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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千言万语涌上月笙歌的心头。
他非常想要为自己辩解。
六师妹根本不是在游啊
她是在爬啊
一团五彩缤纷的绿毛,在爬,真的很恐怖的
算了。
月笙歌感受到两人双重目光,安详地闭上双眸, 原地装死。
玉影怜和祝星垂两人刚去见了沈雪烛, 故而来的慢了一些, 没想到一来就听见如此劲爆的话题,不禁顺着目光看向了地上的月笙歌。
尤其是玉影怜, 他看着曾经打过架的老对头,再看看如今躺在地上紧紧闭着眼的月笙歌, 在极度的幸灾乐祸中,都难得夹杂了一丝微妙的同情。
惨啊。
太惨了。
想起沈雪烛先前所言的卦象,玉影怜走神了一秒。
理智告诉他,如今不出门应该是沈雪烛卜卦后的结果,甚至玉影怜也看出来虞珈雪对于某些人物事件的警惕和防范。
但是感情上, 玉影怜很难不怀疑是沈雪烛在看了三关试炼后, 根本没有勇气前来。
沉思的玉影怜尚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身边人抢先一步开口。
“六师妹言之有理, 月师兄确实需要多加修炼了。”
祝星垂同样蹲下身,满脸严肃地看向了地上的月笙歌, 抬手用灵力探了一下他的身体,松了口气“六师妹不必担忧, 月师兄并无大事。”
最多是受了点惊吓罢了。
月笙歌“”
谢谢, 但他现在很希望自己有事。
放下心来后, 祝星垂简单和虞珈雪解释了一下月笙歌的状况,虞珈雪恍然大悟。
“原来月师兄是社恐啊”
社恐这是什么意思
谢逾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又被小师妹头顶的绿光闪了下眼。
不是错觉
谢逾白情不自禁地身体后仰, 跌坐在了地上。
小师妹的头发,真的在散发绿光
“小、小师妹。”
谢逾白抖着嗓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你的头,在、在发光”
虞珈雪“”
虞珈雪起身。
虞珈雪走到望月湖边。
虞珈雪转过身。
“玉师兄。”
虞珈雪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核善,对玉影怜露出了极致温柔的笑容。
“刚才差点忘了。”
“关于这个颜料,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汝娘也
这玩意儿不止能定型,还他爹是夜光的
大晚上在湖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虞珈雪差点呼吸骤停。
哈哈,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是半点没见着,因为目光全被那一头绿茵茵的夜光头发给吸引了
虞珈雪都能想象自己在黑夜中行走的效果。
好嘛,人家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是“未见其人,先观其头”。
人来没来不知道,嘿嘿,但头是一定来了。
玉影怜被她笑得浑身一激灵,结结巴巴道“我、我当时也没想到,六、六师妹你会拿、拿它来染发啊。”
说到最后,玉影怜甚至还有点委屈。
放眼整个修真界,谁能干得出这种事啊
你就说谁能干得出来
玉影怜忍不住幻想,倘若当年那场大战时,六师妹已经出生就好了。
有六师妹在,他们还打什么打直接放六师妹出去,那群恶鬼还不得被她吓死啊
什么“万鬼秘境”、什么“鬼踪迷阵
”,呵呵,在六师妹面前,不过都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蝼蚁,一拳一恶鬼,都无需动笔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错过了上次,还有下一次,毕竟按照沈雪烛的推算,鬼幽禁地已经有恶鬼蠢蠢欲动,倘若他们落到了六师妹手里
玉影怜越想越热血沸腾,然而就在此时,虞珈雪打断了他的幻想。
她幽幽道“师兄给我的时候,也没说它是夜光的啊。”
你早说这玩意儿这么牛,我怎么也不可能拿它来染发啊
玉影怜“”
是了,当务之急,是他要先活到下一次大战。
两人相顾无言,周遭人不敢开口打扰,霎时间门,望舒峰内唯有晚风呼啸,带着丝丝阴凉。
简而言之,阴风阵阵,堪比鬼片特效。
玉影怜率先扛不住了,他眨了眨被刺痛的眼睛,避开虞珈雪的头,飞速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就是这东西里面,加加了一丁点,很少一丁点的万物生的碎末,和、和一些月光玉石”
“所以、所以它会在夜晚发光,还、还会定型”
玉影怜顿了顿,再次看向虞珈雪湿漉漉的头发,又再次被刺激得瞬间门挪开目光。
亮,实在太绿了
他此生从来没有见这么绿的亮
有那么一刹那,在玉影怜心中,“亮”和“绿”的概念已经模糊。
在他心里,亮就是绿,绿就是亮。
玉影怜吞了口唾沫,选择蹲下身看着月笙歌,以此来躲避师妹闪着绿光的头顶。他还找了一个绝佳的角度,确保在虞珈雪眼中,一定能显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侧颜。
