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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装饰一新的帝国教堂里宾客如云。
公爵之子和第八军团的元帅, 听上去就是非常般配。众人似乎都选择性遗忘了江安流以前的劣迹斑斑和威利以前的风流韵事,纷纷洋溢着祝福的笑容,称赞着这对新人有多么般配。
帝国教堂的外面种满了玫瑰, 火红色的一大片,都奢侈着用空运来的花材, 保证每一朵都是盛开着最好的模样,盛开的玫瑰在风中摇曳,每一朵都艳丽夺目,却没有一朵能盖过江安流的风头。
直到见到和威利一切相携着从红毯上缓缓走来的江安流,人们才惊讶地发现,这个被他们鄙夷了这么久的纨绔,竟然生得如此好看。
这是江安流第一次没有拒绝他人为他打扮,完全把自己交给了设计师团队。他的理由最知名的设计师设计的,纯白色的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了少年优越的身形, 而其中大胆地使用了金红色的花纹点缀在上面,一整套的西装像是被缀上了朝露和晚光, 而oga的酒红色的头发更是如同太阳般绚烂。
江安流被威利牵着手, 一步一步走向宣誓的礼台的时候, 人们这才发现, 原来江安流这么适合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只要他愿意, 他可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只集中在他身上, 甚至忽略了他身边同样打扮精致的英俊的威利。
在公爵的大手笔和新人的影响力下, 这场婚礼的盛况空前,偌大的教堂竟然快被完全填满。第一排的宾客自然是最尊贵的客人,一排十二个座位正好归属于十二位元帅,公爵的精神状况已经很差劲了, 他坐在特质的医疗椅上,也赶来参加这场婚礼。白夜没有来参加,反而是大着肚子的白光坐在那里,还在追妻火葬场中的第十一军团元帅,不惜跟安娜换了位置,也要抓住这个安抚老婆的机会。而本来属于威利的座位上,克里斯兴奋地冲着江安流做了个祝福你新婚的口型。
江安流也回以一个微笑。
只有言景云的位置是空的,第九军团元帅的空位在热闹的教堂里显得尤为突兀,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
这场婚礼是仿古的形式,但是由于新郎们的坚持,所以并没有太多冗长的程序,精心挑选的牧师在唱诗班和管弦乐队的合奏中开始宣读庄严的颂词。
“大家好,欢迎各位在今天出席这对新人的婚礼”牧师缓缓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带着恰到好处的抑扬顿挫,“这是一个上帝眷顾的日子所有的恋人都会被上帝祝福”
牧师边说话边引导着这对新人的动作,江安流和威利顺从地听着牧师的指引,牵着手的动作缓缓分开,变成面对面而立。
“请问两位新人,你们是自愿出现在这里接受上帝的祝福的吗”牧师例行公事地问道。
“自然。”威利含笑着答道,江安流也点了点头。
牧师于是分别牵起了新人的一只手,缓缓地举起使他们的指尖相触,阳光从教堂的穹顶投落下来,早就策划好的弧度让光芒刚好照耀在这对新人的头顶,像是上苍的旨意。
牧师停顿了一会儿,让所有人都见证这一幕,然后才看向台下的人“上帝已经祝福了这对新人,那在场的各位当中,还有人认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众人自然是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就连演奏的唱诗班也停了下来,似乎是用无声的寂静证明这场婚礼的神圣性,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礼盒悬浮在空中,正等待着新人的交换,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
“等一下。”一道声音划破了这道神圣的寂静。
敞开的教堂门口,缓缓走来了一个人。
神情冷漠的aha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过了长长的红毯,在拾阶而上站在只有新人和牧师所在的高高的舞台上,直到走到江安流的面前。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他扯开了牧师拉住的江安流的手,然后缓缓地在江安流面前跪下,然后缓缓打开手中的盒子。
戒指大小的盒子,里面却不只是戒指,而是一把迷你的。
言景云瘦了很多,本来就明显的下颚线现在已经显得有些凌厉,深邃如同黑曜石般眼睛似乎想面前的江安流吸引进去。
“我来向你求婚,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言景云的语气依旧平静,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怀疑他是个疯子,“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霎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而江安流也重新变成了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看向江安流的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江安流依旧站得笔直,一抹白色清隽的身影的侧脸虽然看不清楚,却依旧明媚得让人膜拜。
“你在干什么啊,哥哥,”下一秒,江安流脱口而出的话却像是一道惊雷一样砸在了本来就快要惊掉眼球的宾客耳旁,“你也是公爵的儿子,难道你想跟我乱伦吗”
人群中先是片刻的寂静,然后瞬间炸开了锅
江安流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一瞬间甚至要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是言景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彻底惊掉了下巴
“即使我们是亲兄弟,”言景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无视其他的目光,“我也爱你。”
