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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林卫宗问道“糖糖,我下午演的好吧,妈对你可热情了, 她还把镯子给你了。”
苏糖反驳他“她喜欢我是因为我本人,跟你演不演没有关系。你没有演之前,她就把镯子给我了。”
说到这儿她就来气“你还敢说, 你让我给你倒水的时候, 我不是给你使眼色让你别演了吗他们已经看出来你是在演,我都不敢看他们。”
林卫宗呆呆的啊了一声“他们看出来了”挠了挠脸,“我还以为我演的天衣无缝。”
他对他的演技是有多自信啊, 自信心爆棚都有点盲目了。苏糖脑袋不禁往后仰了仰“你态度转变的那么生硬, 他们当然会看出来。”
林卫宗不在乎地说“看出来就看出来, 反正他们喜欢你,过程不重要, 结果才重要。”
苏糖闲聊道“万一他们不喜欢我,你不叫我多讨好你爸妈”
“是咱爸咱妈。”林卫宗再次纠正她的叫法,嗓音镇定,“不, 你是我媳妇,我疼你还来不及, 哪会让人给你委屈受, 爸妈也不行。”
苏糖笑了笑, 可以嘛, 他的回答她可以打满分。
路灯坏了地上没有光,街上的人少,只有零星几个人步履匆匆往家里赶。苏糖从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腰,给他一点甜头尝“现在亲不了你, 我抱抱你。”
林卫宗神情惊喜回头看她,猴急说道“能亲,怎么不能亲。”不能光抱不亲,抱和亲他全都要。
苏糖下意识看了眼周围,没人,心顿时一松。下一秒她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后,脸瞬间黑了,明明他们是在骑车回家,怎么把气氛搞的偷偷摸摸好像见不得人。
都怪他苏糖踢他小腿肉“你还能喊的再大声点吗”
林卫宗讨好道“不敢不敢,我现在说话的声音放小了。”说话间,他只有左手在握车把,右手放在她抱着他腰的手背上。他的头不看路,垂眸在看他们两人相叠的手。
苏糖看见他只用一只手骑车,眼睛也不看路,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好好骑车,把头转回去看前面。”
林卫宗狮子大张口“你先亲我,亲了我就好好骑。”语毕,车子应景的晃了晃。
苏糖磨牙,车子早不晃晚不晃,偏偏在这个时候晃,真当她不知道是他在搞鬼吗
她甩开他的手,直起身体,高高抬起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模样凶凶道“现在能好好骑车了吗”手指碰到他的喉结,她气不过曲起手指弹了弹。
对此,林卫宗的回应就是手一歪,车子往路边倒下去。对这个意外,苏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摔下去的时候,一脸发懵,眼中那股“我是谁,我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疑惑快要具现出实体来了。
林卫宗双手护着苏糖,让她靠在他怀里,他在下面当垫子。
苏糖茫然,他们摔了怎么摔的是地上石头把他们绊倒的吗
她伸手推了推底下的人“起来,我看看你摔伤没有。”
“我没事,没有摔伤。”林卫宗不松手,抬头看着她说“这里黑乎乎的,我们不出声,别人不会发现我们。糖糖,你欠我的,我要找回来。”
苏糖摸不着头脑“我欠你什么了”在她的记忆里,她没有欠过他的账。
林卫宗亲上她的嘴,含糊地说“这就是你欠我的。”欠了他好几个亲吻。
等他亲够了松开手,苏糖微张着嘴大喘气,林卫宗弓着身体把车扶起来。苏糖见到他的模样笑了。
她乐不可支说道“活该,自作自受。”非要来亲她,为了亲她,他还故意把车子骑摔了。亲了她,他自己又受不了,身体弓着走路的滋味,试过就知道有多不舒服。
林卫宗平复身体中的激荡,意有所指道“快了,下个月我们就能结婚了。”
苏糖轻笑了一声,下个月结婚那也是下个月的事,今天他们又不结,他只能憋着了。
摔了一次,苏糖不让林卫宗骑车,她不放心他,她要她自己骑。不过她只学会了骑车,还不怎么会带着人骑,于是她一个人骑车,让林卫宗跟在车后面走路。
她扭头看他“要不要我骑慢点”
林卫宗“不用,我跟得上你。”
苏糖“跟得上就好。”他要是跟不上,她还得放慢速度等他。
放慢速度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她骑车一慢,车子便会歪来歪去,无法像林卫宗那般骑上自行车,无论快慢,都能将它骑到如臂使指的地步。
