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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橘香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 鼻尖又嗅到他身上那种蛊惑人心的奇特药香,这是温瓷曾熟悉的味道,潜意识没有排斥他的靠近。
温瓷不经意侧眸,余光瞥见那张棱角清晰的脸, 短暂的失神几秒。
男人的提醒声至头顶落下“温卿卿, 你能不能专心点”
温瓷像被猜中小尾巴, 一下子炸起“是你在画。”
“啊。”他大言不惭地道“可你偷偷看我, 会让我分心。”
“我才没有, 你放开我。”温瓷在他身前挣扎,然而毫无用处。
她的腰被抵在桌边, 盛惊澜握着她执笔的手, 得逞的笑声在屋里蔓延“你都求我了,我必定负责到底。”
盛惊澜牵着她, 蘸取颜料调色, 带她一起完成最后那几笔。
她的心, 犹如画笔勾勒出的色彩, 变幻多端, 从波澜不惊到翻涌成海。
盛惊澜是炙热的火, 来势凶猛。
温瓷是柔软的水, 包容万物。
两人走得太近, 被刚放寒假的苏禾苗发现端倪。
苏禾苗暗暗观察几日, 终于确定那个“渣男”又出现了,“阿瓷, 他上次害得你那么伤心, 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温瓷说“不知道。”
苏禾苗鼻间溢出一股气“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喜欢就会直接拒绝,犹豫就说明有意思。”
温瓷无言以对。
苏禾苗拿出例子敲打她“你忘记他分手不久又交女朋友了”
这事儿, 温瓷于公于私都得替盛惊澜解释一句“没有,那是个误会。”
之前在医院,喻阳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分手那段时间,盛惊澜有多么“暴躁”,以及对她的不舍。
“以前我希望他好好待在工作室,那阵子我巴不得他天天都别来,整天摆臭脸。”
“突然提出冰川旅行,我真以为他是来旅游的,直到发现你也在,我才晓得这事儿不简单。”
这就说明,盛惊澜一直在关注她,温瓷想起这两月经常产生“他在身边”的错觉,试探性打听了一下,果然从喻阳口中得知,盛惊澜隔三差五玩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那时她想起苏禾苗带来的消息,随口道“可能,谈恋爱去了吧。”
喻阳震惊“啥谈恋爱,跟谁跟你啊”
喻阳替兄弟澄清了流言,并且告诉她“老太太介绍一堆适龄女孩,他谁也不见,完全不给老太太面子,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
那时候的她思绪恍惚,不知道喻阳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喻阳看穿她的怀疑,直接戳破“你不信啊”
他极力地帮兄弟挽回“你之前删除他了是不,但他还是一直把你置顶。”
被甩,被拉黑、被删除,在这种情况下,盛惊澜依然把她的联系方式置顶,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对了,你要是好奇,可以找机会看看他给你的备注。”连喻阳都感叹,“他这回真栽你身上了。”
一直以来,温瓷都很有分寸感,不查看对方手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盛惊澜哪里是什么备注。
就目前的身份,她更没理由去问。
但不得不承认,盛惊澜“叛逆”的行为让她心中有些小雀跃。
如果盛惊澜在短短时间内接受别人,那她也是绝对不会再回头的,就像盛惊澜介意周文琛那样的心情。
她甚至盛惊澜更小气,眼里揉不得沙子。
听到温瓷的澄清,苏禾苗“哦”了声,怕她第二次受到伤害“但他让你伤心也是事实,你没听说过吗,分手之后再复合都是因为不甘心。”
难得见开心果苏禾苗露出这样的神情,温瓷拍拍她肩膀“别愁眉苦脸了,我会仔细考虑的。”
从她委婉的话语里,苏禾苗得出结论“所以你还是喜欢他。”
被看穿,温瓷无奈“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懂了。”
“不要。”苏禾苗一口拒绝,“我才不想谈恋爱,遇见好男人的机率比芝麻还小,单身只有单身这一项烦恼,谈恋爱会有各种烦恼。”
她说话自有一套道理,温瓷明明记得,不久前,苏禾苗还在憧憬遇到爱情。
男女感情过于复杂,苏禾苗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它,“阿瓷,过两天我就回家了,你自己稳着点,别再被骗走了。”
苏禾苗上飞机那天,温瓷亲自把她送到机场。
快过安检时,苏禾苗扭头叮嘱“有情况记得跟我说,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瞧她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温瓷不禁感叹“禾苗,你好像长大了。”
