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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倾没有正面回答,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晚上的这顿饭,他自然是没去,任凭高母在门口怎么劝说, 高倾也不为所动。
这件事一直晾到到第二天早上, 高倾起床下楼吃早饭,看到高母坐在餐桌前等他, 笑语吟吟的把海鲜粥推到他的座位前。
高倾垂下眼吃着饭, 一言不发。
高母见状也唯有叹气, 安慰他道:“别和你爸生气了,他也是为你好, 你昨晚没去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高倾嗯了一声, 继续吃饭。
“妈妈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社交场合, 可能对刘家的女孩也谈不上喜欢,但你要是在首都那有喜欢的人, 可以带回家里给我们看看,哪里的人都无所谓, 妈妈相信你的眼光,只要是你认定的妈妈都支持你。”
高母嘴边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佯装嗔怒道:“不能再说昨晚那种气话了,知道吗”
高母柔和的声音为母子二人打开了话匣, 高倾也放下手里的汤匙。
他坐直身体, 抬起眼眸与高母对视,漆黑的瞳孔中是认真的神色。
“不是气话,是实话。”
高母怔愣, 茶杯里的水也跟着晃荡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 高倾已经吃完早饭转身离开, 徒留高母一人在餐桌前盯着眼前的茶杯久久不能平复心境, 像是刚刚喝进口中的普洱,让唇舌余下浅淡的苦涩。
她的儿子不喜欢女人,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喜欢男人
高母不知道,但她唯一清楚的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一味的指责自己的孩子,而是需要时间来自我消化这件事情,再一步步的去做引导。
高家的五一过得并不顺遂,一家三口各有忧虑,与h市的胡家形成鲜明对比,此时的胡家正是一家欢乐的时刻。
因为张天明这次前来,给胡警察和爷爷奶奶都买了夏季的新衣服,而且是挑得目前的流行款。
胡警察穿着那件黑色带铆钉的嘻哈短袖显得更酷了,他还给自己配了个墨镜,站在落地镜面前照了快半个小时。
“不错啊这件,老子四十多还能穿年轻人的牌子,这叫华伦什么奴的我看行,天明这臭小子眼光真不错。”胡警察在镜子前自吹自擂,还摆了几个酷姿势。
瞧得胡嘉在旁边捧腹笑,她赶紧说道:“这一件就三千块,天明可是下血本了。”
胡警察惊掉墨镜,但衣服买都买了,穿上效果也不错,胡警察还是挺满意的,他抬手胡掳了一下张天明的脑袋,啧了一声:“别踏马乱花钱,攒这点钱容易吗”
张天明笑了一下:“不容易,但给胡叔叔和爷爷奶奶花多少我都愿意。”
正说着话,另一边爷爷奶奶也换上了新衣服,老人的碎花衬衣是在首都的百年老字号店铺买的,加起来也有一千块,面料柔软亲肤,老人穿上绝对舒适清凉。
爷爷奶奶也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夸赞:“天明这孩子太懂事了,往后过来不用买东西,就当回自己家一样。”
张天明含笑点头。
胡嘉在一旁却吃了味,摇头叹气:“都给买了,唯独没有我的,天明可太偏心了。”
一听这句话,张天明赶紧从书包里掏出啃了一半的面包,无比真诚道。
“姐,这个给你,我就吃了几口。”
看着那一半面包胡嘉气得炸毛,她撸起袖子就给了面包几拳,反正舍不得对张天明动手,然后气呼呼道:“你也被陈超带坏了,让他少给你打电话。”
两人一番闹把胡警察和爷爷奶奶逗得哈哈大笑,客厅内五口人一时间其乐融融。
晚饭过后,胡警察就穿着新衣服去警局值晚班,还扬言要到那显摆一顿再换警服,像个老小孩一样。
胡嘉则是在厨房里刷碗,张天明翻包时才发现还有一袋无糖的老式糕点是给爷爷奶奶的,他连忙掏出来,拿着点心走去老人的房间。
站在门口正要敲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一小段对话声。
“要我说天明这孩子挺好,儿子要是愿意收养他,我没意见。”
听了爷爷的话,奶奶拿着新衣服也含糊起来:“是挺好的,每次来都没少买东西花钱,但咱们也没少给他花钱啊,这不就是相互的,真要是把他认做孙子,往后那事情可就多了。”
爷爷顿时不耐烦道:“还能有什么事儿子这个岁数不结婚生子,你还指望他五十结婚生孩子不成就算他给咱生了个亲孙你也看不到孙子长大,不如把天明当成咱们自家人,孙子孙女齐全这不是挺好的。”
“你个老头子就是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家里多了个男孩以后他结婚怎么办,他是自己有房,那咱家是不是还得给钱给车,咱给得起吗你一天天就不知道多想想,反正给完嘉嘉的那份陪嫁咱老胡家就算是盆干碗净了,可拿不出什么再给一个男孩娶媳妇,你和儿子不想这些我可得细细打算着,不能临老了连棺材本儿都没有。”
说到这里爷爷也沉默了,没有再反驳。
门口的张天明闻言摇头一笑,佯装没听见这番对话,礼貌地敲了敲门。
走进房间后把点心给老人放下,又和爷爷奶奶寒暄了一会,三人说说笑笑,直到胡嘉喊他才转身离开。