这时,一辆自行车停在他们前面,来人叫道“卫宗”
林卫宗看向男人“舅舅。”
向峥光穿着中山装,他的五官和向红霞有几分像,脸部线条锐利。在亲人面前,他性子温和。在外人面前,他不苟言笑。他作为革委会的领导,为了压住底下的牛鬼蛇神,时常板着一张脸,气质冷肃凛冽。
林卫宗不怕向峥光,小时候林国栋和向红霞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他们就把他交给向峥光。
两人虽是甥舅关系,感情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舅舅,这是我对象苏糖,我今天带她上门见了爸妈。”林卫宗态度亲近的将苏糖介绍给向峥光认识。
苏糖乖巧喊人“舅舅好。”向峥光一看就不好惹。
向峥光看了看苏糖“好。”他抬手把别在胸前口袋上的钢笔拿下来给她,“我身上没有带什么好东西,这只钢笔是我工作后买的第一支笔,我把它给你了。你既然叫了我舅舅,就当它是我这个舅舅给你的见面礼。”
苏糖不想收,这支钢笔不是普通钢笔,对向峥光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不管怎么说,它都太贵重了,她不能收。
“糖糖,收下吧,舅舅不是外人。”林卫宗猜到苏糖不收的原由,小声说道,“对舅舅来说,它只是一支笔,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我听我爸说过,舅舅工作后买的其实不是一支笔,应该是一批笔,他有好几支一模一样的钢笔。他一个月的工资买不了那么多的笔,他找爸借了些钱才把那些钢笔买到手。”
苏糖眼角抽抽,把她的感动还回来。
苏糖接过钢笔,低头仔细看了看,是海鸥牌子的钢笔,造型好看,手指拿着也舒服。她决定她回去就找纸用它写字。
向峥光看到苏糖对他送的钢笔爱不释手的模样,神情柔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他第一次给林卫宗送礼物的场景,当时他给林卫宗送的是一个陀螺和一个弹弓,林卫宗拿到后,也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白天玩了,晚上睡觉还会把他们放在枕头底下。
林卫宗问道“舅舅,你是要去找妈吗”
向峥光“不是,我是有事找你爸。他不是破了一个偷渡案子吗,其中有几个无辜的妇女同志,有一个女同志的家里和革委会有关系,她家人特意找到我,想让我帮忙,将女同志在公安局留下来的纪录消了。那我女同志还没有嫁人,名声总不能弄坏了。”这是次要的,主要的目的他没有说出来。
林卫宗点点头“那我和糖糖不打扰舅舅你忙了。”
苏糖眨巴眼“舅舅你忙。”
苏糖目送向峥光离开,感觉向峥光骑车如履平地,比她要轻松多了。她甩了甩头,转回来继续骑车。
到了机械厂的筒子楼楼底,苏糖把相机、钢笔和卤肉抱在怀里,跟林卫宗说了几句她就上楼回家了。
苏糖回到家,黄莉拉着她问她在林家的经历,苏糖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把卤肉倒在盘子里“爸,妈,它们是向阿姨让我带回来给你们尝的。你们两个今晚要把它们吃完,不然留到明天会变味的。”
“妈知道这个道理。夏天的天气热,饭不能留过夜,不然会变馊。”黄莉尝了两口,点点头,“她做的卤肉是挺好吃的。”
眼角瞥到苏糖手腕上戴着的新镯子,想起苏糖刚刚说过,向红霞把林家传给媳妇的手镯给了她,想来就是她现在手腕上戴着的这个手镯吧。
黄莉骄傲又高兴“我女儿就是招人喜欢。”
江国平见她心情好,试探道“这卤肉可以用来当下酒菜吃,没有酒光吃它,吃着没劲。要是有酒喝的话,你吃剩下的,我一个人能把它们全部吃完。”
黄莉吃不了多少,不想把它们留到明天变馊,只能让江国平把它们吃完“行吧,今晚你可以多喝几杯。”
江国平连忙起身去拿酒。
苏糖回房间把墨水拿出来,拧开钢笔吸墨水,低头往茶几放着的纸上写字,嘴里惊叹道“哇用它写字写的好顺滑。不过我平时用不着它,妈,你要吗反正我用不了,你拿着它在家记账写字好了,物尽其用嘛。”
黄莉接过钢笔,手上一拿起钢笔,她感觉她都成了一个文化人“你把它给我了,卫宗舅舅问起来怎么办”
苏糖“问起来也没事,他把钢笔给我,是希望有人能用它写字,而不是把它放在柜子里生灰。你只管拿着用。”向峥光应该不会对她有意见吧,要是有苏糖就跟他说,这是林卫宗的主意。
对象要是不能拿来背锅,还算什么对象。
