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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枝坐在一旁喝着茶,起初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夫人太太说的话,直到她们口中冒出一个人。
“你们听说没,昏迷不醒的淮南王被从京城运回了福州。”
“淮南王就是那位庶民出生的淮南王”
“可不正是这位,哎,谁能想到,淮南王这样的大英雄最后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淮南王
宁卿枝一怔,她当然知道淮南王是谁,在大渭朝,这位淮南王是位传奇人物,他今年不过二十,却已经从庶民出生的普通人,成为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异姓王。
淮南王她并不认识,但整个大渭朝,即便三岁的孩童都知晓他。
大部分人都只知道淮南王是福州人,但幼年时期只是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大渭朝前些年一直不太平,战乱频繁,这位淮南王十二三岁入伍,一路摸爬打滚,战功赫赫,更是救过好几次当时同在军营里的二皇子。
可以说,没有这位淮南王,大渭朝现如今说不定还身处战乱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位淮南王,他有勇有谋,武艺高强,带兵的本事也很了得,大渭朝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淮南王一开始也只是将军,前两年二皇子登基,就赐了他淮南王的异姓王封号。
也是大渭朝第一位异姓王。
所以大渭朝的百姓对这位淮南王很是敬重和感激。
可没想到,前些日子这位淮南王却在边城中了毒,先被送回京城,但后来不知为何,皇上命人把淮南王送回福州,好像是这位淮南王跟曾经还是二皇子的新帝说过,若有朝一日,他战死沙场,或是出什么意外,希望可以送他回福州的老家。
宁卿枝面上怔怔的,她发怔并不是因为这位淮南王中毒被送回福州。
上辈子,她就知晓这件事情。
让她怔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也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上辈子她死后,大哥一家三口又被朱氏害死。
之后父亲也有点魔怔,整日喝酒,不愿意出门,甚至平日都不敢去祭拜他们。
她也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无一人记得她。
可在她死后的第七年,那时候宁如珠已经跟贺清菘成亲,都搬去了京城,她本想跟着去京城,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福州,平日知晓朱氏他们的事情,也都是从守在永川伯府老宅的那些奴仆口中听说的。
死后第七年,她在福州游荡,经常会待在自己的坟墓前,或者去兄长跟嫂子还有小侄女的墓前看看。
那一日,她跟以往一样,飘荡在自己坟墓前。
却见到迷雾的山林间,远远走来一身量颀长的身影,这道身影走得极慢极慢。
待到那道身影走近,是个穿着墨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身量高,却极瘦,披散着一头墨发,脸色唇色都是苍白的,已然油尽灯枯。他站在他的墓前,定定的望着她墓碑上的几个字,慢慢地,有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下来。
他就那样跪坐在她的坟墓前,不吃不喝。
她那时很是茫然,也有些无措,不知此人是谁,为何望着她的坟墓流泪。
直到三天后,男人倒在她的墓前,再无声息。
又过去几日,有奴仆和一老妇人寻来她的墓前,老妇人看了眼她的墓碑,又看着倒在她墓前的男子,哭道“孽缘孽缘啊,你说你就算死,都非要死在她的墓前。”
又从其他奴仆的话语中,宁卿枝才知晓死在她墓前的男子,竟是那位在她死前就已经中毒昏迷的淮南王。
淮南王醒来后竟是来她的墓前祭拜她,最后还死在了她的墓前。
宁卿枝端着茶盏,想起上辈子这件事儿,微微垂了下眼眸。
其实到现在都还忍不住有些茫然。
