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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跟盛轻容觉得大海对他们两个的意义格外不同, 因此最后将婚礼举办的位置选在了风景很好的滨海城。
夏日的灿烂阳光下,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与金黄沙滩,身后是觥筹交错的婚礼现场。
音乐奏响, 穿着相同款式西装的两人走上台前,在司仪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
景煜将稍小一圈的那枚戒指圈在蒲牢的无名指上, 蒲牢也学着他的样子, 将另一枚捏在指尖, 抓紧景煜的手, 认认真真给他戴上。
戒指戴好, 蒲牢松了口气,人类的婚礼真的好麻烦,竟然要走那么多的流程, 太废脑子了
看出他心理活动的景煜唇角勾起抹笑,在一众欢呼声中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固定的仪式流程都走完后,景行跟盛轻容留在前面招待宾客,婚礼的两位主人却一早跑去了沙滩上躲清闲。
蒲牢赤着脚在沙滩上跑,之前还穿得板正的西装现在已经将裤腿挽到了小腿的位置,白净的衬衫上也沾上了沙子。
他手里拿着刚才从一旁堆沙子的小朋友那里借来的塑料铲子, 时不时蹲下来在沙滩上铲几下。
景煜臂弯里搭着两人的外套, 手里还拎着个塑料小桶, 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蒲牢每铲出一枚漂亮的贝壳, 就转身丢进景煜拎着的小桶里, 然后继续去挖下一个位置, 寻找下一枚心仪的贝壳。
蒲牢蹲下,手里拿着铲子仔细翻找, 一阵海风吹来, 几粒不听话的细沙悄悄钻进了他眼睛里。
他下意识就要拿自己沾满沙子, 脏兮兮的手往眼睛里揉,景煜赶紧攥住他的手腕。
蒲牢半眯着眼睛仰头看他,“眼睛里钻了沙子,好难受。”
景煜将手里的外套跟塑料小桶往旁边一丢,弯腰倾身,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撑开他的眼皮,脸微微低下朝他凑近,轻轻地往他眼睛里吹了吹气。
蒲牢下意识扑闪了几下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了几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
等沙子被吹出来,景煜伸手将蹲在地上的人轻轻拽起来,蒲牢顺势扑进他怀里,身上手上的沙子也蹭了景煜一身,将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也给蹭的脏兮兮的。
等盛轻容出来找人,看到的就是两人满身沙子抱在一起,衬衫也都皱皱巴巴的模样。
听见她的声音,蒲牢下意识回头看向她,乖乖喊了一声“妈妈。”
盛轻容没看见地上的小铲子跟塑料小桶,只注意到了蒲牢泛红的眼角跟脸颊。
想起两人刚刚的姿势,她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一眼景煜“今天什么日子,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场合”
“大庭广众的就好意思欺负人”
景煜“”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蒲牢眨了眨眼睛,替他解释“他就是给我吹了吹沙子”
盛轻容明显不信,“小蒲你别替他说话,快回去换换衣服,吃些东西休息一下,等下你们还得去敬酒呢。”
说完,她就又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身后,蒲牢无辜侧过头,轻轻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手,“我帮你解释了”但妈妈不信。
景煜将他脸颊侧边被吹乱的碎发往耳后捋了捋,恩了一声,而后眼角微勾,低头朝他凑近了几分,嗓音里依稀含着笑意“妈妈说的也没错,差点儿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了。”
才刚刚度过长达两个月发情期的蒲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欺负”两个字的含义,脸颊腾的一下就更红了几分。
景煜欣赏了下他害羞的样子,转身去拿刚刚扔掉的外套跟塑料小桶。
身后,蒲
牢纠结的绞了绞手指,踩在沙子上的脚趾也轻轻蜷了蜷。
景煜拿上东西后,半蹲在蒲牢面前,伸手握住他一只脚踝,轻轻举起他白皙还带着点肉感的脚丫,用自己的外套在上面蹭了蹭,拂去上面的沙子。
蒲牢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小声说“蹭脏了”
“沾着沙子会很难受,外套回去就会洗的。”
说着,景煜就握着他的脚将两只都给擦干净了,然后重新穿上了鞋。
等他牵着人回到酒店房间,盛轻容也已经让人将他们等下要换的衣服拿了过来。
景煜取上要去浴室换,站在他身后的蒲牢突然扯了扯他的衬衫衣摆。
景煜回头,跟他目光交接。
蒲牢小声说“现在没有别人了”
景煜捏着手里的衣服没动,脑子里却在思索他说的是不是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没等他想出结果,蒲牢就一点一点把自己拱进景煜怀里,手也搭上他的肩膀,靠近了低声说“景煜,我想亲你一下。”
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已经被遮光窗帘遮上了,只留小小一道没合拢的细缝,悄悄洒进些阳光。
蒲牢红着脸,在昏暗的房间内,仰面凑上去,先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的脸颊,再然后亲到鼻尖最后才是嘴唇。
景煜一直没有动,只任由蒲牢笨拙又温柔的吻着他。
等他吻完,唇齿分开,蒲牢又大又圆的一双桃花眼都已经开始泛水光了。
