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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公共卫生间里。
刀疤男和温楚宁之间, 隔着一柄拖把,静静对视着。刀疤男站着,温楚宁半蹲着, 怀里还搂着个面色惨白的美男。
温楚宁调笑了怀里的美男两句, 才施施然抬起头来看向刀疤男。
后者满脸风雨欲来,眯了眯眼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凭本事。”温楚宁笑着回答。
一旁的女鬼见两人说话有来有回,急了,她捏着嗓子, 带着哭腔向刀疤男告状“他”
女鬼指着温楚宁怀里的美男子。
“就是他, 明明看见我在格子间里准备上吊了,居然对我说他要上厕所无耻冷漠”
怀里的身子僵了僵, 温楚宁垂眸, 促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丑“身子不行,胆子倒是不小啊,背着我调戏女鬼”
李玄抿了抿唇,咬牙道“我对女人可没兴趣。”
“哦原来你只喜欢男人这倒是个新鲜事儿。”
“我只喜欢”李玄被噎了噎,生生将气给咽了回去,只瞪了一眼女鬼。
可他现在浑身软绵绵瘫倒在温楚宁怀里的样子,这一眼飘过去,威慑力半分没有,效果和抛媚眼倒是差不了多少, 这么多年没见过几个活生生男人的女鬼脸登时就红了。
李玄拧过头, 干脆将下巴磕在了温楚宁肩头,面壁。
温楚宁轻笑,只是笑意还没到达眼角, 刀疤男的攻击就袭了过来。
温楚宁抱着李玄在地上打了个滚飞速站起, 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炸成了碎屑。
刀疤男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蟾蜍, 那蟾蜍通体金色,软绵绵的肚皮自下而上滚动着,在温楚宁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一个金色的球来。
扔球的动作在温楚宁的眼底仿佛加上了慢镜头回放。
金色的球被他躲过,砸中了洗手台,又被弹开,最终落到了水池里。
瞳孔皱缩,球体急速膨胀,顷刻间轰然爆裂。
水管被炸开,整个公共卫生间的人无一幸免,都被淋了个透。
温楚宁把李玄顶在自己背上,多少挡了点雨。
李玄
“下一个就不会只有这点威力了,只要你放下他,我可以放你走。”
刀疤男拖延着时间,手中的蟾蜍同一时间还在工作着,肚皮滚动的愈发勤了。
“下一个是不是威力更大我不清楚,我倒是发现,吐了一个球之后,你这蟾蜍好像小了不少啊。这就是你的技能”
温楚宁抹了把被水汽沾湿的脸,黑色的长发被尽数抹向脑后,愈发显得眉目如画。
他歪了歪头“老实说,这技能吟唱时间长,躲起来也不怎么麻烦,对鬼怪嘛,杀伤力也有限,实在是有些鸡肋。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该和他一起去死”刀疤男被戳中痛处,一声爆喝,恰在这时,蟾蜍又吐出一个金球来。
那球和之前的不同,蒙着一层古怪的黑气,刀疤男狞笑着将球朝着温楚宁的方向扔了过去。
“你总有办法让人生气。”
身后的人轻语,温楚宁没有回答,他目光轻扫,凝在了一个方向,而后笑了。
带着黑气的金球再次炸裂开来,和之前的金球不同的是,纷纷缕缕的黑气包裹着碎片,像是有意识似的,在空气中生生转了个弯,朝着温楚宁躲避的方向飞了过去。
最逆天的是,转了个弯的碎片,速度居然丝毫不减,要是被扎中,怕是身上立刻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来。
温楚宁躲得有些狼狈,身子右拧到了一半,想起身旁还有个人,动作生生顿住了,就这么一停顿,脸颊
被飞石擦过,生生多了个血痕。
眼看着金蝉又要吐球,温楚宁眉间一沉,二话不说扯过了一旁围观的女鬼。
女鬼正吃瓜吃的快乐,忽然被伸过来的一只素白的手给拉住了,下意识张开手推拒,结果被温楚宁摁着肩转了个方向,挡在了两人的身前。
碎石崩裂,物理的石块穿过了灵体,但丝丝缕缕的黑气和这些鬼怪本就是一体的,留在了女鬼的体内。
普通的碎片对温楚宁自然造不成什么威胁,被温楚宁买的中级防护罩轻易就躲了过去。
“滚开”刀疤男发出一声怒吼,双目赤红,异化的程度更高了。
温楚宁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借着女鬼遮挡的功夫,已经打开了厕所的门一下子冲进了黑暗里。
刀疤男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两人。
一个人刚不过,他就召集起了整栋楼所有的鬼怪,誓要将温楚宁和小丑找出来。
温楚宁拖着人躲进了一间码农的办公室里。
这里最是杂乱,适合隐藏身形。
周遭都是静悄悄的,两个成年的男性躯体所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是胳膊蹭着胳膊,腿挨着腿。
彼此的温度被轻易的感知到。
