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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 106 章 已至京城(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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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昊周的严阵以待不同, 温月声缓步行来,身边只带了一个章玉麟,姿态闲适, 半点不像是来赴战场的。

    可她越是如此,昊周诸战将就越是紧绷。

    一连个多月,温月声所涉及的战役, 无任何一场败绩, 已经让昊周诸位战将好好地认识了这位大徽郡主。

    她身后是高大壮硕的章玉麟, 对方踩出的每一步, 身上的一对紫金重锤都会碰撞出巨大的声响。

    可那小山般的章玉麟, 威慑力亦是不及她的半分。

    她连武器都没有佩戴, 却已经令得无数昊周武将头皮发麻, 浑身绷成了一根弦。

    甚至在她靠近议和的主帐篷前,这里的战将就已经将郁舜严严实实地护了起来, 无数人神色紧绷地看着她。

    “这场面”陆青淮立在了不远处,见状不由得眯眼道“不知道的, 还以为郡主是去杀郁舜的, 瞧给他们紧张的。”

    陆振国眉头紧皱,听得他的话后冷声道“少放屁。”

    今日议和, 双方出兵共达六十万。

    稍有不慎便会是一场恶战。

    他们几个将领没有陪同在了温月声的身侧, 心底却是同样的紧张。

    昊周亦是如此。

    整个边防线上, 气氛紧绷。

    僵持当中,温月声已经领着章玉麟抵达了主帐篷外。

    出乎意料的,她刚站定,郁舜便挥退了身侧的武将。

    这边的将领皆是有所犹豫,但出于对郁舜实力的信服,到底还是后退了几步。

    郁舜身侧, 只留下了褚冽弘和泰兰。

    而在他挥退了武将之后,泰兰命人在这四周空荡荡,唯有一个顶的主帐篷底下,摆放了几张桌椅。

    条件简陋,可郁舜还是命人准备了一壶清心莲子茶。

    他上前,坐在了桌案前,抬手轻声道“郡主,请。”

    温月声右手中握有一串碧玉佛珠,是晏陵回到了京城之后特地为她寻的,让严伟一并送了过来。

    只这佛珠她并未如之前一般套在了手腕上,而是作为了手持,且在坐下之后,佛珠被她轻放在了桌案上。

    咔哒。

    黑色桌案上,那串青碧佛珠尤为瞩目。

    郁舜身后的泰兰看得眼皮狂跳。

    陲溪镇一战后,吉兰惨死。据闻当日温月声在动手之前,便是摘下了一直以来套在了手腕上的佛珠。

    如今又见她放下佛珠,他们心中如何不怕

    郁舜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一串佛珠之上,良久后,他方才缓声道“今日,乃是昊周作为战败国,主动向大徽求和。”

    此言一出,周围俱是安静了下来。

    不远处伫立的陆振国、忠勇侯等人俱是面色微变,他二人对视了眼,眼中神色俱是复杂不已。

    在此之前,他们曾经想过许多种可能,都是针对于昊周本次求和的。

    尤其是在京中之事出现之后,他们皆是认为,昊周求和仅是个缓兵之计,其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大徽内乱,而非是真正地求和。

    所以今日过来,他们也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可谁都没想到,郁舜竟是真的存了求和之意。

    温月声抬眸与他对视,闻言不语。

    郁舜见得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眼眸微晃,轻声道“昊周想与郡主签订五年盟约。”

    “五年之内,不得进犯对方国土。”郁舜微顿后道“为表诚意,此后的每一年,昊周都将向大徽进贡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算不得太多,但昊周不似大徽那般富饶,加之在此之前的二十年里,数次摩擦,大多数议和时皆是大徽战败赔款,所以似这等情况,当真算得上是多年以来的头一回。

    虽说这里的人都清楚,昊周短暂地低头,是因为此前遭逢重创,而今求和也是为换取时机给将士们休养生息。

    但他们更清楚,此前能够获胜,皆是因为温月声的缘故。

    她善用兵,且在战场之上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加上对方多年一直占据的是更强势的位置,先前涉足战场时,并未好好地将大徽放在了眼中,这才获得了胜利。

    但如若战局继续下去,大徽后劲必然会疲乏。

    若昊周倾巢而出,面对对方几十万的精锐,便将会是一场惨烈的恶战。

    局面上虽是温月声斩杀了对方众多将才,但纵观整体的兵马上,大徽依旧是远不如对方。

    郁舜求和,是因博尔氏、金氏和五大名将在内的将才牺牲太多,短时间内不得不歇战调整。

    至于大徽,便看他们是准备打一场乘胜追击的恶战,还是要暂且与昊周握手言和,练兵整队等待他日再战了。

    忠勇侯抬眸看向了郁舜的方向,静了许久后方才道“这位昊周帝王,见解与胆识之深,远非他人可比。”

