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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漫长的行程到最后,气氛似乎总是会渐渐归于沉静。但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向是气氛组成员的犬井户缔这次一路都维持着合适的发言频率,既不让场子彻底冷下去,也没法将气氛炒热。每每在气氛将要冷下去前,他都会努力地抛出新的话题,维持着一路的闲谈氛围。
他的技巧不算高明,但出于不同的目的,愿意捧场的三位自然不会看着气氛低落下去。
在这样的气氛下,除了逐渐发软的双腿和屏幕上不断向前的计时,光凭本能几乎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
不过在即将接近终点站前,捧了一路场的诸伏景光还是凭借天生的性格自然地接过了话题,和降谷零一起将话题从闲谈方向转为了学识、或者说常识测验那样的问答。
以东都大的学考一定非常难,并且说不定题目会海涵许多琐碎知识为由,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外加一个凑热闹的波稻,完全是把活跃气氛的闲谈当成了对大猫的随堂测验。想到什么都会随口问出。
在磕磕绊绊、却也全对地回答完了所有问题后,白发幼女看犬井户缔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些变化。
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原本别人家养的猫只是漂亮又能干,皮毛柔光顺滑的同时是捕鼠能手,而且还是每次出门玩回来都会带礼物的贴心小猫咪,现在一举变成了能算数、能识字,还能帮忙买菜叼篮子的聪明小猫
她举起和服袖子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鸽子血般的红眼睛,里面盛着的是满满的心动。
好可爱、好聪明、好想要
“如果你真的夸的话,我会很受伤的,波稻。”高中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不由得转头幽幽地看了两眼出题人,“你们几个,一个根本是没上过学的文盲,两个都还是小学生嘛。”
不管是多聪明的小学生,高中生要是回答不上小学生的问题,那也太挫了
“噗。”诸伏景光笑起来,也不生气,“虽然kiki说的没错,但我和zero出的题其实也是平常从kiki的习题册里看来的,答对了也是值得骄傲的嘛。”
犬井户缔哼了两声。
降谷零对他这幅得意的样子习以为常,在怀抱着难以言喻的欣慰的同时,顺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打算以此作为圆满的结尾“最后一问,世界上最高的山脉是”
“是南极洲的那个吧。”犬井户缔答得语气笃定,在描述用语上却奇怪的显得语焉不详。
“名字是什么”波稻踢踏了一下木屐,轻快地往前小跳一步,拦在犬井户缔的面前,“不知道名字的话不能算正确答案”
“不是kiki不想说,是本来就没有标准命名。”降谷零帮着解释起来,“二十世纪初,美国的地质学教授和科考队发现了那座山脉,并且测定它的高度超过前世界第一高峰。但是在之后的探索过程中,他们的科考队遇到了意外,最后只有那位地质学教授逃过一劫。不幸的是,他的精神似乎出了些问题”
提起这个世纪初的未解之谜,他显得兴致勃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南极洲,磁场异常的问题,之后再也没人找到过那座山脉,最后也只剩下了科考队拍下的照片和记录的资料。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于它的真实性一直都有争论”
“也就是说,公认的、权威的世界第一高峰仍然是珠穆朗玛峰。”诸伏景光接过他的话,客观地给犬井户缔打了个零分,“如果是考卷上写这个的话,是零分呢。”
二十世纪,无论科学取得了多么突破性的进展,对这个广阔而宏大的地球来说,人类仍然在生涩地探索世界,还有许多未知也未从涉足之处。
犬井户缔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零分宣言,正有些困惑地歪着头思索些什么。
二十世纪初、也就是本世纪初,人类才知道这座山脉。
但是,他其实并不是通过人类的知识渠道知道它、知道这座尚且并不被承认的世界第一高峰的。早在他抢走四魂之玉离开巫女、流浪在纷争四起的岛国时,就已经听人描述过它。
主峰长度高达数万英尺,连带着整个巍峨雄壮的山脉群都坐落在万古死寂的极南之地。无穷无尽、永远不会停息的风雪席卷着一切,荒凉的土地上只有死亡和寒冷在蔓延
察觉到他的沉默,诸伏景光轻微地倾斜了手里的光源,声音里还带着笑意“kiki,你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犬井户缔皱了皱脸,本能地给出了无关紧要的回答。
倒不是出于隐瞒的心理,只不过是他自己都觉得这点违和感毫无必要。
大概只是古代和现代知识之间的断层吧。
他这么想着,完全没放在心上。
就像他放过那点疑问一样,诸伏景光同样轻飘飘地放过了他,降谷零倒有些习惯性的想追问,但还不等他开口,走在最前面的波稻骤然爆发出一声欢呼,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我们终于到了”
拐过最后一个拐角,在比学校操场还要巨大数倍的广阔空间里,几人猝不及防地见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被莹蓝色的微光所驱逐,黑暗谨慎地褪去些许,露出来藏匿着的数不清的金色方块。它们如同砖墙般堆砌在众人眼前,折射出浅淡的光线,如梦似幻。