黄莉把钢笔别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我看厂里的那些干部,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往胸口别上一支钢笔。不得不说,在胸口别一支钢笔,走起路来步步带风呢。”
苏糖笑着看黄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另一边,向峥光来到林家,跟林国栋和向红霞打招呼“你们猜我在路上遇到谁了”
向红霞忙着烧热水,待会用来热水烫老母鸡身上的鸡毛“你遇到谁了”
林国栋肯定地说“你遇到卫宗他们了。”
“没错,就是他们。”向峥光撸起袖子,三两下把鸡杀了,水一烧开,他拿着热水往母鸡身上倒,然后开始拔毛,“卫宗带他对象上门来,你们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身上别着一支钢笔,我今晚见到他们,我差点连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向红霞“别说你了,今天也是我和老林第一次见到糖糖,以前对她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今晚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向峥光平时忙,很少过来。
向峥光说“是有点事,不过不着急,我先帮你把鸡处理好了再说。”
很快,鸡处理好了。向红霞收拾盆子和鸡毛,先把盆子里的脏水倒了,接水把盆洗干净放在一边。鸡毛丢到袋子里,袋子里的垃圾满了就拿去丢掉。
向峥光坐在林国栋的对面,把他的来意说了“消掉孙同志在公安局的记录这倒是好办,毕竟她只是一个无辜牵连者。我来找你,主要是替孙家人要你帮忙找一个人。”
“找谁”林国栋问道。
留在局里的几个妇女同志,是有一个女同志的面貌不一般,个子矮,只有一米五几,皮肤黝黑,但口音是本地的。
向峥光说“找一个名字叫赵军的男人。孙同志是知青,她当知青的青山村正好是赵军生活的地方。孙家人想要她回城嫁人,她却喜欢上了那个赵军,死犟着要留在青山村不回来。结果赵军结婚了,娶的是一个知青。今年赵军跟着他媳妇回城了,孙同志也闹着要回来。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偷渡团伙。”
“孙家人要找赵军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要把他从城里弄走,把他按在青山村那个小村子里,不想要孙同志和他有遇见的机会。”
林国栋皱眉,他感觉孙家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孙同志在孙家人眼里那么重要,重要到他们愿意为了她,欠下向峥光的人情
向峥光说“孙同志是孙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晚辈。”孙老爷子发话了,孙家其他人不乐意也得照办。
“孙同志她的脑子有些毛病,平时看着正常,但一遇到特定的人,她就会发疯。赵军和她小时候亲眼看到的一个被淹死的朋友长的有些相似。”
“孙家人是不中用,但孙老爷子不一样,他和书记认识。主任的位置空了,我有几个副主任一起在竞争这个位置,他愿意帮我把书记那里说几句好话。有他的话和我自己的能力,帮了孙家这个忙,我副主任的副字就有很大概率可以去掉。”
“要是换在他脑子清醒的时候,这么亏门的交易他是不会同意的,但他现在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脑子不如以往清醒,为了能早点见到孙同志,看到孙同志嫁人,他只好来找我帮忙。当初他让孙同志下乡当知青,如今做的这些事算是在弥补她。”
林国栋说“我知道了,我找到赵军后就告诉你。”
正巧林卫宗回来,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一点点尾巴,神情一愣,什么,他爸和舅舅要找赵军赵军这名字他熟悉,糖糖的继姐嫁的男人刚好就是叫赵军。
林卫宗有意无意向他们打听他们要找的“赵军”的信息,越是打听,他越能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赵军。
林卫宗出声说道“赵军我认识,他是糖糖的继姐夫。”
林国栋问道“你没弄错”
向峥光同时出声“确定是他”
林卫宗“是他,来自青山村,娶的媳妇是知青,今年进城来了每条都对上。”