“躲得这么狼狈,你就这么想救我”忽然有人嘴欠问道。
温楚宁凝神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语气不咸不淡“少了你这一关也很难过去。”
“哦”尾音拖得长长的,李玄忽然凑近,“送你过来的小跟班呢怎么丢下你就跑了你这御下的能力比从前弱了许多呀。”
确定四周没有危险,温楚宁转过头来。
四下都是黑沉沉的,暗的看不见光,就连对面之人的五官都模糊了,能看清的唯有在黑暗里也闪着熠熠的光的双眼。
温楚宁忽然笑了“你猜到了不是吗,我有话要问你。”
李玄也跟着笑了“这样啊,这么郑重其事,如果我不认真回答倒是十恶不赦了。”
“唔,你问吧,我保证如实相告。”
温楚宁敛眸,他曾经全然的信任过某人,但却没换得什么好下场
他抿了抿唇,在无声的黑暗里,开启了技能血珠。
对李玄使用血珠温楚宁也无法听清李玄的心声,但他能透过李玄潜藏在心底的浓重的黑雾,感知到他的心绪起伏。
这样就够了。
温楚宁抬起头,正准备开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那声音十分古怪,像是鸭濮拍打在地面上的声响,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既不近又不远
温楚宁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怪物不敢独自进来,所以只是守在外围,等待着自己的同伴过来,好来个瓮中捉鳖。
“这种情况你还要接着问吗”
温楚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问。”
李玄轻笑。
犟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才是温楚宁。
他摊开掌心,眨巴眨巴眼“来吧,你不会想让直播间的也听到吧”
温楚宁沉思片刻,一手握住了李玄的四指,干燥修长的食指在李玄的掌心徐徐滑动,写起字来。
靠,你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公瞎发表什么意见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禁止入赘女婿发言禁止
就连前杀神粉丝,以及场外解说强尼,这次都默默地站到了温楚宁那边。
可惜副本里的两个人看不到外面的盛况。
四周静谧极了,温楚宁捧着李玄的手写的格外的认真。
李玄盘腿坐着,托着腮,目光一动
也不动的凝在温楚宁的侧脸上。
兴致勃勃的。
说不上来有没有将温楚宁写的字记到心里去。
温楚宁尽量简短的写完了自己的问题。
杀神被复活了
“嗯,我知道。”
温楚宁能确定李玄说的事真话,但就没了
他咬着牙又写道然后呢
“然后”李玄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我对你更喜欢他而不是我,感到十分不满。”
温楚宁这次写的飞快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体,又互相看不顺眼,但审美又高度一致的关系。”
说到审美高度一致的时候,李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温楚宁。
温楚宁只当看不懂,眼前这个李玄表达总是过于直白,直白到他也摸不住到底是调笑还是真心,而另一个别扭的要死。
为什么要帮我开启半神之力。
李玄笑着,定定的看了会儿温楚宁,半晌手掌反转,指尖摩挲过温楚宁的手背,将他的手腕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写道只有这样,才能打败繁殖之神。
温楚宁的睫毛颤了颤。
李玄在撒谎。
所以,李玄不是为了打败繁殖之神才帮他开启半神之力的。
温楚宁又问我来到这里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啊,我心里想着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又在撒谎。
你为什么会分裂成两个个体
李玄翘起唇角“因为我怕一个满足不了你啊。”
温楚宁甩开了李玄的手掌。
后面的问题李玄明显都不愿意回答,但温楚宁得到的答案也不是全然无用的,至少他能百分百确定,他来到这个世界确实和李玄有关,而且,李玄对他做的一切安排,都不是为了对抗繁殖之神。
一时半会不可能弄清楚李玄背后的意图。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楚宁从狭小的桌底钻了出去,李玄准备动时,被温楚宁抬手制止了。
“不成器的夫君还是老老实实的躲着吧,不要过来拖后腿了。”
李玄闲闲收回长腿“好啊,那就谢谢娘子了。”
温楚宁头也不回的走了。
刀疤男还没过来,一群鬼怪聚在一起,嘟嘟囔囔的商量着谁先上谁后上的问题。
忽然,正对着门的鬼怪指尖颤抖瞪圆了眼,惊恐的指向了温楚宁所在的方向。
见状,其余的鬼怪也缓缓转过头来。
