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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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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屹从小就讨厌爱哭鬼。

    他妹妹谢雪容就是个爱哭鬼。

    谢雪容每次和大院里的小伙伴吵架,吵不赢就回来告状,逮着谁就拉着谁的袖子让人给她撑腰。

    家里母亲和大哥都是好脾气,常常拿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就糊弄过去。久而久之,谢雪容也明白了,这家里就她二哥肯真的为她出头。

    谢屹就这样成了谢雪容每次都哭鼻子后首要的倾诉对象。

    这实属误会。

    谢屹不耐烦女娃子哭,看着就心躁,谢雪容每次挂着一长串鼻涕哭哭啼啼跑来找他,他一旦放言要给她撑腰,谢雪容就立即不哭了。

    谁料到这样省事的法子倒是让谢雪容养成了依赖,让她每次发生摩擦都来找他。

    每天听谢雪容拿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他简直比居委会大妈还繁忙。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谢屹觉得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

    彼时的他只有十来岁,举手投足之间倒是能装出一点大人的成熟,他坐在大院东边那棵杨树伸出来的半截枝干上,一只腿悬在空中甩啊甩,对着底下告状的谢雪容发话“把人带过来。”

    哭得稀里哗啦的谢雪容没反应过来,还在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

    谢屹不耐烦“别哭了,把欺负你的人带过来。”

    “啥”谢雪容停住哭声,反应过来后破涕为笑,昂着小脑袋对坐在树上的人道“好,一哥你等着,我马上把于佩带过来”

    谢雪容迈着小短腿飞快跑远,丝毫不见来时的委委屈屈。

    等人一走,坐在谢屹旁边的许志远从树干上跳下来,有些惊讶“谢屹,你让你妹妹把于佩带过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想要欺负人家吧”

    许志远是谢屹死党,是谢屹在大院里玩得最铁的朋友,每天都跟在谢屹身后,谢雪容哭哭啼啼的告状他一次也没落下。

    从谢雪容每次的描述中可知,矛盾的根源在于上小学一年级时,班里选举班长,她落后于佩几票,惜败。成为班长后的于佩总是拿班长的架势来欺负她。

    什么故意提前收她的作业啦,故意让别的同学不和她一起玩啦,故意放学的时候把她一个人留在教室啦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知道谢屹有没有听腻,许志远是觉得有点腻。

    女孩子间的事情就是麻烦,屁大点的事都要摆出一副山崩地裂的架势。

    “谢屹,你不要忘了于佩有两个哥哥。”许志远好心提醒。

    于佩也是大院里的小孩,许志远对她不太熟。

    一来大家年龄差了两三岁,一来男孩子天生就更喜欢和男孩子玩,要不是经常从谢雪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许志远估计不会在意大院里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不过于佩的两个哥哥他都认识。

    于忠海和于忠明,一个长得壮,一个长得高,游手好闲成绩差,不像好学生。

    许志远

    很谨慎“谢屹,待会人来了你就吓唬吓唬得了▂,别动手,万一她把她两个哥哥搬出来怎么办”

    谢屹瞥他一眼,对于他的说法很是不满。

    “我犯得着动手么”

    对女孩子动手,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以后还有没有面子在小伙伴面前混

    “不动手就好。”许志远嘿嘿两声。

    谢屹没接话,他缩回腿,扶着树干站直身子,远远瞧见谢雪容领着一个小女孩匆匆走过来。

    站在谢雪容身边高出半个脑袋,梗着脖子宛如一只高傲公鸡的小女孩,正是于佩。

    于佩他是见过的,同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能碰到,只是没什么交集,大家性别不同,玩不到一起。

    谢屹一曲腿,从树上跳下来,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于佩面前。

    冷着脸质问“就是你,一直欺负雪容”

    谢屹一发问,他旁边的许志远立即凑过来,另外还有两个男孩子也凑到谢屹身后,仿佛他的左膀右臂。

    四个人齐刷刷地瞪着于佩,很有一种拿眼神示威的错觉。

    小小的还梳着两条冲天辫的于佩一看这架势,算是明白了,谢雪容火急火燎把她带过来,原来是想让哥哥撑腰。

    于佩昂着小脑袋扫了一圈眼前的几人,一脸不忿“想打架你们人多,这不公平,我也要叫我哥哥来,你们等着”

    说罢也不等回复,转身就跑。

    这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弄懵了。

    谢雪容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于佩消失的方向哇哇流眼泪,“一哥,她跑了她肯定是跑了”

