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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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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院午休将近有一个时辰, 用完午饭散步玩耍一阵后,一群胃和脑袋不能同时受累俗称吃饱了就困的小娃娃们,还能趴在桌案上小憩一会儿。

    开蒙院下午只有两节正课, 教授内容为乐、御、射、画、农工常识、武艺基础、以及粗浅的格物理论。

    简单总结就是,上午语文包含书法练字数学固定不变, 下午各种兴趣课轮流着上。

    今日下午两节正课分别是乐、画, 授课的夫子是之前在山门外为林岁晚她们发放学生牌的秦学导。

    乐学的乐理, 练的十三弦的瑶筝。

    秦学导一曲春风小调弹得活泼有趣, 生机盎然。

    众学子却群魔乱舞,小调变成了大调,春风变成了狂风, 似鸭鸣、破金、撕锦般的声音轮番上阵, 惊扰得窗外的新绿嫩蕊都仿佛失了生机。

    秦学导抗噪能力极强,即便魔音环绕,她仍旧面不改色, 耐心给每一名懵懂顽童纠正着指法错误。

    林岁晚于乐之一道并无多大天赋, 一节课后, 只会勉强弹上几个音。

    但她十分喜欢绘画,喜欢五彩的颜色。

    按照秦学导教授的方法, 林岁晚用朱砂、石黄、蓝靛等颜料, 调了浓淡不同的八、九种色彩。

    秦学导简单讲解了握笔、调色、晕染等方法后, 便让学生们自由发挥,想画什么,便画什么。

    林岁晚画了一株有些抽象的曼珠沙华,花瓣不是血红, 也不长在灰蒙蒙的枉死城里。

    七彩花瓣的曼珠沙华长在绿荫之上, 果然是更适合人间之景。

    两节兴趣课结束, 开蒙院便散了学。

    时间还早,才刚到申时初下午三点,其它四院下午要比开蒙院多上两节正课,散学时间是申时末下午五点。

    外祖父之前便交代过他们四人,说是上学的时候大的带小的一起乘牛车来书院。

    散学的时候,外祖父会赶了驴车来接林岁晚和赵华维,林岁晓和林岁午兄弟则自己乘牛车或者走路回家。

    若是外祖父有事耽搁了没来接,那林岁晚和赵华维就呆在书院里别乱跑,等着林岁晓和林岁午也散学后,再一起回去。

    开蒙院的学子都七七八八地走了干净。

    霍正北住在校舍里,上学散学都在书院里头。

    蓝舶铮家就住在兴和县县城南边的锦绣坊里,跟借住在耿家的韩叔重在同一个方向,且两人早就有仆从赶着马车来山门外接了。

    林岁晚和两人道了别,跟赵华维一起坐在山门内的石阶上巴巴地望着门外,等着外祖父来接他们。

    周芳华鼻孔朝天地从两人身边走过,似倦鸟归林一般扑进了接她的张佩兰的怀里。

    林岁晚瞧见她神色委屈地跟张佩兰说着什么,52gg,d还回头朝着她和赵华维的方向瞪了一眼。

    赵华维撇嘴不屑道“那个告状精,肯定在说我们欺负她。”

    林岁晚担忧道“那怎么办,你把她说哭了,我可没有,我都没跟她抢座位,我要去解释一下么”

    赵华维道“小外甥女,咱们两个还分彼此么,你也太见外了吧再说了,我阿爹说过,似舅父和舅母这样极为自信之人,一般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道理和事实,所以,不必跟他们多费口舌。”

    林岁晚表示受教,见张佩兰皱眉望了过来,她索性装作乖巧地冲她笑了笑。

    周芳华气极,刻薄道“阿娘,你看她就是顶着这么一副装乖弄巧的模样,才来书院头一日就将霍家小公子和耿府那位贵客给迷了心窍”

    张佩兰拉着女儿的手离开,低声叮嘱道“霍家小公子倒是无关紧要

    ,耿府那位贵客,你可有接触”