向峥光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拍了拍林卫宗的肩膀“卫宗,等我把这事忙完了我再好好奖励你,你帮了舅舅一个大忙。”他得赶紧回去找人查查苏糖的姐夫。
上门见过江国平和黄莉,林卫宗早上再来接苏糖上班,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能在楼下等她的人了,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屋来等。
苏糖把她的钥匙给了他,江国平和黄莉知道后没说什么。
林卫宗轻手轻脚把饭弄好放在桌上,苏糖还没有起来。他走到苏糖房间门口,抬手敲门,咽了咽口水,心脏砰砰砰跳不停。
“糖糖,糖糖,吃饭了。”林卫宗小声说道。
房间里,苏糖嘤咛着睁开眼睛,翻身从床头柜把手表拿起来“七点。”友谊商城八点上班,她不想起。
她假装没有听到敲门声和林卫宗喊她起床的声音,拎起被子一角,娇小的身体蹭的一下缩进去,闭上眼睛继续睡。
林卫宗敲了半分钟,苏糖没回应,他神色不变,熟门熟路地握住门把,推门而进。他推门的动作很轻,似是不想打搅房间里的人。
走进来看到苏糖藏在被子下面,他坐到床边“糖糖,我知道你醒了,我把饭做好了,你可以起来吃了。”
“糖糖,今天有春卷哦。”
“糖糖”
苏糖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显得有些闷声闷气“停,你不要叫了。”自从他能够登门入室之后,她每天早上最怕听到他叫她糖糖,跟唐僧念经似的,不达目的不摆休。
林卫宗“你起来我就不会叫了。”
苏糖用脚踢开被子,睁大眼睛看他“你威胁我”
林卫宗“没有。你想多睡一会儿,可以,到外面把早饭吃了再睡,不然空着肚子你会睡的不安稳。”
苏糖“我不”
她顶嘴,林卫宗也不生气,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他起身出去把饭端进来,哄着她说“糖糖,坐起来把它们吃了好吗你坐起来没有离开床。”
“你喂我。”苏糖懒得动,浑身懒洋洋没有劲,仰头对着林卫宗撒娇。
下一秒,她想起什么,迅速抬手捂住脸,急匆匆问道“我脸上干不干净”言外之意便是在问他,她脸上有没有眼屎。
林卫宗“没有,很干净。”
“那就好。”苏糖放下手,坐起来双腿盘着,张嘴啊了一声,林卫宗上道的给她喂饭。
苏糖问“你吃了没有”
林卫宗摇头“你吃完了我再去吃。”
苏糖直接用手拿了一个包子打算喂他,哎呀有点烫手,她忙不迭把包子塞到他嘴里“我们一块吃。”
林卫宗嚼也没嚼就把包子吞到肚子里,苏糖无语“吃的那么快,你尝出味道来了吗”他给她做的包子很小,她吃上两三口才能吃掉一个,而他是直接一口闷。
林卫宗“尝出来了,是包子味。”
苏糖乐了“什么包子味呀,我还不知道它是包子我明明问的是你刚才吃的那个包子里面的馅是什么味。”说着,她又给他喂了一个包子。
这回林卫宗吃的速度放慢了“虾肉味。”
虾肉苏糖扒拉碗“你一共做了几个虾肉馅的包子。”林卫宗喜欢给她惊喜,一笼十个小包子,最多的时候,他能弄出十种不同的馅。
“做了五个虾肉馅,今天一共有三种馅。”
“我找找剩下的那个虾肉馅包子。”他们住在内陆,海鲜少,没有多少机会吃到。林卫宗不在这其中,他人脉多渠道广,经常给苏糖投喂虾蟹海带贝壳肉等海鲜。
吃到一半,黄莉从门前路过,假装起来要出去上厕所,然而大门和苏糖的房间是两个方向,黄莉所谓的路过不是真的路过。
“在吃饭啊。”黄莉先是看了看苏糖,衣服没有乱,说明她没有和林卫宗胡闹。看过了苏糖,她再看向林卫宗,他膝盖上放着的早饭少了一大半。看来他是在老实的给苏糖喂饭,没有干其他的事情。
“你们继续吃,我不打扰你们。”黄莉放心地出去上厕所了。
苏糖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下次记得关门。”幸好她和林卫宗只是吃饭,没有干别的,不然他们干了别的事,门又没有关,黄莉看到了还得了。
林卫宗“要不我现在把它关上”
“用不着关,我马上就要起床了,你关了待会还得再打开,不嫌麻烦吗。”苏糖吃饱肚子下床,挥手让林卫宗端着碗去外面,她要换衣服。
林卫宗不想走“糖糖,我不想走。我不看你,我背对着你行吗”
苏糖挑挑眉,语调高高低低哦了一声,在林卫宗亮闪闪的眼神中微笑“不行,你在这里我不自在。”
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同意他留在房间,他同样是背对着她,偏偏她面红耳赤折腾半天没有换好衣服,险些迟到,明明当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当然他们也不敢做别的事,毕竟家里还有黄莉在。
