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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气死
事实证明, 江景行这人天生就有引人注目的能力。他坐在她旁边,别说工作了,她连心都静不下来, 时刻都得承受着来自周围的瞩目。
温蓝坐了会儿就跟他告饶了“江公子, 江老板, 算我求你,你换个地儿坐行不行”
“你求我”他端端坐着,“求人是这种态度”
她抿唇,泫然欲泣“求你。”
江景行冷笑“一点诚意都没有。”
温蓝“”
欣赏够了她吃瘪的表情,他转而笑道“不过,对于你的要求,我一向都是没法拒绝的。”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很失落, 站起来大跨步离开。
温蓝望着他的背影, 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转念一想, 这人的演技一向是天花板级别, 他真有那么伤心未必吧。
她收敛心神, 继续低头记笔记。
感觉侧边好像有人在看她, 目光灼灼, 温蓝诧异回头, 和罗嘉懿探寻的目光正好对上, 她下意识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罗嘉懿也回以微笑, 收回了目光。
商演要到晚上8点才结束,但大多数人下午就寻个由头离开了。到了傍晚时分,走廊里已经人烟稀少。
江景行静静等在那边,似乎是在想事情,眸光深邃。
约莫是等久了, 他摘下眼镜,取出一根烟慢慢点上。
他有一双斜挑迷离的眼睛,在烟雾缭绕里更加迷人,只是,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副冰冷漠离的模样,生人勿近。
罗嘉懿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在原地等了会儿。
江景行是个很敏锐的人,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皱眉朝这边望来。
她率先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走近了,屈身朝他手里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烟”
“等人。”
见他不太想多说,罗嘉懿也很识趣地点了下头“一个人等人是很无聊的,我陪你站会儿”
他这才放下烟,正眼看她“你有话就直说吧。”
罗嘉懿一点也不尴尬,耸耸肩“你和温蓝是什么关系”
江景行“你有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
似乎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罗嘉懿哑了好一会儿。
半晌,她才清声道“你对她什么态度,取决于我怎么对她。莫文熙下去了,她已经威胁到了我。如果她是你的人,那就是一条船上的,我应该不会太”
他约莫是笑了一下,发自内心地问她“难道你还敢碰我的女人”
语气是挺轻的,但讽刺的意味很明显。
她没作声。
有风穿堂而过,只觉得冷。
原本只是随口试探,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一时进竟不知道该回什么。
累了一天,终于结束了工作,温蓝觉得脖子都酸得僵硬了,一边揉一边将东西分类整理好。
“温蓝,还没吃饭吧一起”叶慧慧忙完了,从偏馆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抱着一摞资料,随手就扔了一半给她。
她俩关系好,温蓝也没介意,接过来“好啊。”
正要出门,她手机响了。
温蓝将东西都拿到左手,空出的右手去接电话。
是江景行打来的,屏幕上跳动的“江先生”三个字很明显。
“喂。”她接起来。
“忙完了吗”江景行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温润清朗,低沉含笑,夜深人静时有别样的动人情意。
“嗯。”温蓝脸有点红,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叶慧慧。
叶慧慧不明所以,但看她这表情马上反应过来“你对象啊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
温蓝咳嗽一声“其实你见过的。”
可能这会儿场馆里就剩她们两个人了,她倒没那么局促。
叶慧慧慢慢睁大了眼睛。
“你在哪儿”温蓝去问江景行。
“看你东边。”
温蓝下意识往右边看,又往左边去看。
江景行的语气无奈极了“东边,东边算了,你看你右边。”
温蓝回头望去。
江景行就站在距离她几米远的侧门口,没戴眼镜,外套卸了搭在臂弯里,见她终于看到他,他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他熟稔地接过了她的拎包和手里的那摞资料,又微笑跟叶慧慧打招呼“你好。”
叶慧慧还处于震惊中“你你”
“江景行,我们见过的,在鼎华a轮融资的集资会议上。”他微微一笑道。
叶慧慧这下是确认了,顿时就有些不安起来“江总,您好。”
“没吃饭吧一起”江景行提议。
“不了不了,你们去吃吧,我妈刚刚给我发了消息。”叶慧慧很识趣地不当这个电灯泡,跟他鞠了一躬,灰溜溜地跑走了。
温蓝看看她的背影,又去瞪江景行“你把人吓走了。”
他摸了摸鼻子,遗憾地说“那你同事胆子太小了,没口福了。”
“”
他接着说“我朋友新开了一家日式餐厅,请我们过去试菜。”
温蓝说“好”。
“一点也不期待”他伸手将她垂落的一绺发丝拨到耳后,忽然伏低了看她,眼神专注。
江景行的俊美不俗很多时候来源于这双无与伦比的凤眼,这样定定凝视着一个人,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实在是太深情。
温蓝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说不出话。