    周芳华难堪又委屈道“他、他性子有些冷,不爱理人,阿娘,我是去书院读书学本事的,何必像林岁晚那样,大字不识得几个,音律书画皆不开窍,却还不思进取,只知谄媚讨好。”

    张佩兰闻言只觉女儿太过天真,皱眉劝道“读书学本事然后呢,你读了书能参加科举吗学了本事后去当农户匠人,还是跟你卫姐姐一样,像个粗莽武夫一样,跑去军营里跟男人争强卖命”

    张佩兰每问一句,周芳华面上便茫然几分,直至最后,她整个人都恍惚似失了魂。

    响鼓不用重锤击,张佩兰见此也不再继续逼迫,只希望女儿能自个想明白道理。

    另一边,等开蒙院人都走光后,林岁晚猜测外祖父估计是有事耽搁了,赵华维觉得他爹肯定是偷懒不乐意来。

    两人又在石阶上坐了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回开蒙院课室里背书练字时,赵拙言终于赶着驴车到了山门外。

    两人瞧见赵拙言的瞬间,便背着书箱飞奔了出去。

    “外祖父”“爹爹”

    “哎呦,我的天爷跟两个飞石似的,撞得老夫腰都快断了”

    赵拙言一手一个,将两个娃娃抱上了驴车。

    林岁晚刚坐进车棚,便捂着鼻子惊讶道“外祖父,这驴车里怎么一股子血腥味儿”

    赵拙言没好气道“得问你亲祖父去林伯盛这个采药挖断根,打猎捕绝种的莽夫他今儿一早跟着村里的猎手进山猎杀祸害牲畜的野狼群,指挥着枣花村、李庄、榆树村二十一名青壮,排兵布阵似的将野狼窝给剿了,狼尸成山,三辆牛车都没拉得了”

    赵华维闻言崇拜又高兴道“云霄山上野狼成群,每年初春的时候不知要祸害掉多少家畜,便是人也有不少丧命,姑父真的带着人剿了野狼的老窝”

    赵华莹跟林绍年和离了,赵家和林家也就只能算是一重亲家,就连称呼也都改了。

    周红英不再称林晔亭为亲家公,依着赵婉娘的关系,改称姑爷。

    赵华维则称林晔亭为姑父,但还是叫林岁晚小外甥女。

    林岁晚兄妹也依然称赵华维为小舅舅,称赵拙言夫妻为外祖父、外祖母。

    总之就是各论各的,都是按照最近的那一层关系来论亲,称呼混乱却又十分合情合理。

    赵拙言见儿子一脸崇拜,撇嘴嫌弃道“虎落平原后就只能像老猫一样,干一些追耗子的闲事,破军之将剿个狼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外祖父这话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在埋汰

    林岁晚一时无言,只觉得外祖父跟祖父的交情友谊,也同样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兴和县北城坊市里边有个收购野物,鞣制皮毛的作坊,东家姓姜,正是韩叔重的小舅舅姜五郎。

    林岁晚他们到的时候,以姜五郎为首的众人,正围着成山的狼尸啧啧称奇。

    姜五郎倒吸了一口气,震惊道“老将军,您不会带人将云霄山上的野狼杀绝种了吧”

    林晔亭还未回答,跟着他一起围剿野狼的枣花村、榆树村、以及李庄的猎手们便纷纷开口道“哪能绝种,放跑了好些呢。”

    “我们只围剿了云霄山鸡冠坡老林子里的两处狼窝,何至于就杀绝种了,再说真要绝种了才好呢,以后进山采药砍柴也就再不怕丢命了”

    李庄一名气质英武的青年,还笑看着姜五郎,促狭道“五爷,云霄山脉两千里,南起雍州,经幽州,至北疆,咱北疆的猎手只管北疆地头上的野狼,哪能越界去多管闲事,嘿嘿”