    陆振国对郁舜倒是多几分了解,他微顿后道“不为战败羞恼,也不逞一时之气,郁舜自来都非短视之人。”

    忠勇侯轻点头“除此之外,他亦是心气极高。”

    短暂求和,很明显是想要休养生息,他日再正面与大徽决战。

    郁舜想要的,是万事俱备、一切齐全后的正式对决。

    他确实心气极高,且从其表现来说,似乎并不认为温月声不可战胜,所需要的,只是更充足的准备罢了。

    “那若是应下了,岂不是在给他机会”陆青淮皱眉道。

    忠勇侯轻摇头“亦是在给大徽机会。”

    这一仗再打下去,流血牺牲不可避免。

    虽说他们都坚信,眼下的大徽有温月声统率,便是艰难了些,也必定能够取胜。

    但耗时多久,又会牺牲多少将士,就不得而知了。

    虽战场之上,牺牲皆不可避免。

    但在实力未齐全前的牺牲,本是可以避免之事。

    尤其,温月声还有着极强的练兵能力。

    还有更为主要的一点就是

    忠勇侯与陆振国对视了眼,面色都微沉了下来。

    眼下朝中多方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皇帝的态度割裂不明,这都是趁着温月声不在京城时所兴起之事。

    如若这一战继续打下去,打得越久,便越是给朝中小人机会。

    届时便是温月声边疆取胜,只怕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在边疆消耗许久的兵力,能否应对朝廷纷争是一回事,另有,温月声征战沙场,平定局面,战士们浴血奋战换回的胜利,不该被他人所窃取。

    亦或者说,不应该交由昏聩无能的人手里。

    否则这跟再次将百姓置于水火之中有何区别

    欲大败昊周,需得要平定内乱。

    否则就将如同此前一般,他们在战场厮杀,后方却总有人扯住他们的后腿。

    陆庭玉微顿后道“就怕这只是郁舜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说话时,始终都没有开口,被牛车拉着躺在一边,却都还要坚持过来的江焰,无视着昊周那些将士杀人的目光,冷声道

    “短时间内,昊周能用的将领也不多了。”

    “他们若敢撕毁盟约。”他讥笑了声,人躺着动都动不了,都还坚持要用讥讽的目光看着对面“边疆还有我。”

    “也有我们。”身侧的刘奕毫不犹豫地道。

    边疆将士,此番也并不是半点精进都没有。

    陆庭玉却道“郁舜确实是个聪明人。”

    他一封求和信,便试探出了大徽朝堂目前的境况,然后再以手中掌握的信息,以达成求和休养生息的目的。

    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不可怕,而一个能屈能伸,并非一味地贸然进攻,善于攻心的帝王,便不太好对付了。

    在他们热议之时,温月声仍旧没有开口。

    她静默不语的时间越长,郁舜身后的昊周武将心中就越发地没底。

    良久的寂静中,郁舜见得她纤细白皙的指节,轻点在了桌案上。

    他抬眸,撞进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

    她神色冷淡,几乎没有情绪地道“议和可以。”

    郁舜身后的那些个武将闻言,皆是长松了一口气。

    此番亲自面对了这位大徽郡主后,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压迫力,也能明白郁舜议和的根本原因了。

    就眼下而言,除非郁舜挂帅出征,否则的话,昊周境内所有将领,无一人是眼前人的对手。

    可这口气还没彻底落下去,就听温月声道“但昊周需得要赔偿大徽百万两白银。”

    此言一出,满场俱静。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温月声便直接道“且需得要一次性给清,以及。”

    她抬眸望去,边防线内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温月声面无情绪地道“昊周大军,需得要撤离边防线外一百里。”

    这话一出,昊周所有将士皆是变了神色。

    不光是她所要的银两翻了一倍,还有这退兵一百里的要求。

    这边防线地域辽阔,退出一百里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是按照寻常将士的脚程。

    哪怕是极为精锐的部队,行进一百里也需要一两天时间。

    她这是要昊周远离大徽的边防线

    且日后想要再动兵,都需得要耗费更多时间。

    战场上的一两日,都能够扭转整个战局了。

    整个昊周武将皆是神色难看,泰兰等人更是怒不可遏,觉得温月声狮子大开口。

    有人张嘴想骂,可看见了温月声那只素白如玉的手,把玩着那一只浅淡的青色茶盏,又生生将口中的话给咽了下去。

    听闻这只手,曾经拧断过不少人的咽喉。

    场面诡异,昊周一众武将深觉憋屈,却又敢怒不敢言。

    郁舜微顿,眼眸深沉地道“一百五十万两,昊周退兵十里。”

