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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布病好之后,闻姜之前许诺的福源楼赔罪,也提上日程。
在福源楼定了个大包厢,曲暖瑶把能点了全点了一遍。
吃饭中途她出去时,听到两个在福源楼吃饭的客人谈起万乐坊。
听说万乐坊前两天走了水,被大火烧了个干净,还烧死了一个东厂的太监在里面。
听到万乐坊和东厂,曲暖瑶不免就想到了迟文修。
她猜测这都是迟文修干的。
自从三皇子得了病,东西厂之间的关系又恢复成以前那样。
有几次,她都听到田辽在跟闻姜偷摸着说什么又死了。
应该是又开始找人暗杀迟文修。
和迟文文修有一段时间没见,最近和迟文修的联系也断断续续。
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在忙什么。
曲暖瑶忽然就有点想这家伙。
在晚上回去以后,她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塞到已经好几天没出现的旺旺脖子里的布袋里,摸着它狗头嘱咐:“别乱转,直接送给你爸爸。”
迟文修对旺旺是真好,没事就喜欢喂旺旺吃。
这段时间,旺旺明显肥了不少。
曲暖瑶就戏称他是旺旺爸爸。
反正迟文修也听不见,就算听见,她也不带怕的。
旺旺听没听懂不知道,倒是摇着尾巴颠颠走了。
这封满含情意的信,在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回复。
迟文修是不会回信的。
不管曲暖瑶写了什么玩意,迟文修那边总是石沉大海,除了上次谭布要收她当养子的时候,迟文修回了她两个“回来”的字,这之后一直都是她单方面联系迟文修。
想不到迟文修还能回信。
曲暖瑶从旺旺身上的布袋取下回过来的信,展开到最后对折的时候,放在阳光下照了照。
清早的阳光不强,穿不透这张只是对遮的纸张。
纸张上折起的痕迹倒是清晰可见。
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心细,对折的角度这么整齐。
她伸手捏住纸的一角,掀了开来。
白色纸张上,是八个娟秀的黑色字体:“七月初八吉,宜嫁娶。”
迟文修要成亲了。
和一个叫杨瑶儿的女人。
曲暖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独自在门口坐了好久。
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个用娟秀字体写的纸,递给来跟她分享这个消息的闻姜。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呸,竟然这么卑鄙。”
她向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空气,脸上是带着妒忌的怨毒,“我要去杀了这个狐狸精。”
这个表情曲暖瑶在镜子里练习了有好几天,练习到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闻姜把那封信打开看了一会,用安慰的语气道:“弟弟别伤心,不过一个迟文修,没了就没了。”
“不行,他是我的,他怎么可以娶别人。”曲暖瑶一把抢过闻姜手里的纸,泄愤一样撕了个稀巴烂:“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成亲。”
“可是你又能怎么办呢,你是个男子,注定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迟文修想成亲,不可能。”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蹬蹬跑了出去。
闻姜跟在后面追了几步,就停下不再跟着。
曲暖瑶一口气跑到西厂的药库,取了几味药出来,直接回了房。
再出来之后,已经离迟文修的婚期只有五天。
在雷雨的傍晚,曲暖瑶拦住从外归来的迟文修。
“你怎么在这”迟文修骑在马上,拉紧手里的缰绳,似乎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曲暖瑶半仰着头,和他对视,嘴里大声说道:“你要和那个女人成亲”
迟文修被她问得没有回答,甩着手里的马鞭道:“让开。”
“你个没良心的,你那晚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曲暖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声炸雷,照得她眼睛雾蒙蒙一片。
迟文修的眉毛中间要皱成川字了,他张嘴欲说什么,抬头看到站在东厂门口的一道浅绿色人影。
“我还有事,让开。”他依旧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曲暖瑶倔强仰着头,与他对峙:“除非你答应我,取消婚约,不然你就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
轰隆。
又是一声炸雷响起,接着亮起的闪电照亮曲暖瑶那张被雨水淋湿的脸来。
她的身体已经湿透,身上白色的衣裳贴着身体,让她看起来柔弱的跟个可怜的小狗。
迟文修的面容有些僵硬,握住缰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婚期已定,改不了。”
