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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六十九章 月华如水 “恃宠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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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郁香气涌入鼻息, 崔英屏息回神,抬手推了推裴君慎。

    却没推开,反换来他双臂更用力的环抱。

    她无奈吹了下鬓角碎发, 旋即却想到什么。

    以裴君慎的观察力, 也许在丝竹坊她看见他那刻,他亦发现了她,只不过他伪装得更好,硬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想到这儿,崔英狐疑地转了转黑眸“夫君难道是担心我会因你与伯安兄长去丝竹坊之事而生你的气”所以才先发制人、紧张兮兮地过来抱住她

    裴君慎闻言轻怔,原本一直紧悬着的心因这句话瞬间放松下来,低笑一声道“当时娘子故意关上半扇窗,便是在向我传达你没有误会, 你如此聪慧,我怎会担心此事。”

    他说着松开她一些, 低下头面对面地与她对视,黑眸眸光难得坦诚。

    崔英叫他看得面颊发热, 不由偏眸看向他处“那你方才为何那般紧张”

    裴君慎闻言笑意微敛,牵着崔英走到坐塌旁坐下, 沉声嘱咐“娘子,丝竹坊,你以后莫要再与沈姑娘同去。”

    他此言一出, 崔英瞬间便想起从前那几次不愉快的经历, 杏眸倏压“为何”

    裴君慎面露难色“娘子, 此事如今”

    他刚要用从前那番说辞解释, 却发现自己刚一开口娘子便满脸的不开心,话音不由一顿。

    默了默,裴君慎才试探着转了转话锋道“如今不宜大肆宣扬, 我若告诉娘子,还请娘子千万保密,不要告诉旁人。”

    崔英闻言眸光瞬间亮起,但又有些不敢置信,不禁抬起双手捧住裴君慎的脸颊左左右右的仔细观摩了一番,然后才半信半疑道“你当真要告诉我”

    自打三岁以后,裴君慎还是头一次像个稚童小儿似的叫人捧着脸,双耳瞬间升腾起一股热意。

    他不甚自在地轻咳一声,忙不迭握住崔英双腕,将她两只手都攥进自己手心后才道“自是真的。”

    “娘子,丝竹坊幕后的东家正是寿安,今日她虽没对娘子做什么,但难保日后不会,所以娘子还是要小心为上。”

    那音坊竟是寿安长公主的崔英闻言暗暗心惊,旋即便担忧道“那夫君今日与伯安兄长暗中去丝竹坊查探,岂不是打草惊蛇”

    裴君慎淡淡颔首,面色从容,沉声道“是会打草惊蛇,不过娘子无需担心,我自有应对。”

    以明为暗,又或是以暗为明,真真假假,寿安看到的,不过是他想让她看到的罢了。

    崔英听到此处便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

    她并非追根究底不知进退之人,裴君慎从前若是也肯信任她两分,他们之间或许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唉,罢了罢了,总归她马上要走,如今这般模样也没什么不好。

    思及此,崔英抽出被裴君慎攥在手心的手,点了点他的外衣道“既如此,夫君就快去洗漱吧,你身上沾着一股乱七八糟的熏香味,我不喜欢。”

    她还是喜欢他什么都不熏,清清爽爽,最多残留一点淡淡皂角香的味道。

    裴君慎今日的确与崔伯安“闲逛”了不少音坊,各家音坊所燃熏香又各有不同,衣衫上沾染的味道又杂又多,这会儿身上的确有些香腻,连他自己闻着都有些烦躁。

    怪不得娘子方才总想推开他。

    裴君慎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也好,我先去前院沐浴。”

    话落便抬脚要走。

    崔英却忽地扯了扯他的袖袍,微红着脸望向窗外道“反正你走了还要过来,不如今晚就在这儿洗”

    裴君慎瞬间感觉自己心口突突跳了起来,急忙回身,贴到崔英身边耳语“娘子今晚想让我光明正大的留宿”

    “咳。”崔英眨眨眼,始终不肯正眼看他,解释道“今早青玉给了我一瓶药,说是圣上特赐给夫君的。”

    说罢,她走到梳妆桌前,打开首饰盒旁的小檀木盒,从中拿出那只玉白色的药瓶。

    裴君慎顿时了悟,李玄贞前些日子便宣他进宣政殿后殿,旁敲侧击地问过此事。

    他与娘子早有约定,自然不会将真相告诉李玄贞,遂三言两语遮掩了过去。

    不想他的好圣上竟真以为他患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裴君慎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崔英见状,心底不禁打起鼓。