    十里,是普通步兵一日的脚程。

    温月声眼皮都未抬一下,冷声道“百万两,一百里。”

    她竟是连一步都不退

    昊周武将气恼非常,却听郁舜声色平静地道“二百万两,昊周退兵五十里。”

    周遭一静,两边交锋,到底是没人轻易插嘴,阻断了他们二人谈判。

    温月声瞭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要退让时,她冷声道“百万两,一百里。”

    泰兰

    这不还是跟之前一样,她就压根一点不退是吧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月声便淡声补充了句“昊周释放此前抓捕的所有大徽战俘。”

    昊周所有武将面色一沉。

    她竟是还要加价哪有这样的道理。

    郁舜眼眸却是一顿,他抬眸看向温月声,就听温月声冷声道“大徽释放乌戈。”

    乌戈,昊周五大名将之一,此前被温月声所俘虏。

    此言一出,周围安静了片刻。

    郁舜眼眸微动。

    多年战乱,昊周所俘虏的大徽战俘,多是一些平民百姓,或者是战场上失去了作战能力的残兵败将。

    这些人对于温月声和大徽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可乌戈不一样。

    尤其是在努烈半残,吉兰身死之后。

    乌戈如果能够被赎回来,对于整个昊周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

    温月声寸步不让,并给出了乌戈这个选项,便是在告知他,百万两买的不只是短时间内的和平,也是乌戈这个人。

    就看他这个帝王,愿不愿意用大批的银两,和退兵上百里,换取一个猛将了。

    人人都道是他聪慧,却不知,他与她数次交锋。

    却从未在她手中占过便宜。

    她自来少言语,甚至对于昊周整体都漠不关心,却在他说出了求和的话之后,便直接勘破了目前昊周的局势。

    郁舜目光长远,但国内并非都是人人如此。

    昊周以武治国,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不愿意轻易向大徽低头的。

    他力排众议与温月声议和,温月声转手就给他送个难题。

    乌戈对于昊周而言重要,但却也没有到得那么多银两和退兵百里去换的地步。

    但他今日若有不应,朝内便会再起纷争。

    她两次给他选择,两次都是逼他走入绝路。

    郁舜静默片刻,终是轻笑了瞬。

    他轻声道“那便如郡主所言。”

    应了

    边疆苦战近二十年竟是在温月声的铁腕之下,逼得昊周求和,还应下了五年之约,赔偿大笔银钱

    这些事情,放在了从前,许多人是连想都不敢想。

    以至于到议和结束之前,昊周那边都格外的沉默,与大徽的欢欣鼓舞,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温月声起身,带着章玉麟离开。

    郁舜却紧盯着她的背影,久久难以移开视线。

    褚冽弘站在了他的身侧,眼眸复杂地道“大徽建朝多年,从未有过女子当政的先例。”

