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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梦这话一出, 便自觉失言。
然而无论他如何再做解释,剩下的两人都完全不理。
宣夜扬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余清梦:“”
虞珈雪捂着胸口:“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余清梦:“”
余清梦:到底是谁无理取闹啊
总而言之,掰扯了一番后, 三人还是决定扛起那个盗贼, 将他送到官府。
倒不是这三个人真的道德水准高超到连幻境中的一个绑匪都不放过,主要是吧
“这就是下面凡尘中的灵石吗”
宣夜扬凑到了拿着银子的虞珈雪面前。
作为宣家的大少爷,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缺灵石的苦楚,更是对凡尘琐事知之甚少。
还不等虞珈雪开口,余清梦先笑了起来。
他合起扇子, 指着虞珈雪手中的银子道:“这可不是我们常用的灵石,这是凡尘通用的货币, 大都称之为银子。”
宣夜扬一拍脑门儿:“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倒不是完全没听说过“银子”, 只是这些凡俗之物的存在实在离他太远,哪怕宣夜扬看得再多, 甚至在话本中写的再多, 也完全没有实感。
也就是他们先前发现自己灵力全无, 修为被封,想要打个顺路的牛车, 却因没有银子而被拒绝后,宣夜扬才新奇地发现, 原来银子竟是如此重要。
这大抵便是慕师兄常说的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在虞珈雪和余清梦的引领下,宣夜扬头一次接了悬赏榜,将盗贼交给官府后,终于得到了碎银几两。
宣夜扬十分惊奇:“论起来, 这样的悬赏模式似乎和嗜血阁的杀手有些相似其实和凡尘居然也有这种赚钱的门路”
不必余清梦开口, 虞珈雪先鄙视地看了宣夜扬一眼。
“凡尘更早, 而且还有官府管理, 可比修真界正规多了。”
好歹是官府出钱的正规悬赏。
哪像是修真界这样,直接出现了一个嗜血阁。
干啥啥不行,杀人越货第一名。
就这样,竟然还能在修真界中屹立不倒。
虞珈雪沉重地叹了口气。
扫黑除恶,势在必行啊
对上宣夜扬不确定的目光,余清梦在一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他此刻感觉也颇为奇妙。
余清梦先是看了看全程宛如好奇宝宝一样跟着他们两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宣夜扬。
然后他又再回头看了看卖惨哭诉喊冤一把手,一路走一路唠,甚至以自己抑扬顿挫的嗓音吸引了所有路过婶娘的目光,以至于连官府都不得不在原有悬赏上再多加了一两补助的虞珈雪。
余清梦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这两个人真的是同门弟子吗
怎么能差的这么大
余清梦不禁感叹:“看来这羲和宗还真是有教无类啊”
虞珈雪:“”
这位余兄又是为什么突然心生感慨
算了,不管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虞珈雪迅速数了数方才热情的婶子硬塞给她的肉包子。
正好是三个。
她塞了一个在宣夜扬手中,又递给了余清梦一个,同时不忘飞速埋下头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肉包子。
余清梦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肉包子,微微拧起眉头。
他道:“吾等修士应克制己欲,而非仍由无端膨胀。”
这话一出,虞珈雪的眉心狠狠一跳。
余清梦见他们不理,看了眼自己手中握着的热腾腾的包子,眼神漂移了几秒。
仅仅一瞬,他的目光又再次变得坚定不已。
自己到底比虞道友和宣道友年长,理应规劝他们竭力躲避这些修道路上的陷阱
余清梦捏着包子,继续劝道:“两位年纪小,尚且不知,若是长此以往放纵下去,定然会扰乱心境。譬如辟谷”
虞珈雪当即大喝一声:“去吧傲天兄”
宣夜扬早已蓄势待发,得此口令后,直接上前一手摁住了余清梦,虞珈雪顺势怼了下他右手的胳膊肘
霎时间,原本被余清梦捏在右手上的肉包子,直接被怼在了他的唇上。
余清梦
余清梦下意识咬了一口。
虞珈雪和宣夜扬对视一眼,宣夜扬转过头,看着余清梦嘿嘿笑道:“余兄,这包子的味道如何”
余清梦:“”
余清梦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滋味,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真香。”
果然
真香定律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虞珈雪桀桀一笑,伸手扶了被推得跌倒在地的余清梦一把。
看着随着“真香”两字蹦出后,脸色瞬间爆红的余清梦,虞珈雪略歪了歪头。