大雨中他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曲暖瑶又抬手摸了一把自己打脸,在心里默默吐槽道:还行,戏不错。
她挤出两行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上前一把抱住迟文修的马,声嘶力竭大声控诉道:
“你背叛了我们的之间的爱情,你想就这样把我丢掉吗”
因她的突然靠近,马儿惊慌的动了起来,坐在马上的迟文修赶忙安抚,对着曲暖瑶道:“我与你本就没有什么,是你一厢情愿,让开。”
没良心啊,没良心。
就算知道迟文修是故意这么说,曲暖瑶还在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她松开抱住的马,一点点往后退去,“好,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说罢,转身冲着东厂大门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才往西厂走去。
等她走到西厂大门口,看到站在门里的闻姜和几个其它看热闹的西厂太监,嘴里还说道:“想甩掉我,做梦。”
在东厂门外拦迟文修的事,在西厂传了开来。
她从毛炎嘴里得知,西厂已经把她传成一个因爱生恨,即将要对迟文修实施报复的失意人。
后来又听毛炎说,西厂还有人给她编了小传,因为长得像迟文修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才得迟文修亲睐,现在迟文修要结婚了,就把她给抛弃了。
又说以前经常在夜间,看到她偷偷摸摸出去和迟文修私会。
还说她被迟文修抛弃后,心伤难愈,就跟闻姜成了知己,夜夜借酒消愁。
这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连她跟闻姜喝酒时说的话都清清楚楚。
八卦真是什么时候都有。
她就是安排了一场被迟文修雨中抛弃的戏,就传到已经和闻姜搞到一块去了。
曲暖瑶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吃瓜群众的嘴。
不过怎么传她,她也不太在乎,只要人家知道她被迟文修伤了就行。
雨中决裂以后,她就借着身体不适摸起了鱼,整天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在院里发呆。
闻姜也没管她干什么,一直到迟文修婚期的前一天夜里,曲暖瑶动了,她从地道来了东厂。
第二天她还在睡觉,大门就被人从外踹开。
迟文修脸上结了霜的冲了进来,不等曲暖瑶开口,脖子上已经横上了一把长刀。
冰凉的刀刃贴着脖子的皮肤,让曲暖瑶的条件反射把头往后挪了挪,那冰凉的刀刃也跟着她的动作动了动。
“是不是你。”
今日是迟文修成婚的日子,他没戴头上那顶常年不去的黑纱帽,而是换了顶红缨帽,配着身上红色喜服,抢眼得很。
要不是他此刻的一脸肃容,双眼里是能杀死她的愤怒,曲暖瑶还真愿意叫一声:帅哥。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又往旁边挪了下头,脖子上的刀刃依旧跟着她动,没再管脖子上的刀,她向迟文修身后开着的门方向看了一眼。
门口空无一人,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伺候闻姜的两个太监平时起得比鸡早,迟文修踹门弄出来的动作很大,这会不该没发现动静才是。
就在她走神时,站在床边的迟文修,又一次开口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她回,眼角从糊了窗纸的窗户上,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立刻眼睛一亮。
终于来人了。
“你杀了她。”脖子上的刀刃往里陷进,迟文修握刀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下。
曲暖瑶发出一声低呼;“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脖子肯定破了,一定流血了。
她想。
迟文修的质问还还没完,“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说。”
“你在说什么,我杀谁了,把你的刀给我拿开。”
曲暖瑶往后再移,已经退到床角。
脖子上的刀跟黏住一样,死死巴在她的脖子上。
“还不承认,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对她下毒。”
杨瑶儿死了,今早喜婆进门,就看到杨瑶儿面色乌青的躺在床上,已经凉透了。
新婚当天,新娘却死了。
不论是东厂还是西厂,能想到的杀人凶手,只有被迟文修抛弃的她。
迟文修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冲进西厂,踹开她的房门,将手中已经沾染无数人血液的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对她进行质问。
曲暖瑶本来还淡定的表情,因为迟文修的话立刻变成了疑惑:“你说什么,毒死”
“昨夜有人看到你从密道来了东厂,除了你还有谁。”
“你再说一遍,她是怎么死的”曲暖瑶却跟没听到迟文修的话,放大了声音问道。
“被你毒死,你还不认”
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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