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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 68 章 其罪当诛(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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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更深露重。

    温月声踩着秋日冷风回了公主府。

    才入得府邸,就见府中灯火摇曳。

    从她入门的位置,至偏院之前的静亭处。

    每隔几步, 就点着一盏明亮的灯火。

    灯火下的公主府, 静谧温暖,似连萧瑟的秋风都削弱了几分。

    待她一路行到了静亭后,更见得亭内灯火通明, 明亮的灯盏映照在了满池秋水中,似是将天上的星河,都装点在了湖面上。

    她这些时日忙, 这些灯火全都是周曼娘叫人点的。

    今日又特别一些,姜露那两百万两白银,温月声并没有要, 她思索之后, 未再勉强, 而是用手里的钱, 重新经营起了产业。

    这些时日所有的产业都逐渐上了轨道, 是以周曼娘才特地安排了一桌盛宴, 预备好好庆贺一番。

    除了她们以外,还有陆家兄妹, 姜露。

    以及

    章玉麟跟在了温月声的身后,同她一并进入了静亭内,抬眼就看见了廊下站着的那位芝兰玉树般的人。

    今夜无月,他着一身月白色衣袍, 长身玉立,立于湖岸上。

    听见声音,抬眸看来。

    “晏大人”谷雨微愣。

    夜已经深了,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的公主府内碰见晏陵。

    晏陵那双云烟雾绕般的眸看了过来,淡声道“郡主。”

    温月声轻颔首。

    “郡主回来了。”在他身后,是欣喜的周曼娘、姜露等人。

    “快准备开席。”周曼娘轻声道,一路领着温月声入内。

    谷雨解下了温月声身上的披风,就看见周曼娘已经将温月声带到了主座之上。

    而这桌面上,满桌佳肴,因为温月声礼佛的缘故,周曼娘便将绝大部分做成了素菜,却也不完全素,毕竟温月声是礼佛,也没有出家。

    温月声落座后,周曼娘就有点犯难了。

    安排席面的时候没想到晏陵会来,而对于这位大人的身份,似乎坐在哪里好像都不太合适。

    在她身边,姜露轻笑道“便将晏大人的位置,安排在郡主身边吧。”

    孙明远死后,她气色一日胜过了一日,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也在用了周曼娘的膏药后,逐渐愈合。

    如今瞧着明媚娇艳,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周曼娘看了下,确实也只有那边最合适,就未再犹豫。

    倒是陆青淮,从坐下之后,就忍不住一直看向那边。

    他实在好奇,这位手段狠戾的权臣,怎么突然就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他久思不得其解,抬眼看温月声又在净手,就问了句“郡主今日点兵可还顺利”

    旁边的章玉麟挠了挠头“算顺利吧,只杀了几个人。”

    陆青淮

    待得听到温月声今日砍了忠勤伯的脑袋后,他神色微沉。

    但却也并未太过震惊,许是挨在温月声身边太久了,让他产生一种温月声把谁都砍了都实在是正常的感觉。

    只是

    “忠勤伯勋贵出身,如今郡主拿他在军中立威,怕是要引起些风波了。”

    不过陆青淮倒也没有太过担心,大徽重文轻武多年,似他们边疆军还好,京里的军队,甚至包括了禁军在内,都有不少的积弊。

    统率的人,更是一些没有能耐的酒囊饭袋。

    就以这些人,如何能够是昊周几十万大军的对手

    皇帝赐殿前金腰带,就是要让温月声清除积弊。

    是以那些勋贵闹便闹,总归也影响不到温月声什么。

    未料到,回答他这一番话的人,竟是晏陵。

    这位冷淡疏离的晏大人,连说话的嗓音都是冷漠的。

    开口却道“正是因此,此事不能只在权贵中盛传。”

    周围的人一愣。

    陆青淮刚夹的大虾都来不及吃,就怔愣着抬头看他。

    晏陵那双眸,却只看向了温月声“且不能让他们掌控先机,毁坏郡主的名声。”

    似今日之事,如若不管,任由那些人肆意发酵。

    那么很容易就会变成温月声手段残暴,杀人如麻。

    但实际上被处死的那些将士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家心中都知晓。

    晏陵淡声道“郡主行的是好事,便不能留恶名。”

    他没说的是,在他的世界里,便是温月声行的是恶事,那他也会让她留的是好名。

    她已处于旋涡之中,不争,便是被动挨打。

    而有些事,她不愿做,便由他来做。

    “晏大人所言有理。”姜露率先道“在我们行商之人的眼里,好事做了,便一定得要让人知道。”