胡嘉的房间整洁干净,桌面上摆着一摞厚厚的法学书,还有许多资料夹,应该是她工作中的客户文件,床上用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床单被罩是浅粉色,靠枕都在床头摆放的十分规律,处处能看到平时居住的细致痕迹。
“聊什么呢,看你把爷爷奶奶逗得那么高兴。”
张天明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笑了笑:“没什么,老人爱笑而已。”
胡嘉却不以为然,盘腿坐在床边小声吐槽道:“爷爷爱笑我信,奶奶平时精明着呢,能逗她笑不容易。”
“姐,你和胡叔叔说说,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他那么操心我的事,免得爷爷奶奶也跟着操心,老人正是需要修养身体的时候,不能太操劳。”
听到张天明的话,胡嘉好像明白了什么,跟着摇摇头:“你是不是听见什么了别在意老人那些话,没那么夸张的,就算真有什么事姐会努力赚钱,等到你结婚办事的时候,姐的钱都是你的。”
张天明嘴边挂着笑:“那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肯定是我先喝你的喜酒。”
提到感情这事,胡嘉笑意淡了几分,为自己的坎坷情路叹口气:“我随缘了,没有合适的人也不想勉强自己,倒是你,大学也不恋爱一场,走上社会可别后悔哦。”
张天明学着她的口吻:“我也遇不到合适的人。”
“天明,姐问你。”
胡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严肃了面色,然后一本正经道:“假如有个男生喜欢你,姐说的是假如,刚好你和他是朋友也不反感的条件下,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直接把张天明问懵了,他眨了眨眼,反问道:“姐,你认真的”
胡嘉赶忙勉力一笑,催促道:“什么认真不认真,就是假如,你快回答我。”
张天明仔细想了一下,可越想脑袋越是超载负荷有些转不过来,他思考了好一会,才不确定道:“会婉拒然后继续和他做朋友吧,主要是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只凭想象自己也拿捏不准该怎么做。”
“你不反对”
胡嘉怔愣着问:“为什么还能跟他做朋友,如果是我朋友的关系都不可能,因为对方怀有别的企图,而我也不是同性恋不能给他这些回馈,拒绝且不可能再成为朋友了。”
张天明也愣住了,他迟钝的摸了摸脖子:“你不是说前提条件是我对他不反感吗不反感做朋友也没关系吧。”
“不是这个问题,天明,是你拒绝的态度不够坚硬。”
胡嘉一语中的,她犀利的指出刚刚那番话的问题:“通常人能接受别人是同性恋,但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恋,所以会不留余地的坚决反对,但你的态度模棱两可,说通透一点就是你或许有这方面的可能。”
啊
张天明彻底懵逼了,他真是哭笑不得,连忙纠正道:“姐,你怎么还试探起我来了高倾一个人是同性恋就够让人头疼的,我不可能的,你别关心则乱,先把他的事情解决再讨论我吧。”
看着张天明无可奈何的表情,胡嘉放下心,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行行行,看把你紧张的,姐可没试探什么不过是随便聊聊。至于高倾的事你问我我也没办法,他向来只听你的话。”
张天明愁的挠了挠头,瘫坐在椅子上感慨。
“要是高叔叔和阿姨能接受他的性向,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谁又能说得通长辈,高倾还是独生子,他父母肯定想要儿孙满堂,高家又有那么大的企业,这一脉香火如果断在高倾这里,他父母不说多难过,一定也会怪罪到高倾身上吧。”
胡嘉靠在床头,听完也叹着气:“这种事少有长辈能接受,我在律所看过那么多相关的案件,哪个不是悲剧收场,还是让高倾能瞒一时是一时,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了。”
张天明同意点头。
两人不知道的是,高母已经隐隐有所猜测,甚至在五一假期结束后,高母谁也没有说,单独约谈了s市最著名的心理医生,只为了求证自己儿子是否有同性恋的倾向和心理问题。
而已经返回首都的张天明和高倾,尚且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的过着合租生活。
不同的是张天明终于正视了高倾的性向,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主动问道:“叔叔和阿姨身体都还好吗”
“嗯,很好。”
高倾的回答没有起伏。
张天明喝了一口碗里的粥,叮嘱道:“那就行,你的事别让他们知道了,不然会伤了叔叔阿姨的心。”
高倾停下筷子,“你的事”是什么事不用明说两人也心知肚明。
他抬起眼:“你呢”
张天明愣了一下,抬头和他对视,看着高倾那双猎鹰般凌厉的眼眸,婉转一笑。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什么样我都得接受啊,嘉姐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但叔叔阿姨不是年轻人肯定接纳不了这些,你要体谅一下他们。”
这番话让高倾漆黑的瞳孔内暗潮波动,他盯着张天明浅淡的笑颜,有丝贪婪地汲取着眼前人眸中的光亮。
“好。”
得到高倾的答复,张天明稍稍松口气,不然他真的担心高倾天不怕地不怕的做出格事。
眼看五月份的春末就要结束,初夏将至,张天明和高倾两人都各自忙碌起来。