    姜五郎告饶道“好好,是在下口误,在下口误,这狼尸堆在此处实在瘆人,得赶紧清点清楚后,拉

    去后院里处理才好。”

    姜五郎看着林晔亭道“老将军,您这狼尸太多,别处估计是吃不下的,也没有哪处给的价钱比我还公道,您看”

    林晔亭客气道“北疆之民勇猛擅武,老夫听这位李庄的小哥说,其父祖早些年舍命猎来的皮毛时常被外来的行商压价,一张狼皮连两贯钱都换不到,直到姜公子派人统一收购,又亲自贩卖去青州、扬州后,价格才翻了数倍。”

    林晔亭真心实意道“姜公子高义,这些狼尸您看着估价就成,老夫并无异议。”

    其他的村民也纷纷感激道“早些年我阿爹和十几名叔伯进山,为猎一头虎伤了五人,亡了三人,百十口人就等着银子救命呢,结果却被几名青州来的行商压价,一整张虎皮才得了五贯钱这些天杀奸商,比贼匪还可恨”

    “可不是,要不是五爷办了皮革作坊,咱们还得被那些奸商抢劫呢”

    “五爷,您直接派伙计清点估价吧,咱们都信得过您。”

    百姓心中都有计较,姜五爷是北疆之主的小舅子,这皮革作坊说是姜五爷办的,背后少不得有燕王支持。

    若果连燕王殿下都信不过,那饱受北狄劫掠欺凌的北疆百姓,当真就不知道该信任何人了

    姜五郎很是感动,赶紧叫了伙计出来清点记账。

    野狼尸体破损不一,鞣制出来的狼皮价格也就不同,那收购时的银钱自然也每头都不一样。

    皮革坊自有一套标准。

    皮毛无半点破损,且体格健壮、毛色亮滑的成年野狼,价格最高时能得十五贯钱一头。

    皮毛有破损的成年野狼,则会根据破损程度,以及体格大小,皮毛色泽来估算,有实在破损不堪的,或许连百文钱都卖不到,只能折算个肉价。

    年幼身小的野狼,以及年老毛疏的野狼,价格也各有不同。

    林晔亭等人只剿了两处狼窝,杀了三十二头成年野狼,幼狼一头也无,老狼有六头,最后估价得了两百四十五贯钱。

    林晔亭拿到钱后,第一时间便按照杀狼功劳的多寡,将银钱给分了。

    跟着林晔亭进山围剿野狼青壮年一共有二十一人,虽个个都是勇武之人,但往年能猎到七、八头野狼已是顶天。

    林晔亭从指挥众人协作围剿,再到一拳击碎头狼肺腑,其神勇犹如天兵,睿智犹如神将,在场的二十一人当真是无人不佩服,无人不敬畏。

    此时林晔亭说这银钱怎么分,更是无人有异议。

    林晔亭分得很公道,也很大方,唯一吃亏的估计只有他自个。

    协作之功人人都有,每人得五贯钱。

    剩下的一百四十贯钱则平分为三十五份,一份四贯,成年野狼算作一份,老狼算作半份,杀了几头,便得几份。

    林晔亭一共杀了十二头野狼,得了十二份银钱,也就是四十八贯,再加上协作的五贯,便得了五十三贯。

    但众人不依,李姓的小哥更是神色肃穆道“若是战场杀敌,运筹帷幄且斩杀了匪首的将军,如何能与士卒同功老将军疏阔高义,可我等也不是厚颜之人。”

    李姓小哥提议道“我等分得之钱,每人应至少再多给老将军一贯才是。”

    “合该如此”

    “是极,老将军万勿推辞”

    一贯是不多不少的数目,用它来成全自己的尊严,真是再合适不过。

    于是林晔亭又多得了二十一贯钱,加起来一共是七十四贯,姜五郎帮忙将整数给折算成了银子,则是七十两白银零四贯钱。,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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