他却还要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她,好像是在观察她窘迫的表情“温蓝,你害羞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
她言不由衷地说“你好烦人啊,走不走啊”
他低低一笑,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微微收紧。这一刻,她感觉一颗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顺从地被他拉着朝外面走去。
她的手其实是有点冷的,他的掌心粗粝而温暖,非常炙热。
温蓝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路上说“明明你也就穿了一件毛衣和风衣,这风衣还这么薄,怎么就不冷呢”
他面不改色地说“心里想着你,没办法不热。”
温蓝的脸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你你怎么这样我我今天生理期。”后面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警告他,别想这些不正经的事。
“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他回头瞟她,从容不迫,“我说的是想跟你吃饭。你想到哪儿去了”
温蓝语塞,脸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耳根。
偏偏他一派正义凛然,看得她心虚气短。
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才不相信他这么纯洁
见她一副恨恨的吃瘪又无处发泄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手里用力,她已经被他带入了怀里,牢牢扣住。
这个怀抱温暖而宽厚,还带着淡淡的灼热的烟草味。
他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温蓝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热。
不过,她没挣扎,放纵自己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种温暖又窒息的侵略感。
这个点儿,过道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温暖抱着他的腰,过了会儿仰起头“江景行。”
“嗯”他作出倾听的姿态,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
眼神是能传达很多情绪的。
他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去吻她。她稍微往后缩了下,下意识朝旁边看。本意是看看有没有别人,谁知一眼就看见了罗嘉懿。
她怔了下。
罗嘉懿歉意对他们笑了笑,似乎无意打扰,转身离开了。
温蓝忽然想起罗嘉懿第一次请她吃饭时的情景。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她是不是喜欢你”
江景行没答“为什么这样问”
温蓝想了想说“她请我吃饭那次,感觉出来了。”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他,有意无意找着话,不要太明显。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她剜他,推了他一下,转身就走。
江景行好笑地跟上来,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你这火气发的太没有道理了吧”
“那怎么样才算是有道理”
“怎么说也得两边都有苗头你才能生气是不是要是你这样都要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那个小绿茶,还跟你一块儿工作,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有说过什么做人不能太小气。”
温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就大度了”
谁那天从美国包了架飞机连夜赶回来怼人的
他牵住她,将她揽回了怀里。在她跌入他怀里的那一瞬,他单手将她的脸掰起来,狠狠吻上去。
温蓝呼吸乱了一瞬,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任由他干燥的唇慢慢碾压着她的。
他的舌尖若有似无挑逗着她的唇畔,从侧边吻着,勾得她呼吸不稳,忍不住张开唇瓣,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就探了进来,长驱直入。
她受不住了,想要后退,他偏偏勾着她,舌尖挑逗着她,当她想要迎接他时他又缩了回去,只在外围吮着她的唇边。若即若离,似远非近,既不断吊着她又不让她轻易满足。
她真觉得这人是坏透了。
过了会儿,他放开了她“走吧,吃饭去。”
她有点意犹未尽,但又不好承认,脾气更加不好了,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他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搂着她跟她并肩走出去,低声解释“再吻下去,我怕忍不住化身为狼。”
她被他话语里的暗示说得面红耳赤,剜他“你能不能稍微有点羞耻心”
他忍不住笑起来“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啊”
到了外面,她看到周丛已经将车开到门口。江景行亲自躬身为她开车门,将她轻轻推了进去。
车在公路上飞驰,又快又稳,沿途的风景跟放映似的飞快往后飞掠。越往外环开,车流越是稀疏。
其实温蓝挺不适应这种车速的。
江景行握住了她的手“害怕”
温蓝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