“是吗”听到夸赞,苏禾苗双眼放光,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哈哈哈,你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给我妈听”
温瓷无奈地笑。
人设撑不过一秒,苏禾苗背着书包走进安检区,留下一句“希望在我返校之前,你没有被盛渣渣追到。”
温瓷敷衍说“好”,转头又接到盛惊澜的电话。
“你那边好像很吵。”
“刚送禾苗到机场,周围很多人。”
电话里传来盛惊澜满意的语气“唷,终于走了。”
这两人当初串联起来算计她,现在又互看不顺眼,温瓷扶额“盛惊澜,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计较。”
盛惊澜嗤声“小女孩谁家小女孩二十岁。”
温瓷从机场出口离开,坐上车。
通话仍在持续,手机里传来盛惊澜的声音“温卿卿,二月一号快到了。”
明确的日期让温瓷醍醐灌顶,时间流逝飞快,二月一号是盛惊澜的生日。
“要来景城玩玩吗”盛惊澜邀她参加生日宴。
温瓷自认为目前没有合适的身份,如果遇到他的家人和朋友,会很尴尬,她只好拒绝“最近很忙。”
“温瓷,你是不是不愿意来”盛惊澜拆穿她的谎言。
她诚实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盛惊澜追问“哪里不方便”
温瓷倒吸一口凉气“参加前任的生日聚会,不太好吧。”
男人迟疑半秒,附和道“是不太好。”
“所以”不怪她拒绝啊。
“所以。”盛惊澜话锋一转,喉咙牵出一丝笑,引诱道,“温小姐要不要考虑,当我现任”
“你,别这样。”温瓷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对于这样的答案,盛惊澜没有丝毫意外“不逗你了,这次就是个简单聚餐,只有几个朋友。”
“那也不好吧”常玩得几个朋友她都认识,喻阳、周贺临,应该还有盛菲菲。
盛菲菲曾经一口一声小婶婶,幸亏她那时让盛菲菲喊名字,不然特意更改,会更奇怪。
她再三地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盛惊澜得出结论“所以你不来,是吗”
温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垂下头,低声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好。”那人干脆利索的回了句“谢谢。”
他的语气忽然冷淡几分,温瓷无意识地摩挲手指,轻声在电话里说再见。
挂断电话,盛惊澜独立站在公馆的阳台,琥珀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日就没有家人参与,于是他年年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高兴起来直接包场,氛围相当热闹。
今年不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参与,周贺临刚到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这么安静我走错了”
周贺临疑惑地摸摸脑袋,肩头忽然被人一拍。
“嘿”盛菲菲偷偷从后面跑出来,吓得周贺临直拍胸口,“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声儿的”
盛菲菲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我光明正大走进来,是你自己没听见。”
“我这不是奇怪来着,这地儿未免也太安静了点,不像惊澜哥的风格。”周贺临左顾右盼,试图寻找疑点。
这话弄得盛菲菲都不自信,特意打开手机查看聊天记录“是这里啊,打电话问问呗。”
刚要拨打,又一个熟人出现。
喻阳伸手跟两人打招呼“站这儿干嘛进去啊。”
盛菲菲扭头“周贺临怀疑我们走错了。”
喻阳肯定道“没错,是这。”
周贺临狐疑道“怎么这么安静不会再搞什么神秘惊喜吧”
“醒醒吧,没惊喜。”喻阳边走边摇头“还不是担心那谁谁不适应,结果人家根本没来。”
刚从国外回来的盛菲菲消息受阻“那谁谁”
周贺临凑到她耳边提醒“温瓷。”
这是一家俱乐部,里面有各种游玩设施,他们约在音影厅碰面,进去时发现盛惊澜早就到了。
他一个人坐在里面看电影,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
见客人们到了,他随意指挥“坐,想吃什么、玩什么自便。”
旁边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以及花样百出的桌面游戏,喻阳顺了颗砂糖橘塞嘴里,周贺临跑去研究游戏。
盛菲菲环顾四周,不确定地问“小叔,今年就我们几个吗”
盛惊澜单手搭在沙发上,挑起一记不友善的眼神“怎么还要点两个人来陪你”
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一听就不正常,盛菲菲机智地选择闭嘴。
他们都发现,从进来到现在,盛惊澜看似在笑,眼神却阴森森的,不见过生日的喜悦。
唱歌,他不参与。
游戏,他不参与,就坐那儿看电影,台词和插曲听起来弥漫着悲伤。