在这一刻,玉影怜做了一个此生难忘的决定。
牺牲自己的美貌,挽救自己的生命。
“你看啊,六师妹。”玉影怜小声道,“往好处想,起码你很幸运,你的头发没有被定型,对不对”
虞珈雪沉默,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她下意识看向了地上的月笙歌。
月笙歌终于忍不住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玉影怜,和茫然的玉影怜对视后,鲛人族婉柔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凄楚的笑容。
万语千言,欲语还休,尽在不言中。
哈,原来发光海草就是你小子引进来的。
有那么一瞬,月笙歌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玉影怜策划好的阴谋,他为了报复当年鲛人一族在最后大战时的叛乱,和自己当时的迷失,所以故意让六师妹出现在望月湖中,以此来判处他为绿终生孤寂。
月笙歌完全认错,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唯有一点,月笙歌希望他们最好真的做到“孤寂”,而不是
“六、六师妹啊,能先别笑了吗”
玉影怜艰难地开口。
方才见到月笙歌睁眼,玉影怜就觉得不对,如今听到虞珈雪“桀桀桀”的狂笑声,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绿,已经很亮了。
如果还是竖起来的绿
饶是玉影怜,都忍不住在心里为月笙歌点了一炷香。
月师兄,一路走好。
与此同时,玉影怜脑内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速运转。
他深知,现在还不是可怜别人的时候
他必须做些什么拯救自己
他要自救
在千钧一发之际,玉影怜忽然想起,当日自己化形之时,六师妹眼睛倏地亮起,显然对他的光洁顺滑的羽毛很是喜爱,甚至她还反复伸手帮他顺毛
原来如此
玉影怜决定了
他要用自己本体的美貌唤起对方的良知
只听
嘭的一声,祝星垂甚至来不及阻止,玉影怜已经原地化作原形。
他心机满满地将自己的本体缩小了好几倍,故意化出了圆滚滚的肚子,露出修长的脖颈,弯成优雅动人的弧度,然后婉转地“嘎”了一声,显得极为柔弱可爱不能自理。
年轻人族,都喜欢这种。
为了表现,玉影怜甚至还刻意地动了动自己的翅膀。
玉影怜记得,在试炼中,玉光皓就是因为没有翅膀被小师妹嫌弃的
而他不一样他玉影怜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玉影怜高傲的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在场除六师妹外的所有人。
来吧来为本尊的美貌颤抖吧
谢逾白“”
祝星垂“”
月笙歌“”
这一刻,从来没什么同门之谊的三人,默契地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鸿鹄玉鹤一族姿态优雅纤柔,又有上古血脉加持,一向以博大如“陆上鲲鹏”著称,然而此刻玉影怜为了显示他的弱小可怜无助,故意将本意缩小了很多倍,这就导致
“好肥美的鸭子。”
虞珈雪盯着玉影怜刻意露出一截的雪白脖颈,和扇动的翅膀,没留意将心里话喃喃出声。
“鸭脖、鸭翅,麻辣椒盐嘿嘿”
越说越饿。
虞珈雪忍不住又看了玉影怜一眼。
玉影怜“”
玉影怜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表演没让大家注意到他的美貌,反而注意到了他的美味
玉影怜悲愤道“我不是鸭子我是尊贵的上古鸿鹄玉鹤族啊嘎”
祝星垂“”
她从来寡言少语,故而只是多看了玉影怜几眼,然而谢逾白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他忍不住看向同样妖族出身的月笙歌,小声问道。
“是所有的上古妖族都是这样,还是独独玉师兄一人如此”
月笙歌“”
在谢逾白开口之前,月笙歌已再次陷入了闭眼装死的范畴,然而此话一出,就连祝星垂和虞珈雪都没忍住,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这份沉甸甸的绿,让月笙歌无法承受。
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在月笙歌心中激荡。
他,要为他的海底同族们正名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门
月笙歌重新将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大声道“不、不是的”
他的勇气维持了一秒,在看到虞珈雪的头时,又痛苦地闭上眼“起码、起码水里的不这样。”
眼见谢逾白的神色依旧怀疑,就连虞珈雪眼神中都写着“你们上古妖族是不是都有点毛病”,月笙歌闭上眼飞速说完了最后一句证词。