林卫宗眼巴巴地望着她“我在门口等你。”
苏糖摸了一把他的头,轻轻一拍“乖啊,你到外面椅子上坐着,把剩下的这点饭吃了。我换好衣服就出来。”她才不要他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给她当门神。
“妈出去有一会儿了,算算时间,她也该回来了,所以你要听话啊。”
黄莉回来,看到林卫宗在外面,对他笑了笑。
她走进苏糖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门关上了她也没有大声说话,怕被林卫宗听到。她小声说道“糖糖,要不咱们把他的钥匙收回来。他之前拿到钥匙了,只是待在外面客厅里,现在他都进到你房间来了。”
“你和卫宗是年轻人,年轻人早上火气旺盛,你们又是见过父母的对象,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黄莉说一半留一半,意境到了,她相信苏糖能明白她没有说出口的下半截话是什么。
“哪怕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但只要你们没有结,最后一步就不能越过去知道吗感情再好也不行,我闺女不是随便的人。”黄莉最近每天都在叮嘱苏糖。
苏糖红了红脸,她和林卫宗牵手亲吻拥抱,该做的都做了,但止于黄莉所说的最后一步。
“妈,你的话我没有忘。”苏糖摸了摸耳垂,好烫。
苏糖故作平静地出门,她的斜挎包在林卫宗的手上,饼干糖果干果和水,他把包塞满了。
这还是经过苏糖反对后的结果,要是按照林卫宗的作风,斜挎包会被他塞的鼓鼓囊囊,弄成跟篮球那么圆。
林卫宗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往苏糖红扑扑的脸蛋上瞥,苏糖气急,她脸上的温度怎么就降不下来。
“我这是被太阳晒的。”
林卫宗说出实话“我们还在楼里,晒不到太阳。”
苏糖死鸭子嘴硬“你晒不到太阳,不代表我晒不到。我如果不是被太阳晒的,那你说我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烫”她反客为主。
林卫宗目光幽怨,说“你和妈关着门,背着我说悄悄话,撇下我一个人,让我只能孤零零的待在外面。你的脸之所以会这么红,说不定是被我身上散发出去的哀怨臊红的。”
苏糖听了他的话,脚一歪差点让她把她自己绊倒。她稳住身体,脸上的热度不知不觉间褪散“你要是想跟我说悄悄话,下次你可以关上门跟我说,我会听完的。”
“关哪里的门”林卫宗脑子里浮现的是八道湾胡同那套他们未来会住的房子,“要是在八道湾胡同的房子里,我可以把门关整整一天跟你说悄悄话。”
呸,真要是胡同那边房子的门关了一天时间,她才不信他只是跟她说悄悄话。
苏糖把斜挎包背上,今天包的重量比昨天重,她干脆把包抱在怀里。仰头看他,语气体贴的对他说“每天中午你都要过来给我送饭,你来回跑太累了,今天中午你就不要送了,你休息几天。”
张小娟说食堂来了一个川省的厨子,做的麻婆豆腐、回锅肉、担担面、钟水饺和钵钵鸡好吃的不得了。
好吃到连为了省钱,每天中午不去食堂,而是自己带饭的张小娟都没有忍住跑去食堂吃了几回。
苏糖承认,她馋了。
不让林卫宗带饭的真实原因不能说,苏糖努力编出一套挑不出错的话“我前两天遇到秀秀了,跟她聊了几句,听她说,周海在家里念叨你。说是他们最近中午在约人打球,周海想找你一起打,你不同意。没有你当他的队友,他输球输的可惨了。秀秀说他晚上睡觉都在嗷嗷叫着要打球,还差点打到她身上。秀秀怀孕了,要是打到她身上就糟糕了。”
“你陪周海打几天球,酣畅淋漓的好好玩一场,我这里你就不用惦记了,我会去食堂吃。”她话说的可真诚了。
林卫宗张嘴“可”
苏糖打断他“你同意了好哎,你中午不用过来了,就这样。我去工作了。”她单方面和他达成同意,转身迅速溜进商城,不给林卫宗拒绝的机会。
林卫宗张了张嘴,把刚刚没有说完的后半截话秃噜出来“可我不累,而且比起跟人打球,我更想给你送饭,见一见你。”
她人走了,林卫宗这番话她听不到。
他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糖糖想让我休息,虽然我不觉得累,但她既然说我累,那我就累了。中午也听她的话和周海一块去打球。”,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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