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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庄内, 有人慌乱的冲进来“公子,迦帕尔他失踪了”
“失踪了”楚钦皱眉。
“大概是回去了吧。”卢瑁端起茶喝了一口,“他也是部落首领的孩子,看他那个样子, 估计早就不想伺候你了。”
楚钦皱眉“这个迦帕尔”
“你急什么”卢瑁慢悠悠的说,“迦帕尔帮不上你, 让他回去反而好点。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外面跑进来的人打断。
那人慌乱道“公子公子,不好了”
楚钦一皱眉“怎么了好好说”
那人就道“公子,我我听到消息, 大汗败了。”
“败了”楚钦不信, “别胡说大汗领了十万大军, 怎么可能败得这么快”
“是真的,公子,听人说天上落下了巨石,砸入了营地里大汗生死不明,您要回去看看吗”
如果艾礼瑟真的死了, 那楚钦是绝对要回去的。
他要回去争权。
艾礼瑟不知楚钦一个儿子,再加上楚钦的母亲是大齐人, 晋王死后, 楚钦在蛮人那里就没什么存在感了, 也就是他到了大齐这些年, 艾礼瑟才正眼看他。
如果不回去, 艾礼瑟的那些儿子楚钦咬咬牙,他已经失去了大齐的地位和人脉,绝对不能再失去蛮人那里的地位了
楚钦道“准备回去”
他走出屋子,看了眼齐魏一家人所在的那间房子,最终下定决心“让齐家人留在这里等我。等事情落定,我会派人来接他们。”
齐佩芜这种情况,他是绝对不能带齐佩芜回去的。更别提对他毫无帮助还会给他拖后腿的齐魏等人。
虽然前世齐佩芜的命好,但这一世,楚钦却并没有感觉到齐佩芜有什么命好的迹象。
如果她的命真的那么好,她的身世怕就不会被发现了。
楚钦心里想着事情,骑马离开了农庄。
留下了齐魏一家人,齐宁捧着碗,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楚钦离去的背影,等楚钦走远,她把手里乘着药的碗扔到了地上。
齐魏也出来,从怀里拿出偷偷从这户人家柜子上摸下来的鼠药递给齐宁,又对齐宁说“快点,趁这个机会。”
齐宁点点头,跑去了齐佩芜的房间里。
这户人家有些家底,家里有存粮,就容易闹老鼠,他们备好了鼠药在家里,却不想被齐魏摸来当做害人的东西。
齐宁把鼠药撒进杯子里,然后端着杯子去喂齐佩芜喝水。
齐佩芜昏迷不醒,自然也就把那些水咽了下去。
齐宁哆嗦着站在齐佩芜身边,和齐魏一起,看着齐佩芜的面色渐渐发白。
半晌,齐佩芜剧烈的咳嗽,她从昏沉中醒来,睁眼就觉得腹部一阵绞痛。齐佩芜缩成一团,看着年少站着的,面无表情的二人,心里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齐佩芜想要骂齐宁,想要骂齐魏,可是她腹痛难忍,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肚子,不甘的瞪大眼睛看着齐宁。
吓得齐宁躲到了外面。
齐魏骂到“呸死丫头临死了还瞪我”
齐佩芜眼前渐渐看不见东西,她剧烈的挣扎起来,从床上跌到了地上,最终从嘴里突出一口鲜血,眼睛却没有闭上。
齐魏看着齐佩芜的惨状,后退两步,把齐宁叫来“去和你娘说,来给她整理后事。”
齐宁看了眼地上的齐佩芜,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去找张芸秋。
她的腿受过伤,本来就没好透,平时看着像正常人,走路一急就跛着脚。看的齐魏满心烦躁。
得意齐佩芜死了,张芸秋的哭喊声从另一头的房内传出来。不多时,张芸秋哭着来替齐佩芜收尸。
楚钦临走时给齐家人留下了不少银子,但是在张芸秋看来,这些银子还是太少了。
她以前是颖欣伯府的夫人,手里又有秦家的家财,虽然颖欣伯府破落下去了,但好歹也没少了她的吃穿。
现在却要拿着原先看不上的一笔银子,给她的女儿置办后事。
张芸秋哭着说“好一点的棺木都要几十两银子,楚钦只留下了一百两,要怎么给阿芜办后事”
“你可省着点花咱们就剩下一百两了,都给那死丫头置办了,咱们怎么办”齐魏对齐佩芜这个既没在他身边长大,又没叫过他一声爹的女儿没有一点感情,他摆摆手道,“赶紧裹了席子扔荒地上去别叫人家看见了”
张芸秋心里不忍,可是齐魏已经发话,她不敢再反抗齐魏,只能扯了床上的席子把齐佩芜裹起来,又拖着齐佩芜往外走。
正是白天,这户人家没有孩子,家里大人都下地干活儿去了,所以齐宁齐魏才敢大天白日的干出毒死齐佩芜的事儿来。
席子里的齐佩芜不甘的瞪着眼睛,张芸秋拖着席子,一边哭一边唠唠叨叨的说自己如何命苦。
齐魏看她动作太慢,怕被路过的人发现,就上去帮忙。
村子后面就是荒山,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齐魏和张芸秋将齐佩芜丢在荒山上,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身后野兽的呼气声。