不比宣夜扬在某些事上的迟钝,虞珈雪稍微一想,就大致明白了为什么余清梦会是如此表现。
“其实余道友方才所言极有道理,我们修士不该被外物所惑,失了道心,这样简直是本末倒置,万千努力毁于一旦。”
虞珈雪上前拍了拍余清梦的肩,并顺势才咬了口手中的肉包子。
那婶子极为热情,给的包子不仅分量足,甚至用油纸袋包的极好,哪怕在这遍地像素方块的幻境中,也是极为美味的存在了。
“但是余道友也万万不能将他人的心意,与诱惑,混为一谈。”
余清梦愣了愣,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人的心意”
他略微蹙着眉头,本就清俊的娃娃脸在此刻更显得犹豫茫然,看得虞珈雪这样喜欢搞事的乐子人,都有些不忍起来。
她也不卖关子,直白道:“譬如你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美人,她拦住你,要和你在月下共舞一曲,这叫诱惑。”
虞珈雪再咬了口包子,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宣夜扬:“但若是我今日遇到了什么不悦之事,我终日心事重重,被傲天兄发现,他在半路上拦下我,决定为我跳一曲舞,这叫”
宣夜扬刚咽下了一口包子,此刻情不自禁的接话:“彩衣娱亲”
余清梦:“”
虞珈雪:“”
半晌后,虞珈雪轻咳一声:“内什么,容我想想,我马上换个例子。”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宣夜扬你清醒一点啊宣夜扬
远方正在对日抒怀的裴天溟:“啊嚏”
柳如修恰巧路过。
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和多次一同直面某虞姓修士的深厚同门情,柳如修没有离开,关切道:“裴师弟身体可好”
“多谢柳师兄关心,我觉得我身体尚可。”
柳如修:“那便”好。
“但是我的头,确实很痛。”
柳如修:“”
柳如修试探道:“那不然我给师弟开些安神养气的方子”
裴天溟沉声道:“不必了。”
裴天溟抬起脸,用四十五度角的姿势仰望天空。
他双眸赤红,深沉而忧郁道:“我只是总觉得,我长子长孙的地位,又岌岌可危了。”
可恶啊
当初一念之差,裴天溟没有报名渡魂秘境之行,如今只能在后方提心吊胆,暗自神伤
柳如修:“”
柳如修沉默了一下,委婉建议:“那裴师弟,你不然先别望天了吧”
如今可正值午后啊
你这样不加任何灵力防范措施的仰头望天,仍由日光直射你的双眸,你不头疼谁头疼啊
虽然他们叫羲和宗,但也不是每个弟子都能当后裔的啊
裴天溟:“柳师兄,你不懂。”
裴天溟叹了口气,语气悠远:“我只是在怀念,小祖宗在我们身边时的日子罢了。”
那时候,更有同游者小美、小帅,本命笔笔王,隶而从者,裴氏宣氏二小生,曰天溟、夜扬。
哦,还有杜飘飘。
但她作为桂魄峰的女修,地位通常较高一筹,通常是设酒杀鸡作食的那一位。
柳如修:“”
柳如修:“。”
柳如修真心实意道:“裴师弟,你不去羽戈峰,真是话本界的一重大损失。”
“但是你这病,我实在没法治。”柳如修真诚建议,“不然给你挂个峰主号吧”
另一边,幻境内。
无需虞珈雪再绞尽脑汁想出什么例子,余清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然,顺从并愉悦地接受来自于身边人的善意,这对于余清梦这个活得有些拧巴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
余清梦犹豫道:“又该如何分辨什么是来自于身边亲近之人的关心,什么是逢场作戏,客套一下呢”
虞珈雪眨了下眼,看向了宣夜扬。
宣夜扬正襟危坐,对上了余清梦困惑的双眸,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严肃道。
“用真心就可以。”
虞珈雪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对宣夜扬比了个大拇指。
“很好,傲天兄,你已经悟了”
余清梦:“”
他更迷茫了。
不是他扫射,也不是他歧视,更不是他地图炮。
但是羲和宗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个两个弟子都这么奇怪啊
虞珈雪瞬间注意到了余清梦茫然疑惑的表情,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道:“余道友不必介怀,以后日子长了,该懂得自然就都懂了,不懂的也就永远不懂了,有些事情,就不必当场多说什么了。”
真是好长好有道理的一段废话。
余清梦听得恍恍惚惚。
有时候,他觉得面前这个年纪最小的虞道友,比他更像是一个成熟可靠的年长者。
直到恍恍惚惚的余清梦就被拉入了一家雕金纹银镶嵌美玉、整个装潢无比豪华的酒楼。
余清梦:“”
虞珈雪带着两人直奔包厢。
虞珈雪小手一挥,豪迈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全都上一遍”
余清梦:“”
宣夜扬姿态无比自然,只在小二欢欢喜喜打算出门时,扔了一两碎银过去,矜持道:“所有菜,都让你们的主厨做。”
这可是大客户啊
小二闻言后,神情愈发欢喜,满脸堆笑道:“得嘞客官稍等饭菜呀,马上就到咯”