    她相信若能长久与裴君慎分居前后院,寿安长公主定会相信传言,届时或许会放下对裴君慎的执念。

    可此计伤得终究是裴君慎的颜面,若是他不愿坚持

    沉默片刻,崔英垂眸怅然道“夫君,若是过了年,寿安长公主还是没有什么动作,那你搬回来住也不无不可。”

    裴君慎闻言敛神,心神不禁有一瞬动摇。

    但并不是因外头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传言,而是因他若回来,便可日日光明正大的守着娘子,与娘子同衾而眠。

    可这些私念,和娘子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故而他很快便压下那丝旖念,轻轻摇头道“并非无用,今日在丝竹坊,那琴娘便有所试探,想来正是寿安授意。”

    琴娘崔英倏然抬眸“她试探你怎么试探的”

    见娘子反应如此之大,裴君慎猝然失笑,喉咙轻震了片刻才低声道“娘子放心,为夫定为娘子守身如玉,绝不让旁人碰我”

    说着说着,他就不由自主地贴到了崔英身上,双手也不甚老实地落在她身前身后摩挲。

    崔英浑身一麻,急忙又推他一把,红着脸后退两步“别,你先去沐浴。”

    裴君慎也没想真穿着这身去过许多音坊的衣裳做些什么,闻言低笑一声,不逗人了,从善如流地去了廊外唤人抬水。

    三刻钟后,裴君慎换好衣袍,从浴室中出来时外间已摆好晚膳。

    而崔英则正坐在桌几前,边慢悠悠地用膳边等他。

    裴君慎穿过屏风,落座后看着崔英的目光不禁幽幽。

    他可是记得清楚,三日回门那日,娘子为了不给他故意吃撑,莫非今日又要故技重施

    崔英却不明所以,见状不禁疑惑地摸了摸脸颊“夫君在看什么我脸上沾饭粒了吗”

    裴君慎一时倒真分不清崔英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薄唇微抿,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想提醒娘子别吃太撑。”

    崔英“”

    懂了,这人还挺记仇。

    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多不知节制吗她若不多吃些,怕是要累到虚脱。

    不过回门日那天晚上的饭倒确实是吃得多了些,想了想,崔英放下碗筷道“我饱了,夫君慢慢用。”

    话落就起身去了廊下找谢嬷嬷,让谢嬷嬷吩咐厨房送些水来,她也要沐浴。

    谢嬷嬷闻言顿时一脸殷切地拍了拍崔英手背,道“六娘,这就对了,莫要一直跟姑爷置气。”

    崔英微一沉默,没反驳“嗯,嬷嬷您放宽心,我和夫君没事的。”

    事到如今,满长安城没被那谣言荼毒的,恐怕只有谢嬷嬷和簪秋她们几人了。

    “嗳,六娘明白就好。”谢嬷嬷笑着点点头,这才放心办事去了。

    月华如水,房外寒风瑟瑟,房内暖玉生香。

    厨房小厮送了热水来,同时也收走了外间的膳食。

    房门一关,室内便只剩崔英与裴君慎两人,不过崔英在衣柜前拿换洗衣物时瞧见裴君慎正拿着本书在看,就没管他,兀自进了浴室沐浴。

    岂料她刚刚褪尽衣衫,尚未迈入浴桶,浴室门外却忽然传来裴君慎的压抑暗涌的询问“娘子,可需我帮你”

    崔英闻声一慌,急忙扯过外衫挡在身前,回身一看,发现裴君慎并未闯进来才松了口气“不用,你别进来,若不然我今日就、就不给你了。”

    她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可今日她奔波忙碌了一整日,须得好好洗洗,不能由着他胡闹。

    裴君慎闻言按在浴室门上的大手微顿,忍耐道“那娘子今夜可愿随了我的心意”

    话音一落,他便听见浴室里安静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响起哗啦啦地水声,还有娘子若有似无的一声“嗯”。

    裴君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册本中那个法子他求过娘子两三次,可娘子一直不肯松口,不想今日却答应得痛快。

    若日后总能如此,那外头的传言便是再放肆些又有何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素来极有耐性的裴大人都快要忍受不住之际,一双柔夷终于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

    裴君慎循声望去,黑眸里的欲色瞬间燃起了火,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大手一捞便迫着崔英撞进他怀中,仰着细颈,唇口微张,任他予取予求。