齐魏回过头,就看到了丛林间跳出来的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张芸秋双腿一软,瘫软到了地上。
猛虎低吼一声,齐魏脸色发白,后退几步想要跑,却被猛虎窜上来咬住喉咙,还未来得及张嘴就气绝身亡。
张芸秋这才反应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回跑。那猛虎只顾着吃人,却根本没有在意张芸秋。
张芸秋跑回了村子里,她收拾东西拉着齐宁想要离开的时候,正遇到了前来抓她的官兵。
官兵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他们抓住张芸秋和齐宁,把两个人往边关带。
另一边,绕了远路的楚钦终于赶到蛮人营帐的位置。
一心赶路的楚钦却没有注意到,他带着的人已经被路上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替换了。
黑衣人贴上面具,换上楚钦手下人的衣服,骑马随着楚钦走。
一行人到了营帐,看到的就是乱成一团的蛮人大军。
陨石极大,楚钦赶到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被烧焦的臭味儿,他强忍着往前走,抓住一个蛮人问“大汗呢”
“楚钦王子”那蛮人惶恐的跪下,“王子,大汗受伤了,正在治伤”
“那我的兄弟们呢”楚钦又问。
蛮人连忙道“其他的王子们,我都没见到,我们正在救”
没见到,那就是凶多吉少了。楚钦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准备要去看看艾礼瑟。
这种父子相见的局面,卢瑁自然不会去凑热闹,他找了个清静些的地方坐下,就有扮成楚钦手下人的黑衣人凑过来递给他一个水囊“卢大人渴了吗”
卢瑁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喝了一口。
那人继续道“我们王子可是要当大汗的。卢大人你跟着我们王子,以后肯定能有一番事业。”
卢瑁没说话,那人笑着说“我们王子可是有晋王留下的家财王子他”
“晋王”听到这两个字,卢瑁眉头一跳,“你说晋王他为什么给你们王子留下家财”
那人奇怪的看了卢瑁一眼,道“我们王子是晋王的外孙,当初夫人嫁给大汗,可是带了不少东西。”
当初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楚钦和晋王的关系也不为人知。
卢瑁也不知道当初的事,他只以为楚钦的母亲是被蛮人掳走,却从来都没想到过楚钦是晋王后代的可能性
卢瑁一凛,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人骄傲的摇头晃脑,“当初晋王举义旗,怕家里人遭殃,就把我们夫人嫁来了这里,后来晋王没了,晋王手下的人逃来这里,我们王子受他们教导,就去了大齐。”
卢瑁脸色变了变。
他虽然造反了,但是对于十几年前也曾造反过的晋王,是没什么好感的。
他的父母就死在那场叛乱里。
后来先帝找了一对夫妻,将他养在那夫妻家中,卢瑁虽然没受什么苦,但是他那个时候也懂事了,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的吃穿住行都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可他的父母已经没有了,他就算过再好的日子,又有什么用
卢瑁性格偏激,也有小时候那些经历的原因。
现在卢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他居然在帮仇人的子孙
那楚钦的手下又说“卢大人您不知道,我们王子的外公晋王殿下,作战甚是英勇当初有个和您一样姓卢的文官,那是宁死不降,我们晋王殿下亲手斩断了那人的脖颈”
这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砍文官的头和作战英勇可没什么关系。
但这话是说给卢瑁听的,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果然卢瑁听后猛然站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卢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王子随身带着的玉佩,那就是晋王专门求来给王子保平安的”那人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大人”
