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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57+58 (二合一)审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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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匪安静片刻, 试着用自己的之前的所作所为勾起温童的情绪波动“我那么保护那只手表。”

    温童“哦。”

    陆匪“还阻止了强吉拆表,大老远请了个专业的制表匠。”

    温童“哦。”

    看着少年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陆匪语气里的幽怨更甚“谢老二骗你, 你还帮他骗我。”

    “老公心痛,心如刀绞心如刀割。”

    “”

    温童掀了掀眼皮,冷静地说“首先,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谢由骗我。”

    “其次,谢由骗我和我骗你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我骗你也只是为了手表这样东西,和到底是谁的表无关, 没有谢由,我也会骗你。”

    陆匪见没能套路到他,又说“可我当时说了给你买新的表。”

    “我不想要你的东西, ”温童看着他,质问道,“况且你给我买表,你不会在表里装定位吗”

    当然会,陆匪半阖着眸子,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转移话题道“但你也不应该骗我,说这是爸爸的遗物。”

    “害得我都喊了谢老二好几声岳父。”

    听到这话, 温童觉得好笑。

    他艰难地把差点溢出来的笑声咽回去, 唇角还是情不自禁地往上扬起。

    陆匪看着他显然幸灾乐祸的微表情,恍了恍神。

    是幸灾乐祸, 但也是真心实意的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温童这种表情了。

    温童笑的时候很好看, 殷红饱满的唇瓣上扬,点漆似的眸子弯成好看的弧度,夭桃秾李的精致五官多了几分青春洋溢的少年气息, 干净明媚,炙热动人。

    陆匪喉结滚了滚,心底生出无比复杂的情绪。

    他既享受少年真心实意的微笑,又失落少年眼瞳里没有自己想要的情绪。

    等到温童脸上的笑意褪尽,他才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说出发自真心的一句话。

    “我是真的以为那是岳父的遗物。”

    “如果当初我父亲、母亲或者哥哥姐姐给我留下了一只表,我也会很珍惜。”

    “可惜家里破产,被查封的查封,能变卖的东西也都卖了。”

    陆匪说的这些是真话,也是真在卖惨。

    温童听完,微微一怔,看向男人。

    大概是因为提到了家人,男人眉宇之间的狠戾褪去了绝大部分,黑沉的眼瞳里充斥着怀念与遗憾。

    “乖宝,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陆匪问。

    温童格外清醒地想,有的,当然有。

    他发现,家人竟然是陆匪的软肋。

    能让这条疯狗卸下伪装,露出一部分真面目。

    难怪一直没有怀疑这只手表的来源

    或许是因为家人都去世了吧。

    温童眨了眨眼,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口。

    随口说了句“会有机会的。”

    话音落地,男人漆黑狭长的眸子朝他看了过来,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视。

    温童看到男人瞳仁暗处,隐藏在怀念与遗憾后的情绪期待。

    陆匪在期待他说的话,做的事

    刹那间,他有些反应过来陆匪到底在期待什么了。

    该不会

    “我会有什么机会”陆匪追问道。

    温童“会有别的家人送你手表的。”

    陆匪愣了一瞬,心底生出虚幻如泡沫般的狂喜“什么家人”

    “你吗”

    温童淡定地说“你可以像我一样,认贼作父。”

    陆匪“”

    心底的泡沫被狠狠戳破,破碎的表面像是合成了一张不透气的网,牢牢地覆盖在他心上,又重又闷,令人有些喘不上气。

    他嘴唇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干涩“谢老二可是想要我的命啊。”

    陆匪抬起胳膊,指了指之前中枪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浅白的伤疤。

    “老公为了你吃枪子儿,这一枪要是没歪,我就死了。”

    温童瞥了眼他的胳膊上的疤,抿了抿唇,清醒地说“不是为了我。”

    “开枪的是吴田的人,你们俩之前的仇怨与我无关。”

    “我最多只是你们之间的一个导火索。”

    “陆匪,以你的性格,就算没有吴田,也会有赵田、张田等等人想要对你出手,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你自己。”

    “没有我,这一枪可能打不到你,也可能直接打死你。”

    少年清亮冷静的嗓音回荡在屋内,振聋发聩。

    陆匪手指颤了颤,手背青筋陡然暴起,少年的声音如清风一般,狠狠刮过心谷,将残余零碎的幻想泡沫吹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他哑着嗓子问“那其他的呢”

    “乖宝也不心疼我吗”

    温童疑惑“其他的什么”

    陆匪“我被骗去缅北。”