余清梦:“”
直到凉菜开始上了,他依旧精神恍惚。
余清梦:“这”就是来自同伴的关切和善意
虞珈雪摆摆手:“这叫人生得意须尽欢”
余清梦:“可”可是我们有这么多钱吗
宣夜扬抬手举起酒杯,激情四射:“可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虞珈雪同样举起手,欢呼:“好耶碰一个”
两人共同举杯,只听“叮”的一声。
杯壁相碰,清脆悦耳。
然后他们齐齐转头。
余清梦:“”
余清梦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试探道:“好、好耶”
“诶嘿”
虞珈雪和宣夜扬快乐地和余清梦碰了下杯子,然后快乐地享用大餐。
余清梦:“”
余清梦揉了下额角。
幻境外。
溯光仙君啧了一声,瞥了虚空一眼。
那流觞老儿,竟然看上这么个正经人么
器灵曙光也颇有些新奇道:“这余清梦竟然是合欢宗的修士,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另外两个完全开始享用美食的家伙更不正经吧
就连999都笃定道:
器灵曙光思考了一会儿,猜测道:“可是这位小道友脾气也真的很好,说不定会一直忍到结束”
“未必。”
许久没有开口的溯光仙君突然道。
见两个器灵齐齐望向自己,他指向幻境。
“不信你们就看”
999和器灵曙光齐齐转过头。
只见幻境之中,余清梦起先是愣在原地,而后在虞珈雪和宣夜扬的怂恿之下,慢慢、慢慢地夹起了一块藕夹。
好吃耶
对吧我就说绿姐的选择不会错的
那可不不然你们以为我刚才在衙门门口和那些婶子大娘聊什么呢
器灵曙光:“”
999:
余清梦,你叛变的速度真的好快
三人一边用餐,一边推开包厢的小窗,探听着下面的消息。
这也是虞珈雪的建议。
“正所谓人多口杂,言多必失作为一个优秀的团队优秀的幻境逃脱者,我们要抓住的就是他们的杂和失”
说到这里,虞珈雪推了推自己鼻梁上不存在的叆叇,幻视一圈,目光犀利道:“尤其是根据我先前两次的经历来看,我觉得要完成这次密室逃脱,施仙村的那个施守业是个关键”
此时此刻,当年舌战群儒,明争暗斗的甲方感又上身了
宣夜扬和余清梦听得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唯有一个问题。
余清梦举手,乖乖提问:“虞道友,请教一下,什么是密室逃脱”
宣夜扬狠狠点头,同样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了虞珈雪身上。
虞珈雪:“”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她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不重要。”
“总之,我们一边吃一边听,尤其注意有关施仙村的言论,一旦听见,务必记下。”
两人俱是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楼下交谈声频频传来。
有关于隔壁镇上姐弟反目的,有关于另一个村口王二麻子突然重病的,更有什么今天菜价涨了,鸡蛋少了,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嘿,说起祭祀,你们听到过那个传闻没”
一位形容猥琐的砍柴人卸下了担子,对着周围人挤眉弄眼:“说是啊,只要在正月午夜,圆月之时,去那朝暮林中闭眼直行,在撞到第一棵树时停下,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边能得偿所愿呢”
“嚯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肯定又是那帮子酸腐文人骗人的把戏”
刹那间,酒楼之下骚动渐起,议论纷纷。
只是有人听得聚精会神,也有人满脸写着“不信”。
比如一个穿着旧布衣的书生就起身,指着砍柴人不屑道:“王德财,你不是家中困窘得连五文钱都还不起么又是哪儿来的钱上这酒楼里莫不是又贪了你老母的看病钱罢”
那王德财被挑破了身份,啐了一口,骂道:“呸哪儿来的多管闲事的狗老子吃顿饭,管你什么事”
生怕周围人对自己的身份展开议论,害得自己不能享用这顿绝妙的酒席,王德财连忙转移注意力。
他也不卖关子了,只扯着破锣嗓子,大声道:“大家伙儿别不信就在施仙村施仙村的那个秀才,就真的去朝暮林里求了个仙女儿来呢”
“有人见过,说是长得什么国又城的,连花儿看了都要沉在水底呢”
另一桌书生顿时哄笑:“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罢”
王德财摸了摸脸,嘿嘿一笑:“到底是几位秀才公厉害,读书人呐,就是不一样”
这话一出,秀才们被讨好,顿时各个挺起胸膛,再不提先前王德财老母之事了。
而底下更是因这“朝暮林求仙”一时变得无比热闹,宛如炸开了锅,人人皆带着好奇窥探之色,更有人目露垂涎,心生贪念,直接将利益二字写在了脸上。
就算这时候让他们用自己亲朋好友的命去交换一次遇仙的机会,他们应当也是极为愿意的。
虞珈雪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余清梦和宣夜扬亦然。