卢瑁咬咬牙,从嘴里说出一句“你没事做了吗忙你的去。”
那人打个哆嗦,装作灰溜溜的走了。
走出蛮人营地,那人换了个表情,他往后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对前来接应他的人说“盯紧卢瑁。”
那接应的答应下来。
蛮人营帐内,去看完艾礼瑟的楚钦来到了刚腾出来的帐篷里。
这个帐篷是特意给他腾出来的,楚钦在帐篷里坐着,对身边人道“大哥他们都死了”
“是的。”那人回答说,“当时大王子他们就在营帐里,那块石头落下来,大王子和其他的王子都没能躲过去。”
楚钦眼睛一亮。
他的兄弟们,能够打仗的几乎都被艾礼瑟带来了这里,没想到却被天降陨石砸死了,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就只剩下他了。
接下来大汗的位置楚钦勾起唇角。
卢瑁从外面进来“楚公子。”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楚钦起身问“怎么了”
卢瑁低头看到楚钦身上带着的玉佩,问“晋王是你外祖父”
楚钦一愣“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卢瑁道,“先让你的人出去。”
楚钦没多想,摆手让他的人离开,就听卢瑁说“你的母亲是晋王的女儿”
“没错。”楚钦点头,“当初我外祖父想要起兵,奈何实力不济,于是将我娘嫁给了艾礼瑟也就是我爹。”
楚钦说“外祖父得到了我爹的帮助,这才得以举兵。”
“原来如此”卢瑁点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害死他父母的人,真的和楚钦有关系。
卢瑁和晋王有血海深仇,可现在居然在帮着晋王的后代做事
卢瑁脑子“嗡”的一声,责怪自己之前怎么没看清楚。
不过现在看清楚也不晚。卢瑁看着对他没什么防备的楚钦,他走到楚钦身边,利落的抽出刀来,向着楚钦砍去。
守在营帐外的人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紧接着就是营帐上映出来的鲜血。
他们想要进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可还没靠近,那营帐里就窜出火光来。
周围好容易安静下来的蛮人早被陨石带来的火吓破了胆,现在看到火光,他们慌不择路的四处奔逃起来。
将楚钦的人也冲散了。
营帐内,卢瑁看着倒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楚钦,说“我爹娘,就是被你外祖父害死的。”
说罢举起刀,冲着楚钦的脖子砍下去。
刀落,鲜血喷涌而出,伴随着楚钦的人头落地。
卢瑁也不跑,他坐在营帐内,任由大火将自己和楚钦的尸体吞噬。
外面监视的人见状,也都离开,回到了大齐。
城内,周容雅坐在书桌前,听着忍冬将楚钦的事都说出来。
“卢瑁也死了”周容雅问。
“回皇上,是,卢瑁他没有从营帐里出来。”忍冬说,“大火过后,蛮人从废墟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周容雅点点头“蛮人失去了首领,必定大乱,告诉谢将军,一鼓作气将蛮人打到再也不敢回来”
忍冬应是。
那边成春进来道“陛下,荣国公求见。”
“荣国公”周容雅挑眉,“请他进来。”
齐睿业进到书房内,跪下道“陛下,蛮人窝雷阿部落来投降了。”
“平身。”周容雅问,“怎么回事”
“窝雷阿他说大齐有神人相助。”齐睿业道,“他之前撤兵,也是怕遭天谴。”
“窝雷阿”齐睿业想了想,“倒是跑得快。知道风向哪边吹。他现在在哪里”
“窝雷阿部落的人都在城外,只有窝雷阿和他的几个随从跟进来了。臣把他们安排到了客栈里。”
“那好,让礼部负责窝雷阿投降的事宜。”周容雅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问,“阿暄怎么样了”
齐睿业一愣“阿暄她很好。”
齐斐暄是女孩子又有欺君这种罪,被皇帝挂念上可不好。
没想到周容雅只问了一句就不再说别的,他将齐魏和楚钦的下场告知了齐睿业,才说“荣国公下去吧。”
更加摸不着头脑的齐睿业退下,回去后就和齐斐暄说了几句楚钦和齐魏一家人的下场,又说告诉齐斐暄,让她以后尽量离周容雅远点
齐斐暄听了哭笑不得“爹,实不相瞒,我想要辞官。”
现在蛮人已经败了,估计近几十年他们是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了。齐斐暄的身份又被发现了,她辞官反而好。
齐睿业点头同意“也好,辞官在家里最好,如果你不想嫁人,爹爹就养你一辈子”