原本打算一展歌喉的盛菲菲连麦都不敢摸,悄悄对两人说“这是过生日吗简直是罚静坐。”
周贺临摊手,喻阳摇头。
三人一直在玩,却不尽兴,他们甚至已经做好耗到十二点的准备。
盛惊澜靠在沙发椅上,手机一直在指间打转,屏幕不时亮起,每次他都会看。
数不清的生日祝贺,他懒得点开,甚至很多连人跟名字都对不上号。
目光落在置顶的联系人消息框上,盛惊澜把消息刷了一波又一波,期待的那条始终没有到来。
本以为胜券在握,如今却有些忐忑。
他们之间的误会早已解释清楚,他也非常确定温瓷的心意,却不明白,她一而再、再而缩的原因。
“前任”不过是个托词,那么她介意的,或者说令她止步不前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眯起眼,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甩开,一道不同于震动的提示音却在此刻响起。
被铃声吸引的三人齐齐望去,只见盛惊澜“唰”地一下,起身去拿手机,不知是看到什么,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
“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盛惊澜抱起外套,走时神采飞扬。
俱乐部外,穿着紫色大衣的女人捧手呵出一口热气,她刚下车,还没适应街上的温差,耳朵冻得通红。
路灯昏黄,暖色灯光与清冽晚风同时聚在她身上,几缕青丝在空中凌乱飞舞,吹成蜜黄色。
在她摩擦手臂时,一件温暖的黑色外套从后往前罩住她,温瓷浑身一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温卿卿,为什么要来”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清晰无比。
温瓷抬手,摸到旗袍领下的玉佛。
原本她没打算来,可是胸前的玉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个人的期待。最终她还是选择顺从心意,告诉自己,只是来送一份礼物,这没什么。
她缓缓转身,将手里的礼袋递出“盛惊澜,生日快乐。”
那瞬间,她似乎在男人眼底看见难以置信的惊喜,然而来不及辨认,转瞬即逝。
盛惊澜伸手接过,不看礼物,只看她“没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了。”
听出弦外之音,温瓷微微瞥眸,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那人隔着衣服握住她手腕,牵着她走进去,直到门口才放开。
就差临门一脚,温瓷提前打听“里面,人多吗”
“不多,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他随意的语气让温瓷自在许多,站在门口,隐隐听见几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受隔音门的阻隔,很小很轻。
盛惊澜推开门,温瓷缓缓走了进去,听到掷骰的声音,还有那三个熟人。
音影厅忽然安静下来,当盛惊澜领着温瓷出现,众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
盛菲菲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看见了什么前任小婶婶来给小叔过生日打算破镜重圆还是已经复合
那瞬间,盛菲菲脑海中闪现过无限猜测。
自从温瓷到场,现场气氛变得截然不同。
悲情电影不看了,盛惊澜连唱几首情歌,好像之前那个摆臭脸的人不是他。他就像开屏的孔雀,从唱歌到玩游戏,无可无可不在散发自己的魅力。
温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贴心的盛菲菲陪在她旁边“温瓷姐,你来给小叔过生日呀。”
温瓷点点头。
“你都不知道,你没来之前,小叔一直冷着脸,可怕得很。”盛菲菲添油加醋描绘了盛惊澜的恐怖,也没忘记帮他说好话,“小叔以前过生日喜欢热闹,今年只叫我们三个来,我们还好奇呢,原来是为了等你。”
“他不跟家里人过吗”
盛菲菲摇头“我小叔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很早之前就不跟家里过生日。”
盛菲菲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对仪式感要求很强,在她的认知里,每个生日都应该大肆庆祝。她是如此,盛憬言是如此,唯独到盛惊澜这儿状况百出。
“我记得小时候,叔公,也就是他们的爸爸因为工作缺席小叔的生日,小叔不高兴,叔公就说他不懂事。”
有时候工作和家庭无法两全,也能理解,问题就在于盛父有失偏颇,无法一碗水短篇,“可是二叔过生日的时候,叔公风雨无阻都会赶回来,或是推掉工作陪二叔。”
难怪盛惊澜跟父亲不亲近,甚至有些生疏,温瓷忍不住探究原因。
盛菲菲抿了抿唇“因为二叔生母去世得早,叔公一直觉得愧疚,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二叔。”