尤其是余清梦,他从来厌恶这样充斥着舒适的人事,转头就看见了宣夜扬和虞珈雪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余清梦叹了口气:“如此浮躁,利欲熏心的画面,宣道友和虞道友应该是也看不下去了罢”
宣夜扬在进入这幻境后,第一次皱眉。
“不知那位将你我二人丢进来的前辈是怎么想的。”宣夜扬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想让我们见识一下人心险恶,众生百态,此时大概是差不多了。”
虞珈雪:“哦,那我倒不是因为这个。”
正在抒发情感的宣夜扬:“”
正因众生百态有些eo的余清梦:“”
对上两人的目光,虞珈雪抽了下嘴角,一脸嫌弃地指向了下面的众人,不情不愿地解释。
“都是土黄色,你们知道吧,他们这一坨一坨的,就很像”
宣夜扬和余清梦异口同声:“停停停”
宣夜扬神色恳切:“绿姐,不必多说了,我们懂得都懂”
余清梦眼神真挚:“虞道友,不必多说了,再说下去,我们这顿饭就白吃了”
虞珈雪:“。”
至此,三人暂时休战,而此刻楼下的议论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听说施仙村的那个仙女儿是王母娘娘座下的呢”
“何止呀我听过说那仙女儿之所以不出门,就是因为怕被王母娘娘发现抓走呢”
“呀,你们见过那仙女儿吗真有这么好看”
“好不好看不提,施仙村那小傻子怎么会这么好运”
“听说呀,是正好撞见了仙女儿在朝暮林洗澡,仙女儿被看光了身子,就只能嫁他了呗”
虞珈雪:“”
宣夜扬:“”
余清梦:“”
作为话本峰,哦不,羽戈峰的弟子,一直扒在窗口偷听的宣夜扬先反应过来。
他虽然不通凡尘俗物,但是该看得话本哦不,该研究的课业,他都研究地很认真啊
宣夜扬转过身,犹犹豫豫地开口。
“二位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
余清梦垂下眼,捏紧了茶杯:“听着像是牛郎织女的故事。”
虞珈雪想起第一次进入幻境是看到的红色迎亲队伍,以及后来隐隐约约听见的“纳妾”“生不出孩子”之类的话,不禁疑惑的“嗯”了一声。
纳妾在这个幻境里,难道仙女也愿意当妾室吗
虞珈雪胆大心细。
作为一个甲方,她从来不缺细腻心思,否则也干不出欠条的缺德事儿。
虞珈雪心中百转千回,将线索来回穿插,而余清梦却误以为她方才那一声是在疑惑牛郎织女的故事。
作为修真世家长大的女修,不知道凡尘的故事传说,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余清梦缓缓开口,眼神透着追忆,讲述道:“传说中,有个放牛郎在岸边看到了仙女在沐浴,于是他藏起了仙女的羽衣,仙女羞红了脸,眼看着别的姊妹都回到了天上,仙女又别无他法,于是仙女就”
嫁给了牛郎。
然而这五个字还没出口,一道冷得宛如寒川冰雪,暗含杀意的声音阴恻恻地传了过来
“于是仙女就带着笑,扒了牛郎的皮。”
“什么你问我仙女怎么笑的”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正听得入神却突然被笑声打断的宣夜扬:“”
正在回忆这个故事和伤心事,却猛然间听到了前所未有的鬼畜笑声的余清梦:“”
场外的一仙一灵一统:“”
什么鬼东西在讲什么鬼故事啊
这个传统的美好神话传说是这个结局吗
余清梦强行压抑了几乎闯到了嘴边的骂声,竭力保持礼貌。
他压抑情绪道:“这个故事,似乎不是这样的”
虞珈雪挑起眉眼,理直气壮地反问:“哪里不是这样的”
余清梦:“”
好问题。
因为对方过于理直气壮,余清梦甚至反映了一会儿,才喃喃道:“仙女,仙女不是这样的。”
“哦,那为什么不能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
当然是因为本来就不能啊
余清梦数十年的三观一息之间被搅得粉碎,他崩溃道:“仙女当然不能、仙女怎么能是这样哪有仙女是这样笑的”
宣夜扬:“。”
宣夜扬刚回过神,恰好听见了这句话,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余兄,你面前这位就是。”
余清梦:“”
余清梦:“”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虞珈雪,缓缓扣出了无数个问号。
仙女
虞道友
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莫非又是什么他暂时还不能“懂得都懂”的事情吗
幸好,这一次,虞珈雪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
她看着余清梦挑起眉梢,同时扬起半边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整个人自信放光芒。
“怎么,谁说笔仙不能算仙女了”
嘿别的不说
要是这个幻境真的改编自牛郎织女,那她虞珈雪今天定然要替天行道
这个“道”,就从扒了那牛郎的皮开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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