齐睿业是知道京城那些纨绔子弟都什么模样的。若是齐斐暄没有女扮男装出门为官,他还能让齐斐暄嫁人。可齐斐暄已经出门见识过世面了。齐睿业觉得,那些纨绔膏粱是配不上齐斐暄的。
齐斐暄点点头“谢谢爹。”
她手里有产业,完全用不着齐睿业养,可是这也是齐睿业的一片慈父心。齐斐暄也就没拒绝。
齐睿业教齐斐暄写好了辞职的奏折,齐斐暄决定明日就交上去。
至于齐佩芜他们
齐斐暄是真没想到齐佩芜居然会被她的亲妹妹下毒。
皇帝的人没有管齐佩芜的尸体,估计现在齐佩芜的尸身也被野兽吃了,而楚钦,是被发现了事情真相的卢瑁给杀了。
毕竟是血海深仇,卢瑁又怎么能忍呢齐斐暄叹口气,原书男女主就这么死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按照原书发展了。
或者说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是按照剧情发展的。
齐斐暄也不用怕荣国公府家破人亡了。再加上蛮人那种情况,再也威胁不到大齐,齐斐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第二日,齐斐暄将辞官的奏折递上去,周容雅特意召见了齐斐暄。
书房内,周容雅道“阿暄想现在辞官”
“是。”齐斐暄道,“陛下,我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应该给更厉害的人坐。”
古代这么封建的地方,齐斐暄疯了才会继续当指挥使呢。
谁不知道指挥使得罪的人多她真当了,万一被仇家抓住什么小辫子,估计荣国公都保不住她
齐斐暄说完,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周容雅道“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这下任指挥使的人选,阿暄可有什么觉得合适的人”
“陛下,我觉得韩云观就很合适。”齐斐暄连忙说,“韩云观的伤应该快好了,等他好了,让他来做锦衣卫指挥使也是一样的。”
韩云观从小和周容雅一起长大,锦衣卫指挥使这种官职,让韩云观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
周容雅点点头“好。”
他问“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
“我陛下是指”齐斐暄问。
周容雅看着齐斐暄,半晌一双丹凤眼眨了眨,居然带了几分可爱
齐斐暄强忍着才没有后退。她是病了吗居然会觉得周容雅可爱
简直是疯了。齐斐暄低着头,不敢再看周容雅的眼睛。
周容雅笑了笑“阿暄不要害怕。朕只是问问而已。”
他起身走到齐斐暄面前“你没有想说的,朕有想说的。”
齐斐暄硬着头皮,心道周容雅该不会要治她的罪了吧
却没想到周容雅说“阿暄可有心悦的人”
齐斐暄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再也忍不住,后退好几步“没没没”
她能有什么喜欢的人她只顾着想办法让自己活命了
周容雅有几分失望“是吗”
他想了想,对成春道“去将那玉匣拿来。”
成春心里感慨,乖乖的拿来了一个玉匣。
周容雅把玉匣塞给齐斐暄“给你了。你下去吧。”
齐斐暄“”
齐斐暄“谢陛下,臣告退。”
抱着玉匣离开书房的时候,齐斐暄听到成春说“陛下,那可是先皇后留给您的”
先皇后,就是周容雅的母亲。
齐斐暄顿时觉得手里的玉匣极为沉重。
回到家中齐斐暄打开了玉匣,发现里面是一对玉镯子。那玉极为温润,通体无瑕,就连齐斐暄这种不懂玉的,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不是凡物。
正巧遇齐凌过来,他看见齐斐暄把玩手镯,便问“阿暄,这镯子是谁给你的”
凭着为人兄长特有的预感,齐凌觉得这肯定是哪个坏小子觉得他妹妹好看,所以给他妹妹镯子,想要骗他妹妹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齐凌冷哼一声想,他非得把那人的退给
“是陛下赐的。”齐斐暄将镯子放好,说,“哥哥,我听说这镯子是先皇后留给陛下的”
刚想着把送手镯的人暴打一顿的齐凌“嗯,啊,是这样”
原来是皇帝送的齐凌有种无力感。
那皇帝对自家妹妹心存不轨怎么办齐凌开始认真思考把妹妹藏起来的可能性。
谁不知道后宫争斗的厉害他妹妹进了宫里,受了委屈可怎么办
虽然皇帝的后宫目前没什么人
齐凌看了眼那镯子,道“先皇后给陛下留下的东西很多,陛下又不戴镯子,他身边没有女孩儿,把镯子赐给你也是正常。”
齐斐暄这才了然“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
不你没想多齐凌心里喊到,在大齐,男子送女子手镯就是想和这女子过一辈子啊
不过齐斐暄不知道也挺好齐凌心想,省得齐斐暄被周容雅拐跑。