他终于想清楚了,亲兄弟又如何他根本接受不了江安流嫁给别人,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他就根本受不了江安流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他。如果江安流拒绝他,那他在婚礼结束之后,就会找个远远的地方,孤独地死去。
威利眼中大惊失色,他看着江安流和言景云,惊讶的瞳孔都微微放大,而台下的宾客,再好的涵养也无法抑制住他们知道的这个惊天大八卦的震撼,一时间,投在言景云身上的目光变幻莫测,不敢置信的,厌恶的,鄙夷的,甚至还有些人小声道言景云疯了。
可是疯了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江安流缓缓地笑了起来,灿烂的日光在他身上缓缓流淌,他伸出一只手,勾起了言景云的下巴,然后俯下身吻住了他。
这一吻仿佛像是给摄像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顷刻间万籁俱寂,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白色的美丽如同精灵一样的oga俯下身来,咬住了黑发黑眸aha的嘴唇,aha跪在地上仰起头来,是全心全意将自己奉献给oga的姿势。
两个兄弟之间的亲吻,却暧昧都让众人都脸红心跳。
却也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这也许是一个恶作剧”的防线,因为看上去无比动情的两个人,完全不像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变态啊”有保守的老妇人看不得这一幕,惊呼地捂住旁边孩子的双眼,尖叫出声。
可是下一秒,一枚子弹忽然就穿透了她的胸膛,老妇人临死之前还保留着对待台上了两人惊恐又嫌恶的表情。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他。”
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医疗椅走了出来,他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眼神森冷。
与此同时,本来圣洁的教堂忽然变了样子,华丽的柱子中间冒出了无数全自动瞄准的枪支,还有穿着军装的军人从教堂的各个方向涌来,控制住了惊慌失措的宾客们。
“你要干什么”代表第一军团的大皇子最按捺不住,忽然站起来怒目盯着公爵“你想造反你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不会公爵真的疯狂到为了江安流一个oga篡位吧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也问出了所有人疑惑的问题,但是回应他的是一枚直接穿透心脏的子弹。
“我咳咳”公爵手上拿着一把迷你的,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此时也不过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年人罢了,他咳了半天才能把话说清楚,“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总看不得别人冒犯我。”
“与其说看不得别人冒犯你,”江安流忽然松开言景云,缓缓直起身子,看向公爵,“不如说,是看不得别人冒犯你最爱的孩子吧。”
公爵和江安流隔着台阶对视,剑拔弩张的气氛,江安流的表现,却根本不像是被公爵疼爱的那个孩子。
而言景云像是懂了什么,眉峰蹙起,也缓缓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将江安流护在了身后。
公爵看到言景云的动作,脸色一变,露出一个有些艰涩的笑“别怕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怎么会害你呢你是我最心爱的孩子,无论是你想要的,不想要的,只要是天下你觉得好或者我觉得好的东西,我都会替你得到。
公爵有一个疼爱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却从来不是江安流,而是言景云。
公爵慈爱的目光看向言景云,压抑了那么多年的爱意喷涌而出,不禁动容“你喜欢这个oga,我又怎么会害他呢你可以让他当你的皇后。”
他筹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爱子能够得到这天下所有的东西。
别防着我,我会很伤心的。公爵用眼神给言景云传达这样的消息。
但是言景云并没有放松警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紧张起来,却还是紧紧地护住了江安流。
可是被护住的江安流却忽然笑出了声,他往前一步,挣脱言景云的保护,用有些讥讽的眼光看着公爵“即使他为我,割掉了自己的腺体”
公爵难以置信,一时间一双浑浊的瞳孔骤然放大,失声道“你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下连言景云也变了脸色,他看着江安流,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他没有几年好活了,”江安流忽然踮起脚,搂住了言景云的脖子,言景云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条件反射般的拥着江安流的腰,任由他为所欲为,江安流在公爵目眦欲裂的目光中,一口咬住了言景云的腺体,aha最脆弱的部位被江安流掌握,言景云却一个眼神都没有变化。
但是同样的,江安流一口咬下去,言景云的腺体处破皮流血,却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传来。
“你什么意思”公爵看着面前的江安流,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这不可能”
“说起来,你还算是给你儿子的死出了一份力呢,”江安流笑了笑,“你当初炸毁科学院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的儿子那时候就已经预约了切割腺体手术,却因为科学院被毁,没有得到最好的手术,而落下的后遗症”
公爵差点被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可江安流告诉他的事实全让他整个人像是癫痫那样颤抖起来。