“别怕,周丛车技很好。”他笑,“就算出什么问题,我第一时间肯定护着你。”
“乌鸦嘴”她讨厌他这样说。
“你关心我啊”他好像还挺开心的,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温蓝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别过头去。
他却伸手将她的脸又扳回来,热烫的唇径直贴上来,又扣着她吻了会儿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温蓝红着脸平复了一下心跳,没敢回头,悄悄看前面的周丛。
好在周丛神色平淡,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但温蓝肯定他听到了看到了,就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怪不得江景行出行都带着他,偶尔还当司机使。
他司机其实有好几个,但还是习惯压榨周丛。
偏偏这人还甘之如饴,对江景行忠心耿耿。
只能说,愿打愿挨,尊重祝福。
去的地方在一处立交桥底下,一个独门院落,是仿日式庭院的设计。木质走廊上悬着纸风筝和鱼灯笼,院中流水潺潺,玻璃墙内,身着和服的艺伎低头碎步走过。
面孔都涂得雪白,温蓝觉得有意思“这是真日本人还是假的”
他笑“一会儿我帮你问问老板”
她也笑。
这地方的环境确实好,人也不多。越是高级的餐厅人流越不会很密集,这是常识,甚至有些餐厅为了保持优越的环境会刻意空出一些包厢。
江景行点了两份鱼子酱,剩下的将菜单推给她“你自己看,想吃什么自己点。”
温蓝随意一瞥,看到价格后面清一色的几个0,默默往下翻。
她也不是吝啬的人,但像他这样一顿饭吃上五位数,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尝尝这个寿司吧。”见她翻到其中一页,他修长的手指按住页面,随意点了下红黄相交的这盘寿司,笑道,“这个鱼是每天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很新鲜。这边的梅子酒也不错,你要试试嘛”
“你看着点吧。”她合上菜单,推回他面前,默默喝了口茶。
真是贵。
再新鲜再珍惜的食材,也就是生鱼片,难道还是吃鲍参翅肚长大的
当然,这话说出来就煞风景了,她没说。
每个人的生长环境决定了消费水平,没必要以自己的标准去看待别人。算了,反正是他付钱。
东西上来后,她就默默吃着。
江景行吃东西的速度很慢,似乎再美味的食物都见惯不惯了,很难在他心里兴起什么波澜。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一边给她介绍这道菜的产地、那边的风土人情,说些趣事。
温蓝默默听着,偶尔点一下头,或者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一顿饭吃得还挺尽兴的。
江景行很会聊天,讲的故事也很有水平,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一双漆沉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眼底的情意让她心跳得特别快。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她脸烫烫的,好像发烧了似的。
她伸手捧了捧,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不舒服吗”他起身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
温蓝摇摇头;“还好,就是有些热。”
江景行“吃饱了吗”
她“嗯”了声,然后打了个饱嗝。
温蓝有些窘迫,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眼底浮起笑意。
她懊恼极了,为在他面前丢了脸面。
走到外面时,她也没回头跟他说话,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他将手搭在她腰里,自然地环着她,低头贴在她耳边“瞧你,我又没有笑话你。”
温蓝抬起头看他。
看到她扬起的脸孔,他怔了下。她喝醉的样子格外迷人,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驼红,眼神迷离,欲语还休。
虽然还没有东倒西歪,也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样子。
他托着她,按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他的唇很干燥,混着淡淡的酒香,和她唇间的味道混到一起。她被他亲得有些站不住,软得仿佛化成了水。
他松开她,指尖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感受着她纤弱柔美的气息,笑了一下。
他亲她的时候,她就特别乖,哪里平时的刺猬样儿
“你好会吻哦,江景行。”她有些迷糊地说。
“是你水平太烂。”他扶着她,半托半抱将她抱上了后座。
脚下太虚浮了,她下意识想要去勾住什么,就这么勾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又窝到他怀里蹭着。
“别乱蹭,起反应了。”他低头看她,语气郑重。
温蓝被他说得一愣,迷糊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是酒醒了些。
他笑,指腹捻着她的唇慢慢揉压着,又按着她吻了会儿。
很晚了,路上车流稀疏,很快就到了地方。
江景行轻易就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入户大堂。
头顶的大灯明晃晃的,照得她清醒了。
她柔软的手挂在他肩上,推推他“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他倒没勉强,将她放下了地,只是在她落地摇晃了一下时适时地扶了她一把。
“谢谢。”温蓝小声。