“就像不是所有人族都和六师妹一样。”
谢逾白“。”
他忍不住看了虞珈雪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觉得很苍白无力,但是月师兄一拿六师妹举例,整件事就突然变得合理起来了。
说完这话,众目睽睽之下,月笙歌就地一滚,以一种无比丝滑的姿势,加速流向了望月湖中。
鲛人之月在上。
就让他安息吧。
虞珈雪“”
她忍不住提起了玉影怜的脖子,疑惑发问“我有这么可怕吗”
玉影怜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拼命摇头“没有嘎绝对没有嘎”
祝星垂“”
谢逾白“”
两人欲言又止,对视一眼后,悉数选择沉默。
虞珈
雪其实没有生气。
毕竟这件事本来也是她没说清,而且头上的绿毛看久了,还觉得挺带感的。
起码现在她和裴天溟站在一起时,大部分人应该会看她,而不是完全被裴天溟吸引目光了
就是稍微突兀了一点
虞珈雪低下头,与手中的绿豆眼鸭子对视,而后缓缓将目光挪到了他变体雪白的羽毛上,脸上顿时露出了礼貌而真诚的笑容。
“绿师兄,哦不,玉师兄,你看看你啊,总是一身白毛,啧啧,太沉闷了。”
玉影怜“嘎”
她又在搞什么鬼
虞珈雪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常言说新年新气象,一切的改变就应该从新的一年开始。尽管现在不是我们的新年,但你要相信,只要心中有新年,就一定能过上新年。”
听起来觉得好有道理,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玉影怜被说得晕乎乎的。
就在这时,虞珈雪话锋一转,大声道“而新年,最重要的就是改变恰好为了庆祝我的入门,也为了表明你自己的勇气,更为了彰显我望舒峰的团结和修仙界的爱与和平玉师兄,不如你也把身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吧”
玉影怜“好”
玉影怜“嘎啊啊嗷嗷”
好恐怖的女人啊
几乎在虞珈雪发出了“绿”这个音节时,玉影怜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响彻望舒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婵娟峰。
万仞真人刚入定,就听到了这个声响,吓得一个踉跄。
他目光疑惑地望向西面。
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怎么了”
赤轮峰上,百灵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刚刚结束了最后一个弟子诊治,本来昏昏欲睡,现在差点被嚎精神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不解,唯有小师弟罗子文已经看穿了真相。
“肯定是在杀猪。”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极为笃定,令人信服,“我老家杀猪时,猪就是这样嚎的。”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表扬“哦,原来如此,还是罗师弟博闻广识。”
看着小师弟极为自豪的神色,柳如修默了默,还是咽下了心中的疑问。
屋内,玄元子正背着手挨个检查弟子们的药炉,抬眸就看见柳如修满脸神思不属,一手拿着自己的本命笔就要往药炉里搅合。
这是什么低级违规操作
玄元子气得怒目圆睁,大吼“孽徒你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不远处更传来了嚎叫
“嗷嗷嘎嘎嘎嘎嘎”
柳如修被这突如其来的二重奏惊得手一抖,本命笔险些掉进药炉。
柳如修不顾被烫到瞬间门起皮红肿的手,瞬间门望向窗外,随后转过头,犹疑不定地开口“师父,师弟说,这是隔壁望舒峰在杀猪。”
“可为什么”柳如修顿了顿,面上的神情更加困惑,“为什么猪会发出鸭子的叫声呢”
这又是什么疑难杂症吗
可是医书上好像没有这节啊。
玄元子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为了照顾自家首徒在新弟子“落鸿间门”试炼后明显不对的精神状态,玄元子收敛了怒火,小心翼翼地开口“如修啊,有没有一种可能,刚才那个,不是猪”
柳如修恍然“弟子明白了”
怪不得先前他就觉得这叫声不对
玄元子老怀甚慰“如修悟性甚高。”
柳如修一脸明悟“所以望舒峰不是在杀猪,而是在宰鸭子
。师父,徒儿说得可对”
玄元子“”
对上柳如修期待的目光,玄元子僵硬地点了点头“对、对吧。”
算了,为了自家首徒日益萎靡的精神状态。
玉小道友,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勉为其难的做一下鸭吧
破殇峰内。
作为一个充满野心、势要取代掌门羲和君所在的玉弓峰,成为羲和宗第一峰的山峰,破殇峰弟子向来秉承着“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的精神,日出而作,日落不息。