温楚宁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手电筒,在这些鬼怪转过来的瞬间,他将头垂到45°角的位置,上翻着眼,露出个阴恻恻的笑来,同时打开了手电筒。
“啊啊啊啊啊”
乱糟糟又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整整一层办公室。
温楚宁憋不住大笑起来。
笑声平息了鬼怪们的恐惧,反应过来被耍了,鬼怪们怒气积聚,也顾不上谁先谁后了,叫嚣着冲了上来。
温楚宁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位置,他高举起右手,食指下压,蓦地指向前方。
就在这时,数不清的带着诡异笑容的娃娃从镜子里窜了出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四肢扭曲着倒爬的甲子。
这就够吓鬼的了。
没想到这还不是尽头,紧随着两拨之后的,居然是一大群丧尸。
天可怜见。
在成为鬼之前,他们也不过是群四体不勤的社畜,一周的锻炼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小时,成了鬼最擅长的也就是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用断胳膊断腿吓唬人,要么就是蛊惑人自鲨。
让他们和丧尸战斗,不如再杀他们一次。
社畜鬼们很快就跪了一地,他们甚至主动掏出手机,联系了和刀疤男在一起的鬼们。
很快,剩下的鬼带着五花大绑的刀疤男来了。
刀疤男被丢到了脚下,被温楚宁单脚踩住,像是砧板上的鱼,犹自弹跳个不停。
温楚宁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他目光扫了一圈缩头缩脑的社畜鬼们,伸手指了其中一个“你,过来。”
厕所格子间的女鬼指了指自己,捏着衣角走上前。
温楚宁还没掏出合同,女鬼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凶猛的抱住了温楚宁的大腿,嚎啕大哭“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柔弱的男人是你老公,呜呜呜呜,我什么都没看见,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不不不,虽然他很弱,但我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你就放过我吧。”
只是看在女鬼能够笼络这么多鬼的份上,想最先拉拢她的温楚宁
动作僵硬了一瞬,温楚宁很快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如春风化雨,冰雪初融,看的女鬼都有些痴了。
她呆愣愣的看着温楚宁笑眯眯的对她说“没关系的,老公嘛,常换常新。衷心又能干的下属可更难得。”
“衷心、又能干的下属我、我吗”女鬼指着自己。
温楚宁侧了侧头,发丝遮挡住狡黠的眼“还能是谁呢”
女鬼欢欣鼓舞的签了合同。
据温楚宁了解,这栋办公楼有个古怪的传说,每年鬼节的时候都要死人,这些人就成了这里的地缚灵,只有找到替身才能离开这里,所以他们就要坑害所有来到这里的玩家。
女鬼在生前是这栋楼物业工作的业务骨干,和整栋楼的人都十分熟稔。
温楚宁把让剩下的鬼签合约的任务交给了女鬼。
女鬼果然不负众望,不到半个小时就签下了所有人。
至此,恐怖片拍摄的nc都成了温楚宁的人,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
八个片场在缓缓的融合,温楚宁已经能看到出去的那扇门。
只要等融合完成,他们就能顺利离开了。
安排好人看着颜乐和刀疤男,门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先离开,我带上小丑就来。”
温楚宁折身去找李玄。
重新踏进办公室的瞬间,出去的门消失不见了。
融合而成的古怪世界里,只剩下了温楚宁和李玄。
办公室也变成了古怪的模样,一半是办公室,一半是戏房,不远处的窗外还铺着铁轨,无人列车驶过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震颤着。
“李玄”温楚宁又叫了一声。
“找我”
温楚宁一声惊呼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揽着腰转了个圈,摁在了身后的玻璃上。
半是室外的温度有些低,李玄摁在窗玻璃上的手掌周围很快起了一层雾气。
温楚宁的目光从李玄摁在窗玻璃的手移到了他脸,最后落在了腰间的手上。
他扬起半边眉“你的伤是装的”
“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李玄轻笑,“受伤是真的,但就在刚刚,你已经治好了我。”