景煜将他按在怀里,恨不得直接跳过等下的敬酒,直接到洞房。
等两人换好衣服出了房间,已经是快到晚宴的时间了。
盛轻容第一时间将两人带上,跟往来的宾客寒暄,蒲牢全程跟景煜站在一起,走到哪一桌,不管认识不认识反正就都对人家乖巧的笑一笑。
等敬到贺英耀任朝兴他们那桌,贺英耀看了眼蒲牢,打趣景煜道“这么好看的对象,难怪一直藏着不带出来。”
景煜跟他笑了下,端了杯酒敬过去,“以前都忙,没找到机会。”
蒲牢也端着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口。
等应酬完,景煜带着人回到自己朋友那一桌,他给蒲牢抽出张椅子坐下,然后他脱下外套坐他旁边。
何然正好坐他旁边,见状,立刻将胳膊搭他肩上,手里倒了杯酒递过去。
“兄弟,今天必须得喝一个了吧”
景煜将衬衫袖口解开,往上挽到小臂,利落的接过一饮而尽。
景煜喝完,何然又倒了一杯准备放蒲牢面前,景煜伸手将他拦住,“他不能喝。”
蒲牢眨了眨眼,跟着点了点头。
何然拿过他刚刚敬酒时候喝的酒杯,凑到鼻尖轻轻闻了下,“啧,可乐”
“蒲牢以前喝过酒吗能喝多少”郜子骞问。
蒲牢摇头,“没喝过。”
林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探着问“要不今天试试其实味道还不错”
时姚也跟着起哄,“对,可以试试,今天这酒还行,我女朋友酒量也差,但平时多少也能喝几杯。”
阮良朋阮良朋看了眼自家队长的脸色,没敢开口。
被他们一忽悠,蒲牢看着桌面上那杯酒,颇有些跃跃欲试。
他侧过头,目光对上景煜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非常期盼地看着他,桌面下的手也轻轻扯了扯景煜的衣角。
跟他对视了几秒,景煜无奈将他的手抓在掌心轻轻捏了捏,然后端过面前那小半杯递到他面前“今天可以先试试。”
蒲牢把酒杯送到唇边,先轻轻抿了一小口,感觉味道还可以,就跟喝饮料一样又喝了一大口进去
。
不等景煜阻止,就已经大半杯都喝下去了。
景煜只好给他夹了些菜,让他先垫一垫。
蒲牢长的又好看又乖巧,其他人都不好意思灌他酒,最后就都把火力集中到了景煜身上。
就算景煜酒量再好,一桌人一起上,一人一杯接着来,还怕喝不倒他
看他们一副不把他干倒势必不肯罢休的模样,景煜轻挑了下眉,接过酒杯开始喝。
不多大一会儿,桌面上就已经多了好几个空瓶了。
其中一个还剩大半瓶的被放到蒲牢附近,他看一眼自己已经差不多要空了的酒杯,再看一眼正端着酒杯往嘴边送的景煜。
没忍住悄悄伸手,把那瓶往自己这边勾了勾,然后趁景煜不注意,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然后再悄悄喝掉一部分。
因此接下来的每一次,景煜朝他这里看过来,都只能看到他杯子里只剩一个小底。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要是多了就很不正常了。
景煜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继续跟阮良朋他们碰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盯着蒲牢那边。
等看清他作案的全过程后,景煜伸手将唇边的酒杯放下,然后目光对视上他的。
蒲牢刚倒完的酒还没来得及喝,手指有些紧张蜷起来。
趁其他人不注意,景煜将胳膊撑在蒲牢的椅背上,然后身子往他那边凑了凑。
他的指尖在椅背上一点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问蒲牢“杯子里的酒怎么能越喝越多呢”
蒲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偷瞄一眼景煜面前的空酒杯,小声说“景煜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怎么都看花眼了呢”
景煜“”干坏事的小动作不怎么利落,甩锅倒是挺快的。
景煜看着他似笑非笑,没有再继续追究,只是把他一直拿来作案的那瓶酒给端走了。
晚宴终于结束,这一整桌的人都基本被景煜喝趴下了,一个两个撑着胳膊趴在桌上说胡话。
景煜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然后安排了人将这一桌子的醉鬼都给挨个送回房间。
蒲牢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还是起初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但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恍惚起来了。
景煜伸手将人从桌上牵起,蒲牢也乖乖跟着他走,但从外表,几乎看不出来,其实他已经喝醉了。
反倒是景煜,一身酒味,脸颊也有些泛红。
盛轻容走过来看到两人,嘱咐蒲牢,“时间已经不早了,小蒲你赶快带着景煜先回房间休息吧,这里有爸爸妈妈呢。”
蒲牢其实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循着本能点了点头,“好的。”
然后他就牵着景煜的手往前走,景煜倒也没反抗,跟着他就走了。
蒲牢虽然意识已经多少有些不太清醒了,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困了,该回房间睡觉了。
景煜看他还能十分稳当的走进电梯,一时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对他的酒量有什么误解。
但进了电梯,他就站好不动了。
景煜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蒲牢沉思一会儿,然后转头很认真的在问他“我的尾巴好像不见了,你知道它跑哪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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