破殇峰的弟子们,从来只在每日晚间门其余山峰的弟子皆在修习的时候,才会大张旗鼓地小歇一会儿,而后在深夜,闻鸡起床,刻苦修炼。
嘿嘿,他们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为此,破殇峰甚至特意了几只五彩仙鸡来准时打鸣报早,其中领头的那只,还被众弟子赐下了“仙鸡娘娘”的美名。
他们破殇峰弟子,绝不会错过每一个子时的清风,绝不会错过每一个初升的太阳,绝不会
“嗷嗷嗷嘎嘎嘎”
“噢噢噢噢噢”
熟悉的叫声响起,破殇峰弟子瞬间门起身,他们操控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如行尸走肉般迅速简单梳洗,而后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蓝衣弟子半梦半醒间门起身,脸上的倦意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来。
他小声嘀咕“唉,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好像特别累。”
他周围的弟子们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一个个俱是无精打采,耷拉着脸,看起来宛如游尸夜行。
而此时,刚出门搞了顿好吃的裴天溟缓缓路过。
裴天溟“”
裴天溟吓得踉跄几步“大晚上的,诸位师姐妹兄弟这是在干嘛呢”
蓝衣弟子打着哈欠“我们要修炼”
等等。
大晚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门,破殇峰一片兵荒马乱
该死
是谁是谁扰乱了他们破殇峰的鸡的作息
半晌,一弟子发出控诉的悲鸣“是隔壁望舒峰的猪我听到了”
“是它误导了我们的仙鸡娘娘是它误导了我们的仙鸡娘娘”
另外一女弟子立刻驳斥“你瞎说分明是鸭我当时还没睡着听得清清楚楚是鸭先嚎的”
“我、我两种都听到了”
“可恶啊望舒峰为了阻碍我峰的登顶大计,居然逼猪为鸭,实在用心险恶”
“嘶望舒峰平日里看不出来,没想到还有这等手段和野心”
“不愧是那位虞魁首最后选择的山峰,深藏不露,恐怖如斯”
“此等心机谋虑,怪不得虞魁首不来我们破殇峰啊”
“可恶我们不能落后”
“不睡了各位同门速来背书修习打坐”
裴天溟“”
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景象,他托住自己的下巴,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怎么说呢
单看这精神状态。
诸位同门,你们也没好到哪儿去,真的。
望舒峰。
虞珈雪声嘶力竭“玉师兄,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染同款发色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师妹了”
虞珈雪自以为她是个很会发疯的人,然而这一次,她显然遇到了对手。
玉影怜用比她更声嘶力竭的声音,更癫狂扭曲的状态,上下挥舞着翅膀,整只鸭几乎扇成了残影。
“我不配啊嘎”
怎么说呢
隔壁破殇峰的鸡都没他能嚎。
声音之凄厉,音域之辽阔,唯有火力全开时的小美可以一战。
饶是虞珈雪,在面对这样的攻击时,都停顿了几秒。
有那么一瞬,她想让999封掉自己的听觉,然而999不知道又去了哪个世界加班,暂时没有回应。
好惨的999。
虞珈雪决定下次对它好一点。
趁着虞珈雪愣神的时机,祝星垂冲上去拉住了虞珈雪的左手,谢逾白大着胆子凑上去拉住了虞珈雪的右手,就连已经沉湖的月笙歌都悄无声息的游到了岸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虞珈雪的裙摆。
祝星垂“六师妹,算了算了。”
谢逾白“小师妹,算了算了。”
月笙歌小声“六、六师妹,算诶”
月笙歌看向了谢逾白,睁大了眼睛,发出了灵魂拷问“谢师弟,你的叫法,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
昨日祝师妹不是特地在内门令牌里说了,称呼新入门的师妹为“六师妹”或“虞师妹”都可以,甚至直接叫“小六”也无妨,但是绝不能称她为“小师妹”吗
难道谢师弟没看见可是不可能呀
月笙歌分明记得,大师兄还特意出现,将这条规则加粗置顶了呀
祝星垂劝说的动作一顿,慢慢将同情的目光挪到了谢逾白身上。
玉影怜挣扎的动作一顿,慢慢将感激的目光挪到了谢逾白身上。
虞珈雪张狂的动作一顿,慢慢将怀疑的目光挪到了谢逾白身上。
突然成为众矢之的的谢逾白“”
他就像一只突然被人从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拉出来公开处刑的竹鼠,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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