她的确不认识淮南王,虽然淮南王祖籍是福州,但当初她在墓地看见淮南王面容时,都很是陌生,显然并不认得。
可为何淮南王醒来要祭拜她,还死在她的墓前
还有那老妇人话语中的意思,好似这淮南王曾经还爱慕过她
宁卿枝蹙了下眉,听见身边的妇人们继续谈论着。
“哎,也不知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给淮南王下毒,咱们大渭朝要是没有淮南王现如今恐怕连京城都给人抢了去。”
“可不是,几年前咱们大渭朝好几座城都被那些番人给抢占了去,还是淮南王一座座又给抢了回来,倒是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
“说起来,这位淮南王已经二十了吧,竟还未娶妻似乎连亲事都没有说”
夫人太太们闲聊着,话题又歪到了别的地儿。
宁卿枝轻轻叹息一声,没在继续想淮南王的事情。
因为她也不清楚淮南王到底是怎样中毒昏迷的。
过了会儿,前院跟后院中间的小花园又热闹起来,朱氏实在不想看到宁卿枝那张脸,就对旁边几位年轻姑娘说,“小花园那边许是又在玩些什么,几位姑娘可要过去瞧瞧枝枝,如珠,你们带着几位姑娘过去瞧瞧吧。”
小花园那边自然是不少公子哥儿们在玩斗鸡。
福州这边没什么人玩斗兽,不管是寻找小兽还是圈养起来慢慢驯服,都是非常麻烦且耗时耗力的事儿,所以大部分也就是养家禽或者一些虫子玩一下。
这会儿大家都是聚在小花园那边斗鸡玩,都是些年轻的姑娘和公子们,旁边还有奴仆婆子们守着。
宁卿枝跟着起身,宁如珠看了她一眼,她跟着起身,引着另外几个姑娘朝着小花园而去。
走进就听见咸安侯府的小公子谢飞白的声音,“你们输定了,我这只斗鸡养了整整半年,还从未放出来跟别的鸡斗过,凶性很足。”
宁卿枝过去瞧了瞧,瞧见谢飞白那只斗鸡,是个深红色的公鸡,羽毛颜色鲜亮,骨骼坚实粗壮,前胸宽,一看就是只好斗鸡。
她也不说话,打算先看着其他人玩会儿。
没想到谢飞白突然回头,瞧见宁卿枝,他眉头一挑,说道“宁大姑娘,你不是从我家奴仆手中把我的一只斗鸡给忽悠走了怎得,今儿不让那只斗鸡出来同我斗一斗”
宁卿枝也不搭理他的挤兑,柔柔弱弱说“谢公子误会,我只是见那斗鸡还未死透,觉得有些可怜,想着买回来说不定还能救一下,这才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下来,毕竟谢公子府中斗败的鸡也都会被扔出去,再者我也花了足够的银子买下来,所以并不是从谢公子奴仆手中忽悠走的。”
谢飞白皱眉,他总觉得这宁大姑娘的柔弱有点不对味,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味,就是跟以往感觉不太相同。
他懒得在深思,只说,“行行行,既然付了银钱,那只斗鸡自然是你的,但你不是还同我家小厮说,你能把那斗鸡救活,还能继续当斗鸡吗敢问宁大姑娘可把那只鸡给救活了”
“自然是救活了。”宁卿枝语气还是温温柔柔,和以往没甚区别。
谢飞白哼了声,“既然救活了,宁大姑娘不如也来一块玩玩”
宁卿枝点点头,回头示意喜鹊。
喜鹊立刻懂了她家大姑娘是什么意思,跑回锦绣苑把取名叫白羽的长尾鸡给抱了过来。
没想到,那鸡竟是一路跟着喜鹊小跑来到小花园这边的,来到小花园后它也不乱跑,蹲在宁卿枝脚边不动了。
众人倒是稀奇不已。
连谢飞白都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
宁卿枝还真把这快要死透的长尾鸡给救活了而且瞧这长尾鸡的模样,精神抖擞。
要知道斗鸡中斗败的鸡,通常就算活下来,也差不多没了斗志,整日耷拉着鸡脑袋缩在角落,不会有这般精神抖擞的模样。
谢飞白来了兴趣,看向宁卿枝“宁大姑娘打算怎么玩赌注多少”
宁卿枝笑道“谢公子决定即可。”
谢飞白道“那就五千两银子如何”
周围忍不住哗然,他们都还年轻,大多数都未成亲,都是家里给月钱当零花,一个月五两十两最多也就几十两,平日跟人玩斗禽,赌注最多也就上百两,哪里敢一开口就五千两。
宁卿枝温声道“自然可以。”
旁边的宁如珠一听就急了,伸手扯了扯宁卿枝的衣袖,小声道“姐姐,不可。”
姐姐莫不是疯了不成五千两银子啊,谁敢赌这么大,母亲一年赚的银钱怕也就是几千两,万一输了怎么办。
谢飞白见状冷笑,“不是吧,堂堂永川伯府,不会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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