温楚宁和李玄对视一眼,看清他眼底的黑气,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利用我”
李玄拧起眉,视线落在温楚宁樱红的唇和微微露出的犬齿上,他鼻音浓重道“利用你忘了吗我们早就是一体。你是我唯一的oga,是我的初拥,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我的身体里同样有你的血,我们密不可分。你汲取他们的养分,我同样会获得滋润。”
温楚宁能
感受到压制住自己的李玄在变得强大,这种强大和邪神的强大不同,与温楚宁而言,更有某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或许就是李玄口中血的羁绊,在逼迫着他臣服。
他有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垫起脚尖,虔诚的亲吻李玄的喉结。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过赤裸,李玄轻轻笑了,故意似的,他微微仰起了脖子。
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气味,像是鲜血混合着醇香的红酒,散发出的糜烂香气。
每吸上一口,汹涌的情潮就更揪紧了温楚宁的心,让他的大脑跟着火热、沸腾。
他控制不住,双手攀上了李玄的肩膀,鸦羽似的睫毛轻颤着,缓缓凑近他的脖颈。
只要再靠近一分,就能亲上去。
“我刚刚没有说谎。”李玄忽然说道,“我花了半条命为你开启了半神之力。”
“嗯。”温楚宁含糊的应了一声,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碰触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再次轻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温楚宁的额发。
柔软细密,和它的主人完全不同。
手感太好,忍不住又揉了揉,直到将原本整齐柔顺的黑发揉成了一团乱,垂眸看去时,双眼迷蒙的人变得愈发可爱。
忍不住的反倒变成了自己。
李玄哑着嗓子道“忍一忍。”
也不知道是对温楚宁说的,还是在告诫自己。
他单手撑起胳膊,这样的姿势就是将温楚宁完全笼罩在了怀里。
温楚宁的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世界里都是李玄的脸。
他的眼亮的惊人,温楚宁朦胧的想着,亲上去的话,他的眼皮会在自己的唇下颤抖吗
会不会很痒
李玄俯身到了温楚宁颈项间,从外面看,就像是再亲密不过的拥吻。
事实上,李玄也确实是吻了上去。
就像他的信息素对温楚宁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一样,温楚宁对他有着同样的吸引力。
柔软的唇瓣贴上颈侧,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尖利的犬齿刺破了皮肤,和冒险乐园外面的树下同样的感觉,有什么被注射进了身体里。
脑子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温楚宁听到李玄用低的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跑。”
突如其来的指令没有丝毫逻辑。
可血珠依旧在发挥力量,温楚宁能感应到李玄说的是真话。
银针从指尖迸射,李玄侧身躲过,温楚宁趁着这个空隙跑了出来。
楼道里凉飕飕的风吹散了身上的热意。
唤回了短暂的意识清明。
温楚宁知道李玄在做什么,这叫临时标记,李玄在标记他。
被标记的oga会被默认为那个aha的人。
很快就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前方就是总裁办公室。
温楚宁闪身躲了进去,合上门的瞬间,一只手挤了进来。
干净白皙、有力。
门被轻易的推开了。
温楚宁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创的仰倒在了沙发上。
伴随着咔哒的清脆声响,李玄反手锁上了门。
他期近温楚宁,手撑在他脸颊的两侧像是猎人盯着落网的猎物一般“跑什么,发了情的oga能跑的掉吗你已经由内而外都染上了我的味道,即使我现在放你出去,别人也满足不了你。”
温楚宁
要不是能感受到李玄的心绪,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个变态。
李玄犹自说着,危险的眯起了眼“你最好的乖乖的,不要逼我立刻永久标记你。你知道的,我总是想
给你最好的,就像,我会舍掉半条命为你开启半神之力。”
“为什么”
温楚宁能感受到李玄在压抑着生理的反应。
这种来自于副本的设定是无法违抗的。
“为什么”他又喃喃问了一遍。
并不清醒的李玄,或许是温楚宁得到答案的最好时机。
李玄把玩着温楚宁方法的指尖顿了顿“因为这样,我们就能再次并肩了。”