平心而论,周容雅长得好看地位尊崇,他想娶齐斐暄,也算是好事。
可问题就出在周容雅地位太尊崇了。
齐凌心里不愿意让自己妹妹受委屈。
但是看着齐斐暄那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齐凌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
和齐斐暄说了几句话后,齐凌才离开。
天很快就黑下来,齐斐暄吃过晚饭,洗漱过后上床睡觉。
却在梦里看到了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周容雅。
齐斐暄被周容雅看的难受,正想问周容雅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周容雅却不见了。
然后又换了个场景,是周容雅问她“阿暄,你可心悦朕”
心悦朕齐斐暄被这几句话吓得一个激灵爬起来。
外面守夜的齐六忙问“公子您没事儿吧”
“没事。”齐斐暄抹了把脸,“不用担心。”
她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又强行让自己冷静。
她都做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齐斐暄心想,她怎么就能到周容雅问她这个
周容雅是这种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人吗
估计赐她镯子,也是随手赐的吧。齐斐暄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她静了静心,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蛮人已经大败,而窝雷阿又投降了,战事已经尘埃落定,大军便开始班师回朝。
周容雅自然也是要回去的。齐斐暄跟在父兄身后,谢泽和谢云庆也时不时过来和齐斐暄说话。
谢连景则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谢云庆父子过来,有一半是因为谢连景让他们和齐斐暄说话。
齐斐暄一路也不无聊,只不过到了中午,吃过饭后,成春就过来说“齐大人,陛下传您过去。”
“在下已经辞官,当不得大人了。”齐斐暄笑了笑,跟着成春走。
齐斐暄一走,齐凌问齐睿业“爹皇上是不是喜欢妹妹”
齐睿业一皱眉“别乱说”
自己心里也没了底。
齐斐暄到了周容雅的马车上。周容雅拿起茶杯,亲自给齐斐暄倒了一杯茶。
齐斐暄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才问“不知陛下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周容雅看了齐斐暄一眼移开目光,“阿暄今年也有十六了,可有想过嫁人”
问这话的时候,周容雅耳朵泛起了一层红色。
齐斐暄没注意,她只是说“没有。实不相瞒,陛下,我我不想嫁人。”
周容雅眼角一跳“为何”
“我不想被束缚于后院。”齐斐暄叹口气道,“陛下,我已经见过后院之外的景色,不想再被困在深宅大院里。”
“原来是因为这个。”周容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道,“那如果有个人,他不会把你困在后后院,也不会给你太多的束缚那你愿不愿意嫁”
“那我倒是可以考虑。”齐斐暄歪歪头,看向周容雅,“陛下知道有这个人”
歪头的动作在周容雅看来实在是可爱,他转过脸去,摁住自己心口,强忍着才没失态“嗯。”
“那自然最好不过。”齐斐暄说,“但这种人可遇不可求。”
周容雅点点头“所以如果真的遇到一个,就快些嫁了吧。”
齐斐暄有些奇怪“陛下您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守在齐斐暄旁边的成春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为周容雅哀嚎了。
齐姑娘哎陛下什么意思您还没看出来啊
他这个六根清净的太监都懂了
成春甚至怀疑齐斐暄故意装傻了。
他叹口气,偷偷看了眼周容雅,发现周容雅虽然面色平静,但是脖颈和耳朵还有脸颊早已经红透了。
偏齐斐暄还没反应出来究竟是为什么,齐斐暄还问“陛下您的脸好红啊。是不舒服吗”
周容雅轻咳一声“不是。”
“那是透不过气来”齐斐暄问,“要不要将车帘掀开”
“不用。”周容雅说,“阿暄,你”
他看着齐斐暄道,半晌叹口气,将齐斐暄面前杯子里的水倒满“罢了。阿暄喝茶。”
齐斐暄端起杯子乖乖喝水。
周容雅就这么看着她,看了会儿周容雅掀开车帘往外看。