    温童“你现在过的很好,超过世界上绝大部分人。”

    陆匪“我家里人都死了。”

    温童“哦,我家里人也都死了。”

    用魔法打败魔法。

    陆匪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没能找出一分心疼,没有看见一厘愧疚、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儿同情。

    心软的温童,竟然没有给他半丝半缕的感情。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包裹着心脏的网猛然收紧、缠绕,阻碍心脏跳动供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仿佛都因为失血而干涸,疯狂叫嚣,从肉体到魂灵都在疼痛。

    温童离他很近,清晰地看到男人眼里暗流翻滚涌动,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浓烈情绪。

    男人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涌出几分癫狂,声音扭曲又压抑“温童。”

    “你就不能疼疼我吗”

    温童看着他,确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

    陆匪在期待自己的情感。

    陆匪他没事儿吧

    温童要是手里有溜溜梅,肯定得往陆匪嘴里塞两大包。

    他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吗”

    陆匪没有说话,但眼神回答了他。

    是认真的。

    温童沉默了,他是真的不心疼陆匪。

    他能理解陆匪如今暴戾病态的性格,因为陆匪这些年遭遇了太多事。

    只能理解,不会心疼怜惜。

    就算心疼,也是心疼惋惜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而不是现在这个出淤泥而尽染高大男人。

    对于面前的这个陆匪,对于疼字,温童只有字面意义上的理解。

    “疼你”他掀了掀眼皮,伸手抓住男人衣领,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陆匪像是被抓住了链条的疯狗,低垂着脑袋,深深地看着他。

    温童扯了下唇角,手起手落,对着男人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啪”

    “现在够疼你了么”

    陆匪怔了一秒,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口腔内壁也被牙齿磕破,溢出了血。

    他看着少年眼里隐隐的纳闷与不耐烦,舔了舔血丝,缓缓地笑了。

    负面情绪也好。

    好歹是在看着他。

    “够疼。”

    “乖宝真疼我。”

    男人咧起唇角,洁白尖锐的犬齿上染着一丝鲜红的血,像是条刚舔舐完伤口的恶犬,期待主人的嘉奖。

    温童被笑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陆匪是真真切切地更变态了。

    被打了还能笑出来了

    特么的是觉醒了什么体质吗

    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温童自己的手都麻了,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肉真硬。

    陆匪欠揍,他当然没客气,抬手对着陆匪的胸口又是一拳。

    男人闷哼一声,黑沉狭长的眸子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

    “乖宝再用力点。”

    温童“”

    用你丫的力。

    一巴掌打得他掌心疼,一拳打得他手背疼。

    淦啊

    陆匪的身体真的太硬了。

    陆匪看出他微颤的手指,缓缓说“乖宝手打疼了吧。”

    话音落地,他从身上拿出一把手枪,放到桌上,推至温童手边“现在想对我开枪了吗”

    “里面有子弹,可以随便对我出气。”

    算了,跟个疯子较什么劲。温童抿了抿唇,松开扯着陆匪衣领的手,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把枪。

    “陆匪,我们之间的事,不是暴力就能解决、就能一笔勾销的。”

    他转过身,背对着陆匪,冷冷地说“犯贱欠揍的话去找青脸,别在我这里发疯。”

    “这手表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要睡了。”

    “一个人睡。”

    强调了一个人后,温童头也不回地上楼。

    陆匪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缓缓舔去牙齿上的血丝,眼底暗流涌动。

    他做了太多事,所以温童没有心疼他。

    不喜欢暴力解决

    那他应该像正常人一样,先道歉,先表达歉意,然后心软的少年就能原谅他。

    良久,陆匪拿起手机,拨通电话“青脸,你去安排”

    电话那端安静片刻,响起青脸试探的声音“三爷,您喝多了吗”

    “我要向乖宝道歉。”

    “所以您真的没有喝多吗”

    “”

    温童一个人躺在床上,担心陆匪的变化会影响到周五的事,翻来覆去地琢磨陆匪到底是怎么“进化”的,为什么“进化”了。

    现在的好消息是,陆匪现在不会强迫他做什么事。

    坏消息是,陆匪的变态境界提高,对自己的偏执程度不再满足于肉欲。

    不再满足于肉欲

    想到这里,温童陡然睁大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卧槽陆匪该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下一秒,他又觉得刚才的念头过于荒诞可笑。

    陆匪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陆匪这疯狗能喜欢人吗

    虽然这段时间是挺听自己话的,但是

    这个结果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近日来训狗有方吗

    温童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沉思。

    陆匪可能也是肉吃多了,想搞点素菜吃吃,对他身体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了到他的心理层面。