江安流脚尖一点,退后一步松开了言景云的脖子,微微歪头“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了去了。”
“你知道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为什么会选中你吗”江安流又转过头看向言景云,黑色瞳孔中毫无表情,“那时候我才三岁吧。”
“我们的公爵大人提前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不给我食物,直到我饿得受不了了,他才会给我看你的照片,”江安流慢慢地抚上言景云的脸,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说道,“就是为了让我记住你,这样,才会让我在无数的孩子中一眼就找到你。”
言景云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第一次转过头去避开了江安流的手,他只感觉到一阵阵的耳鸣,良久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听不懂了
“我只是公爵为了降低皇室警惕随意找来的弃婴,”江安流淡淡道,“所以我的信息素等级只有a级,而公爵根本也不在乎我,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为你的垫脚石,帮你吸引所有的仇恨,让你能平安长大。”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为你的垫脚石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言景云的脑海中重复着,他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嵌进了掌心,用力过深导致有血丝从指缝中流下。
可是江安流还在继续说。
“公爵所谓的纵容,也只是为了捧杀我,而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出自我的本心,比如什么为了你砸掉帝国学院”江安流似乎觉得很好笑,甚至笑出了声,“实际上只是他为了铲除异己的手段,而我跟你相处那么久,你大概也知道我有多不爱出门,而那些所谓的恶名,又有多少可能是真的呢”
所有人都对公爵放松了警惕,因为公爵只有江安流这样一个不成器的oga,要是他们知道言景云这样优秀的aha才是公爵的孩子,言景云可能都无法平安地长到这一天。
“比如这所谓的婚礼,”江安流转头,拿起言景云刚刚盒子里的那把迷你,指向公爵的额头,“只不过是你的好父亲为了你能登上皇位准备的一出好戏罢了。”
将所有的权贵聚集在一起,然后一网打尽,戒备森严的教堂内举行的只是一个纨绔oga的婚礼,又有谁会知道里面会危机四伏呢
所以就连大皇子都没有带保镖,只身前来,被准备许久的公爵一枪毙命。
言景云满眸仓皇和狼狈,他有点不敢跟还扬着笑容的江安流对视,排山倒海般涌来的信息量让他不知所措,他看向公爵他一向感谢公爵给了他认识江安流,成为江安流伴侣的机会,却没有想过,真相竟然会是如此。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所谓浪漫的一见钟情,全是建立在江安流的痛苦上的。
三岁的孩子每天忍受着饥饿,就是为了能够记住他这样形成的条件反射,真的会是爱吗
说是恨还差不多。
他所谓的保护,所谓的退让,更是变成了完全的笑话,他甚至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江安流都喜欢独一份的东西,所以把公爵之子的位置“让”给江安流。
却不知道这个位置看似鲜花锦簇,实际上却布满了荆棘,江安流在其中被扎得痛不欲生,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还摆着高高的姿态去说教他,自我感动地牺牲自己,只希望江安流在这个位置上坐得更久一点。
愧疚和罪责感压得言景云喘不过气来,他现在觉得鼓起勇气来抢婚的自己狼狈得可笑,后悔再一次涌上心头,言景云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刚刚江安流就用那把枪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言景云看着公爵,眼中没有感激只有无法理解,“你帮我谋划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登上皇位,甚至离开江安流去第九军团都只是无奈之举,如果可以,他宁愿跟江安流一样,变成一个胸无大志的废物。
他小时候的努力,只是为了保护江安流,长大之后的努力,却是为了远离江安流,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正是口口声声为了他好的亲生父亲。
“他唯一算漏的,你会有这么爱我吧,”江安流歪了歪头,美艳精致的脸庞好似还是天真无邪的样子,“大概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而炸了科学院,却没有想到你会为我割掉腺体吧。”
本来以为江安流只是个不成器养着玩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会让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死心塌地。
公爵心如死灰一样的眼睛里透露的信息就是他的确这么想的,但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也骑虎难下不肯放弃,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已经是不正常的狂热“无论如何,这个位置我也要定了”
否则,他杀了大皇子,皇室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言景云呢
公爵带来的人举起了枪,自瞄枪械也对准了来宾的胸膛,他早就做好了一旦有什么纰漏,干脆把这里所有人全杀了的准备。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害他儿子至此的江安流。
一束碗口粗的红色光芒牢牢地锁定了江安流,哪怕言景云下意识地想去为江安流遮挡,但是那红光却透过了他,依旧锁定在江安流身上。
“没有用的,这是基因认主枪,只会锁定他一个人,”公爵看着还执迷不悟的言景云,心中痛楚,转身用仇恨的眼光看向江安流,“我当初就不该选择你这个祸害”