闻言,温瓷皱起眉头。
难怪盛惊澜跟盛憬言关系不和睦,做父亲的如此偏心,怎能教育好兄弟平衡。
“因为爸爸偏心,所以他不愿意在家过生日了”
盛菲菲摇了摇头,道“还有一年,曾祖母好不容易一大家子齐聚给小叔过生,那晚二叔却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叔公立马带他去医院,叔婆也跟着去”
温瓷理清了盛菲菲口中那些复杂的人物关系,也了解到原因。
大概就是,盛父偏爱大儿子,愿意推掉工作陪大儿子过生日,却在小儿子不满的时候指责他不懂事。
盛惊澜好不容易等来一场阖家团圆的生日聚会,夫妻俩又因为盛憬言离他而去。
从满心期盼到骤然落空,失望积攒到一定地步,盛惊澜不再期待,甚至排斥,从此再也没回盛家庆祝过生日。
作为独生女的温瓷不知道从小被区别对待是什么感受,但她也曾因唐琳琅获得母亲关注而失落。
盛惊澜所经历的,比她更沉重。
温瓷缓缓抬眸,看着灯光下,举着话筒纵情高歌的男人。
她不知道盛惊澜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以开玩笑的口吻对她发出邀请,明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唯有生日只跟她说过一次。
如果今天她没出现,盛惊澜会不会跟从前一样,认为自己又一次被抛弃。
温瓷盯着那人看了半响,却又在预感他要回头的前一秒挪开视线。
所有人都看出盛惊澜今晚很高兴,跟喻阳和周贺临边玩边喝,赢了喝、输了也喝,喝到尽兴。
喝高了,周贺临还跑去跟盛菲菲抢麦克风,两人在包间鬼哭狼嚎,吵得大家只想把耳朵堵起来。
盛惊澜拎着酒瓶,看似冷静地朝温瓷走过来,温瓷刚要开口,就见他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吓得温瓷赶紧去扶。
刚伸手,就被发酒疯的人扣住手腕,一把拽下去。温瓷猝不及防跌进他的胸膛,鼻尖撞得生疼,那人还在笑,一只手压在她背后。
温瓷不敢叫,偷偷去看周围的人,发现那三人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松了口气。
“盛惊澜,放开我。”温瓷尝试推他,奈何声音太小,完全被话筒里撕裂的歌声掩盖。
盛惊澜很霸道地把她禁锢在怀里,温瓷挣不脱,只能趁俩麦霸换歌的间隙,凑到盛惊澜耳边说“你喝醉了,去休息吧。”
“你陪我”
看他的样子,但凡她说一个“不”字,他都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温瓷只想快点摆脱被人发现的尴尬处境,只好答应。
那人好似醉了,又仿佛很清醒,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立即翻身坐起。
“走了。”他干脆地站起身,手里还牵着温瓷。
当三人齐齐看过来,温瓷连忙解释“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去休息。”
三人异口同声“哦”
算了。
温瓷知道解释没用,她来到这里就注定跟盛惊澜纠缠不清。
俱乐部里有休息室,盛惊澜把房卡递给温瓷,乘电梯时,温瓷按房卡上的数字按下电梯。
她抬头望着楼层上变化的数字,肩膀忽然一沉,炙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颈间,盛惊澜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你来,我很高兴。”
盛惊澜就在她耳边笑,弄得她痒痒的。温瓷深吸一口气,幸亏电梯门在此时打开,还她自由呼吸。
墙边小射灯自动亮起,温瓷刷卡进屋,打开室内灯光。盛惊澜随意找了个宽敞的沙发躺下,手机从兜里掉出来,砸到地毯上。
听到动静,温瓷弯腰帮他捡起,正要还给他时,突然想起喻阳曾说过的话你要是好奇,可以找机会看看他给你的备注。
见他醉意朦胧的样子,温瓷试探性问“我可以,看一眼你的手机吗”
“想看什么”
“随便看看。”
他勾唇一笑,大方地把手机递给她“给你,随便看。”
屏幕亮起,人脸解锁失败,显示数字提示她输入密码。密码锁就是一道防线,温瓷把正面转向他,不敢看他眼睛“解锁。”
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朝她勾手“过来,我告诉你。”
温瓷倾身靠近,只见他嘴唇启合,声音很轻。为了得到答案,她只能附耳过去,两人靠得很近,盛惊澜突然偏头,唇与耳相贴,呼吸湿润。
她的耳朵被烫到,倏地向后仰身,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而那只捕猎的狐狸不急不缓,一字一顿抛出诱饵“1、0、0、1、2、1”
霎时间,温瓷心若擂鼓。
一股热潮涌至心口,她的手指开始颤抖,揣着复杂的心情点开他的微信,列表唯一置顶是她的头像,备注seeth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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