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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地在户部开始处理事务。
从秦牧则醒来之后他便一直没再去看过秦牧则。
张有德来过两次, 晏秋都找借口推辞了。
张有德心知肚明安王是不想去见陛下,但是他不敢明说,不管是安王还是陛下, 他哪个都不敢得罪。
他心中甚至有一种这是夫妻吵架, 他在中间劝和的错觉。
“兄长还是不来”秦牧则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问。
张有德干笑,“安王事务繁忙,户部的事情堆积如山”
“不来是兄长还在生气。”秦牧则喃喃, “兄长在生气就说明他还在意朕, 若是真的如他所说要君臣有别, 那么你第一次请他他便会来”
不仅会来, 还会做足臣子的姿态与秦牧则划分界限:你看,你让我来我来了,这是臣子的本分。
张有德连连道是,他忆起安王说不来的那个神情实在没有看出安王哪里有生气的迹象。
他甚至还看着安王和户部的人约喝酒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陛下比较好。
晏秋醉醺醺地来到诏狱之中。
隋让一见他便站起来, “王爷喝酒了”
晏秋脑子还比较清醒,他就是身体有些晕乎。
他站在昏暗地牢房外, 一双水润的眼专注地打量着隋让,看得隋让心间跳动。
“王爷和谁一起去喝酒了”
“你管本王”
隋让道, “不是,只是王爷喝酒身边也不带个人”
晏秋伸出手扶住铁栏, 晕乎了好一会儿才说, “啊因为本王今日心情好。”
隋让看不出晏秋哪里心情好了,他靠近了晏秋低声说,“王爷在难过吗”
“难什么过”晏秋道, “没有难过”
“王爷来看我, 是舍不得我吗”隋让又问。
晏秋抬眼看着隋让, 他轻轻地捶了捶脑袋才道, “对不住,我”
“王爷为何要与我道歉。”隋让心疼,“王爷没做错什么,本就是我不该回来,如今连累了王爷。”
晏秋喃喃,“我想回去了”
隋让一怔,他虽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却顺着晏秋道,“那便回去吧,牢狱阴暗潮湿,王爷金枝玉叶,不该多待。”
晏秋呵呵笑了两声,他重复,“我想回家。”
隋让道,“好。”
“好什么好你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晏秋脑袋磕在冰凉的铁杆上,“反正你也记不得。”
隋让伸手把晏秋的脑袋撑住,又伸了手把要滑下去的人搂住。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古怪,隋让神色不变,他道,“王爷的事我都记得的。”
晏秋笑了一声。
他和隋让说这个做什么隋让什么都不记得,他们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他。
晏秋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算了。”
不过还好他还记得,若是不记得了
“王爷。”
晏秋懒懒地答应了一声,然后道,“我要走了。”
隋让舍不得晏秋走,“牢房脏污,王爷快些回去吧。”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松手。
晏秋嗯了一声,慢慢地合上眼,就着这个古怪的姿势睡了过去。
隋让的目光一寸寸地描绘着晏秋的脸,最终停留在那双闭上的眼睛上,他说,“那就回去吧。”
凌既白的身影出现,他面无表情地将晏秋从隋让那里接过来,“我送晏哥哥回王府,你去见皇上,见了皇上便离开陇京吧。”
隋让看着凌既白把晏秋带走,在狱卒的带领下走出了牢房。
马车晃得晏秋难受。
他勉强睁开眼,见抱着他的人是凌既白又放心地闭上眼。
凌既白却阴沉沉问,“晏哥哥如今已经不想见到我了吗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晏秋困得不行,听见这话眼都没睁开,手搭了上去抓着凌既白的发,声音也软绵绵的,“闭嘴,别吵我。”
凌既白微微一顿,沉默了好久才道,“晏哥哥,我就这样不如隋让吗为什么可以对隋让那么主动,对我就不行”
晏秋睁了睁眼看着凌既白。
凌既白低下头来低声道,“如今我也并非只知吃喝玩乐的世家子弟,我想努力配得上你,晏哥哥,你可不可以可怜可怜我,对我好一点点。”
“晏哥哥,既白真的喜欢你。”
“你与隋让也断了,你也不会与皇上在一起,那么你看看既白好不好既白什么都依你。”
晏秋勉勉强强地从凌既白怀里坐起来,他的手环在凌既白的脖子上,呼吸间都带着一股酒气。
也许是酒喝多了头晕乎,也许是凌既白的话让晏秋心头触动。
他微微抬起下巴,带着酒气地吻落下凌既白的下巴,又软乎乎地陷入凌既白的怀里。