    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很久。

    最终,把陆匪渴求自己感情的事,归咎于自己训狗可能有点过头了。

    不管了,反正现在看来,陆匪更变态的这件事利大于弊。

    等到周五就好了。

    周五

    温童闭上眼睛,缓缓陷入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起床下楼的时候,陆匪看起来稍微正常了点。

    他眼里的疯狂偏执等情绪收敛的很好,姿势也是平日里那副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模样,乍一看与平常没有任何不同。

    男人斜斜地靠着椅背,朝着帮佣抬手,示意她们可以上饭菜了。

    温童走到餐桌坐下,一抬眼,看到了他脸上清晰的指印。

    陆匪的皮肤不算黑,是健康的小麦色,以至于脸上发红的手指印格外明显,配合着男人凌厉的长相一起看,莫名有些搞笑。

    他眉宇之间的戾气似乎都因此褪去些许。

    温童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番,明白了昨天手这么疼的原因自己打得是真用力。

    大概是看出他在看指印,陆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没有闪躲阻碍,反而还偏了偏头,露出完整的指印,让温童能看得更真切。

    男人面不改色地说“打是亲,骂是爱。”

    温童“”

    他冷漠地拿起柠檬水,一口气灌了大半杯,去去呼吸间污浊的油味。

    饭吃了一半,青脸拎着个礼品袋进屋。

    他走进餐厅,一眼就看到陆匪脸上醒目的红指印,满脸震惊,脱口而出“三爷,你的脸”

    陆匪掀了掀眼皮,淡然自若地说“乖宝疼的。”

    青脸沉默了会儿,疼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咋舌,这玩儿的可真花啊。

    他往前走了两步,干巴巴地附和道“看起来是挺疼您的。”

    温童“”

    他放下筷子,准备远离这俩人去客厅。

    还没站起来,青脸突然从礼品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到他手边。

    “温少爷,这是您的。”

    温童瞥了眼陆匪,打开盒子。

    里面是只蓝灰色表盘的机械表。

    蓝宝石水晶透盖,金质立体时标,表圈还镶嵌着颗颗钻石,显然价值不菲。

    看起来比谢由之前买的那只手表还要贵。

    温童盖上盖子,推给陆匪“不要。”

    陆匪“我没有装定位。”

    温童敷衍地哦了一声,他不信陆匪的话。

    另一方面,不管到底有没有装定位,他都不会要陆匪的东西,更不会要手表。

    “为什么”陆匪问。

    温童抬眼,对上男人一片黑沉的眸子,暗藏在深处的情绪涌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

    他忍不住拧了拧眉,不想看见陆匪发疯。

    虽说现在陆匪发疯,他屁股是不疼了,但打人手疼啊。

    再说了,他也没有那种s的癖好。

    温童拧着眉头,对陆匪说“我不习惯戴手表。”

    这也是实话。

    他本来就不习惯戴,当初是为了配合谢由戴的情侣手表,后来又需要看时间。

    现在反正陆匪一直黏在他屁股后面,没必要戴表。

    “我看你的就行了。”

    听到这话,陆匪的眉眼霎时舒展开来,眼底的阴霾扫荡一空。

    他笑眯眯地说“乖宝说的对,看我的就行了。”

    “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

    温童瞥了眼他的手腕,视线微微一顿。

    是橡岛那只手表。

    制表匠把定位装进去的那只表。

    还带着

    他收回视线,起身去客厅,准备复习这段时间学到的泰语。

    陆匪看着他的背影,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拿出只银白色手表。

    他随手扔到桌上,盯着手表,像是在看着谢由。

    半晌,嗤笑了声。

    甚至都没有问他是怎么处理的手表。

    谢由在乖宝心中的分量,不过如此。

    青脸认得这只表,低声问“三爷,这手表要扔了么”

    陆匪指尖不经意地点着表盘,缓缓说“晚点扔。”

    他把手表递给青脸,面上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眼底尽是恶劣暴戾的杀意。

    “等到周五,给谢老二陪葬吧。”

    曼谷,半岛酒店

    “白我刚刚收到了一条出乎意料的消息”

    “陆,周五要开庭。”

    闻言,手机屏幕中的男人撩起眼皮“什么开庭”

    “就是”诺亚顿了顿,组织了会儿措辞,解释道,“和陈金的案件有关,也和你之前在华国的遭遇有关系。”