温楚宁震了震,李玄的回答是真的。
再次并肩居然是这种可笑的理由。
他们又何时“曾经”并肩过呢
李玄的手顺着温楚宁的胸口已经移到了他的小腹上。
少年的身体单薄而柔韧,有着无法言说的生命力。
生命力即美感。
李玄的手停住了,然后,在他的小腹上缓慢的揉捏着,并不色情,另一只手把玩着温楚宁头顶的长发,徐徐道“繁殖之神那家伙太烦人了,能源源不断的生出各种打手来,我们只有两个人,还是太势单力薄了。”
“不如,我们也多生几个吧”
揉捏的大掌停住了,指尖在皮肤上轻微摩挲,激起了一片战栗。
被临时标记之后逐渐清明的大脑反应过来什么,深深看进了李玄的眼底。
就在这时,李玄冲着他眨了眨眼。
李玄所有古怪的举动都有了解释。
一、温楚宁到了需要临时标记的时候。
二、繁殖之神在某个地方窥伺着他们。
从李玄突然的态度转变来看,这种窥伺很有可能来源于他闹出的一番动静。
再次失去了大批的信仰之力,繁殖之神不可能没有察觉。
李玄是为了误导它。
可就算是如此
温楚宁轻轻笑了笑,抬起双臂搂住了李玄的后脖颈,将他带到了自己身前“如果我是你,你是我,你现在已经被我永久标记了。”
“你,不行。”
李玄身子僵了僵,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涌了上来,迅速汇入了四肢百骸。
他忍的这么辛苦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能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这么做,结果
反倒被挑衅了
很好。
那就让温楚宁见识见识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李玄正想着,忽然,他们身后的文件柜倒了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文件柜门上的玻璃碎成了渣渣。
无数的碎片崩裂开来。
李玄抬起胳膊护住两人,依旧有一两片漏网之鱼,飞到了温楚宁的身边。
划过温楚宁脸时,那片玻璃渣渣里忽然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
动作快的李玄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再定睛看时,温楚宁已经被甲子拽了出来。
温楚宁长舒了口气。
恐怖片场在身后合上了,李玄没有出来。
温楚宁清晰的听到李玄在心里对他说“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比起李玄这句幼稚的近乎于逞威风似的临别赠语,温楚宁更在意的是,他原来一早就知道自己使用了血珠的技能。
不过不管李玄如何,都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
温楚宁定了定神,看向目光炯炯盯着他的一群鬼们。
温楚宁当然不是随意撂狠话的主。知道李玄反常的举动是为了蒙蔽繁殖之神后,他反而松了口气。
至少眼下,他不用再耗费心神对付一个强大如李玄的对手。
也是在那时,他将吸来的鬼气又传递了大部分给他的下属们。
于是才有了后来甲子强行破开被李玄合上的恐怖片场的门,将他拉出来的结果。
身旁偷瞄的视线实在太过炙热,温楚宁收敛心神过后,扬起唇,露出个标准的微笑看向甲子“谢谢你救了我。”
甲子受宠若惊的垂下了头,导演时常骂她做鬼都做不出样子来,只是单纯的模仿,都做不好,实在蠢得不可救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
温楚宁皱了皱眉,尽管已经不吝于夸赞,甲子却依旧用欲言又止的眼神偷瞄他。
于是他耐着性子又笑着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甲子不知想起什么,惨白的脸颊上飞过一抹薄红,很快,这红蔓延上了脖子,就连耳后也红成了一片。
甲子支支吾吾道“那个你的老公,他身上鬼气很重,你、你和他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
“不能仗着年轻就唔”
甲子被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温楚宁冷淡的挪开视线,刚醒过来的白修雅冲着他哥吐了吐舌,指了指耳后。
白修风看去,温楚宁脊背挺的笔直,耳后却也不知不觉红了个透顶。
温楚宁在被绑着的颜乐和刀疤男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他们活捉到的,还有几个曾经的队友躲藏了起来,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出来。
刀疤男显然异化程度远高于颜乐,脑子已经不太清醒,看到温楚宁就凑上前想用牙咬他,被温楚宁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开。