    “我行善,并非是为了声名,但既然善事已经做了,便没有捂着任由他人污蔑之理。”

    陆红樱道“可这等事情,要如何能让人知晓是好事呢”

    晏陵目光幽寂“姜小姐手里的产业,可有茶楼、酒楼、书铺之类”

    姜露几乎是立刻会意,她轻声道“有。”

    “此事便交由我来安排,还请晏大人和郡主放心。”

    “我还可助姜小姐一力。”晏陵微顿后道“京中的烟柳人家,樊楼等,皆是我的产业。”

    陆青淮

    他差点没忍住。

    同是在朝为官,晏陵竟然这么有钱

    那可是樊楼啊。

    凡是大徽之人,谁人不知樊楼酒贵。

    这酒楼不仅开在了京城,且遍布整个大徽。

    而他到了今日才知晓,这竟是晏陵的产业。

    还有就是姜露就罢了,她重新经手这些产业的根本原因,在座之人皆清楚。

    他晏陵怎么也一副为温月声办事的模样

    温月声给他下蛊啦

    “忠勤伯等人的恶行,需告知于天下,而非仅限于军中,或者是朝中。”晏陵微顿后道“军中积弊已久,沉疴痼疾难除。”

    “但大徽有识之士众多,是以声名,乃是他人投奔郡主,亦或者是投军的根本。”

    席上安静。

    他们对于晏陵这番话,深有感觉。

    毕竟他们今日之所以会汇聚在了这个公主府中,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秋夜的风,呼啸而过。

    且听得风吹树林,哗哗作响。

    晏陵话里的意思,颇有深意。

    指代的也并不只有军中,而是整个朝堂。

    只大家都是聪明人,未将话落在了明面上来说,但心底,都多了几分考量。

    宴席结束后,晏陵同温月声离开。

    一路行来,他都将手悬于腹部之上。

    温月声声色淡淡“晏大人不习惯与他人同席”

    眼前这个人的洁癖,似乎比她的还要严重。

    她之所以有洁癖,全是因杀人太多,每次动了杀念,亦或者杀过人后,总觉得手上不干净。

    但他不同。

    多人同宴,似乎都会让他感觉到了不适。

    晏陵眼眸微晃,轻声道“也并非都不行。”

    至少眼前鼻间萦绕的这股冷淡檀香,他便很是意动。

    温月声只淡声道“谷雨,将曼娘所制的绿色药瓶,赠一瓶给晏大人。”

    “是。”

    夜已经深了,药瓶也是谷雨送出来的。

    涤竹将那小药瓶收了起来,一边拿眼去看自家主子的脸。

    等了一晚上,就换回了这么一瓶药。

    这可真是。

    然他这一抬眼,就看见晏陵将手放了下来。

    涤竹

    是了,毕竟他家主子连情香都可以硬抗,何时怕过这个

    晏陵站在了冷风中,看着偏院周围的灯火,逐渐熄灭了下去。

    他听涤竹跃跃欲试地道“大人,要不咱们也搬过来”

    虽说男女有别吧,但是陆青淮都能够住在了公主府上,他们主子如何不行

    晏陵回过神来,淡声道“不可。”

    他所处的位置不同于陆青淮,不能因为自己急迫地想要靠近,便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他只看了眼那个绿色的药瓶,眼眸微垂道“回府吧。”

    回到了晏府后,那瓶药他也没有动过,而是将其放在了书房的书案之中,也是平日里他待得最久的地方。

    他一身受过无数的伤,从前身体也曾接近于残破。

    近些年休养得好了些。

    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是第一次收到了他人所赠的药。

    晏陵将这个绿色瓷瓶,摆放在了他只要一抬眼,就能够瞧见的地方。

    几日后。

    温月声尚且还在静亭内打坐,姜露就找了过来。

    “郡主。”姜露轻声道“叶秋云说想见您。”

    她口中的叶秋云,便是温月声在皇家狩猎场,从梁灿的手中救回来,后来又敲响了登闻鼓,将梁文昊所做之事,告到了皇帝面前的女子。

    她进宫告御状时,被打了几十板子。

    温月声让章玉麟保住了她的性命。

    梁家倒台后,她跟梁文昊后院的女子们,皆无处可去。

    她们当时联合在一起,写了那封血书,也多数都是被梁家迫害过的女子,父母亲人皆已经不在人世。

    姜露到了温月声身边后,温月声便让叶秋云等人,去了姜露那边,帮她做事,也算是多了门生计。

    叶秋云的身体,在得了周曼娘救治之后,也逐渐转好。

    她右腿伤得严重,至今走起路来还有些不自然,但其他的伤势,均已经转好。

    来见温月声时,亦是穿着一身干净的衣裙,面容整洁,唯独那双眼眸较为幽沉。

    周曼娘说过,叶秋云意志消沉,活着实在令她痛苦。

    到了姜露这边后,因为身边有人,才稍微好了些。

    她见到温月声后,不置一词,直对着温月声跪了下去。

    “叶姑娘。”姜露惊讶了下,想要将她搀扶起来。

    却听叶秋云声音坚定,无比认真地道“郡主,我想投军。”