凌既白因为这主动的亲吻欣喜万分,他低下头去含住了晏秋的唇。
晏秋有些难以呼吸,他推了推凌既白的脑袋,声音沙哑,“凌既白。”
凌既白停顿了片刻,看着晏秋。
晏秋屁股动了动,他捏着凌既白的下巴低笑,“这就有反应了”
“因为是晏哥哥。”凌既白喉结滑动,一双眼灼灼地看着晏秋,“晏哥哥那个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为你,不可自拔。”
晏秋的手指捏着凌既白的后颈,他说,“只此一次,若是不能伺候好我,日后都不行了。”
技术不好,大也是一种折磨。
凌既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保证道,“晏哥哥,我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马车摇摇晃晃地经过闹市,外面的声音嘈杂掩住了马车里某种微不可闻的声音。
明明衣冠整齐,但是他们的接触却格外地亲密。
马车晃动间,怀里青年的声音都变得古怪。
“晏哥哥,外面的人是不是听见了你的声音”凌既白扶着青年的腰,伺候青年的时候还要刺激着青年。
晏秋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这会儿酒已经醒了大半,后悔为什么要在马车上和凌既白胡闹,他和凌既白怎么总是在马车上,这马车还能要吗
“晏哥哥不说话是不舒服吗”凌既白委屈至极,“那日我在书房外听见了,隋让让晏哥哥很舒服。”
晏秋脑子恍惚,难怪那天凌既白走了,听见之后气疯了吧
“我好嫉妒。”凌既白一想起来便忍不住用力,“晏哥哥。”
“我不如隋让吗他能让你说的话,让你叫的声音我都不可以吗”
晏秋因着凌既白发狠的动作没能忍住喉间的声音。
他脑子都嗡嗡的,勉强稳住心神道,“不要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外面。”
“所以晏哥哥的意思是,在府里就可以吗”
“晏哥哥,我进步没有”凌既白又问。
“”夸不得,再夸怕是不得了了。
“晏哥哥不说话,我就默认进步了。”凌既白心中美美的,他又想起来那个令人糟心的隋让。
凌既白忽地停了下来。
处于云端的晏秋坠落下来,他茫然地低头看着凌既白。
凌既白低声问,“晏哥哥,我和隋让,谁更厉害”
“谁更让你舒服”
晏秋:“”
“和皇上比呢”
比什么这该死的胜负欲。
“动一动。”晏秋声音沙哑。
“不,晏哥哥先告诉我,谁更厉害。”
凌既白轻轻地戳了戳娇嫩无比的花蕊。
晏秋颤抖了一下,酸得不行,心中想,那还是得隋让,嘴上却喃喃着,“是你,你可以了吗能不能动起来。”
获得鼓舞的后果便是马车从后门驶入王府后晏秋也没能下来。
之后两日,凌既白日日找借口去户部见晏秋,晏秋在户部有一个下休息室,也被凌既白当作了战场。
他性格顽劣,一边征战一边诱哄晏秋说些浪荡之语,晏秋时常想揍他一顿。
他已经彻底看清楚了,哥哥的每个切片性格都不一样,但是每一个都是哥哥曾经展现出来的某一面,只是在这些小世界里放大了。
等到回去。
晏秋想,等到回去他非得狠狠地骂他一顿。
隋让离开陇京那日是一个阴雨天。
见到晏秋的那一刻,他飞快地从马上下来,然后把晏秋搂在怀里。
雨水将他打湿,他并不在意,只低笑道,“我就知道,王爷一定会来的。”
晏秋道,“照顾好自己。”
隋让看着晏秋的眼深邃又温柔,“王爷也是。”
“凌既白依旧幼稚。”隋让道,“王爷即便是选择他,也要让他听话。”
晏秋一愣,抬眸看着隋让。
“我自然不甘心,不愿王爷与其他人在一起,若是王爷愿意跟我去西北我立马带你走。”隋让沉默片刻笑了笑,“但是王爷不愿意,我又怎能自私地希望王爷永远一个人呢”
“隋让。”
“此生也许不复相见。”隋让低头,亲吻落在晏秋耳侧,额间,唇畔,“但是我永远守护着你还有,晏晏累了就回去吧。”
晏秋嗯了一声。
他转过头看见秦牧则站在城门口,看着他,又似乎是在等着他,似乎是怕他走。
他已有七日不曾见过秦牧则了,从太医口中知道秦牧则身体好了之后,他就已经放心了,所以没有特意去看望过。
现在看起来,确实已经好全了。
身为世界的支柱,秦牧则当然不会死,这是晏秋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那个时候被吓到了,而之后一直没醒的帝王也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确实难以接受秦牧则用伤害自己这样的方式来逼他,就算是哥哥,他也会生气。
“兄长。”秦牧则低声叫着他。
晏秋问,“伤可好了”
“好了。”
晏秋点头,“那回去吧。”
秦牧则忽地握住他的手,一双眼中含着眼泪,“兄长,我错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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