寡嘴提的,但我和应二哥都觉得他说的对,此事大有可为,便一致同意了。”

    就只有云理守,因他只管了盐场护卫,并不插手盐场其余事务,实在不好揽错。

    应伯爵再次解释“我给大官人写过一封信寄去沧州,怕是错过了。是我自作主张,未经允许便卖起了红砖和水泥”

    西门卿哭笑不得,“你们可别都抢着先揽错我又没责怪你们。”

    “我既将盐场交于你们管着,些许小事你们尽可自行裁决”

    “况且红砖和水泥的生意尤其是水泥,虽不如食盐生意暴利,却也大有可为。”

    等土高炉炼铁炼出了高强度钢筋,搭配水泥碎石,就能浇筑钢筋混凝土结构,那时黄河大堤都能修了。

    即使是现在,水泥也能混入碎石铺设路面,混入河沙砌砖抹墙建房,市场需求巨大。

    孙天化抚掌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大官人也觉得大有可为”

    应伯爵和白赉光见大官人没责怪之意,也都心神为之一松。

    又挤兑起孙天化来,“莫说大官人见识远大,便是我们也知道这门生意可做。”

    “对咯我们只是觉得目前盐场为先,况且不也同意你往外扩张生意了”

    办公间氛围顿时轻松起来。

    西门卿手指虚点几人,含笑道:“可收一收罢知道你们嫉妒沧州盐场,他们可是又要筹建四个新厂。”

    应伯爵笑嘻嘻摆手:“哥哥可莫冤枉我们”

    西门卿含笑不语,都叫哥哥了,还喊冤枉。

    白赉光也腆着脸:“对对对嫉妒没有,羡慕就有”

    孙天化稍实诚一点:“各凭本事罢了,他们有四个新厂,我们不是也”

    “孙寡嘴你可闭嘴罢”

    孙天化一时不解:“嗯”

    “你这样说,不就证明我们是存心要做大砖厂和水泥厂吗”

    孙天化醍醐灌顶:“哦”

    西门卿被三人的一台戏给逗笑了,“行了行了,莫耍宝逗笑了。”

    “既然你们目标高远,那我也帮你们一把:

    沧州盐场的水泥厂和砖厂,以后就归于无棣水泥厂和砖厂了,算作下属分厂。”

    “沧州那里之后筹建新厂、修建港口、建安置房,用砖和水泥的地方可多着。”

    “虽然对我来说,只是钱从左口袋出、右口袋进而已,却是给沧州盐场省了事,给水泥厂和砖厂增了收。”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孙天化首先兴高采烈地惊呼:“大官人办事敞亮”

    大官人没有厚此薄彼。虽他们三个无棣盐场才人家一个大,可无棣盐场有厂,他们也有厂

    虽然只有两个,可来日未必就不如他们

    无棣盐场班子心中会有嫉妒不平,是好胜心作祟,人之常情。

    西门卿消弭了这种嫉妒不平,又道:“那你们谁要正经接管这一块生意”

    在三人彼此交换目光时,又说:“我打算在南方开一个制糖厂,须得抽调一人南下统筹,你们谁愿意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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