温楚宁看着颜乐,声音淡淡的“我是个不怕得罪人的人,但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从进副本起,就莫名的针对我吗”
颜乐抬起头来,眼底的惊讶未经掩饰被温楚宁尽收眼底。
“没想到被我看出来了”温楚宁扯了扯唇角,“不巧,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有太多对我有恶意的人了,以至于现在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颜乐眼神暗了暗,却依旧没有说话。
温楚宁蹲下身来,和颜乐面对面直视着彼此,温楚宁侧过头“让我猜猜,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大师”
“她不是所谓的大师,她是真正大师”
轻易就被挑起了怒气。
温楚宁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因为她啊,不过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新人,能和大师结什么梁子呢”
温楚宁满脸写着无辜,甚至于颜乐的心底也知道他是无辜的。
可他收到大师纸条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大师会死。
那个一直在背后给着他们指引,亦师亦友,像是先知一般引导着他们的人,要为了温楚宁去死。
新神降临之时,就是我追随离去之日。预知系的玩家在刚刚成为大师时,都会获得一枚预言。
这被称为命运的馈赠。
可颜乐最信赖的人,获得的馈赠,是死亡。
如果生命是可以放在砝码之上称量的,温楚宁一定是更轻的那个。
所以他想杀了温楚宁。
只是,想很简单,一路过来,出手却很难。
温楚宁甚至出手救过他们。
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颜乐别开眼“多说无益,既然被抓了,你想杀就杀吧。”
“谁说我要杀了你了”温楚宁惊讶道,“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些在项目里失败的,是怎么出现在恐怖片场的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如果这个任务又失败了,你们会怎么样”
温楚宁每说一个字,颜乐的眉尾就轻颤一下。
但直到温楚宁说完,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也没有回答温楚宁的问题。
温楚宁耸了耸肩“真遗
憾呐。”
他转身看向金发男“他们就交给你了。”
站在人群边沿的金发男明显惊讶于温楚宁的决定“交给我”
温楚宁弯起眉眼“是啊,不然我怎么知道该如何处置你呢”
这话一出,场子里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金发男。
金发男干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温楚宁没有接茬,只自顾自催促着“再不处理,系统可就要出手了。”
几乎就在温楚宁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被绑着的颜乐和刀疤男居然都不见了。
原地只留下了两捆用过的绳子,提醒着众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温楚宁一直观察着金发男的反应。
他的惊讶不是作伪。
“看来你也不知道再次完成不了任务的下场是什么”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楚宁点着指尖,只是眼神示意,身旁的小鬼们就将金发男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社畜鬼还十分上道的给温楚宁搬了把椅子过来,还顺手给他泡了杯茶。
有那么一瞬,温楚宁终于找回了一点小阁老的感觉。
他坐着,金发男站着,但这不妨碍他用下巴看人。
“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否则。”
否则后面的事不用说了,一群小鬼龇了龇牙。
金发男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最开始”温楚宁吹开茶沫品了一口,“下次建议你想装,不要装个和自己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设,高冷装逗比,你不累吗”
“就因为你见我的时候我很高冷”