    姜露微怔。

    她眼神坚决,说话亦是掷地有声“不只是我,还有那些从前在梁文昊后宅内的女子。”

    “还请郡主给我等一个机会。”

    姜露经商有方,手中也有能用之人,她们说是去帮姜露的忙,实际上却是承蒙姜露在照顾。

    叶秋云确实好几次都不想活了,这种年头,在梁家倒塌之后更盛。

    她家人都被梁文昊害死,如今留她一人苟活,她只觉得活着的每一瞬,都是煎熬。

    但因为身边还有不少像她一样的姐妹,所以她忍耐了下来。

    她不想要看到她一走,也让许多姐妹觉得没了盼头,从此走向了绝路。

    直到昨日,她在酒楼里誊写账本的时候。

    忽然听到了有个说书先生,说起了这几日城东校场的事。

    “郡主虽是女儿身,可怎能容忍这等恶事在眼皮底下滋生,当即派了身边之人,将那奸恶的忠勤伯捉拿归案,且于军队之前亲自审核”

    叶秋云听着听着,在听到了那一句大徽将士,当保家卫国时,骤然湿了眼眶。

    她在想,若她是个男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投身军队,她的小家没有了,但她还可以守卫别人的家。

    这个想法,在她胸膛处不断发酵和滚烫。

    在昨日她看到了姜露时,变得最盛。

    郡主和姜露都是女子,甚至郡主本身便习武。

    她想投军,她想燃起这一丝最后的希望。

    她虽微小,也想要拥有一点力量,能保护住她想要保护的人。

    叶秋云说出这番话,心底亦是忐忑的。

    因为她清楚,她并没有什么才能,甚至算不得多么的耀眼,她跟郡主、姜露她们都不一样。

    她甚至知晓,这一番话若在外边说出口,会惹来多少人嘲笑。

    可在她真正提出了这个请求时,面前的人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问她“想清楚了吗”

    叶秋云毫不犹豫地道“是。”

    “那自今日起,你们便跟在我的身旁吧。”温月声的嗓音依旧冷淡,但这一句简单的话,却足以令得叶秋云欣喜若狂。

    旁边的姜露反应过来,亦是心头灼热滚烫。

    那边。

    温月声斩杀忠勤伯,并将其头颅悬挂在了城门之上的事,在京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武安侯当夜被气得吐了血,连夜请了御医诊治。

    一连几日,都没能下床去上早朝。

    而就是这几日之内,也不知道何处走漏的风声,京城的各大酒楼、茶楼之中,竟是纷纷流传起来了温月声斩杀奸佞之事。

    凡听得此事的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

    当中却也有人质疑,可事情的真假是全然遮掩不住的,那些受过迫害的将士,还有将士的亲人,便是再直接不过的证据。

    甚至还有胆量极大的说书人,将此事编撰成为了评书,里面的郡主也好,所谓的将领也罢,说是都是假的。

    但只要一听这个故事,不仅是说书的人门儿清,就连底下的百姓,亦是心知肚明。

    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这让许多欲弹劾温月声的人,联想到了上次那些言官的遭遇,便觉得头疼。

    原本同武安侯交好的,或者是准备上书的人,这几日都变得含糊其辞了起来。

    逼得武安侯气急败坏,当日在府中砸坏了不少的东西。

    好在勋贵之间,不同于朝堂的百姓,绝大部分的人,为保护这头顶上的爵位,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再加上温月声所得罪的勋贵,也不只是一个两个了。

    那大皇子的母族,如今被皇帝冷落到了极点的徐国公府上,不也是勋贵

    武安侯在连夜见过了许多人之后,心底到底是安定了些。

    军汇演在即,温月声为安定军心,而出手狠辣。

    这事便是状告到了皇帝的跟前,他们也不占理。

    何况忠勤伯所做的很多事情,温月声手里都有确切的证据。

    若真的按照那些罪责来论处,他就算是有八个头,那也不够温月声砍的。

    但状告不行,不代表其他的就不可。

    温月声行事猖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加上手段冷硬,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观这几日,朝中暗流涌动便可知。