这些长期以来在人类的历史中扮演了价值承载物的贵金属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这里,最上层几乎顶住溶洞下倒垂钟乳石石锥,最下层有部分浸润在水中。
这里根本就是黄金的海洋。
在短暂的失言后,不同于正得意地享受着惊艳目光的波稻,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犬井户缔。出乎意料的是,以往表现得非常贪财、对闪亮亮的贵金属格外执着的高中生这次却没什么动作,看起来甚至比猛地回过头的二人还要从容。
察觉到凝聚在身上的目光逐渐转向狐疑,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质疑身份,犬井户缔“”了一瞬,不得已开口解释了一下“光线太暗了,不闪亮亮的话感觉没什么激动的心情”
这下合理了。
两个人的目光转为安心,犬井户缔却忍不住炸了下毛“在你们两个人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嗯kiki就是kiki啊。”诸伏景光自然地抬头。
其实看见这么多黄金的一瞬间,他脑海里浮现的是kiki立刻扑上去,满脸幸福地在黄金堆里打滚,他们几个人则被沉重的幸福压垮,在黄金海里起起伏伏的画面。
“呃”降谷零不自然地错开犬井户缔的视线。
因为对波稻的想法隐约有些预感,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在想波稻会不会趁此机会把犬井户缔诱拐走他倒不担心波稻会用暴力的手段留下高中生,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甜蜜的饵才是最让人难以摆脱的诱惑。
但用这个来钓猫似乎不太可行啊。
波稻没意料到几人的反应。
她站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小声又清晰地发出了拉长着的声音“诶诶”
抑扬顿挫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一片黑暗中,幼女满脸困惑地背着手,身后是比她要高出数倍的金堆“你们不喜欢吗”
她连续发出数个问题。
“不会想要吗”
“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
“激动还是很激动的啦,这种场面,哪怕是抢银行的大制作电影里都不会有这个壮观呢。”到底是少年人,诸伏景光掐了掐手心,又深呼吸才平静下了似乎在发抖的声音,他强装着镇定、避重就轻地回答道,“不过,这么多的黄金,不会塌陷吗”
这么多的黄金,到底价值几何呢
大概是因为头脑确实灵活,即使不是贪财的人,他也本能地计算起来。
一块可以抵得上几年的花销,两块可以保证数年的衣食无忧,三块可以不用为生活发愁,四块可以在之前的基础上自由发展爱好
而这里的金砖连数都数不清,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富可敌国了。
因为光线暗淡,而诸伏景光又将声线控制得平稳,波稻没看出他的强装镇定,只好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应该不会吧反正放了这么久都没有塌。”
降谷零敏锐发觉了挚友的不自然。
他挪开紧盯着犬井户缔的视线,终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面前的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浅浅地倒吸了一口气。那年万圣节时犬井户缔塞给他们的几块金币巧克力就已经让他大吃一惊了,而这里能锻造出的金币又何止百倍,完全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大概是因为这里本身就和海底相连的关系吧。”降谷零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想着一路走来看见的水池,思考着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和海底相连
波稻缓缓歪了歪头,表情若有所思。
是什么意思
犬井户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还有一件事我有点好奇。”降谷零回答过后,努力地挪开了盯在黄金上的视线,想着其他的事转移了注意力。他回忆着传闻里的沉船,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纯粹的探索欲和求知欲,“这么多的黄金,重量已经完全不是那艘轮船能载动的了,它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凑过去的犬井户缔耸了耸鼻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般思考一阵,举起手机照着黄金转了一圈,最终从零散着的那堆里取出一块放在荧屏下照看着戳了戳它的影子。
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已经笃定了答案以后,孩子气的隐晦炫耀我已经发现你了、这样的感觉。
沉默着像背景一样,仅仅只是存在于那里的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有些嫌弃地避开了他。