月中气温缓步攀升至二十八度,学校内爱美的女生也早早换上了短裤短裙,一个个靓丽的身影成为了大学校园内的一道风景线。
而自从张天明继承高倾的校草宝座,也体会了一番不容易的心情,实在是被论坛上的学妹吹捧的太厉害,每天都有人跑去英专教室门口给他送东西,然后下午下课他再捧着一堆礼物信件去医务室销毁。
吴医生看了都觉得他暴殄天物,望着桌子上的麻辣兔头惋惜道:“这个别扔啊,是好东西,一看就是川妹子送的,你不吃给我吃。”
完全吃不了辣的张天明把东西推给吴医生,然后翻看了一下信件,内容是一些称赞和暗含情愫的话,末尾还附带了电话和微信号。
张天明认真的叠好信纸装回信封内,然后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动作流畅到看得吴医生摇头感叹:“平时看不出来,你可真狠心啊,收了人家的东西背地里又毫不留情的全扔了,是人家女孩长得不够漂亮吗”
这话说得张天明苦笑连连,好像他是个罪人一样,可他真是没办法啊,当面拒绝学妹都不听,非要把东西塞给他。
“很漂亮,是我没时间谈恋爱。”
吴医生对张天明的渣男语录不能苟同,反驳道:“要是足够喜欢,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从不是借口。”
这话说得对,怼得张天明哑口无言。
对于喜欢这件事张天明始终青涩,也弄不明白感情的事,不过他忽然想到胡嘉说得那段话,随后好奇问道:“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吴医生翻看着医书,面对这种白痴问题他头都没抬。
“你喜欢男的你就是同性恋。”
张天明:
见他一副无语的表情,吴医生合上医书,再度为他解惑,循序渐进道:“你对同专业的男生有兴趣吗”
张天明果断摇头:“没有。”
“那不就是了,这还用问。”
张天明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险些被胡嘉给带偏了。
然而这时吴医生又抬起头,若有所思的追问。
“对你室友有吗”
对高倾
张天明立即笑着摆手:“高倾不一样。”
吴医生奇怪:“怎么不一样他不也是男的。”
张天明振振有词:“我把他当做家人啊,对家人当然会有好感,也愿意为对方付出。”
吴医生对这番说辞半知半解,然后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如果说是家人,那你对比一下其他家人给你的感受或许就明白了,如果都是相同的,就很正常。”
吴医生低头继续翻看着医书,口中还在絮叨着:“没事别总是瞎想,小孩子不要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子好奇心太大,不如回头看看给你送麻辣兔头的女孩怎么样。”
吴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张天明看着电脑屏幕上翻译了一半的文件,有丝怔怔然。
他不自觉的开始拿高倾和陈超做对比,两人对他而言应该都是一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张天明心底貌似高倾的位置更重一些,至于他和陈超哪里不一样,张天明自己也说不出来。
想不通这层关系,他就自然而然的把多出的这份情谊归结于是上辈子的亏欠,或许曾经欠高倾的太多,所以这辈子才格外看重他吧。
思维自洽后,张天明没有再多想。
而随之而来的专八成绩也让张天明没时间再去思虑这些,五月下旬,得知专八顺利通过后张天明非常高兴,也立即给实习面试的公司发送了一封附带成绩单的邮件,随后成功拿到了实习通知。
张天明彻底繁忙起来,一周实习到岗四天,还要兼顾学校的课业,他瞬间变成陀螺转得停不下来,每天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能休息片刻。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六月初,全国高考的时间近在眼前,胡嘉一连给张天明打了三个电话缓解内心的紧张,因为徐莹莹马上要考试了。
几个人里只有她学习成绩一般,陈超虽然没读过大学,但在校期间成绩也是中上等,现在大家都担心徐莹莹会考不上大学,十足的体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徐莹莹就像是破笼的飞鸟,立即收拾行李跑去h市找胡嘉。
她的高考成绩不光张天明几人紧张,连远在南方的陈超也打了好几通电话,反观徐莹莹自己每天在胡家吃喝玩乐毫不在意。
六月底,高考成绩下来的当天,张天明和高倾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胡嘉打电话。
虽然张天明知道上辈子的结果,但也不保证这辈子不会发生变化,所以电话接通后,他捏着手心问道:“姐,成绩是多少”
胡嘉起初叹了口气,可惜一秒就破功了,然后高兴不已的激动道:“450,分数够了”
张天明也放松的笑了起来:“太好了,能上三本。”
和上辈子一样。
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徐莹莹娇气不满的声音:“我的哥哥姐姐们,你们对我是不是太没要求了,能上三本至于高兴成这样嘛,关键我都那么努力了,居然才考450,我还以为自己能上一本呢。”
胡嘉连忙安慰她:“450挺好的呀,能上大学就行,一本还是三本都是一样的。”
张天明高倾:
电话这头的两人听着胡嘉对徐莹莹的溺爱无言以对。
挂断后张天明忍不住摇头感叹:“还好考上了,这个暑假你能请年假吗咱们陪莹莹去南方玩一趟,顺便看看陈超。”
高倾嗯了一声:“好。”