    她如今像是一把悬在了众臣众勋贵头顶上的剑,都不知道何时就落了下来,且一落下来,便要直取他人的性命。

    惶恐不安的人多了,这件事情也就好办了。

    武安侯直接借助了这次的事情,联合了一部分勋贵,欲在朝上,联名上书。

    奏的不是温月声杀忠勤伯,而是她手段残暴冷血,下手残忍,打杀近十个将领,还将忠勤伯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

    此等行为,堪称狂妄。

    皇上能因为大皇子私造兵器,就差人砍断了他的手,又岂是真的能够容忍温月声这般行事放肆,且狠辣不可控之人

    他们这个联名上书,要的就是告知所有人。

    思宁郡主手段残暴不可控,用好了,她是一把刀,用不好,她这把刀就会朝内。

    将整个朝野,都搅合得不得安宁。

    是以,今晨一早,武安侯便入了宫。

    他与一干已经准备好了的朝中勋贵,直接候在了那太和殿外,等待着早朝一开始,便将这封联合上书上奏了上去。

    他们准备齐全,武安侯一派之人,甚至还准备了温月声的种种恶行。

    包括这几日民间兴起的一切事由,都可以成为温月声此人危险的佐证。

    她随意杀人,还能够赢下了好名声。

    换了朝中任何一个朝臣,他们怕是不怕

    出于此,早朝时分,在皇帝处理这几日的政事时,武安侯皆是站得四平八稳。

    就等琐事结束之后,大殿之上都安静了下来,他也好将这一份联名上书呈了上去。

    皇帝端坐在了殿上,从面上来看,看不出情绪来。

    只在听到底下的人禀报,说是江东地区连日来,落雨不停,江水暴涨导致决堤,淹没了其下几个村庄之事时。

    神色阴沉了下来。

    虽说已经迅速安排了人去解决堤坝的问题,但因突发洪灾之事,还是令得皇帝心情欠佳,面色难看。

    以至于满朝寂静,无人敢言。

    武安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抬步行至殿中,高声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帝眼眸阴沉,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还没开口,殿外便有宫人匆匆来报“启禀皇上,思宁郡主在殿外求见。”

    满朝哗然。

    许多人尤记得,思宁郡主第一次走入这个朝堂,所禀报的事情,让当时如日中天的恒广王,直接断掉了一臂,永远地失去了储君的位置。

    而今又来。

    有知悉一干勋贵欲在今日联名上书的人,皆是面面相觑。

    可不是嘛,他们联名上书还没有奏上去,温月声就出现了,这就好像是她已经提前预知了他们上书的事情一样。

    更多的人,则是低头深思,垂眸不语。

    殿上的皇帝沉声道“传她入殿。”

    话音刚落,武安侯的面色就沉了下去。

    但皇帝下令让温月声殿前来见,他亦是不好说些什么。

    殿门打开,就见温月声今日着一身格外不同的衣裙。

    那衣裙为耀目灼眼的赤金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各类吉祥的图样,一路从她的衣领处,开到了裙摆之上。

    那衣裙裙摆逶迤拖地,一路延伸到了殿外。

    跟她往常素淡的,且多数为一些黑、青、白色的衣裙截然不同。

    有人抬目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声音道“这是郡主的大礼服。”

    大徽皇室,皆有自己的品冠及礼服,每每到了皇家祭祀,亦或者重大的节日时,都会穿着礼服。

    但这些时日盛大的节日也不是没有,温月声却从来都是一身黑色,偶尔穿点金光。

    这是第一次,她穿着全套礼服,头戴礼冠,且还是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这身耀目的礼服一出,直将周围身着绯色官袍的官员,都映衬得黯然失色。

    也是第一次,温月声不需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一身衣裙,便能直白地告诉所有人,她是皇室中人。

    因这身礼服过于华丽,且出现的场合是朝堂,是以她入了大殿后,许多人都未能回过了神来。

    而殿内,温月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恰恰好,就走到了那武安侯的身侧。

    在武安侯的冷眼注视之下,她停住了脚步。

    开口便道“启禀皇上。”

    “今日思宁入殿,是为弹劾一人。”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什么”连吕阁老都愣了一下。

    王进之“弹劾,就是揭发某些个官员的恶行。”

    吕阁老

    他要的是解释吗

    他想问的是,怎么变成郡主弹劾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温月声已经拿出来了一封奏折,递给了那回神过来的高泉,神色冷淡,不带情绪地道

    “殿前军总统领武安侯,贪墨军饷,纵容底下将领虐杀将士,结党营私,其罪”

    温月声一顿,面无表情地道“当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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