犬井户缔的头顶蹦起青筋。
“常理来说,一点点运进来是可行的,但是”诸伏景光也学着他的样子,想捡起一块黄金没拿动。
虽然大小看起来和正常的砖没什么区别,但到底是黄金,同体积下的密度和质量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以小学生的臂力想单手提起一块,只能说有些没看清自己。
本能地再次尝试了一次后,黑发蓝眼的少年不动声色地左右看了看,慢慢收回手,自然地表现出了自己只是想摸一摸的心路历程。
降谷零这次没发现友人的不对。和围着黄金打转的几人不同,生性执拗而探究心极强的金毛警犬正借着手里的微光,半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地面的痕迹,一面看一面喃喃自语。
“除了刚刚的几个脚印以外,什么痕迹也没有。按理说这么重的东西,用推车的话肯定会留下辙痕”
没有人来回的痕迹,便排除了人力搬运的可能虽然降谷零本身也没把这个可能性列为首选。无论他心不心动,都得承认这是一笔巨大的泼天财富,而藏匿了如此大量财富的藏宝地,其位置的隐秘自然不用多说,从波稻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前进路线和溶洞的选址就能看出一二。
如果真的用人力来搬运这笔财富,人力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究竟要多少人搬多久才能搬完这么多的金砖也是个巨大的问题,人群进进出出之下,再隐匿的地方也会变得众人皆知。
这是个最蠢的法子,没有效率,没有隐蔽性,没有可能。
而一旦使用工具,人力便可以相对地减少。这笔财富毫无疑问属于波稻,而能为波稻所用、值得信任的人,他目前能推测出的唯有那位神社的宫司,雁切真砂人。
如果带着推车,搬运这些金砖确实会方便些,但这同样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积灰来看,这批金砖最早的在这里已经存在了起码数十年往上,雁切真砂人的年龄目测也不过三十岁出头
排除了会留下大量痕迹的陆地,空或海呢
头顶的钟乳石形状自然而千奇百怪,分布的也非常均匀,没有哪一块欠缺,并不可能是从上面开洞吊下来的;而如果是海,即使不考虑海流顺从地是如何将它们卷来,也有一件事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什么样的渡轮才能载动如此规模的金砖
推理进行到这里,金砖的运输问题和科学沾上边的可能性就已经不大了。
得出让人挫败的结论后,降谷零不得不暂时放弃用科学理论去解释这堆金砖的来路,转而向其真正的主人询问“波稻,这些黄金是怎么运来的”
“是黄金自己走过来的吧。”犬井户缔戳着不情不愿的影子,小声嘟囔了一句,把荒谬却正确的答案说了出来,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却明显没当真。
这两个笨蛋
他鼓了鼓脸,也不争辩,反而像是赌气那样顺着他们的猜想往下说“没有痕迹也不奇怪吧,说不定是很久以前搬过来的,早都被掩盖住了。”
降谷零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我也这么想过。可是kiki,刚搬来的金砖也同样没有痕迹。”
“诶”大猫的头上升起问号。
“刚搬来的”诸伏景光已经打着光在四周转了一圈,闻言将光对准降谷零所指的那一小堆,好心地指出,“kiki,就是那个哦。”
和整整齐齐地堆叠着的黄金来说,那确实是零散的一堆,更像是主人随手抛过去的。
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它是刚来的吧
犬井户缔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降谷零却清晰地察觉到了他的疑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kiki”
犬井户缔依言凑过去,满眼好奇的波稻和他一起,两个人像是围观蚂蚁的小朋友那样整整齐齐地围着金砖蹲下。
“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呀。”波稻随手翻了翻,脸上的困惑之色更深。
两个人类少年的推断是正确的,她承认这一点,却仍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总不可能是她搬进来的时候让人看见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真的很简单。”降谷零说着,也举着光走了过来,站在犬井户缔的后面,好心帮两人照明,莹蓝色的光照在高中生白色的发顶,让他看上去像是从海里走来的妖怪,“答案就在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说起来,既然波稻是海里的妖怪,曾经还有鲸鱼的化身,她应该很聪明才对啊
笨蛋海妖
她又翻了一次。
似乎从一开始就没被抱以期待的笨猫
他同样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只好伸着猫爪子跟着鱼鱼一起翻。
“摸起来很冷。”在两双眼睛好奇的注视,和一双眼睛殷切的目光下,他硬着头皮开始尝试推测,“摆得很散乱。”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这确实是摆在台面上的线索,只不过无用而且是干扰项罢了。
降谷零不置可否,诸伏景光却鼓励般对着他点了点头“嗯嗯、然后呢”
犬井户缔低头又看了一会。