两人六月底就把八月份的事情都计划好了,想法十分美好,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张天明自己都没想到,在三个月实习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生病了。
正是在七月底的入伏天,张天明早上起床时就觉得不对劲,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站都有些站不住,他勉强的扶着墙壁走到房间门口,声音沙哑。
“高倾。”
在客厅备早饭的高倾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到张天明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后立即皱起眉头。
张天明双眼有些模糊,他实在撑不住了倒在高倾身上,闷声道:“头晕。”
“你发烧了。”
高倾将人打横抱起,走进房间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张天明盖着被子嗯了一声,他其实前些天就隐隐有些不舒服,只是这三个月实习经历难得,有那么负责任的领导带着他,他很看重也不敢请假,但这么连轴转的劳碌果然身体吃不消了。
“八月去南方的事,又泡汤了。”
想到这个张天明就很无奈,这几年总说去看一看陈超,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腾挪不出时间,本以为今年终于能过去了,自己这副身体又开始不争气。
高倾拿来体温计,测量后显示温度385°,他眉头锁紧。
“我请假带你去医院。”
张天明摆摆手,他实在起不来,也有些抗拒:“等我恢复些体力再说吧,感觉去医院也没用,输液吃药而已,自己在家也能吃。”
见他不想去,高倾拿来常备的退烧药和消炎药,看着他顺从的吃下眉头才稍微的松懈一些。
退烧药有催眠的功效,不一会张天明就睡着了,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直从早晨睡到太阳西沉才醒来,体温也成功降到三十七度多。
看着墙上的时钟显示着下午六点,张天明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穿上拖鞋,走出房间透透气。
厨房内高倾正在煮着小米粥,他在腰上系着一条白篮格的围裙,手机摆在旁边播放着熬粥教程,神情像是攻克什么难题一样的认真专注。
这好像是高倾第一次下厨,看得张天明忍俊不禁。
“小火煮粥,不用时刻看着。”
听到张天明的声音,高倾才回过神来,见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坐在椅子上,又拿起自己的衬衣披在张天明身上,随后用手背试探他的额头。
“退了一度五,难受吗”
张天明眨眨眼,惊讶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你是人体测温仪吗,这么精确。”
见高倾神色认真看着他,张天明才没再开玩笑,摇头说道:“不难受,只是这段时间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
高倾嗯了一声,转身继续看着粥锅。
这顿晚饭张天明也相当赏脸,满满一碗小米粥他吃得干干净净,虽然是高倾的第一次下厨,但煮的非常成功,小米黏稠绵密,火候恰到好处。
晚饭后,张天明依旧是被高倾盯着把药吃完,又被他勒令着回房间躺下。
仿佛失去了人身自由的张天明只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已经暮光沉沉的夜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关着灯偷偷在被窝里刷手机,不知不觉看到了晚上十一点才酝酿出一点困意,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让张天明迅速将手机锁屏,然后躺平闭眼佯装熟睡。
为了不让高倾担心,张天明均匀的调整着呼吸,足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自我催眠到差点真的睡着。
只是头顶那道目光太过炙热,让张天明闭着眼都能感受得到,也驱散了那一丝睡意。
随后额间的碎发被人用手轻轻拨开,张天明只感觉到额头一阵陌生的温热触感,这抹轻柔一触即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也让张天明的呼吸一窒。
房门关闭,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张天明瞬间睁开眼,他呆愣的望着天花板,手指摸了摸额头的位置,那抹温热依旧残存。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出现了某种错觉,但这个错觉实在让他震惊,震惊到大脑宕机,再无困意。
张天明又无比确信现在的自己是意识清醒的,好像高倾的举动也十分自然,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让张天明的脑海里只留下一个疑问
那是嘴唇的触感吗
好像并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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