温楚宁瞥了金发男一眼“还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是在第一个项目就被淘汰了的,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却被一群猩猩带到了一个像是地下监狱的地方,在那里待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找我,说只要我在这个项目里坑害一个玩家,我就能重获自由。”
金发男嘟囔“只是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一上来就遇到了你。”
“有人找你,什么样的人”
“带着红黑相间的高帽子的士兵,但是各自很矮,大约只到我的腰际。”
温楚宁点了点头,身旁的小鬼们随即放松了对金发男的桎梏。
金发男眨了眨眼,还有些懵“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我没猜错的话,最后让甲子进去救我的是你吧虽然你目的不纯,但小丑被留在片场里,你也算完成任务了,这样我们又是同一阵营的了,我何必再为难你”
金发男被温楚宁绕晕了,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是绿色阵营,而温楚宁是黄色阵营的。
“哦对了,回答你的问题。我的推测很简单,任务失败了肯定会有惩罚,你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那惩罚要么是摧残你的精神,控制了你,要么就是惩罚你却做某件事。不论哪种都是冲着我来的吧”
金发男惊讶于温楚宁的敏锐。
见温楚宁转身欲走,他叫住了温楚宁“其实我刚刚隐瞒了一点我被关着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士兵在交谈,石墙很厚,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听见他们说什么烟花,礼炮。”
温楚宁听完,沉吟了片刻,笑了笑道“谢谢,这是很有用的信息。”
小鬼们被留在了鬼屋里,温楚宁离开的时候本该在门口的树桩已经不知所踪。
直到离开鬼屋又往前走了一截,温楚宁才明白树桩去了哪里。
只见大队大队,形态各异的nc们,正排着队同时朝着城堡而去。
温楚宁正欲上前,三两马车像是凭空出现似的停在了他们眼前。
拉着马车的都是穿着粉色短裙的猩猩。
温楚宁先挑,他看了看,选了个老熟猩的车。
他和闻天和还有阿东三个人坐一辆马车,拉车的猩猩正是他在礼品购置区攀谈过的那只鼻子变长的猩猩。
“敬爱的猩猩先生,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城堡吗”温楚宁笑容甜美的问道。
猩猩侧过头,目光看不出半分熟稔,不知道是一天的人流量太大以至于根本没记住温楚宁,还是单纯的记忆被抹去了。
他硬邦邦的回答道“是的,城堡每天一次的焰火晚会就要开始了。”
“城堡里的所有人都会去吗每天如此”
“哦,当然不是。说起来你们真是再幸运不过了,每个月只有一天,城堡主人,神秘的公爵大人会出席焰火大会,你们居然赶上了。”
阿东反问“有什么不同不就多了个人吗”
猩猩的声音陡然尖锐,听上去像是想将不懂礼貌的阿东就这么扔下去“有什么不同呵,无知的人类那可是最最尊贵的公爵大人。”
他说着眼中充满了向往“公爵大人在的那天,焰火大会的自助餐总是格外的可口,只要尝上一口,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似乎是回忆起了那自助餐的滋味,猩猩拉车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以至于温楚宁三人是最快到达城堡的。
同猩猩道了谢,温楚宁目送着他汇入了nc的洪流,在那里他还看到了熟悉的匹诺曹。
一路上温楚宁都注意着猩猩。
之所以选择这只长鼻子猩猩,是因为温楚宁确定,他撒谎时鼻子会变长,而这条规则,他并不确定适用于所有猩猩。
可是和温楚宁的攀谈里,猩猩的鼻子没有变长。
这说明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从nc脸上欣喜的笑容也能看出一二。
他们每个人都满含期待,有的边走还在边咽着口水。
忽然,温楚宁被闻天和用胳膊肘捣了捣,他顺着闻天和眼神示意的方向仰头看去
尖尖的城堡最高层,微敞的床边坐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被白色的轻纱挡住了,只能看到他手中的颜色浓丽的液体,他晃动着酒杯,似乎感应到了温楚宁注意的目光,遥遥冲着他们举了举杯。
在男人身侧的另一处高台上,就是烟花礼炮发射的地方。
那里,温楚宁清楚的看到一个巨大的时钟在走着。
时钟是黑白两色的。
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眼珠,静静的凝视着场中的所有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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