    “大概就是陆和泰国警察合作,是以卧底的身份参与了你那起绑架案,为的是找出陈金的犯罪证据。”

    说到这里,诺亚忍不住提高音量“我本来以为陆是西西里那种黑手党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好人。”

    听见好人二字,白越冷冷地说“不过是用了陈金这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罢了。”

    他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对陆匪的寒意。

    看来陆匪不是单纯暴力嗜血的绑匪。

    心机城府应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他沉思片刻,出声问诺亚“温童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诺亚点点头,掰着手指头说,“海洋馆的人安排好了,私人飞机准备好了。”

    ““这几天我还练了练枪法,以备不时之需。”

    他手舞足蹈,夸张地说“等到周五。”

    “找到我们美丽的公主后,直接去机场,逃离恶龙”

    说完,诺亚顿了顿,疑惑地看向镜头“白,你之前不是说不关心这些事么。”

    “现在想听了,”白越淡淡地回了句,继续说,“你的飞机太慢,我会联系曼谷的医院,准备专门的医用飞机,届时直接离开。”

    诺亚点头,随口问“那直接回华国吗”

    白越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仁在光线下像是纯粹的玻璃珠子,不带任何感情“不。”

    “去美国。”

    诺亚没有多想,耸了耸肩道“那也挺不错的。”

    “把公主带回自由的美利坚,我要让公主好好欣赏一番我的祖国。”

    缅甸

    “谢总,谢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助理划了划平板电脑,调出电子文档,放到谢由眼皮子底下。

    谢由一眼都没有看,转而问道“泰国的事呢”

    助理“陈银的人已经解决了航班的问题,周五下午四点,抵达曼谷是傍晚六点。”

    谢由手指点了点电脑屏幕,唇角微扬,脸上是许久不曾出现的和煦微笑,但眼底的阴郁令人不寒而栗,像是伪装成温柔模样的恶鬼。

    “凌西,这几年下来,童童和谢家的事,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吗”

    助理眼皮跳了跳,立马道歉“抱歉。”

    谢由“下不为例。”

    助理“是。”

    谢由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睛问“陈银有什么安排”

    助理“周五下午陈金的案件开庭。”

    “陈银说证据确凿无法翻案,他们只能争取少几年服刑时间。”

    “他说庭审结束后,肯定是陆匪的放松时间,到时候会安排人动手。”

    “不过需要我们露面,引蛇出洞。”

    谢由嗯了声“答应他。”

    助理迟疑地说“可是在曼谷,我们正面对上陆匪的话”

    谢由闭着眼睛,声线温和,说出的话却宛如勾魂的死神。

    “见一见他的最后一面。”

    “既然陆匪这么喜欢泰国,就让他永永远远地留那里。”

    曼谷

    周三周四两天,温童以出门吃大餐为借口,熟悉了一下曼谷的交通路线。

    为了避免陆匪起疑心,他没有要求去海洋馆所在的商场,只在那个街道的商圈里吃饭闲逛。

    让温童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陆匪这两天很安分,没有发疯。

    而且从精神状态看来,一天比一天兴奋,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一眨眼就到了周五。

    中午吃完饭,温童自然地开口“下午我想在附近逛一逛。”

    陆匪脚步顿了顿,对他说“今天下午不行,有事。”

    温童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事自己去做,我又没事。”

    “让青脸他们跟着我就行了。”

    陆匪偏了偏头,唇边挂着抹笑“不是我有事,是我们有事。”

    言下之意,温童也有事。

    温童疑惑不解“什么事”

    他一个人质还能有什么事

    陆匪没有直接告诉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等到了目的地,乖宝就知道了。”

    温童盯着他看了两眼,嘀咕道“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吧”

    陆匪笑眯眯地说“放心,是乖宝爱的地方。”

    温童更疑惑了,他爱的

    什么地方

    陆匪友情提醒“公平、公正、公开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要带我回国不可能。

    天堂

    温童琢磨了一路,还是想不出来。

    轿车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栋宏伟的建筑面前。

    建筑物入口是高耸的两扇铁门,门上印着清晰瞩目的天平鎏金标志。

    天平

    温童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法院

    陆匪走下车,替他打开车门。

    他穿着笔挺修身的纯白西装,袖口处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像是袖口沾了血。

    红宝石没有为男人增添一抹贵气,反而衬出了他身上的血腥狠戾。

    “乖宝。”

    陆匪往后退了步,双臂展开,面带微笑,狭长的眸子是喷薄欲出的亢奋狂恣。

    “来审判我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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