    许志远则开始担心,“她说她要去找他哥哥来,谢屹,要不我们也跑吧”

    于忠明和于忠海毕竟年龄比他们大很多,真要打起来,他们很不占优势,许志远觉得没必要吃这个亏。

    谢屹没吭声,望着于佩消失的方向陷入沉默。

    他也没说什么啊,于佩怎么就自个儿去摇人去了他有说要打架吗

    谢雪容的哭诉和许志远的劝谏不断在耳边轮流翻滚,谢屹觉得烦,两手一挥,重新爬上树坐着,一只脚依旧悬在半空晃啊晃,“不走,我就在这里等她来。”

    “她逃跑了,肯定不来了”谢雪容很懊恼,恨自己刚才没把人狠狠抓住。

    许志远也说“可能她害怕,找个借口开溜了吧,咱们还是别等了。”

    谢屹不听。

    他觉得于佩会回来。

    于佩最后的确回来了,不过依旧是一个人过来的。

    她身边没救兵。

    谢屹从树上跳下来,好笑地望着她“去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带来”

    面对嘲讽,于佩倒也不怯,她刷刷两下撩起袖子,脸上摆出一副坚毅的神色“要打架就打,我不怕你们”

    呵,小姑娘还挺好战。

    谢屹盯着矮他半个脑袋,张口闭口就是打架的小

    女孩,只觉得稀奇,这人孤零零一个人,面对四个男孩子,一点也不害怕。

    反而比他更先撩袖子。

    这要是换成谢雪容,早就哭哇哇地回去告家长了。

    谢屹没拿她怎么样,只深深看她一眼,就领着谢雪容回家了。

    之后他就盯上了这个小姑娘。

    他发觉于佩和他想象中的女孩子不一样,这小姑娘不爱哭,天大的事她也不哭。

    别的女孩子跟水做的一样,眼泪说来就来,于佩却从来不哭。

    他觉得奇怪,心里想法子要逗她哭。

    有次于佩被支使出去买蜡烛,等她回来已经天黑,小道上没什么人,凄凉的秋风一吹,让人瑟瑟发抖。

    谢屹躲在灌木丛里装乌鸦叫。

    惨切的两道声响突兀响起来,换做谢雪容肯定已经吓出眼泪来,就算是旁人总要心里一惊,于佩却半点没吓着,停下脚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往发出声响的灌木丛一扔。

    “别叫了,再叫我拿剪刀剪掉你舌头”

    话音一落,周围果然再无声响。

    片刻后,谢屹从灌木丛中钻出来,额头顶着个大包,郁闷地回了家。

    还有一次,他从树上跳下来时脚扭伤了,在卫生室让医生包扎。

    包扎着包扎着,于佩突然冲进来,右手捂着满是血的左手手腕,一脸急促地催医生,“快给我包扎一下”

    谢屹和医生都被这突然起来的情况弄懵了。

    医生反映过来后立即给她胳膊上药,止血,缠白绷带。

    她手腕上大概是一条五厘米长的伤口,医生看着周围沾满血的布条,很纳闷“你这是怎么弄的”

    “哦,我想做饭,刀没拿住,掉下来,割到了。”于佩说起缘由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到左手手腕包扎好后,她扬起笑脸道谢。

    走之前还不忘感慨“幸好伤到的是左手,不影响我明天考试。”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谢屹“”

    她走夜路不怕,流血也不怕,小小年纪,比不少男孩子都胆大,这哪像个女孩子性格。

    家里人都说他性子野,依他看,于佩比他性子更野。

    手弄伤了一点不在乎,倒是在意第一天的考试,看来只有在学习上吃了亏才能让她掉眼泪。

    他特意一打听,才知道于佩成绩好得吓人。

    虽说大院里也常常有人夸起于佩的学习成绩好,但谢屹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大哥就是好学生的代表,他从小不知道听周围邻居夸了他大哥多少次,这点程度的夸奖他已经免疫。