    哪怕是她手握兵权,若没有名正言顺地登位,此后必定会祸患无穷。

    这也是褚冽弘尤为赞成议和的原因。

    这位思宁郡主太过强悍,他们并非对手,但如果大徽内斗,最终结果并没有倒向她,那么事情就更加简单了。

    郁舜闻言,所想到的却是当初他从大徽离开之前,夕阳落满整个天际的那天。

    若他当日提出的,是想要与她共治天下,也不知如今会否有所改变。

    但这念头只是转瞬即逝。

    个月的战事,也清楚明晰地告知了他,温月声是大徽人。

    从不会变。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难以靠近她半点。

    “回吧。”冷风之下,郁舜眸中浮现着深深浅浅的光。

    他日战场再见,他们之间,势必要分出胜负。

    而事到如今,他比之其他,更想要得到的,是她。

    而那边,当议和的消息落定后,大徽国内近乎是举国欢庆。

    多年积压之下,所有人皆视昊周二字为洪水猛兽,夜半小儿啼哭时,都是用昊周将士来吓唬家中孩童。

    近二十年的欺压,大徽割地赔钱,边疆民不聊生。

    而这一切,皆是在温月声出现之后,得到了改变。

    二十年来第一次,昊周沦为了战败国,且赔偿了大笔的银钱,堪称历年之最。

    而边疆也会短时间免于战火。

    大徽不必用女子前去和亲,更不用丧失主权,而是轻易就做到了让对方退兵一百里。

    这般情况,如何不让百姓欢欣雀跃

    更别说,温月声还接回了历年所有被昊周掳掠的战俘,拿出昊周赔款的一部分银钱,安置了这些大徽的子民。

    一桩接着一桩,都是极大的好事。

    也因为如此,京中百姓皆是翘首以盼,等待着郡主班师回朝。

    和民间的兴奋激动不同,消息传出之后,朝堂之上近乎吵翻了天。

    在此之前,谁都没想到昊周是真正存了求和之意,也从未想到过,温月声会这么快打了胜仗班师回朝。

    她那封清君侧的信件犹在耳畔,眼下便要立即归京。

    虽说为保边疆安宁,她此前带出去的二十万兵马,近乎大半都会驻留在了边疆。

    一方面是防止昊周反扑,另一方面则是大徽的军队,也需得要在此期间内,迅速练兵成长。

    为此,还特地将温月声身边的李庆元,四个刀营将领留在了那边。

    可即便如此,她身侧依旧还有两万刀营精锐。

    放眼整个大徽,如今谁不知道刀营最强

    除此外,她还是大禁军和守卫军的统领。

    她这一回来,只怕整个京城都要变了天。

    在这个月内,行事不疾不徐的人,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皆是难以入眠。

    原本尚且还能够保持得住些微平静的朝堂,而今也是遮掩不住了。

    为了争取时间,几乎是议和落定之后,便有人开始在朝上上奏。

    其目的也格外地简单,便是为了将温月声留在了边疆。

    而且这些个人,眼下还有了非常充分的理由。

    “启禀皇上,眼下虽说边疆战事暂且停息,可思宁郡主作为大军统率,也绝不应该随意离开边疆才是。”早朝之上,内阁学士蒋高然高声道。

    “昊周野心昭昭,众所皆知。思宁郡主既是有能力,便该将其彻底驱逐才是,而不该被短暂的胜利迷了眼,轻易答应了对方求和之事。”

    王进之讥笑“蒋大人这话说得极是,只蒋大人这般有见地,之前郡主上奏之时,怎不见大人站出来反对”

    那蒋高然噎了下,温月声开口便是清君侧,谁人敢反对

    但他心知,眼下再不反对,等到了她真正回到京中,一切就来不及了。

    是以哪怕被王进之嘲讽,他依旧坚持道

    “思宁郡主掌权之心太甚,我等便是想要插嘴边疆之事,她却也没给我们这个机会。”

    “只如今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样,臣以为,当继续让思宁郡主留守边疆才是。”

    蒋高然高声道“如此一来,圣上不必忧虑昊周撕毁条约再次来犯,思宁郡主亦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养兵训兵,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一举攻破昊周。”

    他说得倒是轻松,可观其所言,压根就没有将温月声当成是个人来看,只理所当然地将她看成了镇守边疆的工具。

    要她无有所怨,就这么耗死在了边疆,最好一生都不要回到京城中来才好。

    “启禀皇上,臣以为蒋大人所言极是。”另一名翰林院的官员站出来附和道“思宁郡主本就是武将,似是辅国大将军这般,亦是在边疆镇守了多年。”

    “武将的本职便是护卫边疆安全,陆大人都可以在边疆留守多年,郡主又有何不可”那官员微顿后道“此番战胜,郡主本就该论功行赏,既是得了册封,便更应当镇守边疆,为皇上分忧才是。”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皇帝随意封赏温月声一个军职,用这样的军职,将她困死在了边疆最佳。

    王进之听着都要气笑了。

    他立足朝堂多年,见过无数官员,像是他们这样,享受着他人在战场上厮杀奋战而换回的安宁,却还厚颜无耻地要求旁人做得更多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而这几个附和蒋高然的官员,都是这一月之内才刚刚提拔起来的。

    就连蒋高然自己,亦是刚进入内阁不久。

    在此之前,此人只是翰林院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编修罢了,也不知如何,轻易地就得了皇帝的亲眼。

    上首的皇帝面容冷沉,叫人分辨不清楚他的情绪。

    对于蒋高然的话,皇帝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反驳,只道“传令边疆,在新的边疆主帅调令下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此言一出,殿内的众多臣子皆是心下一沉。

    只他们尚且来不及反应,外边便有宫人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

    “启禀皇上”宫人伏在了地上,声音都在隐隐颤抖“城门来报。”

    “思宁郡主率众将回京,大军已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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