她声音温软,喝了更甚,尤其是这副乖软迷糊的样子,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
等电梯的时候,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温蓝回头去看他,脸颊再次泛红“你干嘛啊”
“我怎么了”他对她微笑,低头摸了根烟,在指尖微微捻了下。
这副玩世不恭的疏懒模样,让温蓝脸颊更红。
这人正经的时候很正经,可不正经的时候,也是怎么怎么都不正经。
“快到家了你还抽烟”
他一怔,苦笑着将烟收起“那不抽了。”
温蓝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到嘴的话又噎了回去。
“我这么乖,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他顺杆儿往上爬,笑得有点坏,食指挑起她滑落的一绺发丝。
温蓝红着脸啐他“滚开”
“叮”她熟稔地用指纹锁按开门,踉跄着推进去。
“小心。”他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单手环着她,反手将门关上。
温蓝又跌到了他怀里,两只小手攀着他的肩膀。
隔着薄薄内衫,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精壮的胸膛,结实的肌理、暗藏着的力量,尽数掩在这副乍一眼看上去修长清瘦的身躯下。
如此地令人着迷。
她虚虚地挂在他身上“江景行,抱抱我。”
他有些意外,但眼神很满意,牢牢地将她揽在怀里,又勾起她的下巴慢慢吻着她。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带着无限的缠绵和思念。
他吻人的技巧实在是高,轻重缓急,节奏极强,就像他深谙人心一样,他永远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需要被侵入,什么时候需要被爱抚。
温蓝呼吸急促,感觉自己以前是白谈了那么多。他压过来的时候,沉沉的,仿佛要迫使她臣服,却又有种深沉到极致的包容,让她欲罢不能。
她勾着他肩膀,去解他的皮带。
他放开她,双手还勾着她的脖子“你不是生理期”
温蓝手停住,迷蒙地眨了两下眼睛,忽然清醒了。
清醒后又有些羞恼,推了他一下“叫你勾我”
他丝毫也不生气,被推得一个踉跄还在笑,双手自若地撑住身后的台面。
她转过头去不理他了。跟他在一起后,她所有的节操全都碎地了,一再突破下线。
这边还别扭着,他曲起食指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朋友,讲点道理。你要是没那想法,我还能霸王硬上弓诚实一点,ok”
她被他说得更加面红耳赤,下不来台,徒劳地瞪他。
他又转变了口风,给了她一个台阶“当然,主要原因在于我,是我先勾引你,所谓先撩者贱,你顶多算个从犯。”
她脸色稍微舒缓了些。
大概没有女人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个荡妇吧可真的好快乐。
怪不得人都喜欢堕落。
“走吧,这么晚了,早点洗漱睡觉。”他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推入房间。
“好懒。”她叹气。
“难道还能不洗澡了”
“我就是说说说说不行”
“行行行。”他忍俊不禁,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他深切地望着她,此时此刻,满眼都是她。
温蓝真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她,撇开他去拿了衣服,进洗手间洗澡。
她洗得很快,洗好后就换了睡袍窝进被窝里。
没一会儿,江景行也洗完了,从后面进来抱住她。
他身体滚烫,温蓝往前面躲了一下“生理期”
“我又没想干什么。”他瞟她一眼,淡淡的,“还是,你想干点儿什么”
“说不过你。”她转过来,一副投降的沮丧模样。
他反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下。
温蓝觉得痒,抽回手。
下一秒他又掰过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探入她嘴里,拨弄她的舌尖。
她顺势含住,用舌头卷他的指尖,闭上眼睛,作出享受的模样。
他怔了下,抽回了手指。
温蓝也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要比平时兴奋,不自觉就做出一些放浪形骸的事。
“你很喜欢这样”过了会儿,她回头问他。
“你指那样”他和她的目光对上,“刚刚那样吗”
温蓝抿着唇,欲言又止,但看他表情又很从容镇定的样子,就问了“什么感觉”
江景行似乎是略微思忖了一下,淡笑“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刺激”她看他,见他还在笑,就是不说就有点气恼。
他大手一捞就把她抱到怀里“没什么特别含义,喜欢就这么做了。”
温蓝也懒得纠结这个“睡觉了。”
“你脚好冷。”
“嗯,生理期第一天都这样,明天就好了。”
他将她的脚握在手心里,慢慢捂着。
“不要啊,痒”
凌旭最近过得很不好,原本他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温蓝越是不理他,他心里就越难受,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且一旦接受“她已经结婚”这个事实,原本觉得尚能接受的事实,忽然就难以接受起来。
而且,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本来明明是自己甩了她,可现在却像是她甩了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真是如鲠在喉,上不来也下不去。
本来以前回到住处,温蓝早就给他做了一桌子的饭,现在却只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桌上干瞪眼。