    可他打听之后才知道,于佩这人比他想象中更夸张,门门功课都第一,根本不给别人反超的机会。

    而那个万年第一的冤种,就是她亲妹子谢雪容。

    难怪谢雪容每次考试完明明考得很好回家后都要发牢骚,他以为谢雪容是明着牢骚暗着炫耀,没想到谢雪容心里是真有牢骚。

    总被

    于佩压着,难怪谢雪容这么不待见她。

    得,成绩也好,性格又强,这人要是个男人,谢屹觉得自己说不定要和她做兄弟。

    比起于家的两个男孩子,于佩实在要出色得多。

    想到这一点,谢屹莫名觉得于佩和他有点像。

    他家里三个小孩,他大哥和三妹都是好学生,成绩顶呱呱,周围亲友个个夸,他呢,逢人总是矮三分,别人见了他总要摇摇头感叹一句,甚至有人还开玩笑他不像谢教授家的人。

    谢教授一家都是会读书的料,就他是例外。

    而于佩刚好相反。

    于佩家里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不成器,两个人读书读不进去,不是老爷子逼迫着,恐怕早就辍学了。

    只有于佩,成绩好得不像是于家的人,倒像是谢家的人。

    于佩和他一样,都要做那个例外。

    谢屹有时候想,要是他和于佩换一换,或许别人就不会有非议了。

    从那之后,从谢雪容嘴巴里听到关于于佩的议论,他再也不是当成耳旁风,母亲魏春兰提到于家的种种事情,他也总是装作不经意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

    有次放学回家,他母亲在厨房里小声和父亲说小话“你听说了吗,于家那个媳妇要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唉,也是可怜,三个小孩都交给老爷子”

    谢屹没听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这么大的事,这回小姑娘该哭鼻子了。

    小姑娘放学在学校里留了一会儿才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在外人面前却也没掉眼泪,只沉着脸一言不发回房间。

    谢屹躲在她窗户底下,透过缝隙看到她扑在书桌上,脑袋埋在两只胳膊里,肩膀一耸一耸。

    那一刻,他难受极了。

    他没亲眼看到她掉眼泪,可这样的背影,比亲眼看到她掉眼泪还令人难受。

    他之前很多恶作剧,总想捉弄她把她逗哭,想看看总是高高在上的她哭鼻子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现在看到了,心里没有别的情绪,只是难受、发闷。

    他蹲在窗户底下暗暗发誓,以后还是不要让她掉眼泪。

    永远也不要。

    很多年后,再回想以前往事,谢屹终于能从中窥探到一丝于佩性格的养成。

    明白其中缘由后,他心疼得厉害。

    于佩那次没搬来救兵,她两个哥哥听闻她要和人打架也不肯来帮忙的时候,于佩是什么样的心情一个人去面对的呢

    她小小年纪要自己做饭,捂着流血的胳膊不哭不闹来卫生室包扎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母亲临走前只看了两个哥哥,没见她一面,她也倔强地不在人前掉眼泪来显示她的不在乎,却终究还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委屈。

    虽然和谢雪容同岁,同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但谢雪容要比她幸福得多。

    她像个男孩子一样勇敢,因为她无依无靠。

    所以后来两

    家要订婚,他看到极力反抗的于佩差点红了眼眶,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他很希望于佩以后余生都由他来照顾,也知道老爷子是想让她有个依靠,却也不愿意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对于她的离开,对她一去五年,了无音讯,他心里从来没有任何责怪。

    甚至如果当初于佩回国,铁了心要和他离婚,他也会放手的吧。

    所幸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

    谢屹对这一切充满感激。

    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于佩突然发觉背后有动静,有人双手不老实在她腰际徘徊。

    她想转过身去,却发觉放在腰际的手突然加大力度,将她整个人都薅进怀中,紧紧箍住。

    “怎么了”于佩出声询问。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来得也太怪了吧。

    身后传来淡淡一声叹息,“没怎么,想起一些往事。”

    提到往事,于佩咳了咳,“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没问过你。”

    “什么事”

    于佩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想想现在和谢屹的关系,倒也不用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嗓子,“我想问,你是什么时候”

    声音卡住,没了动静。

    “嗯”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的谢屹轻轻在她腰际环了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佩心理建设半天,还是有点难为情,她脸上有点发烫,好在房间里灯熄着,谢屹也看不到她脸红。

    “你是不是脸红了”谢屹突然问。

    于佩

    于佩“你怎么知道”

    说完于佩就后悔,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谢屹温润的一声轻笑在黑暗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显眼,“你身上都温度都起来了。”

    于佩“”

    能让于佩这么难为情,谢屹早就猜到她要问什么。

    只是一向不被偏爱的她,大概已经习惯拒绝爱,也不相信自己会被人无条件地爱着。

    她以为是她优异的成绩获得邻居的夸奖。

    她以为是她出色的能力获得同事的拥护。

    她以为一切都有条件。

    包括他的爱。

    谢屹将脑袋轻轻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起伏着的胸前,低哑着嗓子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以后也将持续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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