江安流被锁定,却连一点害怕的眼神都没有,坦坦荡荡地看向公爵,甚至还勾起唇角道“那你运气的确不太好。”
公爵被江安流气得不轻,正打算按动自己轮椅上的发射键,却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公爵的太阳穴被贯穿,只能用扩大的瞳孔不甘地看向江安流,死不瞑目。
“哎呀呀,”赛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轻松地干掉了他身边的军士,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吹了吹自己的被改造成小型离子炮的机械手,“真是一出好戏呢。”
白夜带着士兵从大门口赶来,看到江安流,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投入了工作。
塞拉斯边说边走上了台,示意威利先下去做好,然后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言景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六六要找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不过,啧他的确很爱你。”
言景云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江安流,他依旧穿着那身漂亮至极的白色西装,上面的玫瑰花艳丽地开到荼蘼,江安流依旧面无表情,对于赛拉斯的话不置可否。
“你们先叙旧,”赛拉斯拍了拍江安流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我先去灭个国哈。”
他的话说起来就像是今天天气真好那么简单。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些公爵派来的军士也纷纷被白夜带来的军队控制,其他的宾客还没有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走出来,却看见那些自瞄枪械再一次对准了他们的心脏。
塞拉斯笑的肆意“嘿兄弟姐妹们,帝国也这么多年了,你们说搞个联邦怎么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言景云和江安流操心了,塞拉斯贴心地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没有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言景云的样子失魂落魄,他被江安流拉着来到了角落,高大的aha头低垂着,像是落了水的小狗一样可怜。
“我很生气。”江安流看着言景云的样子,慢吞吞地说。
言景云的声音艰涩“我知道。”
“你知道”江安流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言景云的肚子上,罕见地爆了个粗口,“你他妈知道个屁”
他实在是气急,只剩下最后一份理智想要跟言景云说清楚,所以才没有一刀结束了他。
“你觉得我在气什么,”江安流箍住言景云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起仓惶的眼神跟他对视,“我小时候因为你吃得苦你对我冷漠的态度你完全不知道的真相还是你一次次拒绝我”
江安流显然非常生气,言景云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一双如死水一样的眼睛看着江安流,却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他放弃了,他读不懂他,言景云颓败地想,他只知道,自己的作茧自缚和自我牺牲都是假的,江安流没有他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他只是个拖累江安流的废物。
“我真的他妈的他妈的就是这个眼神,我真的是讨厌死了,”江安流冷笑一声,忽然的甩开了言景云,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这些都不是我讨厌你的理由,知道吗”
“我讨厌你的,”江安流眼睛眯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是你从来不相信,我爱你。”
言景云一滞,完全失声因为江安流的表情看上去那么生气又那么难过。
“从一开始你从来就不愿意相信,我喜欢你,”江安流的目光幽幽,“你总是背着我做一些自我牺牲的事情,以为这样是对我好,以为这样是保护我,你总是假设我会一个人过得很好,却从来不愿意相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江云,我真的很生气。”
江安流直接不管什么狗屁任务,直接叫了他本来的名字。
“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爱人来看待,你有时候觉得我是个需要你保护的废物,你有时候会觉得我是你的仇人,所以哪怕我不愿意也要强迫我跟你在一起,你有时候觉得我是神,却又想办法亵渎我,又或者哪怕相信了我喜欢你,但是也要没有安全的一遍遍试探我”
说到最后,江安流也有些哽咽了,言景云用颤抖的手抹去江安流滑落的泪,他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将江安流拥在了自己的怀里,于是他只能听见江安流闷闷的声音传来。
“江云,我也会难受的。”
言景云虽然不知道江安流为什么忽然叫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但是下意识的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他能感觉到江安流的伤心,一时间也眼角发涩,
江安流感觉有湿湿的东西滴到脖颈,想要抬头,却被言景云圈得更紧“对不起宝贝。”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听到道歉,江安流忽然推开了言景云,表情又恢复了平常的淡然,他静静的看着言景云发红的眼眶,眼神带着点无奈“我要的是你相信,我也爱你。”,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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