“那个,凌哥要不我们点外卖”小弟a腆着脸建议。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凌旭就气得踹了他一脚“点你妈大晚上的他妈的上哪儿点外卖人家不要睡觉啊”越说他越气,发了一通火后,他心里又说不出的委屈。
温蓝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好几罐冰啤,一个人喝起来。喝多了,脑袋就有些发热,他掏出手机打给了温蓝。
结果,手机那边只是一遍遍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于是,凌旭知道,他这个新号也被她拉黑了。
他看着手机,难以置信地拨出一个又一个不会被接通的电话,到最后,丢下手机崩溃地大哭起来。
温蓝和她老公在干什么以前这个点儿她都跟他在一起。
记忆忽然如潮水般涌来,他觉得心脏压抑地难受,好像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他吸了吸鼻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下来,望着头顶的灯光发呆。
茫然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他后悔了。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吃。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还可以挽回吗
他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再一次徒劳地拨打。可惜,另一边永远只会回复他“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忽然就笑了,眼角笑出了眼泪,然后打给了池礼。
手机响两声,被人接起,池礼的声音格外冷淡“找我什么事”
不过他这人平时就挺冷漠的,凌旭没多想,而是跟他诉苦,声音很闷“你在哪儿啊要不咱俩凑一对吧我一个人好孤独,睡也睡不着。”
池礼那边停顿了老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池礼很不耐烦“我没空。”
“连你也不理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凌旭少爷脾气上来,“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池礼忽然就笑了,语气变得很轻松“那好吧,你过来,我们在月亮轮上开派对。”
“好,我过去找你。”凌旭叫了个代驾,“师傅,去海边。”
三环这边附近只有一个地方靠海,一帮富二代在岸边停泊着一些私人游艇和轮船,月亮轮就是其中之一。
凌旭到了那边,却发现甲板上没有一个人,游轮的窗口倒是发出着黄光。
他顺着吊桥走上去,按照池礼说的走上二楼,推门进去。
屋子里的人男男女女一齐看向他,竟然全都是他陌生的面孔。但是,无一例外,全都相貌不俗。
凌旭郁闷地发现,自己的颜值在这帮人里居然毫无优势,一张脸更臭了。他巡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发现了池礼,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正低头摆弄着餐盘。
凌旭有些轻微近视,今天又没有戴眼镜,约莫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好像在弄什么红色的东西,不是草莓就是浆果吧。长长的餐桌上似乎倒翻了红酒,染红了一片斑驳,只因四周光线昏暗,显得那颜色更加沉淀了些。
艺术家就是有这些怪癖凌旭心道。
“哇,他好可爱啊”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对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扎着两个马尾辫,一张漂亮的脸蛋简直毫无瑕疵,像洋娃娃似的。
“麻烦让一让,我是来找池礼的。”
“池礼,他是你的朋友吗”马尾辫女孩回头。
池礼却有些兴致缺缺,低头认真地摆着他的餐盘“方玥,你最好不要来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马尾辫女孩遗憾地耸耸肩“好吧,那祝你用餐愉快。”
凌旭皱着眉头朝池礼走去“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心情好差啊我后悔了,我想和温蓝复合”话音未落,他的脚步停住了,愣愣地看着池礼面前的桌子。
上面横七竖八摆着很多照片,有女孩大学时的照片、也有工作时的,嬉笑怒骂、神态各异,只是,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温蓝。凌旭脑子发晕,有那么会儿的宕机“你”
“我什么我啊”池礼叹了口气,“太累了,不想再装了,今天我们就摊牌吧。”
他撩起眼帘,湖绿色的眸子就像冰冷的海水,美得如梦似幻。
“其实,我也喜欢温蓝。”
凌旭怔怔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怎么每个字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池礼皱了皱眉“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差吗我说,我喜欢你的女朋友温蓝。哦,不对,是前女友。这样说,你听得懂吗难道,还要我再用手势给你比划”他一脸嫌弃的表情。
凌旭这会儿终于听懂了,只是,脑子理不清,直到呆愣了好久,他才暴怒道“你他妈在说什么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竟然想搞我女朋友”他不但愤怒,还很茫然,这一整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大得他有限的脑容量都有些不够用了。