他手里的金砖已经逐渐染上了他的体温,而大脑空空,只想着消磨时间缓解尴尬的情况下,他几乎是本能地整理起了这堆金砖,用两分钟的时间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全部推翻。
诸伏景光仍然看着他,耐心等待。
犬井户缔
猫爪子又捏住了金砖,试图寻求一点安心“还、还有的话,就是上面没有序号”
“是编号。”降谷零随口纠正道,看着波稻神情复杂难辨,“不过我也不是很奇怪这一点就是了。”
毕竟是从妖怪手里出来的黄金,连重要的纯度都是谜,更别提所谓的编号和证书了怎么说呢,能被珍藏起来的话,起码已经排除是障眼法的可能性了,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波稻装模作样地撅起嘴吹了口气。
犬井户缔觉得她似乎是想吹口哨,只是没有成功。
诸伏景光等了一小会,“嗯没有了吗”他蹲下身轻快地凑过来,握住犬井户缔的手心翻开,提示道,“kiki刚刚一直在摸它吧”
头脑空空不是很想思考的犬井户缔“嗯嗯”
他一边胡乱应着,一边忍不住反手握住了诸伏景光的手,和他比了比手掌的大小后高高兴兴地盖住了黑发少年的手,诸伏景光仿佛有一瞬间看见他得意地翘起了尾巴。
你一个高中生起码身体是高中生和小学生比手的大小,到底在得意些什么啊
比起头脑顿住一瞬间,思路都有些卡壳的诸伏景光,站在后面的降谷零环抱着手臂,不客气地吐槽道“你在得意什么啊,我们不是在玩这个”
转移话题失败的高中生神情狼狈,浑身上下只有嘴硬“明明是zero不懂,爪子大的话不容易踩进雪坑,很有用的”
“这个倒是没错。雪豹的爪子就非常大,为了御寒,上爪缝里还会有细密的绒毛。”诸伏景光一边温和地接住了他的话,一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搭上来,随后在犬井户缔和数秒前自己同款的困惑眼神中,自顾自地拍了下来、抽手、宣布胜利,一连串流程流畅非常,“好啦,kiki被我打中输掉了。”
“啊”
没等犬井户缔捂着被打了一下的手背反应过来,诸伏景光性格里执着的一面发挥了作用,他一边吹了吹犬井户缔被打中的手背,一边不厌其烦地询问道“所以,kiki知道为什么这一堆是新的了吗”
犬井户缔跟着他视线的落点看了一会自己的手背。
诸伏景光下手很轻,一点都不快,在真实的拍手游戏中肯定会输得一塌糊涂。但他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这样,因此这些也就成了无关紧要的细节。
真正的重点是
犬井户缔终于恍然大悟“是灰”
因为光线暗淡,最开始又触碰了地面的缘故,犬井户缔的指尖上还残留着泥土的痕迹,自然不会在意摸过黄金后留下的灰,也无从发现黄金上被摸过后留下的指痕。
“我就说很简单了”降谷零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结果你还要hiro提示到这个地步。”
犬井户缔沉默一瞬,在波稻的衣服上抹掉手上的灰,认真狡辩起来“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而已,我自己早就知道了”
降谷零“哦”了一声,看见他满脸严肃地指向自己的鼻子。
果不其然,又是气味。
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他不再和自豪于嗅觉的猫猫计较,而是问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波稻,你带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在神社的时候,犬井户缔的说法是“波稻答应了给他什么东西”,而波稻的回答是“想要那个东西需要先玩游戏”而这个特殊的游戏似乎需要特殊的地点,也就是位于他们脚下,他们此时身处的溶洞。
而这个溶洞有什么特别的、里面又有什么东西
前者尚且没有头绪,后者则已经堂堂正正地亮在了他们眼前。
“是见面礼。”波稻眼神闪烁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说辞,似乎是想让自己也相信,“是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哦”
犬井户缔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目光,下意识想要发问,却又在波稻的眼神中制止。
他还以为咱是在帮他呢。
波稻预料到他的反应,对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却也不打算解释,他一直这么想才是正中下怀。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用这些黄金买下东西。
从食物到土地,从建筑到生活,只要黄金足够,人的性命和未来也能一同买下。
为了不像上次应对意外事件那样无措,她一直在尽力积攒这些资本,但符合心意的东西总是昂贵又稀少。
白发红眸的少女后退几步,站在黄金堆面前展开双臂,和服华贵的袖子在地上投射出狭长的阴影,和黑暗融为一体。在无人能看清的黑暗中,她那双漂亮的血色瞳孔里是翻涌起的欲念之海,声音却仍然柔软清亮,带着少女般的娇憨,似乎只是在分享自己喜爱的绣球“没关系,想要多少,都可以随便拿哦”
没有人会不对这样的财富心动,听见了那瞬间加重的呼吸声的波稻对此心知肚明。
用这么多这么多的黄金,来买你们的一个朋友
她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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