他怕在看下去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捏齐斐暄的脸。
也没旁的事儿,就没有留着齐斐暄的借口了,周容雅就让齐斐暄回去了。
齐斐暄原以为周容雅只是让她过去一次,没成想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周容雅又叫齐斐暄去了。
齐斐暄无奈,上马车之后问“陛下可有事”
周容雅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说“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一个人用膳总有些孤单,所以叫了阿暄来。”
孤单摆菜的成春有些无奈的想,陛下啊,您都自己一个人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了,现在才想起来孤单
成春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齐斐暄要觉得周容雅是找她事儿了。
齐斐暄倒没想那么多,她道“多谢陛下厚爱。”
周容雅示意她坐下,齐斐暄就坐到了周容雅对面。成春摆好饭菜,两人开始吃饭。
两人吃饭都很快,马车中一时寂静无声。齐斐暄吃完饭将碗筷放下,喝了口茶,看着周容雅。
周容雅道“阿暄一向聪明,朕叫你来,也是有事要问问你。”
齐斐暄道“陛下请讲。”
“窝雷阿部落投降,朕下令将他们带到京城去,可是总不能一直把窝雷阿留在京中,阿暄有什么好办法吗”周容雅问。
其实他心里有办法,但是为了找话说,周容雅只能把自己当傻子。
齐斐暄摸摸下巴“这个简单,给窝雷阿个封号,让他岁岁称臣,年年纳贡,不就好了”
说完又道“还可以用窝雷阿抗击艾礼瑟余部我听说艾礼瑟部落的王子们都死的差不多了,估计剩下的那些也是残兵败将,抵抗不了窝雷阿部落。”
“是个好主意。”周容雅道,“朕也是这么想的。”
你是这么想的你还问我齐斐暄看了周容雅一眼,只见周容雅一脸严肃,只以为自己想多了。
她道“陛下,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周容雅不想让齐斐暄离开,他道“阿暄帮朕看奏折吧。”
说实话,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齐斐暄很想上去摸摸周容雅的额头,想看看周容雅是不是发烧了或者生病了。
要不然干出来让她帮忙看奏折的事儿
身为一个皇帝,这么没脑子真的好吗
果然后面听到周容雅继续说“帮朕提提建议。朕一个人,太累了。”
这句话被周容雅说的委屈巴巴的,齐斐暄看着周容雅的脸,心里一软,答应下来。
成春暗暗叹气,心道虽然皇上是个几岁就登基,登基后暗中弄死了所有想害他的人,又励精图治让大齐国泰民安的明君,但一遇到喜欢的人,照样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样是不好的啊。成春想到前朝的那些亡国之君,打了个哆嗦。
他一定要抽空提醒皇上
千万不要学那些色令智昏的昏君啊
齐斐暄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一直到天色黑下来,该歇息的时候才回去。
回去后就看到了在外面踱步的齐睿业和齐凌。
齐寒也在,只不过齐寒比较稳重些,没有像齐凌一样四处张望来回转圈。
见齐斐暄回去,齐睿业松了一口气“阿暄回来了快些去休息吧。天晚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齐斐暄知道这是父兄担心自己,她心中一暖,答应下来,之后便去歇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齐斐暄几乎每天都被周容雅喊去马车上。
用的理由无非就是那几个,什么帮着周容雅看奏折出出主意啦、周容雅想和齐斐暄聊天解闷啦之类的,一直到快回到京城的时候,齐斐暄迎着成春那亲切又崇敬的眼神,某个猜想浮上心头。
周容雅,不会喜欢她吧
怎么可能想到这个,齐斐暄就摇摇头让自己别想多了。
周容雅是九五至尊,他怎么可能随便喜欢别人
一定是假的,是她想多了,对,就是这样。齐斐暄拍拍自己因为胡思乱想而有些发红的脸,她上了马车,对周容雅道“陛下,我来了。”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齐斐暄和周容雅也更加熟悉了几分。
周容雅点点头“快要到京城了,阿暄要回国公府了吗”
“嗯。”齐斐暄道,“再不回去,我娘就该担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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