    崔英知道他这时候总是很凶,然饶是做足了心里准备,却仍是没一会儿还是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意乱情迷。

    不知何时便叫他哄到了床榻,任他捏着她的腰身助她浮浮沉沉。

    又若河面泛舟,船桨入水,来来回回。

    次日,崔英累得直到日晒三竿才起。

    好在清晨那会儿她已经吃过避子药,这一觉睡得倒还算踏实。

    不过午后不久,李玄贞身边的莫公公却忽地过府来送来一张宫宴的帖子。

    那时崔英刚刚起身,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便匆匆换衣去了会客前厅见人。

    幸而莫公公通情达理,并未计较她姗姗来迟,将宫宴的帖子交给她之后又细细嘱托了她几句宫中礼仪,而后才起身离开。

    崔英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两年多,刚入长安时又常常跟在伯娘王氏身边,自然不会叫人在她的待人接物上挑出错处。

    是以莫公公离开裴府时其实心里便已经很满意崔英的表现

    待到回宫,他将今日会面之事事无巨细的回禀圣上,圣上登时开怀大笑又给他一顿赏之后,他便连那点仅存的芥蒂都没了。

    近来有关裴少卿的流言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他身为內监总管,当然早就收到了风声。

    如今再一瞧圣上言行,其中关窍,莫公公自然明了姗姗来迟便姗姗来迟罢,想来是裴大人重振雄风一时没节制,这才累着了念玉县主。

    腊月二十三,是百官年前最后一次上值日。

    这天之后,百官将休年沐过节,直到过了上元节才会重新上朝。

    不过此事与裴君慎似乎没什么关系,即便不用去大理寺点卯,他亦日日早出晚归,与当值时并无什么差别,有时甚至比当值时要更忙碌。

    但不管多忙碌,到了腊月二十六宫宴这日,裴君慎还是腾出了一整天时间,一早便事无巨细地向崔英交待起入皇宫时需要注意的诸多事宜。

    后来还画了半副皇宫地形图给崔英看,将以宣政殿为中轴方圆数百米的宫殿楼宇全都标注的清清楚楚,似乎生怕崔英不小心走错了路出事。

    虽说今晚崔英一直都会跟在人群之中,且待晚宴时便可与他待在一起,但裴君慎却总觉得心底有些不安。

    崔英觉得他小题大做,不过他既画了地形图,她便本着“别浪费”的原则认认真真的将那些宫殿楼宇、纵横行道全都背了下来。

    临近午时,二人携手出门。

    太安坊距离皇城极尽,宫宴亦是下午申时才开始,只是进宫仪程繁琐复杂,尤其是像今晚这般大宴群臣的宫宴,更要小心谨慎的检查每一处细节。

    故而待崔英和裴君慎乘着马车赶到宫门外时,前头竟已密密麻麻排了一溜人。

    自打来到如今这时代,崔英已许久没排过这么长的队,抱着暖手炉下车时不禁对裴君慎鼓了鼓腮,以示不满。

    裴君慎极少见到她这般娇俏的模样,心思微动,顿时敛下直接带她进宫的心,竟牵着她的手规规矩矩的排在前面一位八品小官的后头。

    那七品小官转头一瞧见裴君慎,脸色顿时吓得煞白,却又不敢多言,只汗涔涔地盯着身前同僚,祈祷这队伍走快些。

    裴君慎倒不是真想带着崔英从头等到尾,虽想看娘子多对他撒撒娇,但他亦不舍得崔英在冬日里受寒受冻。

    因此约莫只过了半刻,他便低声在崔英耳边说了他可以“恃宠横行”之事。

    崔英这会儿也回过味来,队伍旁边还有一道小门,她方才便已看见有个官员没有排队,直接走得那扇小门。

    只要不是惹人忌惮的独一份的“宠”,那偶尔横一横也无妨。

    崔英当即便点点头,应了裴君慎的“恃宠横行”。

    只是两人刚刚走出队伍,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热切呼唤“裴兄裴兄等等我”

    崔英脚步一顿,随裴君慎循声望去,便见一年轻男子一边朝裴君慎挥手一边急匆匆朝他们跑来。

    此人瞧着甚是眼生,崔英好奇问道“夫君,这是谁与你相熟吗”

    裴君慎瞧着那人却罕见地面露嫌弃,沉沉叹了口气“此人乃钦天监监正,司无明。”,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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