他死死瞪着池礼。一般情况下,“小三”不都应该很心虚吗可是,这个小三和别的小三好像不一样。
池礼始终神色安静,静若处子,和以往他每一次见他一样,平静得不能更平静,衬托得他这个愤怒中的正主倒像是个神经病。
凌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就能这么冷静撬兄弟墙角这种事情,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要不是因为温蓝,谁稀罕跟你做兄弟。”池礼提了一下唇角,露出个轻蔑的笑容,“算了,不陪你玩了,以后你也别找我了。以前理你是因为温蓝喜欢你,现在她都这么讨厌你了,我再跟你混一起不是讨她嫌吗”
他丢下餐盘,用一方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了手上的桑果汁液,声音如叹惋,“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以后别来烦我。”
凌旭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楞是没挤出一句话来。
他不知道是怎么离开轮船,又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几个跟班也都回去了,他坐在客厅里发了好久的呆,忽然就荒诞地笑了出去。
感觉跟做梦一样。
温蓝怎么就结婚了吗她跟谁结婚了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不停在念叨,更有一种强烈地想要知道的欲望。
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输了,却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一样。
打给温蓝显然不明智。
他想了想,打给了许依依。
那边响了几声,被人接起“喂”
他这个是新号,凌旭深呼吸,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把姿态摆到了最低“依依是我,我是凌旭。先别挂”怕她直接挂了,他一鼓作气地说,“我想问问你,温蓝的老公是谁我认识吗”
许依依明显很警惕“你想干嘛我跟你说,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放过她”
凌旭吸了吸鼻子“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如果那个人靠谱,我真心祝福她。”
“放心,好得很,比你好一万倍”她直接掐了。
凌旭看着“嘟嘟嘟”的手机,烦乱不已。
他以前怎么就没跟这小娘皮搞好关系呢现在这样,她都不帮自己。
翌日顶着黑眼圈是上班,在电梯里遇到了江景行。
对方西装革履,丰神俊朗,精气神儿更是十足。反观自己,像是纵欲过度没好好睡觉似的,凌旭自惭形秽地垂下头。
江景行好心地多看了他一眼,咳嗽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凌旭摇摇头,苦笑“没什么。”
“感情不顺”
“她不理我。”
“是吗”他闲闲地撩起眼皮,“你还缠着她”
“不是缠着”凌旭觉得没面子,徒劳地给自己挽尊,“她说她结婚了我怕她所遇非人,我这是关心她。对,就是关心她”
“那你不用关心,她嫁得挺好的。”江景行低头整了整挺括的衬衣袖口,语气疏淡。
凌旭不是很明白,但似乎也会了几分意过来,看向他“哥你什么意思”
江景行跟他笑,很轻很舒缓的那种微笑“那个人我认识。”
如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凌旭既觉得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震惊的是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提过那么多次他怎么说都不说
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只耍戏的猴子似的。
凌旭无来由的恼火,可目光一对上他那双冰冷沉静的眸子,又好似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清醒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埋怨江景行。
人家就是耍他看他的笑话又怎么样地位不如人,没人家有权有势,就得跟孙子一样受着。
他知道江景行看不起他,不管是出身、能力还是其他。
可他偏偏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心里自我建设了很久,到底还是矮了一截,他挤出一丝笑容“哥,你告诉我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输给谁了那男的我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不但你认识,我也认识。”江景行体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觑他,“不过,他也是我朋友,我总不能出卖好朋友吧”
“这”凌旭惊疑不定。
江景行的朋友,应该身份不低吧
他心里又有些打退堂鼓。
“怎么,不想知道了”江景行抬眉。
“我想知道”凌旭握紧了拳头,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江景行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腕表,低头一笑“5月1日这天我和我妻子办婚宴,你来给我们当伴郎吧,你来了,我就告诉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反悔。”,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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